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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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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任安羽和牧之竟躺在了地上。牧之压在任安羽的身上正要亲吻。任安羽大叫一声:“你太重了。”牧之停下正要亲吻的嘴,睁开眼睛。一个转身,任安羽坐在了牧之的身上。任安羽俯身要亲吻牧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她悻悻地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牧之“呃”地一声,没有回答。
    任安羽撇撇嘴,“对不起对不起,继续继续。”说完又要前去亲吻牧之,可又再次停在了半空中,“你怎么没有刮胡子?”
    “别管那么多了。”牧之说完,便抱住任安羽,两人亲吻了起来。牧之的手滑向了任安羽的衣带。
    “好看吗?”程希转头看着未央问道。
    未央点点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牧之和任安羽的后续发展。
    “还要继续看吗?”程希又继续问道。
    未央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转头看着程希,面带笑意,然后摇了摇头。
    程希看着未央有点羞涩的脸庞,笑着问,“你想来吗?”
    未央笑着故作生气状,伸出右手的食指朝程希的额头点去。程希笑着伸出左手抓住未央的右手道:“别看了,快走吧。”
    程希拉着未央漫步在远山,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秋天。
    未央见程希一点都不惊讶,忙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牧之和安羽的事了?”程希笑着点点头。未央调皮地故作生气状,“那你不提前告诉我?”
    “我不是告诉你了让你放心吗?”
    “说得这么隐晦,谁听得懂!”未央把脚边的石子踢到远方。
    程希笑笑,温柔地看着未央道,“那我说我喜欢你,你听得懂吗?”未央听此,没有害羞,她看着程希笑了笑,故意道:“听不懂。”
    程希突然大声地朝远处喊去,“我说我喜欢你啊,你听得懂吗?”未央忙拉住程希,“你干嘛那么大声!”
    程希又朝着远方大喊:“天地啊,她还没听懂。我说我喜欢你啊!”
    “啊!”未央也跟着大喊起来,“我听懂了!我也喜欢你啊!啊……”
    “我也听懂了啊,天地。”
    山谷间回荡着他们的笑声,像是一首自由飘荡的曲子,伴着白云和青山,弹拨出美妙的旋律。
    天边出现了晚霞,把天映成了紫色的织锦。几只鸟儿在天空中划过,像是织锦上穿梭的针线。紫色的天幕映照着大地,大地上的人儿沉浸在重聚的喜悦中。
    “原来你们一直待在辽国,辽国好玩吗?”任安羽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还不错啊,”未央回答道,“有很广阔的大草原,策马奔腾,十分畅快……”
    牧之惊讶道,“噢噢,你竟然学会骑马了。”
    未央回想起策马奔腾的那夜,都是程希在身后扶着她,她尴尬地说道,“也没有,就是别人带着我骑……”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完全听不清。坐在未央身旁的程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任安羽戏谑道,“这别人不会就在这里吧?”说完四人都笑起来。
    牧之问程希,“这次会在这里住多久?”
    “明天就走。”
    “明天?这么快?”未央问道,心中有些不舍。
    “有些要事回去处理,”程希看着未央道,“你先住在这里,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听到这句话,未央心里安定不少。
    “程世子,我有一事相求。”牧之看着程希,一脸正经。
    “但说无妨。”
    牧之拉起任安羽的手,“我希望你休了安羽。我和安羽真心相爱,我想娶她为妻。”
    “不可。”
    程希的一句“不可”犹如晴天霹雳,让任安羽和牧之焦急万分,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未央也在一旁叫了句,“阿希……”
    程希不慌不忙,“历来国家和亲要满三年才可休妻。如今才刚满一年,等到了三年之期,我定还安羽自由。到时再给你们送上一份成亲贺礼。不过,你明日还是要跟我一起回大殿。世子夫人在外待的时间太久,落人口实可不好。”
    任安羽撇撇嘴,悻悻地说道:“啊?还要回去啊!”
    她转头看着牧之,牧之也撇撇嘴,发出一声“噢噢”。
    翌日一早,程希抱着未央告别,他吻着她的秀发,“我会回来看你。”未央点点头,“去吧。”
    他们一转头,只见任安羽和牧之正在一旁热吻。
    任安羽道,“死胖子,一定要等我。”
    牧之道,“恩,记得想我。”
    任安羽和牧之难舍难分,未央在一旁笑道:“你们够了吧,这还有外人呢!”
    任安羽转头看着未央,“外人?”
    未央点点头,用手指着程希和她自己。
    任安羽明白似地说道:“哦,你们哪,你们又不是外人。”说完又和牧之你侬我侬起来。
    未央摇摇头,看着程希,用一股羡慕的语气说道:“他们好甜蜜哪!”
    程希捧起未央的脸,种上了深深的一吻,“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
    未央笑着说,“这下,我们也甜蜜了。”然后她握住程希的手,缓缓说道:“保重。”
    太阳从远山缓缓升起,阳光普照大地。程希和未央的心里,也像被阳光普照,充满光明,温暖又满怀希望。望着远去的马车,未央在心里默默地说道,阿希,我等你。
    马车载着程希奔向远在另一端的宁国大殿。在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程希。

  ☆、第48章 不拘一格05

程希刚回到宁国大殿,便令东亭将管修带到他的面前。管修已于几日前被任安寻派人送到了宁国。
    见到程希的第一眼,管修长揖不拜,张口就说,“程世子,我等你好久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和傲慢。
    “哦?是吗?”程希问道,“可我听闻你在瀚国大牢里,可是找人带话给任安寻,让他不要把你交给我。”
    管修大笑,“若非如此,任世子怎会轻易把我交给你?”
    程希听此,也笑起来,对东亭示意道,“松绑,赐坐。”
    “辽国被灭时,辽国的谋士全部自杀,以示忠诚。你为何苟活至今?”
    “若我死,对天下有益,管修绝不苟活。若我死,对天下无益,我为何要死?士为知己者死,我一直在等。”
    “诸侯会盟上,你刺了我一剑,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程世子如此,只怪我管修看错了人。”
    “哈哈,”程希笑出来,“重老说你不一般,果然不一般。你可愿帮我?”
    管修道,“只不过程世子要先答应管修一件事。”
    “你说。”
    “程世子必须答应管修,宁国称霸诸侯,一统天下。”
    这正是程希心中多年的愿望,是他的政治抱负。可他从未说出口,如今管修却明明白白地把这话说了出来。程希盯着管修,说道:“望你助我一起平天下。”
    “好。”管修突然站起,“管修愿助世子平天下。”
    “好。管修听命,即日起封管修为宁国谋臣。”
    管修没有忙着谢恩,他缓缓道:“世子既然欣赏我的才能,为何不重用我,难道要等到臣老了之后吗?”
    “不是谁都可以做我宁国大夫的。”程希说道。
    管修见状,知道程希还没见识过他的才能,所以才不封他为大夫。他作揖道,“世子。如今辽国刚被灭,这正是一个机会。”
    “机会?”
    “是的,”管修继续说道,“世子可听过这句话: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如果每个国家都国泰民安的话,那根本没有办法比较出哪个君主更加的贤明,哪个国家更加的为百姓考虑。此时辽国被灭,恰恰是世子的一个机会。现在天下子民心有恐惧,害怕打仗带来的后果,他们的心都还没有安定下来。因宁国和辽国乃是邻国,辽国的难民大多逃到了宁国。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果世子此时安顿好辽国的难民,给他们口粮、住所和土地,不仅可以收买辽国人的民心。这对天下也是一个榜样,可安天下百姓的心。今后天下人皆知宁国程世子贤明仁义,有德行,这对世子的霸业大有好处。”
    程希点头表示赞同,他又问道:“依你之见,如今又应如何治国?”
    管修道:“民以食为天,粮食是最重要的。粮仓充实了,百姓衣食饱暖了,才有精力去懂得荣辱,去知礼节。而君王的享用有一定制度,六亲才会紧紧依附在君王侧。礼、义、廉、耻的伦理不大加宣扬,国家就会灭亡。至于颁布政令,就好像流水的源头,要能顺乎民心,政令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程希又问:“治国之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管修道:“是德!君王要施行德政,以民为天。一个国家,如果人人都拥护,那这个国家就会兴旺富强;如果人人都厌恶,那这个国家就会灭亡。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治大国若烹小鲜。不扰民而亲民才是上上策啊!”
    就这样,程希和管修从治国之道谈到了国家争霸,从百姓民生谈到了山脉川林,从上古历史谈到了宁国现状。他们同桌而食、同床而卧,畅谈了三天三夜。程希对管修的见识和想法称赞不已,管修对程希的从善而流的品质也是心生敬佩。他们像久别的老友,把酒言欢,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三天后,程希封管修谋士为宁国大夫,并为管修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封官典礼。宁国百姓都感叹程希的肚量,对程希不计前嫌任人唯贤的品质赞叹不已。程希贤德的名声一时在宁国盛传开来。
    程希还在全国范围内颁布了一道政令:所有辽国的难民都可以到官府登记,领取十两银子、一座房屋和几亩田地。他还在政令中说道,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以此鼓励百姓多多种粮,多多劳动。
    政令已经发布了好几天,可是效果如何,程希心里有些隐忧,他叫来管修,道:“政令已经发布出去,可有效果?”
    管修道:“不如世子同臣一齐去看看。”
    管修带着程希来到采育,却见大街上远远就有一队人在排队,队伍长得见不到头。程希也跟着排在最后,他问排前面的一位男子问道:“你们排队做什么?”
    男子转头道:“你不知道?程世子他广施仁政,现在是排队领口粮呢。”还没等程希回话,男子又说道:“哎呀,程世子真是明主啊。这样一来我一家老小就有活路了。”说完又上下打量着程希和管修,看着他们的穿着实在不像是难民,就问道:“你们也是来领口粮的?”
    程希笑笑:“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男子道:“我看你们也不像。”
    程希和管修相视一笑,继续朝前走,见许多刚领完口粮的百姓都在满脸笑容地谈论着程世子。管修道:“世子这下可以放心了。”程希笑笑,却一眼看见远处正在给百姓发送口粮的米夜和未央。米夜和未央在那里忙的不亦乐乎,招呼着前前后后赶来领口粮的人。
    未央在那里喊着:“大家别着急,谁都有份,大家慢慢来。大娘,您慢点。”
    程希远远看着,没有说话。
    管修问道:“世子在看什么?”程希摇摇头,然后跟管修一起离去。
    从那以后,管修经常在夜凝阁内和程希谈至深夜,仿佛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几天一过,他们之间已经不像是君臣,而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把酒言欢,不拘礼节。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管修从夜凝阁中带着深黑的双眼走出来,不消说,昨夜他又和程希聊了一整宿。此时的他,微微感觉有些疲惫,他伸展了腰背,觉得稍稍好些。清风带着绿草的香气,混合着各种花香,飘入他的鼻尖,他感觉清醒了不少。
    没走多久,他被一匆匆跑来的宫人拦下,“管大夫,公子佑请您过去。”
    管修心中一个咯噔,自从做了宁国大夫,确实还没跟程佑照过面。此时程佑却主动来找自己,他突然瞳孔放大,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是那件事?他在心中暗暗思量着,一路跟着宫人来到了清水阁。
    “参见公子佑。”管修并没有像第一次见程希那样长揖不拜,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地叩头。
    程佑见状,赶忙扶起管修,“管大夫,请起。赐坐。”
    管修又忙作揖道:“谢公子佑。”
    管修刚坐下,程佑就开口说道:“管大夫的治国之策真是立竿见影,多亏了管大夫,辽国的百姓才能生存下去。”
    管修道:“微臣只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程佑哈哈笑起来,“管大夫如此谦逊。大哥不计前嫌重用管大夫,真是心胸开阔。若是我,倒是做不到。但是当年之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大哥也不知道。我不希望有一天这件事传到大哥的耳中。”
    管修忙起身道:“公子佑放心,当年之事,管修早已忘记了。”
    程佑大笑起来:“管大夫就是管大夫。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别的顾虑了。”
    管修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管修走后,程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回想七年前在辽国的情景。
    很早的时候,由于宁国还是一个小国,没法和辽国抗衡,于是宁国公程玄将自己的儿子公子佑送往辽国当人质。程佑虽然在辽国当人质,但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公子,所以辽国公还是以礼待他,他的生活也就过得无风无浪。
    但在七年前,有一次任安寻不知什么原因来到辽国。他听说了程佑也在辽国,于是便让人把程佑带到面前。
    那天,天气烈日当空,灼热的空气让人也变得烦躁。辽国公和任安寻正准备驾车去郊外凉爽的地方打猎。任安寻看到程佑,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马车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辽国公听此,赶忙叫人取梯子来。任安寻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嘛。”说完,任安寻盯着程佑看。辽国公似乎也领会了任安寻的意思,跟着大笑起来。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程佑忍受着心中的怒火,还是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当任安寻的脚踩着程佑的背踏上马车的那一刻,程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然而那股耻辱却又不能发泄出来,生生地被他压在了胸口中。
    任安寻坐上了马车,又说道:“这马牙口不行,得换一匹。”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程佑,说道:“就你吧。”
    辽国公赶忙命人将马绳拴在了程佑的身上。程佑站在烈日下,听着身后传来任安寻和辽国公刺耳的笑声,感觉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而当时,管修就站在马车旁,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想到这,程佑深深地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这段回忆太残忍,太触目惊心,让他不忍心再去回顾。他一把将桌边的茶杯扔在了墙上,只听哐啷一声,墙上留下了一堆茶渍,顺着墙缓缓地流下。

  ☆、第49章 尊王攘夷01

管修从清水阁出来后,也不由得想起当年的那桩事。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天已经大亮。他看着天上有一只风筝正在飞舞,像羽毛般轻盈。那风筝顺着风,时高时低,在天际间自由的飞翔。
    突然,那风筝却断了线,一头扎向了无边的大地。管修顺着风筝的足迹追去,终于在一片矮树丛中,找到了风筝。他拾起风筝,一转身,看见了正站在身后的任安羽。
    任安羽明媚如花,带着灿烂的笑容,“管大夫,这是我的。”
    管修将风筝递给任安羽,笑着说道:“公主,微臣刚看着风筝出神,谁想它却落了下来,微臣就追着来了。”
    任安羽接过风筝,看着风筝的断线,叹道:“是啊,不知怎么就断了。”然后她又看着管修道:“管大夫这么早就进大殿了!”
    管修摇摇头,“是正准备回去。”
    任安羽惊讶道:“阿希竟然又让你忙了一整夜,回头我说说他去。那管大夫快回去休息吧。”
    “谢公主,”管修作揖道,“微臣告退。”
    宁国的政令一下,也像任安羽的风筝一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降临在了宁国的土地上。所有的辽国难民都称赞程希布施仁政,宁国一时名声大噪,程希德政的名声传遍了各国。这名声,自然也传到了任安寻的耳中。
    任安寻听闻宁国新封了个管修大夫。他派人去查管修的来历,才知道原来管修是宁国前大夫重景元的学生。管修才能出众,但一直没得到辽国公的重用。当初,是任安寻自己亲手把管修送给了程希,任安寻想到此,不免有些懊悔。
    自从辽国被灭后,大宇天子的卿室人选一直未定。程希的安抚辽国难民之举,在百姓间树立了很好的威望,也巩固了宁国的地位,齐国和襄国也有向宁国靠拢的趋势。如果宁国被封为卿室,在诸侯各国中将更加有威信,成为名副其实的霸主。这样一来,将严重威胁到瀚国。任安寻觉得事不宜迟,应该立刻采取行动,却苦于不知从何下手。
    这日,任安寻正在书房苦思,思绪却被写意的突然到来给打断。
    写意给他端上了一杯茶,他抬头看了一眼写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写意回禀道:“世子,还是上次说的打理大殿的事。妾身身子不好,所以想从其他的姐妹里选一个代替我打理大殿中的大小事宜。”
    任安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上次我已跟你说,你身子不好,这事就随便挑个人去做就行了。都由你决定就好,不必征询我的意见。”
    写意道:“是。所以前几天妾身就找姐妹们聚在一起,商量这事儿。大家一致认为玉佳妹妹最适合了。”
    “那就她吧,她也确实合适。”
    “是,那妾身不打扰世子,先告退了。”写意作揖退下。
    写意刚退至门口,却被任安寻叫住。任安寻问道,“所有的人都同意玉佳吗?”
    写意停住脚步,转身回道:“是啊,妾身让大家推举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姐妹们就一致推选了玉佳妹妹。”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写意走后,任安寻派人把他的另一个妾室思云叫来。
    思云一走进书房,便娇声娇气地说道:“世子从来不让思云来书房,今日是想思云了吗?”
    任安寻笑笑,“是啊,今晚我去陪你。”
    “真的?”思云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叫你来是问你个事,”任安寻切入正题,“玉佳是你们一致推选管理大殿上下事的吗?”
    “是啊,怎么了?”
    “你为什么推选她?”
    “写意姐姐说身子不适,没有精力管理大殿内的事,就让我们推选。一直以来,玉佳姐姐都对写意姐姐十分尊重,从不越礼半分。以前写意姐姐有什么事情也是交给玉佳姐姐办的。正因为如此,玉佳姐姐在我们姐妹中算是比较有威信。除了写意姐姐,大家最尊重的就是玉佳姐姐了。这次,也就毫无悬念地一致推选她了。”
    任安寻点点头,“这样啊。”任安寻若有所思状,“你先下去吧。”
    任安寻又叫了几个其他的妾室来询问,结果所有人的回答都和思云惊人的相似。任安寻独坐在书房,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转头看着窗外,露出会心的一笑,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
    天儿蓝蓝,云儿飘飘。那种蓝,像是水洗过一样纯净,没有任何杂质可以污染。那种纯净,恰像是人年少时单纯的内心和感情,美好得让人不忍触碰。
    宁国大殿内,程洛衣站在纯净的天空下,回忆着往昔。那天,她初遇司墨冉那天,也是这样纯净的天空。一晃,已经十六年了。可是记忆,却是那样的历久弥新。
    “你好,我是黑土。”
    “你好,我是洛洛。”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她甚至记得司墨冉那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大概是回忆太多次了,已经深深刻进了时光里,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那天,她从程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事实的复杂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她没想过新蓝会背叛她,也没想过原来程希一直没有收到她的信,更没有想过她的夫君竟然被新蓝下毒,结果惨死……
    太多的没想到,太多的震撼,她一时无力地接受。
    “不,不……”
    她一声声地喊道,她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残忍。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她的幸福,不过都是政治斗争附属的牺牲品。而她这些年的恨、这些年的苦、这些年的痛,被真相狠狠地践踏。她一直怪程希,却不知程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以为程希变了,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情、只为自己利益的帝王。其实程希没有变,变得是她自己。她给自己打了一把锁,把自己锁在对往昔无限的缅怀和无限的怨怪中。她觉得自己错了,却又不知道错在了哪里。如果要怪,大概也只能怪命运弄人。
    “阿姐,放下吧。原谅大哥吧。”
    程佑对她说出这句话,像是一声真心的哀求。
    这些年来,她对程希的怨怪一直没有停止。她还记得刚回到宁国时,她对程希的那声诘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声色俱厉,字字凄楚。那是她发自内心的诘问,恍若杜鹃,字字泣血。程希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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