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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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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德全原本还在告饶叩头,似是被吓懵了神,愣了片刻,忽然哀叫一声,跪爬着向前,意欲抱住卫瑾的龙靴,“奴才该死!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但错不致死啊!求陛下开恩,开恩…”
  他反复叩头,一转身又去抓姜娆的裙摆,“奴才将这脏手剁了给姜姑姑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罢!”
  这厢陆德全声泪俱下,但姜娆却轻声咦了一句,细嫩的手指往树丛里一指,“那里,好像还有人在。”
  蒋瑛原本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但所有的精心计划都刹那化为泡影,起初她恨姜娆,但越看越是心惊,自己的确曾多番暗示,制造机会,让陆德全那个老色鬼阉人对姜娆下手,以除后患,以解心头之恨。
  望着蒋瑛身着罗裙,风情雅致,脸上却挂着颓丧的神情时,姜娆只是往卫瑾怀里缩了缩,没有出声。
  因为此时,当真是无声胜有声,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蒋瑛这样的手段,只怕他早就看穿。
  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可不希望有人提前退场。
  “奴婢,见过陛下。”她抚了抚垂在胸前的乌发,柔柔一拜。
  直到此刻,卫瑾冷如星月的目光才移到蒋瑛身上。
  凝视片刻,却并没有相像中的狂风骤雨。
  “你的歌声很好听,”卫瑾淡淡一句带过,蒋瑛强扯出笑意,他接着就道,“只是朕喜欢安静,以后莫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但越是这样的平静,却正是表明,皇上根本就没有对自己上心,就连发怒都不屑于施舍。
  蒋瑛心头萎顿,知道这一场即将得手的戏码,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她看向姜娆,但姜娆没有看她。
  时至此刻,抚了面子事小,追究责任事大,蒋瑛再不甘心,也只得先退下,却被姜娆开口打断,“尚服姑姑不是说有要事在身,才教奴婢去内务府领东西,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人欺侮…”
  陆德全是如何油滑的人,一听就听出了门道,连忙将矛头指向蒋瑛,“陛下明鉴!正因为蒋尚服多番提示,奴才才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念在奴才不知情的份上,陛下开恩。”
  卫瑾冷笑,“畜生不如这个词用的很好,难得你有自知之明。陆德全你欺上罔下,滥用私权也不是一两日,宦臣不正之风早该整饬,今儿,就拿你杀鸡儆猴罢。”
  说罢,转过身去,立即有内庭卫尉赶来,将陆德全塞住嘴,拖了下去。
  琼玉阁那厢自然也听得了动静,皇后、柳嫔匆匆赶来,白容华说是身子不便,就没过来。
  如今她身娇体贵,没人愿意去招惹,且随她性子。
  皇后过来时,就见紫衫女子福身在地,“奴婢心知多说无用,只要陛下能消气,蒋瑛甘愿受责罚。”
  再仔细一瞧,竟是尚服局的蒋瑛。
  卫瑾现下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的重点在除去陆德全这株盘根老树,至于蒋瑛,本就没打算重罚。
  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给蒋尚书面子的,何况蒋瑛认错态度很好,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如同理不清的缠藤,很难真正分辨真切,便索性不去理会。
  皇后亦从旁劝了,“陛下虽然心切,但责罚不宜太重,不如交由臣妾处理。”
  卫瑾表示赞同,转而揽住姜娆,向众人宣告,“正好皇后也在,朕要提升姜娆为御前尚仪女官,专司朕起居文墨。”
  尚仪乃正四品,姜娆闻言亦是有不小的惊诧,但一转念,就渐渐安定下来。
  今夜不枉白费功夫,除去陆德全、力压蒋瑛,还能平步青云,委实是意外的惊喜。
  姜娆瞥了一眼,皇上神态自若,仿佛丝毫不用考虑自己的想法,依然是强硬、不容人置疑。
  是了,这样的卫瑾,才是她所认知的景安王,如今的昭和帝!
  皇后脸色微变,“如此破格提升,有悖宫规,女官调任,需要经过六尚考核。”
  卫瑾淡淡道,“伺候朕的人,自然要朕通过就好,那套木讷的选取制度,该活络些。”
  皇后即刻就转了笑意,“陛下说的是,姜典衣技艺出色,想来能力上毋庸置疑,但挑选陛下身边的女官,如若不仔细些,臣妾实是无法安心,会尽快安排太医和医婆,替姜典衣体查一番,确保无病无恙,便能放心地交给陛下。”
  将一旁还深蹲在地的姜娆扶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卫瑾格外亲昵地替她绾了一缕发丝,“那就听皇后的,朕要在含元殿见到她。”
  殊不知看在旁人眼里,是怎样一副暧昧而宠溺的场景,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女人。
  凭她这样出身的女官,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无法想象。
  但唯有姜娆离得极近,从那双黑沉沉的眸中读到了答案,卫瑾如此将她推上绝境,就断去了她的后路,以后,只能任他掌控。
  当然,姜娆永远也不会知道,卫瑾此时此刻,还存了一份隐秘的私心。
  想让所有人知晓的,皇上自会不经意间展露无余,但不想让人窥探的,即便是朝夕相处、共枕同眠,也形如陌路。
  姜娆看上去很是平静,仿佛志在必得,但又似乎看淡名利恩宠,平添了一分慵懒的风情,她款款一拜,“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再侧过身,冲卫瑾颔首,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丝娇媚,“谢过陛下。”
  皇后的心思,卫瑾能明白,但她更应该知道,身为皇后,首先要学会的一课,就是怎样容忍别的女人。
  至少目前,谢盈柔很称职,而私下里,又不乏柔情俏丽,时不时会教他想起年少时淡泊的光阴来,那样弥足珍贵的单纯。
  所以,卫瑾对他这个表妹的好,的确存了几许真心,但皇后若把缱绻一时,错认j□j恋情思,那就当真是错的太远。
  “今晚的事,朕不再追究,”卫瑾终于转头,向被冷落在一旁的蒋瑛道,“替姜尚仪打理好司衣司剩余的事务,不可怠慢了。”
  蒋瑛此刻胸中是汹涌的忿然和恨意,面上却是强颜欢笑。
  再看自己一袭精美的衣衫,忽然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夜宴,御花园散步,婉转的歌声,还有晋封的女官。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对的,但结局不该是这样…
  但很显然,姜娆是今晚整个后宫,最大的赢家。
  众人散去,蒋瑛这才起身,姜娆撩了撩微乱的发丝,冲她莞尔一笑,“早就说过,千万别太大意,蒋尚服。”
  重回司衣司,大家对待她的态度可谓是天翻地覆,打内心里来讲,吴司衣是不愿失去姜娆这样的人才,但毕竟是越级升迁,人往高处走,她也没有能力阻扰。
  姚瑶从隔壁司宝司过来,送了姜娆一枚镂刻精巧的玉石小象,只说,“别人都恭喜你往高处去,我倒觉得太过可惜,你这好手艺,只怕日后再无用武之地了。”
  姜娆将小象别在腰间,展颜笑答,“无妨,我还有别的好手艺。”
  脸容上神采肆意,灼灼耀目。
  姚瑶浅笑着作势捶了她一下,“这话也就你敢说的。”
  这个女子,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是如此的自负,如此的骄傲。
  但也正是这样的张扬,倒是对她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相视而笑,过后是片刻的安静,姚瑶弯了弯眉眼,有些怅然若失,目光下移,捻起那一方办成的素帕,上面绣着嫩绿色的文竹,清新雅致。
  “这帕子我喜欢的紧,就当做赠别之物好了。”姚瑶指尖婆娑了几下,姜娆却笑着夺了回去,“一会给你绣个更好的。”
  姚瑶转念一想,就靠近了问,“如实交待,这是送给谁的?”
  姜娆并不打算掩饰,很是坦然地就答,“就是上回内务府的那个冯渊,他多次帮忙,我也算还他一个人情,两清了。”
  冯渊…
  姚瑶走神了一瞬,复又将手帕归还,“若蒋尚服再差你去内务府,一定要小心些,陆德全的事可别重蹈覆辙……”
  看来这陆德全的名声在后宫里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蒋瑛如此安排,就绝不会是偶然。
  眼看就到了赴任的日子,不知道皇后那里,究竟能否轻易过关。
  用罢晚膳,姜娆一直埋头在司衣司整理文书,她这一走,许多事情都要安排下去,眼下最适合接替自己的人选就是赵烟,吴司衣心知肚明,但蒋尚服却有意提拔张珍儿。
  对于吴司衣而言,蒋尚服虽是顶头上司,不能忤逆,但姜娆日后是正四品的尚仪,又在御前任职,亦是分量极重,左右为难。
  姜娆既是要调任,也不过是出个主意,人走茶凉,不必操这份心思。
  不一会儿,外头有宫人进来传话,说有人找姜典衣。
  大约猜到了是谁,姜娆步出华章宫侧门,就见有人立在高强外的藤蔓下,正是冯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当妃嫔哪有贴身女官方便,黄桑的意思,你懂得~~~~
  加足马力,准备一口气日更十天!!!╭(╯^╰)╮!!!!!小子们姑凉们,XX已经不远了,OO还会远么!
  ………女官品阶表
  正一品:宫令女官(管理后宫琐事,为皇太后或皇后身边,代掌凤印。)
  正二品:御侍(皇帝身边女官)
  正三品:令人(皇贵妃,贵妃身边女官)
  从三品:惠人,宜人,良人。(三品以上妃嫔的近身女官)
  正四品:尚宫,尚仪,尚服,尚寝,尚食,尚功(六尚主管)
  正五品:司(二十四司掌事女官,司衣、司寝、司膳等。)
  正六品:典(司以下一级)
  正七品:掌(典以下一级)
  正八品:文史女官
  低等:浣衣局宫女

☆、身孕
  暗蓝色的官服衬在他身上很是挺拔,“不知贸然前来,可有唐突了姑姑?”
  姜娆淡淡一笑,掏出帕子递过去,“我总算没有食言。”
  冯渊并没有接过,往前头指了指,“换个地方说话,此处多有不便。”
  他的笑意真诚,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姜娆对他印象很好,是个爽朗耿直之人。
  两人一路过去,冯渊眸中既有喜悦又有暗淡,“恭喜姑姑升迁御前,只是日后只怕…不常相见了。”
  姜娆隐约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其实今晚同意会面,也是想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撇清。
  正在一处偏僻的宫舍前,姜娆停步,冯渊回头,就见她纤细的身影笼在昏黄的宫灯下,越发显得楚楚,心里不知那处地方,怦然一动。
  “多谢冯公公素日帮扶,我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力所能及之处,定会涌泉相报。”姜娆微微颔首,很礼貌地拉开了距离。
  冯渊面目有些模糊,只是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过来,越贴越近。
  姜娆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只是将素帕递过去,挡在两人中间。
  冯渊接过素帕,同时,两只大手猛然一握,将她完全包裹。
  就在姜娆分神之际,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骤然打开,一双手从后面一把捂住姜娆的嘴,大力拖了进去!
  而眼前冯渊的脸霎时被隔绝在外。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然后寂静。
  眼前黢黑一片,姜娆屏住气息,强忍着镇定下来。
  身后人松开了手,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弱弱地唤了一声冯渊。
  只听旁边有道声音低低笑了,尖细刺耳,“冯公公,那就赶紧行事罢,待会咱们还要回去交差呢。”
  这陌生的声音,很显然是出自太监之口,不是冯渊,亦不是陆德全。
  似乎有人靠近,姜娆便贴紧墙面,缓缓站起。
  微弱的烛光亮起,猛地映出冯渊清秀的脸容,他,一直都在身边!
  而此时,姜娆已经完全彻悟。
  只见冯渊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和从前的他,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先到外面守着,别打草惊蛇。”他声音冷漠,眼神冷漠。
  那人丢过来一根事物,冯渊稳稳接住,握在手里,“冯公公好好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阴阳怪气儿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听得姜娆几欲作呕。
  再看冯渊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根通体暗白的玉势…
  姜娆登时心中一沉,满面涨红,这种淫/邪之物,是内庭宦官发明出来的工具,因为他们身体残缺,不能行人道,便用此工具代替,用来破女子身…
  “别害怕,忍一下就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冯渊笑的越发邪气,已经将她禁锢在墙面中。
  “我有甚么害怕的,不过你的主子,只怕今晚是要失望了,”姜娆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既然当初大风大浪都躲过了,就不能在阴沟里翻船,更不能让他染指玷污。
  冯渊顿了顿,犹豫地掀起了她的裙摆,往里探入。
  “你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用武之处…”姜娆推了推他,力道很大,难以撼动,面上仍挂着轻佻的笑意,引得冯渊看过来,分散注意,“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冯渊闻言身子一僵,探入的手停在衬裤外侧。
  姜娆不甘示弱,扬起小脸,“我的名声,早就在外,冯公公可别说你不知情的,”她猛地伸手,往冯渊俊秀的侧脸上划过,“我看冯公公这般俊俏,倒是不介意春风一度,只是…”
  冯渊喉头哽咽了一下,脸色有些泛红,“只是如何?”
  “只是不巧,我出来前就已经和姚掌宝约好了一盏茶后整理账目,现下已经过了许久,只怕她很快就找来了,而且,你似乎没有发觉,从一开始,身后就有人跟着,正是我手下的赵掌衣。”
  冯渊的眉头蹙起,凝注身/下之人,但目光却又变得柔和清澈,“相信我,她们不会找过来的。”
  姜娆这样说,不过是延缓之际,其实她此时此刻,的确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她浑身一软,就贴在墙面上,徐徐闭上眼,“要来就快些,明日若皇上见不到我,你应该知道是甚么后果。”
  许久,四周毫无动静。
  当姜娆再睁开眼睛,冯渊已经将她用力抱住,极低的声音附在耳畔,“我不会伤害你,但外面有人把守。”
  他的气息喷在耳畔,温温痒痒,姜娆登时绷紧了不再出声。两人贴的极近,冯渊又道,“再委屈你,咱们装的像些,就能逃过耳目。”
  言罢,姜娆就感到那手抓住了腰肢,轻轻挠着,她明白了冯渊的用意,遂微微张口,透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冯渊动作停住,但脸色泛红,气息粗喘…
  竟然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极力克制着不再进一步。
  黑暗中,姜娆却是猛然张大双眼,侧头盯着身旁之人。
  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冯渊连忙缩回手去,声音低哑,“多有冒犯…”
  “是皇后,还是太后?”姜娆稳住心思。
  冯渊摇摇头,“我也是奉命行事,姑姑莫要为难。”
  “那你放过我,纸包不住火。”
  冯渊侧脸隐隐,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其实,姜娆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正在方才肢体接触时,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实。
  “你几时入宫的?”
  冯渊一愣,不知道姜娆为何会在这样的关头问不相干的事情,“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
  “嗯…那,你可认识小绣?”姜娆再问。
  冯渊神色无波,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喜鹊的叫声,冯渊这才吹熄了烛火,回望了她一眼快步离去。
  门外两人交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方才那仿佛只是一场惊醒的噩梦。
  冯渊到底没有下手,但他的来意,显然是计划好的,只怕从前刻意接近,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且他偶然露出的马脚,没有逃过姜娆的细心观察,他是说了谎话,因为宦官只有成年后净身才会保留有喉结,冯渊就有。
  惊魂甫定中,姜娆绕了道回华章宫。
  夜风卷了花瓣飘来,她拢了拢衣衫,盯着梢头花枝,心头却被极大的惊诧充斥着。
  就在方才近身时,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冯渊下/身的坚硬!那是只属于正常男人的反应。
  这后宫宦官中,竟然会混有男人而不被察觉…
  再抬头,数点昏鸦略过漆黑的夜空,如大网铺盖下来,掩去了这紫微城中每个角落里的肮脏和秘密。
  ……
  璇玑带领宫人,已将含元殿偏殿的一间宫舍整理布置妥当,皇上虽未明说,但那晚御花园的轶事,早已传遍了后宫。
  人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原来皇上对姜尚仪青眼有加,只怕米已成炊,如今调至御前,不过是更方便行事罢了。
  不论是含着鄙夷,暗道姜娆爬上龙床也好,或是艳羡她机遇极好,得此殊宠也罢。
  这个新上任的姜尚仪,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其中用意就不言而喻。
  璇玑乃含元殿御女,这样细微的事情,她早已思量了万全,势必会让皇上满意。
  晌午,紫宸宫的琉璃姑姑来过一回,说是皇后娘娘赏了些物件儿,璇玑便委婉地推辞去了,只说全按陛下的吩咐,不敢私自做主。
  下了早朝,卫瑾用膳时,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儿,并未见到姜娆的身影。
  璇玑连忙递来湿帕,“皇后娘娘说,等体查完毕,就会让琉璃姑姑亲自送姜尚仪过来。”
  而后拿起银筷,添了菜,“这是尚食局新制的菜色,叫如意芙蓉卷,陛下尝尝看可合口味。”
  卫瑾没再开口,十分静默地用膳完毕。
  在御书房里正批奏章,便见皇后姗姗而来。
  他抬手示意就座,但皇后却是满面春风地行至案前,“如此喜事,陛下竟还瞒着臣妾呢。”
  卫瑾掀起眼帘,“甚么喜事?皇后且直说。”
  但听皇后挽袖俯身近前,淡雅的海棠香气萦绕鼻端,说出的话,更是出人意料,“晌午太医诊脉,姜尚仪已有两月身孕。若臣妾一早知道陛下宠幸了她,怎还会教她在司衣司做活受累呢!”
  卫瑾握住奏章的手,缓缓松开,静静压在案头。
  所有的心绪,骤然沉了下去。
  竟是连孩子,都有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料到,姜娆和卫璃之间的私情如此过火!
  皇后微微讶异,“陛下可要去瞧瞧?姜尚仪似乎一时喜不自胜,惊喜过度的。”
  卫瑾冷冷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阔步向前,“带朕过去。”
  一路上,宫人们瞧见皇上的脸色淡然如常,只是若细看,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隐着深沉的怒火。
  皇后款款而行,时不时说起姜娆的症状,只能感到皇上的步伐逐渐加快。
  房门被从外推开,卫瑾逆着光徐徐走来。
  姜娆依然淡定地靠在榻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卫瑾始终不发一言,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他开口,满是嘲讽,“女官私通,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  摔啊~~上一张没有留言!!!
  你们!这一群小霸王学习机!这是要一盆冰水浇熄日更的节奏啊~~
  打滚,不愿意!
  ╭(╯^╰)╮,不冒泡的菇凉,冯公公的玉势等着你们~

☆、验身
  那眼光,是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论罪当诛。”姜娆很平静地回答,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皇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卫瑾狠狠攥住她的下巴,用力往旁边一甩,“朕当初不该留下你。”
  姜娆捂住脸,一字一句,“奴婢没有身孕,太医诊查有误。”
  卫瑾更是不屑地动了动嘴角,“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嘴硬的很。”
  室内安静下来,当卫瑾再转头时,就见姜娆已经默不作声地褪去了外衫。
  他怒极而笑,“又想故技重施么?除了出卖身体,你还会作甚么!”
  姜娆咬住唇,不答,很快就剥光了一条手臂。
  细滑如玉的藕臂缓缓在卫瑾眼前舒展,那种天然的体香隐隐浮动,目光上移,卫瑾渐渐凝注。
  他抬手,按住那一颗殷红如血的红痣,再次看向姜娆。
  “陛下即便是没有见过,那也应该有所耳闻,大燕朝宫廷秘术,能验女子贞洁,名为守宫砂。”
  守宫砂,卫瑾的确听过,但那秘术已经失传许久,他半信半疑地按住那颗红点,印证一般的来回抚摸。
  “陛下若不相信,可以请太医来验证。”姜娆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若平白担了这淫/乱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条。
  卫瑾停顿了片刻,目光沿着她光裸的香肩望过去,忽而近身靠过来,脸色是残忍的冷峻,他解开姜娆的腰带。
  姜娆喉头哽咽了一下,恢复笑颜妩媚动人,却是夹紧了双腿。
  卫瑾的手,已经探入裙中,即便只是触碰,也足以教她难以忍受。
  一面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一面又是被侵犯的羞耻,姜娆在矛盾中,只听他沉声道,“朕要亲自验证。”
  姜娆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觉得下身一阵锐痛,待她明白过来时,卫瑾也同她一样,猛然抬头。
  淫靡抽动的手指,来回勾挑了片刻,终于缓缓退出。
  和动作一致的,还有卫瑾瞬间转换的脸色,那一层乌云渐渐退去。
  姜娆缩回身子,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竟有淡淡的血渍。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往后靠去,而卫瑾拿过巾帕,若有所思的拭了手。
  姜娆以为是眼花看错,卫瑾侧脸唇角上,竟挂了丝笑意,转瞬即逝。
  方才,那紧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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