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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降龙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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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一掌低住他的后心,才算站停。
何文秀一掌推开卓玉祥,正往举步朝客堂大门跨入!
但听薄一刀大喝一声,一道耀目精虹,快若闪电,阔若匹练,朝何文秀身前卷到!
这十招,气势磅礴,刀风密砭肌骨,几乎把客堂大门全都封住了!
何文秀神色一凛,疾退三步,依然又回到了原处,口中朗笑一声道:
“好刀法,这大概就是薄兄的一刀了?”
薄一刀洪笑道:
“好说,好说,何会主果然是识货之人。”
言下大有得意之色。
何文秀“啷”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摇了摇,缓缓说道:
“灵猿薄一刀名满天下,只可惜……”
薄一刀洪声道:
“你说什么?”
何文秀含笑道:
“程咬金三斧头,还有三招,薄兄却只此一刀而已!”
这话听得薄一刀勃然大怒,哼道:
“何文秀,你敢小觑薄某。”
何文秀冷哂道:“兄弟从不敢轻视天下士,薄一刀三字,是你自己取的名字,怎么反怪
起何某来了?”
薄一刀怒声道:
“何会主那就再接我一刀。”
喝声出口,迎头一刀,奋力向何文秀正面劈去,他守住客堂大门,自然只有正面可以发
招。
何文秀望着薄一刀冷笑一声,只一侧身,就已避开了正面刀势,摺扇倏然一收,趁势点
出,贴着厚背钢刀而上,直指薄一刀右肩“曲池穴”。
这一着,看去只是随手而发,妙在避敌还攻,一齐出手。
薄一刀刀势落空,只觉一袭劲风急袭过来,心头一惊,不由不收转钢刀,向右跃开。
何文秀这下可不再客气,身形一晃如影随形般趁势而上,摺扇疾如流星,点向薄一刀右
肋“期门穴”。
一清和尚早已掣出戒刀,在旁掠阵,看出形势不对,立即一跃而上,戒刀斜劈,“铮”
的一声,架开了何文秀摺扇,左手奋力一掌,直劈而出。
他这一掌使的正是峨嵋“伏虎掌法”中的一招“当山劈虎”
一股强劲掌风,直劈何文秀胸腹。
前文曾经说过,这招“当山劈虎”是“伏虎掌”中最厉害的一招,顾名思义,就是当着
山路,拦击猛虎,掌势之沉猛,自然不在话下。
一清和尚,是峨嵋派首席大弟子,此时情急发掌,出手就是一团掌风,大有裂石开碑之
势。
何文秀看他冲上,填补了薄一刀左首空缺,不待一清和尚掌风涌到,左手一挥,一记
“流云飞袖”拂了过去。双方势道,均是快若雷奔,掌力和衣袖乍接,发出一声“砰”然轻
响!
一清和尚虽是替薄一刀架开了何文秀追击过来的摺扇,但却被何文秀这一记“流云飞袖”
震得身不由己,后退了两步。
何文秀在“砰”然轻震声中,同样被“伏虎掌”逼得退后一步。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的事,薄一刀收刀后跃,由一清和尚替他架开一扇,口中大喝一声,
欺身跃上,左手按着刀背,横刀推出,精虹暴现,拦腰卷去。
卓玉祥方才被何文秀一掌拍在右肩之上,敢情当时何文秀只是要他让开,并未施展杀手,
因此卓玉祥略为调气,便觉血脉流畅,并无大碍。
这时眼看一清和尚被对方一记“流云飞袖”震退,他急忙一掠而上,振腕一剑,漾起七
道剑光,密如尖锥,朝前刺出。
他发剑和薄一刀横刀推出,几乎是同一时候,两人一刀一剑,不约而同联手合击,声势
陡盛。
客堂一道大门,地方不大,何文秀堪堪逼近大门,一时之间,自然施展不开手脚,不得
不往后退去。
这一退,自然又回到他门外原处。
他三次欺近大门,三次被逼退原处,心头不觉大怒,脸色一寒,目射精芒,望着三人冷
冷一笑道:
“三位当真不识好歹,何某说过今晚原是探望白姑娘伤势而来,并无敌意,故而手下留
情,一直不会施展杀手,三位再不让开,那就莫怪我何文秀出手无情了。”
这话倒是不假,何文秀真要出手,卓玉祥等三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譬如他拍中卓玉祥右肩的一掌,和震退一清和尚的一记“流云飞袖”确实手下留了分寸,
并无敌意,他若没有敌意那是干什么来的?难道真会是觑视白玉霜的伤势而来?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
“卓兄弟,你们退下来。”
只见白玉霜长发披肩,身上还是穿着一袭长衫,脸色微见苍白,从左边一道门户中缓步
走出。
她身后紧跟着慕容贞、吕琼瑶两人。
何文秀只觉白玉霜虽然身上还穿着男人装束,但一头披肩秀发,已有女子柔和之感,再
加她脸上添了三分憔悴,更令人我见犹怜,怦然心动。
他急忙跨上一步,拱手道:“白姑娘请了,在下冒犯姑娘,特地请罪而来。”
卓玉祥、薄一刀、一清和尚三人,看到白玉霜走出,一齐退后了一步,让出中间的路来。
白玉霜道:“何会主言重,咱们放手一搏,秋色平分,谁也怪不得谁,我想何会主夤夜
而来,必然别有见教?”
何文秀不知怎的和她目光一对,就有拘促不安之感,连他平日对人的一种高傲神态,都
一齐收敛了起来,连连拱手道:“岂敢、岂敢,在下听说白姑娘伤的不轻,不揣冒昧,特来
探视,藉表歉意。”
白玉霜冷冷一笑道:
“多谢何会主关心,区区伤势,我还不在乎。”
何文秀微微一笑道:
“白姑娘功力深厚,在下实在深感高兴!”
白玉霜目光逼视,冷然道:
“何会主如果别无见教,那就请吧!”
何文秀一怔,连忙陪笑道:
“在下此来,另有一件要事想和白姑娘一谈。”
白玉霜道:“有什么话,何会主但说无妨。”
何文秀目光一转,说道:
“此地不是谈话之所,白姑娘能否借步说话?”
白玉霜伸手摆摆长发,冷然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何会主有什么话,不能在人前说的?”
何文秀被她说得不禁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
“在下今晚此来,实是一番好意,姑娘不可错怪了。”
白玉霜道:“听何会主的口气,好像此事和我也有关系?”
何文秀一敲手中摺扇,连连陪笑道:
“白姑娘说对了,在下深夜赶来,求见姑娘,实是……”他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说去。
白玉霜道:“好,何会主之意,要到什么地方,才能说呢?”
何文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喜色,陪笑道:
“此事关系重大,在下之意,只要到较为空旷之处,不易被人窃听就好。”
薄一刀道:“白姑娘,何会主言甘词卑,只怕没安着好心。”
卓玉祥接口道:“白姊姊,薄兄说得极是,你伤势未愈,莫要中了他的诡计。”
何文秀脸色一正,说道:
“诸位把在下看成何等样人,在下若有半点不利白姑娘之心,天人共弃。”
慕容贞道:“白姊姊,我和你一起去。”
白玉霜道:“不用了,何会主也许真有什么重要之事和我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了。”
说完,纤手一抬道:“何会主请。”
何文秀拱拱手道:“在下带路。”
纵身跃起,一下越过围墙,往外掠去。
白玉霜足尖轻点,跟着腾身纵起,越墙而出。
卓玉祥耽心白姊姊安危,皱皱眉道:“薄兄,咱们该怎么办?”
薄—刀道:“白姑娘既然说要咱们在这里等她,兄弟觉得还是在这里等的好。”
慕容贞道:“何文秀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他一着,我看咱们不如偷偷的跟去,也好给白
姊姊作个后援。”
薄—刀摇头道:“不,白姑娘虽然伤势未愈,但兄弟总觉得白姑娘的气势,足可以慑得
任何文秀,谅他决不敢动白姑娘分毫。”
一清和尚道:“这句话薄老大说得一点不错,何文秀中过进土,身为三元会首领,平日
挤身白道之中,和各大门派掌门人,分庭抗礼,一向自视甚高,目无余子,但有他今晚面对
白姑娘,却流露出怆促失措,确有为白姑娘气势所慑之感。”
慕容贞道:“既然二位这么说,咱们那就在这里等吧!”
何文秀飞出院外,脚下依然没停,虽在奔行之中,人如行云流水,去势极快,姿态却极
为安详而潇洒,白玉霜若是没有负伤,当然不会在他之下,但她伤势不轻,只是不愿输他,
才提气而行!
这一阵工夫,不觉微感气喘,同时额上也隐隐沁出汗来,口中冷声道:
“何会主究竟到什么地方,才能说话?”
何文秀闻言立时住足,回身笑道:
“就在这里好了。”
他目光一掠,早巳把白玉霜胸口微有起伏的情形,看在眼里。
白玉霜缓缓吸了口气,负手道:“你有什么话,那就说吧!”
何文秀搓搓双手,思索着说道:
“姑娘大概已知在下来历,如以师门渊源来说,咱们应该不是外人。”
这两句话,他说来似是十分吃力,那是经过思考之后,才说出来的。
他对白玉霜说话,似是十分小心。
白玉霜依然冷冷说道:
“天底下能使‘紫煞掌’的,还会有谁,你就是不说,我也思过半矣。”
武林中只有紫灵君的传人,才会使“紫煞掌”。
伺文秀道:“白姑娘知道就好,有这一层关系,那么我们之间,就近了许多,大概也可
以无话不谈了。”
白玉霜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行得正,立得直,对天下人都可无话不谈!”
何文秀道:“白姑娘话是不错,但你我之间,总是关系不同,这一点姑娘应该不可否
认。”
写到这里,作者先要把白玉霜的来历稍作交代,读者才能明了白玉霜和何文秀的渊源也。
白玉霜是东海三仙的传人,东海三仙,又是什么人呢?这话就得说到百年之前去了!当
时在武林中有三个杰出的高手,第一个就是独创“紫煞掌”的紫灵君。
他出身西姬,原非左道旁门,但他独创的“紫煞掌”太过恶毒,遂被人目为异派旁门之
士。除了紫灵君,另外两个,一个是少林俗家弟子,人称一指破天的高柱,一个是昆仑高弟
齐修远。三人都是少年得志,成名得早,大家很自然的成了朗友,紫灵君有一个妹子紫霞君,
以“截经拂脉手法”驰誉武林。四个人经常在一起,不觉日久生情,紫霞君芳心之中,竟然
同时爱上了高柱和齐修远二人。高、齐二人也各自暗恋着这位明眸皓齿的刁蛮女郎。那时的
人,对男女关系比较含蓄,谁也没有把内心的感情,说出口来。
但事情终于发生了,齐修远无意之中把爱慕紫霞君的话,私下告诉给高柱,高柱和他原
是至交好友。为了成全齐修远,他就悄悄远行,他原是少林俗家弟子,这就在东海一个小岛
上落发为僧,法号圆慧。高柱一走,齐修远才发觉高柱也暗恋着紫霞君,心中觉着对不起朋
友,因为他听高柱口中说过东海落花岛之名。
找到岛上,高柱已经出家为僧,他于是也在岛上出家,作了道人,就是后来东海三仙中
的齐真人。紫霞君眼看二人都离她而去,也赶到了落花岛,说什么也不肯走,三个人就在岛
上住了下来,互相砥硕,勤修吐纳,作了世外之人。这样过了五十年之久,紫灵君也经常到
岛上去探望三人。
直到紫灵君研创“紫煞掌”武林为之震惊,圆慧大师和齐真人再三劝说,“紫煞掌”威
力之强,太过毒辣,不可传世,双方因此反目成仇。
那时江湖上又出了一位怪杰南神龙,以一套“风雷剑法”纵横江湖,无人能敌,不知如
何竟和紫灵君臭味相投,成了莫逆。
后来南海神龙企图颠覆各大门派,残杀了不少武林同道,激怒七大剑派,加以围剿,并
由圆慧大师和齐真人连袂出面,阻止了紫灵君的援手,双方更是势成水火。
这些往事,虽然已成陈迹,但这几十年来,东海三仙逾百高龄,依然健在,紫灵君的
“紫煞掌”又出现了江湖,可能紫灵君也仍在人间。
那么昔年从七大剑派高手围剿中突围的南海神龙呢?是不是也并未死去?上一代的恩怨,
岂不又移交给下一代了么?
白玉霜想到三仙恩师和紫灵君关系,不觉沉吟不语。
何文秀跨上半步,一脸诚恳的道:
“也许姑娘并不知道……”
他忽然“唔”了一声,就不在往下说去。
白玉霜道:“什么事情,我并不知道?”
何文秀道:“总之,咱们合则两利……”
白玉霜不等他说下去,问道:
“你要我如何合作?”
何文秀道:“在下认为东海三仙,已是世外之人,不问尘事已久,姑娘兰慧之质,也不
是江湖中人,有许多事情,得放手处且放手,何必替三位老人家招惹无谓的麻烦?”
白玉霜道:“何会主认为我替三位老人家招惹了麻烦?”
何文秀苦笑了笑道:
“姑娘冰雪聪明,自然可以想得到。”
白玉霜冷笑道:
“何会主这是威胁我?”
何文秀连连摇手道:“白姑娘又错怪了,在下对姑娘可说是衷心钦敬,不敢稍存亵渎,
如何会有威胁之心,只是……唉,姑娘实在是不明了全盘局势……”
白玉霜道:“你倒说说看?”
何文秀打开摺扇,扇了两扇,为难的道:
“在下能说,早就告诉姑娘了。”
白玉霜道:“那么你是不能说了?”
何文秀道:“武术中有一句话,叫做点到为止,在下也只能如此。”
白玉霜冷声道:
“这不是空口说白话,等于没说?何会主既然不能说,那就请回吧!”说完,正待转身。
何文秀急道:“白姑娘且慢。”
白玉霜道:“你还有什么事?”
何文秀道:“有一件事,白姑娘可以想得到。”
白玉霜道:“什么事?”
伺文秀道:“昨日在下不知姑娘是三位老人家的门下,以致双方各展所学,落了个两败
俱伤之局,在下被姑娘佛门‘多罗叶指’所伤,姑娘也被在下‘紫煞掌’震散真气,如说伤
势,在下实比姑娘为重……”
其实他早就看出白玉霜是东海三仙门下,只是当时不知道白玉霜是女子,尤其是貌美如
花的女子罢了!
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碰上另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别说师门还有着一段怨隙,也会油生
两雄不并存的忌妒和好胜之心,但如果遇上对方是美貌女子,那就不同了。
孟夫子所谓知好色,则慕少艾,何况是自命英雄人物的人,遇上了武功高强的少女,焉
有不倾心之理?何文秀先前对白玉霜就是前者的心理,后来知道白玉霜是女的,就变为后者
的心理了。
白玉霜“唔”了一声。
何文秀续道:“差幸咱们离峨嵋不远,在下求到三颗‘伏虎丹’总算很快就治好了伤,
在下听说姑娘也服了‘伏虎丹’,不知伤势如何?”
白玉霜心中暗暗一动,忖道:
“他这句话,明明话中有话,莫非……”
心念闪电一动,立即暗暗运气检查,这一检查,陡然发觉不对!
眼下“伏虎丹”之后,不但内伤丝毫未愈,反而真气渐散,极似中了散功之毒!
一时不由大怒,冷叱道:“何文秀,是你勾结伏虎寺叛党,在药丸之中,做了手脚?”
何文秀苦笑道:
“在下若有丝毫关爱之心,又岂会夤夜来探视姑娘伤势?”
白玉霜柳眉微蹙,问道:
“那是什么人!”
何文秀道:“在下只能说姑娘树敌太多,这些人,若是普通仇家,在下也能替姑娘担待
一二,但这是……”
白玉霜冷哼道:“你不用说了,我纵然伤毒再重,谅他们也未必能奈我何?”
何文秀道:“在下知道姑娘已练成‘太乙玄功’,如有七日静养,或可无事,但……但
他们不会让你有七日静养的机会!”
白玉霜双日之中,寒光暴射,逼注着何文秀,说道:
“是你说的?”
“不,不!”何文秀连说了两个“不”字,才道:
“这是在下料想之事,并未透露只字,唉,在下今晚来此,实是为了奉告此事而来,姑
娘虽身中散功之毒,他们还不敢轻估姑娘,今晚可以安然度过,明日就很难说了……”
白玉霜道:“你是他们一伙的人?”
何文秀点点头道:“不错,川中武林同道,虽均在三元会节制之下,但他们自己并不知
道,在下虽是三元会主,也没有制止他们的权力,唉,总之,在下今晚前来,只是稍尽我何
文秀一己的心力罢了!”
白玉霜听得又是一怔,从他口气之中,可以听出三元会虽然是四川一地的群龙之首,但
三元会后面,却似乎另有操纵之人!
综合他今晚之言,似乎这股已经形成的力量,后面还隐藏着一股连三位恩师都会感到头
痛的力量!这岂非表示整个武林,即将有一场大风暴来临?
因此,他们对自己就视同眼中之钉,非拔不可?
想到这里,不觉看了何文秀一眼,冷声道:
“何会主今晚果然透露了不少隐秘大事,难道何会主没想到它的后果么?”
何文秀目光只是盯注着她,从他目光之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爱慕的光芒,说道:
“在下能为白姑娘稍尽心力,虽死无憾,在下并不计较后果。”
白玉霜避开他的眼光,冷峻的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要趁这一段时间,去试试运功逼毒,你请回吧!”
何文秀望着她,说道:
“白姑娘记着,明日之事,在下为形势所逼,不得不来,万望姑娘相信在下。”
白玉霜道:“我会记着的。”
伺文秀道:“那么,在下告辞了。”说着,抱了抱,转身行去。
白玉霜回转庄院,卓玉祥、薄一刀、一清和尚、和慕容贞、吕琼瑶等五人,都在客堂中
等着,看到白玉霜回转,大家都站了起来。
慕容贞首先抢着问道:
“白姊姊,何文秀到底有什么事情?”
白玉霜道:“他倒确是一番好意,向我示警来的。”
卓玉祥关切的问道:
“他说了些什么?”
白玉霜道:“从他口气中听来,好像在酝酿着某一举动。”
慕容贞道:“那是什么变动呢?”
白玉霜把方才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卓玉祥耸然震动道:“白姊姊,你中了散功毒药?是那瓶‘伏虎丹’有毒?”
白玉霜点点头道:“是的,可能贼党早已料到你会赶去伏虎寺求丹,故而事先已做了手
脚。”
慕容贞急忙说道:
“卓大哥,快把辟毒珠给白姊姊解毒。”
卓玉祥点点头,取出辟毒珠还给了白玉霜。”
白玉霜道:“此刻时间已晚,听何文秀的口气,贼党今晚大概不至于发动,大家还是好
好休息一晚,明天可能会有一场凶狠的搏斗呢!”
一清和尚道:“可惜伏虎寺僧侣,都中了贼党散功毒药,不然,他们断不敢公然在峨嵋
山脚下,有何举动。”
薄一刀道:“贼党就算不来,咱们也不能不防,在下还不累,今晚由在下在这里守着就
是了。”
卓玉祥道:“我看何文秀的话,不一定可靠,他既然无权控制贼党,怎知他们今晚不会
来了”
白玉霜道:“来也不要紧,大家都去休息好了,只要提高警觉,多加防范也就是了。”
慕容贞道:“白姊姊,你快去逼毒吧,管他们呢!”
白玉霜笑了笑,便自转身往左首厢房行去。
慕容贞、吕琼瑶随着她身后进去。
白玉霜回房去疗毒,卓玉祥等三个自然要在房外守护,不多一回,就过了约莫一盏熟茶
光景,卓玉祥忍不住悄悄走近门口,往里望去。
只见白玉霜已经运功完毕,这就举步走入,问道:
“白姊姊,你好了么?”
白玉霜把手中辟毒珠,交还卓玉祥,说道:
“这颗辟毒珠是假的。”
“假的?”
卓玉祥接过辟毒珠,惊异的道:
“这怎么会呢?今晚天还上人还用此珠解去了身中之毒……”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他可以拿散功毒药渗在‘伏虎丹’里给你,自然也可以用寒铁念珠掉去你的辟毒珠
了。”
卓玉祥吃惊的道:
“白姊姊是说天还上人做的手脚?”
白玉霜道:“难道不是?”
卓玉祥不信的道:
“这怎么会呢?”
白玉霜道:“天破大师和他相处数十年,难道还会弄错?一个身为大师兄的掌门人,如
五十足把握,怎会冤枉师弟?怎会以代表掌门人的信符,交给一个派外的人,郑重其事,要
你代他除去内奸?此等重大之事,岂可视同儿戏?”
卓玉祥身上不觉沁出汗来,怒声道:
“这老和尚竟有如此狡诈!”
白玉霜道:“他可能在你们未到之前,已经得到消息,妥为部署,若非他在‘伏虎丹’
中渗入散功毒药,和换去辟毒珠,谁都会受他之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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