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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降龙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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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娇憨的几乎不知避嫌,才会和他站的如此近法。
  卓玉祥要想后退,但人家刚给自己解毒药丸,一时也不好后退。闻言不觉剑眉一挑,切
齿的道:
  “在下先父,就是死在一颗寒铁念珠之下,在下天涯寻仇,找不到一点头绪,这颗淬毒
念珠,大小形式,和害死先父的念珠,极相近似。北煞纵非在下杀父仇人,也该是在下仇人
一党了,这颗念珠,在下自然要收起来了。”
  黄衣少女粉脸微有异样,蹙下了眉,问道:
  “你贵姓?”
  卓玉祥道:“在下卓玉祥,不知姑娘……”
  他总究脸嫩,和人家萍水相逢,就问姑娘家姓名,岂不冒昧?话到口边,只觉脸上一热,
说不出口来。
  黄衣少女一双俏目,本来就盯着他直瞧,嫣然一笑道:
  “我叫方依依。”
  她不待卓玉祥开口,接着问道:
  “我看你身手非凡,不知是哪一门派的高弟?”
  卓玉祥道:“在下华山门下,方姑娘呢?”
  方依依故意掠掠鬓发,摇头笑道:
  “我不是九大门派中人。”
  眨眨眼睛,口“嗯”了一声,偏着头道:
  “卓相公是偶经此地?还是到哪里去?”
  卓玉祥道:“在下行走汀湖,追寻仇踪,方才只是路过此地。”
  方依依眉毛一扬,脸上有了喜色,说道:
  “寒舍就在不远,卓相公如不嫌弃,就去喝杯茶水再走如何?”
  卓玉祥道:“在下尚有事去,姑娘盛意,在下心领了。”
  方依依看了他一眼,说道:
  “卓相公方才不是说路过此地吗?既是路过此地,寒舍离此不远,你仗义救了我,哪有
过门不人之理?喝杯茶水再走,也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呀!”
  卓玉祥面有难色,说道:
  “这个实有不便!……”
  方依依道:“这有什么不便?你不肯赏光,那是瞧不起我了。”
  她眼圈忽然一红,扭扭头道:“你只管走吧,我……也不回家了。”她使了小性子。
  卓玉祥暗暗撵了下眉,道:“在下真有事。”
  方依依道:“我不管,你也不用管我。”
  卓玉祥从未和女孩子打过交道,自然也没遇上过刁蛮的姑娘,心下大是为难,只得点点
头道:“那么在下送姑娘回去如何?”
  方依依正在偷眼瞧着他,看他已经首肯,不觉回嗔作喜,嫣然一笑道:
  “你答应了?”伸手朝前一指,喜孜孜说道:
  “寒舍就在前面,我替你带路。”
  不容卓玉祥再说,一扭腰肢,低着头朝前奔去。
  卓玉祥心中纵然不愿打扰,但人家已经跑出老远,只得跟了下去。
  方依依回头看见卓玉祥随后跟来,不觉娇笑一声,领先朝前奔行。
  卓玉祥跟在他后面,只觉方依依身法极快,转眼工夫,和自己的距离竟然越拉越远,也
只好展开轻功,奔掠而行。
  这样一个跑,一个跟,奔行了一阵,双方还是相距有十多丈远!方依依回头看他也展开
脚程随后,口中发出银铃般的娇笑,脚下也更是加紧,只顾低头急掠。
  卓玉祥究是初出江湖,年少逞强,心中暗暗忖道:
  “她分明是有心和自己比赛脚程!”
  一时不觉暗暗提吸真气,脚下逐渐加快,飞一般追了下去。
  本来还是一个跑,一个跟,现在已经变成了前面的急掠,后面的紧追!
  两人直像雨点贴地低飞的流星!
  不,这好比流星追月。两边的山川树木,就像流水般往身后飞过。
  不过顿饭工夫,只觉至少也奔出了二三十里。
  卓玉祥所经道路,逐渐荒僻,附近一带,看不到村落人家,心头不禁渐渐起疑。暗自忖
道:
  “此女到底是何来历,竟有这么高的轻功?她究竟要把自己诱往何处?”
  心念一动,不觉施展师门“平步青云”轻功绝技,足尖虚沾,一个人就像驭风飞驰,去
势突然加速。
  这回,不到半盏热茶工夫,眼看前面低头疾奔的方依依,已由十数丈距离,愈追愈近,
很快就追到她身后。
  方依依奔行中的人,似已察觉,忽然缓了下来,回身娇喘着笑道:
  “卓相公,你轻功真好。”
  她这一转过身来,只见她一张粉靥,跑得娇红欲滴,鬓发已被香汗沾湿,隐隐鼓起的胸
前双峰,也在起伏不停。
  卓玉祥本来想要责问她,你说家在前面不远,怎么跑了这许多路?但看到方依依一手拿
着一方小小的绣帕,不住在面前扇着,脸上笑靥如花,一付娇憨模样,话到口边,哪里还说
得出来?本来,她就算骗自己,但人家邀自己到她家里去,总是一番好意。
  卓玉祥淡淡一笑道:
  “姑娘的轻功,也不错呀!”
  方依依理理鬓发,嫣然道:
  “还说呢,我若是轻功还算不错,怎会给你一下就追上了!”
  卓玉祥看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是瞅着自己,连忙移开目光,问道:
  “姑娘不是说府上就在不远,还没到么?”
  方依依轻笑一声,抿抿嘴道:“我只说不远,可并没说近呀,这点路对不会武功的人来
说,那么已经有几十里了,但对会武功的人,就只能说不远,我们不是只奔行了一顿饭的工
夫,再过一点么?那能算远了?”她这话,虽是强词夺理,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卓玉祥本来就不善词令,一时倒也无法反驳,笑了笑道:
  “那么现在还有多远?”
  方依依伸手朝前面一指,道:
  “你瞧,不就到了么,寒舍就在那座山峰下面了。”
  卓玉祥随着她手指看去,前面果然有一座插天高峰,高出云霄。
  虽近,至少还有十几里路。
  他暗暗计算,这一来,前后不是奔行了将近五六十里光景?自己倒无所谓,只是自己后
面还有个同伴——清音师太的高足,自己连她姓名都不知道的青衣少女。
  不知她会不会跟着自己下来?
  方依依看他没有作声,不由的柔声道:
  “卓相公,你在生我的气了?”
  卓玉祥抬目道:“没有,在下既然答应送姑娘回去,自然要送姑娘到家的了。”
  方依依欣喜的道:
  “你真好……”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卓玉祥早巳移开目光,他不愿多耽搁,这就说道:
  “那么就快走吧!”
  “走。”方依依这回并没再跑的很快,只是领着卓玉祥,低着头走在他前面,好像她在
想什么心事!
  卓玉祥心中惦记着青衣少女,也不时的回头往身后瞧去,但她好像并没有跟着下来。
  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矛盾,她要是跟来了,自己如何向她解释?只是送方依依回家的,
但不跟来又觉得放心不下,人家总是和自己一起下山来的。
  他一路上,也在想着心事。两人虽然走的不快,但这一段路,谁也没有开口。十几里路,
不消顿饭工夫,便已赶到山麓。
  方依依脚下一停,回过头来,嫣然笑道:
  “卓相公,到啦!”
  到啦,还有半里来路!
  卓玉祥抬头看去,但见山麓间矗立着一座庄院,四面围着石砌高墙。只要看庄占之广,
方依依的家,准是一方财主。
  方依依忽然低低的道:
  “别看啦,我们快走!”伸手拉着卓玉祥的手,低着头,扭着腰肢,一阵风的朝前便跑。
  卓玉祥可从没和姑娘拉过手,但觉一只温暖滑润,柔若无骨的纤手,拉着自己的手,好
像通上了电,身不由己的跟着她跑去。
  方才方依依和他比赛脚程,他始终保持着不徐不疚的速度,脸没红,气没喘,这回,他
不知怎的,竟然脸红心跳,连脚步也乱了!
  越过一片广场,快到庄院前面,方依依才松开他的手,腼腆一笑道:
  “卓相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拉着你跑么?”
  卓玉祥红着俊脸,期期艾艾的道:
  “在下不知道。”
  方依依嗤的轻笑道:
  “我怕你看到我家,就要走了,我不拉着你跑,你会跟我来么?”
  卓玉样给她一语提醒,忙道:
  “是了,在下已经把姑娘送到家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方依依道:“你看你这人,人家一说,你就要走了。”
  卓玉祥道:“姑娘原谅,在下实在还有事去。”说完,正待回身。
  方依依顿顿脚道:“你瞧瞧,我家里已经派人迎出来了,你已经到了门口,不肯进去,
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卓玉祥回头瞧去,她说的没错,庄院两扇黑漆大门果然开了,两个身穿着青布衣裤的大
脚老妈子,像天上掉下宝贝来似的,嘻着嘴朝方依依迎了上来。
  只见两人同声说道:
  “二姑娘,你到哪里去了?真把人急死了,二姑娘就是要出去,也总该告诉咱们两个老
婆子一声,一清早就跑出去,看!日头都快直了,你还没吃东西吧?”
  她们只看到“二姑娘”,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二姑娘”身边还有一个人。
  方依依顿顿脚道:“烦死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会走失了?”一面俏眼珠朝卓玉祥
一溜,嫣然笑道:
  “卓相公,你是稀客,请呀!”
  两个大脚老妈子直到此时,才“哦”了一声,连连陪笑道:
  “这位相公是……”
  方依依道:“他姓卓……”
  两个老妈子又同声“哦”道:“卓相公,你是咱们二姑娘请来的,真是稀客,快到里面
请坐。”
  卓玉祥道:“方姑娘,在下……”
  方依依不容他分说,娇笑道:
  “卓相公到了小妹庄上,至少得喝杯茶水再走,别说啦,请呀!”
  两个大脚老妈子连声笑道:
  “是啊,咱们二姑娘平日里眼高于顶,从来也不肯和臭男人多说一句话,看来和你卓相
公,真是有缘……”
  方依依粉脸骤然一红,道:
  “你们胡说些什么,人家卓相公……”
  两个大脚老妈子又回声陪笑道:
  “是、是,不说,不说。”
  卓玉祥直到此时,才发现这两个大脚老妈子,不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生得一模一样,
连笑的时候,都一起笑,说话的时候,也抢着一起说,敢情她们是一对孪生的老姐妹!
  方依依眼波流盼,瞟着他,笑盈盈的道:
  “卓相公,别理她们,我们进去。”
  说罢,引着卓玉祥往里就走。
  到了此时,卓玉祥只好随着她往里行去。只听身后两个大脚妈子嘴里,还在啧啧的称许
着二姑娘真有眼光。
  方依依没再理会她们,领着卓玉祥折人后进,进人东首一进院落。但见曲槛长窗,湘帘
低垂,除了盆花发着熏人的幽香,听不到一点人声!
  但就当两人刚一走近石阶,只听里面忽然响起一阵莺声燕语:“二姑娘回来啦!”
  “二姑娘回来啦!”于是,湘帘掀处,一阵风般的抢出四个青衣使女,迅快的迎下阶来。
  当她们一眼瞧到二姑娘竟和一个陌生而又英俊的少年一同走人时,不由得全都怔得一怔!
  四个人八只俏眼,不由自主的全落在卓玉祥的身上,四张粉脸,同时有些发赧,一齐垂
手站停。
  稍后的二个,慌忙回身打起了门帘。
  方依依回眸一笑,让卓玉祥走在前面,跨进屋内,四名青衣使女也跟着走人。
  方依依目光扫了四人一眼,轻叱道:
  “瞧你们一点规矩也没有,卓相公来了,还不快去张罗茶水,另外替我吩咐厨下准备酒
菜。”
  四个青衣使女一齐“嗯”了一声,迅快的退了出去。
  方依依纤手轻轻一摆,嫣然笑道:
  “卓样公请坐呀,小妹去去就来。”
  卓玉祥拘谨的道:
  “姑娘只管请便。”
  方依依回眸一笑,翩然朝里走去。
  卓玉祥到了这里,只好既来之,则安之,独自在一张绣被雕花椅上,坐了下来。
  不,他心神实在有些坐立不安,想到和自己同行的青衣少女,没见到自己,不知会去了
哪里?他一想到青衣少女,坐着的人!不觉又站了起来,但站起来,又觉不对,只好背负着
手,去看壁间悬挂的字画。
  只听身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两个青衣使女已经俏生生的走近!一个手上托着银
盘,把一盏香茗,放到几上,轻声道:
  “卓相公请用茶。”
  另一个手捧银盆也轻声说道:
  “卓相公请洗把脸。”
  卓玉祥心头着实一怔,暗暗忖道:
  “这两个使女,轻功必是极佳,自己竟会连她们走进屋来,都没有发觉。”一面连忙含
笑道:
  “多谢两位姑娘。”
  两个青衣使女抿嘴一笑道:
  “卓相公言重了。”一齐躬身退了出去。
  卓玉祥也不再客气,洗了把脸,随手端起茶碗,轻轻吹着茶叶,喝了一口。
  一回工夫,青衣使女已在屋中摆好了杯筷碗匙,陆续端来酒菜。
  只见门内绣帘启处,方依依款步走出,娇笑道:
  “卓相公,累你久等了。”
  卓玉祥站起身道:“没关系……”目光这一注,不禁看的他一呆!
  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秀发上绾一束紫纱蝴蝶结儿,唇不点而红,眉不画
而黛,配着一双如秋水般轻盈的大眼,一张如红菱般娇艳的小嘴,在她笑的时候,露出了编
贝似的皓齿。
  窄窄的腰肢,纤纤金莲,娇娆多姿,还有三分稚气,娇婉多情,含着七分喜悦!
  方依依看他一直望着自己,不觉娇靥微酡,嫣然一笑,低低的道:
  “你不认识我了,是不是?”
  卓玉祥自知失态,口中“啊”了一声,一张俊脸,顿时胀得通红。
  两个青衣使女都看的忍不住掩口轻笑。
  方依依落落大方,目光一转,拍拍手说道:
  “粗肴淡酒,不成敬意,卓相公请上坐。”
  卓玉祥道:“在下叨扰宝庄,理该先去拜见令尊堂才是。”
  方依依偏脸笑道:
  “不用啦,我们赶了几十里路,还没进饮食,将就着用过饭再说。”
  说着,已在桌旁下首坐下,一面催道:
  “快别客气啦,你瞧,酒菜都快凉了呢!”
  卓玉祥见她这般说法,只好坐下。一名使女手捧银壶,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
  方依依举返酒杯,目光凝注,脉脉含情的道:
  “卓相公,小妹蒙你仗义相救,这杯算是小妹敬你的。”
  卓玉祥不敢和她目光相对,慌忙举杯道:
  “姑娘快不可如此说法,在下只是偶然遇上,算不得什么。”
  方依依不待他说完,举杯一口喝干,抢着道:“小妹先干为敬。”
  卓玉祥不好推辞、只得和她干了一杯。
  方依依喝了一小杯酒,粉靥上就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举筷道:“卓相公请用菜。”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帘外传了进来:“二妹,家里来了佳客么?”随着话声,湘
帘掀处,款步走进了一个身穿红衣,头挽螺髻,同样是艳光夺目的娇美女郎。
  方依依脸上微微一变,慌忙站起身道:“大姐不是……”
  红衣少女目光流转,瞟了卓玉祥一眼,口中说道:
  “我刚回来。”接着咯的笑道:
  “二妹,这位是……”
  她体态轻盈,巧笑如珠,人还没有走近,一阵香风,已经涌了过来。
  方依依道:“他是卓相公……”一面朝卓玉祥道:“卓相公,这是我大姐。”
  卓玉祥刚抱了抱拳,还未开口。
  红衣女郎已经抢着娇笑道:
  “寒舍难得有佳宾光临,卓相公远来不易,来,我敬卓相公一杯。”
  方依依望望红衣女郎,张了张口,却又不敢出声阻拦。
  红衣女郎早已从伺候的青衣使女手中,一把接过银壶,亲自替卓玉祥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然后取过方依依面前酒杯,也斟满了酒,举杯一饮而尽。
  卓玉祥连说“不敢”,也举杯和红衣女郎一起干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时候,一个人颓金山,倒玉柱,双腿一软,往地上跌
坐下去。
  方依依忍不住叫了声:“大姐……”
  红衣女郎忽然脸色一沉,冷冷的道:
  “你把他引来,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人跟了下来?”
  方依依一怔道:“小妹这倒没有注意。”
  红衣女郎哼了一声道:
  “你一路被人家缀了下来,还不知道?”
  方依依抬头问道:
  “那是怎样一个人?”
  红衣女郎道:“是一个女的。”
  方依依道:“大姐把她怎么了!”
  红衣女郎咯咯笑道:
  “自然把她请进来了。”
  方依依道:“义父不是要我们……”
  红衣女郎道:“目前情形有了变化,尤其那女的一身所学不弱,看去极高,此事咱们先
得弄清楚了才是。”
  方依依道:“但……”
  红衣女郎道:“我自有主张。”
  卓玉祥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眼前一片漆黑,不见灯光,也不闻人声。他只觉
自己躺在一个草铺上,草很厚,也很柔软!
  自己怎会睡在这里?他仔细思索着,发觉头脑还有些昏沉沉的!
  不错,是方依依的大姐——红衣女郎敬了自己一杯酒……她们……他蓦地翻身坐起,草
铺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咳之声,但就在他这一翻身坐起之时,他发现脚后还躺着一个人!
  那不是看到的,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当然看不到人。
  那是碰到的,他的脚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脚!
  卓玉祥心头一愣,急忙站起身,俯下身子,伸手摸去。
  这一摸,他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蜷曲着躺在草铺上!
  会是个女子!他心头止不住一阵狂跳!
  那女子呼吸轻匀,像是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甜!这会是谁呢?
  卓玉祥暗暗觉得奇怪,尤其这间屋子里面,黑得没有一丝光线,也使他更增加了几分狐
疑不定。
  迅快的直起身,朝前跨出一大步,那已经离开了草铺,地下是粗糙的石板。他假想草铺
是在屋角上,那么应该距离墙壁不会太远。
  于是他手脚并用摸索着朝前走去。果然,他走了不到三步,右首已是一堵墙壁,但触手
冰凉,摸到的竟是一堵铁壁。
  卓玉祥心头不禁一沉,这情形,不用说,自己已经被人家囚起来了!
  是方依依!她把自己诳来,究竟有何居心呢?心念转动之际,他摸着铁壁,朝前走去。
  不消多时,他已经沿壁走了一转,这是一间长方形的铁屋,四面都是厚厚的铁板,好像
没有门户。现在,他右脚又踩到了草铺。这证明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在他右脚踩到草上,发出一阵“咳”细响的同时。不远处也同样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
之声。
  那是有人从草铺上翻身坐起发出来的声响!
  紧接着但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
  “是什么人?”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但听来依然十分悦耳。
  卓玉祥听到声音,心头不觉一沉!那不就是和自己同行,而视同陌路的那位青衣姑娘—
—西天目幻住庵清音师太的那个宝贝徒弟?她怎么也来了?还和自己囚在一室!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卓玉祥赶忙答道:“在下卓玉祥。”
  青衣少女一下站起身来,急急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回她居然和卓玉祥说话了!
  卓玉祥苦笑了笑道:
  “姑娘怎么也会到这里来的?”
  青衣少女娇急的道:
  “人家是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卓玉祥道:“在下醒来就在这里。”
  青衣少女听的更急,追问道:
  “你是说,你也……”
  醒来就在这里,她自然非追问不可!
  追问的是什么呢?“你也睡在这里?”但一个少女,这话如何问得出口?她就因为问不
出口,几乎急的要哭!
  卓玉祥自然听的出来,忙道:
  “在下是被人家诳来的,还中了迷药,也刚醒过来,真没想到姑娘也被囚在这里,姑娘
是如何进来的呢?”
  这话是暗示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二个人,那当然没有碰过她了。
  青衣少女早就娇急的胀红了脸,但听他说出不知道自己也躺在这里,心头就觉得稍宽,
举手掠掠鬓发,忽然气愤的道:
  “我本来就不想跟着你来的,但我是奉师父之命,要和你一路同行的,你跟着人家来了,
我自然也非跟来不可了。”









东方玉《降龙珠》
第 二 章 重重疑云

  她语气之中,带着些酸溜溜,其实卓玉祥还她姓名都还不知道。
  卓玉祥问道:
  “姑娘和他们动了手么?”
  “没有。”青衣少女哼了一声,依然气愤的道:
  “我看你们手拉手的走进一座庄院。”
  她忽然发觉一个少女不该说的这么难听,不觉粉脸一红,顿了顿,才道:
  “我刚走近庄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鸾铃之声,一匹红鬃马上,骑着一个红衣女子,
急驰而来……”
  卓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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