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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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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能是真的存心保护壮大人的白道豪杰。”包方山说出自己的判断:“听他们谈话
的口气,好像还有人暗中随行策应。”
  “白道豪杰不会称主事的人为老大。”杨家骅推翻了包方山的判断:“四个家伙大概负
责将人送过河就算了,似乎无意送佛送至西天。大事有点不妙,情势混乱得很。好在图谋的
人愈多,顾忌也愈多,谁也不肯冒险抢先下手,这对我们有利。”
  “家骅,你对付得了阴司恶客吗?”陶永顺问。
  “还不知道。”他慎重地说:“小侄对这些江湖霸字号高手名宿,除了听到一些风声之
外,从没打过交道,所以无去估料他们的真才实学。不过,我不怕他们。”
  “北丐的真才实学,其实不下于阴司恶客。”陶永顺说:“只是北丐老奸巨猾,以游戏
风尘自命,从不与高手名宿真正拼老命,所以阴司恶客看穿了他。那个妖艳的玉狐,出道扬
名立万,乃是近三年来的事,有不少高手名宿曾经栽在她手中。听说她是个行为放荡的妖
姬,贤侄千万要小心应付。今晚她居然没下手行凶,很可能看上了那个什么公子爷。”
  “那是个假公子。”杨家骅笑笑:“耳垂有穿耳孔,世间哪有那么俊的娘娘腔的公子
爷?我敢保证玉狐已经看出来了,不然凭那几句轻薄的话,妖女不缠上去才是怪事,玉狐不
是省油的灯。”
  “唔!不错,恐怕真是个易钗而弁的冒牌货。”陶永顺摇头苦笑:“愚叔闯了多年江
湖,眼睛愈来愈不中用了。这年头,姑娘们是愈来愈大胆放肆啦!”
  “咱们安顿吧!外面有了动静。”杨家骅压低声音说。
  “哦!你是说……”
  “上面。”杨家骅向屋顶指指。
  上面钉了承尘,事实上很难听得见屋顶上所发的轻微声息。但陶、方两人相信杨家骅的
耳力,点头表示领悟。三人喝干了杯中茶,立即准备安顿。
  杨家骅在内间的房门口止步,扭头沉静地说:“让他们先闹个天翻地覆,咱们暂且置身
事外,先看看情势……咦!”
  “砰!”包方山突然跌倒。
  陶永顺身形一晃,指指房门叫:“从……从门下方……嗯
  话未完,向前一栽,便寂然不动了。
  杨家骅想移动,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感到眼前一黑,头重脚轻,桌上的油灯光芒,他
已经看不到了,身形一晃,仰面便倒,意识立即模糊。
  冷风在天井中呼啸回旋,直向房门吹刮。冬天北方的房屋,本来封填得密不透风,任何
一条缝隙有风进入,室内必定冷得像冰窖,所以称针大的孔,斗大的风。但客店的设备比较
马虎些,门槛与门之间,年深日久长期践踏,自然而然地有些空隙,如果掀起厚厚的门帘,
冷风就可以从门下透入。
  门帘的下端被掀开一角,一只紫铜管斜搁在门槛上,泄放出一种无色无臭的迷香,风一
吹,迷香透入门槛与门中间的空隙,转从门下泄入房中,由于杨家骅三个人都不怕寒冷,室
中又放置了一只取暖的火盆,炭火发出温暖的热流,驱散了泄入的短期冷气。陶永顺总算见
多识广,看到包方山倒下,这才感到室内的气温有异,冷流是从房门方面传来的,所以说出
门下有异,但已晚了一步。
  两个黑影卷起门帘,各取出一把锥形匕首,贴门槛深深刺入木门,两人同时往下一扳,
门便被撬得往上升,再用手一推,两扇房门脱出门臼,两扇门算是被卸下来了。
  屋顶人影下飘,幽灵似的飘落天井,无声无息轻似鸿毛,落点恰在走廊外缘,第一眼便
看到两个朦胧的人影在卸门。天井中雪深半尺,没有声息发出理所当然。
  “你们在拆屋吗?”飘落的黑影用刺耳的怪声说。
  两个卸门的人大吃一惊,火速放手。房门由于并未移开,因此并未倒下。
  “朋友,井水不犯河水。”一个家伙闪在一旁低声叫:“闲事少管。”
  “你是是贼?偷什么?”飘落的黑影问,口气带有嘲弄的意味:“我去叫店伙来……”
  其实用不着叫店伙,只要大叫一声有贼就可以啦!何必费神去找?
  “你没有机会了。”先前发话的人咬牙说。
  飘落的黑影左手掌置在胸腹之间,就在对方发话的前一刹那,手掌略向上抬,掌中多了
一枝透风镖。
  如果没接住,这枝透风镖将奇准地贯入心坎要害。
  “你这杂种好歹毒!”飘下的黑影咒骂:“还给你!”
  “嗯……”发镖的人叫了半声,镖奇准地贯入咽喉。
  “你,把他带走,老夫从不替人收尸。”飘落的黑影指着另一个暴客说。
  “你……杀了在下的同伴。”那位暴客扶住了中镖的人:“留下名号……”
  “听了老夫的名号,你就不用活了,要不要听?”
  “在下……”
  “老夫告诉你……”
  “不!在下认栽。”
  “滚!”
  暴客背起仍在抖动抽搐的同伴,窜入天井纵上对面的房顶,如飞而遁。
  黑影懒得理会房中的人,沿暗沉沉的走廊往前走,脚下声息全无。由于所穿的长袍是灰
白色的,如果在外面走动,雪光朦胧下,真不易被人发现。
  通过廊口,前面就是独院的院门。
  一个人影掩身在院廊的台阶旁廊柱后,监视着院四周的动静,但竟未能发现贴在院门旁
的长袍客。
  一个反穿皮袄,下穿月白札脚裤的夜行人,从右面的院墙飞落,在雪中不言不动。
  “朋友,有何贵干?”廊柱后掩身的人现身,缓缓步下台阶:“在下柳絮,请赐教。”
  “你知道本姑娘是谁。”白衣夜行人说,是玉狐杭了了:“特来求证阁下的身份。据本
姑娘所知,威远镖局的确有一位擒龙客柳絮柳镖头,他的大天龙手可吸引三尺外的物体。如
果你阁下具有这种奇学,不妨施展出来,让本姑娘开开眼界,就可以证明阁下的身份了。”
  “杭姑娘,证明身份的事重要吗?”柳絮站在丈外发话:“为何?”
  “十分重要。”玉狐杭了了郑重地说:“威远镖局的人,虽然不见得每一个都是讲道义
的英雄好汉,但决不会有鬼鬼崇崇的武林败类。阴司恶客已经查证确实,威远镖局根本没接
过南下开封的镖。本姑娘适逢其会,不查个水落石出就是不放心。现在,你出手吧,本姑娘
领教阁下的大天龙手武林绝技。”
  白影一闪,又是一个反穿羔皮袄的人,从左面的院墙头飞越,着地双脚居然没沉入雪
中,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屹立雪中的玉狐滑来。
  掩身在院门旁的长袍客,突然闪出急叫:“小心暗器!”
  叫声中,双手齐扬,两个雪团破空飞向滑来的人,自己也乘势向后倒纵飞退。
  玉狐距滑来的人还有三丈以上,叫声传到,她来一记快速绝伦的鱼龙反跃,在反飞途
中,身躯已减至最小的受袭面,即使暗器能击中她,也只能伤到她的双脚,决不可能射中她
的前身后背要害。
  她听出发声警告的人是阴司恶客,警告发自这位功臻化境的魔头口中,对方的暗器必定
极为可怕,因此她机警地先一步走避。
  远跃出三丈外,她不挺身站起,也不后空翻控制落势,反而手先着地躺下,并且滚了两
匝方一跃而起。
  先前向她滑来的人并没发射暗器,舍了她狂追阴司恶客,脚下突然加快,快如电火流
光,眨眼间便消失在院门外的黑暗走廊内。
  她看到背影消失,对方的快速身法令她吃了一惊。
  一声娇叱,她身形倏动,有如鬼魅幻形,凶猛地向柳絮冲去。
  柳絮冷哼一声,踏进一步一掌劈出。
  “噗!”双掌斜向接触,双方都用了七成真力。
  双方的劲道,皆已练至刚柔并济境界,表面上看不出异状,实际上力道千钧。
  两人同被凶猛的反震力震得飞退八尺,势均力敌。
  “阁下不会大天龙手,毫无吸劲。”玉狐一面后退一面说:“本姑娘会掘出你的老根,
后会有期。”
  “你走得了?”柳絮怒叫,疾冲而上。
  玉狐一声轻笑,飞掠而走,两起落便飞出院墙外,一闪即没。
  柳絮知道拦她不住,停步不迫,仍退回柱后戒备。
  另一家客栈的一间上房,四更天仍有灯光泄出。
  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对面廊下传出阴司恶客刺耳的嗓音:“不要进去,老夫在此地
久候多时。”
  “是等本姑娘吗?”站在门外的玉狐问。
  “不错。”阴司恶客踱入天井。
  “想赶我走路?”
  “不错。”
  “我也要找你,但没想到你居然先找来了。”
  “找我?老夫老了。”阴司恶客嘲弄地说:“而且,江湖朋友都知道,我阴司恶客从不
喜欢女色,对和女人上床毫无兴趣。老夫认为,女人美不美并不重要,上了床熄了灯,天下
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你还没有令老夫破戒的能耐和手段。”
  “我知道你阴司恶客说话刻薄缺德,为人阴险毒辣。”玉狐说:“但一般说来,在江湖
上的一群魑魅魍魉中,你还算是稍好的一个,很少主动向人挑衅,残而不贪,慎守色戒。刚
才那人是谁,你为何鬼叫连天要我小心暗器?不是有意作弄本姑娘吗?”
  “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
  “你不说清楚,后果自行负责。”
  “什么?你威胁老夫?负什么责?”
  “本姑娘明早就放出消息,说亲眼目击你阴司恶客被人吓得望影而逃。哼!今后,你抬
头挺胸的日子不多了。”
  “贱女人,你……”
  “不要向我发横,我不怕你。”玉狐抢着接口:“我不会说你是故意现身将那人引走
的,一口咬定你是吓破了胆望影而逃。告诉我,那人是谁?他根本没用暗器袭击,分明是有
意作弄我,我和你没完没了。”
  “老夫不是为此而来……”
  “这件事你必须解释清楚,再言其他,那人是谁?”
  “不知道,那家伙机警得很,没追出客店便撤走了,害得老夫冤枉跑了两条街,才发现
他并没追来。”
  “你认为他是谁?”
  “老夫是从他飘落院子的身法,和接近你的姿势而想起一个人。”
  “我可没留意。身法……”
  “极像老猿堕枝身法,接近时双手几乎下垂及地,那姿势……”
  “哦!千手猿?”玉狐讶然接口。
  “对!你这丫头很聪明。如果是这凶厦,他的几种暗器,无不是可破内家真气霸道绝伦
歹毒玩意,暗器之王的称号不是白叫的,你受得了?”
  “这……不可能是他。”玉狐大摇其头:“千手猿王百霸最近几年很少在外走动,姓杜
的贼官那些钱并不是血腥钱,而且为数有限,还不值得千手猿伸手,更不可能劳动他亲自光
临,他的党羽足以办妥这件小事。”
  “很难说,世间希奇古怪的事多得很,任何事都可能发生。老夫本想将他引到偏僻的小
巷里,求证他的身份,岂知……”
  “如果是他,你有胜他的把握吗?”
  “不能。”阴司恶客率直地说:“但他的轻功身法拙劣得很,像个猿猴,短期间速度惊
人,却没有后劲,只要能保持在他的暗器射程外,他无奈我何。当然,有他在,不能不说是
老夫的致命威胁,但老夫不能放手。”
  “你要洗劫姓杜的?”
  “你呢?”阴司恶客反问。
  “凑热闹。”玉狐说:“见者有份。”
  “你什么时候做起强盗来了?”
  “是你们这些人,引起本姑娘的兴趣。”
  “老夫要请你走路。”
  “你最好不要轻于尝试。”玉狐毫不退缩。
  对面屋顶传来一声狂笑,老花子北丐飞跃而下。
  “姓凌的,分金同利,独食不肥。”北丐大声说:“想把参予的人赶走,没那么容易。
一路上你已经赶走了三批人,连剧贼灵官山结义三兄弟,也被你赶得亡命飞逃。这一次,你
休想如意啦!杭姑娘,咱们埋葬他!”
  这一次,老花子不再示弱,声落人到,拳掌交加。
  玉狐并不加入,在一旁袖手旁观。
  罡风虎虎,劲气袭人,两个高手中的高手,展开了一场空前猛烈的徒手相搏,每一招皆
力道千钧,硬碰硬各不相让,地面的积雪被践踏得凌凌落落,拳掌着肉声像连珠花炮爆炸。
贴身相搏且在黑夜中,花招派不上用场,全凭经验出招接招,力与力的凶猛拼搏,谁保不住
要害,禁受不起打击,谁就是输家。
  各攻了百十招,双方都慢了下来了,但发招的劲道愈来愈沉重,都已打出真火。
  噗噗两声闷响,北丐击中阴司恶客的左肩左肋各一拳,打击力极为沉重。
  阴司恶客禁受得起,身形略退立即扭转,出右手反击回敬,功贯指尖爪发如电,寒流勃
发,武林朋友闻名变色的九阴鬼手,搭上了北丐的左肩。
  “嗤”一声袭帛响,北丐的棉袄被抓掉了左袖。
  但北丐滑溜如蛇,不等对方第二爪攻到,已闪出八尺外急叫:“杭姑娘!联手,这阴鬼
厉害。一比一不知拖到何时方是了局。”
  阴司恶客真怕玉狐夹攻,丢掉衣袖退至一侧,冷笑说:“凌某下次必定用剑毙了你们,
今晚老夫还不打算开杀戒。如果你们不放手,下次见面,必定有人去见阎王,哼!”
  说完,一鹤冲天登上瓦面,一闪即没。
  北丐大概丢掉衣袖,感到脸上无光,也登屋溜走。
  玉狐摇摇头,苦笑一声,回到客房掀起门帘,毫无戒心地推开虚掩的房门,举步跨入。
  她只看到灯光,寒风从她身后刮入。灯火摇摇,一道淡芒在灯火摇曳中,自侧方一闪即
至,厚重的狐裘挡不住沉重的打击,凶猛无比的力道击破狐裘与里面的衣物,击中右期门
穴。
  “哎……”她惊呼一声,沉重的打击力令她站立不牢,上体一仰,手脚立即失去控制,
仰面便倒。
  两个人影从房内奔出,其中一人将她扛上肩。
  “我完了!”她心中狂叫。
  她浑身发软,失去活动能力,但神智仍是清明的。对方暗器打穴的绝技委实了不起,比
针灸郎中脱去衣衫下针刺穴还要准确多多。

  当两个用迷香计算杨家骅的两个人,被阴司恶客击毙一个赶走一个,客房中被迷昏的三
个人,陷入可怕的生死关头。房门下端离开尺余,寒风从门下灌入,房中火盆中的木炭加快
净尽,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冻成冰棒。
  幸而不久之后,也就是阴司恶客现身向玉狐警告小心暗器的同时,五个黑影到达杨家骅
的客房外,第一个黑影首先便毫无顾忌地搬开门冲入,似乎早已知道门已被撬开,也知道里
面的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第一个苏醒的是杨家骅,他感到脸上一冷,神智突然一清。
  他看到明亮的灯光,看到七八张狰狞的陌生面孔,发现自己被捆了手脚倚坐在壁根下,
两个骠悍的大汉,正用雪替他揉擦头脸。
  他左首,同样被捆放在壁根下的包方山和陶永顺,正各由两名大汉用雪擦脸,仍在昏迷
不醒。
  这是一座并不太宽敞的客厅,门窗紧闭,寒气并不浓,空间里流动着老羊皮袄发泄出来
的特殊气味,穿久了的老羊皮袄就有这种怪味。
  堂上,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像貌凶暴的中年人,一刀一剑皆插在腰带上,两双怪眼涌发出
肉食兽类特有的光芒,气势极为撼人心魄。
  “醒了一个!”一名中年人站起说:“老大,飞杯击散摄魂掌力的小子醒来了。”
  “带他上来。”高坐左上座的大声说。
  两大汉架起了他,拖到堂下放手一丢。
  杨家骅仍感到晕眩,双脚被牛筋索捆住踝骨,双手背捆,因此无法站稳,砰然倒下了。
  “小辈,通名。”左首的人沉声问。
  杨家骅吃力地挺身坐稳,摇摇头让自己早些清醒。
  “流水簿上有在下的姓名。”他定下神说:“姓杨,杨家骅。你们是……”
  “揍他!”那人沉叱。
  两大汉先一脚将他踢翻,再抓起在他的小腹上打了五拳,把他打得浑身抽搐,五脏六腑
似要从口腔挤出。
  “只许你答,不许问。”上面那人狞笑着说:“以免自讨苦吃。你的身份,说!”
  “粮……粮商,贩……贩卖粮食。”他躺在地下呻吟着说,大难临头,他不得不屈服。
  “流水簿上是这样写的,咱们已在店中查过了。你来了半个月,会是粮商?”
  “城东八家粮行,在下都与他们接过头。”他回过一口气,强忍痛楚:“山西泽州一
带,今年闹旱灾,冬麦收成只有三成,高梁小米颗粒无收,今冬缺粮情形严重,有许多人挨
不过岁尾。在下是来搜购的,此地也缺粮,价钱一直没谈拢,所以耽搁时日。”
  “你的武功出类拔萃,哼!粮商?见了鬼了!”
  “请在附近八府十九县查问一下,便知道在下是不是真正的粮商了。如果武功差劲,在
下岂能活到现在?”
  “我会查的。哼!你瞒不了我,你是为杜家而来的。”
  “在下住了半个月……”
  “闲话少说,我问你,你对付得了玉狐吗?”
  “没有把握。”
  “你有,我相信你对付得了她。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
  “在下洗耳恭听,什么机会?”
  “揍他!”
  又是一顿好揍,他真不该问的。这次挨了十七八拳,四记耳光劈掌,可把他打惨了,好
半天回不过气来,这次无法动弹了。
  “和咱们合作。”上面那人说:“咱们已经派人去对付玉狐、阴司恶客与北丐那些混帐
东西,他们妄想在虎口夺食分一杯羹。杜家这笔买卖是咱们的,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如果咱
们的人对付不了玉狐,你必须帮助咱们毙了那鬼女人。”
  “在下……”
  “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没有把握。”他挣扎着坐起:“把在下的命送掉,事办不成
大家没好处。”
  “你是不愿意合作的了。”
  “在下怎……怎敢不愿意?”他急叫,他知道对方话中的含义,不合作必定是死路一
条,这些人无法无天,杀人如屠狗:“请给在下几个人,倚众群殴定有希望。”
  “我的人不能给你。”
  “可是……”
  “你那两位伙计,手底下当然不差。”
  陶永顺与包方山,这时已经醒来了,在他第二次挨揍时清醒的。
  “他们……他们只能对付一些毛贼……”他垂头丧气地说。
  其实,他在设法自救,一步步引对方上钩。
  “你可以带你的两个伙计。”那人说:“我会派人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随时可以杀
你们,给你两天工夫,替我全力搏杀那鬼女人。”
  “这……请多给一天工夫。”他哀求:“在下内腑被打得受不了,得吃药……”
  “不行,两天,跌打伤算得了什么?练武人挨两下揍就躺在床上叫苦,还练什么武?”
  “这……今……今天算吗?”
  “算!如果玉狐用不着你对付,你就得准备对付阴司恶客。”
  “老天爷!那恶魔……”
  “不错,那凶魔很可怕,我会派人协助你的,对付玉狐必须你自己应付。告诉你,你最
好不要动武,那鬼女人最好用柔功,知道吗?她喜欢你这种出色的男人,昨晚在酒楼,她就
对你有露骨的表示了。”
  “在下将尽力而为。”他懊丧地说。
  “先把他们囚在后面。”那人向手下党羽发令:“等擒捉玉狐信息传来后,再决定如何
差遣他们。”
  “长上,解绑吗。”大汉揪起杨家骅问。
  “暂且不必,派人好好看守。”
  “是,他们不敢有所异动的。”
  厅外突然奔入一个大汉,上堂急急地说:“禀长上,紫荆关云蒙三煞,已重新召来一些
朋友,先一步赶到前面去了,可能在河边下手。”
  “麻烦透了!”上面那人拍案埋怨:“这些家伙不死心,真是岂有此理!狗官又不是贪
官,没有多少金银珍玩,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打主意?不先解决这些人,怎能走?走吧!咱们
先商量商量对策,看能不能利用他们。”
  囚室是一间地窖,位于东厢的下面。这是大户人家作为避兵的秘室,里面常年窖藏着一
些粮食,进入的门户不但窄小,而且隐秘,通常只是地面上几块砖,不敲敲打打真不易发
现。有些地道甚至设在屋外,也许上面种着一棵小树,或者搁着一些破家具。
  这座地窖的出口,设在一处复壁内,壁下的八块砖就是进入复壁内的门户,地道上方还
有厚厚的木板盖。把人囚在里面,用重物压住木盖板,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负责看守的人,是个虬须大块头。这位仁兄用的是最笨拙也最实用的看管办法,将灯放
在斜角的壁上方,囚犯坐在另一角,自己端张长凳坐在另一面。灯、囚犯、看守,三者形成
三角形犄角,将囚犯置在目力可以全及处,囚犯想灭灯势不可能,任何异动,也可以有充裕
的时间及时制止。
  “老兄,是什么时候了?”杨家骅向看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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