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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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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前辈。”第三名大汉说:“天底下,任何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玩毒一辈子的人突
然中毒暴毙,决不是可能发生的事,人死是常情,谁又能不死?”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干戈玉帛”——飞骑夺车、熊掌与鱼 
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干戈玉帛” 飞骑夺车、熊掌与鱼   “先把这小子弄进秘室问口供。”北丐说:“把火熄掉,快!”
  秘室在第三栋大宅的二楼,其实只是一间屋顶尚可聊蔽风雨的内间,四面壁有三面尚算
完好,仅窗户一面的板壁大半已朽。
  室中已有两个中年人席地而坐,四个人入室,将仍在发抖嘎声抽气的美少年往地板上一
放,有人将油灯挑亮。
  “蔡兄,苗前辈没来?”一位有酒糟鼻的中年人问。
  “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北丐坐下,将所发生的经过说了。
  “好像真是中了自己的毒。”中年人听完苦笑:“瓦罐不离井上破,玩毒的死在毒下。
苗前辈昨天光临,慨然拔刀相助,没料到一出师便死翘翘,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蔡
兄,咱们少了一条臂膀。”
  “咱们本来就没将外援计算在内。”北丐说:“这小子不知何时毒性才能自解,捆上再
说。”
  “蔡兄,还有人呢?”
  “什么人?”
  “除了这小子之外,好像还有人在各处走动。”
  “不会吧?”北丐不相信:“另两个家伙,在离开大街时就被我扔脱了,不可能循踪找
来。”
  “兄弟的确听到不寻常的声息。”
  “楼高风大,声息多得很呢。”
  替美少年捆绑的大汉,突然说:“蔡前辈,晚辈敢打赌,这小子是女的。这双手十指尖
尖细皮白肉……”
  “你想女人大概想昏了头。”另一名大汉调侃地说:“老母猪你也看成美女人啦!老
三,忍着些,事情办好,再找女人快活,别胡思乱想啦!”
  老三仍不死心,确信自己的确不会错,立即动手替美少年解衣。狐裘拉开了,夹袄拉开
了,内衣一拉,露出女性特有的水湖绿胸围子,那上半截羊脂白玉似的胸膛鼓鼓地,半段乳
沟展现在灯光下。
  “女的!”老三欢呼!
  一个灰影已摸到楼下,听清了上面传来的欢呼声。
  众人一怔,目光全向那诱人的地方注视。
  “嗤”一声袭帛响,老三拉破了胸围子。
  椒乳怒突,一览无遗,春色无边。
  “妙哉!我敢打赌,这是一块没耕的田。”老三兴奋地叫,眼中欲火上升:“蔡前辈,
是我发现的,问完口供之后,将人交给我享受。”
  他的手,往玉乳上探去,要施禄山之爪。
  北丐伸手一拨,不悦地说:“轮不到你,闪开!”
  “蔡前辈……”
  “问完口供再说,人不是你擒住的。”
  “这……”
  “向女人问口供,程老兄是有一套的。”北丐向另一位斜鼻薄唇的中年人说:“你是个
色鬼,知道对付女人的一切手法,交给你啦!”
  “蔡兄,你找对人了。”色鬼笑吟吟地说:“尤其是黄花闺女,在我色魔程承先手下,
保证她一一吐实,这小女人的确是黄花闺女,可写保单。来,我带她到角落去问,这种手法
不传六眼……”
  话未完,破窗下传来陌生的语音:“盛会盛会!谁也没料到你们会躲在危楼上,可把在
下累惨了,在各处破厅房里穷找,真辛苦。”
  众人吃了一惊,三面一分。
  “是你!”北丐不胜惊讶:“朋友,你找死?看清了阁下的处境吗?”
  “六比一,在下的处境恶劣得很。”来人说,他是杨家骅:“这年头,真是世情大变,
人的尊严荡然无存,快成了禽兽世界啦!诸位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士,位高辈尊,不是鼠窃
小偷****王八,怎么对一位入世不久的小姑娘,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来对待她?老天!你
们已经不是人了。”
  “小畜生狗杂种!”色魔切齿大骂,举步上前:“你骂得痛快,我色魔如果不撕碎了
你,就不是人养的。”
  “你本来就不是人养的。”杨家骅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们走吧,还来得及,因为在
下对你们这些武林败类,已经感到十分可厌,不要引起在下的杀机,走吧!”
  色魔怒火如焚,一闪即至,招发鬼王拨扇,右掌全力抽出。
  杨家骅一拉马步,右掌立掌吐出。
  “啪啪啪!”色魔连击三掌,全击在他的右掌上,奇准的劲流随掌呼啸,楼板格吱吱怪
响。
  他的掌轻灵地移动,并没反击,不管色魔由何方攻击,也无法将他的掌震偏,除非色魔
贴身切入,不然休想攻到他的身躯。
  “你的两仪大真力已练至化境了。”他盯着收掌后退惊骇莫名的色魔说:“幸好在下练
了卸力术。”
  一声剑吟,色魔拔剑向前一引,剑气森森,隐隐传出龙吟虎啸似的震鸣,剑身似乎突然
变色,光华熠熠跃然欲动,杀气像怒涛般向杨家骅涌去。
  即使不是行家,也可看出色魔的剑上,已可发出伤人于锋芒外的剑气了,对方的兵刃在
剑身外尺余处,便会被剑气震开,甚至会被剑气所崩毁。
  杨家骅两手空空,咔一声抓下一条窗框。框长四尺,又粗又大极不趁手,单手不易抓
握,双手又嫌短了些。
  窗框向前一伸,他用的是单手。
  色魔功行剑法,两仪大真力已运足十二成,大概是不信杨家骅的卸力术能卸除剑气,所
以全力以赴。
  一声厉叱,剑化长虹排空而至。
  窗框前端首先与剑尖接触,剑气果然厉害,窗框突然向上飞弹,剑虹长驱直入,近身
了。
  危机千钧一发,窗框的后端突然脱离杨家骅的掌握,前端被剑气震起,后端便向前飞
出,一切顺其自然,一气呵成,似乎是他将窗框掷出,窗框因重心转移,自然地翻腾而飞。
  变化太突然,色魔已来不及用剑拨窗框,噗一声响,窗框后端击中色魔的左胸下心坎要
害,护体神功竟然挡不住粗大的窗框打击,着力面大,应该不起作用,即使用细小尖锐的利
刺刺中,也伤不了色魔一根汗毛,但色魔竟禁不起这次的撞击。
  杨家骅就在剑尖及体的前一刹那,向右前出三尺外。
  色魔止不住出剑的冲势,像是发了疯,身随剑走,凶猛地冲向没有窗的破窗台。
  “砰!”窗台被冲坍了,木板纷飞中,色魔仍向前冲,冲出雪光朦胧的窗外去了。
  “哎……”惊叫声摇曳而下。
  楼高丈六,下面积雪盈尺,按理,像色魔这种修为已臻化境高手的中高手,摔下去应该
毛发无伤。
  “他发疯了。”杨家骅说:“你们还不走?”
  北丐虽号称天下第一恶丐,但真才实学并不比色魔高明,与人交手极为奸猾机警,从不
与人硬碰硬死拼。这时看到色魔一招便栽,惊得毛骨悚然,心中发冷。
  “想群殴吗?”杨家骅伸脚挑起窗框接住:“在下奉陪。但诸位最好留些神,楼快垮
了。”
  北丐向同伴扫了一眼,发现四位同伴在发抖,脸无人色,没有一个人手伸向兵刃。
  显然,这些同伴已经丧了胆。
  “罢了!”北丐懊丧地认栽,向半裸的美少女走去,想将人带走。
  美少女已经停止颤抖,呼吸也不再出现窒息的现象,绝望地瘫软在楼板上。寒冷已令那
羊脂白玉似的饱满酥胸变成青灰色,皮肤收缩,绽起一颗颗鸡皮疙瘩,不再令男人心荡神摇
啦!
  “你敢动她?”杨家骅沉叱:“除非你不要命,你简直无耻!”
  “老夫给你记下了。”北丐怨毒地说:“只要老夫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安逸,山长水
远,后会有期。”
  说完,带了同伴仓惶下楼。
  色魔被带走了,已经不是活人而是死尸。原来从高楼摔下时,剑先一刹那着地,靶下尖
上,无巧不巧插入雪中,该死的色魔恰好压下,剑贯穿小腹一起倒下了,挽救不及时,呜呼
哀哉。
  杨家骅直等到确定北丐一群人走了,方走近美少女,首先便替少女穿衣。
  “何穴被制?”他柔声问。
  “我……我瘫痪了……”少女虚脱地闭上双目说,泪下如雨。
  “那是被软字诀制了穴道,不要紧的。”
  “我……”
  “快告诉我,我替你解。”
  “我……我是中毒……”
  “什么?中毒?”他吃了一惊:“我……我不懂毒,这……”
  “我……我活不成了……”
  “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中谁的毒?北丐不会用毒……”
  “毒无常苗庆的毒。”
  “哎吁!那老魔……真糟!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没死,首先你得保持温暖,楼下有余
烬,还有一具尸体,我得让你保持暖和,找些东西让你呕吐。”
  他挽起了美少女,出室举着油灯下楼,风一吹,油灯熄了,他只好摸索找到摇摇欲坠的
楼梯。
  “那……那死尸是毒无常。”少女说。
  “他死了?你……”
  “我……我在半昏迷中,鬼使神差杀了他。”
  “糟了!没有人能救你,那老毒魔用的都是独门毒药,只有他的解药能解。”
  炭火仍埋在灰下,拨开灰炭火出。他吹烧了火,堆上木板令火升旺。
  “你先暖和暖和。”他细心地将少女安顿在火旁:“来,张开嘴,我掏掏你的舌根,可
能呕出一些毒……”
  “是嗅入的毒。”少女拒绝张嘴:“呕不出什么来的,我根本没接近那老毒魔。”
  “这……我对毒外行。告诉我,身上感到怎样了?”
  “只是有点头晕,浑身发软。”
  “毒性不烈。暖和些了吗?”
  “还冷,不过还撑得住。”
  “我送你回客栈,你那两位男女随从懂不懂毒?”
  “不懂。”
  “真糟糕!今晚我到城南,交代同伴办理一些琐事,回程看到你追入这座废园。我知道
这里面很乱,夜晚追入危险得很,所以出声叫你退,设想到你不加理睬,我随后跟入,你们
都不见了,找了好半天才看到楼上的灯火和欢呼声。”
  “哦!你认出是我?”
  “没认出来,只看出一追一逃,本能地出声相阻而已。如果知道是你……”
  “就不理我的死活了?”
  “废话!”他微笑:“我不是一个气量小的人,你我并没有仇恨。如果知道是你,我会
骂你……”
  “什么?骂我?”
  “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只要一骂你,你就会中止追逐,回头找我出气了,就不会落在
他们手中啦!”
  “我好惭愧。”少女幽幽地说:“想不到我在你的心目中,印象是这样恶劣。真被你料
中了,我就是被北丐骂得受不了,才横定了心追他的。”
  “咦!你的手在动。”他欣然说。
  “咦!真的呢!”少女的手指,的确在伸屈不定。
  “可能不是致命的毒。来,我替你推拿,帮助血脉加快流动,可以早些将毒排出,人的
肝脏本来就有排毒的功能。”
  “这……”少女欲言又止:“谢谢你。”
  他立即抓起少女的手,先从上臂开始推拿。双手推拿毕,扫着拍打双腿。最后将少女翻
转,推拿背腰。
  胸腹部份,他略而不及。
  “我的手脚可以动了!”伏卧的少女欢呼,手脚不断伸缩。
  “不要紧了。”他停手:“脸上已有了血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站起来看看。”
  他扶起少女,等少女站稳再松手。
  “聚气,行功试试。”他说。
  深长呼吸二十次,少女的面庞已回复红润。
  “你复原了。”他察颜观色欣然宣布:“这是一种可以自行消散的短暂制人毒药,老毒
魔不想要你的命。”
  “谢谢你!”少女活动手脚羞红着脸,回避他的目光:“我真的复原了。”
  “我该走了,姑娘,再见。”他笑笑向外走:“请不要找玉狐的晦气,她不会再找你
啦!”
  “请留步……”
  “抱歉,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他已到了门外。
  “你……你还在……还在讨厌我。”
  “你说什么?”他扭头问,门外风太大,他的确没听清少女似嗔似怨,期期艾艾的语
音。
  “你……你没问我姓什名谁……”
  “呵呵!你叫曹文敏,我已向店伙打听过了。再见,姑娘。”
  他一溜烟走了,去意匆匆。
  “这……这冒失鬼!”少女顿脚娇嗔:“哼!你根本不是玉狐一路的,一定是上了玉狐
的当。哼!那骚狐狸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她没说,贝齿咬着下唇,红云上颊。
  一早,风雪突然停了。
  旅客们纷纷离店上道,杜家也在早膳后登程,四部大车滚过积雪盈尺的地面,沿官道向
南又向南。
  出了南门,三位保镖已在城外久候多时,他们昨晚没进城。
  五里亭、大王庄、岳氏屯……纷纷抛在车后,近午时分,接近了半坡店北面五六里的险
恶松林。
  后面三里地,美少女仍是男装打扮,乘坐着一匹雄骏的黄骠。两位男女随从跟在后面,
坐骑也是栗色马。
  再后面,一匹乌云盖雪突然放蹄飞驰,马后雪泥飞溅,像一朵乌云冉冉而至,好快!
  男女两随从最先听到快速的蹄声,讶然扭头回顾,发觉乌云盖雪已接近至半里内,势若
奔电。
  “咦!怎能用这种脚程赶长途?”男随从讶然轻呼。
  少女曹文敏也听到蹄声,也扭头回顾。
  乌云盖雪已将接近身后,骑士的脸孔看不清。
  “好骏的乌云盖雪!”少女说:“一口气赶二十里毫无问题,好马!”
  “哎呀!我认识这匹马。”女长随叫。
  “对!归德杨家粮栈就有一匹这样的神驹。”男随从终于道出乌云盖雪的底细。
  乌去盖雪飞驰而至,势如雷霆。官道宽有五丈,乌云盖雪从右面超越。
  太快了,真不易看清骑士的脸容。骑士的皮风帽已放下掩耳,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月白
紧身衣,羔皮背心,腰间盘了一条乌光闪亮的丈八九合织金长鞭,背负狭锋单刀,刀环没装
饰吹风。
  “是他!”少女在乌云盖雪远出三二十步外,方想出骑士是谁:“快追!他……他
他……”
  “小姐,追不上的。”男长随大叫。
  少女已加了一鞭,黄骠奋蹄张鬣猛冲。
  前面,突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和石破天惊的狂笑。
  车队已进入黑松林,路两旁,积雪的松林依然青翠,二十余匹健马从路右的松林深处向
前冲。第一匹马上,是挟了铁手杖的北丐。
  马队先达到官道,二十余名骑士赶到会合。
  四保镖压住车队,囚部大车缓缓停住了。
  三十余名骑士皆用风帽掩住口鼻,仅露出一双怪眼,各式各样的兵刃,随时皆可能拔
出。
  “哈哈哈哈……”北丐大笑:“你们四位假保镖,该兜转马头回去了。你们的人天没亮
就赶到前面清道,没想到咱们联合了云蒙三煞,提前赶回来下手吧?”
  天罡手袁雄策马小驰而出,在十余步外勒住坐骑。
  “北丐,想不到你竟然愚蠢得摆起强盗阵势来了。”天罡手沉声说:“从黑道转升为绿
林,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今后你必须占山为寇,没有机会在江湖行走玩命了,你的命也比往
昔值钱,你北丐蔡杰,将成为天下各地官府缉拿的要犯。你今天所作的事,愚蠢得不能再愚
蠢了。尤其是与云蒙三煞联手的事,错得离了谱。三煞立寨云蒙山,是绿林大盗中声誉最差
的所谓狗盗,你居然自贬身价与他们合作,你就不怕名臭?”
  “哈哈哈哈……”北丐又在狂笑:“当你们这些人死光了之后,谁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
呢?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说得太早了,阁下。”天罡手也据鞍狂笑:“哈哈哈哈……你认为清晨过去的人,
是赶到前面清道的?认为车队只有咱们四个人,便可以任杀任剐了?”
  “不是吗?”
  “你看!”天罡手向后面用马鞭一指。
  第一辆和第四辆大车的车门同时开启,从容不迫鱼贯出来了十六名反穿皮袄,只露出双
目的人。
  “箱笼行囊已悄悄寄存在滑县,对付你们的人昨晚就藏匿在车厢内。”天罡手大声说:
“这些人虽说不能以当百,但以一当十是毫无问题的。诸位,准备吧,看谁今天肝脑涂地,
聪明的朋友,最好及早脱离是非场。”
  路旁的一株巨松上,大雁似的降下一个白袍人。
  “臭花子,你没把我阴司恶客忘了吧?”白袍人在十余步外说:“你上了大当,看来已
用不着老夫动手,乐得坐山观虎斗看看热闹。”
  身后出现了浑身白的玉狐,在三丈外大声说:“阴司恶客,金银财宝都留在滑县,这些
人出面挺着脖子挨刀,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的?”
  金银不在车上已无疑问,两部车暗中藏人,当然不可能装载其他物件。另两辆车虽然车
门未启,但车窗已开,可以清楚地看到杜家一众男女瑟缩在内。
  无财可劫,谁还愿意拼命?尤其是像北丐一类聪明人,知道上当便顿萌退意。
  但是就有人不聪明,云蒙三煞第一次下手吃了亏,这次志在必得,发现上当却不死心,
更是怒火冲天。
  一声怒吼,十余名强盗愤怒地拔兵刃冲出。
  天罡手策马后退,后面十余个人已一拥而上。这一来,北丐的人想走也脱不了身啦!
  双方迅疾地接触,杀声乍起。
  “阴司恶客,你认为千手猿在不在这些人里面?”玉狐又问:“穿章打扮都差不多,你
能分辨出来吗?”
  “不能,除非他使用暗器。”阴司恶客的目光始终在车附近转动:“他到底混在哪一群
人当中,大概不久就可以揭晓了。”
  “你最好不要参予。”玉狐盯着阴司恶客的背影冷笑。
  “你呢?”阴司恶客根本不在乎她在身后弄鬼,一直就不曾回头看她。
  “你少管本姑娘的事。”
  “哼!”
  “不要哼。听我的劝告,不要参予。”
  “为何?”
  “因为有比千手猿更高明的人,在一旁暗中保护姓杜的人,早些死心,对你大有好
处。”
  “是你吗?你难道不是打杜家财宝主意的人……该死的东西!”阴司恶客咒骂着飞掠而
出。
  两个家伙击倒了姓任的镖师,正冲向第二辆大车。车夫丢掉缰绳,惊怖地往地下跳逃
命。
  “铮铮!”两个家伙连人带剑飞退丈外,有一个几乎摔倒,一个右肩被划开了一条缝。
  玉狐跟到,剑发如灵蛇。
  “你得死!”阴司恶客怒吼,一剑振出。
  “铮铮铮!”玉狐连攻三剑皆被封住,侧飘丈外,被阴司恶客狰狞的神色吓了一大跳。
  一声厉叱,阴司恶客冲出反击,剑发狠招飞星逐月,猛烈的冲刺声势惊人。
  玉狐知道不妙,不敢硬接这种雷霆一击,人化轻烟斜掠出两丈外。
  阴司恶客并不追袭,猛扑向未结阵联手的两个家伙。
  “诱他出来!”右肩受伤的家伙叫,快速后撤。
  北面蹄声如雷,乌云盖雪快到了。
  杀声四起,群雄各找对手,在四面八方追逐不休,雪地里,已有五六个人躺下,四周不
时可看到受伤者遗留下来的鲜红血迹。
  第二部大车的车座上,由于车夫已经跳下逃走,换上来的人是擒龙客柳絮。等到阴司恶
客被引开,天罡手恰好策马驰到,把守在车侧,防范有人冲近。
  混战在激烈进行,没有人往车旁接近,在未获得决定性的胜利前,没有接近车辆的必
要。
  乌云盖雪在杨家骅所发震天长啸中,冲近最后一辆大车,他抽出腰缠的长鞭,策马长驱
直入。
  一名大汉首当其冲,扬刀大喝:“靠边靠边,不许接近……哎……”
  长鞭划空而至,闪电似的卷住了大汉的右腿,大汉倒飞而起,在惊叫声中被摔飞两丈
外,起不来了。
  天罡手闻声回顾,还没看清变故,只看到黑黝黝的健马冲到,眼角也看到了鞭影拂动,
和一个飞起的人影,如此而已。
  “啊……”天罡手突然狂叫,摔落马下。原来长鞭缠上了左肩和右肋,硬将沉重的身子
拖下马来。
  如果被缠住的是脖子,一拖之下,脑袋很可能被勒断飞起三尺高,危极险极。
  站在车座戒备的擒龙客,顾得了前面忽略了后面,就在天罡手落马的刹那间,杨家骅已
抽鞭借势登上了车顶,向前面的车座跃下,右脚扫中了擒龙客的右肩。
  “哎……”擒龙客惊叫,飞抛下车。
  乌云盖雪鞍上没有人,发疯似的冲到前面去了。
  鞭声叭叭,第二辆大车在杨家骅的控制下,两匹健骡绕第一部大车右侧冲出,冲过激斗
中的人丛,向前面狂冲的乌云盖雪逐渐远去的背影疾驶。
  先后有四个人想阻止或攀登车厢,皆被长鞭一一击倒或卷飞。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极暂。乌云盖雪冲越、杨家骅排众贯入、击倒天罡手、离
鞍登车夺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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