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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皇后不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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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珝为她正了衣冠,便下了龙辇。他行至殿外,见这满地的雨水,又干脆回头走至辇前。在穆清雨诧异地注视下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抱了进去。
  穆清雨轻拍着他的袖子:“三郎,注意影响。”
  靴子勾起的雨水湿透了他的袍角,他微微一笑:“朕的鞋子已湿,便不能再让沅卿的湿,湿一个人的便是了。”
  她埋在他怀中羞赧了起来,目光流转间,只见一旁的小宫女个个儿面上含了笑,有一两个还举着袖子捂了嘴。
  她拍着他的袖子:“快放我下来!”
  太皇太后宫内换了茶色的帷帐,殿内伺候的人也只有几个。屋内只燃了一盏灯,那灯忽明忽暗,若不瞧仔细,定会以为它已经熄灭。
  太皇太后的头发全白,发髻却梳得齐整,此刻就斜靠在那盏灯后的榻上,微眯着眼。
  常珝上前拜道:“老祖宗,孙儿来看你了。”
  穆清雨跟着鞠了一躬,嗫嚅道:“老祖宗……”
  太皇太后这才睁开了眼,她从上到下昵了她一圈,而后微微启唇:“回来了?”
  穆清雨微微一愣,而后答道:“是。”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对着她埋怨道:“回来了这么久,也不知来瞧瞧我这老人家。”
  她又一愣,顿了顿才低头道:“臣妾还以为……老祖宗不喜见我。”
  太皇太后由身边的婢子扶着,堪堪坐起了身子,而后冲她招了招手:“清雨,你过来。”

☆、第65章 我的陛下

  她瞧了眼常珝,只见常珝亦笑看着她。这才缓步上前,坐到了太皇太后身侧。
  太皇太后拉住她的手,将腕子上的玉镯脱下来顺到她的手上,而后不疾不徐地坐直了,轻轻说了句:“哀家对不住你,你别介怀。”
  她吞吞吐吐道:“没有……我没介怀。”
  太皇太后这才笑了,拍着她的手道:“既然回来了,日后便好好和阿珝过日子吧,他怎么宠你,都是你应得的。”她又叹口气:“哀家是真的老了,连去瞧瞧璟王家新生的小姐的力气都没了。你和阿珝加把劲,早点让哀家睁着眼时看到这重孙子。”
  常珝站在一旁弯了唇,上前环了穆清雨的腰,笑着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本想早些来告诉您的,您很快便能看到您的重孙儿了。”
  太皇太后惊喜道:“当真?”她瞧着穆清雨的腰俞打量了下:“几个月了?”
  常珝接口道:“两个多月了。”
  太皇太后笑道:“好好!”她笑眼弯弯,倏然看着大殿的穹顶带着丝怅然道:“听闻混乱中……太后去了,哀家心里多少觉得对不住她……”
  看她难过了起来,穆清雨欲开口解释,却忽的被常珝拉了袖子打断。只听他道:“老祖宗,您还是自个儿保重身子要紧,还指望您给您这重孙儿起名字呢。”
  太皇太后又恢复了笑意,拍着穆清雨的手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
  离开太皇太后寝宫后,常珝拉着她漫步在一片桃花树下,他屏退了左右宫人,让这整片桃林中只有他们俩。桃之夭夭,粉红色的花瓣圆圆润润,迎着和煦的日光和微风在枝头轻轻打着颤。
  常珝轻言嘱咐道:“对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是隐瞒点儿好。她虽嘴上说对不住太后,心里却还是希望太后能守着先帝,洁净一世的。”
  穆清雨微微点头:“太后能和郭成在民间做一对寻常夫妻已是不易,三郎肯摒弃那些陈俗观念,给他们幸福,沅沅打心底里佩服您。”
  他笑道:“只是佩服么?”
  她摘下一朵桃花斜斜地插在他的冠上,眉梢弯弯:“沅沅对您,除了佩服,当然还有爱慕。”她挑起他的下巴,挑着眉眼学着话本中的青衣道:“不知公子对奴家呢?”
  他微微倾身,吻上她的唇,酥酥麻麻地勾着她。他轻啄了她几下,忽的轻道:“与卿同心。”
  她低笑,举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张唇又吻了上去。常珝有些艰难地拥着她,生怕碰到她的肚子。
  桃花花瓣迎风落下,落到他们的衣襟、衣袂上。
  穆清雨内心甜蜜,她微微张开眼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翩翩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是她的郎君,她孩子的父亲,她的陛下。
  =
  仲春时,罗萨里启程返回南乐,一起走的,还有南乐帝姬穆清雨。
  穆清雨端坐在车辇上,回想起方才在殿上之景。
  彼时她站在殿外,广袖罗裙迎风而展,一头青丝盘成留仙髻。常珝立于马上,裹着一件这些日子来她亲手缝的一件披风。披风之上绣双鹤,迎着风儿鼓动,若隐若现,仿若活了一样。
  他下马上前,撩了她额边碎发,带着帝王的矜持,淡道:“等朕来接你。”
  她仰首,眼中雾气昭昭,亦作依依惜别之态。
  挚爱分离,虽不是生死之别,但这深情场面无不令两旁观者动容。
  穆清雨抿了唇,微微上前挪了一步,她靠在他胸前,有些担忧的小声道:“陛下,演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常珝眸中深情,晕了一团黑雾,他抵着他的头轻道:“并非,朕倒觉得沅卿还不够深情。”
  咳咳!她窝在他胸口轻咳了一下,继续小声道:“沅沅觉得,陛下登基要趁早,来娶我也要趁早。若是显了怀,穿嫁衣就不好看了。”
  只听他轻轻道:“那朕拖个一年半载也未尝不可。”
  穆清雨:“……”
  常珝动作温柔,微微将她带出怀,风儿轻柔,吹不散他眸中的笑意。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嘴角勾起道:“好好照顾自己。”
  她眉睫颤动,微微垂眸:“知道了,给三郎半月时间,过了这半月……”她抬眸,露出狡黠之色:“你若不来,我便另寻良人!”
  常珝:“……”
  
  伴着微风,玄金色的辎车缓缓行在官道上,郑海御了马行至车窗前,冲着马车内道:“娘娘可需要休息?”
  穆清雨推开车上小窗,眯着眼瞧了瞧日头,笑着道:“罢了,这马车宽大舒适,我无事。”
  她打量了下郑海,这个男人已经褪去了先前的鲁莽之色,现在正眼观之,俨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她枕着手臂趴在车窗上打趣他:“郑海,我们还是快些走,这样你还能早些见到杏芙,前些日子暗影来报,她被封为了南乐的司膳女官,眼下也快生了。”
  郑海黝黑的面容透出了微红之色,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搔着头嘿嘿笑道:“是,娘娘说得对,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穆清雨望着远处的田野算了算日子,怕是不多不少,他们赶到时,刚好能赶上杏芙生产。
  她微微一笑,拉上车窗,拿起案上的一本话本子看了起来,这书是前些日子三七买来的民间传说故事。讲的才子佳人们的恩恩怨怨,看起来委实有趣。
  春桃为她到了杯水,笑眯眯道:“娘娘,皇上可敲定了日子来迎娶你?”
  穆清雨撂下书卷,沉吟道:“此次南乐助大昭平息内乱,是为大义。然本宫现在是南乐的帝姬,虽说有罗萨里这层关系在,但皇上想要迎娶我,多半南乐王是要好好讹一讹他的。”
  “啊?”春桃惊道:“那皇上能应付得来么?”
  “莫担心。”穆清雨笑吟吟。
  她暗戳戳地想:以常珝的老谋深算,只要不讹南乐王,就已经很不错了。
  关门大开,和着微热的风,辎车缓缓进入了南乐的境内。杏芙站在一棵垂柳下,穿着嫩黄色纹着迎春花的齐胸襦裙。
  柳树的纸条迎风拂动,和着她身上的花,真是人比花娇。
  辎车在这里便要分成两队,太子罗萨里的车队排成整齐的一列准备入宫。而穆清雨的辎车,则将会驶进公主府。
  杏芙扶着腰上前,冲罗萨里微微鞠躬,笑盈盈道:“太子殿下,大王知道你们今日回来,已经在正殿备好了珍馐,就等着为你们接风洗尘了。”
  罗萨里坐在高头大马上微微扬眉:“好,公主车马劳顿,你且随她回去梳洗一下吧。”
  杏芙含笑望着车队向前驶去,一转身,便看到了公主辎车后面的郑海。
  郑海坐在马上,似是也瞧见了她。
  她面上微热,缓步上前,语气中却含了愠意:“你怎么也来了?”她轻轻跺脚:“我知道了!你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送娘娘的吧?若是没有这差事,你这厮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来找我了?”
  郑海忙翻身下马,大步行至她跟前,他举起手臂放到她肩上,细细地打量她。
  郑海直至望向她,有些激动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念你,现下终于见到了。”
  杏芙没好气道:“所以呢?见到又怎样?”
  郑海懵道:“见到了……就把你娶回家啊……”
  杏芙倏然红了脸,她举手微微蹭了面,又用那手拍到他肩头,一下一下用力拍道:“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虽知道你不能来找我,可你知道我无事后,却连封信都不知寄给我。”她微微抬眸,眼中便含了泪光。
  郑海慌了神,哄着她道:“你别哭啊……唉,你哭会上伤到咱们的孩子,也会伤到你自己的。”
  杏芙更气,抬着腰用足月的肚子顶了他一下:“满脑子都是你儿子,你这没良心的!”
  她这一顶,便似吃痛般的蹲了下来,瞧起来十分痛苦。
  郑海慌张地蹲下身问她:“娘子,你怎么啦?”
  微风和煦,穆清雨本坐在车辕上看他俩的好戏,正看得津津有味,便看到杏芙出了事。
  她下了马车,疾步走过去冲着郑海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杏芙要生了,还不赶紧抱她回去?”
  郑海傻呵呵的愣了一下,然后接道:“是,是。我这就抱她回去。”
  他上前大横抱起杏芙便欲走,穆清雨又叫住她:“让你走就走,你知道路吗?”
  郑海道:“……不知。”
  穆清雨:“……你等等。”她叫了杏芙身边公主府的仆从,对着其中一个嘱咐道:“你带着他们回府,坐着我的辎车回去,这样也能快一点。”
  她又对另一人吩咐,叫那人去寻稳婆。
  =
  杏芙生娃一共生了一天一夜,还没生下来。
  日光铺洒下来,穆清雨就坐在公主府的长阶上,隔着这斑驳的树影,看着这有些晃眼的日头。


☆、第66章 执子之手

  枕月生完杏芙生,大家都开始生孩子玩儿,下一个,就轮到她自己了罢……所幸此刻她倒没有观枕月生产时那么害怕。穆清雨思忖了下,看别人生孩子,多半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多看几次,自个儿生的时候或许就不怕了。
  自打杏芙开始生,郑海就开始在穆清雨面前晃。
  她喝完了一壶白水后,他在晃。
  她又吃完了一盘榛子酥,他仍在晃。
  穆清雨被他晃得头晕,挥手打住他道:“郑海,你过来。”
  郑海迟疑了下,晃着走了过去。
  穆清雨清了清嗓子,指着一盘糕点道:“你坐下,把这个吃了。”
  郑海一屁股便坐下,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春桃立在旁边“噗嗤”笑了下,上前为他倒了杯水。
  郑海端起便一饮而尽,然后抹着嘴道:“娘娘还有别的吩咐么?”
  “没有……”穆清雨缓道:“郑海,本宫知道你心急,但你干着急也无济于事,还是安心等待吧。”
  郑海撑着脑袋苦恼道:“娘娘……臣好害怕啊。”
  穆清雨扶额:“……别怕,别怕。”
  这厢正说着,稳婆便笑盈盈地打房内出来了,她缓步上前,冲着穆清雨拜道:“殿下,司膳大人生了,母子平安。”
  这稳婆生的白白胖胖,带着福相。据说是南乐城最好的稳婆,有她出手,大多都能母子平安。
  穆清雨微笑,起了留下她的心思。
  她起身扶起她:“刘婆婆,您辛苦了。司膳大人现在还虚弱,若是没有别家娘子生产的话,本宫想暂时请您留下照看她。”
  那刘婆也是有礼有节,虽喜上了眉梢,却仍恭敬道:“是,谨遵公主吩咐。”
  穆清雨正寻思着怎么给这刘婆在宫内安个差,忽听旁边“扑通”一声,郑海直拉拉地倒在了地上。
  她惊道:“这是怎么了?”
  春桃捂嘴笑道:“他前日里思虑过度,方才喜从天降,高兴地晕过去了。”
  穆清雨:“……”
  =
  转眼已至半月后,这半月以来大昭新帝登基,璟王家的小姐办满月宴,郭成在乡下将太后娶回了家……
  穆清雨看着常珝飞鸽寄来的书信,不禁勾唇。
  雪白的鸽子“咕咕”地在书案上扑闪着翅膀蹦来蹦去,穆清雨自琉璃盏中抓了一把谷子喂了鸽子,便托着腮冲着那封信乐呵起来。
  春桃端了一碗莲子羹,笑盈盈地探身问她:“公主,何事如此开心?”
  穆清雨接过那羹碗,拿着勺子搅了搅,不觉又嘴角上扬起来。
  信上最后一句说:沅沅卿卿,半月后见。
  她微微伸了个懒腰,从榻上坐起来。春桃眼皮儿活,便上前去扶起她,拿了披风道:“天气晴好,不如出去走走吧。”
  穆清雨正要回答,忽见郑海兴冲冲地跑进来道:“娘娘,可是大好事,大昭的下聘辎车已经到了。如今皇上已经入了南乐宫见了南乐王了。”
  “当真?”她抬眸,目光盈盈惊喜道。
  “当真,当真!”郑海笑道。
  =
  南乐宫,春末夏初,池荷榴花。微醺的风吹拂着宫内房廊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常珝由罗萨里引着步在廊内,他今日着了一件宽大的玉色深衣,外披丝绣衮纹披风,头戴丝帛爵弁,举手投足间透着风雅之气。
  往来垂头疾步走着的小宫女,向罗萨里行了礼后,均盯着常珝不自觉地瞧起来。
  几个一起走着的小宫女还羞红了脸,相互窃窃私语了几句方才轻笑着离去。
  罗萨里闻此轻咳:“昭帝魅力过人,在下佩服。”
  常珝眼眸微挑,带着笑道:“非也,太子才是俊朗非凡,魅力不可挡。”
  罗萨里又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贵国郡君最近如何?”
  常珝挑眉:“不知太子说的哪个郡君?”
  “自是……如意郡君。”罗萨里试探道。
  “原是如意郡君,”常珝轻叹:“她云游去了,未说归期。”
  “啊?”罗萨里神色中带了怅然,不自觉的,话语也简短了起来。
  他微叹口气指着前方大殿道:“父王在里面,昭帝请。”
  常珝抬了步子,缓步走了进去。他行至一半,忽然转身顿住冲着他道:“郡君走前说了一句话。”
  常珝淡道:“她说凤初河水潺潺,她想去瞧瞧能不能寻到河神凤初。”
  罗萨里闻言,眸中又透出了喜色。他冲常珝微微颔首:“多谢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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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内还是一如往日的肃清之色,南乐王靠在榻上,正在独自一人下着一盘棋。
  榧木棋盘散发着暗暗的香气,棋盘之上上棋布星罗。棋子是上好的云子,透着室外的渗进来的光,黑子幽深如墨,晕着细微的碧绿色,白子则如玉,微透,带着浅微的绿色。
  寺人通传,常珝便进了殿。
  南乐王正襟危坐起来,挥袖指着棋案对面的蒲团,声音清冷疲惫:“昭帝请坐”
  常珝面上带着温润的光,他微微躬身,坐在那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
  南乐王托了腮,慵懒笑道:“我这棋局还未解,昭帝可愿陪我下完?”
  常珝敛眸,勾唇道:“却之不恭。”
  南乐王执了黑子,敲着棋盘漫不经心道:“本王家的小女刚刚寻到,昭帝就要娶走,本王多少有些舍不得。”他抬眸忽的单刀直入:“不知昭帝备了怎样的聘礼,来娶我的掌珠。”
  常珝扬唇:“聘礼自是丰厚,只是不知嫁妆是否配得上这聘礼。”
  南乐王落了一子,淡然道:“除却海中珍宝,南乐将奉上三万铁骑与一千只训练有素的海鸟赠与大昭,还愿永结秦晋之好。”
  “即是如此,大昭愿与南乐互市,南乐可派使者来大昭,学习耕种缫丝之术。”
  “仅是如此么?”南乐王问道。
  “互市贸易,我大昭的绢、布、陶瓷、形盐都会流入南乐,而南乐学了我大昭的耕种缫丝之术,还用畏惧百姓缺粮少穿之难么?”常珝淡道。
  南乐王轻抚了长长的髯,忽的笑了:“昭帝,你和你的皇后,真是十分般配。”他道:“你的皇后上次来找我,要我封她为帝姬时,也是你这般无所畏惧,语气舒缓,却让孤根本无法拒绝。”
  南乐王轻叹:“罢了,既然如此,就依昭帝罢。”
  常珝夹着白子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展眉落下一子,棋盘之上,白子圈括了大半棋盘,转眼间胜负已分。
  他起身冲着南乐王拜道:“如此,小婿便谢过岳丈了。”
  =
  五月初八,南乐城笙歌鼎沸,鼓乐喧天。
  民间皆云:南乐王在大耀丢失的公主今日出嫁,还嫁给了大昭帝,是她的福气。
  也有百姓说,南乐这小国,能与大昭和亲,带来互市这好些好处。更是南乐王朝举国莫大的福气。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公主府内,刘婆婆举着一把檀香木梳,一面替穆清雨梳头,一面说着这吉祥话。
  杏芙抱着她家齐官儿坐在一旁,笑盈盈道:“公主真美!”
  雕着朱雀的铜镜中映着穆清雨的秀美面颊,她面上涂了轻薄的玉容粉,两腮轻打了胭脂。娥眉淡扫下趁着一双眸子眼波流转。
  因为婚期定的有些迟,穆清雨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显怀。既然如此,很多好看的显腰肢的婚服就已不能选择,只有换了宽大的婚服。
  婚服分三层,最下是一层轻薄的罗衣,胭脂色的细孔罗绣着暗纹,十分精致。中层的妃色薄纱上若隐若现地透出下面石榴花图样的马面裙。石榴多子,寓意多子多福。最外穿大红袆衣,上勾着朱雀凤鸟,经线纬线,细密地穿插着。裙摆坠地,轻轻走动,凤鸟便栩栩如生。
  纵然衣裳华丽,还是不怎么显身材。穆清雨也只有暗戳戳地安慰自己:所幸停了孕吐,不然大婚之时形象不佳也是实在不合适。
  大殿上,南乐王穿着明黄色冕服,端坐于王座之上。
  罗萨里站在王座之下,笑意盈盈。下面大臣与命妇们齐聚,都在等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只闻掌事公公朗声念着圣旨:“春和五十年五月初八,南乐大昭互通得盟,欲表其诚,求而和亲。帝姬清和后美容仪,含章秀出。特命其嫁与大昭帝,永固边疆。钦此。”
  鼓乐声起,穆清雨由春桃扶了,提裙缓缓步上了大殿,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往轻里选了,可是有了身子,头上又戴着各式珠串和金属制的簪子,还是有些压的喘不过去来,这每走一步,也都更缓慢。
  但下面的观者可不这么觉得,他们看清和帝姬每走一步都如弱柳扶风,娇弱中又带了典雅,内心觉得这帝姬殿下实在是仪态万方!
  南乐王自玉盘中拿出一根金钗,撩拢起穆清雨额边一缕垂下的发丝,轻巧地插到她的发髻上。
  罗萨里在一旁郑重地感叹道:“妹子,祝你幸福。你这就成婚了,日子过得真快!”
  穆清雨眼眸如秋水,含着波光,她微微做了个口型,那意思是:你也快了!
  罗萨里不明所以,挠了挠头,便吩咐寺人们抬嫁妆去了。
  大殿之下的高头大马上绑着红缨绣球,常珝坐在那马上,拉着缰绳缓缓转身,翩翩风度,俊眉星目。
  他的侧颜似玉树般温润,今日这身婚服是由玄色绲边的烫金衮纹的冕服,冠上插翎,衬的贵气天成。
  穆清雨举着扇子遮着脸,偷瞄了他一眼,她看不大清他的神情,心里却知他应和她一样胸膛中溢满着喜悦与满足。她微微勾唇,便提着裙子蹭蹭蹭的上了马车。
  婚礼要到大昭再办,而后还有封后,虽则劳心费神,思及却令人神清气爽。
  辎车辚辚,马儿萧萧,微风吹拂着旗帜,车马共同行驶远去,离开了南乐。官道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绿意融融,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旭日初升,她和常珝经历了这许多事,终于走到了一起。
  绵绵瓜瓞、盟订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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