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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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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然后一点一点的上药,最后才扯了干净的布包扎。手上忙着,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石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便再也没有声息。
  包扎完后,北叔摸摸胸口,虽然疼,感觉已经好多了,忙抱拳施礼,“谢谢祭祀大人。”
  沈拓在盆子里洗手,淡道:“不要谢我,只要你以后少为难我师侄就成了。”
  “你师侄?是谁?”北叔站了好久,直到沈拓出了门,才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指妖女。
  此时此刻,正在军民同乐的贺狄忽然收到前方探子急报,裴州城门外以北,有大批兵马向这边迫来,观其旌旗,分明是雪域军,其气势如虹,显然有袭击裴州之嫌。贺狄与各将领闻报大惊,此时关键时刻,如果是雪域军来袭,是否就代表雪域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求救,直接就回了最强硬的答复。
  整个军营刚松懈下来的弦顿时紧绷,三军立时放下酒碗今日备战状态,城楼上兵将布满,弓弩上满弦,雪域军来袭,以他们的彪悍,就绝非夏军和逍遥王的军队所比,所有人必须都要有拼死一战的念头。
  凤陵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雪域王不是他的小王叔么?他应该要接他到雪域国,然后叔侄两好好叙叙,何以忽然之间就兵马相向?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年毕竟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去问步惊艳,正在与人说话的贺狄交待旁边的陈道奇几句,忙跟着他一起奔到农家小院。
  “你们不能进去。”两人才进院子,一队不明身份的汉子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凤陵歌大怒,“为什么?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何不能进去?”
  “因为我们王上在里面,太子殿下。”听到动静,北叔和沈拓从一间厢房里走了出来。
  “北叔?”凤陵歌大惊,指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叔看了一眼一脸沉色的贺狄,“这位是贺统领吧?来的正好,现在整个裴州城几乎快要陷入四面围困之中,我们或许该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尽快商议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对策。”
  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听到雪域王在此,贺狄就知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当下毫不推辞,直接进入厢房,听北叔讲述原由。
  原来,由于雪域王一直独断专行,不顾朝臣的呼声,做了很多违背雪域国利益的事,于是私下里,就有不少人怨声载道,直接怀疑他的能力。而且,就在雪域王迎娶天临国圣女韩雅暄的当晚,雪域王忽然说韩雅暄不是处子,当着诸多大臣的面邀休了她,让人赶快送她回国,随后就不见了踪影。
  说圣女不圣洁,岂不是整个天临国的耻辱?一些人待要怒骂韩雅暄时,她却平静异常的告诉大家:“你们别被雪域王骗了,他病了,我刚才帮他诊断,可能命不久矣,药石难救。所以他为了不拖累我,才以此理由想退婚,可是我韩雅暄时什么人?其实一个只能共荣华不能共患难的低俗之辈?今日就算他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都要在这里立下誓言,我韩雅暄,今生今世,生是他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绝不改变!”
  如此一来,雪域王身有疾,并且药石无医的消息顿时传遍开来,人们同时就联想到他曾是秦王凤九的时候,就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二岁,同此一结合,整个雪域国朝堂一片哗然。
  北叔沉声道:“她的言论,当时就感动了不少两国朝臣,都说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不论王上将来如何,都必将视她为雪域国的王后。”
  贺狄道:“圣女果然有担当,也算是一个奇女子。”
  沈拓闻言,却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
  凤陵歌急道:“那么我军刚刚得到消息,现在正在朝我们裴州开来的雪域军又是怎么回事?”
  北叔沉声道:“因为听说王上失踪了,我便猜想来了裴州找妖……步二小姐,而且正在雪域国内早有人私下策划谋动,一听说王上身患重疾还私自出宫,立即就有人煽动一些文武大臣,连夜备兵追奔而来。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说他不为国为民着想,一再独断专行,且还想将天临国圣女休了,破坏两国的邻邦之谊,实属胡作非为,不配当王上,想就在雪域国以外逼他退位让贤。”
  北叔说得义愤填膺,怒眉而瞪:“听到这个消息,我便立率五百人马追过来,希望王上马上回去,谁知道却被那些叛臣截住,一通好杀,总算还剩这几十人逃出来了。哪里知道好不容易看到王上,他却……”
  沈拓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你们王上此时无心国事,为民只要找他的症结,哪怕叛军有千军万马,相信他都能解决。”
  当凤九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便呈现在步惊艳面前。当初身着红袍张扬无礼的少年,不知何时,已褪去一身痴憨,由内而外,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王者之气。唯独那双桃花眼里,依稀还有慵懒的娇气,好像等着人去怜爱一般。
  此时此刻,他像个不顾天不顾地亦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把玩着手里的药碗,挑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碗勺碰的清响。
  “刚刚熬好的药,趁热快喝。”步惊艳打了一盆热水进来,他因为戴人皮面具久了,净白的皮肤上都起了一粒粒的小红疹子,时不时还用手挠,似乎还很痒的样子,于是便向沈拓要来消炎的药膏,准备帮他清洗一下。
  凤九瞟了她一眼,“你熬的?”
  步惊艳把水盆放到架子上,“我想让别人熬……”
  凤九挑眉,“你敢!”
  步惊艳回头嫣然一笑,“可惜最后又想起有人说非我熬的药不喝,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守在火炉边规规矩矩熬了一罐药。”
  很多事情,说破了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回头看看,为了那各自心底的猜疑,自作聪明的傲气,便错过了那最美好的时光。此刻的笑语相对,殊不知在那看不见的角落里却掩藏了难言的幽暗,等到无人时便要拿来独自黯然神伤。
  她怔了下神,坐到他面前催促,“快喝啊。”
  凤九定定看着她,像看贼一般,很是不放心,“我怕……如果我喝的快了,你又转身离开了,只留了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给我。”
  步惊艳微微一笑,将碗拉过来,用勺子舀了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他唇边,柔声道:“怎么会?你的双生绝杀未解,就算我再不通人情,也不会在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后海心安理得的离开。”
  凤九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中双生绝杀,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她依然好耐性的说话,“不要钻牛角尖,你本来就是个让人放不下的,我若走了,谁来照顾你?”她的声音很轻,像温和的春风,吹拂过他耳畔,平息所有的委屈躁动。
  她一直喂他将一碗药喝完,然后用热毛巾帮他敷脸,又唤一声:“阿九!”
  凤九轻嗯了声,感觉她擦过的地方舒服极了,就是这种感觉,他已经渴望了好久。以前没经历过的使唤,他认为这世界时黑暗的,就算眼前明明是光明堂皇,却也是黑暗无边。她的出现,她的轻柔言语,像春风一样吹暖了他的心怀,眼也亮了,心野跟着亮了,从此,他便如上了瘾一般再也休想戒掉。
  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在她温柔的目光里度过才是完整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愤怒的一天,那段日子,他感觉整个世界又陷入阴暗,所以有那么一刻,他宁愿毁灭自己,也要讲最后的光明留住。
  此时此刻,梦境里的她终于又站在面前,笑容是那么的温暖,目光充满柔情,她果然如他所说般,整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他真的满足了,哪怕时间会很短暂。
  “阿九,这药事小师叔开的,很清凉吧?”步惊艳把毛巾拿开,用手指挑了药膏在他脸上涂抹。
  凤九闭眼,“嗯,你的脸……也肿了,北叔下手很重,等下我帮你出气?”
  步惊艳慢慢答,“不用,我们应该感谢他,怎能还找他晦气?”
  脖子下面好像也有红疹子,她拉开他衣领,却看到白皙的皮肤上布了两条黑线,很细很细,像蚯蚓一般穿插在一起,恐怖而诡异。
  她研究一跳,难道这就是双生绝杀蛊将要发作的前兆?
  傍晚的时候,一直等在外面的凤陵歌终于找到机会去和他小王叔叙叙旧了,而步惊艳以查探下军情为由去了军营,一路上整条街都看不到两个人,本应是花神会的日子却因为再一次战争的将要来临而显萧条。
  “妖女,祭祀大人在这边,找你有事。”
  走了一条街,路边突然蹦出个人,定睛一看是北叔,丢下句话,就极不耐烦的回身就走。步惊艳跟在他后面,也不出声,直到一家破旧的客栈,他便弯了进去,一直进到最里边的客房。
  “把她带来了,祭祀大人看着办吧。”北叔哼了一声,连眼角也不给她一个美酒重重地坐到了客房的板凳上,自己倒茶喝。
  沈拓正在灯下看书,像在查找什么,步惊艳走过去,“小师叔。”
  “坐吧。”沈拓指指对面的凳子。
  步惊艳一坐下就把心头萦绕的事问出来,“小师叔,请你实话告诉我,凤九身上的双生绝杀到底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沈拓从书堆里抬起头,微皱眉,“我正在查找,其实依照我以前所了解的,双生绝杀,先有母蛊再有子蛊,而且种下的时候必须是同母兄弟,两者必死其一。”
  “那怎么识别谁身上种的是母蛊,谁身上种的是子蛊?”
  “很简单,死的那个身上种的是子蛊,没事的那个是母蛊。而凤九历经十二年,正是子蛊蛊虫成活之期,毫无疑问,他身上是子蛊,也是必死的那个。”
  步惊艳闻言只觉得心里沉闷,几乎快喘不过气,“难道就没办法破解?”
  “有。”沈拓幽黑的眼睛有些诡异,“除非把先种蛊的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把他杀了,他身上的母蛊没有机会召唤凤九身上的子蛊,双生绝杀就再也不会发作。”
  坐在一旁的北叔也是一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说杀一个人可以救王上,就算要我杀一千个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去杀。”
  沈拓叹息,“说是简单,可是你知道谁是他兄弟?如果找不到那个人,你杀谁去?”
  “这才是一个最难的难题,据我所知,王上出生没多久他的娘舅死了,那谁是他的同母兄弟?同母兄弟又会在哪里?”
  随着门外突然而起的说话声,众人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蓝袍细目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他仍是边走边说,“我曾多次混入大夏皇宫问过当年的老嬷嬷老宫女,她们都确定,王上的母妃生下他后没多久就被当年的夏皇凤启秦赐死了,这件事当年虽算秘闻,但整个宫廷也几乎人尽皆知,确实没有遗漏的地方。”
  北叔倒是被他说糊涂了,“陆兄,既然王上的母妃没有给他生下过兄弟,那双生绝杀的子蛊又从何而来?不是说先要有母蛊才能有子蛊的么?”
  中年文士叹气,“所以说这是一个难题,不然我早就把这个隐患解除了。”
  沈拓看着陆震天,“这位是……”
  中年文士自报家门道:“是祭祀大人吧,在下陆震天,王上身边的一名御医。”
  “久仰久仰。”沈拓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才道:“其实我刚才查阅古籍,双生绝杀似乎还有其他的解法。”
  “哦?”陆震天有些意外,“还有什么解法?”
  沈拓摇头,却不愿多谈,“这里的藏书有限,我只找到这一说法,再等些时候吧,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步惊艳心比任何时候都沉:“那么,如果双生绝杀不解,阿九还剩多少日子?”
  “你还好意思问王上剩下的日子?”北叔怒瞪步惊艳,“还不都是你,如果你不引诱王上,他用清心诀压制蛊毒,根本就不存在现在这种事情。”
  步惊艳咬着唇,无声的低下头。
  陆震天道:“本来如果王上不被清心诀反噬,双生绝杀发作的时间可能还有十四五个月,现在……恐怕最多就十个月。如果在这之前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后果,不堪设想。”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他们不敢遇见那一天。
  在北叔的唉声叹气中,几人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北叔想顶贼一样的盯着步惊艳,因为凤九占了她的房间,她正要进去休息的时候,北叔又是一下子蹦出来,恶狠狠道:“王上现在身体不好,你别去勾引他。”
  步惊艳望了还点着灯的厢房一眼,有些委屈,可是北叔说的是实情,如果她进去,凤九总免不了要与她痴缠,对他的身体极为不利,只是他说要等她,如果等不到人,他应该会自己睡觉吧?
  结果她与石梅挤到了一起,却是彻底难眠,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双生绝杀,就在快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她记得,在韩素临死前说了一句话,“双生绝杀我找到破解之法,只要找到引……”
  引?引什么?引路蜂?她晃晃头,游戏里的玩意,怎么能拿到现实中来?决定等天明之后再问沈拓,有了解决的办法,心里一轻松,就要倒头睡下去,谁知还没闭眼,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惨叫,“王上,小的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惨叫声顿时惊醒院子里睡的人,有人立即开门,“王……王上,您放开他,他真的不知道。”
  凤九声音冰冷,“那北叔知道么?”
  北叔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是……是,属下知道。”
  “那带路。”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步惊艳赶紧闭了眼睛装睡,已经被吵醒的石梅惺忪地问道:“小姐,外面在吵什么?”
  步惊艳捏她,“嘘,别说话,当没听到。”
  石梅噤声,转而门却被敲响,先还是很温柔,等几下见没回音,声音却大起来,两人躲在被窝连大气也不敢出,敲门的人只管敲,也是不出声。
  几乎以为门都要被震垮了,石梅先沉不住气,“小姐,要不要去开门啊?”
  步惊艳压住她,“别,等会就好了。”
  “如果门垮了呢?”
  “垮了再说。”
  “那……小姐为什么不理他?你们以前不都是睡在一起的么?难道吵架了?”
  步惊艳用手封住她的嘴,“别多话……”以后和他的日子还长,如果今晚答应和他一起,日后自然就难隔开,对他不利的事情,现在叫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
  她的话音一落,外面的敲门声也戛然而止,一时间显得静悄悄。
  过了一会,就听到院子开门的声音,然后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面有人待追,却被人喝止,紧接着,马蹄声由近而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却徒留北叔凄惨的呼唤声。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步惊艳再也睡不下去,穿衣出来,凤陵歌就拉她到一边低声责备道:“小王叔找不到你气跑了,现在形势很乱,我看你还是去找找看吧。”
  步惊艳看了一眼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北叔,叹了口气,与几个侍卫都牵了马,只得破开晨雾去寻人。
  几个人分开几路找寻,直到天亮,也没找到凤九的踪迹。步惊艳实在没料到他还是如在王府里一般那么任性,可是那时候他扮的是傻子啊,自然会使出傻子的脾气,现在她已经是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的雪域王,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怎能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
  此时她竟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他究竟是属于哪种人?
  别人都说他冷酷嗜杀,可是在她眼里,他只是一味的表现他的执拗,从前是,现在是,恐怕以后也是,如果有以后的话……
  当太阳的第一缕金光冲破云层而出的使唤,她还站在一条乱路上转,远远却见到一骑从官道上经过,定睛一看,忙张嘴叫道:“小师叔。”
  沈拓回头,笑了笑,勒马等她。
  “在找凤九么?”他看她一脸疲色,头顶还有湿湿的露气,拿了块方绢递给她,“都湿了,擦擦。”
  步惊艳没有回答,把头发抹了抹,问道:“小师叔干什么?这么早。”
  沈拓瞄了眼已经皱巴巴的方绢,却接了回去,慢慢折起来,“我想出城,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双生绝杀的古籍。”
  步惊艳眉梢一跳,“我记起来了,以前我娘也找过这类书,临死前,她说她找到了破解方法,可是……”
  沈拓有些意外,“哦?是什么方法?”
  步惊艳低下眉,“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人杀了。”
  沈拓皱眉,“没说完?那就是说了一些?究竟说了什么?”
  “她说可以找到引……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了,具体是引什么,我也不知道。”
  “引?”沈拓喃喃自语,“与蛊有关的,引?昨天好像在书上有看到过,那我现在干脆再回去看看。”
  他要走,步惊艳也不好留,与他道别,就要再去寻人,沈拓忽然又调转马头道:“对了,估计最多就在今天晚上,雪域国的叛军就会压境,凤九现在因为失了信心,丢下一堆烂摊子不管,这样可不行,第一是你们裴州军没法撤退,第二如果雪域国一乱,估计整个苍和大陆会挑起更多的战端,你好生劝劝他,别让他一副有你就万事皆休的样子,眼前一大难关,还必须要他应付,不然跟着他的人都要遭大乱了,毕竟他的事情还没到绝境,让他振作起来。”
  他交待完这句话,便袖底卷风,策马绝尘而去。
  沈拓走后,她又转了几个地方,途中遇到几个侍卫,他们也是一无所获,实在也是没有地方可寻,不知该往哪里找。
  结果在她发誓把前面一个山坡看过后还没看到他的人的话,就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总算找到了他。
  牵马上坡,眼前却是一片花的世界,各色各样的野花开满了整个山坡,红的,白的,黄的,奼紫嫣红,浓香沁人心脾。而在花丛中,凤九一身白衣躺在那里,听到声音,便向她招手,“快过来,这里很好看。”
  步惊艳放了马儿,生气的走过去,“不声不响,怎么就一个人到了这里?”现在他没了内功,只剩些武功招式,若是遇上强贼岂不危险?
  凤九全不以为然,仰头笑的欢快,“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怎么会是一个人?现在不是有两个人了么?”
  步惊艳哭笑不得,还是哪个混账凤九。
  她只得顺从的坐下,“以后出来要叫上我。”
  凤九无辜地含了一株花在嘴里,“我有叫你,是你不理我。”
  步惊艳语塞,憋了半天才道:“以后别在半夜叫门,吓坏了很多人。”
  凤九的桃花眼斜挑着她,“可是我想你了。”
  步惊艳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其实她也想他,只是她没说出口,若是让北叔听到,又要骂她妖女。
  凤九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你看,这片花海是不是很适合我们单独的呆在一起?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多好。”
  他明白她的顾忌,他不怪她,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步惊艳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昨天他身上明明都还是浓烈的茶味,现在却又变回了以前那种沁人心脾极为凛冽的寒香,他身上的味道,都可以随他的心意而改变吗?是了,如果他的味道不变,早咋遇上那位所谓的蓝公子时,她就能辨别出来。
  从这一点来看,他分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凤九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阿步,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来,是饱了怎样的决心?”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腻人,步惊艳一手环上他的腰,说到底,心里隐隐还是明白他的,嘴上却仍问道:“抱了怎样的决心?”
  凤九望着远处,“我在想,如果我死了,黄泉路上一定很寂寞,于是便想到我心爱的女人,应该要带上她吧,不管有多寂寞,有她陪着我,上天入地,我已心满意足。”
  一个人寂寞,不如让两个人来守,就算铺天盖地的黑暗卷过来,身边总会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孤单,因为怕那时间太长太远,天荒地老,只盼能久久远远的有她的相伴。她不愿也罢,留念这繁华的尘世也罢,在他面临黑暗的那刻,他一定要带走她。
  “如果我那样做,你怨不怨我?”他轻轻在她耳边问。
  步惊艳笑望着他,其实很早以前她就了解他是何种人,当他忽然出现,又是在这个生死关头,她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死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他不说,将来到了那日子,若是眼睁睁看着他独自离去,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与其那样痛着活下去,不如吗,就随了他,免得受那心的折磨。
  她低声回他,“我不怨你,以后你要我怎样做,我便怎样做,决不让我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就那样明明白白的呆在一起。”
  “呵呵,阿步今天说的话暖到我心里去了,我喜欢听。”凤九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有怨意。”
  步惊艳摇头:“没有。”
  “有。”
  “没有。”
  “我说有就有。”
  步惊艳无奈,“好,有。”
  凤九低下头轻沾了她的嘴唇一下,蜻蜓点水般,又离开了,桃花眼里又闪起亮色,“你心底是不是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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