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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皇后不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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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珝勾唇,执起她的手在纸上写下“明槿”二字。只闻他道:“这是赵太妃的名字。”
  穆清雨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是个好名字。”
  常珝失笑:“宫中规制,沅卿,你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么?”
  她又盯了一会儿,常珝的字清新飘逸,真是好字!她忽然恍惚道:“花儿的名字,赵太妃原是宫中婢女么?”
  常珝挑眉轻笑:“倒是不傻。”
  她无语道:“聪慧如臣妾,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一层。”她抬头看他:“那皇上快说,太妃为何那么恨您。”
  “大约是因为,朕害的她无子无女罢。”
  常珝神色微滞:“朕的母妃,身子不好,缠绵病榻数载。弥留之际,母妃为了能叫她养育我,赐了她昭仪之位。彼时,她不过是我母妃的贴身侍女而已。”
  穆清雨接道:“那这对她而言应是好事?”
  常珝摇头:“不,那会儿还是宫女的太妃已有了三月身孕,母妃叫人喂了她红花。”
  “哈?”穆清雨心中讶然:“可如此,太妃必会记恨你母妃的罢。”
  “何止记恨,太妃无时无刻都想杀了朕。”常珝轻笑:“但朕是七月半生的,命硬的很,她杀朕十回,朕八回都能死里逃生。”
  穆清雨迟疑道:“可太妃既然有了三月的身孕,先帝为何不肯给她个位份呢?难不成先帝不知这孩子的存在么?”
  “太妃虽是贴身侍女,当时却已满二十五岁,本该在那年春日里出宫的。”常珝轻道:“彼时朕还幼小,并不知其中缘由,后来调查才知,那孩子是她与宫外一个常进宫送菜的小贩儿所生。”
  宫中楼台巍峨,宫殿宽敞,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多少女子拼了命也要挤进来,可有人偏不愿,只想出宫后过普通人的日子。——太妃怕也是如此吧。
  穆清雨道:“臣妾懂了,她恨您,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她做多么出格的事情,只要不伤及伦常,无碍大体,朕都可以忍让。”常珝微微点头道。
  前几个月,常珝一直不肯告诉她太妃之事,怕也是心中有所亏欠,不知从何说起吧。
  然对待赵太妃,虽情理上来说是该忍让,但若有一日,太妃做出更出格的事,又该如何呢?
  她未再多想,扭身拿清水净了七紫三羊,笑道:“好了,太妃的事,暂且说到这儿。”
  她扭过身子,看着他的眸子轻笑道:“赵太妃可不是空着手来的,听闻她送了个妙人儿给皇上。您看臣妾是不是安排一下,选个黄道吉日,让她侍寝。”
  常珝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吟道:“沅沅,朕有时候真想看看你的脑仁是怎得长的,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穆清雨低着头故意道:“这还不容易,皇上只需下旨砍了臣妾,不久知道臣妾这脑仁儿是怎么长得了么?”
  常珝扶额,穆清雨也对自个儿有点无语,她这话不能细想,那场面实在是有点血腥残酷。
  倏然,常珝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了她手心里。
  他轻道:“沅沅,这块玉佩,是朕与你在茅屋相见之时便要送于你的,后来你又送了回来。现在朕把它交还给你,以此表个衷心。”
  同心玉佩,羊脂白玉,色泽温润沁凉。
  穆清雨懵道:“什么衷心?”
  “这是父皇送给母妃的,现在朕送给你。”常珝温言道。
  穆清雨接过那玉佩,抿唇道:“可您还是没说那姑娘的事儿,您可别想用一块儿玉佩就将臣妾打发了,早上三七可是说,您把那姑娘接到百城阁了。”
  “我将她接过来是不假,却无关风月。太妃似乎想用那女子要挟你,朕要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清雨继续懵道:“为何要要挟臣妾,臣妾并无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啊?”
  “朕就是疑惑此事,才想调查明白。你可能没见过那女子,她长得竟与你有七分想象。”
  穆清雨心中蓦然突突突跳了几下,昨日里三七就道这姑娘长得像她。常珝又如此说,到底是生的有多相似,能让这么多人这么觉得。
  她惑道:“那姑娘叫什么?”
  “重雪,小山重叠的重,大雪纷纷的雪。”常珝思忖:“说起来,她不仅长得与你相像,就连名字取得都与你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穆清雨不知怎的,在听到这名字后心中闪过一丝异样,除了想见这姑娘一面,她更想见一面璟王。
  她望了眼常珝,常珝神色并无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望着她的眼神,也仍是温柔缱绻。
  心中疑云未消,她默然垂了眼,将头靠在他肩上。
  常珝弯唇,勾起一丝笑,将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轻抚着她的面颊。
  凤台宫殿内的炭盆燃烧着新碳,噼里啪啦地焚碳声透过铜制的炭盆传来,殿内静谧,不闻人语响。
  穆清雨头一次怀了心事,她攥着那块玉佩靠在常珝身上。而常珝也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这样拥着她。
  外头天寒地冻,她就这样微微蹭着他、枕着他、依靠着他。
  一辈子这么短,这样宁静的日子似乎又太少,人活一世,若是没有烦忧又该有多好。

☆、第46章 情是迷局

  腊月二十八,晴雪。
  日光明媚,暖日高悬,却依旧寒冷。璟王府内,暖阁、地龙均已经铺设完毕。
  璟王挨个检查了一遍,便叫寺人们烧上了火。他的额头忽然突突突跳了几分。自三日前,他的头便开始疼,一连几日,都不停歇。
  他拢了大氅,面色有些苍白,他望了望日头,默然回了屋内。
  穆清雨造访之时,枕月正在绣那副锦绣山河图。这幅图,自三月前她便带着大昭城内的绣娘命妇们绣,如今,终于快要完工。
  远山重岱,是大昭的齐鸣山。波浪滔天,是大昭的凤初河。大昭城内百姓熙熙攘攘,或打渔、或织作。皇城之内,琼楼玉宇,更是巍峨壮观。
  穆清雨挑了暖帘,但见璟王揉着太阳穴,倚在枕月肩上。枕月穿了金线,此刻正在为锦绣山河图上的大昭宫勾边儿。
  穆清雨笑道:“天气短冷,我来讨碗老鸭汤。”
  见她来了,枕月抬眸笑道:“今日的汤是厨子熬得,好似是野山鸡汤。味道只比老鸭汤好,不比老鸭汤差。皇嫂若是喜欢,一会儿便喝一碗。”
  穆清雨打趣道:“璟王府内的厨子手艺定不差,一会儿要是汤好喝,我便端一锅回去。”
  璟王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微微睁开眼笑道:“哦,是皇嫂来了,快些坐吧。”
  枕月放下绣花针,起身笑道:“那我去看看汤,你们先聊着。”
  “步子迈小一点,走路别慌。”璟王点点头,嘱咐道。
  “王景,你还好么?”枕月走后,穆清雨便盯着他,单刀直入道。
  “我还好。”璟王微微点头。
  穆清雨暗叹一口气:“赵太妃前日入了宫,送给常珝一个女子,你猜那女子是谁?”
  璟王坐直了身子,惑道:“是谁?”
  =
  穆清雨昨日,终究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去瞧了重雪。
  常珝虽答应赵太妃将重雪留在宫内,却只让她去内务府记了名字,做了宫女。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碎石小路,穆清雨来到了百城阁。这里是常珝的御书房,她并不常来。也是如今重雪在此处当值,她才存了来的心思。
  她提了三层镂花烤漆食盒,选了八宝鸭、荷叶饼、龙井竹荪放置其中。末了,又添了一碗腊八粥。
  细细想来,她还没有如此用心的为常珝选过吃食。一向都是她自个儿爱吃什么便吃什么,从未顾及过他,以至于他爱吃什么,她竟一概不知。
  她提着食盒进殿时,刚好就与重雪打了个照面。
  穆清雨能一眼就认出这女子就是重雪,全是因为前几日三七他们的描述,不得不说,她与自个儿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这女子身着碧色提花小袄,拢了垂鬟分髾髻,正掀开暖帘准备出来。特别是她那双眸子如一池碧波清水,让穆清雨一眼便认出她来。
  重雪似也瞬间认出了她,神色举止骤显慌乱,她本端着面盆,面盆中盛了脏水。慌张之下,手上脱力,面盆脱手而出,里面的脏水便倾了出来。
  重雪一惊,登时蹲到地上捡那面盆。
  脏水落地,溅落到穆清雨的平绒小靴上,着实骇了穆清雨一跳。她本能的向旁边走了两步,没成想却不小心踩了重雪的手。
  重雪却不以为意,她垂着眸子也不看她,抿了抿唇,便跪坐到地上,从怀中抽出帕子为她擦靴。
  穆清雨有些不好意思,她把食盒放到一边,跟着蹲到地上,轻轻推开她的手道:“不必了,本宫方才踩了你,还要向你道歉。”
  重雪轻轻摇头,却不说话,执着的非要替她擦靴。
  穆清雨有些沉不住气,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叫重雪么?”
  重雪抬眸,微张了张嘴,而后小声道:“婢子是重雪。”
  穆清雨觉得,她这性子,这神态看起来都十分眼熟,似是在哪见过,又似在哪听过。
  她提了食盒,冲她笑道:“本宫给皇上送点儿吃的。”
  重雪微微点头,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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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城阁内温暖如春,炭盆中焚着上好的木炭,烧起来无烟无火,却十分暖和。扑面而来的暖意簌簌融进她的脖颈里,叫穆清雨不自觉地抖了三抖。
  她把食盒放到桌上,便走过去为常珝磨墨。
  常珝正伏案批阅奏折,并未发现她的出现。
  墨块像一块大肥皂,穆清雨兑了点儿水,便快速的磨起来。一时间摩擦声不绝于耳,直叫她想唱一曲:“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常珝蹙眉,这百城阁内一向静谧,他最不喜旁人在他处理政务时前来打搅。前两日重雪要为他磨墨,他就已经拒绝了她的好意。
  但是这重雪好似不听劝,又来磨墨了,且磨得声音如此之大。
  常珝含了怒意,他仰头道:“朕不是说过了么……”常珝抬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少在百城阁见过的脸。
  但这张脸的主人,却是他心底里最欢喜的那个人……
  穆清雨低头笑望着他:“皇上说过什么?”
  常珝含笑:“若是沅卿,便当朕什么也未说。”
  他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宽大的椅子旁。又从一旁取了软垫,塞到她身后。
  穆清雨微怔,道:“皇上批阅奏折,臣妾就在这儿看着,是不是不大好。”
  常珝未言语,径直拿过案上的暖炉塞到她手中,默然道:“待你手不再冻得发红时,再坐到别处。”
  穆清雨:“哦。”了一声,便在他旁边乖巧地坐着,尽量闭气凝神,不影响他处理政事。
  常珝扭头忽然道:“你不呼吸么?”
  她道:“啊?”
  常珝失笑道:“皇后这么安静,倒不像是皇后了。”
  她晃过神来:“臣妾是怕打扰您,您刚才一连写错三个字了。”
  常珝挑眉,回头略过自己写过的字,恍然道:“果然写错了三个字。”他把她抱过来,放到腿上道:“罢了,今日便不处理这些政务了。”
  “那处理什么?”她懵道。
  常珝低笑:“沅卿说呢?”
  她默默低头,拿手指在案上画了个圈儿,忽然醒悟道:“臣妾给您带了一些吃食,此刻怕是要凉了。”她弹起身,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端出来,烤到了炭盆旁。
  她笑道:“温一下再用吧。”起身时,她愕然看见常珝案上有一封信,仔细瞧信上的图腾,竟是从大耀来的。
  她问道:“封珲的信?”
  “皇后果然冰雪聪明,”常珝轻笑:“自柳梁之役过后,封珲似转了性子,探子密信上说,他已经不那么纠结于白衣白裳了。”
  封珲也是难得一见的有故事的人,穆清雨微微颔首道:“那他信上说了些什么?他转了性子,可还心心念念着陛下?”
  常珝弹了她个脑瓜崩儿:“也就只有你,盼着他有这等想法。”
  “没有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这还挺有趣儿的,”穆清雨搓着脑门道:“封珲此人其实是个个稚子脾气,自小被宠坏了,才行事狠辣。”
  她放下手:“可是他转了性子,陛下要想统一四国,就又难了些。”
  常珝道:“或许如此,才更有挑战性。”他笑道:“他在信上,提了大耀夭折的四皇子。虽没有特别说出感谢的话,但信上可以看出,是皇后开导,让他解开了心结。”
  穆清雨抱着手炉,扣着上面的云纹笑道:“其实臣妾也没说什么,大抵是将他骂醒了罢。”
  她这厢正想着如何与常珝说那日遇到封珲一事,忽听外面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但见重雪站在百城阁内室的门一侧,一脸凄惶之色。
  穆清雨此刻还靠在常珝怀中,见状忙起身道:“陛下,臣妾瞧瞧那菜热好了没有。”
  重雪蹲下身拾起地上杯子的碎片,从穆清雨的角度侧看过去,她的眼眸处含了泪意。她虽看起举袖似要撩起额角碎发,实则是在拭去眼角泪水。
  穆清雨有些不解,她若是赵太妃的棋子,为何在听到大耀皇子一事后反应这么强烈呢?
  她拿勺子搅了搅腊八粥,粥内的红枣、桂圆、白果跟着勺子一起转动,她心下忽然清明,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百城阁内的靛蓝色门帷,映着重雪略显苍白的脸,穆清雨端了粥放到常珝身侧,似不经意道:“臣妾从前在大耀的时候;封珲似对那四皇子存了和对您一样的心思。他一直以为,四皇子之死,是臣妾的错。”
  常珝颔首,淡淡瞧了她一眼:“朕近来很喜欢一句话,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世事往事,既然封珲已不在纠结,皇后也勿虚再多想了。”
  他抱过她,凑在她耳边道:“倒是皇后,何时给朕生个孩子呢?”
  穆清雨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别过头的时候,重雪仍跪坐在地上,双肩颤抖,瞧起来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悲恸中……
  =
  她看向璟王:“王景,我觉得自个儿实在是不厚道,昨日在百城阁内不仅利用了自个儿,还利用了常珝。实在是太心机了!”
  “无妨,反正你和皇兄是一对损招夫妇,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那小姑娘了。”璟王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重雪,是县主小姐?原来的穆清雨么?”

☆、第47章 太妃之怨

  放下手中暖炉,穆清雨点头:“我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个想法在赵太妃入宫那日便已开始萦绕了,直到昨日见了重雪……我大概可以断定,她就是县主小姐。”
  璟王靠到后面的软垫上,思忖了片刻,忽然长叹一口气道:“清雨妹子,这些日子我总在想,我怕是哪一日就会离开了,我失去意识,并不是因为有了什么病。”
  他看着她:“怕是原来的璟王意识犹存,要赶走我这个鸠占鹊巢之人了。”
  打璟王府出来后,穆清雨没有直接回宫。杏芙和郑海的婚事在即,没有跟着她出来。她打发走了三七,便先去杏花春雨上了货,而后独自一人沿着南市走着。
  璟王的说辞委实有些吓人,若是原先的璟王回来了,那王景该怎么办呢?
  
  南市正在化雪,地上湿漉漉的。穆清雨怀着心事,未看脚下,一不小心便滑了一跤。
  她揉了揉脚踝站起啦,发现自个儿崴了脚。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一崴脚,再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重雪。
  她下意识问道:“重雪?你怎么在这儿?”
  重雪穿着玉绿色花裙,眼神有些飘忽,顿了顿她忽然笑道:“过年了,宫内不必再当值,我便回家了。”
  冬日里,她穿的很单薄,风儿刮过,穆清雨觉得重雪这小身板还随着风晃了三晃。若她真是县主小姐,那自己便是个鸠占鹊巢之人,她心中存了惭愧。柔声问道:“重雪,你家在哪儿”
  重雪抬眸:“我没有家,我住在太妃这儿。娘娘,你好似崴了脚,要来坐坐么?”
  鬼使神差的,穆清雨听进去了她的话,她揉着脚踝道:“那便走吧。”
  行至太妃住的宅子前,重雪忽地扯出一丝笑,她面容有些破碎道:“你不欠我了。”
  “啊?”穆清雨诧异道。
  街道两头蓦地冲出来几个和《名侦探柯南》中凶手一个打扮的人,就如同上回在南宫见过的凶手一样。
  ——是太妃的暗影。
  她的头忽然被人从后面重击了一下,眼前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很冷,仿若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穆清雨耳畔传来了女子的吟哦,她动了动手指,直面便感到一盆加了冰碴子的水泼到脸上。
  她醒了过来。
  这是一间破旧的像柴房似的屋子,屋内光线晦暗,只有靠近顶部的一张小窗漏出些许月光
  面前却是一片淫靡景象,几个黑影正在侵犯一个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伴随着生理上原始的吟哦,正大声哭喊着。
  她打了个哆嗦,看向一旁。
  太妃轻抚着指上的凤仙花纹饰的护指,挑着空洞的眼眸瞥向她。她苍白的脸扯出一丝张狂的笑,她道:“皇后娘娘,满意你看到的吗?”
  穆清雨张了张嘴,但见一个黑影扯了地上那女子的头发将她拖过来,穆清雨定睛一看,这女子竟是重雪。
  她愤然道:“赵太妃,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勾引不到男人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赵太妃冷笑:“我叫她去勾引你那个狗皇帝,可她竟然办不到。”
  赵太妃弯下身子,用护指划过重雪的脸,笑中带着疑惑:“这样美的脸,生的与你这么相似,你说你们俩有什么不同?常珝怎么就瞧不上她呢?”
  她又自顾自道:“哀家懂了,大抵是你床笫功夫好,让她这个真货,都回不了原位罢?”
  赵太妃站起身来,及地的斗篷略过重雪的脸,她走到穆清雨面前蹲下,举手撑起她的下巴笑道:“有了,既然如此,不如你来教教她,如何服侍男人?”
  穆清雨浑身被缚着,动弹不得。她直视着她道:“赵太妃,你也是女子,就这样让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你良心何在?”
  “你个西贝货还有理了?”赵太妃大笑道:“哀家便告诉你,什么是良心。”
  她指着重雪道:“我要这些男人来折磨她,一旦她有了孕,哀家便给她灌下红花。”
  “可是不知为何,她小产了三次后,便再也没有小产了。哀家觉得,她恐怕与我一样,绝子了吧?”
  赵太妃低头看着她:“哀家原以为常珝爱的是她,没想到是你这个西贝货,若是你也绝子了,常珝一定很开心吧?”
  赵太妃走到桌前,端起一个灰瓷碗,碗中的水映着金黄色的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
  她把水举到她面前:“西贝货,哀家也赐你一碗红花水。”
  红花味辛,有着一股奇特的香气,穆清雨被她箍着,强灌下了一碗红花水。
  红花水自唇边淌下,穆清雨边咳边喘息着道:“你这老妇,真是丧心病狂!”她其实心里有点憋屈,这又没怀孕,喝劳什子红花水。
  这刚这般想着,她便觉身下一片湿乎乎的,好似尿了裤子。
  赵太妃看她身下渗出红意,指着笑道:“哈哈哈,常珝的孩子没了。哀家终于杀了洛妃的孙儿,哈哈哈哈。”赵太妃狂笑着,仿若失心疯发作。
  “吱呀”一声,她推开柴房的大门,狂笑着打着趔趄走了出去。
  穆清雨心中骇然,她摸了摸身下的血,有点懵。
  那几个黑影也懵了,他们本是奉命行事,现在主子得了失心疯跑了,他们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黑影看了眼穆清雨,杵了杵旁边的黑影道:“这小妞姿色也不错,不如把她办了吧。”
  “也是,但她好像刚才被那疯太妃搞掉了孩子,是不是太晦气了。”另一个黑影瞅着她□□了一下。
  第三个黑影摩拳擦掌道:“唉,我听说来了月事的女子,干起来就像雏儿一样。这女人掉了孩子,估计也差不多,不然咱哥儿几个就上吧。”
  穆清雨没做声,她磨着墙角,手上缚的绳子眼见便要解开。这等越是危险的时刻,便越不能慌张。
  这些匪徒想对她胡作非为,恐怕还早生了几年。
  她这厢正磨着,但见他们身后重雪摇晃着站起来,拿起砍柴的斧子猛然砍向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闷哼了一声,便径直倒下。鲜血迸溅,所谓“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大抵如此。
  重雪退了两步,鲜血溅了她满头满脸,她微怔,抱着斧子,似是一时不能言语。
  穆清雨小腹有些疼,她撑着墙站起来,猛然拿起一根烛台抵着其中一人的脖颈,烛台尖端虽沾着烛油,却十分锋利。那人的脖子一下便出了血。
  她道:“若是不想死,就快滚!”
  那两人先前已被掉了脑袋的同伴吓破了胆,被穆清雨如此以恐吓,猛然晃过神来,拔腿便往外跑。
  柴门外,月上中天。细雪伴着月色悄悄落下。院子里传来两记闷响,紧接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扉处。
  是常珝。
  他是知道她有难来救她了吗?还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个西贝货所以来讨个说法?
  常珝冲到她身前,脱下大氅将她裹上,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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