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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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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赫帝性情善变天下皆知,处在臣子的位置,对他们陛下难测的行事之风也是早就熟知的,这会儿听了这淡淡的哼声,猜测陛下定是有些不快了,本欲为这碎玉一事发表些看法的大臣,见几句话之间,那赵大人的官位便已不保,权衡之下,全都闭起嘴来。

“溟儿是苍赫太子,此事绝不会改变,区区一枚死物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丢了便丢了,众卿莫非还想以此来问罪?那朕毁了玉,是不是朕也要受些责罚了?”

不见喜怒的语声,沉沉的在赤熙殿内响起,不快不慢的语速,却莫名的让人胆寒,先是受了惊吓,此时又被君王威仪所慑,群臣早已不敢再言,全都跪下了身去连称不敢。

“太子佩玉早已不用,溟儿只管带着父皇给你的血玉便是了,等哪一日若是也丢了,或是损了,父皇再寻个别的给你。”从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身上淡淡收回了眼,祁诩天侧首望着祁溟月,这般说道。

“这可是父皇给的,血玉的意义也不同那太子佩玉,溟月自会时时带着,不会随意离身。”祁溟月望进了那双含笑的眼眸,眼中露出了些暧昧的笑意,算来,这枚血玉似乎也算是定情之物?

群臣自听了祁诩天的那番话,便有些呆愣。

陛下的血玉世上难得,呢可是陛下当年无意间得来的,听说还是在战乱之中,而后便成了陛下随身之物,也代表着苍赫新的开始,正是帝王佩玉,陛下将它给了太子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可陛下对太子殿下说了这番话,却是谁也没有料到。

不止是太子佩玉无关紧要,似乎即便是太子把那帝王之玉给弄没了,陛下也不会在意,幸而太子所言话中之意是知道帝王之玉的重要的,不会轻忽,让他们都放了心,总算太子仍是行事稳妥的,知道那是意义不同。

说着只有两人才明白真意的话,祁溟月对祁诩天挑了挑眉,“而今太子佩玉已碎,麻烦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溟月会带着父皇的血玉,别的便不用了。”早知父皇不喜那枚佩玉,而今这么一闹,该是合了父皇的心意了。

祁诩天对他勾起了唇,垂首望着跪了满地的大臣,摆了摆袖,“天色不早,众卿都累了,都歇了吧。”

淡淡望了一眼地上的那堆碎玉,掌风一扫,看见碍眼之物消失在眼前,祁诩天满意的揽着祁溟月往殿后行去。

群臣叩拜恭送,视野之内,玄色皇袍与月白的衣袂逐渐远去,自爱离去的两人身后,细沙般的绿色颗粒徐徐飞散开来,在众人眼里,那曾被为数众多的皇子所看重的太子佩玉,如今却如尘埃一般,落在了地上。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报

微风轻拂,风中,男子束起的长发飘扬了开去,丝丝缕缕的同草木之香一同飘扬在了空中,宽松的衣袍在阳光下泛着五彩的色泽,仍是赤足的,红铃微微颤动着发出轻响,合着眼,不知想着何事,悠然的哼唱声时起时歇,落在来人的耳中,却像是带着些遗憾似的落寞。

“沁羽也有寂寞之时?溟月本以为,可歌可舞,悠然随心,世上再无可让沁羽挂心之事。”站定了身,祁溟月望着正倚靠在树干上的男子,想起了凝露。

停了口,微微侧首,沁羽摇头轻笑,“世上哪里有真正的随心,沁羽只不过随遇而安罢了,太子今日来寻我,想必是为了公主之事。”

“溟月只得这一个皇妹。”祁溟月微微蹙起了眉,虽然对于凝露,以往他并不如何重视。

十五便可婚嫁,凝露至今留在宫中,除了是身为公主,不如皇子来的被人重视以外,她的性子也是个问题,他已不止一次听了底下的人议论,宫中唯一的公主任性刁蛮,莫怪不被陛下所喜之类,名声在外,自然也没有人敢随意来提亲。

位高的大臣不愿家里的公子娶个无用的公主,位低的却也不敢高攀,凝露之母林妃也是不愿随意将女儿嫁予寻常官员之家的,这才一直拖了下来。

沁羽站直了身,高挑的眉眼似乎是想表示意外,但看来死不以为然的样子,“到了如今,沁羽也直言了,太子殿下在我眼中,可不是会为了他人之事而费心的人,凝露公主虽是你的皇妹,恐怕你以往也未放在心上吧。”

听沁羽这么说,祁溟月也不否认,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淡淡点了头,“可让溟月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人,其他的,我并无兴趣顾及。”若是顾及的多了,父皇便又该抱怨了。

“看来公主之前在赤熙殿内所为,让太子殿下很是感动,不然岂会特地为了她来寻我。”没有问祁溟月心上的那一人是谁,沁羽望着身前一身月白的苍赫太子,始终觉得有趣,这么一个冷情之人,为何大家却都将他看的和善,处处维护,比如那个凝露。

“只是回报罢了,虽说她的所为只是意外,但既然已做了,溟月自当回报,”事有所偿,理该如此,凝露一心为他,对这皇妹,他自然也不会不管不顾,“凝露与你的婚事,已是定下了,沁羽打算如何?”对沁羽,祁溟月始终觉得他是一个颇为识时务的人,那一日在赤熙殿,若是沁羽未顺着凝露的话,今日局面想是也会不同。

“并不如何,既然答应了太子,沁羽便会做到,对凝露公主,不会辜负便是了。”想起凝露那日在殿内惊人之举,沁羽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往后想必会很有趣了,只是,他更想知道的是……

“沁羽有些好奇,那一日若是我未照公主所言配合,而是应承了连朔的话,说是太子将佩玉给了我,会是如何?”

“那便会与而今之局全然不同了,”这么说着,祁溟月微微敛下了眼眸,在敛下的一霎那,眼中仍可见如水的温柔之色,可沁羽却并未错过他唇边那微小的弧度,极为微小,却冰冷至极,“莲彤长老若是再苍赫暴毙,不知会是如何,也许会引发两国交战吧。”抬起了眼,祁溟月说的随意。

知他这话并不是戏言,沁羽摇了摇头,“人人传说苍赫太子时世上少有的不凡,依沁羽看来,不止容貌智慧少有,便连这无情之心也是少有,而今莲彤正欲安炀有连场兵争,虽说并不严重,但往后却难预料,太子若真再引发苍赫与莲彤之战,世上便要大乱了。太子当真不在意?”

“溟月从未有乱天之意,”想起当年昙无所说的预言,祁溟月微扬的嘴角透出了些嘲讽之色,“只是天下要乱,溟月也阻止不了,若真有一日生了大乱,身为苍赫太子,我便绝不会心慈手软,若要说我无情,不如怪那引起大乱之人吧。”

“幸而那人不是沁羽。”有些感慨似的,沁羽思及那人赤熙殿内,忽而有些庆幸,自己并未将莲彤引入灭国之路。

“只可惜,女皇陛下交代之言,我似乎是完成不了了。”想起出发之前女皇所言,沁羽叹息了一身。苍赫太子不是易于之人,这是早知道的事,女皇遣他前来而不是他人,也真是因为此,只是结果,恐怕仍是不会让她满意的吧。

思及沁羽当初的言行,祁溟月对他的来意也并不是一点不知,洛绯嫣知道他与父皇之事,若是他真立了妃,便等同于在他与父皇之间埋下了隐忧,不论太子妃是何人,如父皇那般霸道之人,都是绝对容不下的。

“沁羽未能完成任务,不知女皇会如何?”

“哪里未有完成,女皇陛下要莲彤与苍赫联姻,沁羽已然做到了不是吗?”一边的眉眼高高扬起,沁羽说的理所当然,也像是并不太在意洛绯嫣会如何。

表面上来看,莲彤女皇所求的就是两国联姻,虽说人选由苍赫太子成了苍赫的公主,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两国联姻即成事实,明面之上,他此次苍赫行都算是尽了力了。

见了沁羽那般的神色,祁溟月忽然问道,“在沁羽眼中,洛绯嫣是怎样的人?”能被父皇记住的女子,又身为女帝,应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也许等哪一日太子殿下见了便知道了,沁羽实在不好形容。”女皇陛下是怎样的一个人,实在难以言说。

身为长老,沁羽提起了洛绯嫣像是有些无奈。祁溟月将他所言放在了心上,对那位莲彤女帝倒是越发的好奇了。

“二皇兄!”由远至近的,一声喊叫打断了祁溟月的沉思,凝露提着裙摆,连奔带跑的冲了过来。

扶住了凝露的身子,祁溟月瞧了沁羽一眼,见他望着凝露的样子,神色间有几分柔和几分笑意,不觉对着凝露轻笑了一声,“凝露可是来看望未来夫婿的?”

“凝露是来看望二皇兄的,才不是为了这个吊眼的家伙。”瞪了沁羽一眼,凝露对着祁溟月又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二皇兄总是不在韶华殿,都是去哪儿了,凝露找的好久才知道你在他这里。”

“在父皇那里。”祁溟月答了一句,并不多言,沁羽却将眼神由凝露身上移了过去,女皇对苍赫帝的心思如何他是知道的,而后莫名而来对苍赫太子婚事的执着,要说只是为了关心苍赫帝,却不不是女皇素来行事之风,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祁溟月回视的目光中移开了眼,沁羽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对着凝露又抬了抬眼,“公主先前说什么,这可不是对待未来夫婿的态度呐。”

“就是说你,瞧你什么样子,看人总是这样,怎么,是瞧不起我凝露吗?”指着沁羽上扬的眼,又望了望祁溟月含笑的眼神凝露哼了一声,“看我二皇兄生的多好看,你没的比啦!”

“太子殿下确实非常人可及。”沁羽点头,如祁溟月这样表里不一之人,确实不多见,难得的却是他人竟未有所觉,同苍赫帝如出一辙的无情,未将任何人放于眼中,若不是凝露先前的举动,祁溟月怕是绝不会再对她多出一分关心的。

因为沁羽的话而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凝露兴奋的点着头,一一开始细数起来,“二皇兄模样好看,武技也厉害,还有上回听大臣们说……”

听着凝露滔滔不尽,全是对祁溟月的崇拜,沁羽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一声淡淡的话语随风飘来,“今日有讯传来,安炀已对莲彤发兵,长老眼下还是留在苍赫的好。”

听见祁溟月所言,沁羽对着那背影回道:“多谢太子相告,争战之事非我之职,对与自身不相干之事,沁羽向来是没有兴趣的。”女皇陛下与苍赫帝还有苍赫太子之间如何,与他毫无关系,不论事实是怎么,他都不打算再探究下去。

沁羽别有深意的话指的是什么,祁溟月也有所觉,脚下一顿,露出了几分笑意,“沁羽果然是个聪明人,凝露有此佳婿,便叫人放心了。”微微侧首,说了这句话,祁溟月再未停留,往外行去。

这时候才发现祁溟月已然远去,凝露忙不迭的喊了一声,打算去追,却被沁羽拉住了前行的身子,“公主打算去何处,太子殿下当年之事可还未说完呢,究竟如何的不凡,沁羽好奇的很。”

听见沁羽问起祁溟月的事,凝露又兴奋起来,踮起脚拍了拍沁羽的肩,“这就对了,好好听我给你说,二皇兄他啊……”

扬着眉,眼见着凝露说的眉飞色舞,竟忘记了其他,沁羽不禁觉得有趣,将她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含笑望着她继续不停的说了下去,眼中原本的淡漠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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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炫天殿,祁溟月理了曜夜传来的情报,将百里忘尘传来的纸笺又细细看了一遍,垂下的眼眸中露出了深思之色。

距离上一回赤熙殿内的酒宴,已过了数日,这几日中连慕希经常去韶华殿寻他,自然并未见到,他却未见放弃,连朔之事发生之后,连慕希便只被获准得宫内行走,不可出宫外一步,他却像是并不介意。

安炀王是否真如表面所见,果真那般天真无用?放下了手中纸笺,淡淡的兴味由祁溟月微扬的唇角一点点显露。

“无爻。”想起连朔当日之举,祁溟月低唤了一声。

一抹极淡的白影缓缓显现,又渐渐如同凝结成了实质一般,在祁溟月面前站立不语。如同幽魂一般的人,此时虚无之状比起往日的任何时候都要更甚。

望着无爻空洞的似乎未曾存在一般的眼眸,祁溟月皱了皱眉,自从那日与连朔交手之后,无爻的情况便有些古怪。

“那日你可是受了伤?”连朔的那口血使得不少侍卫身亡,少数武官也受了重创,太医瞧过之后说是中毒,却无可解之法,至今那几人被鲜血溅上之处还在溃烂,全身僵硬如死,无爻与连朔距离那么近,不可能无恙。

无爻不语,似乎不曾听见他的问话,也似是在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吐出了一个字,“是。”

极淡的,也极为不确定的语声,让祁溟月蹙起的眉又紧了一紧,“把衣服脱了。”对无爻,从来都是命令,他从不与无爻多言,对他的过往也并不多问,但这并不表示他可坐视手下之人罔顾自身的安危,无爻的过去不可多提,但若是他受了伤,便不得不多留意了。

依无爻的功力,连朔能伤的了他,定然与他们的师父有关。至此,已无需怀疑,那些灰衣人,夜使,无爻,百里忘尘,连朔,他们的师父都是同一人,也是在当年使他中了连心蛊毒之人。

“把衣服脱了。”见无爻没有动作,祁溟月又说了一次,无爻的情况不对他不会看不出来,可致他人身死或是重创的毒血落在了无爻身上,当日看来无事,但眼下看来,却是不然。

无爻站在原处,定定站立的身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不见丝毫表情的脸上有一丝可称作挣扎的神情一闪而过,却未逃过祁溟月的眼,无爻本是安炀而来,也曾是那“师父”的弟子,连朔的毒血会对他有何种影响,猜测着,祁溟月已有些担心起来。

“再说一次,把衣服脱了。”

在祁溟月的命令之下,无爻终于解下了外袍,显露在外的上半身,几点血色分外的显眼,如同烙上的花瓣,艳丽的如同将要绽放一般,落在祁溟月的眼中,却霎时神色一紧。

那痕迹不是其他,正是连朔喷出的那口血,点点溅落的痕迹,殷红刺目的颜色,带着一种不祥的诡秘,在无爻身上遍布开来。

落在别人身上可让皮肤溃烂的毒液,能致人死地,落在了无爻身上,却只是印上了如此的颜色,也许该庆幸无爻无事,但祁溟月却从他的气息上觉出了些异样之感。

他人被溅了毒血之后是身体受创,无爻,却如傀儡身上才凝结的魂魄又被打散了一般,再度被那浊浊的死气侵蚀。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午后

“会如何?”祁溟月由那艳丽的过分,而显得不祥的血色之上收回了眼,放开了蹙起的眉,对无爻这么问道。

“不知。”平平的语声,似乎说的是他人之事,无爻的回答仍旧未有丝毫起伏,但祁溟月却从他的话中觉出一丝不确定的意味。

连朔的血中有毒,那已是确定了的事,无爻对那毒液的反应与他人不同,定是与他本身的体质有关,不知当年他是如何成为了而今的模样,对无爻的过往,祁溟月始终不愿随意探问,也许,该送份书笺过去,看看百里忘尘对此事的反应。

无爻站赤着身在原处,祁溟月不语,房内没有一丝声息,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祁诩天 推开房门,便瞧见了祁溟月沉思的模样,又望了一眼无爻,皱了皱眉,“叫他把衣裳穿了。”无爻追随溟儿时日不短,平日不现身 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么站在溟儿面前,让他瞧着碍眼。

无奈的摇着头,祁溟月示意无爻,在他穿起衣衫之时,身上点点的血色异样,也落在了祁诩天眼中,未对此说什么,却对着黑暗之处唤了一句,“影一。”

仿佛由黑暗形成的实体倏然由暗处闪现,对着影一,祁诩天说道:“往后溟儿的安全由你负责,你的职守由影五来接替。”无爻自身的状况难定,放在溟儿身边太过危险。

“等等。”无爻对祁诩天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祁溟月却喊住了影一将要再度消失的身影,对祁诩天说道:“我不需要影卫,父皇不必如此。”

“无爻眼下再不适宜保护溟儿。”祁诩天这么说道。一挑眉,祁溟月望着影一,对祁诩天缓缓开口,“父皇以为,溟月之能,不足以自保?”

“父皇相信溟儿的能力,但若是有意外之事发生,无人在侧,总是叫人担心。”祁诩天放软了语声,将祁溟月拉到身边,环住了他的身子,“安炀的人还在宫里,溟儿该小心才是,父皇不想看见溟儿有任何闪失。”

祁溟月点了点头,环抱着祁诩天的腰,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冷光,“可父皇也该知道,想要取得猎物,便需饵食。”抬起头,祁溟月对视祁诩天,两人相对的眼眸中流转过相同的神色,安炀。

“下去吧。”对影一吩咐了,祁诩天不再说什么,影一却知道,这一回陛下的态度显然是从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这么些年过去,也只有太子殿下始终是特别的。影一如同出现之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无爻在远处站立未动,似乎是在等着祁溟月的命令,也似不曾存在于此,只余下躯壳。对着他,祁溟月垂首细想了一下,放开了祁诩天,走到了桌案旁,写下了什么,递了过去,“将此物交给安炀的百里忘尘。”

仅仅只是折起的纸笺,并未加上封蜡,无爻对着递来的纸笺,仿佛魂魄早已远离,静立的身形不动,祁溟月也不言语,只是将手中之物摆在他的面前。

许久之后,无爻才终于伸出了手,动了动唇,却是一语未发,接到了手中。

“亲手交给百里忘尘。”对无爻,祁溟月又补充了一句。见无爻的身影在房内逐渐淡去,才放心的回过了身,经过这些时日,无爻能接了他的令去安炀,不问百里忘尘在何处便离去,可见对百里忘尘的身份是十分清楚的。

而无爻虽然挣扎,仍是接了去安炀之令,不知是出自对他的忠心,还是因为身中的毒血,或者……仍是因为百里忘尘。

午后的天气有些烦热,祁溟月解开了衣襟,躺到了榻上,侧首对着祁诩天问道:“安炀那里可有消息传来?”先前父皇曾言,安炀那里已探出了些什么,却未听他再说起。

“与莲彤的兵争愈演愈烈,不知眼下的局势还可保持多久,不过安炀王在苍赫,安炀的宫里倒是并无一丝混乱。”祁诩天一边说着,走到了卧榻一旁,抬手未祁溟月解下了头上的发冠,束起的发丝丝由手中滑落而下,铺了满枕,躺在榻上的人正微微合着眼,半阖的眼眸朝他望来。

“歇息一会儿?”侧过了身,祁溟月腾出了些地方,“不忙,”祁诩天站在榻边,倾下了身躯,在枕上铺着的乌发之上轻吻了继续唱,嗅着发间的气息,轻吻一路延伸到了眼前的衣襟之下。

伸手将眼前微敞的衣襟又解开了些,祁诩天移开了唇,将手探入了进去,先是修长的脖,而后是突起的锁骨,指尖一点点挪动着,祁溟月微微扬起了头,抬眼望着站在榻前之人,“父皇还未说完,安炀眼下如何?”

“有人掌控着安炀,即便安炀王不在宫里,也事事井井有条,已有传闻说,安炀王只是傀儡皇帝,真正的幕后之人,便是助他登上皇位之人。”口中说着,祁诩天手下也未停,探入祁溟月衣襟内的手指往下滑去,直到触到了胸前的一点突起,指尖轻轻刮过,望着祁溟月的眼眸顿时暗了几分。

“父皇打算如何?”低头瞧了一眼差不多全然敞开的衣襟,祁溟月挑眉。

“什么如何?”祁诩天撩开了祁溟月的衣摆,问的若无其事,含笑的眼却有些不怀好意之色,“父皇要如何,溟儿不是清楚的很吗?”手掌在祁溟月衣衫凌乱的身上不断抚过,祁诩天语声低沉,话中全是暧昧的调笑。

并未阻止祁诩天的动作,祁溟月仍旧靠在榻上,拂开了颈边的发,勾了勾唇,“我是指父皇打算对安炀如何?”安炀对年前便对苍赫动了意,这么些年,父皇绝不会毫无防备,以他所知的,算算时日,兴许到时真会天下大乱也未可知。

“溟儿绝不会毫无所觉,又来问我做什么,时候到了,若有人不自量力,苍赫自会给他些惊喜就是了。”漫不经心的说着,祁诩天在榻边坐了下来,抚着祁溟月敞开的胸膛,触着掌下的肌理,仍旧含着几分笑意,眼中却多了些担忧,低声说道:“只是父皇担心,溟儿对安炀之事会另有别的打算。”

“父皇该相信溟月。”半抬起身,枕到了祁诩天腿上,祁溟月望着祁诩天垂首注视的双眼,一手缠着他的发,想起了前几日连朔在酒宴上袭来之时,“就如那日在赤熙殿。”

“父皇从来都未怀疑过,只是担心,溟儿都不允?”祁诩天有着些委屈的样子,说着这番话,一手却仍在他身上不断游移,略微扬起的薄唇落到了祁溟月微启的唇上,舌尖在两边柔软之间划过,继续说道:“那日在赤熙殿内,见连朔冲着溟儿过来,父皇可是忍着才没出手。”

“父皇既然相信溟月可以应对,便该连之后的举动都可省了。”不是抱怨,带着些玩笑的,祁溟月这么说道,他自然知道,父皇对他的关切有多深,要让父皇对他的安危坐视不管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只是拖得一拖,让他受溟儿一击罢了,溟儿莫非连这都要计较,”顺着胸前往下的手搁到了祁溟月的腰间,祁诩天叹了口气,“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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