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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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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锦看着萧祁,一字一字的说道:“若贵妃顺利产下皇子,普天同庆,国之喜事。”
  萧祁定神看着姒锦。
  姒锦心跳如擂鼓,却不肯挪开眼睛。能不能博得萧祁对她的信任就在此一举,他知道自己跟贵妃不睦,按照常理自己是最不希望贵妃得势的人。可她如此建言,一来这的确是一条能行得通的策略,二来她其实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经过这件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萧祁的信任,能在这后宫里真真正正的站稳脚跟。
  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成为风吹就走的浮萍,不会成为别人喷口气就能掀翻在地的弱者。
  “你真这样想?”
  “妾同贵妃不睦,皇上尽知此中缘由。可是妾能有今日,全托皇上恩德,所以妾希望皇上能百事顺遂,得偿所愿。更何况腹中孩子无辜,又是皇上血脉,妾是真的希望这孩子能顺顺当当的生下来。”
  萧祁握着姒锦的手,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知道她此言不虚,“你……很好。”
  “妾也是有私心的,献此一策,也是希望妾兄不入六部。”姒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萧祁握着姒锦的手一紧,心中潮涌顿起,虽然她献策居于自家利益为多,可是却也有为自己分忧之心。轻轻拍拍她的手,这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朕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姒锦所言非不可行,只是贵妃距离生产还有数月,这中间的时日需要好生的打算。萧祁握着姒锦的手慢慢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闭目思索,姒锦也不敢挣脱开,就随着他歪在榻上,略有些别扭,还有些不舒服,轻轻地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今天起得有些早,又胆战心惊半日,不免神思疲乏。此时室内静谧无声,窗台上的梅香沁入鼻端,略有些昏昏欲睡。
  若是他现在放出消息,有意贵妃产子后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那么楚家必然会极为反对。楚家反对,贵妃家当然不会舍弃这么好的机会,必然与楚家针锋相对。届时,若是自己提出开恩科之举,想来贵妃一系不会反对。开恩科纵然是大事儿,可是在他们眼中,自己如此给贵妃之子恩宠也是难得的殊荣。甚至于会给他们希望,自己有多重视这个孩子……
  在这段时间里自己透出消息,皇后与贵妃两系相争,他正好能腾出时间暗中布置迁丁一事。身为皇帝,无钱无权,岂不是任由天下臣民耻笑,他这个皇帝做的窝囊,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萧祁心潮难平,想起贵妃跟皇后,心思也有几分道不清楚的惆怅。他也曾想对她们好,既然嫁了他为妻为妃,就应当立场坚定站在他这一边才是。可是他却想不到,枕边夫妻,胳膊肘一心往外拐。只想着从他这里为家族谋求更多的好处,却从来不会想他的为难之处。皇后将钱才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样,真打量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贵妃有孕之后一反往常,呆在长乐宫几乎足不出户,往昔还争宠吃醋,如今全然顾不上了。在她眼睛里,肚子里的孩子也比他这个皇帝重要,他甚至与忍不住去想,如果贵妃平安生下儿子,待到将来他的这些大臣们无法掌控他的时候,会不会拥立幼子登基,而让他“病故”?
  姒锦到底还是年少,心思纵然是好的,但是他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贵妃家有了这个孩子,他这个皇帝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还要两说。与其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这些门阀士族争夺朝权的工具,他宁愿这孩子早些轮回……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跟姒锦说,她心思纯善,知道他这样晦暗歹毒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吓得从此远了他。
  想到这里,萧祁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姒锦,就看到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拽着自己的袖子正睡得香甜……
  萧祁忽然很羡慕她,能这样无忧无虑的一下子就能进入睡梦中,谁说不是一种福气呢?
  姒锦醒来的时候,萧祁已经回了崇明殿。云裳连忙伺候她起身,洗漱过后,开口说道:“主子,童姑姑半个时辰前来过一趟。”
  姒锦一愣,“可说有何事?”
  云裳摇摇头,“听着主子还在睡,童姑姑也没多说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就好像来串个门一样。”
  “既然没说什么事儿,那就是没事儿。”姒锦直接说道,她现在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儿。
  “是。”云裳低声应道。
  迁丁一事在朝堂上引起的争执所激烈,并不是姒锦处身后宫能体会到的。接连数日萧祁未踏足后宫,已经能让人感觉到了风暴的前端即将袭来。天气越来越冷,纵然是要迁丁也是明春的事情,但是在这之前把事情安排妥当,如何顺利迁丁才是最重要的是情。
  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是她家父来执行,姒锦纵然无法体会朝堂上的风暴,也能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艰难。虽然朝堂上的诸位官员并不愿意自己去做迁丁事宜,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苏兴禹能触及他们的利益。迁丁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稍稍松松手指都是巨大的财源,所以被人盯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在皇帝数日未踏足后宫后第一次进入后宫,便是去了长乐宫,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上的扔下一颗石头。然而这并不算什么,紧跟着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朝堂上,皇上公然开口,若是贵妃平安诞下麟儿,将会赦天下,开恩科,举国同庆,官民同欢。
  大域非皇后所出之子,从未有这样的殊荣加身。贵妃还未诞下皇子就已经如此荣耀,那么等生下孩子,这个孩子的前程会如何?
  前朝苏家跟楚家一下子成对立两面,后宫里姒锦也已经感觉到了那迎面扑来的,浓浓的,令人无法忽视的锐气袭面而来。
  云裳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接着说道:“主子,贵妃娘娘有孕,又盛宠当前,皇上去看她也是应当。”
  姒锦心里正想事儿,回过神来就听着云裳这样劝慰她,她就明白过来。这些日子萧祁大多是到她这里来,贵妃那里之前多是赏赐,皇帝很少亲自踏足,美其名曰让贵妃安心养胎。现在皇帝纵然亲自去探望贵妃,其实也是理属应当,姒锦有什么立场生气呢?
  贵妃比她先进宫,比她先得宠,比她娘家强,比她先有孕,人家占尽先机,自己是后来的,就算是要怨恨,姒锦觉得应该是贵妃怨恨她。更何况,姒锦心里是有些不高兴,可是也真没有什么吃醋的感觉,顶多就是同寝室的同学乱用她的东西那种厌恶而已。
  他们又不是有深厚感情的恋人,没有什么感情,哪来吃醋呢?顶多就是觉得不舒服而已。
  “我无事。”姒锦笑了笑,然后看着云裳说道:“今日皇后娘娘又免了请安?”
  “是,童姑姑跟前的人送的消息。”云裳忙回道,“主子,现在这宫里不太平,当小心才是。”
  姒锦点点头,“你吩咐下去,颐和轩上上下下无事不得外出,有人外出需两人成行。若有人单独私自外出,直接送回内廷府,我这里留不下心大的人。”她有种感觉,皇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般厚待贵妃,只怕是为了迁丁一事做准备,既然这样,她不要拖他的后腿,也不要给娘家添麻烦才是。
  娘家强,她才强。
  “是。”云裳自己也松了口气,正该这样。主子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做事情却特别的有主张,让她们这些宫人也觉得很是安心。
  皇帝有意厚宠贵妃,一连七日日日探望,一时长乐宫盛宠无双。与此同时,凤寰宫并未有什么动作,渐入冬日,天气越寒,皇后娘娘体恤后宫诸人日日请安辛苦,特意下懿旨三日一请安。此举顿时收获后宫诸人赞誉感恩,至少姒锦觉得这样冷天气不用日日去凤寰宫请安,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接连七日皇帝中午都去长乐宫用膳之后,又过半月皇帝留宿崇明殿又未踏足后宫。皇帝勤政不涉后宫,前朝苏家跟楚家掐得越发的厉害。尤其是谢桓接手蝗灾赈灾银贪墨一案,如今一月有余,也该有个结果了。
  最近谢桓很是头疼,卫国公跟曹国公接连上门,既是外戚又是勋贵,他们谢家在后宫可没女儿,不免在这二人面前就矮了一头,可是谢家也是四大门阀之一,被两人前后夹击,谢桓也是一肚子火气。
  冬日里第一场雪来临,屋脊、地面上,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花,崇明殿外文武大臣分列两班,依次走进大殿。
  颐和轩里,姒锦手里拿着的是苏家请见的折子。
  入冬之后,拿出上一年的冬衣已经不能穿了,短了一截。今年她就跟春天的柳穗一样,抽枝发芽身高一下子抽条似的舒展开来。
  苏家请见的折子是先送到皇后那里,皇后过目后,让童姑姑送到了她这里来。见与不见,就全看她了,姒锦一时犹豫起来。
  朝堂上的动静她不敢窥视,但是后宫里消息灵通的人很多,一来二去她也能知道些眉目。皇帝不来后宫,就算是来了也只是去长乐宫用膳,仿若这后宫只有贵妃一个似的。但是贵妃有孕,皇帝从不留宿,即便是用膳也只是午膳,就算是这样依旧是红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可是苏贵妃家家世权厚,就算是眼红也无人敢置喙一二,相反地每日长乐宫门前热闹得很,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抱贵妃的大腿。
  贵妃不能侍寝,总能在皇上面前荐举一二,若是能入的皇上的眼,也算是福气。
  姒锦除了请安便窝在颐和轩连门也不出去,即便这样也时常被人提起名讳。当然现如今大多是嗤笑她失宠,比起前些日子的盛宠,现在可不是失宠了吗?
  所以此时手里握着这封信,姒锦心里也有些惴惴。萧祁的做法她能猜到一二,单从此看,姒锦心里其实是真的有些发憷的。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萧祁有意捧着苏贵妃跟楚皇后家打擂台,并且一连接近俩月只跟贵妃表示亲密宠爱。毕竟贵妃有孕无法侍寝,萧祁也并不留宿,这两个月可是在崇明殿和尚般的过了俩月。
  就这份心中只有贵妃的架势,可不是寻常人能坚持下来的。
  也是这样想,姒锦心中越怕,怕过又升惧意。苏家请见的折子能到她手里,肯定有萧祁的意思,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章 :窜天猴一样往上爬

  崇明殿里萧祁正批阅奏折,殿里燃着火盆,与殿外的寒冷乍然相反。
  放下手里的笔,萧祁又看了一眼折子,这才看向一旁的管长安,“熙嫔拿到折子了?”
  管长安连忙上前一步回话,“回皇上的话,是。”
  “见还是不见?”萧祁头也不抬的问道。
  管长安顿了顿,这才说道:“熙嫔主子并未召见家人。”
  萧祁一愣,浓眉一挑,抿唇不语。
  管长安大气也不敢出,恨不能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其实有些不悦,熙嫔未必就不知道皇上的意思,请见的折子都送去了,明摆着就是让她见一见家人。可是熙嫔愣是给拒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皇后跟贵妃家世深厚,皇上轻易动不得,但是一个小小的熙嫔,难道皇上还动不得?
  不过是得宠几日,居然也敢使脸色了,惹了圣怒,有他好瞧的。
  萧祁心里有些想不通,上回熙嫔不见家人,还能解释得通她是不愿意招人耳目。现在折子是经了皇后的手,有皇后在前头挡着,她又为什么不见?
  越想越不明白,脸就越黑,几乎能滴下墨水来。
  凤寰宫。
  皇后静静的跪在佛前的蒲团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口中轻念经文,屋子里浓浓的檀香几欲呛人。
  童姑姑立在一旁,垂头侍奉一旁。每当娘娘心情不好,就要来这里念经,这次皇上做的确实有些过了,捧着贵妃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小小的熙嫔居然也要让娘娘给她挡着,算个什么东西。难怪娘娘心情不好,可是现如今贵妃那边风头正劲,娘娘也不能跟以前一样再跟皇上拧着来……
  心里轻轻地叹口气,抬头看看时辰,这才弯腰上前,“娘娘,已经一个时辰了,该起了。”
  皇后缓缓的睁开眼睛,顿了顿,这才扶着童姑姑的手站起身来,看着她说道:“这么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
  “娘娘虔诚,自是觉得时光飞逝。”童姑姑笑着扶着皇后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熙嫔那边并未答允见家人,熙嫔问娘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来谢恩。”
  皇后面上的神情就柔和了几分,轻快地舒口气,“还算是识趣。”
  “她是娘娘一手捧起来的,自然晓的眉眼高低。若是那不知情识趣的,娘娘能捧起她来,自然也能按下她去。”
  皇后轻笑一声,面上带了几分愉悦,开口说道:“熙嫔识趣,本宫也不会亏了她。开库拿几匹今岁新贡上来的绸缎赏她,颜色挑鲜亮衬人的。她正是如花的年岁,合该打扮的水灵点。”
  “是,娘娘大方,熙嫔自会感恩戴德。今岁秋后熙嫔身量长高不少,裁衣裳的布匹颐和轩那边可有些紧手。”童姑姑笑道。
  皇后也是一笑,“翻过年熙嫔就十四岁了,距离及笄也不过年余,恰是好时光啊。”待到那时,贵妃已生产完毕,调养好身子复出争宠之际,这边熙嫔也正能及笄侍寝,待到那时,她就不信贵妃还能一枝独秀。
  皇上……如此捧着贵妃,也不过是看中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别人都很不能巴着她这个做皇后的出手,可她哪有那么傻。谋害皇嗣罪名不轻,她身为皇后,一国之母,岂会落人把柄。
  这次皇上故意过她的手抬举熙嫔,让她替熙嫔出头,她不是不知道皇帝的打算,不就是希望自己能跟熙嫔一拍两散。正好这也是个机会,她也想试一试,熙嫔到底会怎么选择。现在看来,熙嫔倒是个知恩的,不枉她费尽心思护着她。
  若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至于皇上……皇后面色微沉,想起她父亲信中所言,看来皇上是要打定主意让苏贵妃家跟他们家势不两立了。如此这般,贵妃真的生下儿子,如若真如皇上所言,这个孩子可就太荣耀了……
  在贵妃的光芒下,钱才人这一胎就跟个笑话一样。皇后也有几分焦虑,心里不是不着急的,可是现在皇上全副心神都在贵妃那里,这后宫轻易都不踏足,即便是来后宫也只去贵妃那里。如此捧着、护着、宠着果然是皇上心头最紧要的人。
  方才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子就没了,皇后看着童姑姑说道:“贵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娘娘的话,说来也奇怪,这次贵妃格外的沉得住气,没有丝毫的动作。”童姑姑比皇后还着急,恨不能一时三刻贵妃这一胎就出问题才好。若真让贵妃产下皇子,这后宫里哪里还有旁人立脚之地,就连她们娘娘只怕都要退一射之地。
  “贵妃素来心机颇深,人又稳得住,既是这样你们更要稳住才是。”皇后看着童姑姑厉声说道,“以后见到贵妃的人不可与之起冲突,这宫里也不是贵妃一手遮天,盯着她肚子的人不少,本宫可不愿意替人背黑锅。”
  “是。”童姑姑心神一凛忙应了下来。
  “那熙嫔那边?”
  皇后靠在软枕上,想了想才说道:“谢恩就不用了,天寒地冻的让她好好歇着就是。你转告她,皇上那边可别撂下了,该争的就要争起来。这宫里的脸面纵有本宫护着,也得靠她自己几分。”
  “是。”童姑姑轻声应下,看着皇后并无别的吩咐,这才弯腰退了出来。
  殿门外寒风凛冽,刮在人的脸上如刀子一般,可是童姑姑仰头看着挂在天上有些灰蒙蒙的太阳,手心里却沁上一层汗来。
  娘娘推着熙嫔去争宠,梅妃跟玉贵嫔早有不满,现在丝毫不提及二人,只怕是知道了她们背后使的手段。娘娘说凤寰宫不出手,贤妃、梅妃只怕也坐不住,她们一向与贵妃不睦,以前多有娘娘护着,这以后谁知道呢?唯一担心的是,她们做事别牵连了娘娘才好。
  颐和轩里姒锦听了童姑姑的话,郑重的表达了对皇后的感恩之情,眼眶微润看着童姑姑说道:“娘娘待嫔妾恩深如山,嫔妾无以为报,还请童姑姑转告娘娘,嫔妾必定不负娘娘所托。”
  童姑姑满意的笑了,“当初熙嫔主子一入宫娘娘就十分喜爱,这才一力主张将主子留入宫中。如今看来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娘娘知道必然十分高兴。”
  “嫔妾能得娘娘青眼,心中十分感恩,日后必当图报。”
  送走了童姑姑,姒锦坐在大榻上看着桌子上的赏赐,只觉得万分的刺眼。皇帝跟皇后较劲,她夹在其中当真是万分为难。皇上想的倒是好,可是却忘记了在这后宫里,她到底还是要看皇后的脸色,若是她真的依照皇帝的意思做了,这日子可还怎么做?
  现在她没依着皇帝的心思去做,只怕他这会儿正恼怒自己呢。皇后推着她争宠,那她怎么才能让萧祁灭火呢?
  思来想去,姒锦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主意来,不由得十分惆怅。前狼后虎,群敌环视,她该怎么办呢?
  ***
  管长安袖着手快步而来,肩头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冷风拂面似乎浸到骨头里去。
  “师父,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和时意连忙将管长安迎进值房,拿过旁边架子上的干帕子就给他打落身上的雪,又赶紧的递过自己的暖手用的铁质小暖手炉。
  管长安手心里暖和了,这才觉得舒服了几分,坐在椅子上,和时意就赶紧给他换鞋。瞧着鞋子都湿透了,这是在雪地里走的时间长了,“师父,要不我给您打盆水烫烫脚吧?”
  “知道你小子孝顺,我这还要当差了,别麻烦了。”管长安只让和时意给他换了干净的鞋袜,让他去洗了手,这才说道:“给皇上当差,这点苦都受不了,也配说自己在御前伺候,哪有那么娇贵的。”
  “是,师父教训的是。”和时意笑米米的应道,别人看着他们在御前伺候风光,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是时时刻刻的不敢懈怠,累心不说,有的时候更累人。昨儿个他师父往宫外宣旨就跑了五六趟,回来后整个人都要冻僵了,就这也不能喊苦,多少人盯着这差事呢。你敢喊苦,立时就有人想要顶了你去。
  给师父奉了盏热茶过来,低声说道:“一大早凤寰宫跟长乐宫那边都来人了,师父,这可怎么办?”
  管长安丝毫也不着急,喝了口茶,这才开口,“他们可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难听的话,不过长乐宫那边茅东林可有些神色不善。”不过就是皇上最近待长乐宫好些,这狗奴才就得意起来,他虽然资历不深,可是到底是御前伺候的,使脸子给谁看呢?
  管长安就看了和时意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凡打听消息的一概不知,御前的消息你敢吐出一言半字,不用皇上,我就办了你。”
  “我哪儿敢啊,有师父的教诲,我便是死了也不敢多嘴。”
  管长安点点头,“把住这一条,你不开口,他们还能打你不成?”
  这倒是。
  和时意笑着给管长安捏肩捶背,又连忙说道:“多谢师父提醒,我这不是心里没有主张,还是得师父给个定心石。”
  到底是经的事少,有些把持不住。管长安待这个徒弟不能说有十成十的真心,却也有三四分了,在这深宫里,能这样和时意算是有运气。说起来做太监的都是断了子孙缘的人,以后也是盼着能有个人摔盆送老,收了和时意做徒弟,也是看重他心性还算是厚道。这些年处下来,倒也是真的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提点了。
  “他们来打听什么事儿?”管长安休息这一会儿就起身准备往外走,身上总算是暖和过来了。
  “长乐宫那边问的是灾银的事儿,没直接问,只是问谢阁老最近可频繁受召见。凤寰宫那边打听的是迁丁的事情,这个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当真是一问三不知。”
  管长安听到这话不由一笑,“呵呵”两声,半眯着眸朝着崇明殿的大殿去了。和时意看着师父的背影,想着方才师父的笑声,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管他呢,反正自己没挨训,就代表这差事当得不错。
  管长安摄手摄脚的进了大殿,抬头一看皇上正皱着眉头批折子,他小步走过去立在一旁,也不敢出声打扰,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回这趟差事。
  萧祁审视一眼折子看到没什么疏漏之后,这才将笔搁下,墨迹干了之后合上折子,这才看着管长安问道:“事情如何?”
  “回皇上的话,谢阁老跟李阁老皆感恩圣德,沐浴圣恩,言必尽忠陛下,不敢懈怠。”管长安垂着头,不敢直视圣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才听到皇上一声冷笑传来,管长安心里就知道不好,越发的不敢多言了。谢阁老主持赈灾银贪墨一案,然而送上来的结果却是令皇帝大怒,灾银一事贵妃家涉及甚深,原本谢阁老是搜集证据狠狠弹劾曹国公府一本,谁知道贵妃有孕之后,谢阁老多有顾忌,如今送到御前的不过是些小虾米,如何不怒?李阁老就迁丁一事从中调度协商,奈何熙嫔娘家是被曲洲苏驱逐出来的一枝,就此事上不仅没有多方周全,反而与曲洲苏本家多有联络,与熙嫔娘家有对垒之势。桩桩件件都不顺心,管长安哪里敢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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