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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 作者:曹若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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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立即从怀中摸出一封简帖,平放掌心,微微向前一送。
  那简帖如一道紫影飞向天心禅师面前。
  天心禅师伸手接住,仍觉得余势未衰,心想:这妇人功力,竟是如此深厚。不由暗生警惕之念!
  天机禅师,最是刚介,闻言已是怒不可遏,这一见妖妇竟尔公然投书,何异招降!不由怒喝道:“幽灵教又是什么鬼物!如此大言不惭,这简帖不看也罢!”
  话落,伸手攫过扯成碎屑,化作漫天落英。
  孰料冥狱夫人非但没有动怒,反响起一声得意的银铃脆笑,说道:“秃驴,尔自找死,怨不得夫人手毒!”
  “毒”字才毕,天机禅师暴叫一声,立即全身泛黑,倒地而亡。
  天心禅师,目睹天机师弟遭此惨死,虽是悲愤交集,但他知道大敌当前,岂可自乱步骤?
  除命阵外弟子将天机尸体移去,遴选一人充数外,并呼呼两掌,将地上所有碎纸屑,一齐卷至场外。
  天运禅师与天机禅师情感最厚,倒拖着八十斤重的镔铁禅杖,跨步而出,罗汉眉陡掀,虎吼一声,说道:“想不到尔竟是毒如蛇蝎,本禅师今霄,定为世人除害,拿命来!”
  他本是怒极出手,这一杖之威,直可撼山震岳。
  冥狱夫人,莲步一错,媚声媚气道:“大和尚,你又何必那样凶霸霸!……”
  天运禅师一杖走空,藏杖头,现杖尾,又是一声怒嘿,那茶杯粗细的禅杖,带起一溜乌光锐啸之声,凌空砸下,招演“武松打虎”。
  冥狱夫人知道厉害,身形闪晃间,人已如鬼魅般飘过,娇笑道:“大和尚,你不看看,那家伙有多长、多粗!奴家可有些受不了啦!”
  在场百数十名和尚,全是一皱眉,心说:“这浪女人,真他妈的是一个烂婊子!”
  天运禅师两杖一出,便知这女人不好斗,立即暗叫一声“不好”,这女人故意在激怒于我,岂可大意?
  他本是有道高僧,这一警觉,赶紧抱元守一,深深吸入一口气,稳静下来,不使浮燥。
  他双目注视着面前这个面罩黑纱女人,镔铁禅杖陡地虚空一捣。
  樊素素原是昔年号称桃面妖狐,临敌经验,自是深厚老到,她焉能看不出和尚要使出绝招?
  身形一荡一飘,迎着禅杖黑影凌空飞起,真是间不容发,其他四个黑衣蒙面人,全都惊呼出声。
  果然,天运禅师这一招“威镇八方”,任你如何躲闪亦必笼罩杖影之内,除非这人洞悉先机,而且具有卓绝轻功……
  想不到这妖妇如斯难斗,连天心禅师也泛起忧来。
  冥狱夫人樊素素,虽是幸脱险招,芳心可真骇一大跳,趁着下泻之势,嗖的一声,掣出一枝桃花。
  随手一抖,震出缤纷花影,映月生辉。
  这奇门兵刃乍现,天运禅师忽然忆起一人,心中不禁一寒,暴喝道:“桃面妖狐,尔潜踪匿迹十八年,竟然又出来兴风作浪。”
  冥狱夫人,她可不怕暴露身份,脆笑一声,说道:“大和尚,原来你没有忘记我呀!咱们不妨趁这疏星淡月,走几招应应景!”
  她说得很是轻松,弄得觉字辈的弟子,都睁大着眼睛望着师叔祖,不知两人有何关系?
  天运禅师更加暴怒如狂,骂道:“好妖妇,你竟是恁般寡廉鲜耻!”
  “耻”字未落,镔铁禅杖卷起一道劲风,一式“砥柱中流”,直向冥狱夫人腹部点到。
  樊素素浪笑一声,说道:“和尚,你出招可不能这般轻薄!”
  口虽在说,人早已如一缕淡烟闪避开去。
  天运禅师将少林一套绝学,七十二式降龙杖法,舞得出神入化。
  但冥狱夫人依旧脆笑连连,不时用桃枝划起一道光影,从和尚背后袭到。
  天心禅师一见师弟无法取胜,禅杖高举,人影一动,竟连同另四个黑衣蒙面人,一起卷入罗汉阵中。
  要知少林罗汉阵,为武林一绝,从无人走入阵内能够生出。
  五个黑衣蒙面人,全是江湖一时之选,颇为自傲,虽都听说过少林寺罗汉阵的厉害,可还有些不信,这一身入阵中,只见每一根禅杖递出,都有一定尺寸,每一人不断游走,也都有他一定位置。
  那些禅杖,密密麻麻,看来并非攻人,然而阵中人看来,莫不均在威胁之下。
  尤其那杖影,竟产生一种奇异风力,无论你轻功有多奇妙,一旦上升,便被一股回旋风力裹定,朝下面坠落,百试不爽,五人这才惊慌不已!
  乾坤掌方胜,心中暗忖:自己这样不明不白丢掉性命,岂不太冤!
  冥狱夫人,一脸凝重之色,知凭自己五人功力,绝对难以冲出阵去。
  五个蒙面人在阵中拼命苦撑,希望后援迅速来临。
  天运禅师,发出哈哈笑声,道:“诸位还不投降,等待何时,莫非真想与妖妇同一命运?”
  冥狱夫人“呸”声说道:“秃驴,你不须耀武扬威,本夫人自有出阵之法,这小小罗汉阵,又算得了什么?”
  天运禅师冷冷说道:“好吧!就看尔热锅中蚂蚁,能挣扎得多久?”
  这时,天心禅师禅杖,陡地斜举,阵势突又一变,黑白双无常左臂,各被杖影划过,痛得哎唷一声厉叫,立即垂下。
  紧接着生死判邵元璋,乾坤掌方胜,亦负微伤。
  天心禅师白眉双剔,加紧催动阵势,一声惨嗥,黑无常史琨,一缕阴魂,真的回返了幽灵鬼府。
  冥狱夫人此时不禁冷汗直流,心中暗骂一声:“死鬼怎地还不见来?”
  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陡地,少室峰下,传来连声厉啸。
  好快!啸声才落,凌空飞坠两人。
  一人身材高大,头如笆斗,穿着一身蓝布衣服,土头土脑。
  另一人,面如文士,身披玄色披风,那披风熠熠生光,不知系何种质料织成,颇为奇异。
  两人甫一落地,双手齐扬,一股无俦掌风,挟着数十缕白色光影,罗汉阵内惨叫连连,眨眼之间,便有二十余人丧命在“白骨幽灵针”下。
  四个黑衣蒙面人,立即溃围而出,叫了声:“神君……”
  幽灵神君一张死人面孔,毫无表情,问道:“和尚态度如何?”
  冥狱夫人腰肢一扭,娇声说道:“这些秃驴,全是不识招举,连所投柬帖,还不曾过目,便回绝了!”
  幽灵神君回过头来,说道:“万毒前辈,我说过这些人太夜郎自大了,如何?”
  高老头笆斗大的头颅,一摇一晃的,说道:“那就照你的话办吧!”
  这时,幽灵神君那张白惨惨面孔,陡地黑气大盛,面如蓝靛,双眸射出幽绿光芒,脸型更扭曲得狰狞万状。
  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话声充满阴森冷酷,说道:“宁杀一千,不放一人!”
  “人”字才落,震腕抖出一片银虹,光头宛如西瓜坠地,其余数人,发出一声狂吼,亦是猛虎出柙般一拥而上。
  天心天运两枝禅杖,拼命拦截。
  孰知幽灵神君武功高绝,所持又是宝刃,更是如虎添翼,两人如何挡得住?
  眨眼之间,百余和尚损亡过半,顿时,惨嗥一声,震荡万山群壑。
  铛!铛!铛!数声紧急警钟,甫一发出,连声清啸,灰、蓝、黄各色人影,纷纷投入前面广场,前仆后继,与黑衣人战在一起。
  又是两声惨叫,天心天运,竟被幽灵神君,劈成四段。
  这两位高僧一死,余众莫不胆战心寒!
  幽灵神君仗着一柄宝剑,大逞凶焰,竟是势如破竹,无人能敌。
  他那支削铁如泥的宝剑,茶杯般粗镔铁禅杖,或方便铲,一经碰上,立被削断。
  大头老人武功,更深不可测,举掌一挥,对手便如断线之筝,飞出老远堕地身亡。
  刹那间,少林僧人死亡枕籍。
  掌门天弘上人,偕着青衫美侠龚钰及畹香姑娘一步来迟,已成浩劫。
  他虽是佛门高僧,颇具修养,亦为之震怒不已,一声怒喝:“好魔头,你竟是恁般没有人性。”
  话随身动,绿玉杖化“金刚伏魔”,卷起一片绿色光影,向幽灵神君扫去。
  幽灵神君桀桀怪笑道:“天弘!何必强自挣扎,劝尔还是归降本教,较为有利。”
  他口中虽是在说,幽灵剑化“凶神无倚”,迎着绿玉杖削去,只闻“察”
  的一声,两人手腕均是一麻,各自跃身后退寻丈,察看剑杖均无伤损,又复斗在一起。
  原来天弘上人那支绿玉禅杖,乃是少林镇寺之宝,幽灵剑虽亦奇珍,自然无法将其削损。
  青衫美侠龚钰和畹香姑娘,本是柔肠侠骨,一见现场惨状,不禁发出一声清啸,声如龙吟,身形一闪,便已投入战围。
  畹香姑娘牟尼剑一抖,红霞四射,四尺长的剑芒一吞一吐,冥狱夫人但觉伐骨浸肤,不禁大骇!
  再抬头一望,吃惊非小,娇叱道:“玉儿,你疯了!”
  敢情她认错了人。
  事实上,畹香姑娘与她爱女樊白玉,委实太以相似。
  姑娘闻声谛视,这黑衣蒙面魔头,竟是个妇人,手执桃枝剑,隐泛蓝光,不由清叱道:“妖妇,你竟来这名山胜地屠杀有道高僧,我李畹香焉能任尔猖狂?”
  冥狱夫人疾退寻丈,口中不断念道:“李畹香……李畹香……”
  蓦地,忆起一人,说道:“丫头,你竟是那个薄幸人李璜之女!”
  言罢,桃花眼射出两缕凶光。
  姑娘虽觉得这妇人甚是凶毒,但她哪里知道父亲过去名叫李璜,不由琼鼻一耸,说道:“少废话,姑娘根本不识李璜其人!”
  话落,身形一闪,旋展“七绝大挪移”身法,奥妙无方,一下便落在黑衣蒙面妇人身后。
  牟尼剑再度出手,一招“回头是岸”,硬将冥狱夫人去路堵着。
  樊素素芳心凛骇,尽展游魂飘渺身法,满场游走,她希望摆脱这个可怕敌人。
  谁知后面这个少女,竟似附骨之蛆,在背后紧追不舍。
  且说青衫美侠龚钰,见大头老人双掌起处,掌风如惊涛拍岸,和尚们立刻被一股风柱卷入半空,震碎肺腑,当场殒命。
  这种功力,世所难见,不由大骇!
  心说:“这幽灵教,不知何处寻来这类盖世奇人,自己恐难有把握胜他!”
  虽是如此在想,但他一向豪气干云,可从未畏怯过任何人。
  一声清啸,人已凌空飞升。
  运起“太虚玄天神功”,迎着大头老人掌力,猛然向后牵引。
  大头老人方觉啸声有异,自己所发掌力,立如投汪洋大海,这且不说,似乎还有一股庞大暗劲,将其吸向前冲,身形浮动,不禁骇然!
  心想:难道是武林二圣到了?
  孰知抬头一望,面前竟站立着个青衫美少年,年约十八,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剑眉星目,衣袂飘飘,一脸端凝之色,望着自己。
  老人哈哈大笑,笆斗大的头颅,摇了一摇,说道:“小子,刚才那一掌,是你发的吧?”
  青衫美侠颔首道:“不错,正是在下。”
  老人陡地目露凶光,一掀胸前银髯,说道:“莫非你小子使是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吧?”
  青衫美侠龚钰微微一晒,说道:“老丈,你看我穿的是蓝衣还是青衫?”
  老人双目一扫,将头划个圆圈,说道:“不错,是青非蓝!”
  龚钰不知大师兄跟这怪老人有何仇怨?意欲试探,说道:“老丈何故欲寻何天衡?”
  老人面现仇恨之色,说道:“找他算还杀我徒孙蜈蚣毒叟伍雄飞一笔血债。”
  龚钰陡然忆起三年前北邙山墓地一幕,剑眉倏扬,说道:“这事,在下亲自目睹,令徒孙蜈蚣毒叟,乃欲捡人便宜,夺取蓝衣书生守候已久的千年玉蜇,双方动起手来,令徒孙始丧身何天衡乾元指下。”
  他说此微顿,续道:“事有固然,理有曲直,老丈如欲以此而兴问罪之师,未免于情于理,两有未合。
  何况,拳足无眼,当时若非令徒孙丧生乾元指下,便是何天衡毙命于蜈蚣毒功。
  如此循环寻仇,焉有已时?
  老丈乃世之高人,修为不易,何必听人挑拨,妄逞无名?
  一念之差,已使名山古刹遍染血腥,如再不放下屠刀,在下实为老丈惋惜!“
  他侃侃而言,辞严义正,把一个盖世魔头,说得无词置对。
  老人大头一晃,说道:“娃娃,算你有胆!不过我万毒之王,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打发的?”
  龚钰剑眉一扬,毫不示弱,说道:“看来你仍是要我行我素?”
  万毒之王呵呵笑道:“老生行事,岂是别人所可测度?”
  龚钰脸上泛起一层疑虑之色,说道:“那么,依你之意又当如何?”
  万毒之王笆斗大的头颅,微微一晃,说道:“咱们三掌分胜负,如果你娃娃输了,赶快离此,老夫要把少林化为灰烬!……”
  龚钰听得心中陡生寒意,知不能仅凭言词所能奏功,但他性情亦甚刚直,宁折不弯,不禁豪性大发,说道:“如果万一在下承老丈相让,又当如何?”
  万毒之王略一沉吟说道:“娃娃,我就不信你接得下来老夫三甲子功力!”
  龚钰心中虽是一凛,旋即朗朗说道:“在下又岂是他人危言所能威胁?
  接得下来与否,此乃在下之事,但请老丈仍将条件定下。“
  万毒之王一捋银髯,说道:“老夫负了,立刻就走,并且从此不过问江湖之事!连同蓝衣书生那杀徒孙血债,也一笔钩销。”
  龚钰明眸一转,心说:“这老家伙既是号称万毒之王,自然其毒无比,这三掌之中,应如此应付,别激怒于他。”刹那之间,他已想好应付策略。
  就在这时,万毒之王呵呵笑道:“娃娃注意,第一掌来了!”
  “了”字才完,呼的一掌劈下。
  掌风如掠地狂飚,挟着锐啸之声,电急撞来!
  龚钰也运起“太虚玄天神功”,拍出一掌,两股掌力,在空中微一接触,“轰隆”一声,龚钰身形一晃。
  万毒之王发出一声哈哈震天狂笑,说道:“娃娃,五成功力,你也接不了,看来你是输定了!”
  说罢,双掌在胸前划半个圆弧,呼的一声,劲力四射,宛如浊浪排空,锐啸之声更为激烈。
  龚钰使用神功吸字诀,猛力一引,万毒之王顿觉情形有异,那劈出去的掌力,骤然失踪,身形不由向前冲出半步。
  不觉老脸无光,说道:“娃娃,这一场老夫算负。”
  万毒之王心想:“这娃娃练有一种奇异神功,善能引卸掌力,我何不最初缓缓吐出劲道,中途时,再猛施全力,哈哈,那时他是输定了!”
  想到得意之处,不由笑出声来。
  龚钰瞧在眼中,心说:“老家伙,你慢高兴!到时始见真章。”
  他一面提足十二成神功,暗自等待,一面俊脸含笑,朗朗说道:“输赢只此一掌,老丈万勿存相让之心!”
  万毒之王向斗场瞥了一眼,见众人正打得异常激烈,立即纵声一笑,说道:“娃娃,接掌!”
  果然,他这次出掌缓慢,只吐出八成真力。
  机不可失,龚钰双掌猛推,嘿的一声,神功疾吐。
  立时劲风激射,如万马奔腾,锐啸之声,令人惊心动魄,场中敌我双方,弥不骇异!
  啸声入耳,万毒之王暗悔失策,他此时已不容有第三个思想,自然地劲贯双臂,增添两成真力,但已为时晚矣!
  只闻“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万毒之王,竟被一股其大无比的强劲震回,登!登!登!连退三步。
  胸中如被万钧铁锤,重击一下,顿感血气翻腾,他功力何等深厚,强自压抑下去。
  龚钰身形微晃,便已站定。
  万毒之王大叫一声“罢了!”旋即说道:“娃娃,你可谓智勇双全,老夫栽得不冤!”
  “冤”字甫落,一声哈哈,宛如一道金虹,直射遥空。
  万毒之王这一含羞遁去,幽灵神君徐中坚,顿感失去一只强有力臂膊。
  要知今霄扫荡少林之举,原本便是以此老为主力,如今他撒手一走,胜利美梦,立成泡影。
  如再不见机而退,后果必然更糟!这意念在他脑筋里电急一转,撮唇发出一声撒退迅号。
  紧跟着刷!刷!刷!使出幽灵秘笈中三式绝招“魂游太虚”“魂归地府”
  “凶魂噬人”,将畹香姑娘迫得微微后退,然后双足一蹬,宛如一只出尘鹰隼,直入青冥,黑色披风,鼓满空气,御风而去。
  幽灵神君何曾想到今晚之战会吃败仗?否则,倾全力而来,胜负仍在未知之数,他恨透了绿衣女子和那青衫少年。
  同时,冥狱夫人带来的四个高手,白无常孔一飞早已溜走,黑无常史琨,生死判邵元璋相继阵亡,只胜下乾坤掌方胜,但她此时已无法顾及,立施游魂飘渺之术,向少室峰下,如飞逸去。
  少林掌门天弘上人,虽将强敌退去,但这一战胜得实在可悲!可怜!
  幽灵教仅出动七人,只是二死一伤,反顾自己伤亡,第四代觉字辈灰衣僧弟子,死亡达四十七人,第三代悟字辈蓝衣僧弟子,死亡更属惨重,竟达六十三人。
  最令自己悲痛的,莫过于驰名天下武林的十八罗汉,已亡其七,而这些,都是自己的师兄弟。
  自己枉为一代掌门,竟被幽灵神君划伤左臂,如果不是畹香姑娘适时策应,后果就难说了!
  这位高僧,拖着绿玉神杖,双目噙泪,望着满场人影晃动,正在作善后之举,血,涂满了少林!
  他实在不忍卒睹,返身邀请青衫美侠及畹香姑娘入大殿待茶。
  龚钰想起一事,向天弘上人躬身说道:“龚钰略有刍见,认为幽灵教总坛设在何处,迄今仍是一个秘密,何不将俘来之人,加以审讯!俾使昨日后扫荡妖魅之举。”
  天弘上人立即传谕下去,须臾就将俘虏解到。
  龚钰纵目一望,甚觉此人面善,不由问道:“阁下可是邙崃乾坤掌方胜?”
  黑衣老叟将头微点。
  龚钰“哦”了一声,立将乾坤掌方胜及神拳无敌褚公权,被师弟孔一飞所累,前因后果,扼要道出,并说此次彼等师兄弟分途驰援少林武当两处,便是由方前辈传出讯息。咱们似不应以俘虏相待。
  天弘上人立即亲解绳缚,待以上宾。
  龚钰畹香除自我介绍外,并问道:“方前辈,据第二次传出消息,‘假袭武当,力攻少林。’是否武当,幽灵教未曾派人前往进犯?”
  方胜跌足叹道:“可能武当亦处危机之中!”
  “难道幽灵神君,又已临时变计?”
  “是啊!原拟带着三凶魂,七厉魄,二十四幽灵,以及飘渺冥狱两位夫人等,再加以扶桑岛驼背姥姥东海肉球剑客,进袭少林。
  谁知一到枝江,邂逅万毒之王,这老魔头,功力已有三个多甲子,除二圣外,无人能敌。
  经三凶魂一阵哭诉怂恿,他竟慨然答应前来少林,幽灵神君算计有他与万毒之王两人足可将少林一鼓毁灭,于是将另一支人马,遣赴武当。——“
  龚钰暗忖:“武当虽有师兄前往驰援,但幽灵神教实力太强,万一武当跟少林一样,疏忽而又自大,岂不大糟!”
  他方自着急,畹香姑娘娇声问道:“方前辈,幽灵教总坛设于何处?”
  方胜一捋苍白胡须,说道:“设在贵州……”
  此字还未落,白影一闪,乾坤掌方胜,惨呼一声,便自殒命于“幽灵白骨针”下。
  跟着大殿上一阵紊乱,但行凶之人,早已遁去,又到哪里去追寻凶手,天弘上人更是尴尬之极。
  龚钰同畹香姑娘,惦念师兄及武当安危,两人低语数句,立即告辞。
  天弘上人及所有门下弟子,对这一双少年侠侣的古道热肠,及旷世武学,莫不衷心敬佩。
  上人率同门下弟子,以大礼送出少林寺外,两人飞乘神驹,希聿聿一声长嘶,立即踏着月色,电掣奔去。
  这是一个晴天。
  武当山紫阳宫外,已堆积起六七尺厚的紫薪树木,经烈日照晒,业已半干,而且浇满桐油。随时都有被付之一炬的危险。
  太阳升起又落下了!可是,喊话之声,仍旧此起彼落。
  而这些喊话,全充满煽惑,不利于玉苗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
  好像这灾祸,乃是由这位青年热肠侠士所带来。
  虽然武当玄清道长,以及深明大义之人,充耳不闻,难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为这些喊话声动摇。
  蓝衣书生何天衡,有时发现一种奇异眼神,在注视着自己,不禁凛然!
  他非常了解,人类在求生之际,往往不顾道义,连最亲近的人,也会不择手段,予以出卖。
  以他一身功力,要想逃生,还不是最容易不过之事?
  但,他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能这样做么?以他的人格,声誉,教育,都不能容许他。
  于是他的处境,在内忧外患下,益形危殆,而且与时俱增。
  他与武当两位前辈长老,赤阳及青阳两位真人,守候在紫阳宫瓦面上,一天多来的全神戒备,已早精力交疲。
  凶魂二号见武当道士,仍然拒不纳降,心理战难见功效,于是又在飘渺夫人面前建议。
  以合抱大树干,由二十一幽灵肩着轮番冲撞,紫阳宫大门虽颇坚厚,亦被震撼得屋宇摇晃,碰碰之声不绝。
  玄清道长立即指挥钟鼓楼上箭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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