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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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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你受得了。”月华仙子冷笑,拂动着皮鞭:“铁打的金刚,也支持不了多少时
候。”
  上面是呼啸的皮鞭,下面是逐渐绞紧的压膝板,挨了百十下,詹云不但成了一个血人,
双脚也变了形。
  “你招不招?”月华仙子问,停止抽打。
  两个女人对血无动于衷,对詹云的痛苦毫不介意,心肠之硬,无以复加。
  詹云咬紧牙关,忍受无边的痛楚,肌肉反而逐渐放松,不再呈现被抽打时的反射性抽
动。
  他闭上双目,猛烈地咬着牙喘息。
  “这臭男人熬型的本事不错。”花非花放了绞棍站起:“叫人取碗盐来替他擦一擦,看
他还能熬多久?”
  “好,我去叫人取盐来。”月华仙子放下皮鞭说。
  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手握摺扇的书生。
  月华仙子刚想喝叫,摺扇已闪电似的点在她的咽喉下,太快了,毫无闪避的机会,接着
耳门一震,被书生一掌劈昏了。
  书生的动作迅疾无比,抓住摇晃着要往下倒的月华仙子,拖至门旁放下。
  花非花正在检查压膝板是否松动,居然没听到任何可疑的声息。
  “我的天!”书生吃惊地叫:“你们这样对待他?”
  花非花大吃一惊,倏然转身,发觉书生站在她身后,相距不足三尺,伸手可及。她反应
超人,不假思索地伸右手,食中两指闪电似的点向书生的七坎大穴。
  “啪啪!”两记正反阴阳耳光,把花非花打得眼中星斗满天,哎一声尖叫,仰头向后急
退。但她的右手,却熟练地往腰带的罗帕掏。
  “卟”一声响,书生一脚踢中她的右小臂。
  “你想施放销魂香?省些劲吧。”书生冷冷地说:“你这妖女……你敢走?”
  花非花不但敢走,而且走得很快,快得像一阵风,撞开内间门闪入,溜之大吉。
  书生冲入内间,发现花非花已从明窗逃掉了,回身走近詹云,从大袖内取出一把短匕,
着手释放詹云。
  詹云许久许久方能活动双手,被皮鞭抽破肌肤的鞭痕已不再出血。
  “可怜!”书生惨然地说:“我以为你跌入温柔乡艳福不浅,岂知却吃足了苦头。”
  “你……”
  “不要说了,你走得动吗?”书生阻止他说话:“屋子共有男女九个人,已有八个躺下
了,但是否会有其他的人来,难以逆料,不早些走……”
  “在下的督脉,被太阴手所施的闭经手法所制。”他强打精神说:“尊驾必定可以解这
种禁制,用迫脉手法自阳关至神道共十穴下手,片刻可解。”
  “这……”
  “不便下手吗?”
  “在下可……可以试试。”
  “在下的双脚,在半个时辰之内无法行走。”
  “这……”书生神色迟疑,最后收了摺扇说:“好吧,好人做到底,给你一根拐杖……
我扛你走,把你送回客栈。”
  “在下感激不尽,容图后报。”
  詹云住的客房在第二进二楼,旅客甚多。书生把他送回之后,便告辞走了。
  他被书生扛在肩上送回,的确引起一阵骚动,店伙少不了前来问长问短,都被书生打发
掉了。
  三更已过,他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推拿,满室都是药味,他的药功效出奇的好。
  门上传出叩声,他脸色一变,在被子下取出几枚斜开锋的洪武钱,脸上涌起无边杀气。
  “谁呀?”他高声问。
  “是我。”门外的回答声又低又轻。
  他神色一懈,呼出一口长气。
  “赶快回房,千万不可再来。”他急急地问。
  “可是,詹爷,我……我知道你……你受了伤……”
  “不要管我,快走,危险。”
  “这……”
  “快走!”他忍不住断然沉喝。
  门外站着一个幽灵似的小人影,从走廊后端退走,绕过转角处,廊灯朦胧。
  原来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娃娃,在一间客房前止步,悄悄推开房门闪入,正想掩门,身
后跟入的书生突然将小童向里一推,跟入掩上了房门。
  小童吃了一惊,正想张口呼叫,却被书生挟住掩住了嘴,挣扎不得。
  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正惊骇地坐起,惊惶地注视着挟住小童的不速之客。
  书生走近木桌,将小童向床口一推,信手将灯火拨亮,眼中有困扰的神情。
  “小弟弟,不要叫嚷。”书生微笑着说:“你应该认识我。”
  “是……是的。”小童缩在床头发抖:“公子爷是……是将詹爷送……送回来的人。”
  “对,所以你不必怕我。”书生坐下说:“小弟弟,你姓什么?”
  “我……我姓蓝,叫蓝小亮。”
  “哦!床上那位老伯……”
  “老……老朽蓝……蓝福。”老人惶然答。
  “詹云是你们的什么人?”书生追问。
  “这……”蓝福欲言又止。
  “你们不要怕。”书生和气地说:“詹云被人家打得很惨,是我冒险把他救回来的,我
不知道他的为人,更不知道他为何与人结下生死大怨,如果我不了解他的为人,就无法帮助
他,你们希望我帮助他吗?”
  “这……这个……其实,老朽的确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姓詹。”
  “这就奇怪了,你们与他……”
  “事情是这样的。”蓝福似乎已有所决定:“老朽与小亮,是杭州凤凰山赵家的佃户,
去年赵家……”
  “且慢!”书生摇手阻止蓝福:“杭州凤凰山赵家,是不是五年前的六安州知州,因吏
部尚书赵南星罢官,愤挂冠报疾致仕的赵大人赵玉屏?”
  “是的。”
  “奇怪,你们……”
  “赵大人已在去年破家,破在杭州知府楼狗官手中,狗官是国贼魏忠贤的干门生……”
  “这个我知道。”
  “赵大人对破家的事并不在意,只是有几件四代家传的珍宝被楼狗官所吞……”蓝福似
乎气力已尽,猛烈地呛咳。
  “老人家,慢慢说,不要急。”书生温言劝慰:“把詹云与赵家的关系说给我听听,其
他不重要的事就不必提了。”
  在詹云的房中,又发生了意外。
  他除了躺在床上养伤之外,已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双膝受伤不轻,用拐杖行动也支
持不了片刻。这时如果有人入侵,除了任人宰割之外毫无希望。
  又响起了叩门声,再次令他心中发紧。
  “谁呀?”他问,右手扣牢了几枚金钱镖。
  “是我。程江。”外面的人低声答。
  “哦!程老兄。”他心中一宽:“有事吗?”
  “来看看你怎样了。”花花太岁说:“开门吧,妖女们不会来找你的。”
  “在下行……行动不便……”
  老江湖备有特殊的工具撬门,客房的门,只有简单的单门闩,费不了多少劲便可以撬
开。
  花花太岁开了门,刚将门推开,后脑便挨了一击,像死狗般随门冲入,仆伏在地像个死
人。
  进来一位腰悬朱漆酒葫芦,腹大如鼓的中年大胖子,腰带上插了一把连鞘狭锋刀,进门
用脚将昏倒的花花太岁拨开,信手掩上门向床前走来。
  “呵呵!游魂詹,认得我……”
  “你是醉贾王士珍。”詹云有气无力地说,扣金钱镖的右手搁在棉被外面:“我想,你
是来与在下谈买卖的人,三句话不离本行。”
  “对,在商言商,我醉贾是个童叟无欺的殷实商人,与在下交易有从无急言。”
  “阁下所要谈的交易,在下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好,以免多费唇舌。”
  “可惜,已经有人占了先。”詹云说:“利润是五五对分。阁下,你不至于要詹某一物
两卖吧?”
  “一物三卖也无妨。”醉贾抚腹大笑:“哈哈哈!我醉贾不是挑不起放不下的人,做生
意只要有钱赚,买主多多益善。詹老弟,在下只你一句话,肯不肯?”
  “如果不肯,如何?”
  “那就是霸王项的事了。”醉贾装腔作势地说:“你是知道的,霸王项项虎是个非常非
常暴躁的人。”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满面虬须身材如铁塔的霸王项走了进来,左手挟着的霸王鞭重
量不少于三十斤。
  “对待服贴的人,我霸王项是相当温柔的。”霸王项的大嗓门像打雷:“顺我者生,逆
我者死。詹小子,你愿和谁谈交易?”
  “人无信不立。”詹云咬牙说:“在下已经和别人谈妥了,就不能失信。”
  “你和谁谈妥了?”醉贾狞笑着问。
  “这是秘密,恕难奉告。”詹云的态度十分固执。
  “老项。”醉贾向侧方让开:“现在,姓詹的是你的主顾了。”
  “好,看我的。”霸王项傲然地向床前走。
  詹云的右手已蓄劲待发。
  门口突然出现了太平箫萧太平,像是幽灵幻现,毫无声息发出,似乎他已经早就站在那
儿了。那支斑竹尺八箫,一端已含在口中。
  太平箫不是在吹萧,而是发射箫内可怕的吹针。
  霸王项的右手已经伸出有如巨灵之爪,抓向詹云的胸口,要将詹云从床上拖下来。
  “嗯……”醉贾突然闷声叫,摇摇欲倒,右手反伸至背后,摸索背心的异物。
  同一瞬间,詹云的三枚飞钱,全部锲入霸王项的咽喉要害。
  霸王项重重地向前一扑,扑倒在詹云身上,床被沉重的身躯压得吱吱响,双手猛烈地乱
抓乱扣。詹云无法挣扎,被压住难以脱身。
  醉贾终于扭身摔倒,手脚一阵抽搐,身躯扭动、收缩、蜷曲,口中有气出没气入。
  太平箫走近,冷然拔出醉贾背心上的吹针,伸手把仍在抽动的霸王项拖下床。
  “现在,我太平箫没欠你什么了。”太平箫向委顿的詹云说:“原来你就是江湖上颇有
名气的游魂詹子玉,为何要改名为詹云?”
  “在江湖上混玩命的人,谁没有几种身份?”詹云苦笑:“萧老兄,你不该离开运珍宝
的船,提前赶来……”
  “船已经到了淮安。”太平箫抢着说:“泊在南湖,来得很快是不是?”
  “是很快。”詹云点头同意:“大河老龙来不及聚集人手了,阻滞行程的计谋未能成
功。”
  “听说你吃了苦头,真的?”
  “真的,双脚几乎被废了,她们好恶毒。”
  “所以,你也失败了,你本来打算在淮安下手的,对不对?”
  “打算归打算。”詹云说:“成功或失败谁也不敢说有绝对把握,在下确是失败了,明
天他们就可以过黄河,而在下只能在床上吃药睡觉。”
  “没有你参加,少了一个劲敌。”
  太平箫拖走了两具尸体。詹云挣扎下床关门上闩,回到床上半躺在床头假寐。
  半个时辰之后,花花太岁悠然苏醒,挺身坐起猛然摇脑袋,似乎想将昏眩感摇落。
  “咦!这是……”花花太岁盯着灯光讶然说,总算完全清醒了。
  “你被醉贾敲昏了,脑袋没破,可喜可贺。”詹云泰然地说,神色显得颇有生气。
  “那……该死的!他呢?”花花太岁站起,向床口走,不住揉动着后脑被击处。
  “在下打发他们走了。”詹云不想提太平箫的事,以免替太平箫带来麻烦。
  “他们?除了醉贾,还有……”
  “还有霸王项。”
  “哎呀!那家伙名列江湖三大神力王之一,你……”
  “在下也把他打发掉了。”
  “真的?”花花太岁大吃一惊:“你……你还能……”
  “在下不是好好的吗?”
  “哦!对。”花花太岁不再走近,反而在桌旁落坐:“那么,那两个妖女并没有伤到你
的要害了。”
  “她们的用意不但要毁在下的腿,而且要逼供灭口。哦!她们没找你?”
  “没有。我是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没料到……”
  “谢谢你的关心,是怕在下说出藏珍处所吗?”
  “有一点这种想法。”花花太岁毫不脸红地说:“那么,你一定知道藏珍的处所了。”
  “你说呢?”
  “放心啦!在下不是轻于言诺的人。对不起,在下要歇息了,拜托拜托从窗户走,在下
不愿下床关门呢。”詹云下逐客令,他也的确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改天再来看你。”花花太岁说完,跳窗走了。
  詹云挑暗了油灯,不久便沉沉睡去。
  同一期间,北湖湖滨展开了一场血腥的火并,淮安的巨霸大河老龙龙观海,与一些闻风
前来劫宝的江湖高手,全受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袭击,死伤枕藉。
  而杨船主的运布船却停泊在南湖码头,未受到任何骚扰。天亮后,船没有启航的迹象。
  船停泊三天,毫无动静。
  大河老龙那天晚上仅受了轻伤;水路群豪已陆续到达,这就是运布船停泊不走的原因所
在。
  第四天晚间,船被人凿了几个大洞。
  海管事忙得焦头烂额,设法另雇船只,两艘船的船夫同时动手,将布匹搬到新船准备驶
往清江浦过河。
  安顿妥当,已是黄昏降临,船解缆准备连夜驶往清江浦,但还没离开码头,中舱又开始
漏水。
  船修了一夜,好像越修越糟,堵得东来西又漏。
  海管事又开始雇船,可是,没有人敢承运这批多灾多难的货物。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几乎所有的船夫,都知道这批货物是不祥的妖物,沾不得。
船沉了不要紧,被江湖朋友们砍下脑袋,可不是什么快活的事。
  据说,海管事已经派人北上,要在山东带船前来接运,由安远镖局派总镖头金刀伏魔杨
波前来押运。
  已经是第八天了。淮阴客栈中,詹云已经可以活动自如。
  由于运布船出了意外,更换船只,所谓藏珍箱也必定更换藏处,有心人对詹云的利用价
值已不再重视,所以不再有人前来打扰他的安宁。
  连花花太岁也不再来探望他了,他只是一个被遗弃了的病狗。
  这天巳牌左右,他出现在仁济桥头,脸色姜黄带灰,说明他的健康情形并不太妙,胁下
撑了两根拐杖助力,可知双腿仍需一段时日调治,是否能完全康复,恐怕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了。
  他沿码头向南走,一步一停顿,神情似乎相当悠闲,但那形诸于外的吃力情景,说明他
心中的痛苦,决不如外表那么悠闲轻松。
  该离埠的船早就离开了,码头上只有一些上下货的货船在忙碌。这里,要到傍晚时分才
能看到杂乱的景象。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江河逐鹿”——意外失败、暗中相助 
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江河逐鹿” 意外失败、暗中相助   海管事的船,就停泊在南面半里外。
  一些补船的好手专家,正在船内细心地补漏。按理,船该拖到南湖对岸的船场,拖上岸
大修大补,但船场地处偏僻,碰上大规模的匪徒,岂不糟了?
  所以海管事不愿冒险,宁可在码头慢慢补,船只要沉不下去就行,反正山东来的转运船
早晚会赶到的。
  詹云逐渐走近泊舟的码头,远远地便可看到那位神秘的戴夫子,在舱面指手划脚指挥那
些修船夫。他的目光,仔细地察看附近的十余艘客货船。
  那艘在高邮停泊的船,泊在百步外,距海管事的船相当远。大热天,那艘船的官舱依然
闭得紧紧的,船上静悄悄,不见任何人影。
  正走间,一艘轻舟舱门开处,钻出一位豹头环眼手长脚长的中年青衣大汉,站在舱面冲
他咧嘴一笑打招呼。
  “喂!詹老兄,你还不死心吗?”大汉嘲弄地说:“凭你那两根拐杖,成得了事吗?”
  “呵呵呵……”他敞声大笑:“老兄,凭刀剑蛮干,又能成得了事吗?这几天来,据在
下所知,能接近船的好汉就没有几个,而闻风赶来的贪心鬼,死在附近的却是不少。”
  “哦!事实的确如此。詹老兄,似乎你有很好的主意,是吗?”
  “不但好,而且妙。”他大声说。
  “上船来吧,咱们到合适的地方谈谈好不好?你老兄真的需要人手哪!”
  “好哇!你们也的确需要一位智多星指示迷津。”他欣然说,拐杖一撑一撑地登上跳
板。
  船驶离码头,驶入南湖,穿越仁济桥,在北湖西北角的石堤停泊,一行六个人,沿小径
急走。
  詹云的一双拐杖,速度并不下于这些双腿健全的武林高手。
  走了六七里,在旁照顾的豹头环眼大汉说:“前面是金牛冈,咱们劫宝朋友的秘站,距
清江浦不远,活动方便得很。”
  “秘站?秘个屁!”他撇撇嘴:“你们这里不但早在大河老龙的监视下,更在煞神郭安
那些暗中保护的人所控制的范围内,哼!他们如果想收拾你们,你们早就活不到现在了,老
兄。”
  “你要在下相信你的鬼话?”
  “呵呵!信不信由你,反正暴风雨将临,届时自知。”
  “唔!这几天你足不出房,在下不信你的消息……”
  “在下不是说过吗?信不信由你。老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在下足不出房,但
依常情判断大事的经验与能耐,决不是你们这些凭血气之勇,蛮来蛮干的人所能比得上
的。”
  “唔!以阁下游魂詹子玉的声誉来说,值得咱们信赖。”大汉脸色渐变:“詹兄,如果
你老兄的消息靠得住……”
  “本来就靠得住,信誉保证。”詹云的语音提高了三倍:“你们六个人,来自天南地
北,都是利害相关的同谋,很少有道义之交的朋友。詹某敢向你们保证,六个人中,一定有
海管事的内奸。”
  “什么?你说什么?”共有三个人讶然止步回头,同声发问。
  所有的人,全站住了。
  “我说,你们六个人中,一定有海管事的内奸。”詹云冷冷地说:“海管事的真名号是
煞神郭安,煞神的师兄是活阎王晏飞。这两个难兄难弟,混迹江湖颇具实力,他们的朋友品
流复杂,但应该有迹可寻。你们六个人只要坐下来互相盘诘,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谁是
奸细,用不着详细交代就可以把他请出来。”
  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渐变。
  豹头环眼大汉的目光,突然凶狠地落在一位三角脸中年人身上。
  “邓兄,你认识活阎王晏飞吗?”
  “哎呀!难怪咱们处处受制,葬送了不少朋友。”一位留大八字胡的人怪叫:“我想起
来了。去年活阎王在湖广黄州,替三眼天尊贺寿,邓老兄……”
  邓兄突然哈哈狂笑,在狂笑声中身形暴起,去势如电射星飞,三五起落便消失在路右的
矮林深处。事出突然,已无法追及了。
  “你们这些有勇无谋的可怜虫!”詹云摇头叹息。
  “詹兄,你何不早说?”豹头环大汉顿脚埋怨:“让这无义匹夫跑掉了……”
  “老兄,早说你们会相信吗?”詹云为自己辩护:“你们不把在下当作挑拨离间的人处
治才怪。”
  “这该死的东西……”
  “你们再不赶快通知其他的人及早撤离,恐的真的会被一网打尽了。煞神郭安与活阎王
晏飞,其实还不是真正的主事人。而运宝船一而再出事逗留淮安,正是阴谋的一部份,他们
根本不怕你们劫宝,用意只在把你们吸引在淮安,被他们玩弄在手掌心便达到目的了。”詹
云进一步分析,头头是道。
  “詹兄,你是说……”
  “笨虫!珍宝根本不在这艘船上。”
  “这……”
  “消息是从苏州传出的。”詹云说:“如果你是煞神郭安,你会真的让消息传出吗?小
小一箱珍宝,一个人携带就够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连煞神郭安也不知道珍宝到底在何
处。他不是一个讲道义的人,二十万珍宝足以令人发疯,恐怕他早已暗中侦查珍宝的藏处
了,船上的货物他一定已经摸清了一大半,也许换船的灾祸,就是他促成的,可以乘机查出
珍宝箱到底在不在船上。”
  “你越说越令人毛骨悚然。”豹头环眼大汉悚然地说:“快走!也许还来不得及。”
  “但愿真还来得及。”詹云笑笑说。
  一阵急走,前面冈下的矮林前,清溪如带,溪旁的两座农舍好像不见人踪。
  有一个村夫打扮的人,在百步外现身将他们迎入右首的农舍,堂屋里,共有八位高高矮
矮的江湖霸字号人物。
  豹头环眼大汉沉不住气,抢入堂屋便迫不及地叫嚷:“彭兄,咱们之中有奸细,怪刀邓
全便是其中之一,被揭穿身份后逃掉了,赶快撤离险境,这里太危险了。”
  “你说什么?”为首的彭兄跳起来急问:“谁说的?谁造的谣?咦!这位是……”
  “哈哈!千手邪神彭荣彭老兄,不要说你不认识我游魂詹子玉。”詹云站在厅口说:
“在下因你的出现,总算拨云见日,知道我所要知道的真像了,我这双腿,伤得真是冤哉枉
也!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千手邪神大喝一声,双手齐动,电芒连续破空而飞,向詹云集中攒射。
  詹云双拐急动,奇快地退出厅外,一闪不见,飞刀飞镖全飞出门外,全部落空。
  豹头环眼大汉是被击中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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