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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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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父子)  作者:火狸   

【内容简介】
“真想尝尝看啊。。。。。。”慵懒的靠在龙床上,男人舔了舔唇,指尖在看来可口的美食上流连不去。
“当然可以,”他面不改色的回答,“如果你想看我流血而死的话,父。。。皇。。。”悠然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六岁的祁溟月拨开腰间的那双手,无视男人脸上的表情起身离开。。。。。。
在身为牛郎店NO。1的时候,他死于枪下,不料醒来已成了苍赫的皇子,遇到了那个人。狡猾善变,花心薄情,对自己却细心呵护,百般宠溺,如此。。。。。。虽是父子又怎样?

关键字:穿越架空,父子年上,强强,苍赫皇朝,祁溟月,祁诩天,韶华舞流年(父子),火狸


楔子 

序。塔罗

    “你说。。。。。。我会无后?”程子尧眯起眼,说不清是魅惑还是危险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丝兴味的笑意。

    无后,也就是断子绝孙了。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女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收起塔罗牌,又摆了摆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表情尴尬,“Brain,你也知道,塔罗牌算不到那么精确,虽然牌面是有暗示这意思,不过也只是有这种可能,我乱说的,你可别介意。。。。。。”顿了顿,她又换了种表情,一脸暧昧的倚靠过去,“再说,像你这种祸害,说不定早有人偷了你的种,就等着孩子生下来好赖上你呢!”

    “好了,迪尔,你说都说了,还想收回吗,当红占卜师说这种话难道想砸自己的招牌?”程子尧放下手中的酒杯,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摩挲。无后啊,也不是不可能,以他现在的职业来看。。。。。。

    透过酒杯,迪尔着迷的看着红色酒液在他的手下漾出晶莹的光晕,他的手光滑白皙,却在某些地方带着薄茧,指间的光华流转,有种既脆弱又坚韧的矛盾感,就和他的人一样。

    眼前这个斜靠在沙发座上,带着温和笑意的男人,一身休闲居家的打扮,浅色衬衣外是深色的毛衣背心,一头黑发整理的顺直干净,卷至手肘的袖口和额前几缕微长的散乱发丝,又在这平和里透着几分男性的魅惑。

    然而,在此刻的环境中,这份居家的平和才是真正奇异的存在。这里是“子夜”。一家绝对奢华糜烂又无法不让人继续沉醉其中的。。。。。。牛郎店。

    没错,“子夜”正是一家牛郎店。它闻名于上流社会,而程子尧,正是这家店的当红头牌,大家都叫他Brain。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矛盾。

    他的举手投足有着贵族一般的优雅从容,在任何场合都会用最悦耳的声音说出最恰当的话语,而淡漠的眼神会在望着你的那一刻化为如水般的温柔。这种堪称高贵的气质,在这种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地方,偏偏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Brain,如果我的话让你生气了,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她微微撅起红唇,撒娇的背过身去。

    程子尧一伸手揽住她的腰,“我怎么会生迪尔的气呢,乖,把脸转过来。”轻柔的语声在她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

    “做什么?”他的话语总让人有种在被宠爱的错觉,可惜,她知道,那只是他营造的错觉而已。

    “小笨蛋,这样我才能好好疼你啊。”指尖捏着她的下巴,以和话中温柔不相符的霸道,将她往后压倒在自己怀中,却只是附上一个清淡的吻。

    迪尔不满意的舔了舔唇,“就这样而已吗?”

    “那迪尔想要怎样呢?”缠起她的长发,放在唇边轻吻,他轻轻一笑,又叹了口气,“可惜了,今天不能陪你,晚上我还有事。”

    点住她欲张开的唇,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脸颊,“不是有别的客人,你可别误会我,我怎么会把最可爱的迪尔小姐扔下去陪别人呢。”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她起身准备离去,在离开包厢的那一刻,发现了桌脚边的一个暗影。

    “有东西掉了?”他俯身帮她捡起。

    她接过,是一张塔罗牌。可能是刚才为他占卜时候掉的,严格说起来,这张才是关键牌,看来之前的结果也未必准确。“看吧,我就说嘛,刚才的可不算数。明天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帮你算算!”她扬了扬手中的牌,转身走了出去。

    在收进包里的时候,把它顺手翻了过来。

    只见一身黑色的斗篷下,长长的镰刀露出刺目的寒光。

    她的手一抖,纸牌飘落在地上。

    死神。
 


 【卷一】 

第一章 死而后生

    黑暗中,连自身的存在都无法确定,除了耳边响起阵阵的跳动声,余下的就是一片虚无。

    他死了。在最后的记忆里,他被一颗子弹击中心脏,砰的一声,混合着J的呼喊,几乎还没来得及慢慢体会那种疼痛,没来得及确认J的表情,他便失去了知觉。

    那天迪尔离开子夜后,他带着“礼物”去和J见面,J是他的搭档,也是他的床伴。

    J是个男人。

    这几年在“子夜”混的日子久了,使他对J难得的生出几分思念,当年在组织里一起行动的时候,J就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即使在床上,他也比女人更能让他获得快感。

    没有人知道,“子夜”的NO。1其实更为喜欢男人,甚至连程子尧这个名字,都不是真的。

    在组织里,他的名字由姓张到姓王,由黎睿到席君,直到死前,他叫程子尧,这个名字用了3年6个月零8天,身份是牛郎。

    其实他挺喜欢这个名字。除了偶尔要在争风吃醋的女人间周旋让他有点头痛以外,基本上这次的任务简直没有难度可言。

    然而,这一次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酒吧里,他正拿出这次取得的资料交给J,顺便来了一场热吻,却碰巧让某个曾几度纠缠他的女人看到。黑道老大的女儿气急起来确实与常人不同,子弹向J飞去,他下意识的将他扯到了身后。

    然后,他就到了这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天,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现在的状况,忽然一阵挤压般的痛感向他袭来。

    鬼魂是不会觉得痛的。所以他还活着。得出以上结论,他顺其自然的让自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遭的感觉不一样了,杂乱的人声和脚步声不时响起。

    “禀娘娘,皇子无恙,想是在娘娘肚中待得久了,这会儿出来后累了,睡几个时辰自会醒来。”

    皇子?他凝神细听,只听见一个女人声的说话声,嗓音有点沙哑,“王太医,皇儿不哭不闹,毫无动静,不会是。。。。。。”

    轻颤的语声说不出的担忧。

    “娘娘放心,皇子看来结实的很,你看这小手小脚,多可爱呀!”这个声音年轻得多,像是才十多岁的女孩。随着话音,脸颊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只听她又赞叹,“娘娘你看,皇子的小脸白白嫩嫩的,和娘娘一个模样,将来一定是个美男子!”

    初生婴儿个个都是红红皱皱的,也不知她是怎么看出来自己长的不错。此时,他终于确定,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皇子了。即使是他,一时间也有些思维混乱,他死了,然后又成了婴儿,难道这就是投胎转世?

    对于暂时无法理清的事,他打算先放在一边,眼下还是静观其变,至少自己还有着之前的记忆,作为婴儿,能用来思考的时间多得是。

    王太医又仔细看了看软榻上的皇子,觉得颇为奇怪,照常理来说,初生人世的婴儿都会哇哇啼哭,这皇子却如熟睡一般,细细诊来,又确实毫无问题。于是只好安抚帘后的安贵妃,“请娘娘切勿担忧,经老朽看来,皇子身体健壮,并无异样。”

    安贵妃这才稍觉放心,转头对一旁的侍女问道:“芷兰,你可禀报皇上了?”

    “奴婢早就知会过刘公公,刘公公说皇上正在偏殿议事。”芷兰低了低头,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娘娘,她偷看到偏殿里除了李大人还有一位绝色女子。

    “皇上驾到!”正说着,安贵妃盼的人终于来了凝曦阁。

    “爱妃辛苦了,皇儿在哪儿,快让朕瞧瞧!”随着话音进来的男子一身玄色绣金袍,发束赤金冠,不喜不怒的面容,却勾起一方嘴角,有几分不羁的潇洒,听得出说话的声音透着愉悦。

    让芷兰把孩子抱过去,安贵妃十分欢喜的样子,“请陛下为皇儿赐名。”

    一双手把自己从侍女手中接过,此刻身为婴儿,他心情复杂的任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接着,脸颊又被人捏了几下。一阵暖暖的香气包围了自己,他敢确定,这香味原来的主人定是一位美人。看来,这个皇帝左拥右抱的功夫不比他差多少。

    祁诩天望着怀中的婴儿,合着双眼,轻轻呼吸着,安安静静的模样,看得出清俊的轮廓,眉目细长,和别的婴孩比起来,竟显得分外沉静安然,于是沉吟片刻,“二皇子就叫溟月吧。”

    “二皇子?”无论是安贵妃还是王太医还有一旁的侍女芷兰,都不禁瞪大了眼又重复了一遍,现今大家都知道,苍赫皇朝之内,皇后无所出,安贵妃甚得皇上宠爱,第一个怀了龙胎,生下的男孩定是大皇子,肖妃林妃等怀胎还未满六个月,怎么眼下这孩子就成了二皇子呢?!

    无视在场众人的惊讶,只有祁诩天身边的总管刘易仍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就连如今的祁溟月都睁开了眼,朝怀抱自己的人望去,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个给他名字的人的模样。溟月,今生的第一个名字。他还算满意。至于长相,看清楚皇帝的面容之后他十分确信,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太医确定,太医院内记录在册的,这位皇子确实该是大皇子,虽说陛下向来喜怒难测,不过秉着忠臣直言的想法,他还是战战兢兢的提醒面带微笑的帝王,“禀皇上,除安娘娘以外,别的妃嫔还未曾生产。。。。。。”

    祁诩天放下手中的孩子,略敛了笑意,淡淡的对所有人宣布:“华贵妃在爱妃之前生下朕的大皇子,朕已赐名慕晟。”

    那么方才自己没有看错,那绝色女子确实怀抱婴儿了,而且芷兰低头瞧着足尖,不敢想想娘娘眼下的心情。

    华贵妃?宫里何时多了个华贵妃?

    一扫众人疑惑的眼神,祁诩天示意身旁的刘易。

    “是,皇上。”刘易躬身向走了几步,“李大人奉旨寻获流落宫外的华贵妃,华贵妃怀胎已足月,今日进宫恰逢皇子出生,确实在娘娘您之前诞下皇子。”说完又面无表情的退了回去。

    祁溟月躺在软榻上微睁着眼,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一世的父母,在心里叹了口气,帝王之家无亲情,看来往后麻烦是少不了了,不过幸好他能确定,这不是属于历史记载中的任何一个朝代。于是合上眼,继续听戏。

    流落在外的华贵妃?宫里何曾有过宫妃流落在外!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嘴上是万万不敢问的,既然能被皇上接进宫来,又被封了贵妃,想必偏爱此女,看来安贵妃又多了一个劲敌了。

    这些道理安贵妃自然也明白,当下眼中多了一丝幽怨,将儿子抱到怀里搂紧了,“谢陛下赐名,臣妾会好好照料皇儿,请陛下放心。”

    “嗯,如此甚好,不过爱妃也别太辛苦了,”又回头吩咐刘易,“改日挑两个机灵点的过来帮忙照顾皇儿。”祁诩天说着又望了望那孩子,不料却发现他闭着双眼,嘴角却是含笑,那丝笑意虽淡,却有几分清雅悠然的味道,与大皇儿含着泪水满眼好奇的样子截然不同。

    尽管闭着眼,祁溟月都能感觉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隐晦深沉,难辨喜怒,这次他干脆睁开眼,与那人对视。

    先细细将他这位父皇打量了一遍,祁溟月心中感叹,这是他前世成为间谍以来,第一个感觉捉摸不透的人。一双桃花眼和微扬的薄唇,已能让他勾勒出后宫的景象,想来没有哪位妃嫔能逃过父皇的魅力,除此之外,王者威仪和莫测难辨的脾气也定是让朝廷百官心惊胆寒,莫不折服。

    祁诩天见他黑亮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颇为意外,如此幼小的孩子,如何能有这样的眼神?

    “百日后赐宴,叫人吩咐下去,备妥金册玉符,请国师!”抛下这句话,祁诩天离开了凝曦阁。

    一群人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直到那位帝王离去,仍带着惶然的表情,没有人站起身来,一时间凝曦阁内静得落针可闻。

    祁溟月歪着头遥望那人远去的方向,心中疑惑,莫非这百日之宴非同寻常?
 


 第二章 命格

    接下来的日子,祁溟月做一切婴儿该做的事,而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安静,除了必须的哭闹叫喊让人知道他的需求以外,他总是静静的,有时会睁着眼,看着侍女忙进忙出,眼中除了淡淡的若有所思,别无其他。

    这样乖巧的孩子谁能不爱?安贵妃总是亲自将他抱在怀中,唱着歌拍哄,而这时的祁溟月也总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母妃,粉嫩的小嘴带着笑意。

    随着时日过去,从侍女的交谈中,还有安贵妃自语般的讲述下,祁溟月基本对他身处的环境有了了解。

    此处名为苍赫,算是当世大国之一,在诸多小国的环绕下,还另两个强国,北方的安炀和位于南边的莲彤,于是三足鼎立,已有数代的平静,三国属地之内,几乎没有战乱。

    他的母妃名为安若蓝,安辕将军之女,苍赫皇朝闻名的美人,温柔恬静,知书达理,素来得到皇上宠爱。在皇后蒋氏无所出的情况下,在后宫可说是荣宠一身,无人能及。

    至于他的父皇祁诩天,也算得上当世明君,除了性情善变,略嫌风流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行军布阵的谋略之能更是为人称道。

    听到宫人私下谈论他的父皇,俱是一片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祁溟月却在其中察觉了些许奇怪的地方,所有的功绩都是在祁诩天登上皇位之后,而在登上帝位之前,身为皇子的他在自己的属地有过何种作为,却从来没人提起。

    是无人知晓?还是无人敢提?

    直到某日,一个嘴快的宫女无意中提到了“当年。。。。。。国师。。。。。。”几个字,当即惊得他人脸色数变,联想起那日提到的“百日宴”要请国师,他顿时明白,苍赫国师才是使所有人惶惶不安的主因。

    而后来,他再也未曾见到那名宫女,众人却似乎毫无所觉。

    祁溟月自然知道,无论哪朝哪代的君主,即使脸上如何喜怒,总是君王无情,各殿嫔妃虽是眉目温顺,也未必不懂心狠手辣,比如他的母妃。。。。。。

    他知道很多,但并不去理会,宫墙之内,先求自保才是上策。

    这一日,安妃正将他轻放在榻上,拨弄着他额前的发,眼中忧色甚浓,“眼看百日将至,我儿就要见到国师了。。。。。。”说到这里,安若蓝语声轻颤,喃喃低语道:“但愿别出事才好。。。。。。”

    又是国师,这倒让祁溟月开始期待那百日宴了。

    “娘娘,刘总管带了两个人来,正等您去看呢。”芷兰低声前来禀报,谁都知道安贵妃非常疼爱二皇子,凡进屋的人都要比往日更小心几分,决不能打扰二皇子歇息。

    刘总管带来的人,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了,安妃起身帮祁溟月盖好锦被,“带到外间吧,我即刻就来。”

    刘总管带来两名侍女,也才十多岁的样子,名为红袖和莹然,红袖性子活泼,总爱向祁溟月说个不停,所幸在有人的时候她还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十分机灵乖巧。莹然沉静温和,处事有度,话也不多,但照顾祁溟月的时候便会流露出女孩子的温柔细致来,照顾得他无微不至。

    安贵妃自是对两人十分满意,看着皇儿一天天长大,百日之期就在眼前。

    果然,越接近百日宴,来往各殿的宫人越是谨慎,个个沉默不语,只管低头做事。

    这一晚,祁溟月终于盼来了百日宴,一大早凝曦阁就忙开了,沐浴完毕,莹然为他穿上水蓝镶银小袄,红袖又替他顺了发,安贵妃宫装华服在身,更显得眉目如画,母子二人打点妥当用过午膳便去了赤熙殿。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依次入座,后宫嫔妃也按品级高低坐在一旁,祁溟月甚至在妃嫔之中见到了几名男子,想到红袖说起过的几人,看来那几名男子便是父皇的男妃了,要知男宠品级太低根本不可能进入赤熙殿,而能坐在这里且表情从容的这几位,身份背景皆不可小觑。

    今日的主角除了祁溟月之外,还有便是当日早他一刻降生的祁慕晟。只见引起无数议论的华淑妃怀抱大皇子坐在安妃不远之处,一袭石榴红的衣裙,将白皙的肤色衬得更为晶莹,艳丽的容貌同她的衣裙一样,引人注目。安贵妃虽然第一次见她,也好似相识一般,向她含笑招呼了才落座。

    待到吉时,祁诩天终于出现,他一扫安贵妃与华淑妃的位置,状似不满的向刘总管抱怨,“刘易啊,为何两位爱妃的座处离得朕那么远?”

    按照祖制和管理,位置座次并无不妥,刘易却并不多说什么,“是微臣的疏忽,不知陛下。。。。。。”他当然知道皇上是在借题发挥。

    果然祁诩天哈哈一笑,“不如就坐到朕的身边吧,还有朕的两位皇儿,朕也有好些时日未曾见到了。”

    祁溟月心中暗想,百日之内,他这父皇也只在出生那天见过他一面,看来对皇子并非特别在意,莫非今日之宴还有别的意图?

    正自思量,安贵妃与华淑妃已谢过恩,各自坐在了祁诩天座下的左右两旁。一时间祁诩天偎红倚翠,将两人逗的开怀不已,面泛酡红。

    祁诩天又看过两个孩子,说了一些关心的话,分别赐了代表皇子身份的金册玉符,然后便话题一转,“为何国师还未前来?”

    祁溟月早等着他这句话,这才睁开假寐的双眼,却发现座上之人有意无意朝他掠过的眼神,难道他正观察自己?有了这个猜测,再不敢怠慢,模仿幼儿的表情打起精神朝他露出笑脸。

    祁诩天早察觉这孩子与众不同,此刻见他如大皇儿一般向着他笑,小脸上笑意盈然,却在极力隐藏神色的眸中,流露出一丝郁闷无奈。

    看来,他的二皇子确实非同寻常。

    心中思绪流转,嘴上仍继续问道:“可有人去请国师了?”

    祁溟月见他不再关注自己,立时松了口气,想要瞒过这个男人,看来并非易事。

    “劳烦陛下费心,昙无来迟了,望陛下赎罪。”随着话音,一名老者手持藤状木拐,一身灰色宽松衣袍,随着链子的金属摩擦声,步履沉重的走上殿来。

    细看去,他的脚踝之上竟拴着一条粗链,链子由他来时的方向延伸开去,不知从哪里开始竟延长至此。

    “国师何罪之有,只是迟到片刻罢了,朕岂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祁诩天依旧满脸愉悦,指示刘易引他入座。

    “陛下自然是宽宏大量,若非如此,又怎会留得昙无性命,只是锁链加身禁足室内而已。”

    “看来国师想要感谢朕?”祁诩天拿着酒盏,慢慢饮下杯中酒液,淡淡问到。

    昙无起身,托起那条长链,“此链平日只能让昙无在房内行动自由,今日才发现原来打造的如此之巧,竟能由墙内机关拉伸至此,昙无不得不感谢陛下圣恩,让我能在今日一睹异星降世之貌。”

    祁诩天放下手中酒盏,不露声色,“国师何意?”

    “自二十年前陛下降生,昙无算出陛下命格,先帝大怒,囚我于地宫,到如今,陛下登基四载,昙无四年来锁链在身,如此种种皆是因为当年的一句话,今日昙无可否一问,当日所言可曾应验?”老者扶着藤杖,脸上露出一丝晦暗的笑意。

    赤熙殿内顿时一片诡异的寂静,当年之事许多人不明,却也懂得,此事算得上宫中的忌讳,谁也不可提。如今,就在百官面前,皇上却请了国师出来,让他说出了些许往事,不知这是陛下有意为之,还是国师不想活了?

    祁溟月暗道,原来祁诩天当年旧事俱与国师有关,如此讳莫如深,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只见祁诩天微闭着眼,嘴边泛起冷笑,眼中锐气益显,狂暴的王者之气夹着冰寒之意席卷了整个赤熙殿。无人敢动分毫,莫不战战兢兢,只盼自己不在殿中。祁溟月却注视着他,只见他眸中寒意更剧,“昙无,朕让你活到今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

    冷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看来昙无并未妄言啊。。。。。。”像是从祁诩天话中听出端倪,他低低一叹,“昙无活于世上数十载,莫非就是为了说出那句话造就今日的苍赫帝?”如同自问般,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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