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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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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艰难的谈判

  兰瓦彭号宇宙飞船同时肩负着商项不同的任务。它从地球来到星云,对它中心的双星,尤其是较小一颗星做近距离观察。星云本身是人类已知的最强烈爆炸的产物。大约在公元前2946年,就已经发生了爆炸。爆炸光在公元1054年传到地球。中国宫廷天文学家和基督教会史书对此都及时作了记载,但以中国天文学家的记述更为可靠。爆炸光亮得连大白天都能见到,而且时间持续长达二十三天之久。它的光虽然在远离地球四千光年之外,却远比金星的光还要亮。
  当20世纪的望远镜对准了那剧烈爆炸发生的地点时,只见剩下的只有一对双星和星云。独特的是,双星中较亮的一颗星表面温度很高,根本没有光谱线,却有连续光谱。太阳表面的绝对温度为七千度,而那白热的星表面温度却高达五十万度。它差不多有太阳的质量,可是直径却只有太阳的五分之一。它的密度是水的一百七十三倍,是地球上已知最重的物质——镭的八倍。所以,对它的观察和研究,包括对四千光年光柱进行考察是很值得的。
  兰瓦彭号飞到这里就是要进行这种观察和研究。然而,外星飞船为什么来到这里?是负有同样使命吗?
  兰瓦彭号飞船上执行日常操作的乘员高度警惕地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神经十分紧张。观察人员因外星飞船的出现这一突发事件而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仍旧执行兰瓦彭号原有任务,继续进行科学考察,另一部分集中对付外星飞船到来而出现的新问题。
  雾霭朦胧的巨蟹座星云依旧宁静,但这宁静之中却隐伏着危险。如果地球人与外星人的友谊进程能够建立,那么一个人种就可免遭毁灭,继续发展下去,而且双方都可能因此而大大获益。
  如果对方可能危害自己的人种,那么任何一方都不敢返回自己星球上的基地,也不敢轻率信任对方而引来灾难,对双方来说,唯一安全的措施必然是做好一切准备,消灭对方。
  如果要和平,又该如何开始呢?
  兰瓦彭号飞船上的人需要事实材料,外星飞船上的乘员也需要材料,这是显而易见的。因此两艘飞船之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休战状态,然而又是箭在弦上的临战状态,两艘飞船都在紧张地观察着、监视着对方。现在总算有了个开头:那个极小的装置漂浮在明亮的太空之中。兰瓦彭号的扫瞄器对准着外来飞般的屏幕,而外来船的扫瞄器也对着兰瓦彭号的视屏幕。
  通讯联络终于开始了。
  事情进行得十分迅速。托米·道尔特是做出百次进度报告的人员之一。他已结束了特殊的考察任务,现在又被委派与外星飞船进行通讯联络。他和兰瓦敦号上唯一的心理学家一起走进了船长室报告成功的消息。
  “先生,我们已建立了比较满意的通讯联络。”心理学家说道。看来他很疲乏。“这也就是说,我们对他们几乎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而且也能听懂他们的回语。当然,能否判断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难说了。”
  船长的目光移向托米·道尔特身上。
  “我们拼凑了一些装置,”托米说道,“它相当于一架翻译机器。我们有视屏幕,又有直接短波束。他们使用调频加上其他波束,就如同我们说话中的元音和辅音。我们搞出了一种译码,但它不是任何一方的语言。他们向我们发射调频短波之类的东西,我们便把它记录下来,我们把它变成声音,等到我们发回时,又可把它重新变为调频。”
  船长皱起眉头说道:“为什么短波中有波型变化?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们给他们看视屏幕的记录器,他们也把他们的显示给我们看。我发现,他们录下来的是直接调频。”托米仔细解释说,“他们根本不用发声,甚至讲话也不用声音,他们已建立了一个通讯室,我们看着他们和我们通讯。他们那个相当于我们发音器管的部位,看不出有任何动作。他们也不用扩音器,只是站在靠近像是拾波无线的装置旁边。船长,我猜想,他们是用微波来进行我们所了解的那种人际间交流。我认为,他们就像我们发音那样发出短波列。”
  船长盯着托米,下结论似地说道:“这意味着。他们有心灵感应。”
  “嗯,完全正确,船长!”托米说,“对他们来说,这也意味着我们也有心灵感应。他们可能是聋子,可能根本不懂得使空气中的声波进行交流,看来他们压根儿役想到利用音响。”
  船长立即将这一情况储存了起来。
  “还有些什么情况?”
  “啊,先生,”托米拿不准他说,“我认为我们已经准备就绪。我们通过屏幕商定,随意用一些符号来代表各种东西,并以图解和图表来表示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搞出一些必要的动词等等。我们已有了两千个具有双解意义的词。我们已装配出一个分析器,可以把他们发来的短波群整理分类,馈入译码机;然后以这机器的编码的一端接收录音,变成我们准备发回的短波群。要是你打算跟另一艘飞船船长对话,先生,我认为一切已准备妥当了。”
  “呃……你对他们的心理方向有什么看法?”船长转向心理学家,提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先生。”心理学家不无烦恼地说,“他们仿佛非常直率。不过,我知道他们非常紧张。然而他们连一点儿口风都不露,似乎他们建立通讯设备就是为了友好交谈。可是……这可能也有着一种暗示……”
  “先生,要是我可以说一下……”托米不自在地说。
  “什么事?”
  “他们呼吸氧气。”托米接着说,“他们在其他方面好像跟我们并非大不一样。在我看来,任何一种生物都必须摄取东西、进行新陈代谢并排泄废物。我肯定我已发现他们说过反话,这也许意味着幽默。总之,我认为他们会讨人喜欢的。”
  船长使劲地站了起来。
  “哼,”他意味深长他说,“看看他们讲些什么吧!”
  他走进通讯室,跨到装置中屏幕的扫瞄器前边,托米·道尔特坐在编号码机前敲起电键。机器中传出了细微的噪音,进入了扩音器,控制着信号调频。信号通过太空传到了对方飞船。几乎与此同时,由机械装置中一个转播器转播的屏幕亮了起来,显出了另一艘飞船的内舱。一个外星人走到扫瞄器跟前,似乎好奇地朝屏幕看着。他非常像人,却又不是人。他给人的印象是讲话毫不掩饰,坦率中却又带有几分幽默。
  “我想就两个不同的文明人种进行首次接触,”船长缓慢他说,“说几句恰如其分的话,并希望我们两个人种会进行友好往来。”
  托米·道尔特迟疑了一下,然后耸耸肩,熟练地敲着编码机的电键。那种不太响的噪音增多了。
  外星飞船船长好像收到了这个信息。因为他做了个动作,表示勉强同意。兰瓦彭号飞船上的译码机嗡嗡地响了起来,一张张字卡落进了电文框里。
  托米平心静气他说:“先生,他说:那很好,不过有没有办法使我们大家都活着回去?要是你能想出一个办法,我会很高兴。
  我现在感到,我们中有一方必定会完蛋。”

  三、托米和巴克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突然间,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太多了。没有人能回答,却又必须回答。
  兰瓦彭号宇宙飞船可能会飞回地球。外星飞船或许可能在光速乘以倍数的速度上比地球飞船还快一倍,也许不可能比地球飞船快。因此兰瓦彭号不能沿返程航线飞回,要打仗,不管输赢,只能在星云区域,免得对方发现地球人类的基地。
  那艘黑色外星飞船也处于同样两难的处境之中。
  然而,目前双方都没想到开战。黑色飞船可能知道兰瓦彭号飞入星云的航线,但判断不出它是从哪儿出发的。兰瓦彭号也一样。问题仍然是:“现在怎么办?”
  托米·道尔特辛勤地担负起了这项通讯任务。兰瓦彭号和外星飞船彼此交换了星球图,但彼此都为了掩盖自己的来路而重绘了一幅图,叫人无法从航线上测算出彼此可能所在的星球方位。
  显然,地球人与外星人有着同样思路。
  托米·道尔特开始有些喜欢起他们了。托米在通讯时,写上几句笑话,译成数码,数码又变成神秘的短波和调频脉冲,传到对方飞船,变成天晓得能否让人读懂的东西。然而外星人居然心领神会。
  有个外星人,他的日常职责跟托米在兰瓦彭号上的职责相似。
  他们俩通过编译机、译码机、短波列等进行交谈,建立了密切的友谊。在正式通讯中,当各种专门性术语越来越纠缠不清时,那个外星人也会插进一些非专业性的俚语什么的。他还在电文上签上自己的符号——巴克。托米讲不出什么理由,便把接收到的电码名字——巴克立即存储了起来。
  在第三周的通讯中,译码机突然在电文中给托米带来这样一条电文:
  “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不得不相互残杀——巴克。”
  托米一直也在思考这问题,就打了一个沮丧的覆文:

  我们想不出有什么解决方法,你能吗?

  停顿了片刻后,电文框里又有了电文:

  “如果我们能彼此建立信任,说真的,我们船长会喜欢的。
  可是我们不能相信你们,而你们也不能相信我们。我们如有机会,就会跟踪你们回星球。你们也会尾随我们。我们对此感到遗憾。
  巴克。”

  托米·道尔特把这一电文交给了船长。
  “船长,看看这个!”他急切他说。“这些外星人跟人类差不多。他们这些家伙真讨人喜爱。”
  船长正忙于干他自己的重要的事。他也在考虑要操心的事,而且肯定与此有关。他疲惫地回答说:“他们呼吸氧气。数据表明,他们的氧气在空气中应占28%,而不是20%。这样看来,他们在地球上会过得很好。征服地球,对他们来说,是件称心如意的事。现在我们还不了解他们有什么武器或可能发展些什么。托米,你是不是打算告诉他们如何找到地球。”
  “不,不。”托米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船长冷冰冰地说,“要是我们没办法进行友好接触,这种友好的暂时和平能持续多久呢?要是他们的武器比我们差,为了安全,他们会很快改进并策划反抗;要是比我们强,他们就会把我们消灭!”
  托米一声不响,很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如果我们消灭这艘飞船,几千字也不会再有机会跟他们接触。真太可惜……但是要和平就靠双方。我们无法相信他们。唯一的回答就是一有可能就消灭他们。如果不能消灭他们,那就必须做到,他们消灭我们时,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任何足以引导他们找到地球的线索。”船长说完这段话,显得十分疲惫。接着他又说:“但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四、托米方案

  兰瓦彭号上分成两部分工作的人员,发狂似地工作着。一部分人在紧张地准备打赢的工作;另一部分人则紧张地准备打输的工作。前者工作不多,因为唯一有希望的武器只有激光炮。它的支架已经细心作了改动,可以有五度的旋转角。电子控制仪己可使激光炮绝对准确地瞄准某个特定目标。准备打输的工作人员花的工夫却比较大。各种星球图表、备有舵位指示器等各种导航仪麦、托米·道尔特六个月来拍摄的照片以及任何可能对地球位置提供线索的其他备忘录等,都必须作好销毁准备。它们都被放进密封的档案袋中。如果一个不了解这一复杂过程的外人开启其中任何一只袋子,那么所有的档案袋里的资料顷刻之间便会化为灰烬,而且会自动搅拌不能再复原。要是兰瓦彭飞船胜利了,自有一套细码和缜密设计的办法,一一安全打开。
  飞船船身内到处都安放好原子弹。如果飞船船员被打死,而飞船又没有全部被毁,那么在飞船被俘而弄到外星船旁边时,原子弹就会自动引爆。地球飞船船员有四名总是穿着带有头盔的、封闭式的宇宙服,准备在飞船遭到突然袭击、有许多舱室被打穿时跟那艘飞船作战。
  不过,看来双方如果发动袭击,是不会十分奸诈的。因为双方船长说话坦率,始终坚称确有诚意保持友好。但是没有任何一方相信对方不在千方百计想要了解自己拼命掩饰的秘密——对方星球的位置。
  奇怪的是,那些外星人和人类的思路竟会如此合拍。托米·道尔特在编码机、译码机旁忙得满头大汗。不过他对黑色宇宙飞船中那些用腮呼吸、秃顶、冷冰冰他讲反话的家伙表示了真挚的同情,甚至于友好。他尽管无能为力,但还是尽力开出一张他们彼此面临的各方面问题的单子。
  托米的单子既明确又具体。他按照重要程度,列出了一张单子,依次排列出人类必须达到的各项目标:
  第一目标是,把存在外星人的消息带回去;
  第二目标是,那些外星人的文明社会在星系中的位置;
  第三目标是,尽可能多地带走外星人文明社会的情很。
  外星人的同标可能跟人类的目标相同,所以兰瓦彭号必须首先防止外星人带回存在着地球文明社会的消息;其次,防止对方发现地球的位置;第三,不让外星人获得有利于他们发动进攻的任何情报。
  托米·道尔特沮丧地看着这张单子。他意识到,即使我方大获全胜,也不是完美的解决办法。兰瓦彭号把这艘飞船带回去研究才是最理想的。然而,托米憎恨这种全胜的想法。两艘飞船的设计和飞行都不是为了打仗,如果竟然打起来,那就太荒谬了。
  采取打仗的办法,完全是愚蠢行为。托米·道尔特悲哀地把这种想法送进了编码机,发到他那个用腮呼吸的好朋友——巴克那儿去了。
  “的确,”巴克说,译码机的字卡轻快地落进了电文框。电文如下:
  “的确,你的想法是个美好的梦想,我喜欢你,但仍然不能相信仰。如果我先说了你发给我的那些话,你也许同样会喜欢我,却仍旧不相信我,尽管那都是真话。这是没有办法的。我很遗憾。”
  托米·道尔特忧郁地看着电文,觉得有着一种非常可怕的责任感。兰瓦彭号上的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两个不同的文明社会的未来、成百万、千万、亿万的生命和社会文明取决于很少几个人的行动。
  然而托米找到了答案。这答案简单得惊人。如果行得通,最糟也不过人类和兰瓦彭号取得部分胜利。
  他如释重负,有点飘飘然,走进了船长室,请求讲几句话。
  船长自从黑色飞船出现以来,脸上增添了不少皱纹,显然苍老了许多。他不光为兰瓦彭号操心,他胸怀整个人类。
  “船长!”托米说道,他过于急切,说话竟有些干巴巴,“我可以提一个进攻黑色飞船的方法吗?我自己将担任这项任务。先生,如果这办法不行,我们的飞船也不会受到影响。”
  “道尔特先生,所有的方案都已订出,”他慢悠悠他说着,“现在正打到带子上,供飞船使用。这场冒险太可怕了。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认为,”托米小心翼翼地说,“我想出了一个不必冒险的方法。先生,如果我们发一个电文给对方飞船,提出……”
  他的声音在静得听得出呼吸声的船长室里回响着,视屏幕上只见到浩瀚无垠的雾霭和星云中心两颗的然发亮的双星。

  五、和平使者的功绩

  船长和托米一起穿过气室。原因之一是,托米提出了行动需要他的批准。另一个原因是,船长比飞船上任何其他乘员更为忧虑。他如果跟托米同去,就不必由别人越俎代庖。如果失败,他就第一个牺牲。调动地球飞船的带于已经锁入控制台,并与主定时器联结完毕。要是船长和托米牺牲了,在此之前,只要一揿控制器键钮,传到兰瓦彭号控制台,它就会使飞船投入最猛烈的全面进攻,其结果不是击毁黑色飞船,便是自己完蛋,或者同归于尽。
  外气室的室门大开,展现出一片发亮的浩瀚太空。这就是星云。在二十英里外的太空中,一个圆而小的机械装置在星云中央双星周围一个难以令人相信的轨道上飘浮着,而且飘动得离双星越来越近。
  两个穿着宇宙服的人从兰瓦彭号飞船中飘然而出。他们靠着改装过的微型飞船驱动装置朝着飘浮着的通讯装置飞去。
  船长在太空中声音粗哑地说:“道尔特先生,我一生渴望着冒险。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认为自己并非没有道理。”
  他的声音传到托米宇宙服的通话器中。托米舔了旅嘴唇说:
  “先生,在我看来这似乎并不是冒险。我很希望这个计划能够实现。我过去认为,冒险就是对什么都不在乎。”
  “呃,不对,”船长说,“冒险就是把生命抛在机会的天平上,等待着指针停下来。”
  他们飞到了那个圆形物体旁边,紧紧握住了它尖顶上的触角。
  “那些家伙太聪明了。”船长慢斯条理地说,“他们同意交战前互访,那一定是非常想看看我们的飞船,而不是只看看我们的通讯室。”
  “是这样,船长。”托米说道。可是他暗中却猜想,他那靠腮呼吸的朋友巴克想在他或他俩临死之前亲自看看他。在他看来,双方之间又出现了一个奇怪而又彬彬有礼的交往方式。这就像两个古代骑士在决斗比武前那样谦恭有礼一样,先是由衷地赞扬对方一番,然后操起十八般武器,毫不留情地砍杀。
  他们等待着。
  这时,雾霭中穿出两个身影。外星人的宇宙服也是以动力驱动的。他们比人矮,头盔上的外窥口涂有一层过滤物质,用来隔绝眼睛看得见的光线和紫外线。这些光线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因此除了可以看到里面的头部轮廓外,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托米头盔里传来兰瓦彭号通讯室的声音:“先生,他们说他们的飞船在等着你,气室的门就要开了。”
  船长的声音缓慢他说:“道尔特先生,你以前见过他们这种宇宙服吗?如果见过,你能否肯定他们没有另外携带什么东西,比方说——炸弹?”
  “我敢肯定,先生,”托米说,“我们已相互把宇宙装备给对方看了。先生,他们除了一般东西,看不出还携带其他什么东西。”
  船长朝那两个外星人做了个姿势,就跟托米一起朝着黑色飞船冲去,他们肉眼看不清那艘飞船。他们靠的是通讯室发出的航向指示。
  黑色飞船终于隐隐出现了。它庞大无比,长度跟兰瓦彭号相仿,却厚实得多。气室确实开着。两个身穿宇宙服的人飞了进去,然后用磁性底的高靴站定了,外气室的门立即关闭。就在喷出一股气流的同时,出现了一种又快又猛的人造引力的拉力,这之后,内门敞开了。
  四周突然一片漆黑。托米和船长立即同时打开了头盔灯。看来,外星人是靠红外线看东西的,因而受不了白光,所以他们俩的头盔灯都用了照明仪表盘上的深红色米。它不会使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而且可以发现航行中视屏幕上最小的亮点。那些外星人等在那儿迎接他们,看到明亮的头盔灯就不断眨着眼睛。宇宙服上的受话器在托米耳边响着:
  “先生,他们说,他们的船长在等候你们。”
  托米和船长站在长廊中,脚底踩着柔软的地板。他们的头盔灯光照处,所见的争种东西都异乎寻常。
  “先生,我想把头盔露出条缝,”托米说。
  他这样做了,飞船内空气新鲜。据分析,它里面有百分之三十的氧气,不像地球上通常只含有百分之二十。不过压力比较小。
  它使人感到正好。另外,人造引力也似乎比兰瓦彭号飞船上的要小。估计外星人居住的星球比地球小。根据红外线资料,看来前能是靠近几乎是暗红色的恒星在环行,飞船中有股气味,很怪却不令人讨厌。
  外星飞船内有一个拱形口子,脚下的斜坡同样也很柔软,四周都发射出暗红色的灯光。外星人加强了某些照明设备,算是一种礼貌的表示。这种光线可能使他们的眼睛受到损害,但这是一种体谅对方的姿态。这使托米更加急于使自己的计划得到实现。
  外星飞船船长面对着他们,作出一个在托米看来是讽刺、幽默、不赞成的姿态。头盔通话器又响了起来:
  “先生,他说很高兴会见你,还说他已想出唯一的方法来解决双方飞船会见后出现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打仗,”船长说,“告诉他,我到这儿来提出另一种抉择。”
  双方船长面对面地在一起,可是他们的通讯联系却古怪而又离奇。外星人不用声音来通讯。实际上他们是靠微波通话,近似心灵感应。他们没有听觉,就托米和船长来说,他们的话也接近于心灵感应。船长讲话时,他的宇宙服通话器把他的活送到兰瓦彭号,馈入编码机,然后又以短波之类的东西送回到黑色飞船。
  那个外星船长的回话,同样传送到兰瓦彭号,通过译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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