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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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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意摇曳腰肢,款款从叶宋身边走过,裙角拂过叶宋的手指,麻木的手指却能感觉到丝丝轻痒。李如意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的那张脸精致可人,她拿起胭脂水粉,开始往自己的脸上淡淡涂抹,悠悠然开口道:“本宫是这后宫里的贵妃,荣宠无数,岂是你这区区将门贱女可以比拟得上的。你不过一个粗陋的女人,皇上就是一时觉得新鲜而已,这后宫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等到玩腻了对你自然就失去了兴趣。你还想,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莫说本宫不许,杀弟之仇迟早要你一命抵一命,你就是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站出来恐怕就要吓坏皇上了。”
  叶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苏若清见了会不会被吓退。可是,她就是她,任何人无法左右。
  李如意涂好了胭脂,小指勾了一点唇脂,对着镜子涂在自己的嘴唇上,唇色显得娇嫩欲滴,她抿了抿唇,继续若无其事地道:“本宫这尊贵的地位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就是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还妄图夺得皇上的爱,简直是笑话。”
  她涂好了唇脂,继而又取了桌上的眉笔,将双眉描得若远山青黛。整张脸看起来香艳撩人,她用了一支金色长簪把长发挽起,云鬓轻垂,千娇百媚。她丹蔻指甲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再道:“本宫想过,任你再冥顽不宁,也有一击即破的缺口。本宫很是期待,看你生不欲死失声痛哭的样子。”她头也不回地对着嬷嬷道,“把这贱人,给本宫塞到床底下。”
  贵妃娘娘的床榻,四四方方十分宽敞,四周有玫色纱帐,里面真丝细软铺得十分讲究。叶宋来不及看一眼,便被太监和嬷嬷一起推进了床底下。叶宋抬眼间,只见床边垂下来的黄色的流苏在眼前轻轻晃动。
  下一刻,房门轻轻打开,宫女鱼贯而入,外面有太监在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顷刻间,叶宋浑身僵透。
  李如意柔柔上前,福了一个礼,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动听:“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苏若清走进了李如意的寝殿,明黄的锦靴落在床底人的眼里,刺眼极了。
  随后宫女们又纷纷退出,最后一位宫人为他们阖上了房门。
  李如意直起身,走到苏若清的面前,柔软如蛇的身子依偎进他怀里,半嗔半怨地玩笑着说:“皇上可有一段时间没来臣妾这儿了,看来其他的姐妹们很讨得皇上欢心,皇上就忘了臣妾了。”
  苏若清半搂着李如意,手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爱妃多虑了。”
  李如意心满意足地靠着苏若清,善解人意道:“臣妾知道,是皇上国事繁忙,皇上不是留恋后宫的人。臣妾方才说玩笑话呢。”她站的这位置刚刚好,叶宋抬起眼帘,脸贴在地板上,恰恰能看见李如意和苏若清相拥的场景。李如意透过苏若清的肩,看着叶宋呆呆的眼神,终于露出得意的一抹笑容。
  原来,这样就能够轻易击垮她。
  苏若清性子寡淡,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不为所动,只微微蹙了蹙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推开。他半搂着李如意,坐在椅榻上,李如意在他怀中更是百般撩拨。
  后李如意美眸一转,赤脚轻盈地起身,跑去香案边抱了一架琴过来,伏地道:“皇上,臣妾想为皇上舞一曲,不知皇上可否为臣妾伴奏?”
  苏若清看了一眼那架琴,随手就接了过来,从椅榻上拂衣席地而坐,曲着双腿,将琴放在双膝上,素手拨了几下琴弦试音。
  这样,叶宋一眼看过去,视线能看见他膝盖上的琴和那一双手。她张着眼睛,死寂一般的眼神,眨也不眨一下。像是看着苏若清的手,又像是看着很遥远的地方。
  苏若清的手在琴弦上跳跃,指端流露出一串优美清泠的音符。
  李如意体态轻盈,纱衣纷飞,她轻挥长袖,在苏若清面前绕来绕去,翩翩起舞,诱人至极。
  苏若清只偶尔抬头,冷清的双眸里倒映着李如意的翩翩舞姿,对上那勾魂一般的笑眼。一切都宛若一首春夜缠绵的曲子。
  那长袖所至之处,撩起一道香风。直扫苏若清的面门,算是赤裸裸的挑逗。李如意舞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加重,有些娇喘了起来,随后一个莲步轻移,若彩蝶一样起舞旋转,苏若清的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
  直到她转完,脚下稍有不稳,便香软地朝苏若清倒来,径直倒在他怀里,柔弱无骨,还无辜道:“臣妾舞技不精,让皇上笑话了,这最后一式没有跳好,转得臣妾有些头晕……”
  苏若清低着双目,坚持着手上弹完最后一段。琴音渺渺,余音绕梁。
  李如意伸手大胆地搂住了苏若清的脖子,纱袖顺着滑下来,露出大截白皙滑嫩的藕臂,她指尖轻轻剥了剥苏若清的衣襟,声音娇媚:“皇上……臣妾,侍奉皇上更衣就寝吧……”
  苏若清把琴放在一边,一手搂了李如意,低垂着眼帘看着她的脸,另一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虽他面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半晌,终还是一点点俯下头去,亲吻住了李如意的唇。
  帝王之爱,叶宋老早就知道。可是亲眼所见的时候,她还是大脑一片空白。
  前一刻,口口声声说爱她要让她做皇后的男人,后一刻便会宿在别的女人怀里。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她以为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不可能的。因为他是皇上。
  他在与多少女人缠绵的夜里,能够想得起她叶宋来呢?
  他是清心寡欲,他是心里装的有她,可那能左右这样残忍的现实吗?
  她还知道,他本就该这么做的。因为他是皇帝。
  叶宋眼帘轻轻颤动,是的,她铁打不倒。可那一刻,眼角的泪,倏地从眼眶里溢出,没入到两边的鬓发里。她死死地盯着床下的凸起,心里一片死灰一样的白。
  记得曾经,她还在宁王府里的时候,对着镜子照自己那满身的伤痕。她说,她将来的男人不会嫌弃她的身子,那是个她认为最优秀的男人。
  她在冥冥之中认识了苏若清,并喜欢那样清浅淡然的他。
  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美丽的泡影。
  是她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打破这场泡影。是她自己在知道苏若清还是皇上以后,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给她完整人生的男人。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自己作践自己。
  李如意说对了,这样的确让她生不如死,宛若凌迟。
  苏若清,也曾像现在这样对李如意的这般,对待自己。
  他狠狠压在李如意,眼里和脸上只剩下男女之欲,没有一点点的情和爱。
  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也断掉,心想,她爱惨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人能把他抢走。她就是要让床底下的女人彻底死心。
  由于床上的两人闹的动静太大,也都太忘情,叶宋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把手腕伸到床脚便试图磨断绑着的绳子时会被听见。
  等到好戏尽时,叶躺在床底,抬手静静地取下塞口的布团,眼角残泪尚余,可她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
  苏若清在床上歇了一阵,便放开怀中赤身裸体的李如意,坐起身来道:“爱妃好好歇息,朕还有事要忙。”
  李如意亦蹭起半个身子,仍十分动人,哀怨楚楚地道:“皇上今夜不在臣妾这里宿吗?”苏若清没有回答。李如意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他从来不在哪个嫔妃的宫里宿下半夜的,于是不再勉强,自己简单披了一件薄衣,跪坐在床上,取过苏若清的衣服,“那臣妾侍奉皇上更衣。皇上国事繁忙,切勿累垮了身子。”她本来就没计划过苏若清会在这里过夜,能让内宫三催四请让他来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床底下还有一个人,多时了怕会露马脚。
  很快李如意便帮苏若清穿戴整齐,苏若清下床起身,拂了拂身上龙袍,只淡淡吩咐了两句让李如意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李如意甜蜜地应了两声,然后他就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对候在门口的宫人又吩咐了两句什么,才彻底离开。他人一走,便有宫人端了一个食盘进来,食盘里放着一只碗,宫人恭恭敬敬道:“娘娘请喝吧。”
  李如意看着碗里的汤药,脸色白了又白,终还是端过来一口灌下,把碗摔得粉碎,吼道:“都滚!”

☆、第66章:代价

  要收拾也得等到明早再收拾,于是宫人又躬身低着头退出。
  李如意下得床,身子还很酸软,但她已经忍不住要向叶宋炫耀一番了。可是当她掀起捶地的床帘往下面看时,下面空空如也,却不知叶宋在同一时间从另一面钻了出来,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
  叶宋脸上的血痕很是可怖,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在找我吗?”
  李如意浑身一紧,立马蹭地站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惧之色,慌忙转过身来一看。只见叶宋正站在她面前,不住一尺,她比李如意高出一点点,李如意险些撞在她身上,又觉得她身上实在是脏,手忙脚乱地敛住自己的裙角,尽量离叶宋远一点,稳住声音道:“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叶宋的眼神像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稍稍往下移了移,看见她脖子上的爱痕。她手指勾起麻绳,在李如意面前晃了晃,不置可否道:“你是说这个?”
  李如意甚至都忘了向叶宋炫耀,也忘了要看叶宋痛苦的样子,心中大觉不妙,那眼神竟让她从脚往上腾起一股迫人的寒意,所至之处纷纷凉透。她手心有些汗意,强镇定心神,宫人才被她赶出去,通常都是守在外面不远处,只要她出声大喊,定能把人引到这里来。这也就瞒不了苏若清叶宋在这里的事实,只不过她也算聪明,脑子飞快地转,咬牙狠心一想,就算把叶宋当做是刺客也没人怀疑,况且她这副尊容别提有多骇人,让侍卫进来趁乱杀掉她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到时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叶宋侥幸活了下来指认她,只要她矢口否认,叶宋没有任何证据也奈她不何。
  这样一思量,李如意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张口就想大喊。
  然而,叶宋一直端详着她的表情神色,把她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就在她发声的一瞬间,叶宋抬起手指,往她脖子根处点了一点。
  李如意张大了嘴巴,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顿时满腔胸有成竹和狠劲儿化作了不知名的恐惧。
  叶宋仿佛有些嫌弃自己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肌肤,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自己浑身的那股血腥味儿,比起脂粉味儿,更让她兴奋。
  叶宋这点穴的手艺,还是苏静教她的。她已经能够点得又快又准,一下子就封住了李如意的哑穴。李如意见她眼里逐渐浮现出嗜血的神色,害怕极了,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想拼命叫出声,一边朝门那边跑去。怎料她穿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碍脚,跑得跌跌撞撞。
  叶宋淡淡然,没有去追她,而是转身走到衣橱前,随手抽下了还挂在里面的自己的玄铁鞭。铁鞭上的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泛着一股铁锈味儿。
  她握稳了鞭子把手,眼看着李如意就要跑出去了,她兴奋地伸手就要去开门。刹那间,叶宋一声不响,扬臂甩出玄铁鞭,看也不看一下。
  那玄铁鞭如一道风朝李如意破空而来,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呼呼作响。李如意来不及回头,黑色的鞭子末梢冷不防舔在她身上,从脖子下方扫过。她甚至都意识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地,身体第一时间处于麻木。
  麻木过后,她痛得不住地抽搐。脖子仿佛要断掉了,颤颤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触目惊心,更是满指鲜血。
  李如意眼泪掉下来,额上布满了汗珠,因极力伸长脖子,涨红了脸,额上和脖子上经络微微凸起。她想尖叫,可是她拼尽全力也叫不出来。
  而刚才那鞭子,掌握得极是好力度,完完全全地扇在李如意身上,未沾在门上发出丁点声响。
  李如意在地上匍匐着,还想伸手去开门。叶宋随手又是一扬臂,铁鞭卷住了一旁的木桌,甩了过来,砰地一下重重摔在门上,把门堵了个死死的!
  外面的宫人听见响动,踟蹰着道:“娘娘……”
  李如意看着门的缝隙,眼里迸出希望的光芒,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发现不对冲进来,眼前这个女人她疯了!
  结果叶宋气定神闲地看了李如意一眼,然后竟习着方才李如意发怒大吼的声气吼道:“都给本宫滚!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李如意喝的那碗汤药,毫无悬念是苏若清吩咐下来的避子汤。每一次苏若清上半夜在这里留宿过后都会赐这样一碗汤。李如意虽侍奉了苏若清几年,至今未有子嗣,想来每次事后喝此汤时都会如先前那般大发雷霆一番。
  动不动就对宫人喝骂,对于李如意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因而守夜的宫人听后,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即使留意到李如意说话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也觉得是因为她太激动而失了声调。于是依言往外撤退了去。
  李如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对宫人发那么大火,也不该一个人留在这寝宫里,她没想到,叶宋居然能自己解开绳子。
  她折磨叶宋的时候,叶宋一切都咬牙默默承受。叶宋连一个想表达自己愤恨或者疼痛或者求饶的眼神都没有,她便以为叶宋不过如此。事到如今才大错特错,叶宋不辨喜怒的眼神才真真叫她毛骨悚然。
  叶宋站在李如意脚边,任李如意泪如雨下,还想缩着身子往后推。叶宋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就套住了李如意的脖子,她不敢再挣扎,鞭子上有小倒刺她是知道的,越挣扎脖子上的伤就会越重。
  叶宋低低瞧着她,平静道:“你二弟是我杀的,一箭穿脑。你觉得,我一鞭斩断你的头,会眨一下眼睛吗?”
  李如意摇头,她努力地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叶宋的鞭子,无奈发不出声音只有摇头。像是在乞求叶宋饶命一样。
  叶宋声音平平道:“磕头,我便不斩断你的头。”
  这些天来,叶宋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用头磕在地板上,磕在衣橱的木板上。
  李如意何其高傲的一个人,到底怕死,还是趴在叶宋脚边,向她磕头。叶宋果真信守承诺,松了玄铁鞭,一圈一圈把鞭子轻轻挽在手上,转身在寝殿里悠闲地踱步。
  李如意扑腾到门边,想搬开那张重重的桌子。可是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力气搬得开。
  叶宋走到椅榻边,看见上面放着的一架琴。她弯身,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滑动,仿佛想追寻上一个弹琴人残留在这上面的痕迹,可是琴弦却割得她的手指生痛,所过之处,都是殷红的痕迹。
  他在这里弹琴,有人跳舞的时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叶宋跳不来舞,她只甩得来鞭子。
  叶宋走过之际,顺手往琴上一拂,那架琴便掉落在地上,琴弦断了,琴身也摔成了两半。她随手端起了一盏纱灯里的烛台,走到那张宽大的床榻边,无声无息地看着凌乱的床铺。
  “你做到了,我现在的确心如刀绞。”叶宋缓缓道,“可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说罢,她轻轻扬了扬手,在李如意惊恐的眼神下,那手中烛台就被她云淡风轻地丢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真丝细软,都是易燃之物,一碰到火,瞬时就燃了起来,火势越燃越旺。只片刻,整个床面都燃起了大火。
  火光照亮了叶宋的眼,火苗在她眼里跳跃闪烁。她和大火,形成一道光影,照进李如意的眼中,李如意被滚滚浓烟呛得泪流不止,一个劲儿地摇头,张了张口,只说出一个口型:“不要……”
  热浪在房间里攒动,形成一道道热流,扬起了叶宋的长发和衣角。衬得她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修罗女人。

☆、第67章:迷失了路的孩子

  “我要是你,”叶宋又淡淡开口道,“即使没能第一时间在宫外杀了我,这些天把我折磨下来也该尽兴了,杀了我抛尸宫外也能解你的恨。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从不跟你谈来日方长,只谈不留遗憾。”
  很快,大火不仅烧了床榻,顺着寝殿里垂着的纱缦帘子朝四处蔓延,桌椅几凳、椅榻窗棂,都起了火。浓烟和滚滚往上冒。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才发现不对劲,着急大吼:“着火了——着火了——”
  这一吼,整个如意宫里乱作了一团。有宫人跑出去通报人救火,而其他的宫人四处外如意宫里的池塘跑去汲水,又跑回来灭火。
  房梁也燃了起来,屋顶的木头一块一块往下掉。一块焦木冷不防朝李如意砸来,她本就被烟熏得背过了气,那块焦木生生砸在她身上,她也没什么反应。
  紧接着还有更大的房梁横落下来,叶宋左躲右闪,避开要害。
  宫人知道贵妃娘娘还在这里面,想推门而入救火。结果发现门根本推不开,便联合起来,冒火想把大门给撞开。
  那的桌也燃了起来,正被推得松动。想来没多几下,就会被推开。
  叶宋看了看窗,窗户已经烧得塌掉了,她见无处可逃,却不慌张,扬手撒开玄铁鞭套住一根最大的房梁,顺着柱子往上跳去,看准了想往屋顶逃生。
  好不容易爬上屋顶,屋梁已是摇摇欲坠,她回头再看了地上的李如意一眼,语气闲淡道:“你最好是在这场大火里葬身了,否则,我会让你更加难过。”
  说罢,在房梁坍塌地一瞬间,纵身往外跳去,直直落在了花丛里。
  她刚一爬起来准备走,怎奈四周涌来禁卫军。铁甲的声音在夜里被擦得尤为响亮。叶宋来不及闪躲,眼看着禁卫军越来越近,她偏生这个时候反应迟钝了一拍,直直站在原地。突然这时,从侧面扑过来一个侧影,手大力地拉住叶宋的手臂猛把她往一边拽去,隐藏在了树脚背后。
  禁卫军堪堪从旁边擦身而过,惊险至极。
  黑夜中,叶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贴着一个微冷的怀抱。她了然地叹了口气,道:“苏宸,你这个时候才来,不嫌太迟了么。”
  “不迟,不是正好救了你一命。”方才及时拉她一把的人正是苏宸,一身紧身黑衣,偷偷摸摸地翻进皇宫里来,好不容易躲开了层层侍卫,来到如意宫想救叶宋出来,却发现苏若清在如意宫里。他只好等苏若清走了以后再伺机而动。苏宸摸了摸叶宋的脸,还有她的手,发现她浑身都伤痕累累,心里倏地一扎痛,“你怎么样了?”
  叶宋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云淡风轻地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苏宸道:“你大哥说你几日没回家,我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你。路边有个卖汤圆的,路过的时候她报了案。”他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救火,便半搂了叶宋,“走,先出去再说。”
  如意宫遭了大火,宫中守卫难免有些混乱,苏宸见叶宋脚程不行,干脆一言不发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双脚借着四周的树木屋檐,在夜色里起起伏伏,两人躲开守卫,逃出了皇宫。
  一跳出宫墙,苏宸跑了没几步,叶宋便道:“你放我下来吧。”
  他虽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把她送回家,可叶宋这么说了,他还是在僻静处停下,把她放了下来,凝眉忧心道:“你身上的伤不少,走,我带你先去看大夫,再送你回去。”
  叶宋随手理了理衣摆,淡淡笑道:“不必了,多谢你今晚肯来救我。这点儿小伤,我回去会自己处理。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苏宸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自己回去定又是不声不响就马虎包扎了了事。不行,我带你去看大夫。”
  叶宋问道:“你见有哪家药堂这大半夜的还做生意的么。”
  “把刀架大夫脖子上,他总会做生意。”苏宸蛮横直接道。
  叶宋看了他一眼,笑意全失,扬臂拂开了他的手,“我说了不必了。”
  堪堪转身之际,苏宸在她身后道:“今晚皇上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所以你受了刺激,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叶宋垂着头,停住了步子,身影站在夜色中看起来孤单渺小,恍惚间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垂头丧气一般,她双手紧成了拳头,平静道:“苏宸,你别以为你今晚帮助过我,就可以对我的事说三道四。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看我还会不会对你客气。”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但却像是暗夜里一头隐藏着满身暴戾的豹子。最终他一个字也没多说,眼睁睁看着叶宋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抹飘渺得几近与夜色相融合的透明暗影。苏宸在心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肯回来,我永远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如是一想,又觉得可笑。苏宸无奈地摇头,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己,为了女人已经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从来都是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去为了女人俯首帖耳。
  可是,这么久以来,他独独忘不了叶宋。
  不想看见她受伤,也不想她为别的男人难过。
  此时此刻,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苏宸心里幻想着,若是叶宋走着走着心里难过了,回头来找他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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