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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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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洪亮如雷。
宋姓少年面色大变,似为老叟气度所慑,抱拳略略一拱道:“阁下是否名震三秦之风雷震八方的汤万临老师?”
老叟只微微一笑道:“请!”
少年稍一踌躇,面上又呈现一股杀气,哈哈大笑道:“好!”
迈步如飞走向箭道,抬目望去,只见大厅中灯火明亮,光辉如昼。
大厅中两旁一长列的太师椅上,均坐着武林人物,神态威重,目光中均含有愤怒之色。
倏地那身穿绛紫长衫的老叟忽洪声道:“宋少侠,你我素不相识,如今长话短说,你的来意速速说出。”
那少年昂然不惧,喉中发出——声阴沉的冷笑道:“你等为何知在下姓宋?”
老叟厉声喝道:“你自认在涵谷屠戮菊三林阖家老小做得天衣无缝,干净俐落是么?哼哼,速自承姓名来历及寻仇来意,免得身受无妄之苦。”
少年实在想不通怎么风声外泄,连自己姓宋均察知,此刻也不遑忖想,冷笑说道:“在下宋天保,看来阁下就是汤老师了,在下奉命取汤老师性命来了。”反手一动,短戟寒芒奔向老叟心坎要害。
出手迅如雷奔,招式玄奥诡奇,距离又近,眼看老叟就要伤在宋天保戟势之下。
“当”“当”两声,两颗石子飞掠击在戟杆上,劲沉力猛,宋天保短戟撞得歪了一歪。
老叟趁机飘开数尺,一件绛紫长衫胸前划裂一条尺许口子。
座上群雄纷纷一跃击起,各立方位,将宋天保包围在当中。
宋天保冷笑道:“是何人胆敢暗器施袭!”
群雄中一个精悍短小汉子冷笑道:“宋天保,你尚未说明师承来意,还有胆在此妄狂。”
宋天保哈哈狂笑道:“今晚这间大宅内鸡犬不留,无有一个活口留下!”
精悍短小汉子冷笑道:“这倒未必见得尸霍地抽出一柄青钢长剑,手腕一振,一式“凤凰三点头”幻出三点寒星攻向宋天保。
宋天保短戟疾起,蓝芒电奔,只听得金铁交鸣大响,一柄长剑震得脱手飞起半空。
但见短小汉子惨嗥了一声,右臂血光进射,整个身躯摔在丈外,整个右臂被血染浸了般,额上汗珠黄豆般大冒出,惨笑遭;“此人戟上有剧毒,不要让他逃出此宅,我楚光今晚算是认了命了!但要目睹小贼丧命分尸才能瞑目。”
宋天保阴恻恻一笑道:“你最多活不了六个时辰,还要哓舌,我要剜除你一双眸子。”
汤万临万喝道:“心辣手黑,饶你不得!”
立时有四条人影带着迅厉刃光攻向宋天保。
宋天保左肩上短戟已飞快拔在手中,双戟疾起,蓝芒雷卷,只听得惨嗥连续生起,四条身影先后飞起,血光飞洒中摔跌在地。
宋天保戟势不但未撤,反朝厅内群雄卷去,似疯虎一般,不择而噬。
群雄心神大震,知宋天保一身所学辣毒无比,各自施展绝学迎攻。
绛紫长衫老人正是风雷震八方汤万临,目睹宋天保戟势诡毒迅转,暗道:“此人是何人门下,又不说明寻仇原因,自己如未事先获一无名武林高手投函传警,必遭灭门之祸,看来今晚终将难免!”
忽见好友催魂镖蒯泰大喝一声,扬手飞出九点寒星,电漩星射打向了宋天保而去。
宋天保冷笑一声道:“你可别怨我手辣心黑!”
双戟一式“风卷云扫”,将袭来九点寒星悉数斩得飞了开去,两腕疾振,双戟改式“双龙取水”疾点而出。
蒯泰发出一声凄厉长嗥,仰面就倒,左右乳心上喷出两股鲜血。
群雄大怒,猛厉合攻出手,汤万临此刻已不能袖手,亦出手参与。
大厅中不时发出一声闷哼,群雄身带戟伤,自知无望再活,尚浴血猛折,绝不容宋天保活命。
只见宋天保双戟招式愈是毒辣,宛如怒龙翻涛,威势无比。
此时汤万临亦负伤多处,一挥金刀泼风翻浪般仍自攻向宋天保。
宋天保冷冷一笑,右戟弧形一卷,削卷汤万临左手腕臂,戟芒锋利,眼见汤万临左肘就要断在他那毒戟之下。
忽闻一声阴沉断喝道:“住手。”
宋天保只觉胸后一股潜劲疾压而来,不禁一凛,身形奇快原一转,双戟一招“万花吐蕊”,幻出漫厅寒星。
此乃他威力奇猛,夺命绝招,凌厉万均。
那知双腕一麻,手中一双短戟脱手飞出,呛啷跌在地下,进起一束火星。
更使宋天保震骇已极的就是眼前并无半个人影,厅内群雄亦大感惊愕。
只听得窗外传来冰冷语声道:“寻仇生事终必有因,宋天保你不说出实话,休想活命!”
宋天保凝耳倾听语声传来方向,目光却阴暗变化不定,突然倏地身形窜起,朝另向长窗冲去。
他身法奇快,已堪掠出窗口,猛感一股排空巨浪推来,只听一声断喝道:“回去!”
宋天保身躯倒掠而回,叭哒掉跌在地,倏又一跃而起,面色狰狞喝道:“窗外那位朋友何不进来。”
阴冷如冰的语声自窗外传入道:“宋天保,你可是受金面老贼之命而来么?”
宋天保闻言不禁机伶伶打一个寒颤,面色大变道:“不错,尊驾为何知道!”
“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对汤老师说出真情实话吧尸
宋天保道:“还是不说的好,只恐掀起武林剧变!”
窗外传来冷笑道:“你回去无法覆命,也是一条死路,老朽只消授你一条瞒天过海之计,可使老贼深信不疑。”
宋天保心中一动,却犹豫不决,忽感一股冷风如箭点中他的“精促”穴,只听阴冷语声道:“天性狠毒,不自悔悟,老朽已点上你九阴逆经。”
那九阴逆经手法辣毒无比,乃内家绝传旷绝手法,武林中人只听传闻,却未闻有人施展过。
无论怎么凶狠之人,濒临性命之危时也不得不顾惜自己,宋天保长叹一声,说出一番话来,令群雄不禁瞠口结舌。
原来金面老人离开寒潭后,在石林潜伏十二名高手,将窥探寒潭之人一一查明来踪。
风雷震八方汤万临在第三日与翻江哪咤康宁结伴赶至寒潭,因康宁深涌水性,跃入寒潭后获得一颗宝珠,可是潭水奇寒,康宁几乎被寒冰冻僵,回家后得了一场大病。
金面老人训练二十八名少年,各凭资质秉赋传授一种绝学,奉命下山寻仇,因汤万临觅获宝珠,是以深遭金面老人之嫉……
又金面老人严命在三月之内杀害二百卅六名武林人物,依宋天保料算,二十八名高手下山未及半月,惨遭毒手的不下五十人之数……
话尚未了,一条翩若飞鸿般人影掠入厅中,现出一个五旬上下文士,微笑道:“这样说来,你们所学均是星河秘笈上所载么?”
宋天保呆得一呆,道:“这个在下就不知情了!”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你将解药取出,在小雁塔上等候老朽。”
宋天保迟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二十余颗墨绿药丸,交与中年文士,收起地面双戟窜出门外而去。
中年文士将药丸分赐受伤群雄咽服。
汤万临抱拳一揖,道:“如非阁下相救,在下等定遭毒手!”
中年文士摇手笑道:“现在不用说了。”说着附着汤万临耳内密语一阵。
汤万临道:“谨遵赐教!”说着取出一粒碧光四射宝珠。
中年文士望也不望—眼,接过收存怀中,身形一闪。便自杳然。
且说宋天保一掠出汤宅外,惊魂甫定,月华似水,夜风拂衣生凉,抬面望去,只见大小雁塔并峙云霄,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是否依言在小雁塔上守候。
他本工于心计之人,眼珠乱转,忖道:“这穷酸故作宽厚不杀害自己,分明想利用我,哼哼,休说师恩深重,即是折辱之耻,仇深似海,有仇不报非君子,各逞心机,管教你丧在我手。”心念一定,便向小雁塔奔去。
星移斗转,凉风四溢,时已三更,夜深沉寂。
宋天保在小雁塔顶层内守候,思潮起伏,心神不定。
突然——
顶角忽生起落足微声,宋天保心神一震,只见一条身影翩然入内,正是那中年文士,不觉欠身立起。
中年文士摇摇手道:“坐下,坐下。”
宋天保为他气势所慑,服服贴贴坐了来。
中年文士道:“你无须在老朽面前逞弄心机,要知天下事不如意者凡八九,令师为图谋星河三宝,党羽伤折大半,因此令师怨毒怀恨,命你二十八人分头下山行事,但你等亦未必顺利达成任务,令师刻毒残忍,处罚之酷非人可以禁受,并非老朽危言耸听,不让你亲眼目睹无法置信!”
宋天保悚然无语。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你下一次该去翻江哪咤康宁处了吧!”
宋天保不禁脊背上冒起一缕奇寒,道:“正是!”
中年文士探怀取出一颗明珠,道:“你回山覆命,便推说百花翁大弟子隗独已先下手,风雷震八方汤万临闽家老幼惨遭屠戳,鸡犬不留,你去时,汤万临一息奄奄,指示藏珠秘处,恳你代报此仇。”
宋天保目露疑容道:“这话准能使他老人家见信么?此珠妙用如何?”
中年文士朗笑道:“只要你不露神色,一条命便算捡回来了,此珠老朽忖料除令师外,无人能知妙用,你去吧,老朽十数年来未妄杀一人,念你年岁甚轻,奉命所迫,非本心所为,不然,老朽也要废除你一身武功。”
宋天保立起抱拳道:“多谢老前辈不杀之恩。”身形窜出塔门不见。
塔顶忽闪下一条黑影,一溜烟掠入塔内,道:“贤弟,为何纵他而走,他落在我粟雷手中,未必如此便宜了他。”
霍文翔笑道:“小弟料他必不敢就此返山,定先找同门师兄弟,小弟巳布下眼线,可收一网打尽之效!”
粟雷愕然道:“廿八人分头行事,地域辽阔,如想一网打尽,不啻大海捞针!”
“不然。”霍文翔摇首道:“老贼鉴于上次散布太广,致被我等个个击破,此次小弟料他必不敢重蹈复辙,廿八名门下相距行事并不太远……”
粟雷知道这位北斗令传人机智绝伦,料事如神,颔首道:“但愿为贤弟料中,找上老赋巢穴,与武林灭此大害。”两人并袂跃下小雁塔,身形杳于夜色苍茫中。
“灞桥两岸千条柳,送尽东西渡水人。”
晨曦方出,烟雾霏柳中隐隐可见碧波悠悠灞桥之上,宋天保俯在桥栏上,凝望着倒映环拱桥影。
忽闻远远送来一个极熟悉语声道:“宋贤弟!”
宋天保蓦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修长鸢挺,肤色黧灰的廿七八岁少年,背插单剑,目光炯炯,快步走来,不禁面泛喜色,唤道:“年师兄。”
那修长少年两面望了一眼,目蕴怒光,沉声道:“你忘怀了么?只可唤我年兄,或直呼年颂庆,以防武林中人起疑!”
宋天保赧然答道:“小弟遵命,下次不敢就是。”
年颂庆道:“事情办妥了么?”
宋天保道:“虽巳得手,但有了差错!”
“什么?”年颂庆面色一变,沉声道: “瞧你如何回山覆命!”
宋天保微微一笑道:“错不由小弟生起,只是晚了一步,汤万临合家老幼俱被百花翁首徒隗独斩尽杀绝,小弟赶至时,汤万临已倒卧在血泊中,发现他一息尚存,小弟贯输本身真元助他苏醒,汤万临误认小弟是昆仑门下,将寒潭所得宝珠赠与,嘱小弟传讯武林代报此仇!”
年颂庆居然深信不疑,叹息一声道:“难怪恩师对百花贼怨毒已极,只不知百花老贼为何获悉我等举动。”
宋天保道:“如小凝推测不错,此乃巧合而已,隗独必潜伏在石林附近,奉有老贼密令,与恩师不谋而合!”
年颂庆面色大变道:“贤弟之言委实不差,万一让百花老贼门下事事抢先,我等将处于下风了!”说着低喝一声道:“我们快走!”伸手一拉宋天保越过灞桥奔向北岸。
两人一阵疾奔,约莫一顿饭光景,泾阳城镇隐隐在望,脚步不禁放绝了下来。
南大街上行人如蚁,车马络绎不绝,年颂庆领着宋天保面含笑容,慢步行云走至一家杏花酒楼前,只觉香味扑鼻,宋天保不禁低声道:“好香!”
但见年颂庆有意无意地朝对街一望,面色郁忧道:“怪事!”
宋天保正欲询问,年颂庆已自拉着他走入杏花酒楼。
年颂庆朝临窗座位下,店小二趋前哈腰笑道:“客官,要用些什么?”
“送上五斤远年大面,你们店内有什么拿手名菜选上几样也就够了。”年颂庆一面说,锐厉目光朝四座飞巡了一眼。
只见已上了六成座,充斥着各色人物,喧哗鼎沸如潮。
宋天保正待追问,只见年颂庆示了一眼色,忙将溜至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却发现一个蓝衫秃额老者就坐在邻席,沾杯浅饮,两目精芒内蕴,分明是一内家高手,不禁心神微震。
这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焉得不使宋天保胆战心怯。
年颂庆面色安详,两道眼神频频移注在对街一幢八字门墙大宅上。
只听邻座老者喃喃自语道:“不要终朝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珠,这实在是太不合算呢。”
两人不禁一怔,只见老者桌上菜罄酒空,伏在案上眯着双眼,呼呼睡去。
宋天保低声道:“这老鬼有点邪门。”
年颂庆冷哼一声道:“咱们试一试就知,真要是与咱们作对,管教他横尸剑下。”
此刻店伙已送上杯筷及一大壶酒,年颂庆道:“小二,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小二哈腰笑道:“只要小的知道,无不奉告。”
年颂庆手指着对街那所大宅,道:“五年前,在下来此拜望李飞龙老师,记忆犹新,不料今日此宅似易主了。”
小二答道:“李老爷年事巳高,在郊外已置办田庄,三日前搬进舍新寓,旧宅借让与新科举人,不过李老爷今日午简要来敝店赴宴,爷台不如就在此等侯,以免徒劳跋涉。”
年颂庆道:“多谢了。”
店小二转身离去。
杏花酒楼上更形热闹了,已上了九成座,扛湖人物来的不少,雄视阔步,肩头丝穗飘扬,洪声如雷。
邻座上秃额老者仍是伏案大睡,鼻息甚沉。
店小二两手捧着一碗鲜鱼过来,从老者背后探过,突然老者—声啊哟出口,叫道:“好大的苍蝇。”手掌叭的一声反扬而出,无巧不巧正碰上那碗鲜鱼。
鱼碗脱手飞出,店小二怪叫一声,碗中鲜鱼连汤带汁浇得年颂庆满头满脸。
鱼汁滚烫,年颂庆虽有一身武功,也禁受不住,痛得哇呀呀大叫,面上灼起几颗水泡。
四座食客不禁捧腹大笑,店小二见闻下了大祸,一溜烟逃走向楼下而去。
年颂庆巳知这秃额者者有心如此,恼羞成怒厉喝一声,呼地右掌向秃额老者直击而出。
秃额老者头一缩,迅即无比躲在桌下,叭的一声雄厚掌力已将桌面击得四分八裂。
年颂庆霍的伸手拔剑出鞘,一道青虹逼射,似欲将老者劈死不剑下。
那知秃额老者身形奇快,就在桌面四分八裂之际,飞身而出,手指着年宋二人呵呵大笑道:“你认为我老头子不知你的来历,最近几桩武林血案就应在你们身上。”
宋天保心中暗感震骇。
年颂庆怒火腾沸,厉喝道:“老贼,你别血口喷人。”
秃额老者面色一肃道:“老朽若大年岁,怎会信口开河,那金钩窦光雄的九翠鸳鸯就是你所取。”
此言一出,座上的武林人物均为之一震,金钩窦光雄世居米脂,陕北一霸,结交广游,为人行事介乎黑白两道之间,坐地分赃,富可敌国,却讲义气,重然诺,故黑白两道对窦光雄本人均有好感。
三日前深夜,窦光雄府中突来遭敌侵扰,十四名武师丧身于敌剑下,窦光雄负伤极重倒卧血泊中,被劫稀世珍物数种,那九翠鸳鸯亦在内。
为此窦光雄同道至友纷纷探觅仇踪去迹,杏花酒楼亦有数人在内。
年颂庆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杀机陡生,向秃额老者身前缓缓逼去。
秃额老者却连连退后。
座上忽有人沉声道:“朋友,真金不怕火烧,是非自有公论,此处住居闹市,动手有所不便,不如前往西郊理论,是与不是,立可判明。”
年颂庚不知宋天保在汤万临处巳遭重挫,不禁狂笑道:“有何不敢。” ,
秃额老者嘻嘻一笑道:“朋友不要色厉内荏,中途溜走。”立即扬声道:“老朽带路。”长衫一撩,蹬蹬蹬直奔下楼。
年颂庆似对老者无事生非怨毒已极,大喝道:“哪里走。”极快赶向秃额老者之后。
四座群雄纷纷急随。
宋天保赶在年颂庆身侧,低声道:“你我尚须办正事,无事结怨树敌恐受恩师重责。”
年颂庆道:“无妨,这老贼端的可恶,可杀之树威,再则李飞龙亦可自动寻来,免我等寻觅之劳。”
只见秃额老者身形步法如同行云流水般望城门走去,宋天保不禁心中一动,道:“老贼武功甚高,不要是百花老贼门下吧!”
年颂庆不觉心神大震,道:“贤弟从何察出。”
宋天保道:“此乃小弟猜测之词,是否百花老贼门下稍时便知,须防迷魂魔法一二。”
片刻,已自奔入西郊一片矮丛松林中,秃额老者身形疾转,朗声大笑道:“老朽平生从不无中生有,两位还不认罪么?”
年颂庆大喝道:“老匹夫,年某从不识窦光雄其人,亦未去过米脂,你不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则甚。”
群雄中疾掠出一个红脸大汉,冷笑道:“这位老英雄乃中州七友内烟霞客韦安澜,平生不打诳语,朋友既是武林人物,就该敢作敢当。”
韦安澜大笑道:“那九翠鸳鸯就在这位朋友百宝囊内。”
年颂庆拔出长剑,厉声道:“武林是非,胜者为高,在下身有要事,不耐与你等纠缠。”
红面大汉冷冷一笑道:“朋友是否不敢解开百宝囊,想恃武为胜,恐怕由不得你。”
霍地拔出一柄虎尾枣核鞭,巨腕一振,洒下漫空鞭影,带着锐厉啸风,指向年颂庆平胸腹要害重穴。
年颂庆冷笑一声,长剑寒芒飞洒,空中划出三道正反银流。
只听金铁交鸣声,红面大汉一截断腕落地,血涌如柱,虎尾枣核鞭断成数截飞向半空。
这红面大汉亦是关中成名人物,未及一合,就断腕伤生,武林群雄大震,立时窜出四人,身法奇快,扬刃如电,喝道:“朋友这等心狠手辣,江湖难容。”
年颂庆狂笑道:“是诸位武林朋友有心寻衅,并非在下无事生非,在下手中宝剑出必伤人,望诸位悬崖勒马,免得在下多增杀孽。”
韦安澜自年颂庆使出那式怪异剑法,神色立变严肃沉重,目中泛出忧虑光芒。
年颂庆冷笑道:“那就莫怨在下心狠手辣。”刷地一剑挥出,空中又现正反三道银弧。
合攻年颂庆四人均是黑道颇具威名人物,手底功力亦着实不弱,明知年颂庆武功高不可测,但与窦光雄交情厚,怎能任年颂庆恃强凌人。
韦安澜亦瞧出此四人是黑道著名崤山四鬼,暗器阴毒驰名江湖,心想:“四鬼无恶不作,若阴毒暗器胜了年颂庆固然是好,否则任其在剑下丧生除了武林祸害亦无不可。”
只见年颂庆怪异奇招将出未出之际,崤山四鬼大喝一声,刀招忽夹着“逆须针”、“毒鱼刺”、“蒺藜钉”、“白骨镖”,数量又多,花雨般电漩急射罩下。
那知年颂庆三道银弧一现,剑罡暴涌,叮叮当当,将四般暗器悉数磕飞开去。
宋天保暗道:“年师兄比自己秉赋较高,其武功成就是自己望尘莫及。”
突然三道正反银弧暴涨开来,光芒眩目,轮飒飞舞。
只听崤山四鬼同声发出怪嗥,但见四条身躯蓬咚摔在地上,均断去一臂,血如涌泉,面色惨白。
宋天保忽道:“年兄,仇已结下,在场诸人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以免与你我留下无穷后患。”
在场群雄除韦安澜外具为年颂庆怪剑招慑住,闻得宋天保之育,顿时有两人反身窜出。
年颂庆冷笑道:“走得了么?”身如箭射,剑势飞虹挥出。
只听两声惨嗥,跳窜二人为寒虹卷切双腿,倒在血泊中呻吟不绝。
韦安澜忽沉声道:“好毒辣的阴阳正反三绝剑。”
年颂庆心中一惊,回面冷笑道:“阁下好高的眼力,居然认出阴阳正反三绝剑,但亦不能逃出这阴阳正反三绝剑外。”
韦安澜大笑道:“你也太狂妄了。”大袖一展,飞出一颗剑丸,向年颂庆冲激击下,迅如电击电掣。
年颂庆却生出一分戒心,剑芒飞射,当的一声,剑丸震飞五尺,只觉剑丸击势奇猛沉重,震得右臂酸麻,不由暗惊。
剑丸一飞起,重又直击而下,较前更为迅快。
宋天保从始至终,不敢掉于轻心,前车之鉴,未敢庆幸年,颂庆躲过。示意年颂庆速战速决,才能避开杀身之祸,他瞧出,情势险恶异常,暗暗焦急。
只见剑丸下击,年颂庆长剑疾展,当的一声,剑丸虽被震开,却重又下击。
这次更迅快,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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