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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沥血伏龙(台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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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悬空的巨大冰球!
  杨宗反应奇快,上身一弓,人已出去三丈,费杰与齐岗亦难以自抑的惊呼着向心暴退,
但是,“大八刀”那四位却首当其冲,正在要命的位置上,他们想跑,距离与时间就未免过
于局促了——
  几声颤人心魄的号叫起处,其中两位立即尸横就地,另两位虽没断气,也比他们的伙计
强不到那里,不管死的活的,身上全或多或少钉插着一种钢矢,一种特制的,打磨得又小又
尖的钢矢;这种长只寸许,粗细如同大号铁钉的钢矢,不仅矢体上刻有细窄的血糟,而且尾
分双翼,由它现示的深蓝色泽看来,显然还是淬过毒的!
  顾钦仍然活着,肩背上却插着六七牧钢矢,他挣扎着过去搀扶另一位腿肋间也钉进三牧
钢矢的同伴,两个人都强忍痛苦不曾出声,只是动作都已显得十分滞重了。
  杨宗惊魂甫定,满口咒骂着扑了回来,他一见到顾钦与另一个手下的脸色,便不禁心往
下沉,连说话也变成结结巴巴的了:“你们,厄,你两个,觉得怎么样?”
  顾钦歪曲着面孔,十分吃力的道:“伤口很痛,喘气困难……有点发冷的感觉……”
  那头的费杰亦匆匆赶到,他先招呼顾钦和他同伴坐下,观察过他们的气色,扒开二人的
眼睛看了看,又检起一枚钢矢仔细审视,在这一连串的过程中,他是神情越黯,频频叹息,
未了,他望向顾钦两个,模样就像在望着正待入殓的两具尸体:“这些钢矢上面淬有奇毒,
似乎是属于溶血封喉那一类的毒性,除了对方配得有独门解药,我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把
毒性祛除……”
  这番话,说了等于是白说,顾钦同他的伙伴神情木然,都没有什么反应,杨宗到底是他
俩的主子,却有些憋不住了:“费兄,好歹总得想个法子出来救人才是,可不能干瞪眼看着
他们送死呀,对医道,我是门外汉,你比我懂得多,请你务必费心救救他们……”
  费杰苦笑着直搓两手:“当家的,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的弟兄也是我的弟兄,能有法
子,我会不想?这种淬毒的玩意,一定要明白它渗孱的各种毒物是什么,从而寻求能以克制
它的解药,如今我只约略辨明它的毒性,却不知是由那几种东西合成,就算知道了,此时此
地,要找克制它的解药亦难以着手,当家的,我,我实在是心余力绌……”
  猛一咬牙,杨宗气急败坏的道:“马上后送,只有这一条法子,马上送他们回去医治!”
  望一眼沉沉的雾气,四周彷佛张着巨吩般的阴暗沼泽,费杰再看看这两位体重都在百多
斤以上的负伤者,忍不位叹气:“当家的,这个法子恐怕不切实际,你想想,天色晕暗,地
形险恶,连我们几个腰腿灵便的人都行动不易,设若再背负着他们上路,就越发举止艰难了,
再说,他们二位中毒已深,能够支持多久,实在不敢断言……”
  呆立着,杨宗固是心中气恼愤恙,但亦措手无策,费杰的话虽然过份现实冷酷,却是实
话,要把人背回去施救,不但沿途困难重重,而且时间上只怕不及,问题是,他总不能抛下
这两个尚未断气的伙计不管呀!
  齐岗一直在那潭泥沼边上,凝视着方才发射暗器的装置——看起来很简单,三排缩制的
连珠弩紧紧缚结在六条细窄的横木条上,横木条分成一定的间隔钉牢衡接,每一把连珠弩的
机簧全用一根铁丝穿系于一条扭绞着的紧扯皮筋间,皮筋连着那根外露的黑绳,黑绳突断,
皮筋松旋,铁丝便弹回经过倒装并固定的机篑发射位置,于是,横木震动,十八具连珠强弩
齐时飞矢,便造成眼前的悲惨场面了。
  此刻,顾钦抬起头来,脸孔已是一片青紫,他急促的喘息着,声吾却很平静:“当家
的……你们走……吧,我们眼看……是不行了,我们不能……不能给大家……凭添累赘……
于其……于其折腾一顿死……不如……不如死在这里还……安稳!”
  杨宗觉得鼻头泛酸,欲哭无泪,他跺着唧,唉声叹气的道:“叫我怎么办好?却是叫我
怎么办才好?”
  费杰一付满怀同情,爱莫能助的无奈之状:“都是命,当家的,这都是命啊……”
  站在泥沼边的齐岗,缓缓转回身来,不徐不缓的道:“还有个法子,杨老大,我们吹哨
子求援试试看。”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杨宗拍了拍自己脑门子:“可不是,怎么刚才就没有想到这一招?
吹哨子求助虽然不大光彩,为了救人也说不得了,吹,我这就吹——”
  伸手在怀里乱掏一阵,杨宗终于把那只铜哨找了出来,他匆忙凑往唇间,正待张口运气,
沉暗的雾氲中猝见蓝芒闪动,兜胸射到!
  杨宗一时间顾不得吹哨,身形侧起,急掠五步,就在他躲避暗器的同时,立于沼泽边缘
的齐岗突兀厉叱一声,抢飞七尺又凌空旋回,在齐岗回转的一利,已可看到他满脸的惊怒与
痛苦之色。
  杨宗大吼如雷,将铜哨往腰际一插,反手已拔出隐于长衫之内的那把短柄山叉,他目光
四巡,气冲牛斗般振吭怒叫:“只敢窝在暗处打暗算的一干九流混子,有种就给你家杨大爷
滚出来,人头人面的明枪对仗,阴着使狠称不得英雄!”
  齐岗却半声不哼,双眸火毒的搜视着沼泽附近,他的左肩肋下,竟已一片血浸!另一边,
费杰谨慎的,更有些草木皆兵的竖耳戒备着,他虽然尽力谋求镇定,但眉宇神情之间,业已
流现着难以隐饰的惶悚情态。



          




     柳残阳 》》 《沥血伏龙(台版) 》

     第 八 章 惊虹破胆

  蓦地里,烟雾无风自动,一条淡忽忽的人影以奇快的来势卷到,由于他奔掠的速度太过
急猛,映入人眼的便只是一团以真如幻的轮廓,而两抹精芒随着这团似真如幻的轮廓闪映流
灿,杨宗尚未正式接触,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仓惶跃避!
  影像暴转,这一次却对准了“罩魂灯”费杰。
  许是发觉杨宗的举止有些窝囊,也可能是为了“峨嵋”一脉的威誉设想,费杰任是心中
乱犯嘀咕,倒拉不下脸来学杨宗的样;斗然间,他硬起头皮大喝一声,双手翻处,一对打磨
得净光雪亮的短柄“圆月铲”已飞袭来敌——“圆月铲”是一种怪异兵器,但形式却十分简
单,只是一片周沿锋利削薄的圆刃嵌连着杆柄的家伙而已,要说它另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
是特别光亮耀眼罢了。
  两抹寒芒倏忽倒穿,光带甫映,又幻为一蓬星雨蓬散罩落,费杰的一对“圆月铲”环身
旋绕,弧刃眩抛下,竟似明灯飞舞,冷焰伸缩,就在这片瞬息万变的光交接里,一阵紧密的
金铁撞响声骤起,费杰身形踉跄,斜步后退!
  杨宗暗里切齿,一声不哼的打横切进,独臂挥掠,山叉的叉尖冷芒抖现,又准又狠的猛
刺对方。
  那人,当然正是曹大宝,“短命刀”曹大宝。
  曹大宝的狙击原则只有一个——紧冲快杀,没那多的拖泥带水;杨宗加入夹攻,他可是
半步不让,足端撑地,人已正面迎上,山叉对着他的胸口刺来,他左手的“贴肘倒弯刀”猝
翻,“呛”声荡开了敌人家伙,右肘刀随身暴狞,芒电闪处。
  吓得杨宗“猴”声怪叫,跳出三步!方才差点吃了闷亏的费杰适时从背后扑到,“圆月
铲”切斩挑戳,抖手便是七招十三式,月弧如灯,翻然流灿,而曹大宝弯背曲腰,倒射回来,
贴肘的一对弯刀纵横闪掣,其快若风;费杰连番招架之下,亦不由肝火顿升,他断叱一声,
铲飞铲出,业已全力施为。
  曹大宝双刀贴肘,横斩扬挂,硬是拼撞碰顶,两边这一纠缠,杨宗又已调头冲至,沉重
的山叉霍霍挥展,招呼的全是曹大宝身上要害。
  当曹大宝的一对贴肘刀三次截挡过两边敌人的攻势之后,他蓦然一头撞向费杰,就在费
杰满心疑惑的挥铲下切间,他的左肘刀猛挥过去,却藉着兵器相撞的弹力倏蹴倒翻,杨宗的
山叉趁机急刺,堪堪平斜着刺进他肥厚多肉的肩背,当杨宗正感觉到那股叉尖入肉的沉实震
颤时,曹大宝的身子已往上腾起,右肘刀寒光猝映,几乎将杨宗的脖颈切断了一半!
  “圆月铲”抛出溜溜灯弧,随着曹大宝的形迹追罩,他猛的全身拳曲成一团,凌空旋滚,
贴肘刀在他身形的旋滚中刃连光与御,便凝成了一个以急速奔飞的芒球,有如经天的硕石,
直冲费杰。
  于是,震耳的铁器撞擦成密如花炮般传响,火星溅舞下两条人影骤而分开,曹大宝左颊
上绽裂一条婴儿小嘴似的寸长伤口,胸前两道交叉血糟,费杰却一头仆跌在地,姿势怪异的
扭曲成了一堆。
  不错,死人和活人的形状是大不一样的,死人的模样,活人不易摆得出来,费杰如今的
姿势,就绝对不像个活人摆得出的姿势。
  那“鹰侠”齐岗,业已目瞪口呆的僵在沼潭边上,他不是不想过来协助他的两位同伙,
只是他不会料到以他同伴二人之力,竟对付不了敌方一个,更不会料到的是,他做梦也不会
相信这场拼斗竟然这么快就告结束,他原是打算独个对付那隐在暗里伤他的人,现在隐在暗
里的狙击者没有露头,明处的一位却待追魂索命了!
  就赶得那么巧,一声泥水翻腾的声音响起,一条通体黝黑的人影,大鱼般从沼潭内跳了
出来——不是从齐岗搜寻的这个泥沼,而是从两丈外的另一个泥沼内跳将出来!曹大宝用手
指刮了一溜鲜血洒向地下,肥敦敦的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斜睨着齐岗,边舐唇砸舌,像
有几分待要生啖人肉的味道。
  泥潭跳出的这位,当然是方不去,“人鳗”方不去;他半掀开蒙脸的油布头罩,长长吁
了口气,连看也不看齐岗一眼:“好小子,真有你的,两个野种全叫你摆平啦?”
  曹大宝原本一张红通通的面孔,叫血污一染,越发红里透赤了,他皮笑肉不动道:“人
就死在你眼前,你他娘不会使招子看,我姓曹的办事,几曾办砸过?”
  方不去活动着胳膊腿:“给了鼻子长了脸不是?要不要我替你牵扯住一个,以三对一,
有你忙活的!”
  不经意的看了看齐岗,曹大宝道:“这一位,留着也是白留,辰光不早,一遭送他升天
吧?”
  方不去抹了一把泥水,吐了口唾沫:“也好,我们照葫芦划飘,如法泡制,并肩子收拾
他!”
  曹大宝贴肘的双刀“霍”声挥舞,吃吃而笑:“原是不死不休的勾当,那来这么些客气?
干掉了活人,咱们乐得早歇息。”面对齐岗,方不去淡淡的道:“好朋友,赶紧一步,你的
伴当们前头候着哩。”
  齐岗的眼皮子急剧跳动,脸色白中透青,他五官扭曲着,哪步不停的往后倒退……。
  曹大宝缓缓逼前,半眯着眼道:“别再退了,伙计,再往后退就掉进泥洼子里啦,莫非
你已安了心宁肯自己淹死,亦不甘被我们生杀?”
  突兀一声号叫,齐岗声调宛似鬼泣:“等一下,你们二位千万请等一下——。”
  站住身,曹大宝道:“为什么要等一下?这可不是绑赴法场,作兴预留遗言,交待后事,
咱们这里简单,宰过便扔,没那多闲功夫为死人周全!”
  粗浊的喘息着,齐岗双手下垂,手上那只“鹰啄勾”便泄了气般的啷当着,他面颊抽搐,
喉结颤移,嗓门也度得沙中带哑,开口活似呜咽:“二位仁兄……我与二位,原无深仇大恨,
此次有所冒犯,亦是受人之托,情面难却之下才勉力为之,我,我已知错,还请二位高抬贵
手,放一条生路我走……”
  不料姓齐的居然来上这么一手,曹大宝意外之余不禁望向方不去,方不去却阴阴沉沉的
一笑,冷着面孔道:“你倒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软硬全都来得,只是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列位纠集人马,为了一椿缺德无理的因由,便大举杀来,意图将我哥几个斩草除根,鸡
犬不留,你们是存心来要命的,我们为了要自保,就不得不舍命挣抗,双方形同死敌,没什
么园转余地,反正除了死,就是活,决无其他选择,眼下你却变出了第三招,未免你大合宜
吧?”
  齐岗已经完全失去斗志,失去勇气,甚至连精神都快崩溃了,他嘶哑的呻吟着:“杀人
不过头点地……二位,我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为了苟存一命,已经在践踏自己的尊严,
背弃自己的人格……二位,我实在很痛苦,一个武林中人,一朝出卖了骨节,除去残喘偷生,
也就乘不下什么了……”
  方不去生硬的道:“那么,你是不想再对付我们啦?”
  齐岗脸色青灰,颤抖的道:“我只想活命,想隐姓埋名的去过那下半辈子;我有我的家,
有我的亲人……我不愿死,我还不能死啊……”
  方不去缓缓的道:“如果我们放过你,你又有什么打算?”
  身体痉挛着,齐岗的声音也在扭曲:“远走高飞……二位,我马上就离开胡非烈,离开
此地,今生今世不会再来……”
  看了看曹大宝,方不去道:“此言当真?”
  齐岗垂下头去:“我还有理由欺骗你们么?还有一滴一点的自尊遗留于此么?”
  方不去瞅着曹大宝,道:“怎么样?”
  曹大宝耸耸肩:“也怪可怜生的,将人比已,倒有几分不忍。”
  撇撇嘴,方不去道:“如此说来,你亦同意放他一马了?”
  曹大宝点头道:“放就放吧,老古人不是一再告诉我们,要以德报怨么?他们可以不仁,
我们不能不义,好歹,算他娘的积阴德便是!”
  方不去立即冲着齐岗一挥手道:“请!”
  齐岗面对二人,深深一躬,然后如飞而去,头也不回。
  曹大宝望着齐岗隐没于烟雾中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想——往后,江湖
上又要消失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了,而消失的内情,却是多么不堪,唉……。
  没有灯光,没有营火,甚至连天空的星辰月弧都被那片蒙胧的沼雾所遮掩,在这块临时
露宿的高地上,此时充瞒了悲哀凄凉的气氛。
  戴玄云神色僵寂的盘坐不动,只是一次又一次粗重的呼吸着,呼吸的声音像是唏嘘,这
种无声无泪的伤痛,最是断人肝肠。
  在他对面,马小七双手捂脸,不时抽噎,头面身上敷着伤药的曹大宝正轻轻拍着马小七
的肩膀,低声劝慰;方不去和甘为善活脱两块木头一样楞坐在那儿,他们自己心中难过,根
本已提不起精神去安抚别人了。
  甘为善伤得也不轻,背脊加上前胸,缠裹着厚厚的绷带,一张猴脸上还有多处青肿瘀血,
但这些有形的痛苦,全比不上那无形的悲戚,鲁魁的死,对他们每一个兄弟而言,都是一椿
沉重的,血淋淋的打击。
  好一阵之后,戴玄云才长长吁了口气,音调沙哑低沉,宛如渗合着一股化不开的室翳:
“鲁大个去了,但我们还活着,活着就要为鲁大个出这口怨恨,活着便该珍惜生命留存的不
易,鲁大个地下有知,想他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一个个这种垂头丧气的德性,大伙要振作起
来,挣到最后胜利,鲁大个的死才算死得有价值……”
  马小七也放下双手,眼眶红睡,语带咽噎:“老戴,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未能与鲁魁准
确配合,是我接应太迟……我,我该死,我混帐,我对不起鲁大个啊……”
  又拍了拍马小七肩膀,曹大宝混言细语的道:“别难过了,我们都是久经阵仗的老手,
更都是好哥们,谁也明白交锋混战的当口,情况瞬息万变,任是多大的本领,亦不敢说能已
全盘掌握形势,你该做的全做到了,而鲁大个也死得不冤,死得有气概,他独自拼掉了对方
三员大将,另缀上几个半调子货,算起来有得赚了……”
  戴玄云伤感的道:“大个说过,他没有别的,只有一条命,要怎么摆弄,全交给我,想
不到一语成缄,他,他算真的把那条命交给我了……”
  甘为善也沙沙的接上来道:“在开仗之前,鲁大个就再三吆喝,表明了要豁起来干,不
拼到死决不甘休,他不是说了么?一夫拼命,万夫莫敌,那一时里,约摸他已打谱拿命去垫
了……”
  戴玄云静默良久,才悠悠的道:“小七,你可以确定你们干掉的人是修长生,后来补行
加入的仇滨,以及赵起凡等人?”
  马小七点头道:“应该不会错,他们彼此之间,一直是以什么修兄,仇兄、赵兄互称,
敌方的阵营中,姓氏不见重复,加上他们的长像,使的家伙来对照,我断定就是他们三人。”
  这时,方不去开口道:“我同大宝这一组,一共是狙击他们七个人,领头的有三个,听
他们之间的称呼,分别是杨当家,小齐、还有个姓费的,依他们的称谓,只要稍加推敲,便
可确定是些什么人物,那杨当家,必然是关外‘大风旗’旗主‘独臂肩山’杨宗,姓杨的也
正好是一条手臂,姓齐的,包管离不了‘鹰侠’齐岗,姓费的手使一对形如满月般的净亮圆
头铲,大概错不开是出身‘峨嵋’的‘罩魂灯’费杰了,其余四名随行的角色,口称杨宗为
当家的,可能是他的手下人……”
  戴玄云道:“通通解决了么?”
  方不去笑了笑:“除了那齐岗,一个不留。”
  甘为善插进来问:“怪了,姓齐的和你们沾亲带故?为什么端端放了他一人?”
  干咳一声,曹大宝解释着:“姓齐的眼见大势已去,一下子破了胆,当场便求起饶来,
模样真叫可怜,你想想他在道上,也算个人物,‘鹰侠’哩,居然当着对头面前摆出这么一
付姿态,那等窝囊像,委实令人下不了手……”
  哼了哼,甘为善不以为然的道:“这叫妇人之仁,姓齐的是自知力有不殆,性命难保,
才摆出那种低三下四的熊样,如过反转头夹,换成你们吃瘪落败,他要能饶了你们,我他娘
就算姓齐的生养!”
  曹大宝呐呐的道:“你不在当场,感受不到那种气氛,英雄末路嘛,设身处地替他想想,
也够凄凉难堪——”
  甘为善冷冷的道:“还设自处地替那些杀千刀的想哩,你怎不想想鲁大个死得多惨,不
想想老子跌进泥沼里怎么和人家翻腾挣扎?你会发慈悲,就不可怜可怜我们自家兄弟?”
  曹大宝有些难以为答了,方不去板着脸道:“江湖有句老词儿——得放手时且放手,能
饶人处便饶人,我们从不自诏名门大派,更不标榜侠义正道,但我们有血性,有良智,有仁
恕的胸怀,这比一干挂羊头卖狗肉,打着侠义旗号反侠义的伪君子要高明坦荡得多;今天我
们所做时,是我们认为该做的,不虚矫,不昧心,人就要有人性人味,斩尽杀绝的勾当,我
不赞同!”
  甘为善正待顶驳,戴玄云已提高了声调道:“好了好了,不用在这桩鸟事上争啦,再争
也争不出名堂来,大家倒是趁着今晚切实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力气,准备迎接明朝的第二个
回合!”
  马小七苦笑道:“还不知要拼上几场,才算有个结果……”
  戴玄云严肃的道:“依我看,不会再有几场可拼,明天这第二个回合,恐怕就是最后的
结局了。”
  方不去颔首道:“老戴说得对,今日首度接触,双方已是折损惨重,各有伤亡,赶到明
朝,再来一次对决,无论孰胜孰败,也就差不多力竭势尽啦!”
  略一沉思,戴玄云道:“照我们所知的对方阵势判断,已经有‘生死扁担’修长生、
‘不死三郎’仇滨,‘双手锤’赵起凡,加上修长生三员手下全遭剪除,另外‘独臂肩山’
杨宗,‘罩魂灯’费杰,杨宗的四名所属亦一概被我们歼杀,剩了一个‘鹰侠’齐岗,约摸
早也逃之夭夭,算不上一号人头了,只是我同猴叫天干掉的那几个人,不知是他们中间的谁
与谁?”
  甘为善皱着一双眉道:“我说老戴,那使马刀的家伙吃我按沉泥窝子里是没有错,你宰
了一个使双刺,一个拿斧头的,另一个叫你踹折了一条腿萎缩着扮了熊,但那用三节棍的泼
皮呢?我从泥窝子里爬起来却不曾看到那厮!”
  戴玄云道:“我只截开了他的招式,又急着前去救你,再一回头,业已不见鬼影,八成
是趁乱跑了人……不要紧,今日不碰明朝见,迟早的事。”
  方不去也接着道:“杨宗那四名手下,中了小七预设的埋伏,当场报废一双,剩下两个
看样子也伤得了不轻,我和大宝没有再转头回去追杀,却不知那两个还治着不?”
  马小七十分肯定的道:“活不成了,我设下的三排连珠强弩,使用的全是特制钢矢,不
但上刻血糟,入肉内钻,而且淬有封喉溶血性的奇毒,一朝破肌沾肤,毒性立时蔓延,多则
半个时辰,快不须顿饭功夫,便能令人血崩气窒,魂断当场!”
  曹大宝道:“这样说来,那费杰还挺识货,竟被他认对了钢矢上淬附的毒性类别,只可
惜他认得出毒性,却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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