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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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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就在众人都在等着看李清音的笑话时,高瑞却点点头道:“琴瑟合鸣,乐声如水,如凤鸣,如南风,如月行,阳春三月,西湖边桃花灼灼,这曲《桃夭》倒也应景儿,我愿与李姑娘合奏此曲!”
  话音刚落,就见掉落一地的眼珠子。
  太不可置信了!刚刚还落了蔡小姐的脸,现在却又把李同知家里一个庶出的女儿捧得那么高!众人看了看高瑞,又看了看李清音,脸上皆是惊异的神色。
  等大家把眼珠子捡回眼眶里安顿好,这边已经是开始合奏了。
  不得不说琴瑟合奏的效果确实不错。古琴悠长绵延的韵律和着瑟清脆跳跃的格调,把桃花盛放,新娘出嫁的场景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两个弹奏的人,一个俊秀温润,一个曼妙动人,而且微风吹拂,枝头的桃花纷纷飘落,倒做了个极美的布景,看着都令人赏心悦目。
  高大人和高太太原先是惊诧,现在脸上倒都出现了一丝笑容。
  润璃合着节拍,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想到了李商隐那首著名的诗《锦瑟》,那里面不是写着锦瑟无端五十弦吗?为什么现在李清音弹奏的这个瑟,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根的样子?是哪里不对呢?
  正想着,就听众人连声叫好,原来合奏已经完了。
  一个年轻士子手拿长笛,击节赞叹道:“素日听说,琴瑟和鸣,凤凰于飞,今日倒是得见了!”
  旁边有人起哄:“李同知,竟不知你家小姐还有这般才艺!”
  润璃微微转头看了看李清芬那一张桌子,李清芬只是半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李同知夫人却高高的端着那颗头,脸上有着僵硬的微笑。
  被庶出的女儿抢了风头,李同知太太心里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吧?
  “不若我们现在就用刚刚的琴瑟和鸣赋诗以咏之!”有人趁机想展示自己的诗才,赶紧提议即兴赋诗。
  高瑞这时却站起来,风度翩翩的朝众人一拱手:“瑞之琴技,不提也罢,倒是李小姐的瑟却值得一写,西湖春晓,美人抚瑟,却是个极妙的题目。”
  众人又纷纷称是,有人把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呈现上来。
  润璃望了望还坐在桃树下的李清音,心中只觉好笑。
  高瑞叫人不用写他,就写李清音,分明就有些瞧不起李清音的意思在里面。在这个时代,谁家的大家闺秀会让人作为写诗的题材?那些写诗赠某某的,那些某某一般都是风尘女子,或者是所谓的女冠之流。可李清音却浑然不觉其中奥妙,依然面带微笑坐在那里,真是让人为她的无知感到着急!
  这时葱翠已经递过来一张粉绿色的松花笺,有着淡淡的松香:“姑娘,给你的。”
  还是这般无聊?为什么聚到一起就非得写诗?要是多参加几次这样的聚会,脑子里记得的诗恐怕都不够用了!
  “姑娘,你快点写一首好的,让他们看看你的文采!”葱翠半蹲在润璃身边为她磨墨,眼中满是向往的神色。
  “你以为诗那么好写?”润璃撇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补充:我不过是在背诗而已!
  想了又想,关于这个弹瑟的嘛,自己就记得李商隐那首了,谁叫那诗那么著名呢,不记得也不行啊!为了合这个时代的瑟相符合,她把第一句改成了“锦瑟无端二十弦”。
  默写完毕,把松花笺交给葱翠,让她拿去回话。
  杭州诗会已是第五年,早已自成规格。写好的诗有专人誊录两份,将作者名字隐去,一份贴在泠社的影壁上,让参加诗会的人投选,每人可投两首诗,另一份就交由不写名字交由所谓的名士来评定等第,然后两者结合评出前三名,再根据评定结果对照初稿看花落谁家。这隐去名字的做法有点类似于前世的论文评审,交上去参评的论文都要隐去学校和名字。
  润璃站起身来看了看年轻士子,有些人拿笔沉思,有些人正在挥毫,还有些人则在饮酒作乐,根本没有动笔的迹象,这些人都是在场夫人们的考察对象,因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班夫人群体的严格掌控之下。
  “姑娘,姑娘!”葱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脸的得意:“刚刚我去交诗稿,那个管誊录的老先生说这是交上来的第一首呢!”
  “第一首又如何?瞧你这张狂的样子!”润璃用手点了点葱翠的脑门:“天生一个猴儿样,都不能静下来!”
  嫣红递了块帕子给葱翠,抿嘴一笑:“你快擦擦汗!瞧你这模样儿!姑娘的诗定是极好的,你用不着担心!再说了,去年姑娘的诗就已经拔得头筹,你怎么还这般脚不沾地的高兴?早应该习惯了罢?”
  葱翠跺了跺脚:“只要是和姑娘有关的事情,我都爱管,不行?”
  “行行行,你个空操心的!”嫣红娇嗔的撇了葱翠一眼,却看到了李清芬从那边徐徐走了过来:“李姑娘安好!”
  李清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嫣红点点头,然后直接走到润璃身边:“今日可把我母亲给气着了。”
  润璃同情的看着她,挽住了李清芬的手:“你们且不用管她。”
  “可是,刚刚高太太还和我母亲开玩笑儿似的提出来,想讨了她去做贵妾呢。”李清芬恨恨的说道:“我母亲堵着一口气,只是实在不能当面和高太太顶撞……”话愈是说到后面,李清芬的声音愈发小了,垂着头儿,脸涨得通红,话音尾子被泪珠儿给淹掉了。
  润璃回头看了看高太太那边,李清音已经坐在她的旁边,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高太太正拿着李清音一只手在仔细看,好像是在市场上买东西搬挑挑拣拣。润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也为李清芬难过,摊上这样一个姐妹,她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倒恨不得把她脸上的笑容给撕下来!自己不长进也就罢了,没得带累了我们这些姐妹!”李清芬顺着润璃的目光看到李清音那副模样,心里更是气愤。
  “人各有志,她有她的想法,你就不必强求了。”润璃笑着安慰她:“你是嫡出的,大家都知道你和她不一样!”
  “姑娘,我倒觉得李家三姑娘赶紧抬去应天府做了妾比较好!”葱翠在旁边听得分明,也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免得她呆在杭州还得带累李家其余的姑娘们!”
  说完又扭头看了看李清音,啐了一口:“真不知道她心里头都想些什么!总督府再好,也用不着这么赶上去做妾的!人家看着她那副轻狂样儿,谁都不会想到她是李同知家的正经小姐呢!”
  嫣红在旁边拉了拉葱翠:“你嘴上又不关好门!这事情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是了,现在到处都是人,没得被有心的听了去,还以为是我们家姑娘在贬斥李家三姑娘呢!”
  李清音听到就连苏家的丫鬟都这么说,难过得眼圈子越发的红了。
  这时就听那边一阵喧哗,大家都往中间那台子挤过去,诗会揭榜单了。
  就见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儒衫高冠,施施然走到台子的中央,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那是清音居士!今年清音居士竟然也来杭州了!”
  就见那老者向众人一拱手:“诸位,今日共收得五十六首诗,老朽和眉山散人在众人评议的基础上进行筛选,现评出前三名。夺魁之诗名《锦瑟》……”那清音居士开始摇头晃脑诵读起来:
  锦瑟无端二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读完以后,周围一片宁静,众人都在回味着诗里所写的意境。
  清音居士连连点头:“妙,极妙!意境朦胧,婉约深曲,若非灵气才气全具者,不能写出此等好诗!真是人才代代出,新人胜旧人!”
  “姑娘,你这次又拔头筹了!”葱翠激动得两只脚都踮了起来,伸长脖子往台上面望:“为什么他不直接宣布姑娘你的名字啊,还在上面酸溜溜的拽文!”
  润璃笑着按下葱翠的肩头:“看你这猴儿样!急什么!”
  “姑娘,头名可有一百两银子的彩头呢!奴婢可是担心姑娘的诗被人调了包儿去,那到手的银子就飞了!”
  嫣红拍了下葱翠的头:“咱们老爷可也在上面坐着呢,不会被调包的,你就安心等着帮姑娘数银子吧!”
  李清芬羡慕的看着润璃,低低的叹了口气:“润璃,要是我有你一半儿才气就好了。”
  “说什么呢,你可不要自己把自己看轻了!”看了看李清芬忧郁的脸,润璃很想对她说句:我是开外挂的,你和我不能比!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她只能笑着安慰她:“我母亲还在说我呢,她说要是我有你一半懂事,能帮着管家,她就该烧高香,谢菩萨了!你可是夫人太太心目里最佳儿媳的标准人选呢!”
  “是吗?”李清芬抬起头,眼里全是惊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母亲每日就啰嗦我,叫我向你学着呢。”
  看着润璃真诚的眼神,李清芬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倒更添了几分风采。
  就在这时,周围的嘈杂声已经渐渐平息下来。
  清音居士已经把前三名的诗作都评点了一次,负责誊写的两位师爷上台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想听最后的结果。
  一个师爷从手中抽出一张粉绿色的松花笺,恭恭敬敬交给清音居士:“这是魁首《锦瑟》的底稿。”
  清音居士看了下那张松花笺的落款,眼中出现惊奇之色,眼睛望了望太太小姐们这一边,大声的念了出来:“魁首乃是杭州府苏氏润璃!”
  第二名是万松学院的一个叫许仁知的秀才,听着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第三名却是李清芬的同胞哥哥李清衡。
  刹那间,惊叹声响起。
  众人皆回头看往身后,只见那苏知府的三姑娘,正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一张小脸灿若春花,这时的西湖有着淡淡的水雾,弥漫成一道朦胧的背景,又让让看着润璃有捉摸不定的感觉。就是那样,她在湖畔盈盈而立,没有激动的表情,神色悠远,很淡定的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那里,对那些注视漠不关心,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焦点,已经习惯了大家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西湖春晓遇表哥

  上台拿了彩头回到苏三太太身边,润璃就看到几个青年士子往这边过来。
  “侄子们给九姑太太请安了!”
  润璃猛然一惊,这几个人都是苏三太太娘家的子侄?看着他们穿着丝绸衫子,虽不奢华,却倒也有富家子弟的模样。
  “可是仁轩仁秀仁毓?”苏三太太只是含着笑,可眼睛却没往他们身上瞅。
  润璃恍然了,原来是许家三房的几位表哥。
  苏三太太娘家是江南大族,许老太爷和许老太太数年前皆已过世,许家就分家了,所以来往也不甚密切。许老太爷有六个儿子,许家大房和四房老爷皆在京都任职,二房五房放了外任,只余下三房、六房仍在江南。
  许家大房老爷在京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苏三太太就是许家长房的嫡女。
  润璃曾听苏三太太念叨过许家旧事,知道过世的许老太太甚是厉害,许氏六房有五房皆是嫡出,只有第六房是许老太爷放放任的时候,当地下属送了个美妾所出。
  当年许老太爷放外任的时候,许老太太本想跟着去任上的。无奈许老太爷的父亲尚在世且年迈多病,许老太爷是长子,许老太太作为长媳自当在家侍奉,以显孝心的,所以许老太太思前想后,派了一个多年未生育的姨娘跟着去放外任,心想着无论如何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须知世事无常,许老太太本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却不曾想有那善于揣摩上司心思的下属,听出许老太爷话里话外有嫌弃随着放外任的姨娘年纪大了的意思,便巴巴儿的赶着送上一个美妾,把许老太太气得在家里一病不起。
  后来那美妾有了身子,许老太爷深知太太的手段,威吓随任的那个姨娘不得走漏风声,等到许老太太知道的时候,却是回天无力,许家六爷已经呱呱坠地。
  只是那个美妾终究是个没福分的,生了许家六爷以后就缠绵病榻,熬到跟着许老太爷回到杭州时就过世了,许老太太就把那孩子抱到自家房里,还主动提出把孩子记到自家名下,许老太爷十分欣慰,觉得太太虽然拈酸爱妒了些,可是大事上面始终不糊涂,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正格儿风范,于是越发的爱着敬着她了。
  谁知许老太太却采用了那捧杀手段,对着孩子千依百顺,打小就纵着他养成了一幅不讨喜的性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拘着他念书,只说他人小身子弱,合该多休息玩耍,不要苦着读书把身子淘坏了。后来那孩子不爱读书,只天天在院子里和丫鬟们混玩,竟是连许老太爷见着他都是不喜,心想着毕竟是姨娘生的,果然和太太生的不能比,却没想这都是那许老太太一手谋划好的。
  等及年纪稍长,许老太太就选了几个长随诱惑着许家六爷,好好的一个聪明孩子尽日就学着斗鸡走狗,养成了一身的坏习气儿,惯会往那风月之地,赌场销金窟里去,许家只要提到这个六爷都只有摇头,可又没人来劝着他。
  后来许老太爷和许老太太故去以后许家便分家了,那六爷不能再在公中支用银子,没得两年就因为穷途潦倒,活活被赌场讨债的人逼死了,当年六房的人还是托了苏三太太,请苏三老爷出面才把那六爷拖欠赌资的事儿了清。
  那六爷只得了一个儿子,可也因身子弱大早就撒手人寰,只余得一个儿子,那寡母倒是个有志气的,没有改嫁,靠做针线来养活母子俩。可怜孤儿寡母日子难熬,苏三太太每年过节时总会送上几两周济的银子,这才能勉强供着那孩子去万松书院读书——润璃眼前一亮,刚刚诗会上得第二的许仁知,莫非就是那个六房的儿子?
  “几位妹妹真是貌若春花!”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徐仁轩涎着一张脸,正不住的打量着苏家三姐妹,就是苏润珉这个喜欢被人夸赞美貌的,都皱了眉毛,起身离席往姑娘堆里去了。
  苏三太太不悦的眯了眯眼睛,对着那几个侄子道:“三叔和三叔母身体可安好?”
  “托姑太太的福,祖父祖母身子安康。”
  苏三太太看着面前三个侄子,心里异常不喜。三房没有出什么读书人,就出了几个秀才,举人是边儿都没有沾到的,所以只能帮着打点许氏宗族的一些事务,每年搜刮了族田还嫌不够,还只想打着苏三老爷的幌子在杭州做些容易来钱的买卖。
  许家三位少爷呆呆的看着苏三太太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又看着美貌的表妹们都已走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
  苏三太太心中更是不悦,问那个为首的:“仁轩,你们可曾去拜见了老爷?”
  那几个年轻人缩了缩脖子,有点畏惧的看了看苏三老爷那边说:“未曾。”
  “现儿你们去见见老爷吧,听听他的示下,姑娘太太这边,合着不是你们年轻哥儿们久呆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年轻人知道苏三太太下了逐客令,方才怏怏离开。
  待他们走开,润璃这才站回到苏三太太身边,低声问:“母亲,这就是三房的几位表兄?”
  苏三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都是些不争气的!以后你不用跟他们沾边儿,粘上了就甩不掉!没脸没皮儿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去!”
  润璃扑哧一笑:“母亲,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锱铢必较的了?不就是想挨几个银子罢了,少不得丢个一锭两锭的也就是了。”
  “你却不知,我倒不计较给他们银子,只是他们三房惯会打着你父亲的幌子在外面拉着虎皮做大旗,这对你父亲官声有碍,我却是万万不能容得下的。”
  润璃听了,也只能微微叹气,有这种亲戚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这时,却见不远的地方有个年轻人,模样倒是俊秀,衣衫却是破旧不堪,正往苏三太太这边看,似乎想过来,却有点畏缩,不敢上前。
  润璃见苏三太太也注意到了,脸上一副思索的神情。
  “母亲,那人便是这次诗会得第二名的许仁知。”
  “许仁知?那可不是六房的那个孩子?”苏三太太听到润璃提起,也想了起来,于是朝那年轻人点了点头。
  那许仁知见着苏三太太点头,便知姑母已经认出了自己,欢喜不胜,走到了苏三太太,深深作了一个揖:“侄儿问姑母安!”
  苏三太太一脸的笑,望着站直了的许仁知道:“你母亲身子可还好?早些日子听水莲回来说她有点伤风,可大好了?”
  “劳姑母惦记,母亲已经好了。”许仁知的眼睛不敢直视女眷,只能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苏三太太的问题。
  “那我也就放心了。”苏三太太点了点头:“仁知好才情,竟然能在诗会名列前茅,大有前途。”
  许仁知听到这话,却是一脸的羞愧:“姑母过誉了!仁知却是万万比不得表妹的。”
  苏三太太含笑抬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润璃:“她只会瞎闹,都是你们乱捧着她罢了!”
  许仁知却是一眼的佩服:“姑母,这并非乱捧,表妹的才气,仁知真是望尘莫及!”
  润璃看着姑侄俩说得高兴,也不想留在苏三太太身边去感受那许仁知偶尔飘来的目光,贴着苏三太太的耳朵轻声说:“母亲,我去找清芬。”
  说罢,润璃朝许仁知福了下身,转身就走开了。
  没走多远,就听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有点熟悉,转头一看却是高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苏姑娘好才情!”高瑞望着她的目光是探究性的。
  “若非高公子和李姑娘琴瑟和鸣,何来润璃灵感?偶然得之而已,不值一提。”润璃抬起眼睛,毫不退缩的看着高瑞。
  “苏姑娘真是璞玉天成,不仅诗情画意,还能妙手回春。只是,”高瑞促狭的一笑:“苏姑娘,在下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对着一具男子不着上衫的身体能没有羞赧之色呢?”
  看着高瑞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润璃很想把刚刚领到的一百两银票直接拍到他脸上——我那是在做针灸!你以为你那瘦得跟芦柴棒没两样的小身板,我有兴趣看?
  “治病救人乃润璃之所念,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患而已。”
  “苏姑娘的胸襟让在下佩服!”高瑞点点头道:“在下还想请教苏姑娘一句,为何苏姑娘那首诗能够把握得如此好?既能把李姑娘芳心错投的那种迷惘写得如此有意境,扑朔迷离,更有用典贴切,用庄生梦蝶的故事暗讽李姑娘不知自己身份,看不清方向,妙啊,甚妙!”他抚掌大笑:
  “苏姑娘真是一个妙人儿!”
  前世念中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分明不是这么讲解的!芳心错投……虽然李清音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可公然就这么说出来,好像很不好吧?他和梁伯韬一样,都是被人惯坏了的公子哥,太自我意识强烈了些!
  “可是刚刚听说高太太有意把李姑娘抬了去做你的贵妾呢!”润璃嘲弄的一笑:“你现在说她芳心错投,那可不是高太太看走眼了?”
  “不过是一个妾而已,这有什么要紧!”起风了,高瑞把斗篷拉紧了些,毫不在意的说:“谁家又没几个妾室?”
  “高公子,现在湖边起风了,你的身子尚未大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润璃听到他所说的话便觉甚是厌烦,福了下身就带着葱翠和嫣红走开了。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身后传来高瑞吟诗的声音。
  润璃脚下一滞,这种酸溜溜的勾搭方式未免太搞笑了,如果一个姑娘听到某人念两句诗就能被勾搭走,那遍地都会是私奔的情侣了。
  这时她想起了梁伯韬突然把她掳上马背的那一刻,在晴好的午后,他搂住她,纵马街头少年青春的气息把她包围,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心底里升起一种惆怅,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向着她的脑海袭来。
  “苏姑娘……”
  呼唤声把她又拉回了现实,润璃看了看在那边故作风流潇洒的高瑞,皱了下眉头,头也不回就到了苏三太太那边:“母亲,天气变凉了,我们回去罢。”
  苏三太太正在接受着一堆太太们的恭维,虽是微微的笑着,但那笑容却异常的生动,唇边的酒窝深深,盛满了开心与快乐。
  高太太向润璃招着手:“哟,苏家还真出了一个大才女呢,原来还没经意,现儿我倒要再仔细打量打量了。”
  苏三太太一脸的谦逊:“哪当得高太太这么夸她!小心她上了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润璃此时已经有些厌恶说这种场面话,直接对高太太说:“高太太,您还是带着高公子回去罢,现在外面风这么大,受凉了可不是小事。春天本就容易着凉,外面人又多,湿气又重,小心又从哪里过了病气来就不好了。”
  高太太听到这句话倒是紧张了,赶紧吩咐身边的丫鬟:“藕芯,荷蕊,去和老爷说说,我们回应天去罢。”
  两个丫鬟也是一脸紧张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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