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良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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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晚霜这样，我想她那双渴望的眼睛，那颗渴望的心已等待很久了吧，可世间这样的眼睛，这样的心，又何止她一个呢？
　　




☆、第三十五章　　奈何恋人变兄妹

　　告别了晚霜，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甜蜜。在这个府里最大的隐患都解决了还从此多了个亲爱的妹妹，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于是，我也不想再晾着史垣了，女人嘛，心就该像海水一样有容则宽，有容则美。适当的让步，也是爱的表现，爱的表达。
　　
　　我走到史垣的房间，刚要推门进去，就听里面好像有爹爹的声音，便驻了脚。大家都说扒窗扒门不是好人，我是好人，只是想听听老丈人会对未来的女婿说些什么。我把耳朵贴向了房门，仔细认真地听。
　　
　　没进这个家之前，不觉得自已有多需要一个家，现在进来了，真想有疼爱自已的爹娘和兄妹，真想做一个好女儿，好姐姐，好妹妹。不能回到21世纪，不能见到自已的家人，在这有个寄托也挺好，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史公子，好像对老夫有敌意，是老夫哪里得罪了史公子吗？”
　　
　　“得罪，呵呵，我与陆庄主第一次见面怎可提得罪二字。”
　　
　　“那就好，史公子救了小女，老夫也想好好报答呢。只是小女忽然提退婚一事，我有些不解，而小女看史公子的眼神又不像是一般的爱慕。”
　　
　　不能吧，我就那么明显，连爹爹也看了出来。看出来好啊，看出来就能光明正大的退婚了，史垣你快说，快说你喜欢我，你要娶我啊！听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这心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庄主的意思是想让我离陆小姐远点吗？”
　　
　　“公子误会了，只是此次小女回来也该是时候同他未婚的夫君完婚，这也是早年就定下的。所以想请公子多留几日，喝过小女的喜酒再走。”
　　
　　姜还是老的辣啊，爹爹虽没把话说得透亮，但也是摆明让史垣自动退出。史垣，你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吗，这个史垣关键时刻怎么也像个木头了呢？难道你还真想留在这喝我的喜酒啊？
　　
　　“呵呵，我会的，只是不知道庄主知道我与陆小姐已有夫妻之实，该如何处理呢？”
　　
　　史垣怎么会忽然这么说，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啊，不过这么说倒是挺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呵呵，还是我家史垣聪明啊！我要是再跟爹爹说有了史垣的孩子，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们会反对不成。
　　
　　“你，你们怎么可以？睛儿怎么可能会跟你……”
　　
　　完了，我爹生气了。
　　
　　“呵呵，怎么不可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女儿为什么一见面就提退婚的事，难道你还看不出你女儿坚定的神情吗？可以明确地跟你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别人了，她的心里也只有我。”
　　
　　“不可以，你们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你们就别想痴心妄想了。”
　　
　　只听见“咚”一声，似乎有人坐到了床上。难道是爹爹，这么激动做什么，史垣说得又没错。
　　
　　“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我的人了。你也可以把她再嫁出去，只是不知道新婚之夜你们要怎么向新郎官交待才好？”
　　
　　史垣冷笑的声音传来，他在搞什么，点到为止不就得了嘛，还真想气死他老人家啊？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同意你们吗？笑话，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作主。不管她成什么样，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的，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爹爹你这是干嘛，说出这么过激的话。史垣这个人也挺好的，你不也说他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吗？只要我们俩个人过得幸福不就行了，父母不是都期待自已的子女过幸福的日子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执意呢？不是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吗？既然双方两情相悦，既然双方都有给对方带来幸福的决心与努力，又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在意那些外因种种呢？
　　
　　“说得好，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娶她呢？也不可能娶她，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女儿与她的亲哥哥有了夫妻之实，你这个做父亲的会是什么感受？”
　　
　　史垣说的这是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亲妹妹呢？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是他的亲妹妹！可是我的腿怎么会忽然这么软呢，我的心为什么会想窒息呢？耳边还是传来他们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是睛儿的亲哥哥，你怎么可能会是睛儿的亲哥哥？”
　　
　　“很意外吗？呵呵，你不应该觉得意外才对。就在你抛弃她的时候，就在你抛弃她们母子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的。还记得史天娇吗，那个爱你还为你生了个儿子的史天娇？”
　　
　　“你娘是娇儿，你是娇儿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现在想起来了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是你造成的，我真想亲手掐死你！”
　　
　　“咳，咳，娇儿，咳，娇儿……”
　　
　　“不许你喊她的名字，你不配。我不能就这么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悔恨，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咳，你竟然是娇儿的儿子。咳，你真的是她的儿子，也是我的吗？她，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里？”
　　
　　听到这，一幕幕场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像，真像啊！”
　　
　　“不像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故人。”
　　
　　“你真的那么在意垣儿吗？”
　　
　　“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先别来了，等我叫你时，你再过来。”
　　
　　“我这一生就想有个女儿，但可惜垣儿不是。这次能看见这么可我心的欣儿，我便想收她作干女儿。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想要这个贴心小棉袄，你们不会反对吧？”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真的想让你变成我的女儿而不是儿媳！”
　　
　　“真想就这么一直搂着你，永远不松开。”
　　
　　“你真得不记得你的家人是谁了吗，你真的是叫梁欣雅吗？”
　　
　　“你真是一刻也不能安静，你就不能静静地陪我躺一会。”
　　
　　“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娃娃呢，就是搂着。”“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想要你的全部！”
　　
　　“对不起！”
　　
　　“欣儿，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不只你是我的星星，我也是你的星星。这辈子作不了，下辈子也要作！”
　　
　　“没有，欣儿，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怕，怕老天不喜欢我，怕他想收走我的幸福。”
　　
　　“欣儿，明天我要去凤阳。你跟不跟我去？”
　　
　　“娘子，多好的称谓啊，真想那么叫。”
　　
　　“是挺奇怪的，我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人，也没遇到过有你这样性子的女人。你的努力，你的付出我全看得到。爱我爱得如此真，又是如此的深。你就不怕我会伤到你，会辜负你吗？”
　　
　　“傻丫头，你怎么会那么傻！”
　　
　　“老师就是夫子吧，没想到他还肯让你读书！”
　　
　　“欣儿，不要瞎想，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世，才去查的。”
　　
　　“别这样，欣儿。你要是嫁给他，我一定会杀了他。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连老天也不行。”
　　
　　“好的，就是搂着你，什么也不做。”
　　
　　“他不是我爹，永远不是！”
　　
　　我早该猜到的，我早就该猜到的。原来，史垣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哥哥。难怪夫人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原来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难怪史垣会不要我，原来我是她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会跟亲妹妹发生关系呢。
　　
　　可是，我不是啊，我不是他的亲妹妹，我是梁欣雅啊，我不是陆晚睛！老天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在跟我逗着玩呢，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真的，我的身体是陆晚睛，可是我的灵魂不是啊，这让我情何以堪，这让我怎么甘心，这剧情也TMD太狗血了？
　　
　　它给了我一个美丽的梦，却又要亲手撵碎。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的心窒息的厉害，从没这么难受过，感觉有人紧紧地握着我的心脏让我不得呼吸。
　　
　　我的眼睛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也从没这么不清晰过，好像有人给我的眼睛罩上一层纱，朦朦胧胧。我只觉得自已头痛得厉害，一张嘴血便吐了出来，还真应景。我不能再想了，脚一软，似乎连门也支持不住我身体的重量了，我就那样倒了下去。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难道不是吗？
　　
　　耳边传来“欣儿”“晴儿”的声声喊叫，只觉得自已忽然被人抱在怀里，那个怀抱那么温暖，那么熟悉。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欣儿，你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啊，你快醒醒啊！”
　　
　　“晴儿，晴儿，她怎么没有反应，史垣，你先看着她，我去请大夫！”
　　
　　我的身体被那个暖怀紧紧抱着，左右摇晃，似乎要晃出我的神智来。
　　
　　“欣儿，我是史垣，你醒醒啊，欣儿，我是史垣……”
　　
　　焦急的声音传来，是史垣，是史垣，我要告诉他，我不是什么陆晚睛，我是梁欣雅，我真的是梁欣雅。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的眼睛就是睁不开，就像是被人强制涂上了万能胶水。
　　
　　“欣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领来的，我不应该的。你是那么的无辜，你是那么的爱我，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欣儿，我糊涂啊，欣儿，你醒来吧？”
　　
　　我想大声告诉他，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她，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我只是用了她的身体，我真的不是她。可是，我能感觉到我的泪水肆意弥漫，却怎么也说不出半句话。我多么想看一看史垣啊，我用心爱着的史垣。我知道事实摆在那，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即使我只算是借用了陆晚睛的身体，但我却承载了她生命的延续。
　　
　　不一会屋里似乎热闹起来，耳边传来“欣儿”“晴儿”“欣雅”“姐姐”的声声喊叫。然后手臂被人抬起，有手指搭在我的手腕处，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小姐血气攻心，郁结难舒，才致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她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容老身给她开些汤药好生调理，身体自当无碍，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欣雅怎么会血气攻心，郁结难舒？”耳边传来这句问话时，唐逸已经将我从史垣的怀中抱出，好像认定了史垣就是罪魁祸首。
　　
　　“是我，是我造成的，我不该让她知道真相，是我辜负了她。”
　　
　　“你走，你给我走，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哪还有什么资格再呆在这，我走，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不，别走，史垣，别走啊，可是我喊不出来。我又气又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器官都不管用，最后连意识都模糊了。
　　




☆、第三十六章　生活是场肥皂剧

　　昏昏沉沉中，似乎屋里一直吵吵嚷嚷的，有些人来，又有些人走，然后又是人来。直到屋里趋于平静，我想我还是有些清醒的，只是不想醒来，不想面对老天对我的残酷。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不可能接受，谁能接受自已爱的人忽然被告知是自已亲哥哥的事实。即使我再勇敢，即使我再坚强，我也不想清醒，只想逃避。有个人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得到，是唐逸。他守着我，有时会用手触摸我的脸颊，轻轻柔柔，有时是低低地轻叹，哀伤无语。我想他也为我不平吧，也为我感到惋惜吧。
　　
　　好像有人在掰我的嘴，好像有人再往我嘴里灌东西。我都不觉得苦，只觉得有液体又从我的眼角流出。我不知道我还能这样躺多久，也不知道醒来会怎么样。好像我的未婚夫也回来了，好像我的那个没见过面的哥哥也回来了。来到我的身旁，只觉凉风袭袭，只觉轻叹细语。在外找我找的一定很辛苦吧，我也想跟你们见见面的，也想道声谢的，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起来，如果事实不能改变，就这样死去吧，就这样死去也挺好，也许老天会可怜我，让我们下辈子在一起。
　　
　　再后来是小白的声音，没想到连慕容白都来了。他摸着我的手搏说：“你就想这么逃避下去吗，这样下去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和师兄为什么都这样。一个睡着不想醒，一个醉着不想醒。如果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那大家就都不要醒了。小欣，你起来好不好，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小欣，你看大家都在为你担心，你怎么忍心呢！小欣，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小欣，只要你醒来，我带你去找他。”只觉得他摇了摇我，好像又被人拦住了，再后来他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个药丸，一抬我的下巴就进了肚。
　　
　　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起，只是我起来了又能怎么样，我起来了问题就会解决吗，我起来了我就可以和史垣在一起了吗，如果不能，还是就这样吧。一个梦太容易碎，一个人太容易醉，当你真的醉了梦也就碎了。一颗心经不起颠簸，一双眼奈不住泪流，当你流干了泪心也该歇了。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又有太多的无法解释。真的累了就真的无所谓了。
　　
　　每天都是迎来一批批关切的语句，然后再送去一批批失望的叹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少天，那个人来了，我等的那个人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会死去，我以为我会等不下去，但是他来了，我的心又活了过来。
　　
　　他一进门，我就感觉到那只属于他的气息。我知道是史垣，不用睁眼我也能感觉到是他。他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他到底还是放不下我。他轻声说：“唐兄，这一阵辛苦你了，有些话，我想单独跟欣儿说，或许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然后我听见关门的声音。再然后他开始摸我的脸，开始摸我的眉毛，开始用他的唇触碰我的唇。他欣喜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膜，他说：“欣儿，醒来吧，我回来了。原来我们真的不是兄妹，一切都是老天开的玩笑，我们真的不是兄妹，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了，不用等到下辈子了，再也不用等到下辈子了。”
　　
　　我无力的睁了睁眼，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我看着他消瘦的面容，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他抬头看我眼里全是喜色。我努力伸手想触到他的脸，他一把抱起我笑着说：“我们真的不是兄妹，你不用再睡了！”
　　
　　我也哭笑着说：“其实，我真的不是陆晚睛，她已经死了，我是梁欣雅。我是从未来来的魂魄，我是真的梁欣雅。”他搂着更紧讪笑道：“傻丫头，什么魂魄不魂魄的，我不是陆小凤的儿子。他的儿子早在襁褓中就夭折了，我只是娘亲收留的孩子。她把我当成了亲儿子，所以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的。”
　　
　　“真的吗，太好了，这次连身体上的血缘也摆脱了，老天还是很照顾我们的，你说对不对？”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是啊，老天还是喜欢我的。”说完这句话，史垣干笑了一下，又略作迟疑地说，“只是，欣儿，你可不可以等我，等我一年或者说用不到一年。我还有件事需要些时间处理，处理完了我就娶你过门，风风光光地娶你，让全天下人都为我们庆贺？”
　　
　　“什么事，很重要吗？”还有什么事，要担务他一年多的时间，我有些纳闷。
　　
　　“嗯，很重要。不能跟你细说，你知道了反而不安全，所以你还是不要问我了。欣儿，你只要相信我，耐心地等我就行。你能做到吗？”史垣看着我深情款款地问。
　　
　　“没事，我相信你，你自己处理吧，不要说一年，就是一辈子我都会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禁承诺道。
　　
　　史垣听完我的话便搂紧我笑意融融地说：“欣儿，我的好欣儿，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
　　
　　“史垣？”
　　
　　“嗯？”
　　
　　“史垣？”
　　
　　“嗯？”
　　
　　“呵呵，能看到你，能听见你的声音可真好！”
　　
　　“史垣？”
　　
　　“嗯，嗯，嗯……”他开始把头埋地我的脖颈处，唇也在那轻轻点点，弄得我好痒。
　　
　　我笑着说：“我饿了，肚子好饿，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他瞪了我一眼，很高兴地出去了。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唐逸布满血丝的眼，脸也更像刀削了。他看了我一眼咧了咧嘴苦笑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的背影好孤寂，好无力，也好落寞，我要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离去。守了我那么久一定挺辛苦吧，真是难为你了，唐大哥。
　　
　　史垣给我端来了鸡粥，是春桃早就做好的。没想到古代也会做鸡粥，他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再慢慢送到我嘴里。那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好像老天也是很喜欢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这叫什么呢，这叫乐极生悲，这叫物极必反。为了保险一点，以后我还是收敛一下自已的笑容吧。
　　
　　春桃在那偷笑，我就用眼睛剜她，她捂着嘴出去了。本以为她安心地回去歇着了，谁知不一会给我招来了一大家子人。又是慰问又是关切，又是抱着我眼泪汪汪，又是感谢神恩让我重见天日。怎么让我有种死里逃生之感呢，我向史垣作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史垣就在那偷笑。
　　
　　这次我也见到了我那位叫朱新礼的未婚夫了，叫什么不好叫猪心里。这要是姓牛姓马岂不就是牛心里，马心里了吗，呵呵，长得也一表人才的，怎么会起这个名呢，家里也不像是没文化的人啊。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爱意啊，难道是陆晚睛一厢情愿。这要是流水无情，那也太悲哀了啊。这么多人喜欢，却唯独自已的老公不喜欢。这婚要是结了，该得多么的悲摧啊，真伤不起！喝了一大碗鸡粥，心情好了，感觉所有的精神头又回来了，于是想逗他的心又起了。
　　
　　“哪位是未来的相公啊，怎么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也没见他来看我一眼？”我貌似生气地恨恨道。
　　
　　“晴儿，我来过了，只是你不想理我。我与青风表哥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看见你，回来才知道，我们走反了方向。睛儿，你放心，只要你好起来，我们立刻就成婚！”眼睛看着我，眼角却偷偷瞄向了晚霜。
　　
　　晚霜只是瞧着我，好像刻意避开朱新礼的余光。看到这种情况，我更加兴奋，原来老天对我真的不薄，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笑了笑很无辜地说：“为什么我荣耀，你就跟着荣耀？为什么你丢脸，我就要跟着丢脸？”
　　
　　“啊？”他楞在那里，显得有些摸不着头绪。我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所有的人也全看向我，一脸迷惑，估计是不知道我又要玩什么把戏！
　　
　　“因为你以我为荣，我以你为耻。笨蛋，明明自已有喜欢的人，却还要假装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觉得我们姐俩就那么好欺负是不是？你还要打算骗自已多久，骗我们多久？你明明那么喜欢霜儿，却还要说这些伤她心也伤我心的话，你怎么就那么不男人。”朱新礼被我说得脸一会红一会白，而霜儿的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把头低得就差点没挨地了。
　　
　　所有人也都惊讶地看向他俩，爹爹问：“是真的吗？”大娘和哥哥也那么问，就不能问点有创意的。
　　
　　“睛儿，你变了。你以前从没想过，也没问过我心里会不会有别人？”
　　
　　听着他的说辞，我不禁抢白道：“那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你，也只愿意去相信你。现在不同了，现在她的心里有了别人，自然也只想去相信那个人了。而你，只要一个表情，就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是我对不起你，我会主动退婚的。”朱新礼略有歉意地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爱情里面永远没有对不起，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想为对方好的，都是不想伤害对方的。若实在走不到一起去的话，何不潇洒放手，给彼此留个好回忆。你也不必退婚，婚是两家早就定好的。既然霜儿也有意，不如就顺水退舟成全了这一桩姻缘。爹爹，大娘和哥哥都不会反对吧？”我看朱新礼已提到退婚便马上切入主题。
　　
　　“既然如此，爹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待同你舅父商量后就把婚事办了吧，家里也该有桩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