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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美豪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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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叹道:“您说对了,您说对了。当时如果您在京里……唉,这也许是天意,也许根本我就不配当王。”

  严慕飞道:“最主要的还是陛下听信了黄于澄的话,在滹沱河一战后,临阵换将,错用了李文忠的儿子李景隆。”

  年轻人道:“您说得一点也不错,当时我处处失利,唯有征伐大将军耿炳文统三十万大军守在真定,使得棣叔不敢轻攫其锋,可是我偏偏听了黄子澄的话。”

  严慕飞道:“耿炳文在当时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宿将,那时候他有六十多了。他年轻时替太祖守浙江长兴守了十年,跟张士诚对垒,大小数十战,战无不胜,其后北伐西征,屡克名城,积功受封为‘长兴侯’。李景隆虽也是将门之子,却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怎比得上耿炳文沙场老将。”

  年轻人道:“可不是么,我现在想想,懊悔得想死。李景隆他坐误戎机,到各地去征调兵马,耽搁了不少时日。他想凑足五十万兵马,甚至于六十万。您知道,打仗的事并不是比人多的。”

  严慕飞点头说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这道理事景隆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年轻人道:“后来棣叔故意离开北平,到永平去打辽东来的‘吴高人’,又到远在长城外的大宁去找宁王柯叔。李景隆他糊涂,他马上带兵去打北平,结果棣叔带柯叔的护卫会同朵颜三卫的胡骑回兵,内外夹击之下,李景隆溃不成军,一口气退到了德州,这一下连真定也失了!”

  严慕飞道:“后来燕王又一次施诈,他统兵去攻大同,骗得李景隆去救。李景隆去了,燕王却撤了兵。李景隆的兵多半是南方人,空跑了这么一趟,冻死的与冻伤的极多,剩下的也疲累不堪了。”

  年轻人道:“过了两个月,棣叔又在汾州的白沟河跟李景隆交锋。李景隆又遭败绩,退到了德州,守不住德州,丢了一百万石左右的军粮,又退到了济南,燕军追袭而至!”

  严慕飞道:“那一战多亏了铁锤跟耿炳文的旧部盛庸!”

  年轻人道:“是的,叔祖,我封盛庸为压城侯,擢铁铉为兵部尚书,后来又拜盛庸为平燕将军,代替了李景隆。”

  严慕飞道:“盛庸临危受命,未负陛下重托,先大胜燕军于东昌,斩燕王第一勇将张玉,后大胜燕军于信安,燕王亲自以十几骑断后,而盛庸却不敢杀他。”

  年轻人道:“那是固为我有旨。我不许他使我负杀叔父之名。”

  纪纲突然说道:“少主心肠过软,别人却不怕负杀侄之名!”

  年轻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旋即又道:“别的不提了,我只觉愧对铁铉、徐辉祖与方孝孺等诸位。”

  严慕飞道:“陛下也不必如此,他们尽忠而已。”

  纪纲道:“倒是李景隆一跃而为奉天辅军,推成例于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极阁,曹国公的爵位也保住了,可说享尽了荣华富贵!”

  严慕飞淡淡一笑道:“不必气愤,他下场如何?不到两年不但被夺爵,没收财产,连同家族一起被囚禁起来了!”

  纪纲道:“那是他背主投贼,罪有应得。只有方孝孺跟铁铉的遭遇令人悲痛愤慨!”

  严慕飞道:“士为知己者死,吴士尽忠殉命,流芳百世,虽死何憾。”

  纪纲没再说话。

  三人之间所谈的,都是当年的旧事,严慕飞绝不提当前情势,自然,纪纲也不会提一个字。

  可是片刻之后,朱允炆问了一句:“叔祖,您已经找到了侄孙,您打算如何?”

  严慕飞道:“我奉太祖遗诏辅佐陛下,打算迎陛下返朝登基。”

  年轻人微一摇头,道:“叔祖,天下已入棣叔掌握,恐怕不容易吧!”

  严慕飞知道这是实情,可是他道:“陛下不该这么想,天下虽已尽入燕王掌握,但忠贞之士,武林豪雄比比皆是,而且他们都待机而动,只要陛下登高一呼,天下必会齐应,太祖打天下时情形如何?请陛下永远别忘记自己是正统!”

  年轻人摇了摇头,道:“叔祖,我并不是颓废、灰心,也无意妄自菲薄,事实上做一国之君,我的确不如棣叔。祖父当年赐僧衣僧帽给我的启示很大,只要棣叔能容我,我真愿意觅一山林佳地,梵门古刹静度一生!”

  纪纲惊驻地道:“少主……”

  年轻人道:“我说的是实话!”

  纪纲道:“少主怎好生这种念头?”

  年轻人道:“我这种念头并没有什么不好,朝廷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厌烦了,也明知自己不是当帝王的材料。”

  纪纲道:“少主别忘了王爷的话,少主是正统。”

  年轻人道:“我没有忘,奈何我没有一点争夺雄心。”

  纪纲道:“难道说少主要辜负天下人之殷盼?”

  年轻人叹了口气,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严慕飞淡淡一笑道:“陛下之胸襟令人敬佩,只是怕燕王容不了陛下这位侄儿。”

  年轻人道:“我不跟他争了,他还要怎么样?”

  严慕飞道:“人心思正统,纵然陛下不再争夺帝位,在他来说,总是一个寝食难安的心腹大患。”

  年轻人变色说道:“这么说,棣叔是非除去我不可了?”

  严慕飞道:“恐怕是……”

  年轻人悲惨一笑,道:“叔祖请看,这就是帝位的怕人处。为这么一把椅子,手足可以相残,骨肉可以火并,岂非世间一大悲惨事?我何幸生于帝王之家,又何不幸生于帝王之家!”

  严慕飞默然未语。

  纪纲则道:“王爷的话少主听见了,既然他不能容少主,少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纪纲愿追随王爷之后,辅佐少主返朝,万死不辞。”

  年轻人苦笑说道:“纪纲啊,但愿我有你的一半争夺雄心就好了。”

  纪纲跨前一步,道:“少主……”

  年轻人一挥手,道:“别说了,让我考虑考虑!”

  纪纲口齿启动,终于忍了下去。

  

  一兆 OCR 旧雨楼与潇湘书院联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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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心但愿修行去
 
  一时间,这间云房里好不寂静。

  除了灯花偶爆,“毕剥”轻响外,再也难听到别的声音。

  良久,良久,年轻人突然一声轻叹开了口。

  “天下方定,我这一动势必引起刀兵之灾,生民势必又陷水火,只为区区一个帝位,我何忍?”

  严慕飞肃然起敬。

  纪纲浓眉一轩,道:“然则少主就任正统没落,篡贼……”

  年轻人瞪目喝道:“纪纲,不许这么说!”

  纪纲脸色一变,低下头去,道:“是,少主。”

  年轻人脸色一缓,叹道:“纪纲,别怪我,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眼见我被逐蒙难在外,你悲愤不平,可是我……你为我受尽了艰苦,必受了别人所不能忍受的,可是我……”

  摇头一叹,住口不言。

  纪纲道:“但能眼见少主返朝,纪纲虽死无憾!”

  年轻人抬眼转望严慕飞,道:“叔祖何以教侄孙?”

  纪纲急以目视严慕飞。

  严慕飞视若无睹,淡淡说道:“陛下,我是太祖的臣子,奉遗诏辅佐陛下。”

  年轻人道:“叔祖的意思是……”

  纪纲忙道:“自然是希望少主返朝。”

  年轻人扫了他一眼,他连忙低下头去。

  年轻人收回目光望向严慕飞,道:“叔祖,侄孙愿听听您的吩咐。”

  严慕飞道:“纪指挥使已代我说了。”

  纪纲猛抬头,虎目淡注,投过感激一瞥。

  年轻人道:“这么说叔祖也要侄孙返朝?”

  严慕飞道:“最后的决定还在于陛下!”

  纪纲一怔,忙又投过一瞥。

  严慕飞却故作未见。

  年轻人讶然说道:“叔祖要侄孙做最后决定?”

  严慕飞道:“是的,我认为理应如此。”

  年轻人沉吟一下,道:“叔祖,可否容侄孙做一夜之慎思?”

  纪纲忙道:“少主,情势紧急,事不可再拖延。”

  年轻人“哦!”地一声道:“情势紧急到什么程度?”

  纪纲浓眉一扬,方待再说。

  严慕飞那里已然说道:“陛下,纪指挥使的意思是说大事越早决定越好!”

  年轻人道:“急也不急在这半夜工夫!”

  严慕飞站了起来,道:“那么陛下请作慎思,我告退了!”

  年轻人忙跟着站起,道:“叔祖要走了?”

  严慕飞道:“不,我今夜留在太和宫内等待陛下的决定!”

  年轻人轻“哦!”一声,转注纪纲道:“你给王爷安置个住处!”

  纪纲一躬身,应了声:“是!”

  严慕飞向着年轻人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纪纲紧随他身后跟了出来,一摆手,道:“王爷请这边走!”他哈腰向左摆了手。

  严慕飞微一点头,顺着走廊向左行去。

  走了不远,纪纲突然停了步,道:“王爷请看看这间云房是否中意?”

  严慕飞道:“道家修真地,何处不宜人,就是这间吧!”

  纪纲随即推开了门,进了云房,点上了灯,严慕飞随口问道:“指挥使住在那一间?”

  纪纲道:“卑职就住在少主隔壁那一间云房里。”

  严慕飞点头说道:“太孙安危关系重大,是该就近护卫!”

  纪纲迟疑了一下,道:“王爷,请恕纪纲斗胆……”

  严慕飞道:“别跟我客气,有话请说吧!”

  纪纲道:“卑职请教,王爷来此的本意是什么?

  严慕飞道:“自然是辅佐太孙返朝登基!”

  纪纲道:“王爷也接了太祖遗诏?”

  严慕飞道:“那等于是接了。”

  纪纲道:“那么卑职以为王爷就不该让少主做最后决定!”

  严慕飞道:“那么指挥使以为我该怎么做?”

  纪纲道:“卑职以为王爷该极力促请少主……”

  严慕飞淡淡一笑,道:“指挥使!”

  纪纲道:“王爷!”

  严慕飞道:“我请教,谁是要返朝登基的人?”

  纪纲愕然说道:“王爷此问……”

  严慕飞道:“请答我问话!”

  纪纲道:“是,王爷,自然是少主。”

  严慕飞道:“那么,不由他做最后决定,难道说由你我去做最后决定不成?”

  纪纲呆了一呆,道:“这个……但卑职以为王爷不该不积极。”

  严慕飞淡淡一笑,道:“指挥使这是责我?”

  纪纲忙低头说道:“王爷明鉴,卑职不敢!”

  严慕飞道:“指挥使,我看得见,你也看得见,燕王他这个皇上做得不错,可以说是有声有色。”

  纪纲道:“这个卑职不否认,可是他毕竟以篡主自立。”

  严慕飞淡然笑道:“指挥使,你我都明白,太孙自己也清楚,他过于柔弱,并不适于做一个帝王。燕王取而代之,只能使国泰民安,这有何不可?所谓篡主,那只是他不是太祖传位的正统而已!”

  纪纲道:“卑职斗胆,那您为什么接太祖遗诏?”

  严慕飞道:“那是因为当初我在太祖面前作过许诺。”

  纪纲道:“既有当初的许诺,如今王爷就该……”

  严慕飞道:“我并没有自食诺言,也没有改变心意,只要太孙说一句他要返朝登基,我愿竭尽所能,死而后已。”

  纪纲道:“那王爷为什么?……”

  严慕飞道:“指挥使,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

  纪纲道:“卑职愚昧,王爷明示!”

  严慕飞道:“我可以告诉指挥使,天下已入燕王掌握,拥太孙返朝登基固然不易,但只要我登高一呼,天下豪雄必然响应,我有必成之信念。”

  纪纲道:“那么王爷就该登高一呼!”

  严慕飞道:“指挥使,我也认为唯有正统才是正统,当国者该是正统,也唯有正统才配当国!”

  纪纲道:“既然如此更该……”

  严慕飞道:“可是指挥使,有一句话你要明白,凡事勉强不得!”

  纪钢道:“王爷这话,纪纲愚昧。”

  严慕飞道:“倘若太孙的最后决定是不愿返朝,你我勉强他回去,他将来又会有什么作为?又会有什么成就?何况他已经厌倦了。”

  纪纲道:“王爷,那未免不能……”

  严慕飞道:“指挥使,燕王当国,他除了不是正统之外,别无不是之处,更没有以苛政施于民,太孙之返朝登基,也非为拯生民于水火之战,而是个人帝位之争夺。如是,陷生民于刀兵灾祸,那是在所难免。太孙仁德,他有此悲天悯人胸怀,我又怎好强陷他于不义?”

  纪纲呆了半晌始道:“王爷,卑职以为这是正统与非正统之争!”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诚然,指挥使,这的确是正统与非正统之争,可是这也可以说是朱家的家务事,倘因为朱家的家务纷争而陷天下生民于刀兵灾祸,指挥使以为该是不该?”

  纪纲默然未语,旋即他又说道:“这么说王爷是不赞成少主返朝登基?”

  严慕飞道:“凭心而论,燕王也是太祖的儿子,他雄才大略,强于太孙。太孙自知柔弱,无争夺之心,而厌倦了政事。燕王这个皇上做得也颇有声有色,帝位争来争去也仍在朱家人手里。根据这几点,若单为帝位之争,闹家务纠纷,我的确不希望再陷生民于刀兵,然而……”

  顿了顿,接道:“只要太孙愿返朝,我奉太祖遗诏,当日也曾作辅佐之许诺,自也会竭力拥他返朝,而且我有把握必成!”

  纪纲道:“万一太孙的最后决定是不愿返朝呢?

  严慕飞道:“那我也绝不让燕王动他毫发,护他出武当,一直到我认为到了安全处,今后安危可以无虑了,我才罢了!”

  纪纲道:“王爷,卑职明白您的心意了!”

  严慕飞道:“谢谢指挥使的谅解!”

  纪纲道:“您这么说,就是怪罪卑职了!”

  “不,指挥使。”严慕飞道:“你知我,该知道我不惯作虚言。”

  纪纲没说话,半晌始抬眼说道:“王爷,您看少主的最后决定会是……”

  严慕飞笑了笑,摇头说道:“这个,在太孙明示之前,谁也不知道。”

  纪纲道:“卑职的意思是请您猜猜看!”

  严慕飞道:“指挥使,你看呢?”

  纪纲道:“不瞒王爷,卑职有点担心了。”

  严慕飞道:“这就是了!”

  纪纲目光一凝,道:“您也这么想!”

  严慕飞道:“指挥使恐怕还没有发觉,三清生涯,对太孙的影响很大!”

  纪纲道:“您是说……”

  严慕飞道:“佛道两家一曰空明,一曰无为,说法虽异,然旨意相同。太孙先经佛门,后入道观,其间之所见所闻,指挥使理应知晓,何必多问?”

  纪纲道:“卑职明白了。可是卑职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严慕飞道:“指挥使,人与人各不相同,对事物的各种感受也不相同,这道理指挥使该明白。”

  纪纲道:“王爷是说卑职与修行无缘?”

  严慕飞笑了,没有说话。

  纪纲点了点头,道:“的确,就凭卑职这争夺之心,就可知道卑职跟修行无缘!”

  严慕飞笑道:“指挥使算是说对了!”

  纪纲口齿启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旋即他摇了摇头,未作一言。

  口  口  口

  这一夜,严慕飞根本没有睡,所以他比武当山上这些三清弟子起得都早。天边微泛鱼肚色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太和宫的院子里负手走动,欣赏这道家清静地的晨景了。

  过了一会儿,上清宫方向传来了一阵钟声。钟声响过后不久,太和宫里有人走动了,是那些小道童。

  小道童们都很有礼貌,见了严慕飞,都稽首为礼,说声:“施主早!”

  就在这时候,稳健步履响动,他背后响起了纪纲的话声:“王爷,您早!”

  严慕飞含笑回身,道:“指挥使早!”

  纪纲走近了两步,恭谨施了一札,道:“王爷,您怎么这么早?”

  严慕飞淡淡一笑,道:“习惯了,天一亮非醒不可。太孙起来了么?”

  纪纲道:“卑职刚从少主房里来,少主一夜没睡……”

  严慕飞轻“哦!”一声道:“太孙一夜没睡,那本难怪……”

  纪纲道:“少主命卑职请王爷!”

  严慕飞点了点头,迈步走去。

  走了两步,严慕飞道:“太孙的决定如何?”

  纪纲道:“卑职问过,少主没说,只命卑职来请您,想必少主是见着您后才肯说!”

  严慕飞没再说话没再问。

  转眼间到了建文所居云房,纪纲恭谨禀道:“禀少主,王爷到!”

  只听朱允炆在房里应道:“有请!”

  纪纲应声推开了门,躬身退向一旁。

  严慕飞迈步走进云房,建文就站在书桌前,他熬了一夜,两眼微有红意,一见严慕飞走进,跨前一步道:“叔祖早!”

  严慕飞欠身一礼,道:“陛下早!”

  建文恭谨让座,落坐定,建文没等问话先自说道:“叔祖,侄孙慎思了一夜,直到刚才才作了决定……”

  严慕飞道:“陛下的决定怎么样?”

  建文扬了扬眉道:“侄孙决定不再返朝。”

  纪纲脸色陡变,跨前一步道:“少主……”

  建文一摆手,道;“我的心意已决,你不要多说了。”

  纪纲不敢不听,应了一声,退向后去。

  严慕飞没有多说,仅淡然问道:“陛下打算到何处去?”

  建文道:“侄孙打算就在武当。”

  严慕飞道:“陛下,武当非佳地,陛下也不可为人招祸。”

  建文道:“您的意思是说……”

  严慕飞道:“假如陛下长住武当,我敢断言,武当迟早必遭灾难!”

  纪纲冷冷说道:“燕……他敢把武当怎么样?”

  严慕飞道:“指挥使,这不是动意气的事!”

  纪纲头一低,忙道:“卑职不敢!”

  严慕飞道:“我以为指挥使不会料不到这一点!”

  纪纲低着头,没有说话。

  建文这时说道:“叔祖,您看侄孙该到那儿去好?”

  严慕飞道:“这要看陛下自己的意思。”

  建文道:“除了武当,侄孙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可去之处……”

  严慕飞道:“天下可去之处比比皆是……”

  建文道:“您打算让侄孙离开武当?”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我不惜一切,一定要带陛下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

  建文道:“既然您不赞成侄孙长住武当,那侄孙就……”

  只听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

  建文当即转望纪纲道:“去看看是谁?”

  纪纲答应一声还没有动,步履声已到了房门外,随即门房外响起一个小道童的话声:

  “禀少施主,九老求见!”

  建文一怔,忙道:“有请!”

  门外那小道童应声而去。

  建文转望严慕飞道:“叔祖,您看这是……”

  严慕飞道:“定然有什么大事!”

  建文点了点头,道:“我该迎迎去。”

  他刚站起,院子里已响起了轻捷而稳健的步履声。

  严慕飞跟着站起,建文走向门边,纪纲忙代他开了门。

  门外,“武当九老”中的最末一位快步而至,恭谨稽首道:“何敢劳少施主相迎,贫道有礼!”

  建文浅浅答了一礼,道:“我在难中,九老不必多礼,快请进来坐!”

  九老又一欠身,道:“贫道遵命!”

  迈步走进云房,向着严慕飞又一稽首。

  “贫道见过严大侠与纪施主!”

  严慕飞与纪纲双双答了一礼。

  严慕飞道:“九老请坐!”

  九老道:“谢严大侠,贫道不坐了,贫道奉掌教令谕,特来谒见少施主有要事禀报,请少施主定夺!”

  严慕飞道:“该是急要大事!”

  九老道:“是的,山下有人来。”

  建文忙问道:“九老,是什么人?”

  九老摇头说道:“贫道不认识,只知道这是位近侍。”

  建文讶然说道:“近侍……”

  严慕飞目中异采一闪,道:“看来大内有人到了!”

  九老道:“是的,严大侠,圣驾亲临武当!”

  纪纲脸色一变,道:“他来了,他来干什么?”

  建文也吃惊地道:“九老,来人怎么说?”

  九老道:“来人说皇上现在草店镇,请少施主下山一会!”

  建文道:“他……棣叔他要我下山去……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九老道:“来人未曾多说,掌教命贫道来禀报,并请少施主定夺!”

  建文的脸色由惊诧转为阴沉,没有说话。

  严慕飞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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