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看须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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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泪立了功后皇帝颁奖颁得太辛苦了，还泪这个主角跑了，什么劳军、什么大赦天下、什么祭宗庙可怜的皇帝都在唱独角戏。近来几天皇帝这独角戏唱得脸皮都薄了，希望把这尊大佛给请回来。
　　这可难坏了方太监，还泪功成身退，摆明了就是不想惹俗事上身。她远走避世，过着清淡悠闲的日子岂能让你拉回去。听闻远征军归来的时候泪三日不止，还泪的远走还带着疗伤的想法，这样去把她再拉到京都是不是不道德啊！
　　一边是皇帝，这个好不好惹就不用说了，另一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况且现在立了大功是万万碰不得的。两边都不好惹，可怜了夹在中间的方太监了。
　　“方公公来建安是所为何事？”方太监只顾着自己发呆，陈知府没办法只好壮着胆子问。
　　“主子们不说咱家不敢多嘴。最近可有不长眼的去惹萧府的公子小姐。”方公公吹了吹手里的热茶不经意的问。
　　但是这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可把陈知府吓坏了。这方公公的主子也就这么几个，是谁地球人都知道。这件事涉及这几个主子，就是芝麻大的也是国家大事。这方公公又说到萧府，并称之为公子小姐。在说明萧府的两人其实是假夫妻的同时是不是也说这两个少男少女是方公公主子中的两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这个刚刚被扫把打出来的算不算不长眼的一个？
　　




第二卷，苍天有泪，第二十九章，我心已安宁，又怎念深处何处

　　可怜的陈知府惊骇欲绝，两条粗腿都打起了哆嗦。“萧府的公子小姐和邻里相处得极为融洽，谁又会去惹他们。”到底萧府是什么来历，方公公竟如此维护。
　　“没有就好，你也帮查一下。这世上不长眼的人就是多，问题不重的就打断他们的狗腿就行了。要是查出有不要性命的咱家只好禀明圣上，圣上一怒之下可就是诛九族的事情。咦，陈大人，你脸上怎么会有淡淡的青紫之痕？”
　　“前、前几天不小心跌、跌了一跤。”陈知府惊出一身冷汗。还好那天被打出来他看在萧公子的身份上没采取什么过激的举动，并且听了女儿的一番话，其他权贵要去教训萧府的女主人也被他拦下来，这竟然救了整个家族的性命。现在的问题还算小，而且又被萧府的女主人看不顺眼揍了一顿，过和罚都有了萧府应该也不计较了。陈知府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死里逃生的感觉。
　　方公公也不想在建安久留，在到达建安的第二天权贵们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没送上就拿着圣旨来到萧府。陈府和萧府本来就是邻居，迈出大门拐个弯就可以看到萧府刚刚油漆过的大门。
　　方公公带着一行跟屁虫似的建安权贵浩浩荡荡来到萧府，却见萧府门口一个女孩操着一把扫把摆了个哪吒的造型。像个守着祖国南大门的小战士。方公公细眼一瞧，可不是小李大人吗？但是看她那个架势方公公心里就打起鼓来。
　　“小李大人，皇上有旨传给您，您看能不能让奴才进门宣旨？”方公公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还泪偏着头一脸威胁得看着方公公。京城来人，人还未到就已经在建安这个小地方传的沸沸扬扬，她岂有不知之理。老皇帝也太过分了，她好不容易躲到这里向安静一下这家伙就想把她逮回去。还泪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她其实也不想为难老太监，谁叫那可恶的皇帝不能打也打不着。
　　方公公抹了抹额前的冷汗，“三皇子殿下可在？”此路不通自然要迂回一下。
　　“我在这。”独孤萧从还泪后面走从来，他面色不善得看着方公公。独孤萧这小正太一样的皇子从来没对谁冷过脸，当他冷着脸看方公公的时候方太监心里一片阴冷。
　　“圣上多日未见殿下了，思念的紧，每日都盼望着殿下回家呢！”方太监倒是激灵，反正最终目的就是把这两个小祖宗请回去，理由只是个借口。以亲情绊住比较好搞定的独孤萧，只要独孤萧想回去了李盼自然也会跟着回京城。
　　但是他也低估了独孤萧对还泪的爱。从得知还泪死讯，到纵马千里疾驶由西都到北谣；看到还泪活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狂喜；还泪入草原后每一时每一刻担心受怕的煎熬，这种等待刻骨铭心、这种等待如万蚁蚀体、这种等待短短数天似乎要比一生来得漫长；最后还泪身心俱伤的归来他们一起远走建安，远离世俗的纷扰。
　　在建安的几天这个情感上懵懵懂懂的男孩突然领悟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只要还泪出现在他视野里那种幸福就在他心头洋溢、荡漾，如暖风中的秋水，抿唇不语、脉脉含情。
　　他不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与心爱的少女在一起总是心如小鹿直撞。有时候爱是一种安宁，他们一起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安宁；她玩耍他作画时的安宁。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平静，不是无欲无求的平静，而是因为有了整个世界的平静。
　　“方公公，请转告父皇，儿臣暂时还不想回西都，请他老人家不用挂念。盼儿已经很累了，我不希望她再被西都的事情所打扰。”这样的安宁如此珍贵，独孤萧这时只想小心翼翼地维护，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来相爱。
　　“方公公，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念在你只是给皇上传个信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我数十声，十声后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手中的扫把了。”还泪很嚣张得扬了扬手中的扫把就开始数数，看得方太监心惊肉跳。
　　“小李大人，您不要为难老奴了。要是这趟任务没完成皇上都不知道该怎么惩罚老奴了。方太监手上的圣旨颁也不是，收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抱着圣旨猫着腰上前几步，可怜巴巴的看着想要博取同情。可是还泪就是不吃这套一扭扫把就往方太监脑袋上招呼。
　　“啊、啊，小李大人，啊，小李大人饶命。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老奴这就走，这就走。哎呦、哎呦。”算着方太监倒霉，还泪对诏她回京的皇帝颇有怨念，但是皇帝打不得那就只好在方太监身上发泄了。况且她最近用扫把揍人自觉潇洒不凡，能够用扫把把自己的武功修为发挥得淋漓尽致，可能就这样打上瘾了。可怜了方太监，还好他身旁的小太监扑上去替他挡了几下，不然回京后皇帝都要不认识他了。
　　周围建安的权贵几乎都到齐了，但是方太监被扁谁都没上去拦一下。因为在场的人早就陷入石化中。不说那些刚刚亲耳得知萧府身份的人，就是隐隐猜到他们身份陈知府也进入石化队伍。毕竟猜到和证实不同。他们中一个的皇帝的儿子，其尊贵就不必多说了。一个是宰相之女，望江楼的老板，康国第一个女状元、第一个（中间省略N个第一）。一句话概括，这天下的风云因她而起。他建安这个小地方何德何能可以引来这么两位尊贵了人。两人的身份和建安的所谓的权贵比可不是一般大。所有权贵都在感谢陈知府，还好他当时劝说他们看在萧公子的份上不要和那个疯丫头一般的萧府女主人计较。
　　“哎呦，哎呦，轻点，上药轻点。哎呦，小李大人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哎呦。”想个仅仅几天陈知府家中又传来相似的惨叫声。阿猫阿狗们前几天还会给凄惨的叫声吓到，今天就睡觉的睡觉、晒太阳的晒太阳、自个儿玩的自个儿玩去了。
　　“都是皇上，都不疼惜老奴了。明知道这趟是凶多吉少还把老奴往火坑里推。”方太监没怪把他揍成熊样的元凶反而怪罪皇帝。一旁的陈知府权当没听到。在方太监看来，小李大人高风亮节功成身退后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休养。小李大人已经为康国做下了巨大的贡献，但是皇上非要把她拉出来不让她休息。要是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急的何况脾气本来就不好的小李大人。
　　“这次也亏了你，回头你来御书房服侍皇上吧！”方太监没忘了一直挡在他面前忠心耿耿的小太监。
　　“多谢方公公，多谢方公公。”小太监狂喜，退一步跪在方太监面前狂磕头。只不过挨了点打，却直升御书房，就是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也值得。
　　萧府中还泪揍完方太监后来到萧府后院荡秋千，独孤萧在后面推。还泪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享受着清风拂面的柔和。像花丛中的蜜蜂蝴蝶，在春天的风情中嬉戏。
　　“明天我们就回西都吧。”还泪突然说，像平时她突然想起要吃桂花糕一样。
　　独孤萧停下来：“盼儿，不要勉强自己。不要为了我失去你的自由。”他注视着还泪，一点担忧、一点心疼。
　　“我心已然平静自在，又哪会在乎身在何处。”她眯着眼，笑得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




第二卷：苍天有泪，第三十章，远征不痛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考试周啦，请大家原谅。
　　天还蒙蒙亮，今天还泪破例起了个大早。两人驾着来时的马车便如来时般静悄悄地驶向西都。
　　建安，终究不是个久留的地方。他们来时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来，走时也没有带任何东西走。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只在建安城外的官道上留下渐渐远去马蹄车轮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方太监再次跑到萧府蹲点守候，他现在可不敢再进去了。但是直到日上三竿萧府的大门还是紧闭着。四处打听一下才发现昨日萧府的仆人已被遣送回家。萧府的两人说是回京城了。方太监当场就哭了，既然都已经决定回去了，两个小主子昨天干嘛还要揍他一顿。你说他冤不冤，这顿打可是白挨了。
　　西都城门，巍峨沧桑的城墙、往来熙攘的人群、神色冷峻的守卫，如此熟悉和陌生。遥想数月前她领着西都六少出门踏青，肆意的张狂；带着侍卫丫头奔往杭州寻求心的安宁，潇洒的落寞；领着一万多近卫军在这里和爹娘挥泪告别，寂静的奔放。无数次经过西都的城门，也没有现在近乎近乡情怯的情感。
　　皇帝接到方太监的飞鸽传书早派人在城门等候。还泪示意今天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朝拜皇帝，让接应的带独孤萧回宫。
　　还泪没有先回家，她的马车向远征军的校场驶去。皇帝本划了一大块土地给远征军建新的校场，赵龙替还泪以“远征军一共就一千人，不需要这么大的校场”推辞了。
　　马车缓缓驶进校场，守卫看到熟悉的马车没有言语，单膝着地恭迎，低下的头微微颤抖着，可显内心的激动。
　　校场上远征军正在热火朝天的操练着。从几十万部队中选出的八百多人已经归入了远征军。凡新归入的远征军军衔加一级。
　　一个月前赵龙等几个远征军的骨干在西都进行大范围征召。西都的军队几乎全部参加这次选拔，甚至驻外的将领向皇帝提交申请带自己的部队参加这次选拔。远征军这三个字代表的远远不是军衔升一级这么简单。它已经是一个神话，是康国最顶尖的部队，是英雄的部队，是传说中的那个她的属下。可以说一人入远征军，全族皆荣，所在的整个部队都跟着荣耀。入了远征军，孩子可以进康国贵族都渴望进的“远征学院”。而老人可以享受他们的晚年。不仅仅是外在的，一想到可以和这样一支军队里的人并肩作战，这是每一个军人的梦想，这让他们热血沸腾。
　　一切让整个康国都火热起来。经过十几天的选拔这八百多人幸运儿终于产生了。
　　进了校场，看到远征军老兵的眼神才知道什么叫远征军。
　　校场处处都有警世之言，有“位卑未敢忘忧国”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还有在金銮殿上诵出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和青崖关祭英魂传诵天下的《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再看远征军老兵的眼神，冷漠而悲悯。有时候爱到了极致会显得冷漠，因为他们的爱他们的悲悯面对的是天下苍生。他们无情是因为他们多情。如此矛盾得令人心疼。
　　一种责任突然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在新的远征军心头。沉甸甸的，肩负着民族复兴的责任。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又突然如此满足，一种存在感的满足。是如此沉重的喜悦。正如《勇敢的心》中华莱士所说：“每个人都会死去，但不是每个人都曾经活过。”
　　那天，赵龙在校场的高台上看着新加入的同伴只说了一句话：“从今天以后你们就是远征军了，请对得起这个称呼。”
　　一句话，也够了。因为他们是远征军。
　　之后就是极其繁重的训练课程，如去年的远征军一样。还泪的护卫清风、冷月、炽日也常常过来，帮忙训练新兵也提供望江楼的帮助。
　　即使凭新兵们几十万军队中的顶尖身体素质还是感觉到极限。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新兵们都刻苦训练你追我赶，十分珍惜这次得之不易的机会，不像去年的远征军，要不是还泪的娘亲地位崇高就不知道要被这群油条兵问候多少次了。不过就算没问候还泪的娘亲，这骂骂咧咧也是少不了。校场的口令声依旧，可悲的是物是人已非。
　　一辆马车摇荡着驶来，进入到校场的视野中。一名眼尖的老兵首先看到。他楞了下神，横跨一步出列队伍，拿下头盔抱在左胸口单膝跪下。那本骄傲的头颅如刚才守卫般微微颤着。
　　所有人都看向那辆马车，老兵们几乎同时做出第一个老兵同样的动作。新兵们并不知道那辆马车意味着什么，他们开始还很纳闷一瞬间又明白了。只有一个人才能让老兵们如此激动。新兵们慌忙跪了下来，紧张而激动的看着马车。
　　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车帘子掀开，走下一个白衣少女。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从未见过有人把白色穿得高贵而平凡、内敛而张扬、平和又尖锐、冷漠又热情、痴傻却睿智。若是一幅画，她仿佛随时可以从画面中隐去，又随时可以从画面中走出。马尾扎得松松垮垮随意而自然，她有些单薄消瘦，不知道她的人看她扶着马车会以为她随时都会倒下来。她微抿着嘴唇，眼神激动而忧伤。看着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久久不语。这不是绝世的美人儿，但是看到她的人绝看不到其他人。
　　“老大。”“老大。”“老大。”……声音微颤着，带着哭腔。一群大老爷们喊出这两个字眼眶全红了。新兵们转头呆呆的看着平时冷漠不苟言笑的老兵。这是隐藏至深的痛，只有在亲人的面前才毫不掩饰。
　　“老大。”一个新兵勇敢地喊出这两个字，紧张得两手冒汗。“老大。”……新兵们一个个鼓起勇气。是啊，她已经是他们的老大了，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不再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远征不痛。”白衣少女轻启嘴唇，一百多的大老爷们身子一颤。
　　“远征不痛，因为还有你和我；远征不痛，因为我们后继有人；远征不痛，因为我们一直朝着梦想前进；远征不痛，因为我们是为爱我们的人和这片可爱的土地战斗。所以，远征，不痛。”声音轻轻的，却如巨石般敲打每个人的心。
　　“远征不痛。”百多名老兵齐声吼到，眼神越来越坚定。新兵们却早已热泪盈眶，这一刻他们真正融入的远征军，懂得了什么叫远征魂。这一刻他们为远征之痛而痛，为远征之荣而骄傲。因为他们已经是远征军了。
　　少女又上了马车，那辆吱吱呀呀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远征军的视野中，许久许久也没人站起来。
　　远征军，从不需要太多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考试周啦，请大家原谅。




第二卷：苍天有泪，第三十一章，皇帝要抓狂（一）

　　从校场回来直接回了李府，还泪的心情远不像表面般的平静。校场上一眼望去多是陌生的面孔，那些熟悉的笑脸已经不再出现了。
　　不知道为何，坏心眼的皇帝并没有告诉李白还泪回来的消息。李府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还泪出现在李白的书房时，李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印象中风流儒雅翩翩风度的父亲瘦了，几月不见似乎老了几岁。匆匆赶来的母亲也憔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白一把把还泪揽进怀里揉着不再婴儿肥的小脸蛋：“爹错了，我的女儿只要吃好穿好，天天开开心心就可以了，爹为什么还想你继承家业？现在爹知道爹爹错了，盼儿，过两天我们一起回老家。我和你娘只想你活着，快乐得没心没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处。这个年少成名壮年得意的丞相抱着差点失去的唯一的孩子泣不成声。
　　虽说李白全身没几两肉，这肩不宽胸不厚，但是父亲的胸膛总是温暖而舒心还有浓浓的安全感。当你从不落泪的父亲点点凉凉的眼泪滴在你脖子间，眼泪一滴又一滴，加重的是生命的重量。还泪在李白怀里感受着这种沉重，她眼眶早已蓄满了泪水，看得这个世界都模糊了。
　　“我李家的儿女怎么能碌碌无为、平平庸庸地活着？我就是一声叹息也要惊煞这天下。安乐和平和也要等我剑指天下、荡平宇内用武力替康国打下一个和平世界来。盼儿心太大了，并州放不下。”还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回老家先不说皇帝肯不肯，康国的黎民百姓怎么办？失去一文一武两大支柱康国能在与耶律铁木耶律无畏的对抗中幸存下来？
　　李家是康国的希望啊！这还泪知道、李白也知道。还泪抛不开康国李白也抛不开。现在回并州只是李白的理想，一个父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的理想。还泪不忍戳破，只说自己不想回去。有这样一个女儿不知道是喜是忧。
　　一会儿厨房的热水就已经准备好了，还泪一路风尘仆仆的最想泡一下心爱的热水澡。从父亲怀里起来又到了母亲的怀里。不顾女儿的反对刘氏坚持帮还泪洗澡，当看到小身板无数的擦伤，箭擦过的痕迹，轻微的刀伤时刘氏情难自禁，抱着还泪痛哭。伤口愈合了就不痛了，但是母亲看到了还痛。
　　晚饭后李白讲笑话逗还泪开心，还泪唱歌讨好刘氏，李家再次欢声笑语不断。
　　离开许久后再次的返家是数不清的泪水和浓浓的感动。
　　早上很早就被李白从被窝里拖出来，洗漱更衣完毕天还没大亮。不得不感叹一下早朝的惨无人道。还好是坐轿子上朝的，还泪在轿子里又小小的眯了一下，到了皇宫门口才被李白拖出来的。上次来皇宫还是殿前对答，那时的她身无官职，大殿上还没有她站的位置。
　　而这一次路过的群臣都向她打招呼行礼，李思过的名字已名扬天下。因为和周公结下了不解之缘，无心欣赏皇宫的风景随口回应了一个又一个官员。懵懵上了金銮殿，被李白连拉带提拽到第一排等待大BOSS的到来。
　　大BOSS准时到达自己的岗位。群臣行了个大礼，BOSS喊了句“平身”。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内BOSS对还泪的归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对还泪在战斗中的表现给予极大的赞扬和肯定，对远征军大无畏的精神升华到民族的高度给予强烈的赞赏。在最后还号召全国人民向新封的平胡公李思过小朋友学习，向伟大的远征军学习。在此过程中，做为被表扬的一方，李思过低着头不断地点头，让群臣不得不赞叹其脸皮之厚。
　　“平胡公，三等侯爵以上都有府邸赏赐，现在西城有一府，南城也有一府，两府差不多大小你要哪个？”结束了长篇演讲，皇帝喝了口茶润润喉。大殿落针可闻，群臣和皇帝等半天都未见还泪回答。
　　“平胡公。”皇帝再唤一声。
　　十秒过后“李盼。”皇帝吼了一声。
　　“啥事？啥事？”帅帅的周公终于离某人而去了。文臣那列第一排的李白从兜兜里抽出小手帕一脸漠然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意识到气氛不对，某人一扫周围终于明白自己待在什么地方了。为了表示她刚才没有打瞌睡她努力睁大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盯着前面的BOSS。
　　皇帝吹了吹小胡子，狠狠瞪了还泪一眼，然后再转过头去狠狠瞪了李白一眼。李白双眼直视前方，对皇帝那恶狠狠的一眼权当没看见。几个月前还泪要是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他还要吃惊一下，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他早已练得处变不惊的境界了。
　　后面的群臣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位一直点头的不是厚脸皮而是在向周公行礼呢。群臣又不约而同的抽出小手帕，抹了抹额头的汗。这位实在是强人，站在第一排还打瞌睡，简直太、太、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后来才想起几个月不见差点忘了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人还依稀记得上次这位平胡公上殿时的情形。那个是相当的嚣张啊！
　　“皇上，臣有事请奏。”还泪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但这时候也没人去校正这事情。
　　“说，什么事。”皇帝黑着个脸。呀的，你小丫头片子太不给我面子了，啥时候找个时间治治她。
　　“皇上，臣看上你家老三了。”N人又从兜兜里抽出小手帕擦汗了。做为政客对政治的敏感度许多人又开始猜测这位难懂的平胡公的用意。听闻太子爷也心仪宰相家的奇怪女儿，为什么李盼不要太子妃的位置反而要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