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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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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密室。
  两名少女并排坐在床沿,两个都很美、极美,然而神情呆木。天生的美是外在的形象,必须亲以灵秀之气一也就是所谓的神韵,才算是真正的美,否则便与布偶无异,徒具造刑的美而没有灵魂。
  她俩,正是中计而陷身的冷玉霜与谷兰。
  由于神智被控制,她俩已不再有自己的思想,两具美丽的行尸走肉,真正的“失魂人”,所剩的只是生理上的本能,吃、喝、睡觉与方便,亦就是听令于施术的人。
  昏昧的灯光照着两个木美人,仿佛是梦的境地。
  静极,不知是什么时辰。
  两条人影幽灵般出现,一个掩入室中,一个留在门外。进入室内的赫然是韦烈,他算是旧地重临。
  “冷姑娘、谷姑娘!”他抑住激动轻唤。
  两个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其他反应。
  意料中的事,韦烈并不惊怪,只是情绪非常地激动。谷兰是“神农夫人”的嫡传弟子,当然不是受制于药物,那是中了什么门道呢?邪术还是阴功?看样子她两个已经无法表达任何,意念,更不必说回答问题。
  六眼对望,韦烈束手无策。
  王道蹩了进来。
  “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之不出。”韦烈摇头。
  “先把人救出去如何?”
  “只好如此了!”
  “可是,公子,两位姑娘会乖乖跟我们走么?而且……断涧无路,处处险阻,空身行动都十分吃力,要带人走岂非难上加难,要是被对方发觉,来个逃之天天,要再找人恐怕要费上百倍心力。”
  “那你的意思呢?”
  “我先到外面竹楼探探风色。”
  “好,你去吧!”
  “什么人?”一个女子的娇叱倏地传来。
  韦烈与王道急闪到门后背光之处。
  一个妖娆的女子进入室中。
  可能她是专司看管冷玉霜和谷兰的,她两个脸上立即现出恐惧的神情,紧紧靠在一起,怯怯地望着她。
  韦烈一眼便认出这进房的女子是“神女翠姬”的亲信弟子姗姗,上次到竹楼来救冷玉霜——那时她的身份是多事书生王雨时,她曾露过一手“兰花拂穴手”,一般来说武功已达高段,如果被她发觉情况而声张,定然会误大事。
  “刚才什么人进来?”姗姗大声问。
  冷玉霜与谷兰的目光同时瞟向韦烈这边,由这点看来,她两个多少还保留了些神志,且是记忆全失无法认人。
  姗姗回身。
  韦烈出手如电,连哼声都没有,姗姗便已被点倒。
  冷玉霜与谷兰没有反应,一点表情都没有。
  “王道!”韦烈似有了决定。“把人带到出口处。”
  “公子,怎么不趁机带走两位姑娘?”
  “不成,那会打草惊蛇,这地下密室一定不时有人巡查,要是发现人质失踪情况便会起变化,不如保持原状,反正她两个不会表达意思,我们从这女的嘴里挖线索,了解状况之后,着手便容易了!”
  “有道理!”王道上前挽起姗姗。这么妖娆的少女入怀,他可是头一次,不禁有些飘飘然,不过,还没有涉及邪想,跟韦烈这么久,气质已经改变了,在别的事上他可以打哈哈,对女人可不敢露轻薄,这是韦烈的大忌。
  暗道出口在涧底。
  两人来到,王道放下姗姗。
  此时,这里是漆黑一片,但两人的,目力还能清晰辨物,韦烈是靠深厚的功力,而王道是基于老本行的需要而苦练出来的,别人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他俩等于是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不只能看而且可以及远。
  韦烈点开了姗姗的穴道,但又点上另一个穴道以控制她的行动。
  姗姗醒转,口里“啊!”了一声。
  “我……怎么会……你们是……什么人?”她看到了身前的两个人影,但无法辨认出人的面目。
  “天涯浪子韦烈”韦烈坦然道出身份。
  “啊!”姗姗惊叫了一声。
  王道相当机伶,不待韦烈吩咐,他已退入暗道监视。
  “你叫姗姗应该没错!”韦烈的语气很平和。“我们曾经见过也动过手,闲言免叙,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答我不会难为你。”
  “你……你……”
  “现在回答我,‘邪祟童子’皇甫亦经现在竹楼?”
  “唔!”
  “他知道大造门总坛被挑的事?”
  “知道,他在等你来。”
  “他怎知我会来?”
  “这是迟早的事。”
  “他准备如何对付我?”
  “这点……我不知道”
  韦烈略作沉默。
  “那两位姑娘是如何受制的?”
  “说是给她们放了苗疆的什么……迷魂蛊。”
  “迷魂蛊?”韦烈自语了一声,这名称是他头一次听说。司马茜在方一平与‘鬼算盘’合谋暗算之下也曾经迷失过,但那绝不是“迷魂蛊”,否则绝迷不倒谷兰,可以想见“迷魂蛊”不同于中原道上所用的毒。心念之中沉声道:“有解药么?”
  “有,皇甫门主一直带在身边,我只是无意听到。”
  “好,委曲你在此地躺两个时辰,到时穴道自解。
  韦烈急匆匆在回进暗道。
  王道迎上。
  “公子,怎么样?”
  “两位姑娘中的是苗疆的‘迷魂蛊’,这不同于一般之毒,解药带在皇甫亦经身边,你试着去表现一下。”
  所谓表现,就是要王道展现一下他的老本行特技——偷。
  “好吧,这满好玩的。”
  “你不可大意,男女两个你都惹不起。”
  “公子放心,这我懂!”
  竹楼上很静。
  楼廓檐口吊了盏气死风灯,灯光也很柔和。
  可是连通竹楼客厅的卧房里却不静,灯光也很明亮。
  房门虚掩的,有一线光透出。
  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足以令人为之发狂。
  “格吱!格吱……”是竹床受了大力的震动所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似配合了某种韵律。
  “嗯!嗯……”不是呻吟的呻吟,不像哼的哼,中间偶尔夹上一声尖叫,还有不太明显的喘息。
  春光满竹楼。
  王道藏身在近房门的橱柜之后,那种声音使他全身发烧,满肚子烦躁,值得称道的是他意不乱情不迷,他知道他要做的是什么,房里的一对是人妖也是人魔,他的任务是非常凶险的,可以形容之为老虎口里拔牙。
  房里灯亮,解药是带在皇甫亦经身边,如何下手?
  “好哥哥,你……饶了我吧!”神女翠姬荡声浪气。
  “你也会……告饶?”
  “我……受不了……你……”
  “这才够意思!”
  杂脍的声音更大了。
  王道暗骂了一声:“狗男女,不是东西!”
  “好哥哥,快些……完事,我们……谈点正经……”
  “什么正经?”
  “关于天涯浪子……”
  王道竖起耳朵听。
  神女翠姬这句话似乎很有效,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便停止了。
  “谈吧,天涯浪子怎样?”
  “你说……”女的还在喘,声音也显得无力。
  王道又暗骂了一声:“他妈的,狗公狗母!”
  “我说什么?”
  “你说……韦烈迟早会来?”
  “对,这小子不除,大造门休想翻身。他当然会来,那两个小娘儿们在我们手上,他能不碰破头地找么?”
  “我很担心……”
  “担什么?”
  “他能血洗总舵,难道不能毁这竹楼?”
  “除非他愿意牺牲两个小娘儿们。”
  “跟他同路的没一个好惹,我吃过亏上过当,要是两个女的先落回他的手里,情况岂非太严重了?”
  “心肝,我的销魂人,你用不着瞎担心,我那‘迷魂蛊’是我在苗疆化了三年的工夫,才从一个老苗子那儿弄到手的,那不是一般的毒,也不是药物,除了放的人没人能解,只消百日不解禁,哈哈,两个花不溜丢的小娘儿们会烂成一堆,比生蛆的尸体还要难看,而况她两个只听我的令,我就是要她们死,她们连眉头都不会皱。”
  “你那解药可不能大意……”
  “在衣袋里,除了上床从不离身,呵……”
  “怎么了?”
  “呵……”又是一个呵欠。“是想好好睡一觉!”
  “那就睡吧,我也……熬不住了。”
  “把灯灭了吧,太亮刺眼。”
  “姗姗这浪蹄子居然不来伺候……噗!”
  灯灭了。
  王道比拾到了黄金还要高兴,他施身手的机会来了,但他不敢大意,他这一行的信条是细心、耐心和沉稳,他静静地等。
  不久,房里传出了微微的鼾声。
  他仍然沉住气不动,从鼾声他要判明是真睡还是装睡。
  一刻光景,他确定了。
  于是,他逡出来,伏地蛇行到门边,再听,然后伸手用指头顶房,半寸半寸地开,开到比身体略宽便停止,再一次听,鼾声很均匀。“雾里鼠”名不虚传,真像老鼠一般无声无息地逡进房中。
  很快,他又出来,仍是小心翼翼。
  两名仅披轻纱的少女步入楼厅。
  王道心头一紧,贴楼板标去,比老鼠还要快。
  少女之一“啊”地惊叫出声,但只叫得半声,便被另一名少女掩住了口。
  “你想死么?”
  “我……我看到一个怪物……”
  “嘘!你大概眼花见鬼了,要是惊扰了主人有你好受,我怎么没看见?”
  “是……真的,像一个男人在地上……”
  “你想男人想疯了?走,回房去,我替你杀杀火气,虽说是假凤虚凰,总比乾熬来得强!”
  两少女搂搂捏捏,回房去了。
  地下密室。
  王道刚到,韦烈便已从暗中迎出。
  “怎么样?”
  “当然不辱使命,小事一桩!”
  “太好了,快给我!”
  王遭把捏在手中的两粒药丸递给韦烈。
  “怎么只两粒?”
  “我不能全拿,少两粒对方不会立刻发觉,要是全拿了,我们可能失去救人的时间,这是从对方衣袋里摸的,要不是那对狗男女刚做完好事倦极想睡,我还真的找不到机会,衣衫正吊在床头……”
  “好了,我明白了,问题是假使一粒不够怎办?”
  “这……应该不成问题,解药通常是一粒一份。”
  “试试看再说。”
  韦烈进入室内,冷玉霜与谷兰睡得很甜,像两朵夜合的名花,睡态最美,潆潆的灯光似烟又似雾,真实中带着几分幻,增添了些空灵的画意。他不禁想起了山溪中冷玉霜裸浴的那一幕,一颗心卜卜跳了起来。
  他发了呆。
  王道催促道:“公子,你还等什么?”
  韦烈立即摒去了遐思,伸手,手指头刚触及……
  冷玉霜虎地坐了起来,眸子里闪现的竟然是凶光,谷兰也跟着坐起。韦烈大吃一惊,当机立断,他立刻弹指点了两女穴道,两女躺了回去,他托开两女肋帮各塞了一粒解药,然后轻触“灵泉”穴,药丸下了喉,再解开原来的穴道。
  现在是等候,隐在暗处静观其变。
  步声倏地传来。
  韦烈大急,解药还没见效,情况已经发生,这该如何是好?
  王道靠近韦烈身旁。
  “公子,他们可能发觉了?”
  “你先藏身,我来应付!”
  老一套,王道钻进床底下。
  脚步声更近,不只一个,是好几个人踩石级的声音。
  就在这火迫眉睫之际,冷玉霜与谷兰突然双双坐起,眸子里已闪出精光,这证明解药已经生了效。
  韦烈这一喜非同小可,急从暗中闪出,不等两女有任何反应,立即急声道:“躺下,装着受制的样子,快!”
  两女乍见韦烈正要开口,闻言之下又倒回枕上。
  脚步声已到门口。
  韦烈再次闪回门后。
  有人进密室,是“邪祟童子”和“神女翠姬”。
  韦烈从门后的隙缝偷觑,只见“邪祟童子”衣衫不整,是匆穿上的样子,而“神女翠姬”
  很干脆,披了一袭几近透明的纱衣,里面空地无一物,等于是全裸,这阵仗韦烈上次来时领教过,见怪不怪。
  门外两名少女提着纱灯,增加了室内的亮度。
  “还好,她两个没事!”神女翠姬手抚酥胸。
  “赶快叫人封闭地下密道!“邪祟童子作紧急处理。
  “来人!”神女翠姬高叫一声。
  一个中年女人匆匆来到,睡眼惺忪。
  “见过主人!”“姗姗怎不见影子?”
  “这……不知道。”
  “该死,巫二娘,快去把地下暗道封闭。”
  “是!”巫二娘匆匆离去;“亲哥哥,刚才对面谷边传来的声面似乎敌人不再少数,到底对面布置了多少人?”神女翠姬有些惶急。
  “全部,大约百人左近,由尤掌令指挥!”
  “这……尤掌令已经失去一臂,能应付……”
  “死光也不要紧,等宰了韦烈小子之后重头来。”
  “那小子的确令人头疼……”
  “这两个妞便是我们对付他的利器,再加上血龙金剑,我不信那小子的功力通了神,别紧张,凭你我……”
  巫二娘匆匆奔回,神色仓惶。
  “主人……”
  “怎么回事?”
  “姗姗姑娘躺在暗道口,我……解不了她的穴。”
  “啊!”神女翠姬惊叫,挨近邪祟童子。“这么说,……韦烈那小子已潜进了竹楼,这……”
  邪祟童子脸上出现阴鸷之色,狞意十足。
  “他来了正好,我等的就是他!”
  “可是……人呢?”
  “本人在此,恭候多时了!”韦烈现身。
  惊呼暴起,是神女翠姬和门外三个女的,邪祟童子够沉着,居然神色不变,仿佛他早知道韦烈会不期而现。
  冷玉霜与谷兰双双翻身下床,双眼昏昏,神情木然,似仍在受制之中。
  邪祟童子狞视着韦烈,那眼神代表阴毒与毁灭,而又无比地邪恶。大造门的根基完全毁在韦烈的手里,这一份仇怨在某些人而言简直超过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如果能含肉寝皮,他绝不犹豫地去做。
  神女翠姬退到近门的角落,不知是为了堵塞韦烈的去路,还是为了万一时她脱身容易,也许三者兼而有之。
  “韦烈,你终于投到了!”
  “把你挖出来的确是不容易!”
  “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赌命!”
  “怎么赌法?”“在没分出生死之前,谁也不许出这门一步!”
  “不必赌,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好极了,我们之间说半句话都是多余,准备动手!”话声中,从襟里摸出一柄短剑,剑离鞘,只一抖,光吐八尺,几乎触到韦烈的胸衣,赫然是“血龙金剑”。
  韦烈下意识心头一凛,也缓缓拔剑。
  一长一短两支剑扬起。
  室宽只有两丈余,展开的空间不大,硬碰硬的对决。
  空气在两支剑扬起之时凝冻。
  冷玉霜与谷兰木立在床前。
  杀气弥漫,令人鼻息皆窒。
  韦烈又一次面临难题,与上次在铁塔寺对付掌令尤一清时一样,自己的兵刃乃恩师所赐不容折损,而“血龙金剑”又是恩师遗物,切金断玉,两柄兄弟之剑岂能互损,但剑在“邪祟童子”手上,难道因此而放过顽凶么?
  蓦在此刻,一样囱忽忽的东西飞入室中。
  双方不约而同地向后暴退,韦烈背已靠墙,“邪祟童子”退到床边,跟冷玉霜和谷兰成了一排。
  飞入的东西“砰!”然掉地,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掌令尤一清的头。
  “邪祟童子”与“神女翠姬”面目失色。
  尤一清是负责指挥外围铁卫的,人既飞头,证明断涧边的铁卫已经瓦解,而且敌人已经到了竹楼。
  “哎!哎!”两声,门外两名提灯的少女栽了下去,灯到了另两名少女的手中,是素月和凝香。
  人涌现,司马长江兄弟、“鬼脸罗刹”母子外加洪流,每一个都是令人丧胆的人物。
  密室的门等于已被封死。
  “神女翠姬”脸色顿呈灰败,人虽然是近乎全裸状态,但风情已完全消失,她似乎已预感到最终的结局。
  “邪祟童子”是邪恶之尤,他有他邪恶的打算,本来冷玉霜和谷兰是他用来对付韦烈的两颗棋子,现在情势突变,他改变了策略。
  应变是不能多所犹豫的。
  他一伸手,抓住紧邻他身边的谷兰。
  “啊!”谷兰发出一声惊叫,金剑已横在她的喉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冷玉霜娇躯一偏,撞向门边的“神女翠姬”,“神女翠姬”做梦也估不到冷玉霜禁制已解,还以为她属自己一边,心理上毫不设防,等到惊觉情况不对,事实已经形成。
  “啊”一声惨叫,丰盈的娇躯直仆到韦烈脚边,口鼻溢血,内腑已被冷玉霜一掌震碎,她本能地想挣起身,但只抬起了头,翘了翘,又伏回地面,脸向下,似乎这一生淫荡无耻的女妖死时才知无脸见人,所以才伏地。
  “邪祟童子”面皮抖动了几下,眼里那份怨毒几乎成了有形之物,面形变成了一个剧毒的蛇头。
  韦烈也为这突变的场面窒了一窒。
  谷兰禁制早除,功力也已恢复,但剑在咽喉,她连开口都不可能。
  韦烈纵使力通天,对谷兰也无法援手。
  “韦烈!”邪祟童子发了话。“看来我们刚才的约定只好取消了,月亮每个月都要圆一次,等下次吧!”
  “你已经没有下次!”
  “哈!你准备牺牲这小娘子?”
  韦烈无言,他当然不能牺牲谷兰。“韦烈,老夫问你一句话……”
  “你可以问。”
  “她两个的禁制是怎么解除的?”
  “用你的解药。”
  “老夫的解药?”邪祟童子两眼瞪大。“老夫的解药从不离身,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你不必知道,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沉默了好一阵。
  “门口的人退开!”邪祟童子突然厉吼出声。
  门外的人不动。
  韦烈想了又想,咬牙沉声道:“让他离开吧!”
  司马长江抬了抬手,几个人十分无奈地退入别室。
  “邪祟童子”又道:“韦烈,把你的剑抛过来!”
  韦烈不知如何是好?
  “韦公子,不要!”谷兰厉叫。
  邪祟童子的剑微微一颤,谷兰的粉颈见红。
  韦烈愤极欲狂。
  “别管我,杀了他!”谷兰又厉叫。
  剑又一颤,谷兰颈口的血冒得更多,前襟已殷红一片。
  韦烈的两眼也似乎要喷血,他万没想到“邪祟童子”会来这一手,现在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江湖经验还不够,如果早料到这一点,就不让对方有得逞的机会。
  冷玉霜气得簌簌发抖。
  “韦烈,快抛剑!”邪祟童子紧迫。
  “韦公子……不要……”谷兰这一叫血又涌出。
  韦烈把牙齿咬了又咬。
  “韦公子.你……抛了剑他也……不会放人,只是……‘天涯浪子’这名号……将跟你的剑一起抛了!”谷兰忍住伤痛疾成色地说。
  “谷姑娘!”韦烈突然下了决心。“名号是虚的,我不在乎,而你的命是实的,是珍贵的。”说完,瞪视着“邪祟童子”字字如钢地道:“皇甫亦经,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为人应该有原则,本人弃剑可以,你在安全之后便放人,至于这笔账以后再算,你答应么?”
  “老夫应承!”
  “韦公子,你……会后悔莫及!”
  韦烈把心一横,手中剑抛了过去。
  同一时间,谷兰厉叫一声,奋力一挣,她的武功并不弱,这一挣的力道相当强猛。
  血泉喷出,谷兰软了下去。
  “啊!”冷玉霜惊叫一声,扑了出去。
  “邪祟童子”松手,手中金剑自然挥出。
  韦烈肝胆皆炸,闪电劈出一掌。
  “邪祟童子”被奇猛的罡劲震得斜打一个踉跄。
  韦烈快速收掌,一股吸力把冷玉霜直拉到身前,骇人听闻的功力,手掌一放一收,化解了危局。
  “嚓!”那柄抛出去的长剑贴地标了回来。
  王道藏身在床底,这当然是他的杰作。
  韦烈弯腰拾起剑。
  “邪祟童子”傻了眼,他本身已够邪门,而这种邪门的事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碰上。
  冷玉霜刚刚是一时气愤,现在才冒冷汗。
  “啊!”一声惊叫,“邪祟童子”身躯前仆,而在将要着地之际,又翻了起来,白光乍闪,接着是一声惨叫,翻起的身形已告仆下,这回没再翻起来,直挺挺伏卧,两只手臂拉得很长,不是拉长,而是上下臂脱离了关系,齐臂弯的地方断了。
  王道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手里牵着一根细绳,细绳的另一端缠在“邪祟童子’’的右脚上。这是他随身必备之物,现在派上用场,而且正在节骨眼上,要不是这一下,韦烈要撩倒“邪祟童子”还得大费手脚。
  “邪祟童子”双臂被削,在地上翻滚呻吟。
  门外原先被协迫让路的一齐涌现。
  韦烈从断手里取回“血龙金剑”。
  龙生冲上前在“邪祟童子”身上搜回剑鞘,附带也拿回了韦烈失落的“宝镜”。
  韦烈把金剑抛给龙生,急上前半跪扶起谷兰,仔细一看,“咚!”地坐了去,一颗心在刹那间被撕裂。
  谷兰的喉头已被切开,随着呼吸在冒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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