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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战"第三部:逝月之巨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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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举起剑,准备进攻。
一股牛的气味吞没了他,强壮的手臂将他抓住。他感觉到匕首扎在耳下的刺痛,然后是喉咙被割开时迅速的剧痛……
杀死精灵的牛头人把尸体扔在地上,擦干匕首上的鲜血。其余两个牛头人点点头。又完成了一件工作。他们继续穿过森林,为后来者清出一条小路。
为他们之后的成百上千人。
牛头人大军踏过边界,牛头人的战船沿东-塔拉斯河南下西瓦诺斯,给多伽将军带来了允诺过的援军。战船由奴隶操纵,帆上绘有牛头人的图案。
那天,许多守护者牺牲了,包括罗兰在内。小部分人有机会跟敌人战斗,大部分人毫无还手之力,被奇袭杀死。
守护者罗兰的尸体躺在他所热爱的森林里,血液渗入死去的灰色尘土,淹没了脆弱的绿芽。
第十六章 奥蒂拉的祈祷,米娜的礼物
夜里,龙头骨眼中的光让图腾闪闪发亮。五首龙之影浮在图腾上方,所见之人皆以为奇。夜里,在她统治的黑暗中,强大的塔克西丝王后至高无上。然而阳光一现,她的影像就会随之隐去。亡龙的目光闪烁着消失,祭坛上的蜡烛也慢慢熄灭,最后只剩下几缕青烟、烧焦的烛芯和融蜡。
黑暗中的图腾显得那么宏伟而坚固,但在阳光下,却只是一堆头骨--上面还粘有零星的鳞甲或腐肉,令人生厌。白天,图腾只会让所有人想起龙王玛烈的强大力量。
大家并不怀疑玛烈是否会进攻,问题在于何时。对她的恐惧传遍全城。加尔达担心出现大批逃兵,于是下令封闭西门。虽然米娜的骑士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实际上他们也害怕。
米娜每天在大街上穿行,消除大家的恐惧。每晚当她说起唯一神的力量时,人们为之欢呼,确信唯一神会从龙手中拯救自己。然而当米娜离开,她的声音再也无法听到时,红龙的阴影还是给圣克仙带来寒意。人们惊恐地望着天空。
米娜并不害怕。加尔达惊讶于她的勇气,同时也为之担忧。她的勇气源自对塔克西丝的信念,但加尔达知道,这个女神不值得如此信任。他只能希望塔克西丝需要米娜,因而会勉强为米娜牺牲。一开始他说服自己米娜会安全的,但下一刻他又确信塔克西丝会利用这一点除去已经失去价值的竞争对手。
更让加尔达担心的是,米娜拒绝透露击败玛烈的方法。他试着跟米娜谈过,还提醒她奎灵诺斯的事,龙虽然被消灭,但城也毁了。
米娜按住牛头人的手臂,让他放心。“在奎灵诺斯发生的事不会在圣克仙重现,加尔达。唯一神憎恨精灵和他们的王国,想看见他们被消灭。唯一神喜欢圣克仙。她计划从这里进入世界,同时存在于物质和灵魂位面。圣克仙和城民会安全的,唯一神会照顾他们。”
“但是您的计划呢,米娜?”加尔达追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信任唯一神,加尔达,”米娜说,加尔达应该对此满意了,因为米娜不会说更多。
奥蒂拉也在为将来担忧,既困惑又发狂。从灵魂建造图腾,然后认出唯一神就是塔克西丝王后开始,奥蒂拉就变得像那两个活着的死法师一样。她的身体行走、饮食、完成任务,但灵魂却不在身体里。她似乎站在远处,漠然盯着自己的身体,狂乱的心却在黑暗中搜寻答案,搜寻理解。
她不能向唯一神祈祷,从她知道唯一神是谁开始,再也不能了。然而,她却怀念祈祷。她怀念将性命交到某个智者手中,让他引导自己远离痛苦、走向安宁时的欣慰感。唯一神曾指引奥蒂拉的脚步,但却不是通向安宁。唯一神让她变得混乱、惊恐和沮丧。
奥蒂拉不止一次抓住颈部的徽记,准备把它扯下。但每次手指接触徽记时,她都感觉到金属的温暖。她回忆起唯一神的力量曾流过血管,阻止那些想杀死精灵国王的家伙。然后她的手就落下,无力地垂在身侧。一天清晨,看着红色日光照在毁灭之主上空不变的云层上,奥蒂拉决定测试自己的信念。
奥蒂拉跪在龙骨图腾旁的祭坛前,整个房间闻起来有股死亡、腐烂和暖暖的融蜡味。冷气流从屋顶吹下,经过头骨的牙齿时发出啸叫,蜡烛的热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奥蒂拉身上的热汗冷却了。她非常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是徽记温暖了冰冷的皮肤。
“塔克西丝王后,帮帮我,”她祈祷着,说出那个名字时,她不由自主地一抖。“我一生中都被教导说你是个残忍的神,不关心任何生命,把我们所有人看作你的奴隶。他们还说你野心勃勃、自私自利,你嘲笑、轻视我所珍视的原则:荣誉、同情、怜悯和、友爱。因为这些,我不会再信仰你,不会再侍奉你。但是……”
奥蒂拉抬起头,凝视天空。“您是一位神。我见证了您的力量,感觉内心激动万分。我怎么能选择不再信仰您?也许……”奥蒂拉犹豫着,无法肯定。“也许您被诽谤、被误解了。也许您真的关心我们。我不是为自己请求,而是为忠诚侍奉您的某个人。米娜面对着可怕的危险。我肯定她打算独自同玛烈战斗。她相信您会站在她一边,她信任您。我为她担心,塔克西丝王后。告诉我,我不必担心,告诉我,就算您不关心其他人,也会关心她。”
奥蒂拉紧张地等待着,然而没有回答,也没有幻象。烛火在流过祭坛室的寒风中摇动。法师的躯体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但是,奥蒂拉感到心情放松,疑惑也减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沉思,这时她注意到有人站在祭坛旁。
几百支蜡烛的亮光让她眼花,看不清谁在那里。
“加尔达?”最后她分辨出牛头人笨重的体形。“我没发现你进来。我在全神祈祷。”
奥蒂拉不安地怀疑加尔达是否偷听了,她不知道牛头人会不会指责自己缺乏信仰。
然而加尔达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加尔达?”奥蒂拉问。以前加尔达根本不理她,总是怀疑和憎恨。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加尔达说。
他手里拿着一个用亚麻布条包裹起来的东西,上面系着绳子。亚麻布原本是白色的,但现在沾满了泥水、草和污垢,成了暗褐色。绳子曾被切断过,布也解开了,但似乎又被重新粗陋包扎好。
加尔达将那个东西放在祭坛上。它很长,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重。布盖住了其中的东西。
“这是要献给米娜的,”加尔达说。“是萨缪瓦尔队长送来的。打开它,看看里面。”
奥蒂拉没有碰。“如果这是给米娜的礼物,我不能--”
“打开它!”加尔达厉声命令。“我想知道这样是否合适。”
奥蒂拉也许仍会拒绝,但现在她肯定加尔达听到了自己的祈祷,害怕如果她不照做,加尔达就会告诉米娜。奥蒂拉的手指紧张得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绳结,解开布条。想起这种布通常用来绑尸体,她感到一阵恶心。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感到惊讶又敬畏。
“这是萨缪瓦尔声称的东西吗?”加尔达问。“这是龙枪吗?”
奥蒂拉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你确定?你以前见过没有?”加尔达问。
“不,没见过,”奥蒂拉承认。“但是我小时候听过传说中的龙枪的故事。我一直喜欢那些故事,并因而成了骑士。”
奥蒂拉伸出手,抚摸光滑而冰冷的金属。长枪闪着银色光芒,似乎跟蜡烛的黄光分隔开来。
如果世间所有光芒都消失,奥蒂拉想,就连日月星辰之光都消失,龙枪之光会依然明亮。
“萨缪瓦尔队长在哪里找到这样的珍宝?”她问。
“在某个古墓里,”加尔达说。“恐怕是索拉斯。”
“不会是英雄之墓吧?”奥蒂拉喘不过气来。
她缩回手,惊恐地盯着加尔达。
“我不知道,”加尔达耸耸肩。“他没有说墓的名字,只说墓让他倒霉。当地人发现他和手下在墓里,大批人攻击他们,他差点送命,其中甚至还有一群坎德人。这是他设法带来的珍宝之一,他将它献给米娜,以示尊敬。”
奥蒂拉叹口气,目光回到龙枪上。
“他从死人那里偷来的,”加尔达皱眉说。“又自己说这是霉运。我觉得我们不该把它给米娜。”
奥蒂拉还没来得及答话,另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死人还需要这把龙枪吗,加尔达?”
“不,米娜,”加尔达说着,转身面对米娜。“他们不再需要。”
龙枪之光在米娜的琥珀之眼里闪耀。她紧紧握住龙枪。看见米娜握住龙枪,奥蒂拉心里一惊,因为传说中龙枪只能由为光明而战之人使用,其余任何人触碰都会遭到众神的惩罚。
米娜稳稳握住龙枪。她拿起龙枪,试了试重量,赞叹不已。
“一件漂亮的武器,”她说。“几乎是为我订做的。”她的目光转向奥蒂拉。琥珀之眼同奥蒂拉颈部的徽记一样温暖。“对祈祷的回应。”
米娜将龙枪放在祭坛上,虔诚地跪下来。
“我们为如此伟大的祝福感谢唯一神。”
加尔达仍然站着,表情严肃。奥蒂拉跪倒在祭坛前。热泪流下奥蒂拉的脸颊。为米娜的祈祷得到了回应,她很感激。然而,她的眼泪不是为发现了什么,而是为失去的。米娜已经能触碰龙枪,拿下祭坛,握在手中。
奥蒂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碰了龙枪的指尖被烧伤,起了水泡,痛苦如此强烈,她怀疑自己再也无法摆脱。
第十七章 志愿者
黑夜再次降临圣克仙。城里的居民松了口气,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又活了一天。一到晚上,米娜就向大家宣扬唯一神,她的演讲让人们鼓起一丝勇气,只要她在场,大家就敢于同龙王战斗。
圣克仙已经在毁灭之主的阴影下过了数个世纪,整座城都是耐火的。建筑都由石头筑成,包括屋顶在内,因为像茅草之类的材料会早就被烧掉。据说龙息足以熔化花岗岩,除非希望谣言是夸大其词,否则无以抵挡。
所有战士都在加紧训练箭术,有了那么大的目标,再业余的人也不会失手。他们把抛石器拉上城墙,训练向天空发射,希望能对付玛烈。这些工作完成后,他们觉得准备就绪,一些大胆的家伙甚至说让玛烈过来送死。不过,黑夜降临时所有人仍旧庆幸又多活了一天,不去想恐惧会随着黎明一起到来。
蓝龙锐刃不得不仍旧以人形穿行于圣克仙,他饶有兴趣地观察备战情况,然后详细地告诉明镜,同时加上自己的评述,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听起来似乎都有道理。明镜更关心图腾,关心它什么样子,在城里什么位置。锐刃想打探一下军情,不过在士兵中刺探纯属浪费时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锐刃在描述一台抛石器时突然停下说。“你认为这些没用。没什么可以对付那个红贱货。好吧,你是对的。不过,”他加了一句,“你又是错的。”
“我怎么错了?”明镜问。“以前有人用抛石器对付过玛烈。那些英雄和蠢货派上弓箭手,最后没人能幸免。”
“但是没有神站在他们一边,”锐刃说。
明镜紧张起来。身为一只忠于帕拉丁的银龙,他一直害怕锐刃会再次忠于塔克西丝女王。明镜不得不小心行事。“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该放弃帮助帕林破坏图腾的计划?”
“不一定,”锐刃含糊其词。“也许该重新考虑一下。你去哪里?”
“去神庙,”明镜说。盲银龙挣脱锐刃的手,独自用手杖探路前进。“既然你不会帮我,那么我自己去看图腾。”
“你疯了!”锐刃跟上来,假装跛行。明镜听见拐杖碰在砖上的砰砰声。“你说过米娜曾在路上看见你假装乞丐,并且立刻认出你是光明城堡的守护者。她一眼就能看穿你,人形或是龙形都一样。”
明镜重新整理缠在眼部的绷带,拉下一些盖住脸。
“我必须冒这个险,尤其是你犹豫不决。”
锐刃缄口不语。明镜听不见拐杖的砰砰声,以为锐刃不会跟来。他只是大概知道神庙在俯视全城的一个小山上。
所以他想,如果我往高走,应该就能找到。
这时锐刃刺耳的声音传来,吓了他一跳。“等等,停下。你走进死胡同了。如果你坚持,我会带你去。”
“你会帮我毁掉图腾吗?”明镜问。
“我必须考虑一下,”锐刃说。“要去就得马上走,现在神庙很可能是空的。”
两人走过迷宫般的街道。明镜很感激锐刃的指引,他一个人不可能找到路。
如果锐刃决定重归信仰,帕林和我该做什么?明镜思索着。一只盲龙和一个死法师想击败一位女神。好吧,希望塔克西丝笑得肚子疼。
人群的喧闹告诉明镜,他们已经靠近神庙了。米娜就在那里向大家宣扬唯一神的伟大奇迹。明镜不得不承认,她很有说服力。他一直喜欢听米娜的声音,小时候她的声音就圆润悦耳。
明镜听着,回想起在城堡里米娜和金月在一起的日子--老妇人已到暮年,孩子朝气蓬勃。现在黑暗让他看不见米娜,但并不是因为目盲导致的黑暗。
锐刃领着他静静穿过人群,不引人注意。两人走进神庙废墟,此刻这里像是龙骨图腾的纪念碑。
“只有我们俩吗?”明镜问。
“那两个法师的身体坐在角落里。”
“说说他们的情况,”明镜觉得痛心。“他们看起来如何?”
“就像葬礼上的尸体,”锐刃阴沉地说。“就这些。你应该为看不见他们感到欣慰。”
“他们的灵魂呢?”
“没看见。一切都对我们有利。我不需要法师,活着和死了的都一样。我们不需要他们管闲事。现在,你就站在图腾前。如果你想触摸头骨,伸手就行。”
明镜无意触摸什么,也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正站在图腾前。图腾的魔力强大--神的魔力。明镜既受吸引,又感到排斥。
“图腾看起来像什么?”他轻声问。
“我们同胞的头骨一个个堆起来,像奇形怪状的金字塔,”锐刃回答。“大头骨支撑着小的,亡龙的眼睛在眼窝里燃烧。那堆头骨中有我妻子的在内,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生命之火在黑暗中燃烧。”
“我感觉到神的力量就在图腾之中,”明镜说。“帕林说的没错。这就是入口,这就是塔克西丝将最终进入世界的入口。”
“我说让她来吧,”锐刃说。“如果需要塔克西丝帮忙杀死玛烈赤斯,那就让她来吧。”
虽然看不见,但明镜闻到燃烧的蜡烛味,感觉到热量。他同锐刃一样,心中充满渴望复仇的愤怒。明镜有仇恨玛烈的理由。她摧毁了坎德摩尔,杀死了金月亲爱的丈夫河风和他们的女儿。玛烈屠杀了成百上千人,并只为自己的残忍乐趣,恐吓更多的人背井离乡。站在玛烈用牺牲者的头骨建造的图腾前,明镜开始觉得锐刃也许是对的。
锐刃靠上前,对明镜耳语道。“我承认塔克西丝有缺点。但是她是一位神,是我们的神,也是这个世界的神,现在我们只有她了。你不能不承认。”
明镜没有反应。
“你看不见他们,”锐刃继续说,“但是图腾里有银龙的头骨,非常多。难道你不想为他们复仇吗?”
“我不需要看,”明镜说。“我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听到他们死亡的哀号,所有人的哀号。我听到深爱他们的配偶的哀号,还有永远不会出世的孩子的哀号。我对玛烈的仇恨跟你一样浓烈。你的意思是为了除掉这个可怕的祸根,我必须强咽塔克西丝胜利的苦果。”
锐刃耸耸肩。“她是我们的神,”他重复道。“我们这个世界的神。”
一个可怕的选择。明镜坐在坚硬的长椅上,想作出决定。他默默沉思,忘了自己正在敌人的地盘。锐刃用肘碰了碰他。
“有人来了,”蓝龙轻声警告。
“谁?米娜?”明镜问。
“不,是那个从不远离她的牛头人。我告诉过你,这是个坏主意。不,别动。现在太迟了。我们在暗处。也许他不会注意到我们。另外,”蓝龙低声补充道,“也许我们能听到些情报。”
确实,走进祭坛室的加尔达没有注意到两个乞丐。至少没有立刻注意到。他全神想着自己的烦恼。加尔达知道米娜的计划,或者说他认为自己知道。他希望自己是错的,但并不很肯定,也许是因为他太了解米娜。
了解米娜并喜欢她。
加尔达听说过牛头人英雄卡兹的传说,他是着名的索兰尼亚骑士修玛的朋友。卡兹与修玛并肩同塔克西丝女王战斗。卡兹数次为修玛出生入死,毕生为修玛的死悲痛。虽然卡兹在战争中站在敌方,但牛头人至今仍尊敬他的英勇精神。无论是敌是友,牛头人都钦佩勇敢的战士。
至于他同人类的友谊,只有少数牛头人可以理解。的确,修玛是个勇敢的战士--对于人类而言。那个附注总是被加上。在牛头人的传说中,卡兹才是英雄,他一再拯救修玛的性命,最后修玛总是谦恭地感谢英勇的牛头人,而卡兹则庄重地接受。
加尔达一直相信这些传说,但是现在他开始怀疑。也许,实际上卡兹与修玛并肩作战是因为他喜欢修玛,正如加尔达喜欢米娜一样。这些人类身上有些品质,会悄然打动你。
人类微小的身躯弱不足道,但却可以坚韧不拔,成为最后站立在鲜血淋淋的牛头人竞技场里的英雄。
那些人类不知道何时会被击败,却在本该躺下死去的时候一直战斗下去。他们的生命短暂而可怜,但他们永远准备好为某个理想或是信仰抛弃一切,例如像傻瓜一样冲进烧着的塔里拯救一个陌生人。
牛头人有自己的勇气,但他们更谨慎,总是计较得失。加尔达知道米娜的计划,虽然一想起来就心痛,但为了米娜,他愿意思考。加尔达跪在祭坛旁,发誓只要有可能,就不会让米娜独自战斗。他没有向唯一神祈祷。自从知道唯一神是谁,他就不再向她祈祷。关于此事,他从未对米娜说过--他想把秘密带进坟墓--但他不会向塔克西丝女王祈祷,因为在他眼里,这个女神背信弃义,毫不光彩。他在心里立下誓言。
祈祷完毕,他僵硬地站起来。外面,米娜正告诉人群不要害怕玛烈。唯一神当然会拯救他们。以前加尔达听到的是全部的话,但现在不是了。他只听见米娜的声音,她亲切的声音。他猜想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加尔达在祭坛旁坐立不安,等着米娜,然后他看见了两个乞丐。白天祭坛室非常拥挤,因为圣克仙的居民会来向唯一神献礼,或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图腾,或是想见米娜一眼、碰她一下请求祝福,其中大部分都是战士。晚上,他们来听她演讲,让她的勇气保护自己。然后,他们会回去站岗或是休息。很少有信徒晚上来祭坛室,加尔达在这里也只有一个理由。
这天晚上,一个盲乞丐和一个跛乞丐坐在祭坛旁的长椅上。加尔达不需要乞丐,任何牛头人都不需要。一个牛头人宁可饿死也不会乞讨哪怕一片面包皮。加尔达无法想象这两个乞丐在圣克仙做什么,他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乞丐那样逃走。
他仔细打量两人。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令他们与众不同。加尔达不敢肯定--自信和平和。他觉得这两人不是普通的乞丐,正想发问,这时米娜回来了。
她兴高采烈,琥珀之眼闪闪发亮。米娜走近祭坛,疲倦得站不住,跪倒在地,在外面她全心对待听众,毫无保留。加尔达忘了奇怪的乞丐,立刻走向米娜。
“让我给您弄些酒和食物,”他提议说。
“不用,加尔达。我不需要,谢谢你,”米娜回答。她深深叹了口气,看起来精疲力尽。
她握着手,向唯一神祈祷,表示感谢,然后似乎恢复精力,站了起来。“我只是有点累,没什么。今晚人很多。唯一神得到了很多信徒。”
他们追随的是您,米娜,而不是唯一神,加尔达想这么对米娜说,不过并没有说出口。他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米娜非常生气。他不想冒险让她生气,现在不行。
“你有话要对我说,加尔达?”米娜问。她伸手拿走一根灯芯已经被蜡油淹没的蜡烛。
加尔达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必须小心,因为他不想让米娜不快。
“说出你的心里话,”米娜鼓励他。“你已经烦恼很久了。让我分享你的烦恼,减轻你的负担。”
“您就是我的负担,米娜,”加尔达决定照米娜所说,说出心里话。“我知道您计划骑龙与玛烈战斗。您有龙枪,我猜唯一神会为您提供一只龙。您想上去独自面对她。我不能让您那么做,米娜。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加尔达抬起手,不让米娜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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