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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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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色精舍一间宽敞卧室中相对设了两张木榻,榻上分卧着韩宗善,柳金吾两人,面如金纸,双眼微张,惨淡无神。
  黄衣少年等人均曾由韩宗善柳金吾传授本门武学以扎实基础,故而一见就知,目睹两人瘦弱不堪,对于林凤珠之言,显然有四五分相信。
  只听林凤珠说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每日必由汪绍清庄主推宫过穴,使散乱之气血逐渐循归主经并保持心脉不断,但你们两位师兄仍不能搬动,恐气血浮窜口吐黑血而死。”说着笑了一笑道:“我若随诸位去见令主,恐韩柳二人难免一死,再说诸位此来必引来强敌侵犯,依我相劝,不如急回禀明令主,定商大计,否则……”
  正说之间,忽闻谷外冲起一支响箭,带起锐啸划破云空,疾传而来。
  林凤珠面色一变,道:“不好,强敌来啦!”
  黄衣少年道:“是否因我等之故?”
  林凤珠道:“正是。”
  室外忽掠进一个面目森冷少年,道:“西域百花老贼门下虽为我等击退,但他们心有不甘,引来中原门派高手赶来……”
  黄衣少年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可惧,走!你我迎敌去。”
  林凤珠正色道:“万一你等失手落败被擒,逼出令主潜修所在,为令主带来无穷大患,则罪孽深重,百死其赎!”
  黄衣少年闻言心神一震,忙抱拳谢道:“如非林姑娘一言提醒,在下还在梦中呢。”一声走宇出口,纷纷疾如电射掠出室外而去。
  林凤珠莲步盈盈走出室外,只见金面老贼门下已人迹去杳,发出一声曼怨叹息道:“黛青,我们只有守候霍相公赶来了,唉,我真不想卷入这场江湖杀劫中,无奈迫不得已。”
  蓦见桃林之内一条人影疾闪而入,只见一个兽皮短装少年身法奇快奔来,一见林风珠绝世姿容,不禁凝注在林凤珠身上,淡淡一笑道:“在下隗独,请问姑娘他们往何处去了?”
  林凤珠玉靥一红,道:“原来是百花神翁高足,他们是谁?”
  隗独道:“金面老贼门下。”
  林凤珠道:“隗少侠来迟一步,他们巳离去啦!”
  隗独似神意不属,一双眸子泛出异样光芒,逼注在林凤珠面上,嘴角似笑非笑道:“姑娘绝世姿容,丽比天人,在下仪慕难巳,不知可得一亲芳泽否?”
  林凤珠闻盲玉靥绯红,心头如小鹿乱撞,只觉隗独异样目光勾魂摄魄,闪躲避让不开。
  蓦闻一声大喝道:“小辈,你来此则甚?”
  隗独猛感身后一股强风袭来,禁不住身形疾闪,右臂一圈,身随臂转,五指飞攫抓出。
  来人是一面目丑陋怪异光头老者,冷哼一声,双掌奇奥无比迅快攻出九掌,招招攻向意想不到的部位,雷厉电闪。
  隗独单掌迎敌,掌影飞花般洒出,将来人辛辣招数卸了开去,趁隙逼攻老者,嘬唇发出一声怪啸。
  啸声未绝,谷外纷纷掠来装束怪异,身着五颜六色彩衣西域高手。
  隗独左手疾指林凤珠,—喝道:“将这位姑娘擒回,不得伤害于她。”
  一株古槐之下送来一声阴森森冷笑道:“无耻已极,还不滚了出去。”
  林凤珠闻声一喜,只见一条紫色人影疾泻而下,身未落地,一个鹞于疾翻在隗独身前,右掌疾挥而出。
  隗独只感被一股绵软无形潜力牵了开去,不禁大惊,抬目望去,只见一个冷漠如冰的紫衣少年,目光宛如利刃般,忍不住暗中打了一个寒噤。
  紫衣少年两眼一瞪,杀机暴炽,喝道:“亏你还是百花翁的衣钵传人,金面老贼廿八名门下侵扰中原,令师自告奋勇,以挽住狂澜于既倒为自任,岂料一再铩羽,同门被擒,还有脸在此耀武扬威么?”
  隗独不禁一呆,道:“什么人被掳?”
  “匡子衡。”
  隗独当然知道匡子衡被掳,无奈骑虎难下,故作痴聋不知,此刻隗独抱拳笑道:“蒙君见告,感激不浅。”目光深深注视了紫衣少年一眼,转身率众如飞退去。
  紫衣少年道:“隗独心有不甘,恐会卷土重来!”
  林凤珠走上前去,盈盈—福,笑靥如花道:“相公别来无恙?”
  霍文翔道:“凤姐好!”
  林凤珠叹息一声道:“贱妾不以西域百花门下为忧,老贼门下无一不是各有一项绝学在身,只觉比百花之徒尚要可怕!”
  霍文翔默然点点头,锐厉目不四顾了一眼,神色略现不安。
  那光头秃额老者正是塞外人魔蓝景辉,目睹霜文翔神色,忙低笑道:“老弟,你已三日三夜不寐赶来此处,也可略作休息,诸事有我呢,百花老贼虽近在咫尺,却也不敢妄狂侵入一步,多树强敌,对他并无好处!”
  霍文翔道:“金凤帮昔年为老贼最强有力的党羽,百花翁始终疑虑未去,在下料他必不死心再度重来!”
  林凤珠道:“贱妾已有万全准备,相公小作憩息何妨。”
  霍文翔点点头,随着林凤珠走去。
  日落崦嵫,暮色苍茫。
  偌大的庄院中,沉寂如水,灯火具无。
  突然五条黑影一闪落在广场中,身法疾快扑向一幢花轩而去。
  那轩内已燃亮一星灯光,荧荧如豆游移不定,凭添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五条黑影一掠至窗前,灯火立即灭去,忽闻窗内传出阴恻恻冷笑道:“来人可是奉百花翁之命而来么?烦请转告于他,他胸中有何疑虑,不如独自一人前来商谈,免伤无辜。”
  “好狂妄的口气!”
  一条人影疾射穿窗掠出,喝道:“五位形像装束当是隗山五鬼。”
  夜色沉沉中隐隐可见五人身形瘦长如竹,穿着白色长衫,目光阴寒慑人。
  此刻,五鬼一见此人穿出窗外,十掌疾推,“蓬”、“蓬”,击实在那人体上如中败革,五鬼不禁心神猛骇。
  忽地,檐前升起一盏孔呀灯,射出强烈黄光,映射着五鬼骇悸面色。
  只听霍文翔冷笑道:“掌力阴毒,暗算偷袭,本该赐死,因在下不愿树敌,还望转告百花翁,此处并非金面老贼沆瀣一气……”
  不远处忽生起长笑道:“说得好听,怎奈老朽不中你的诡计。”
  十数丈外只见百花翁缓缓走来。
  霍文翔面寒如冰道:“信与不信,端凭于你,百花老师如再犯敝庄,休怨在下心辣手黑了。”
  百花翁大笑道:“老朽一向行事轻不出手,出手即无反悔之理。”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百花老师尚不知今日之危么,那金面老贼已挑动甚多久已不在江湖露面的高手,纷纷和你作对,百花老师如执迷不悟,覆灭之祸当在不远。”
  百花翁面色微变,冷笑道:“危言耸听。”
  阴山五鬼突然各取出一柄寒光逼射的短剑,同声大喝,五剑振出漫空精芒,涌袭霍文翔而去。
  蓦地,阴山五鬼发出一声怪叫,漫空精芒俱敛,五柄短剑呛啷脱手坠地,只见五鬼右臂缓缓弯了下来,面上淌出豆大冷汗。
  百花翁见状大感震骇,他竟未察见霍文翔是如何出手的,两道目光渐渐泛出异样光芒。
  “不必向在下施展迷魂魔法,在下指点你一条明路,金面老贼门下挟持匡于衡似向米仓山而去,你我是敌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间,阴山五鬼咎由自取,三日之内,不能妄动真力,言尽于此,百花老师请回吧!”说着,手掌一挥,灯光疾隐,又恢复了一片黑暗,霍文翔已人踪迹杳。
  百花翁面色异样难看,鼻中冷哼一声,率着阴山五鬼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全庄灯火一明,大厅中霍文翔正与汪绍清执手寒喧,一条人影疾逾闪电掠入大厅中,霍文翔发现来人正是冷鸿,神色慌乱,不禁趋前询问道:“冷老英雄为何如此?”
  冷鸿一见霍文翔目中神色一亮,喜形于色,道:“虞姑娘今晨闻讯少侠再出江湖,在汉中现踪,坚欲老朽随行寻觅少侠,不料无意窥听金面老贼门下说话,得知米仓山为老贼秘密分舵,姑娘心切父仇,已赶往米仓山,命老朽回报林帮主,途中不时发现久不露面武林高手,奔向米仓,敌友难分,恐虞姑娘此行凶多吉少。”
  霍文翔不禁顿足长叹道:“大巴米仓绵亘千里,不明确处无异大海捞针,冷老英雄你与在下同行,不过在下尚要嘱咐林帮主几句言语,慎重安排,以免在下后顾之忧。”
  冷鸿道:“此乃理所当然之事,老朽在此相候就是!”
  第十七章  波潮迭涌
  汉中之南,往米仓山。途中,一片荒山离离乱冢,枯骨呈露,白杨荆棘,充满了荒凉,尤其是暮夜月黑之际,风吹起漫漫尘砂,不时传来一声声夜枭怪鸣,更添了浓重的恐怖。
  在崎岖山道上可见两座丘陵间建有一石砌矮屋,似无人所居,系寄放棺木之处。
  这晚三更时分,石屋中竟亮着一盏灯火,虽是星点如豆,却在十余里外隐隐可见。
  山道上忽掠宋两道迅快人影,落在矮屋三丈开外,响起虞凤霞语声道:“此屋竟是有人住么?为何与墟墓为邻,这大是怪异之事。”拔剑出鞘,夜空中突泛出一片青光。
  翠萍道:“不可造次,还是觅一人家投宿。”
  虞凤霞不答,横剑护身,一掠入屋,只见矮屋中停放着四具棺木,棺木上尘有寸许,似已久未拂拭,第二具棺木上放着一盏油灯,灯油满盏,显然刚燃亮不久。
  她们主婢为追踪一个形迹可疑的蓝衣少年,不料距此五里外转折处蓝衣少年竟离奇失踪。虞凤霞自信轻功上乘,绝不会无故追失,发现此屋灯火可疑,不禁寻来此地。
  翠萍随着虞凤霞的身后,星目中泛出惶惑之色,张口欲言,虞凤霞忙使一眼色,笑道:“你我明晚便可赶至广元与家人相聚了,年来萍踪万里,飘泊江湖,也该倦鸟知返了!”说着在屋内巡视一眼,接道:“借此屋栖身,强似无有,你我倚壁而卧如何?”
  翠萍知虞凤霞心细如发,知已看出蹊跷,颔首道好,主婢二人便在棺木之后坐下。
  须夜,忽随风传来一声“呱呱”夜枭怪鸣,恐怖刺耳,随后屋外隐隐传来一片衣袂破空声响。
  突闻一个沙哑语声道:“是这里了,他们投帖约斗就在此乱葬岗上!”
  虞凤霞主婢二人不禁大惊,忙矮身蹲伏在棺木之后,只见屋外人影一闪,迎门立着一个缺耳厚唇左目已眇的老叟,独目中精芒暴射,一眼发现四具棺木,不禁狞笑道:“好小辈,竟敢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虚。”
  缓缓伸出一只巨灵右掌,对准第四具官木猛扬劈下。
  就在他掌力方吐未吐之际,第四具棺盖拍的一声大响掀了起来,飞出一个面目阴冷的锦衣少年,右臂如刃疾划老叟胸前。
  这招看似用险,但含蕴了无数神奇变化,更另具险辣狠毒的威力,竟把老叟逼得疾飘了出去。
  星光闪烁下,坟地中另站了一个满面浮肿,豆眼獠牙,长发披垂双肩老叟,一见同伴情状,目露惊愕之色。
  锦衣少年一掠出屋外,即笑道:“老前辈,可认出晚辈方才一招来历么?”
  两位怪老叟互望了一眼,眇老叟狞笑道:“你就是在老夫两人隐居之处盗走一瓶灵丹的小辈么?”
  锦衣少年在怀中取出一支长颈玉瓶,笑道:“老前辈炼制灵药不下数十种,却未标明用处,晚辈盗来无用,半分不少,原璧归赵,想老前辈必不见责。”说着玉瓶脱手飞出。
  眇目老叟伸掌一把接住,嘿嘿冷笑道:“你方才一招是否就是所传的星河秘笈上所载的绝学,老夫看来威力不过如此。”
  锦衣少年道:“晚辈所得不过十一火候,老前辈何见之小耶,家师昔年与二位老前辈微故反目,割席断交,曾立下重誓,今誓言已竟,二位老前辈还有何说!”
  眇目老叟面色微变道:“老夫犹不信他真取得星河秘笈。”
  锦衣少年朗声笑道:“晚辈临行之时,家师严嘱叮咛,说二位老前辈自负武功旷绝,如与晚辈等人印证武学,例有三击不中,永不再击,不知是否。”
  眇目老叟沉声道:“令师所说一点不假!”
  锦衣少年丝毫不放松,接道:“倘若晚辈险胜一招,老前辈则应允晚辈一件要求是么?”
  眇目老叟忽厉声道:“那要看老夫愿否与你印证武功!”
  锦衣少年道:“如此说来,两位老前辈似畏惧星河武学的了!”
  眇目老叟激怒如雷,厉声道:“好小辈,不管你存心如何,老夫出手势必伤人无疑。”
  锦衣少年道:“晚辈死而无怨!”
  眇目老叟突右腕一翻,一招攻向锦衣少年胸前,不带半丝劲风,却幻出无数掌影,锦衣少年周身要害重穴,无不在他那掌势之下,奇奥绝伦。
  锦衣少年卓立如山,两指骈戟如剑,身形疾转,幻起指影如飞蝗骤雨,点向眇目老叟掌心。
  这一式正是克制眇目老叟奇招,眇目老叟面色一变,疾攻两招。
  锦衣少年刁腕一沉,身形疾转,只见一团人影,忽闻嘶的一声裂响。
  眇目老叟身形暴退,锦衣少年喘息频频,只见眇目老叟长前下幅,为锦衣少年划裂一条尺许口子,顿时满面铁青,怒芒逼射。
  满面浮肿老叟震天狂笑道:“老二,咱们说了的话可不能不算数,且看他有何要求?”
  锦衣少年面容一肃,诚敬无比,递上一红色密缄大信封,道:“家师曾言明两位老前辈言出如山,决无反悔,今日一见果然,晚辈带来家师亲笔书信一封,两位老前辈一阅即知。”
  眇目老叟鼻中冷哼一声道:“我这天残地缺老怪物,向不受人挟制,老夫只允你一件要求,你无须得寸进尺,说不定你是弄巧成拙。”
  锦衣少年暗道:“果然这一对老怪物难缠得很,必须慢慢套上才行。”微笑了笑道:“两位老前辈且看过了这封书信再说!”
  虞凤霞一听这两人是天残一缺,不禁大骇,忙低声道:“翠萍,我们走,稍时就走不了啦。”
  这停棺矮屋仅有一出入之处,必须从锦衣少年之后窜逸,别无通路。
  主婢二人一蹑进门首,锦衣少年忽转身低喝道:“朋友,最好别妄生逃走之念。”
  虞凤霞面寒如霜道:“我主婢二人偶经路过,你我毫无过节,为何阻挡去路。”
  锦衣少年目中泛出一抹杀机,沉声道:“废话少说,在下言出必行,二位若妄行图逃,休怨在下心辣手黑。”
  虞凤霞翠萍心内暗暗叫苦,目露惶急之色,暗暗思忖如何一击出手,趁晾逃逸之策,无奈天残地缺这一双老怪物在场,武林中著名的极为难惹难缠,如果他们出手,则后果堪虑,不禁踌躇犹豫。
  翠萍更是忧形于色,焦急如焚。
  此刻,天残地缺已看完了书信,对视了一眼,向锦衣少年道:“令师虽是言诚语挚,但老夫犹未能尽信,姑且应允,但一发觉有诈,可别怪老夫反脸无情!”
  锦衣少年躬身答道:“家师焉能欺骗两位老前辈!”
  满面黄肿老叟目注虞凤霞翠萍两人一眼,道:“她们是何来历?”只觉得虞凤霞翠萍两人神仪内秀,资质根骨上乘,越看越是心爱。
  锦衣少年答道:“晚辈不知,她们二人偶经过系属实情,无奈隐秘为她们窥知,除了归顺本门外,只有死路一条。”
  虞凤霞冷冷一笑道:“谁知尊驾藏在棺中装神扮鬼,诱人入罪,有失英雄行径。”
  天残地缺彼此以蚁语传声道:“这两个娃儿姿质根骨上乘之选,我们又无传人,不如收她们为徒,光我天池门户。”
  只听锦衣少年冷笑道:“两位是想找死么?听在下之劝,随在下返山去见家师,投效本门,不失为一条明路。”
  虞凤霞道:“倘若在下不应允呢?”
  “那只有自绝一途。”
  虞凤霞面色一变,倏地掣出长剑,沉声道:“我辈武林人物宁折不弯,阁下如此逼人太甚,只好兵刃相见了!”
  锦衣少年突纵声朗笑道:“朋友自信有望生出在下掌中么?”
  虞凤霞道:“阁下虽武功奇奥,但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若伤在阁下之手,好那只怨我学艺不精,投师不高。”
  说着忽生起一声冷笑道:“方才我目睹阁下与这位老前辈印证,阁下不过是以诡道幸胜,并非本身武功所致。”
  此言一出,天残地缺不禁面现笑容,互望了一眼,暗暗期许。
  锦衣少年满面杀气,厉声道:“朋友自愿一死,于在下无干。”右臂疾抬而起。
  天残突然出声喝道:“且慢!”
  锦衣少年不禁一怔,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天残丑恶的脸上泛出一丝慈祥笑容,宛如冬日太阳,煦和动人,缓缓启齿道:“这两个娃儿质资根骨不比你差,老夫数十年未出江湖,意欲觅一衣钵传人,万不能丧在你手!”
  锦衣少年暗道:“这对老怪物委实难缠难惹!”当下答道:“只怕她们未必情愿,何况老前辈不知她们真正来历!”
  天残道:“老夫不问他来历如何,只问他情愿与否,若是不愿则生何杀由你,老夫定袖手不问!”
  虞风霞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不失大好良机。”
  只见天残和颜悦色道:“你们姓名来历可否说知老朽一听!”
  虞凤霞毫不思索答道:“晚辈江维翰,先父在朝为官吏部右侍郎,因晚辈性喜习武,拜大内待卫董浩为师……”
  天残颔首笑道:“老朽曾耳闻董浩为形意门第一高手,秘技自珍,崖岸自高,你获其青睐,定然将形意门武学扎好基础。”
  虞凤霞道:“晚辈末学,仅识皮毛而已,未敢窥涉堂奥,缘三年前先父去世,扶柩归里,奉养母亲,去岁恩师董浩又罹病身亡,因此与书僮田鹤云上京祭奠……”
  双怪闻言一喜,天残道:“董浩已去世了么?”
  虞凤霞凄然一笑道:“正是!”
  天残突正色道:“你们可愿拜在老夫二人门下!”
  虞凤霞道:“那是晚辈求之不得,不过晚辈还要禀明家母,免使她老人家倚间盼望。”
  双怪丑恶脸上现出愉快笑容,天残道:“这个当然!”
  虞凤霞翠萍两人立即双双拜倒,口称恩师。
  天残地缺同声哈哈大笑,搀扶而起,虞凤霞翠萍两人易钗而弃,装得维妙维肖,不带半点脂粉气息,虽天残地缺目光锐厉却也瞒过。
  锦衣少年道:“晚辈看这两人来历可疑,老前辈不要中了他的诡计。”
  天残冷笑道:“已是老夫之徒,有什么可疑。”独目中杀机猛炽。
  锦衣少年暗道:“此时万不能触其怒,哼哼,到时才知我的厉害。”心念一转,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辈不便固执己见。”
  天残沉声道:“现在往何处去!”
  锦衣少年道:“晚辈尚须等侯一位同伴,也该快来了!”说着往山坡上走去。
  虞凤霞忽低声道:“恩师,此人方才施展武功根本不是什么星河秘笈内所载奇奥武学。”
  天残诧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虞凤霞道:“弟子忖测其师金面老人虽在寒潭幸获前古神剑玉勾斜,却未必能将天龙丹星河谱一并到手,否则天下武林早在他卵翼之下,为何尚需两位恩师之助,弟子耳闻金面老人阴狠狡毒,恩师慎防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祸!”
  双怪不禁互望了一眼,地缺吐出沙哑之声道:“此话委实合乎情理,但他尚不敢欺骗你我。”
  虞凤霞道:“稍时弟子当证实弟子之言不虚。”说时锦衣少年已疾奔而下,即冷笑道:“荒郊野墓地,夜露风寒,我等要守候至天明不成!”
  锦衣少年怒道:“令师在此,并无尊驾说话之余地,何况在下幸胜令师,在未履行在下要求之先,一切概由在下作主!”狂傲神态,不可一世。
  天残地缺鼻中冷哼一声。
  虞凤霞道:“那么在下要先行告辞了。”说着向翠萍道:“云儿,我们走!”
  身形一跃,掠出丈外,眼前人影疾闪,锦衣少年已阻在身前。
  锦衣少年冷冷说道:“江少侠不要逼在下出手,如非看在令师面上,两位早就丧命多时。”
  虞凤霞道:“这倒未必,尊驾武功虽然奇诡,但似嫌失于正道,在下形意门武学讲究博大中正,以柔克刚,以正制诡,阁下决胜不了在下。”
  锦衣少年眉宇间泛出狂傲之色道:“你自问比令师如何?”
  虞凤霞笑道:“我那恩师心存厚道,与后辈末学未免托大,致为你所趁,阁下还在脸上贴什么金?”说时右腕肩头一挽,簧鸣过处,青虹逼射,轻飘飘挥出一招“平沙落雁”,剑势犹如淙淙流水般平和柔舒。
  天残地缺究竟是老辈著名人物,地缺道:“果是形意门独门剑法太极慧剑中最具威力九招之一,极具火候,化神奇于平淡,委实难得。”
  锦衣少年冷笑一声,以指代剑,右腕一振幻出漫空指影疾攻,左掌五指攫向虞凤霞长剑,辛辣绝伦。
  虞凤霞突变式一转,只见剑芒流转,煞似万簇剑尖轮转,荡起一片悸耳锐啸,将身形隐去不见。
  天残地缺目中顿射出惊奇神光,嘴角含笑。
  锦衣少年亦身形疾转,掌指如飞攻出。
  蓦地——
  两人身形倏分,虞凤霞持剑飘落在双怪身前。
  只见锦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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