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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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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的。我说过,我回来了,我会好好守护你,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委屈你,就算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皇上,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也完全不用害怕他!”
  叶宋仰了仰下巴,抽回了手臂,道:“贤王多虑了,我也还没柔弱到需要你来守护的地步。现在我也没有被强迫也没有受委屈,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在意个什么劲儿。”
  苏静深吸两口气,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还去看烟花么?”
  叶宋一怔,道:“这个时候烟花都快结束了吧,就不去了。”
  苏静退离了一步,微微笑着看着叶宋和苏若清,只是眼里空洞得没有任何情绪,道:“那好。”说完后转身便离开,手上拿着的酒被他随手扬臂往侧边墙壁上摔去,只听“砰”地一下,酒水四溅,支离破碎。还有那买来的点心,被他手指一松,就丢落在了地面上。
  叶宋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酒渍和那包点心,说不出来心中什么感觉。苏若清注意到她神色的复杂,拉了拉叶宋道:“我们也走吧。”
  但叶宋却站在原地未动。她再一次挣了挣双手,见苏若清还没肯松开,便道:“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等到重新走回街道时,外面的烟花会的确是接近尾声了,河道那边看烟花的人渐渐散了。叶宋和苏若清一起,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头顶繁星似乎触手可得。她支着下巴,眯着双眼久久凝视着夜空中易冷的烟花残沫,又低头看着下面人们载兴而归,一直沉默。
  直到行人都快走光了,叶宋才开口道:“苏若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眼睛看到的不是全部,耳朵听到的不是全部,你若有心隐藏,就连我用心感受到的也不是全部。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完整?”
  “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真实完整得只有单一一面的。有的黑,有的白。可是纯粹的白不能容纳一丝灰暗的杂质,纯粹的黑里却能融合白,能融合一切色彩。”苏若清迎风道,“我的身份和职责,注定我只能是纯粹的黑,只不过展示在你面前的只是那面白。”
  叶宋没有再问。因为她想她明白了。苏若清能够安然无恙且将北夏治理到今天,仅仅是靠她所了解的那面白,是远远不够的。政坛、朝堂这个波橘云诡的染缸,必然把他的人性染得五颜六色。
  只是,倘若一开始,苏若清对她所展示的不仅仅那面白,而是一个完整的他,可能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大的落差。然而那样,当时叶宋还会爱上苏若清吗?
  谁也不知道答案。
  当天晚上,叶宋很晚才回去。苏若清一直跟在她身边,直到亲眼看着她进家门了,才放心往回走,临走前不放心又回头叮嘱叶宋:“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今晚的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叶宋回房,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到天明。既然苏若清要插手杀手的事,那就根本用不着她担心了,于是她也没多想杀手的事情,只眼前浮现的一会儿是苏若清救她于危难之中、在小巷里深吻她时的情景,一会儿又是厨房里她和苏静你躲我追闹得鸡飞狗跳时的情景,还有苏静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要约她去看烟花。
  苏若清回到宫里时,寝宫里的灯尚十分明亮。他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袍,招了归已入寝殿,抬手就递了一枚玉佩到归已手上,道:“派人去查,这玉佩的底细,究竟是何杀手组织。杀手成员、幕后主使,朕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归已领命下去。苏若清便坐在长桌旁简单处理一下白日里没有弄完的奏折,不一会儿就有公公上前送了一杯参茶,并道:“皇上,如意宫里的李妃娘娘过来了,是否要宣她觐见?”
  苏若清手执玉毫,指节有力,笔下生花,不断地游走于奏折之上,眼皮也没动一下,淡淡道:“她来作甚?”
  公公道:“回皇上,听如意宫里的人说,今夜宫宴以后,李妃娘娘一直未曾歇息。今日始从冷宫出来,不得见过皇上一面,彻夜等着。”

☆、第111章:以退为进

  苏若清将一本奏折合上,停顿了一下,才道:“那让她进来吧。”
  公公得令,下去传李如意。很快,李如意便穿着单薄的丝质长裙款款而来,略施薄妆,打扮得很是秀色可餐,一颦一笑摇曳着腰肢,媚态撩人。那半透明的丝裙下,还能见她曼妙非常的身段。
  “臣妾参见皇上。”
  苏若清看也没看她一眼,语气闲淡道:“免礼。这夜深了,爱妃还没歇息,到这儿来有事?”
  李如意对苏若清的垂眼无睹也不恼,缓缓直起身子,道:“臣妾想谢过皇上对臣妾的隆恩,结果一整个晚上都见不到皇上。此次臣妾有错在先,能得皇上的宽恕,臣妾铭感五内不敢忘怀,日后定当多加谨慎,能为皇上分忧就已是臣妾的福分了。思及此,臣妾夜不能寐,唯有让皇上知道臣妾的心意方能罢休。”
  苏若清总算抬起眼帘淡淡看了李如意一眼,李如意眼中的情意恳恳切切,道:“你有这份心就好。没事了,下去休息吧。”
  李如意却没有退下,但见苏若清眉头微蹙,她红袖香风,又是一福礼,道:“皇上操劳国事夜深不眠,臣妾岂能就这样先休息。不如让臣妾帮皇上揉揉肩吧,好让皇上感觉舒服一些,也是臣妾的一份心意。”
  实际上,苏若清长期坐在桌案前处理大堆的奏折国事,双肩难免僵痛,还有脑子也有些伤神,平时他忙完以后都会有一炷香的时间用来放松、闭目养神片刻。在宫里时,李如意时而得机会常伴苏若清左右,摸得到他的一些习性。
  见苏若清没有说话,李如意便提了提裙子,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她竟没有穿鞋,赤足走上了两步台阶,玉足如莲,来到苏若清的身后,身上的香气清淡而不甜腻,应是相当好闻的。她微微弯身,柔荑搭在了苏若清的肩膀上,帮他轻缓地揉捏了起来。一会儿便问:“皇上可觉得力道大了些?”
  苏若清道:“刚刚好,有劳爱妃了。”
  李如意温婉笑道:“臣妾是皇上的人,为皇上做这些是臣妾的分内之事,皇上这么说就见外了。”
  等揉完了肩膀,李如意白嫩的手指向上移,轻轻地放在了苏若清的太阳穴上,随着李如意的动作,一股香气从她的手上飘进苏若清的鼻子里,头部的几个穴位也被李如意拿捏得相当好,很快便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说话也不那么冷淡了,道:“爱妃今日抹的什么香?”
  李如意道:“是皇上从前赏赐的兰蝶香,皇上忘记了,初初赐给臣妾的时候臣妾涂抹于手腕间,在御花园里还能招来蝴蝶呢。”
  经李如意如是一说,苏若清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究竟过去了多久了,他暂时没有去想。
  李如意便又道:“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皇上刚登基不久,而臣妾也刚入宫不久呢。皇上觉得这香好闻吗?”话语间没有一丝的不满或者幽怨,听起来尽是甜蜜的回忆。
  苏若清道:“好闻。”
  等到苏若清处理完了政事,李如意便也收了手,问:“皇上可有觉得舒服了许多?”
  “爱妃手巧,”苏若清拍拍李如意的手,终是不如往常那样随手握住,拂衣起身,去到屏风前挽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回头对李如意道,“走吧,朕送你回如意宫。”
  苏若清一路步子迈得清闲,不紧不慢地和李如意走在花园小径上,前前后后的宫人都掌着华丽的宫灯,李如意尤为珍惜失而复得的一切,事事都贴人心意。
  到了如意宫后,李如意问道:“皇上要在如意宫里歇寝吗?如若不是的话,臣妾就不留皇上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多谢皇上送臣妾回来。”
  苏若清看了李如意两眼,直接登堂入室,道:“这来来去去又得花费一些时间,朕乏了,今夜就宿在如意宫吧。”
  李如意也并未表现出有多欣喜若狂的样子,而是内敛道:“那臣妾侍奉皇上更衣歇息。”
  苏若清洗漱宽衣,便上了床榻休息。李如意只着一件单衣,睡在里侧,头枕在苏若清的肩上,闭着美眸,未有过多动作,良久方才静静道:“只要能让臣妾这样陪着皇上,臣妾就已经很知足了。”
  第二天李如意睡了一个舒服饱满的懒觉,醒来时慵懒妩媚,尽管苏若清早已经起身去早朝,但她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嘴角含着笑意,依稀又有了些从前的自信姿态。
  从相府里来的这位宫女,叫瑞香。她进了寝殿伺候李如意起身,见李如意神情妩媚动人,便笑问:“娘娘昨夜与皇上可是睡得很好?”
  李如意任瑞香给她更衣,手臂轻抬,高贵优雅,道:“经此一事,让本宫想明白了很多,又有瑞香在本宫身边,能重拾皇上昔日恩宠,的确指日可待。皇上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会喜欢温柔乡,相信不假时日,皇上的心一定会重回本宫身边的。”
  “娘娘说得极是。”
  天气越来越寒凉了,尽管清晨很早,便有灿得发金的阳光在薄雾的笼罩下洒满整个院子。叶宋每天一早就会个叶修去教练场,直到傍晚才回来,渐渐又重新过上忙碌的日子。有时百里明姝也会跟着一起去,慢慢和军营里的那帮浑身臭汗的男人熟络了起来。毕竟百里明姝是叶修的妻子,身份又有点特殊,大家都悠着点,不敢像和叶宋开玩笑那样跟百里明姝开玩笑,就刘刖胆子大点儿,说的也多点儿。
  百里明姝知道叶宋心里有事,但什么都不挑明。有些东西,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的明白了。
  回去的途中,见家门口停留了一辆马车,马车是市面上常见的样子,但车帘、以及前面的两匹马,都是不凡之物。百里明姝看了看叶宋,见叶宋的眉头却微微地蹙了起来,她便莞尔道:“新近王上时常来找你,可也不见你为此开心一些。”
  不等叶宋回答,她就径直从马上跳下,先一步进了屋。
  叶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遭,浑身不得舒畅。她随后也下马进了门,直入厅堂,就见苏若清静静地坐在厅内,已经饮了半盏茶。她站在门口,看着他清浅的模样,与他黑衣一样色泽的发丝,流泻在衣襟上,柔软的衣角刚够沾上地面。
  苏若清抬头,看见门口逆着暮光的薄影,放下手中茶盏,清然一笑,双眼弯了弯,瞳孔里有天边红霞的金色的光晕散开,眼中神采丝毫不比苏静那双桃花眼逊色。叶宋心中陡然猛跳了两下,她想,她可能永远都会恋着苏若清的这一面纯粹的白。
  苏若清道:“你回来了,我也是刚到不久。见你这仆仆的样子,在教练场那边应是很累吧?”
  叶宋心里有些异样,还从没听苏若清这般关怀地问她话,但一时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从前苏若清对这些从来不会问,但叶宋清楚得很,他是懂自己的。他之所以什么都不问,只是由着她顺着她宠着她。现在苏若清突然换了一种方式,倒让叶宋觉得很不自在。
  叶宋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流过汗,教练场里沙尘又大,因而摸到满脸风沙的痕迹,故作不在意地扬眉说道:“还好。”
  叶宋正要抬步进去时,英姑娘不晓得从哪个地方蹿了出来,欢天喜地地拉着叶宋的衣袖,道:“叶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和大嫂子不在家的时候,我跟叶青都无聊死了!”她瞅了瞅厅中的苏若清,脸色又有些垮了下来,“搞什么嘛,怎么老是往这里凑。”
  “我觉得你在没有摸清一个人的底细前,还是有礼貌点的好。”叶宋如是道,但也没有要训斥她的意思,见她瘪了瘪嘴,便似笑非笑地勾唇,“怎么个无聊法,要是无聊你还可以去吃点心啊,点心铺子的老板不是给你特惠么。”
  英姑娘道:“我今天已经去了啊,吃得老板脸都铁青了。只不过……我去找苏哥哥玩,发现找不到他。”说着就幽怨地瞥了一眼苏若清,“自从他老是来找叶姐姐后,苏哥哥就像消失了一样。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叶宋垂下眼帘,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抬步跨进了厅门,若无其事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一个大活人,不会真的消失。况且他又那么忙,怎会你随时想找就能找得到。”
  英姑娘在身后睁大了眼,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失望,道:“叶姐姐,你怎么能不紧张。我发觉你变了。”
  叶宋停顿了下来,侧身看着她,半眯着眼,道:“嗯?我哪里变了?”
  英姑娘指了指苏若清,刚想说出一些任性的话时,百里明姝的声音就在不远处的廊脚下传来,她将这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道:“小英子,你的蛇跑出院子了,咬伤了两个人,再不去看看,就出人命了。”
  英姑娘忿忿的,还想再说什么,百里明姝一声怒喝:“还不快过来!”

☆、第112章:曾经的美好

  英姑娘一声冷哼,跺跺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百里明姝扯着她就往后院走,英姑娘边道:“大嫂子你拉我干嘛,不让我说出来,我就浑身不痛快!”
  百里明姝戳了戳英姑娘的脑门,道:“这些事情岂是你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你还是少管的好。”
  英姑娘万分担忧道:“可要是叶姐姐真和前厅的那个人在一起了,苏哥哥怎么办?”
  百里明姝道:“这也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这时叶青急匆匆地跑过来,道:“英子你快去看看,你的蛇跑出来,咬了两个下人!”
  英姑娘一抖,急忙跑去,道:“不会吧,大嫂子你说得可真准!”
  百里明姝站在原地,略有些狐疑,自言自语道:“难道我还有预言的能力?”
  叶宋没有在家里用晚饭,回院子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和苏若清一起出门,上了马车。马车徐徐驶离了将军府,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来到湖边时,湖边的一棵大树树叶都快掉光了。暮色四合,只余下极为浅淡的云霞之光铺在湖面上,风一吹,涟漪漾开一层又一层。
  湖对面,坐落着一座别庄,三面山林环绕,加之湖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晚雾,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叶宋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或者她不来,应该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可是她无法忘记,她曾在这里,度过一段最舒心难忘的时光。她宁愿她和如若清的美好,只停留在这里。
  叶宋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苏若清握了她的手,道:“陪我在这里住两天好么?”不等叶宋回答,他伸手搂住了叶宋的腰,一提气便带着她飞了起来,足尖在水面上轻轻点过,恍若蜻蜓点水一般,朝对面别庄飞去。
  湖中的莲早已经开败了,但莲叶尚且碧透,上面滚着晶莹的水珠,叶宋匆匆一瞥,只觉宁静至极。
  苏若清飞到对面落了地才把叶宋放下来,叶宋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别庄,道:“苏若清,你喜欢揣度人的心思吗?”
  苏若清推开了屋门,里面一切摆设照旧,且无一丝杂尘,像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一般。他很快取了一副鱼竿出来,在鱼钩上挂了饵,抛进了湖水里,淡淡然道:“要看对什么人。要是对坏人,不得不善于揣度,料想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做出对北夏不利的事情来;要是对你,”苏若清顿了一会儿,把鱼竿插在了旁边松软的泥土里,偏过头来看她,唇边含着一抹笑,“现在我会忍不住去想,什么对你最有好处,什么你可能会喜欢,如果你把这种心情归类为揣度,那也无可厚非。”
  叶宋怔了怔,苏若清已经转回头去,面对平静的湖面。他语气放轻,又道:“阿宋,今晚我炖鱼给你吃好不好?”
  叶宋蹲在一旁发自内心地笑,道:“那也得看鱼儿给不给面子,要是不上钩,你拿什么炖?”想了想,又道,“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想念你炖的鱼了。”
  苏若清对叶宋招了招手,叶宋往他身边靠了一些。苏若清便低声道:“我记得我教过你钓鱼吧?鱼儿何时上钩你还能分辨得出来么?”
  叶宋道:“你别小瞧我,自然是能的。”
  苏若清回头看了看她,亦是清然一笑,道:“那好,你看着,鱼儿上钩的时候你别忘了收杆。”说着苏若清就要起身。
  叶宋蹲在苏若清的位置,仰头问他:“你去哪儿?”
  苏若清低头,半垂着眼帘,道:“我去看篱笆院里的青菜长得如何了,拿来炖鱼应是不错的。”
  不知不觉,茫茫夜色像一层布一样笼罩了下来。叶宋觉得连这山野里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格外的新鲜舒服。苏若清揣度对了,她一直很喜欢这里。
  可是,她虽然跟苏若清学过钓鱼,但收杆这种事情做得还不够好。好几次鱼儿都上钩了,轻轻地扯动着水面漂浮着的浮头,叶宋看准了,急忙就拉杆,结果屡屡被鱼儿给狡猾地逃跑了。扯了鱼钩上来一瞧,不禁郁闷,连鱼饵也被吃光了。
  她私心里不想苏若清知道她放跑了鱼,只怕是要笑话她,于是又勾了新的鱼饵抛进水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晌,苏若清从后面的篱笆院里走了出来,因夜晚的露水比较重,他的衣角被打湿,脚上还踩满了泥,但双手可不是空空而归,而是握了绿油油的青菜,一看就十分鲜嫩可口。
  苏若清把青菜放到叶宋脚边,悠闲地问:“还没上钩?”
  叶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嗯,一条也不曾。大抵是天冷了,它们睡得早。”
  “……”苏若清侧头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眼里依稀有些笑意,又问,“那我现在要不要洗青菜,先把鱼儿搅醒了,你才好继续钓鱼。”
  “别”,叶宋抬手阻止,“万一本来要上钩了你这一洗,就把它们吓跑了呢。”
  苏若清笑笑,不打算跟她争辩,道:“我先去点灯。”
  苏若清走后,不一会儿,叶宋收杆就又失败了两次。她赶在苏若清发现之前急忙又换了鱼饵抛下水。这时,别庄里的灯已经一盏盏地亮了起来,且灯火明亮,在夜色中照亮了别庄的轮廓,十分清雅闲静。
  正逢叶宋又见鱼儿上钩了,她失败了这么多次已经没什么耐性,正准备一举收之时,苏若清的声音冷不防在身后响起,道:“不用怕鱼儿会跑了,等鱼钩勾实了它的嘴,再收杆也不迟。”苏若清在叶宋背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就着她的手一起握住了鱼竿,感觉到了水下拉扯的力度变大了一些,才引导着叶宋缓缓收杆,“收的时候可以像这样慢一些,不然鱼儿挣扎得猛了,容易挣断了鱼线。”
  叶宋睁大眼睛瞧着,苏若清的动作看起来很温柔,握着她的手一起,把鱼儿往水的边缘引诱,让鱼儿得以享最后一刻的鱼水之欢,然后成功地把鱼儿拉出水面。那鱼钩死死地勾住了鱼儿的嘴,它在半空中不断地扭动身子翻摆着鱼尾,撒了叶宋满脸的水珠。
  钓鱼是一门学问,可不管是做什么事,人的手法总是会不同,因而人也是性格各异。
  叶宋忽然明白,只要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其实也可以慢慢从深层次地了解苏若清这个人。只不过是她从前想得太过简单。她看着苏若清把鱼嘴里的钩取下,然后将鱼放进了桶里,拎着桶准备去另个浅水的地方清洗处理,不忘回头对叶宋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地面的青菜上,问:“你洗这些菜,有没有问题?”
  叶宋回以一笑:“你觉得呢?”
  苏若清便转身走了,叶宋看着他的背影,继续想,就好比钓鱼,他从来不担心鱼儿不会上钩,也从来不着急把鱼儿拖出水面。他的动作看起来温柔、有耐心,最后总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且不说对鱼儿是不是残忍,倘若那条鱼变成是人,可能就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叶宋垂着头,冰凉的湖水在手指间缠绕,她很平静地洗青菜。发丝从她肩头滑下,发梢轻飘飘地扫过水面,一旁喜好的青菜正油油滴水。
  苏若清动作很快,等到叶宋端着菜篮往回走时,他已经杀好了鱼,还生好了炉子。炉子里正冒着青烟,火苗扑腾着往上,远远便闻到一股柴火的味道。
  水沸开时,苏若清把鱼放进锅里炖煮,那汤汁渐渐也被熬成了乳白色,鲜甜的香气扑鼻。苏若清伸过湿润的手指来拢了拢叶宋耳边的发,问道:“你一定是饿坏了吧?”
  叶宋深深地嗅了嗅这香气,道:“是有些饿。”
  别庄里的厨房很大,叶宋甚至都不知道苏若清是什么时候进厨房焖了米饭的,她跟着进厨房的时候,就见苏若清揭开了盖子,一股白腾腾的热气往上扑,带着米粒的香气。
  叶宋刚想上前去帮忙,苏若清头也不回,声音温润道:“就坐旁边的长凳上,看着吧。一会儿该吃饭了。”说着他就转至灶前往里面塞了两把柴火,然后在锅里炒了一个家常小菜。
  叶宋觉得不可置信,看着油烟下的男人如此认真的表情,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仿佛他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拥有一个普通的家,成为一个普通的丈夫。
  以前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叶宋都甚少去想,苏若清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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