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短篇集-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攻,气势迫人。
  剑芒一闪,黑袍人手中剑倏发倏止,诡奇绝伦的剑芒,从中年人攻来的如山剑影中锲
入、闪出、逸退。
  黑袍人退回先前站立的地方,仍保持仗剑屹立的死像。
  “嗯……”中年人闷声叫,前冲的身形一顿,上身一挺,脚下大乱。脸正中,不可能中
剑的地方中了一剑。
  “当!”中年人的剑脱手掉落,击破了几块瓦,然后骨碌碌向下滚。
  “啊……”中年人嘎声叫,向前一栽,滚下屋去了。
  变化太突然,以中年人出手的猛烈快速攻势估计,即使黑袍人能封得住,也不可能反而
中剑的。从侧方冲到夹攻的另一名中年人,发觉同伴有变,已来不及收势了,只好倾全力进
攻,剑尖光临黑袍人的右腰背。
  退回原处仗剑而立的黑袍人,身躯毫无动的形态,似乎不知背侧有人接近,感觉不到剑
锋及体,就在剑尖行将触及的刹那间,剑信手向后一拂。
  “铮!”中年人的剑被震偏,剑虹再闪。
  “嗯……”中年人叫,向上冲,眼看要撞上黑袍人的背肩。
  黑袍人左移半步,中年人发疯似的冲过屋脊,然后下降,脚下瓦片爆裂的声音震耳,直
向宣大娘所站的方向冲去,上身逐渐前倾。
  两个中年人中剑,其实为期极暂,前后相差仅是刹那间事,旁观的人仅看到人影闪动乍
合乍分,叫声与瓦片爆裂声齐发,如此而已。
  宣大娘知道不妙,伸手急扶中年人并急叫:“桂二爷……”
  她并未扶住中年人,袖底却射出一枝可怖的劲弩。黑夜中乘虚发射,相距仅丈余,按理
黑袍人即使提防也难逃大劫。
  这种劲弩俗称袖箭,大白天也无法看到箭影,劲道太强,看到了也无法闪避。
  劲矢落空,黑袍人已先一刹那离开了屋脊,到了下面近檐处的申屠月娇面前。
  宣大娘顾不了同伴,飞跃而上登上屋脊。
  申屠月娇仅来得及打出一把飞针,鱼龙反跃腾身飞跃而起,要翻落屋下逃命,她已看出
危机,几个人决非黑袍人的敌手,再不走便嫌晚了。
  身形刚起,黑袍人已大袖一挥,罡风骤发,百十枚飞针有一半回头返飞,重回主人的体
内。
  “啊……”身形尚未翻正的申屠月娇狂叫着往下坠落,砰一声重重地掼倒在坚硬的地面
上。
  只剩下一个宣大娘,黑袍人正幽灵似的,一步步向站在屋脊上,惊骇万状的宣大娘接
近。
  “你……你不是九……九阴羽士……”宣大娘将剑伸出,恐惧地沿屋脊后退:“你……
你是费……费……费文裕……”
  “你猜对了。”黑袍人用不似人声的怪嗓门说,一步步逼进,脚下不带丝毫声息,真像
具无形质的幽灵。
  “你……你真是天魔费衡的后人?”
  “不错。”
  “你……你为何要……要救周……周顺昌?凡是官,都该杀!”
  “也许这是费某一生中,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人不会永远做坏事,是吗?你蝎娘子
路宣娘,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一件好事?你投身黑龙会,黑龙会的刺客在这几十年内,没做了
一件该做的好事,唯利是图不问是非,真正的好人,哪有许多银子请得起刺客?”
  “让我走。”宣大娘嘎声叫:“老身禀告敝长上,放弃这笔买卖,一刀两断就此了断。
彼此都是同类,你并不是什么侠义英雄,我……”
  “同类相残,名正言顺。所以,你非死不可。”
  宣大娘已退近鸱吻,无路可退了,但她仍在退,右脚后撤一脚踏空,顺势向下飘坠。
  其实,她是借机会逃命。
  剑光一闪,黑袍人击出一剑,突然失去踪迹。
  “哎……啊……”下面传出宣大娘痛极的厉号。
  五更天,太叔贞悠然苏醒,她发现自己半裸着斜压在文风身上,文风仍然昏迷不醒。
  “哎呀!”她惊得一蹦而起:“该死的申屠月娇……唔!不对。”
  她终于明白了,并不是申屠月娇打昏她的。当时申屠月娇发现有警,她与申屠月娇站在
同一方向搜索敌踪,申屠月娇不可能在背后打昏她的。
  她用推拿术弄醒了文风,拉起文风奔向农舍。
  “太叔姑娘,怎……怎么一……一回事?”文风踉踉跄跄含含糊糊地问。
  “不要多问……天!血腥……”
  大厅点起了灯火,堂下摆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胸脸中剑的中年人。一具是申屠月娇,身
上中了二十余枚她自己的花蕊毒飞针,跌昏之后中毒而死的。
  内间的床上,躺着断了右臂,左肩骨亦被跌断宣大娘,自称费文裕的黑袍人最后一剑,
砍下她的右臂留下她的老命。
  另一位是被称为桂二爷的中年人,一剑伤腹,肝脏和胆囊都受到损害,这种严重内伤很
难医治。
  太叔贞和文风细心地抢救两位伤者,上药服药裹伤,直忙至东方发白。
  宣大娘断了右臂,伤不算严重,反而是跌断了左肩很麻烦,碎骨经过上药包扎便不能移
动,动一动就痛彻心脾,她只能躺在床上做活死人。她的口还可以派用场,将昨晚的经过说
了,愤然埋怨担任警哨的太叔贞失职,让强敌深入屋内而不早发警讯。
  太叔贞是聪明人,将责任完全推在申屠月娇身上,她已经将警哨的责任转交给申屠月
娇,而且是在移交后受到袭击的,她没有责任。老太婆目下亟需人手照料,真也不敢责备过
切。
  天亮后不久,前来连络的人,把凶讯带到府城,信使传向芜湖,把在芜湖追查线索的笑
面无常催回。
  府城负责侦查的人,大部分赶来农舍等候笑面无常,当晚戒备森严,农舍附近杀机四
伏。临时替代宣大娘指挥的赛玄坛阎光,彻夜巡视不敢松懈。
  文风与三名舟子,被安置在内进近厨的一间小房内,他们的船也被征用,成为杀手们往
返府城的交通工具,受到的待遇尚算公平,他们与杀手的合作颇为尽力。
  能动的十六名男女高手,包括太叔贞在内,天一黑就布下严密的警戒网,严禁擅自出
入。
  文风与三名舟子在房内打地铺,铺上稻草和衣入睡。三位舟子睡前,少不了大发牢骚,
埋怨文风把他们拖入这种恐怖的场合里。
  文风除了以认命劝解之外,毫无办法。
  四更将尽,太叔贞与一名大汉出外巡逻,不放心文风,特地与大汉前来察看动静。文风
与三名舟子睡得极沉,室内鼾声如雷,根本不知道有人前来察看。
  “他们不会愚蠢得冒险逃走的。”大汉向太叔贞说:“江滨有人把守,船已拖上岸,太
叔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汉说完,提着灯领先便走。太叔贞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文风身上移开,摇摇头轻叹一
声方随大汉走了。她并不是耽心文风逃走,而是对文风产生了感情,除了昨晚文风给予她未
曾真个已销魂的欢乐之外,她同时产生了感激的念头;要不是她和文风在一起,昨晚她可能
已进了枉死城啦!偷欢居然有此幸运,她怎能或忘?
  四更一过,大部份的人已感到有点困倦了,经过漫漫长夜,风吹草动也动魄惊心,精心
透支乃是必然现象,困倦当然也是意料中事。
  五更初,一条幽灵似的黑影出现在元妙观的丹室外。
  丹室加设了一座云床,桌上置了一盏油灯。道玄观主正在桌旁调药,手边搁着一把剑。
  九地冥魔陆新坐在云床旁,正全神贯注行动,双手在壮年老道的腿部推拿,额中汗影触
目。显然,正在替壮年老道驱除腿部的丹珠勾魂手遗毒。
  鬼见愁已经死了,解药已无法寻觅,所以老魔仅能尽人事,希望以超人的内功驱除伤
毒。
  行功已接近紧要关头,成败的机会是一半对一半。
  丹室的沉重木门是紧闭的,门缝中突然传来枭啼似的刺耳嗓音:“陆老魔,你如果把先
天真气导入他的体内,他的肝、脾、肾三条经脉,必将崩裂枯萎。不要逞能了,鬼见愁的丹
珠勾魂手伤毒,不是你这种年老气力衰,咳嗽屁也来的人所能救治得了的。”
  九地冥魔心中一懔,徐徐收敛先天真气。
  道玄观主反应奇快地抓起剑,点亮了壁上的另一盏灯。
  “什么人?”道玄观主沉声喝问。
  “当然不是敌人,开门啦!”外面的人说:“开门时请轻一点,以免把腐尸毒散飞出
来,在下的确对腐尸毒怀有戒心。”
  道玄观主等九地冥魔下床,接到老魔示意之后,方拔闩徐徐拉开沉重的丹室门。
  门外站着全身黑,仅露出双目的怪人。
  “请进。”道玄观主冷冷地说。
  怪人说声谢谢,举步入室。
  “请坐,你并不介意腐尸毒。”九地冥魔用袖抹着汗水说:“尊驾有为而来?”
  “在下知道你这老魔其实不喜欢用尸毒伤人。”怪人坐下说:“在下来示警的。”
  “示警?”
  “明晚……不,该说是今晚,笑面无常那些人会大举前来兴师问罪。”
  “哼!他们敢……”
  “老魔,不要小看了那些人,他们不但敢,而且志在必得。”黑袍人说:“那些人天不
怕地不怕,你该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要来行凶?”
  “就是知道。”怪人在袖内取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三颗救贵同伴的丹丸,交换两位
一句金诺。”
  “你的条件是……”
  “不要和那些人硬拼,在外面阻敌,比在观内候敌强,在外面有活动的自由,声东击西
逐一铲根除叶,在下的条件是,不要杀死笑面无常。”
  “咦!你是他的……”
  “在外面飘忽袭击,那些人一比一,决不是两位的对手,偷袭更是得心应手。两位如果
杀死了笑面无常,他们的会主便不会来了。”黑袍人紧抓住话题:“我要斩草除根。”
  “哦!老夫明白了。”
  “明白就好。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不把黑龙会的根拔掉,杀死一些小刺客毫无
意思。”
  “老夫答应你的条件。”
  “谢谢。”
  “他们现在何处?”
  “在下游二十里外的双溪口,河滨的杨姓农户内。”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卧虎藏龙”——谋定后动 
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卧虎藏龙” 谋定后动   “老夫不在此地等他们。”九地冥魔凶狠地说:“到杨家附近去搞他个天翻地覆。”
  “呵呵!老前辈还没有老得糊涂,这是斗智不斗力的事。”怪人离座:“丹丸每一个时
辰吞服一颗,每个时辰用竹根、桑叶煎水洗涤双腿,汤水必须半沸,一盆洗一寸香。三个时
辰后伤毒离体。哦!那位仁兄是老前辈的门人?”
  “是的,他叫罗青云。”
  “那些人无一庸手,诸位千万小心,决不可被缠住。呵呵,在下告辞了。”怪人抱拳一
礼,大踏步出室走了。
  “这家伙是何来路?”道玄观主讶然说:“口气又狂又有礼,怎么一回事?陆老,他先
称你老魔,又称你为老前辈,你不感到奇怪”
  “老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九地冥魔拈起丹药包:“那是一个武功高得深不可测的
年轻人。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友非敌。我给你打赌。”
  “赌什么?”
  “赌他会在暗中帮助我们,即使我们想杀笑面无常,恐怕也无法如意,你信不信?”
  “鬼才和你赌。”道玄观主笑笑:“不过,我赌他决不是青年人,他说话的嗓音像老公
鸭,难听死了。”
  天亮了,杨家农舍紧张的气氛消失了,大多数人急需睡觉养足精神,操厨的事便落在两
位女人身上:太叔贞和一位叫程丘姑的少妇。文风与三位舟子,成了她们的下手,摘菜送柴
忙得不可开交。
  笑面无常与十余名高手,于午后不久赶到,是从陆路赶来的,水路太慢了。
  内厅中,杀手们济济一堂,重伤的宣大娘也抬出来列席,由她把前晚所发生的变故详细
叙明经过,一口咬定那黑袍人不是九地冥魔,更不是九阴羽士,而是从未谋面的费文裕。
  笑面无常静静地听完,冷笑一声说:“宣大娘,恐怕你是真的被愚弄了。如果是费小
辈,你们留在此地的人,恐怕没有半个活人了,那小辈是天魔的后人,天魔杀人是从不留活
口的。告诉你,来人一定是九阴羽士。”
  “长上,九阴羽士的艺业……”宣大娘仍然反对。
  “那天在元妙观,他知道情势不利,所以并未掏出真才实学,也有与咱们妥协的念头,
所以我们能顺利得手。”
  “在下与浪里鳅文风在南面的洼地里,曾发现芒鞋留下的几个明显足迹。”一名从府城
赶来侦查的大汉说:“那是云游方士经常穿着的芒鞋,至于九阴羽士十五年未离府城,是否
仍穿这种芒鞋就难说了。”
  “如果是九阴羽士,在屋前屋后洒上腐尸毒,所有的人哪有命在?”宣大娘坚持己见:
“申屠月娇亲见太叔贞与地棍文风被飞石击昏的,九阴羽士从来就没使用过飞蝗石,他杀人
是毫无怜悯的。”
  “这就是他奸滑之处。”笑面无常肯定地说:“他故意手下留情,让咱们疑神疑鬼,再
假冒费小辈嫁祸于人,咱们就无凭无据找他报复了。”
  千手灵官是最精明的人,接口说:“汪兄,兄弟认为,九阴羽士的事乃是次要,咱们的
目标是费小辈,可不要被次要的事分了心。”
  “黄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笑面无常问:“九阴羽士与九地冥魔皆魔字号人物,与
费小辈是同一类的人,他一定知道费小辈的藏匿已是不争的事实,问题是他们是否闻风逃
掉,逃到何处藏匿了。李生全家在咱们到达之前逃走,谁敢保证不是九阴羽士事先通风报信
的结果?”
  “唔!汪兄分析不无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在芜湖兄弟查遍了下放的舟船,根本查不出可疑的人乘船下放。”
  “那……汪兄打算……”
  “这里重新布伏,彻查附近百里内各稳秘所在。晚上到元妙观捉九阴羽士,用火攻和暗
器逼他出来。每人准备炭屑制的掩口罩,先吞眼一颗辟毒丹,动手时注意抢上风,非必要决
不近身搏击,九地冥魔的腐尸毒没有多少用处。不将九阴羽士弄到手,在此地绝对等不到费
小辈现身的,咱们必须主动把他找出来,守株待兔决难成功。”
  笑面无常决定了的事,所有的属下怎敢反对?立即决定今晚进袭元妙观,此至府城仅二
十余里,夜间不能走水路,上航的速度也太慢,走陆路脚下放快些,半个时辰足矣够矣,二
更初出发还来得及。
  留守在此地的人有十二名之多,其中包括了千手灵官四位客人兼主顾客户。这四位眼高
于顶的高手对九阴羽士毫无兴趣,仅对费文裕志在必得。
  不使用船,文风和三位舟子都留下。
  太叔贞和程五姑也留下,负责照料不能动弹的宣大娘,和正在发高烧的中年人桂二爷。
  晚膳前,笑面无常和千手灵官将文风唤至大厅。
  “你坐下。”笑面无常对文风居然相当客气:“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对附近数十里地到
底熟不熟?”
  “大爷,小的不敢隐瞒。”他谦恭地答:“在沿河左右一二十里地面,小的确是不陌
生;再远些,就只有耳闻而不曾目见了。”
  “很好,我需要你的合作。”
  “不敢当,大爷有事请吩咐。”
  “往下二十里之内,可有人迹罕见,但并非完全荒僻的隐秘所在?”
  “这个……”文风双眉深锁沉思:“往下约十里左右,地名叫慈溪口,慈溪从北面来
会。沿慈溪东岸向东北长山余脉老狼窝尾岭走,那一带鬼打死人,但飞禽走兽多得很,三四
斤重的山雉用棍子就可以打下来。有些犯了案无处容身的小贼,不时到该处避风头,只要带
一些盐,躲三五个月也饿不着。”
  “明天你和太叔姑娘去走一趟,暗中侦查踪迹。”
  “这个……”
  “你放心,只要你去看,而不是要你去动刀动剑。”
  “小的虽则曾经与人动过刀子,但……但真要……”
  “我知道你只会一些防身拳脚,所以即使你想带刀子,我也不许你带。一个做眼线的
人,带了兵刃的话,必定凶多吉少,那是外行人的作法,所以太叔姑娘也不许带任何可作兵
刃的物件。”
  “好吧,只要小可能不与人拼命,小可遵命就是。”文风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当然他知
道不答应后果必定严重。
  “那就先谢谢你,明天你一早就准备,你走吧。”
  “小的遵命。”他行礼告退。
  天一黑,原先在府城潜伏的三个人先动身,以便先期与仍留在府城的人联络。
  笑面无常带了十余名爪牙一走,农舍静下来了,警卫森严,屋内屋外断绝了往来。
  太叔贞因为明天得远至老狼窝尾岭侦查,所以分派在初更守夜,笑面无常一走,她也就
交了班。
  她的居室与宣大娘养伤的房相邻,以便有事时帮助留在宣大娘房中照料的程五站。
  三位舟子都睡着了,文风也蜷缩在门角的草堆中。
  灯光出现,太叔贞擎着油灯出现在门旁,跨入房俯身轻拍文风的脸颊。
  “咦!”文风一惊而醒,愕然轻呼挺身坐起。
  “是我。”太叔贞举手按唇示意噤声:“到我那里去,我们商量商量明天侦查的事。”
  “好的。”他挺身站起扑拍身上的草屑:“真该事先好好商量,以免出乱子。”
  走道幽暗,所有的厅房皆没有灯火,显得阴森森地,行家可以嗅出不平常的危险气息。
  “四位贵宾在前厅安顿吗?”文风跟在后面信口问。
  “不,在二进内房。”太叔贞毫无机心地说:“不要到前面走动,那些人都是难惹的狠
家伙。”
  “他们是……”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京师厂卫派来的人。”
  进了房,太叔贞将灯往桌上一搁,坐下拍拍长凳另一端,嫣然一笑妩媚地说:“过来
坐,我们先谈谈。”
  他挨着太叔贞并肩坐下,右掌先被一只腻滑温暖小手握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有点不安:“姑娘,你知道像我这种混世的人,是禁不起引诱
挑逗的。问题是,你们这些人让我害怕,让我心惊胆跳浑身不自在。”
  “我不会伤害你的。”太叔贞温柔地说:“请相信我,我并不是一个太坏的女人,只是
我……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像我这种把握不住今天,也没有明天的堕落女人,想爱一个
人是不容易的。”
  “姑娘,你好像很懊丧很灰心。”他关切地说。
  “不是懊丧灰心,而是绝望。”太叔贞苦笑:“所以只希望能把握眼前的欢乐,我不在
乎你鄙视我……”
  “人活着并非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姑娘,一个绝望的人,不但会伤害自己,也伤到别
人,所以人必须要有希望。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渐渐在浪迹江湖中,用心地去认识
人生,去体会众生的喜怒哀乐,慢慢纠正自己的错误想法,找出正确的方向,不至于迷失自
己,因此我活得心安,活得有意义,有希望。姑娘,世道艰难,只要你肯下决心,一定不会
绝望,应该是看破了生死轮回;既然看破了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哦!你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但这时你心猿意马,并不想听道理。”他微笑着拧了太叔贞的粉颊一把,因为那香喷
喷的娇躯已向他作示威性的偎近,吹弹得破的粉颊正贴过来:“你如果有心做一个有希望的
淑女,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尊重你自己……”
  “我……我不要听希望两个字……”太叔贞说,一口吹熄灯火,蛇一样缠住了他。
  宅前面临水,两名警哨的注意力,全放在监视是否有船靠岸,忽略了两侧的丈余高芦
苇。其实也不需注意,芦苇太密,连老鼠在内走动也会发出声音。
  两个黑影从水中接近,从下游二十余步芦苇稍稀处赤条条爬上岸来,取下油布包妥密封
的包裹,取衣袍穿上。一个带了剑,一个带了一根山滕杖,两人都带了小包裹和百宝囊,青
布袋往头上一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两人一前一后,极小心地一寸寸往前移动,轻轻地慢慢拨动芦苇,脚极为轻柔地一寸寸
探索而进。
  时光过得似乎特别慢,终于,让他俩绕到两位警哨的右后方两丈左右,伏地慢慢爬行,
艰苦异常。两个警哨居然毫无所觉,目光不断向前面和不远处半搁在岸上的小船流转。
  “嗯……”两名警哨突然轻叫出声,向前一栽。两人的背心心坎部位,奇准地贯入一把
狭长的飞刀,直接从骨缝透入,刺破了心房。即使是大白天,贴身攻击也不易刺得那么准。
也只有击中这处要害,被击的人方不至于发出大叫声。
  两个人合力将小舟推入水,移至下游登岸,将舟藏在芦苇外面,用篙插住,小舟便停住
了。
  宅前的警哨解决了,便可昂然直入中枢。
  厅门是虚掩着的,两人昂然通过宅前的广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