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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 作者:曹若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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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除他的师父昆仑惠海上人,明白其中经过外,可说是别无人晓。
  他一直将自己少年时荒唐之事,藏匿在九重心幕最后一层。
  原来潜龙堡主李去非,过去名叫李璜,为昆仑惠海上人俗家心爱弟子。
  年甫二十,无论轻功、剑术,莫不冠越侪辈,誉为武林后起之秀。
  不经盘根错节,不足以为大器,惠海上人,一心要将这位爱徒,造成一朵奇葩,遂令他下山行道,两年后,再返回昆仑深造。
  谁知李璜下山不久,便遇着桃面妖狐樊素素。
  那时李璜,不但秀逸俊挺,而且风度潇洒,妖狐自然放不过他。
  妖狐深知这类正派少年侠士,不比绿林豪雄,容易上钩,明眸一转,便计上心来。
  洗去铅华,卸尽华服,只将脸庞儿浅浅淡妆,穿上一身缟素衣裳。
  伪装受伤,倒地不起,她是早就算好了李璜必经路线,这苦肉计,当真把李璜瞒了过去。
  试想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哪知人心鬼诈!
  不消多少时间,桃面妖狐,用了一种柔情手段,便将这只天鹅,跌进了鼎鼐,尽情享受。
  或许是孽缘?这女人,竟是食髓知味,将这位少年侠士,爱得如疯似狂。
  竟将几个昔日裙下之臣,弃之如遗。
  如果,她真的能够弃恶从善,不再为恶荒淫,未必不是一件美事。俗语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桃面妖狐,便又渐渐露出狐狸尾巴。
  李璜岂真完全被瞒在鼓里,没有多久,便被他发觉这女人庐山真面。
  他心中自是难过已极,像他这样心性醇厚之人,岂忍反脸成仇,只得苦口相劝,他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与悔恨。
  无奈桃面妖狐,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这女人狡诈阴险,竟利用李璜天性醇厚弱点,诱使他犯罪作恶,幸他灵明不昧,尚未铸有大错。
  另一面,昆仑惠海上人,自从爱徒下山之后,竟是石沉大海,音讯俱无。
  两年业已过去,而李璜却仍未返昆仑,上人于是下山亲自寻找,天下如此广阔,找一个人,何异大海寻针。
  终于,上人获得一个消息,传说桃面妖狐面首之中,有一个叫李璜的少年。
  上人想不到自己心爱的徒儿,会经不起考验,真是既痛且怒。
  老和尚就在一怒之下,想将李璜废去,以正门规,不过,他深知爱徒生性醇厚,料是中了桃面妖狐诡计。
  暗中窥探结果,果如所料,并查知尚未具有恶行,且能保持善念。
  上人叹息一声,终于将他悄悄带返了昆仑,易名李去非。
  李去非的往事,上人始终保持秘密,大致有五年之久,不准他离开昆仑一步。
  其后,桃面妖狐,虽曾娄度找上昆仑,伤了不少昆仑弟子,终被上人赶走。
  未几,桃面妖狐从江湖上陡地失踪,李去非方始下山行道,由于他五年面壁苦修,很快便震惊江湖,跻身武林三大剑客之一。
  在一次偶然机缘下,认识了青凤张茜,两人情投意合,结成秦晋,夫妻伉俪情深,遂在云雾山下,出资购置田宅,建立潜龙堡,享受着无边幸福岁月。
  想不到祸生眉睫,爱妻青凤张茜,于自己赴菊逸山庄应援之夜,中黑衣蒙面之剧毒惨死。
  而今,桃面妖狐又向自己纠缠,他已是江湖享有盛名之士,岂肯毁于一旦!
  虽是在好友邙山烟叟面前,亦不愿提此有伤体面的往事,故将夜间应约之举,只字不宣。
  他借口头脑昏胀,回到室内,将长剑系在腰间,闩上房门,吹熄灯火,青衫一闪,像一只夜鸟,从后窗飞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邙山烟叟于伍,和蓝衣书生何天衡,正在厅中,一黑一白,两军对垒。
  等到三人发觉有异,已是三更过去,皓月当空。
  笑面罗刹方芳,一直从城西搜寻到城南,发觉城南五里处有一遍桃林,僻静平坦,倒是一个最佳约会之地。
  女人心思细密,是其天赋,于是绕着桃林,踩查一周,仍然看不出有何异状。
  于是飞身林梢,纵目俯眺,发觉这片桃林中央,有一方十数丈宽的旷地。
  旷地之上,似有一支长剑耀目熠熠生辉。
  这支长剑,她甚是熟习,不禁“哎呀”一声,掠下地来。
  拾起地下长剑,微一审视,便知是潜龙堡主李老前辈腰悬之物,大吃一惊。
  再借着月光,详细勘察地面,足迹纵横,显然经过一场激烈搏斗,似乎地下还溅有血迹。
  从草丛中,她还发现一方红罗,想是自桃面妖狐衫裙上割裂的。
  看来,李老前辈,不是被掳,便是遭遇不幸!
  一声清啸,人如素凤腾空,踏着桃枝,飞出密林,朝着豹隐山庄,急掠而回,料想烟叟同衡哥哥必已归去。
  谁知她还没有进得庄门,便隐约听得庄内兵器相触之声,与不断的嘿嘿阴森冷笑。
  想不到魔头们会卷土重来,芳心怒不可遏,两三个起落,便自翠竹梢头飘然坠下。
  这时,场中交手的,正是邙山烟叟与一位蒙面矮小魔头,打得紧张之极。
  虽是紧张,老人家依旧呵呵笑声不绝,当着雪山圣尼和天府酒仙,他可不便摸人家屁股,于是改弦易张,总是伸手去揭人家面幕。
  蒙面人自非弱者,烟叟又岂能达到目的?
  蓝衣书生何天衡,一见爱妻匆匆归来,手执长剑,心中顿感不祥,急忙掠至身畔,问道:“李前辈怎样了?”
  方芳黯然一叹,于是将桃林中勘察情形,扼要说个大概,何天衡跌足悲叹一声,想不到这事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如今,强敌面临,已不容许他再多深思。
  就在这时,场中陡地惨嗥一声,倒下一人。
  玉带飘香
  第六章  肉球之战
  玉带飘香
  第六章  肉球之战
  当笑面罗刹方芳,从幽笪梢头,掠下广场。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见她拾回李前辈青钢长剑,不禁陡然心惊问道:“情形如何?”
  笑面罗刹方芳,知他心急万分,遂将城南桃林所见情形,扼要叙述,话犹未毕,蓦闻场中惨嗥一声,抬眼拢目望去,倒下之人,却是蒙面幽灵七号,方始放下心来。
  原来幽灵七号,见对方仗着身形滑溜,不但嘴里乱叫乱嚷,而且不时伸手,抓自己面幕,故意寻开心,恨得他钢牙猛锉!
  他人虽矮小,剑术上造诣,却颇扎实,像他这种黑道大豪,怎能忍受?
  双睛凶芒一闪,长剑抖腕震出,一式“毒蛇嗑噬”,长剑似灵蛇,绕空三匝,从烟叟前胸部位“关元”“丹田”“气海”三大要穴,猛然窜到,并且还高声喝道:“拿命来。”
  邙山烟叟没有想到这诡异的一招,竟是来势汹汹,剑还未到,剑芒夹着劲风,已奔临面前。
  照他习性本来要说一句“未见得”,这时,剑已沾衣,即使滑溜似游鱼,也来不及晃肩错步。
  幸他经验老到,应变奇速,陡然收腹吸胸,虽是将将躲过,可是一件灰布长衫前襟,“嗖”的一声,已被划开了两寸多长一条口子,不禁四方脸上陡然一红。
  寿眉双挑煞,寒铁烟管,唬的一声,翻腕闪电抡出,这一招,有名堂,唤做“雾绕烟腾”,正是老人家寒铁烟管在手杀招之一,“铛”的声响,蒙面人长剑荡开半尺。
  他长剑这一荡开,门户大敞,邙山烟叟焉肯放过如此良机,呵呵一笑,旱烟管化作“斗转星移”,夹着一股无俦劲风,向幽灵七号“玄机穴”奔到。
  蒙面人骤遇杀招,心魂皆颤,自知难逃对方一击之厄,立即塌腰沉肩,企图避过这生死要穴。
  他人本矮小,这一蹲身,“玄机穴”倒是避开了,却把一只脑袋交给了对方。
  但闻哧然声响,烟管刚好点在对方“天庭穴”上,一声惨嗥,便已一缕幽魂,向鄷都阎王报到。
  就在这时,敌阵之中,连翩飞出七条人影,每人胸襟绣着厉魄由一到七编号。
  笑面罗刹方芳,双眸一瞥,已看清敌阵,除凶魂三、厉魄七、幽灵二十二号外还有两个怪物。
  一个身形如冬瓜,胖似圆球,胸前长髯飘洒。
  另一个怪物,白发萧萧,面似玫瑰,背上驼峰高耸,手执一根鸠头拐杖,炯炯双目,向着自己射来。
  她还没有想出这两个怪物是谁,厉魄一号喋喋一声冷笑,说道:“久闻豹隐山庄,藏龙卧虎,今宵一见,始知传言非虚,连宇内五奇中人物,也在此出没,嘿嘿!”
  一声冷笑甫罢,接着说道:“敝教习有一种阵法,名曰:”陷魂七厉阵‘,不知能否获得大名鼎鼎的天府酒仙,来此走上一遭?“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玉笛一扬,方要纵身入阵,天府酒仙刘慕伶,捧着古铜葫芦,呵呵笑道:“小兄弟,别人是向老哥哥叫阵,你还是等下踢球玩吧!”
  话音未歇,对方阵中,那又矮又胖的球形怪物,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
  天府酒仙,虽是酒葫芦仍在手中,脚下却已摇摇晃晃,踉跄地闯入敌阵,根本就不理那声冷哼的飘来。
  厉魄一号,蓝色光影一闪,淬有奇毒的判官笔,已是暴进而出,其余一笔两剑,一双日月金轮,和乌光闪闪的铁铸木鱼,及尺半木鱼槌,已然划空生啸。
  劲风交错激射,在如此奇异兵刃,和这些黑道煞星,疯狂环攻之下,酒仙虽说是仍保持一付醉态,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纵摩步”奇奥难测,“菩提掌”,更是博大精深,每一掌挥出,七厉莫不变色却步。
  在一旁观战的雪山神尼,暗中点头,认为这种功夫数年不见,这位老友酒仙功力,确已精进不少,不愧是昔年天涯醉叟的衣钵传人。
  想到传人,神尼心中不觉黯然一叹!
  爱徒东方明珠,无论根骨秉赋,均是上上之选,足可造为武林一朵奇葩,可是如今啊,她已成了生育专家,长年挺着个大肚子,武功对她已是无用!
  ——念方及此,陷魂七厉阵中,此时情势益趋紧张,不再传出天府酒仙呵呵之声。要知“陷魂七厉恶阵”乃是脱胎于七星阵法,载著“幽灵秘笈”中册,经幽灵神君传授七厉魄,用以对付宇内五奇一类武林顶尖高手。
  斗转星移,变化无方。
  这七个魔头,已难对付!益以阵图,更形险恶。
  天府酒仙,虽是八十以上高龄,所练先天混元一气功,已臻化境,但要想一时出阵,似颇困难,笑面罗刹方芳,不由暗自担心。
  不言她这里暗暗担心,且说阵中的酒仙,潜运先天混元一气功,菩提掌连番出手,劲风狂涛,足以撼山震岳,左冲右突,却仍然难越雷池一步,心中暗自凛骇!
  不过,像他这种武林奇人,虽是被困,方寸却丝毫不乱,心中暗筹对策。
  寻思这“陷魂七厉恶阵”,必是厉魄一号,担任枢机位置,发号施令,一人被攻,其余六般兵器,便组成一堵光墙,将自己拦住,却让那被攻之人,恰好转在自己身后,从容出手,这一点,屡试不爽。
  由此之故,无异自己攻出的菩提掌,威力如何强大,也奈何不了人家!
  反之,那还攻之人,因为可以从容出手,每出一招,无论功力招术,都发挥到了至高威力,使得天府酒仙防不胜防。
  这还不说,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竟在七厉魄黑色衣袖之上,盛有大量迷魂药粉,衣袖摆动之下,药粉纷飞,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有一种黄色薄雾,将酒仙笼罩得人影模糊。如此一来,更形危殆;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不由神色紧张。
  七厉魄,七种兵器轮番递出,稍沾即走,嘿嘿!冷笑之声,不断发出,状颇自得。
  三凶魂在一旁,还有什么不乐意的?认为今宵之战,将为幽灵一教,写光辉灿烂历史。厉芒一闪一闪地扫射着雪山神尼、笑面罗刹、玉笛金扇蓝衣书生和口中衔着旱烟管的邙山烟叟。
  心说:“今晚如让你们走脱一个,哼!除非是月出西方,日落东土。”
  这想法未免天真点儿,不是吗?“陷魂七厉恶阵”忽起异声,奇景陡现。
  那黄色薄雾,忽然冲起一道匹缎,宛如经天长虹,夹着锐啸之声,向着七厉头顶泻落。排名厉魄七号的青海红发头陀,见六魔俱都飘身疾退,仗着自己一身横练功夫,横身拦阻。
  他以为醉鬼这口中酒箭,还能伤人不成?即使足以伤人,又能奈洒家如何?
  好快!他念头尚自未落,酒箭倒已落到他的头顶!
  一阵“咝咝”响声之后,青烟突冒,火光乍起,厉魄七号哼一声,接着便是厉吼连连,满地翻滚!
  原来天府酒仙,发觉这“陷魂七厉阵”,真个恶毒已极,破去非易,紧接着发现敌人暗施诡计,毒粉飞扬,不由心中一声冷哼,于是暂将掌力减低,潜运三昧真火,将聚在腹中的酒精,烧成高温,达到着物即燃程度,然后觑准时机,施用先天混元一气功,张口猛喷而出。
  酒泉下落之力,何异千斤铁锤贯顶,饶他青海红发头陀身具横练,也经受不起,打得他两眼金星直冒。
  活该他倒霉,闷哼方自口出,那蒙头罩面黑巾,已经着火,熊熊燃烧,烧得他额烂头焦,尤其那讨厌的一头红发,真是该死。此时却变成最佳燃料,惨哉!厉魄七号痛得鬼嚎不绝!
  雪山神尼宣了一声佛号,就在这时,天府酒仙一阵踉跄,毫无阻拦地出了恶阵。
  七厉阵法既乱,群魔知无法困住敌人,面幕内一脸惊恐之色,一面扑灭厉魄七号身上火星,一面退回原位。
  天府酒仙刘慕伶,捧着古铜色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到神尼身畔,嚷道:“好厉害的‘陷魂七厉恶阵’,差点儿便见不着老朋友哩!”
  雪山神尼慈眉一扬,说道:“老友化酒成箭的功夫,益臻上乘,而且妙用无方,如果换上贫尼,恐未必出得此阵!”
  话声才落,便闻一声悄笑,起自场中,只见驼背姥姥摇着一头白发说道:“你们这样互相标榜,自以为不错,其实,宇内五奇那几手功夫,未必足以傲视武林!老婆子虽无惊人艺业,拐杖上,却有几手笨功夫,不知妖尼可肯为我活动活动筋骨?”
  雪山神尼又宣声佛号,说道:“贫尼久闻扶桑白发红颜驼背姥姥大名,虽欲拜识,可惜缘悭一面!不知姥姥忽然驾临中原,是偶动游兴,或是……”
  她下面的话,还未说出。
  白发红颜驼背姥姥,最恨人家当面称她驼背,不禁脸色一沉,厉声叱道:“妖尼何来这么多废话?我老婆子的事,你管得着么?还不下场来,见过输赢!”
  态度蛮横,语意更是咄咄逼人!
  笑面罗刹方芳,看不惯这老妖妇,正欲下场见识一番扶桑岛上绝学。
  蓦地,一声哈哈大笑,起自翠竹梢头,呸了一声,说道:“神尼乃是对你这化外之人,欲加渡化,故尔客气,你别不知进退!”
  话声甫罢,但见那枝头人影,一步一步,向庄内广场走来。
  邙山烟叟于伍,以及场中所有之人,抬眼望去但见那人儒士打扮,一身白色衣衫,手托一只江西细瓷茶壶,两腋生风,飘飘乎如卸风而行。
  蓝衣书生何天衡陡然之间,想起来者是谁,不禁一声“巴岳茶客”,冲口而出。
  巴岳茶客卢不同,露出这一手“凌空虚步”,群魔相顾失色。须知轻功中,最上乘者,为“凌空虚渡”,练来虽属不易,在场正邪两派,便有好几位已达如斯境界,所以并不足奇!
  惟有这“凌空虚步”,恐怕当令武林,除这位茶客之外,谁也不曾具此身手!
  这原因为何?不难想像,“凌空虚渡”,乃是借着一股庞大无俦的冲力,揉合着轻功身法使用,便能达到。只须内力进入敛神还虚境界,那庞大无俦的冲力,自会产生。
  至于“凌空虚步”么,却不如此!如果足下两腋间,不使空气厉动,产生浮力,无论上升下降,即使你内力,放之能弥六合,也毫无用处。
  为何宇内五奇,单是这位巴岳茶客卢不同具此身手?
  他之所以有此成就,完全归功于他喝茶的功夫。
  并不是喝什么茶都有此功效!卢不同喝的茶,是与众不同!
  他喝的是“扬子江中水,巴岳山上茶。”
  那茶是蜀中巴岳山上所产生的一种野茶,茶宽肉肥,甜美芬香,吸取扬子江中清泉,用特别秘密方法烹煮,连续品饮一甲子,便能两腋生风,习习不绝!
  说难么?并不太难,你要无此偏嗜,要想办到,却也不易。
  因此之故,巴岳茶客卢不同的“凌空虚步”,就得让他独秀武林。
  巴岳茶客卢不同,凌空步行,左右脚先后踏入广场,举起那只江西细瓷茶壶,啜了一口,向着雪山神尼、天府酒仙等点首为礼,然后面对白发红颜驼背姥姥拱手说道:“驼背姥姥,咱们宇内五奇,跟你素无过节仇怨,你又何必为魔崽子强自出头?
  假如你是为了观赏上国山川胜迹,风土人情而来,咱们五奇,将以东道主人之礼,迎迓贵宾。否则,莽莽神州,锦绣河山,岂容妄自涉足,觑觎滋扰。——“
  词锋好不锋利,刚才又目睹他的“凌空虚步”奇技,驼背姥姥虽是目空一切,心中倒不得不慎重考虑!
  凶魂一号百尸毒叟,惟恐这费了无数唇舌请来的两个奥援之一,被对方唬吓得撒手不管,不由嘿嘿笑道:“姥姥!你不是要想将扶桑武学与中原武学,一较长短么?这正是好机会呀!何况,适才茶精所露出的那套‘凌虚独步’,并非真功实力,乃是一种障眼法之类,我敢担保,只要姥姥一出手,对方决走不出鸠头杖十个回合。——”
  这话说得虽是幼稚,但,驼背姥姥却偏吃这一套,心想:“对啊!我就不信,他那几根嶙峋排骨,会比我鸠头拐杖还结实!”
  想到这里,悄笑一声,皓首微摆,莲步轻移,鸠头杖一式“雪花盖顶”,这虽是寻常武师家数,但从她手中使出,劲风激射,锐啸惊心,不但威力足以撼山震岳,而且方圆数丈之内,皆在她杖影之下。
  谁知对方哈哈一笑,身形骤然升起,一脚飞出,无影无踪,驼背姥姥,白发一甩,身形一连两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大骇!
  原来巴岳茶客,早已瞧清驼背姥姥鸠杖粗如茶杯,怕不有百数十斤,两臂神力,必然盖世无双,他可不愿跟她硬打硬接,于是用己之长,攻人之短。
  身形一长,人已起在空中,觑准杖影下落之势,顺势一脚飞出,这无影脚,乃属武林绝技,虽是轻轻一踢,这种半两抵千斤的巧劲,不但使得驼背老妇虎口发麻,而且带动身形。
  她这一生,何曾当众吃过如许大亏,不禁红颜之上,又染胭脂,秋水般眼神,射出怒火,冷哼一声,一式“仰观天象”,暴扫而出,杖端涌寒涛,狂飚起半空,宛如一只河东怒狮。
  巴岳茶客,身悬虚空,就如壁上观画,或如临渊瞰鱼,衣袂飘飘,直是遗世独立,把白发红颜驼背姥姥气得半死。
  偏偏,巴岳茶客童心未改,不是脚踩驼峰,便用茶浇白头,朗朗笑声,散入东风满开封。
  把笑面罗刹逗得捧心而颦。邙山烟叟与天府酒仙哈哈不止。蓝衣书生笑痛肚皮,雪山神尼亦为之莞尔。
  所有笑声,化成无数利箭,将两个怪物以及数十名黑衣蒙面人,笑得宛如万箭钻心,冷汗直流。
  这种仗,有什么打法?老婆子理智逐步恢复过来,她何等冷傲,岂堪受人白眼,一声凄厉的惨笑,划过夜空,白发萧萧,已然没入暗影之内。
  巴岳茶客卢不同,哈哈一声,方飘坠地面,那球形怪物,贴地一滚,随着嘿嘿笑声,便已来到场中,手里绰着一支奇形、银光灿烂的软剑,说道:“小子,你有种,敢与我老人家一斗?”
  这东海肉球剑客裘异,凶名传播江湖,那时宇内五奇,还没有下山行道。
  这怪物,委实亦不好斗,不过,巴岳茶客,也是一个外和内刚之人,霜眉一剔,说道:“前辈既不吝赐教,请吧!”
  肉球剑客,身高不及四尺,却向横的方面发展,而且头大脚短腰粗,尤其头上光秃秃的,牛山灌濯,寸发不生,看来令人发笑!
  裘异又是一声嘿嘿阴笑,他此次来到中原,原想寻找武林二圣南海商隐报那昔日一指之仇。
  哪知二圣绝迹人间,寻了数月,杳无音讯,不想在冀北妙峰山,与三凶魂相遇。这时凶魂三号寒冰毒叟掌伤已愈,被凶魂一号,怂恿来豹隐山庄,找二圣门人泄愤。中途又碰上扶桑岛白发红颜驼背姥姥。
  按驼背姥姥一身武功本不在宇内五奇之下,可是凑巧碰上茶客的“凌虚步”和“无影脚”,铩羽逸去。
  肉球剑客心里不愤,胸中暗隐杀机,此时毫不客气,手腕一抖,剑虹震出百十道光影,向着巴岳茶客,轻削疾剥,捷逾飘风,快比电旋。
  巴岳茶客,已瞧出这家伙剑术已臻化境,决非易与,心中暗存警惕。
  他手持茶壶,满场游走。
  以卢不同一身惊世骇俗轻功,竟被这肉球剑客逼得脸色遽变。
  一缕裂帛声响,巴岳茶客白色襦衫,竟被对方削下一幅。
  众人只见场中一缕淡烟飘渺,像一团剑幕里裹着一个肉球,滴溜溜滚转不停。
  巴岳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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