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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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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光垂首呈上一沓书信,道:“这是属下拦截下来的有关李相和京中有声望的民间人士的书信往来。”
  苏若清便伸出一只手去,“拿来朕看看。”书信递上他的手,他只扫了一眼第一篇,随后就放在了一边,又道,“东城有座废弃很久的城隍庙,庙里住着一个叫包子的乞丐,”说着他就随手从一堆公文底下抽出一封信,递给陈明光,“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陈明光连夜就去了那座破庙。那时破庙里已经住了许多的乞丐,他们都听包子的话。包子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大孩子,但显得十分的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相当谨慎。
  陈明光一进破庙,包子便主动站出来,和陈明光一起出去。
  陈明光把信交给了包子,道:“主子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包子打开那信瞧了一眼,面上露出自信的微笑,道:“大人请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叶姐姐吃亏的。”
  包子出屋时,他身边的少女就已经被吵醒了,巴巴儿地等着他回来。他回来时已经把信烧掉了,少女不放心地问:“刚才那个大哥哥是谁啊?”
  包子安慰道:“不是什么坏人。之前这城隍庙不是要被拆了么,有位贵人把这庙保了下来,并且我们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跟我们抢地盘。方才那人就是贵人的手下。”
  至于什么贵人,他没有说。究竟应该怎么做,他也权衡得清楚。
  后来,坊间渐渐又有了另外一种声音,把崩坏掉的舆论渐渐引回了正途。
  戎狄侵犯北夏在先,北夏率军攻打戎狄是理所当然。而叶宋带领北夏将士打了胜仗,守卫了北夏的疆土,另戎狄蛮子闻风丧胆,那就是北夏的功臣。只要是战争,就会有牺牲,如果不可避免的话,在大义面前牺牲小我,那是义不容辞的。叶宋只是选择了大义,并不代表她冷酷得没有人性。
  百姓渐渐开始跟着舆论走,并对叶宋有所期待。
  包子难得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去茶楼里,讨了两杯热茶喝,以两个铜板的价格谋了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听台上的说书先生噼里啪啦地讲述地战场上叶宋的英勇事迹。
  小少女就问:“包子哥哥,叶姐姐的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包子道:“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那个、这个……我猜的啊。”
  半夜里,苏若清忙完了,在陈明光的陪同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皇宫,出现在相府门前。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府门前牌匾上写着的辉煌的“相府”两个字,隐约看得出来相爷、他的老师曾经的风骨。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早已物是人非。
  苏若清一步步朝相府走去。
  李相本已经是睡下了的,怎知皇上突然深夜造访,无奈之下他又穿戴好,在寒气逼人的夜里迎接苏若清,只不过礼数相当简单,穿着也略显随意。
  相府的大厅灯火通明。苏若清坐在那里,手执一盏热茶。李相进去便作揖行礼,还不待说一句话,苏若清便亲手托住了他,道:“老师免礼。”
  李相坐下,和苏若清聊了一会儿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些国家政事,早已经在朝堂上讲完了。
  眼看着大半夜过去了,再等两个时辰就是早朝的时间了。李相身子骨老了经不起这夜寒,便忍不住率先问道:“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苏若清喝了一口温凉的茶,垂着眼帘淡淡道:“叶宋在戎狄打仗,让百信把矛头直指叶宋,是老师暗地里指使的吧。”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且再也没有耐心跟李相拐弯抹角。
  李相闻言色变:“皇上这话可从何说起呀,老臣冤枉!”
  苏若清没有说话,只手指捻着茶杯的盖子,轻轻地拂过杯沿,面上神色未有什么起伏,似在给足够的时间让李相辩解,又似一切都已成尘埃落地,李相再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
  李相比苏若清多活几十年,苏若清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可是日子一久了,他却越来越看不透苏若清,根本猜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身为帝王,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别人给猜透,那也当不了多久的帝王。
  苏若清能够走到今天,即使北夏三方遭难,他表面上看起来也未有多着急,他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很好。
  李相见苏若清不说话,便又言辞恳切道:“皇上,北夏正值危难之际,也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那叶宋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得戎狄落花流水,令人拍手称快。老臣和叶家虽然立场不同、政见不和,但现如今叶家将均奔赴战场挽救北夏于危急存亡之间,老臣万万没有趁人之危、公报私仇之心啊!求皇上明鉴!”
  苏若清淡淡道:“老师素来说话有理,容易蒙混过关。有时候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时候”,他抬了抬眼帘,不咸不淡地看着李相,李相被他眼底里不经意间渗出来的寒意惊了一脑门的冷汗,“老师还是一开始便坦白从宽比较好。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是冤枉的吗?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李相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苏若清会针对他的回答做怎样的处置。于是李相思量片刻,最终只好道:“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万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啊皇上!”
  “没有不轨之心么”,苏若清伸出手,陈明光便将他要的东西恭敬送到他手上,他手一扬,那些信件纷纷扬扬落了满地,“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老师亲笔所写,鼓动上京有名望的人士,煽动流言,在叶家军于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之际,你却诱导舆论重伤于他们,若你没有不轨之心,那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究竟何在。”
  苏若清说得十分平静,甚至语调都没有丝毫的起伏。听起来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是在说一件不可辩驳的铁铮铮的事实。
  李相跪在地上,伸手捡了一封散落一地的信件,打开来一看,整个人就似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许是因为天冷,脸色瞬间被冻得发白。
  “皇上,老臣……”他颤声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若清若无其事地道:“如此,老师还敢说自己没有公报私仇吗?因为叶宋杀了李故,所以你才一直跟叶宋过不去,几次三番想要取她性命。中秋那夜,刺杀叶宋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暗中培养杀手,朝中拉帮结派,朝外私设赌坊牟取暴利,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何在。”
  “皇上,老臣失子之痛痛彻心扉,皇上不能体会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老臣没有做过要杀害叶宋的事,若是有心害她,她岂会活得好好的,如今在战场上杀敌呢……”
  “朕知道老师一向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苏若清道,“怪只怪老师运气不太好,叶宋遇刺那晚,是朕亲手救了她,而黑麒那批杀手组织,也是朕亲手所破。”
  李相身体一顿,陈明光就已经解下身上背着的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方方正正的木盒,放在李相面前,打开那盖子。
  李相一看,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只因那木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人头,鲜血淋漓,死不瞑目。而那人头的主人,便是黑麒杀手组织的首领。
  外头的灯笼映照着廊檐,浅浅淡淡。寒冷的夜风吹得灯笼摇摇晃晃,有两分惨白。夜空是漆黑的,风送来片片细小的飞雪,直往大厅门口里钻,一落在门槛上,便融化了。不知不觉濡湿了整个门口。
  陈明光单膝跪在地面上,弯身靠近李相,伸手在他人中处掐了一掐,成功地使李相渐渐苏醒。他呻吟了两声,才缓缓睁开眼帘,结果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只头颅,吓得连连往后退,仪度全无。
  苏若清看着他狼狈的恐惧模样,道:“你是朕的恩师,因而朕给过你许多机会,可是是你自己不珍惜。”
  “皇、皇上……”李相从苏若清登上皇位那天起,他就是北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他从来对别人都是颐指气使的,有时候向苏若清进言也会不给苏若清面子,何曾像今日这般惶恐畏缩过,他匍匐在地上,老泪纵横道,“皇上,老臣知错……老臣知错!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气不过她叶宋凭什么就杀了老臣的儿子!行军打仗也能草菅人命,她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可怜我就那一个儿子……我都因为她绝了后了啊……”

☆、第166章:死罪难逃

  李相哭得悲痛欲绝,几欲背过气去。
  苏若清置若罔闻,他从袖中再取出一只锦盒,丢到李相面前,道:“打开看看。”
  李相不敢有违,只好颤手打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纸,他取出最上面的一张,那上面的字迹与方才苏若清丢得满屋子皆是的信件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李相顿时就如遭雷劈,万劫不复。
  苏若清道:“当初,戎狄进犯北夏之时,你跟戎狄通信,不惜令北夏战败以用城池和解作为条件,也要让戎狄杀了叶修和叶宋,为此还派李故奔赴战场以作里应外合之用。上面白纸黑字,全乃你亲笔所书,以及戎狄的回信,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大可以看看,还记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事。”
  “这、这些、怎么会……”李相瞪大了眼睛,眼里写满的全是绝望。
  苏若清看着李相,淡淡然道:“你是说这些通信,约定在你们双方看过以后便焚毁以免留下蛛丝马迹吧。可惜信被朕截了下来,你们手上各自收到的信,均是朕让人照着誊写过的。”
  他因不满叶大将军屡立奇功、手握兵权,而与他勾心斗角了几十年。没想到,到最后,败在了他自己手上。他太低估苏若清,低估他的能力,也低估他的忍耐力,和筹谋全局的能力。
  原来,苏若清竟一早,全部都知道。
  “通敌叛国者”,苏若清不带感情地一字一句说出来,“依照北夏律例,当处满门抄斩。害死李故的人,不是叶宋,而是老师自己。倘若当初李故大难不死回到京中,朕允他的必定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死罪一条。”
  李相忘记了恐惧,剩下的唯有绝望。他爬到苏若清脚边,伸手抱住了苏若清的脚,不住地磕头求饶:“老臣知错,老臣知错!求皇上宽宏大量,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份儿上,求皇上开恩啊!老臣自知死罪难逃,求皇上饶过相府其他的人吧,还有、还有……如意早已嫁入宫中,已经不再是我的人了,求皇上不要迁怒于她……”
  苏若清看向李相的眼神终于有一丝松动,染了一分悲悯,道:“若是朕不允呢?”
  李相一顿,不再言语,只哭泣着向苏若清磕头,直到额头都磕破流血了。他早已年迈,一条命死不足惜,事到如今已无退路,既然注定必死无疑,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相府这几百口人的性命以及李如意的命以及他这么多年来积累起来的声誉。
  最终李相无比可怜地乞求道:“皇上就看在老臣当年帮过皇上一把的份儿上……”
  苏若清闭了闭眼,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确实全靠当初李相拉扶了他一把。他垂着眼帘,辩不清眼中神色,拂袖起身,绝然转身,边往外走边冷清道:“你要求的这些,朕都可以允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李相对着苏若清的方向便是一揖一磕头,感恩戴德道:“老臣谢主隆恩!老臣恭送皇上——”
  第二天早朝,身为百官之首的李相一向按时上朝,除了因病休假在家时,甚少迟到过。然这天早朝百官都各自站到各自的地方,为首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李相也迟迟未道。
  苏若清从后殿出来,身边公公高声唱和:“升朝——”
  他一坐下,第一眼便看见了百官之首的那个空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似在等待着什么。他不说话,百官便不敢率先说话。
  不多时,从宫门到朝殿,层层上报。
  外面的宫人匆匆进入朝殿来,曲腿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丞相大人今晨在家中被发现已自缢身亡,只留下此书信一封。”
  此话一出,百官哗然。昨日在朝堂上还夸夸其谈的人,今晨就自缢而亡了,实在不可思议。
  苏若清身边的公公走下去,接过那封书信上呈给他。他沉寂了一会儿,声音蓦地有些沧桑,道:“念出来。”
  于是公公便当着百官之面,把那封遗书念了出来。大抵意思便是李相自觉食君之禄不能忠君之事,他愧对于君愧对于北夏,如果可以给他选择,他愿意弃文从武,血溅沙场,以报效国家。
  公公念完之后,朝堂上是久久的沉默。随后百官跪首,直呼李相大义。
  苏若清追封李相为慰国公,以皇家之礼厚葬。事已至此,他也算是回报了李相当年的知遇之恩,到最后保全里无关人等的性命,也保全了李相一生的清誉。
  李如意听到了父亲的死讯后,当场晕厥了过去。她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一直在宫中过着平静的日子,是她以往想的那么奢华,但她心里却一直是空的。如今,她娘家唯一的依靠也都没有了,从此以后她便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李如意回了娘家,亲手操持李相的身后事。装棺入殓,接受同僚的慰问和祭奠。
  待到来来往往祭奠的人都散去,已是不知不觉入了夜。冷风把门匾上的白绫花吹得飘飘摇摇。苏若清一身黑衣,缓缓抬步入内,他是最后一个前来祭奠的人。
  李如意的背影十分单薄,正跪坐在蒲团上,面前火盆里的火略有些微弱,她安静地往火盆里烧着纸钱。此前不断有人来劝她,身子骨弱,经不起这般折腾,她都听不进去。
  李如意没有哭,脸上也没有表情。大抵,哀莫过于心死就是说的她这样。
  苏若清近前,看了看灵堂里的这口阔气的金丝楠木棺,还是亲手烧了一炷香,插进了香炉里。他侧身看着李如意,一会儿才道:“如意,节哀顺变。”
  李如意捻了几张纸钱放进火盆里,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淡淡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失望,说道:“今天我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不下百遍。皇上也只有这句话对臣妾说么。”
  苏若清淡淡地问:“你想听朕说什么。”
  李如意道:“我父亲这一生,虽没有轰轰烈烈,但他一直是一个努力并且积极向上的人,今天相府里得来的一切、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亲手挣来的。我再了解不过,父亲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留下一封信便会自缢身亡的人。”她从怀中取出那封李相生前最后一副笔迹,悄然红了眼眸,抬眼定定地看着苏若清,“这上面有被眼泪晕开的墨迹,我父亲是逼不得已的呢。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我父亲究竟是被什么、被谁逼不得已的呢?”
  苏若清只是垂眼看着她,不说话。
  李如意身子跪得僵硬,她手撑着地面努力想要站起来,身子踉跄了几许,走到苏若清身边,仰着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眼里泛着微微的湿润,似想要认真地看清面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道:“这个世上,能够逼迫我父亲的人,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不等苏若清回答,李如意便急不可耐地抓住了苏若清的衣襟,使劲摇晃着他,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已经因为你一无所有了,如今又因为你家破人亡!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啊你要这么对我!连我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你也不放过!你的心就是铁石长的吗!”
  苏若清道:“在追究别人欠了你什么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个世上任何事,都不是平白无故发生的,它有它的因果循环。”他手指捧过李如意的侧脸,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红着的眼眶里飞快地蓄满了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苏若清的手指上,“朕除了不爱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的事,朕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应对你因为爱朕而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这就是因果。你父亲也是一样,朕敬他,他却因为这份尊敬而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
  李如意眨了眨眼,眼泪簌簌往下掉。她努力摇了摇头,不愿去相信。
  “你一开始就爱朕吗,不是因为朕的地位和富贵,不是因为朕的容貌和脾气,你当初能在与朕素未谋面的情况下就草率地嫁给朕吗?”苏若清又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是最终一无所有也是一开始你试图索取得太多。你应该感到庆幸,是朕当了这皇帝,否则此刻,你们上上下下,都已经全部奔赴刑台了。”
  他第一次向李如意解释这么多,也是第一次对她吐露心事。可是听起来,却这么残忍。
  有很多事,他都只能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去揣度。也有很多人,都不了解他做出抉择的艰难和苦涩,那很多人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强行给他扣上一顶帽子。
  他是皇帝,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于不在乎的人,他根本不必要花时间去解释。
  那李如意呢,是他所在乎的人吗?大抵是这段时间以来,和她的恩怨太多,纠葛太多吧。

☆、第167章:前往目的地

  北夏的上京,正隆重地操办李相的丧事时,北方、西方和南方的战争正进行得残酷而惨烈。南瑱如猛虎出闸,一路挥师北上,所至之处,边防溃不成军。一连数座城池,几乎都没经过战争,便轻而易举地夺了下来。
  南方的战报传来说,南瑱竟伪造了北夏的圣旨,对边防守卫军假传圣旨,另不少边境的将军都离奇死亡,而被南瑱以体型相似之人代替,并戴上了人皮面具难辨真伪。一旦战事爆发,那些假冒的将军便主动打开城门迎敌,因而使得南瑱不费吹灰之力连获数城。
  苏静率军南下,顿时就跟南瑱开火打了个头阵。然南瑱的军力是苏静带领的军力两倍之多,敌众我寡不说,此战由南瑱太子亲自领军,而南瑱太子又是个平日里韬光养晦熟读兵书之人,苏静很难以少胜多攻克下来,能够守住阵地不让南瑱敌军再北上一步就不错了。苏静首要的任务便是拖住南瑱敌军,等到西、北两面的战事停了,北夏的将士赶来支援,他才有可能获得胜利。
  而南瑱太子岂会不知道苏静这故意拖延时间的用意,一时间是开足了火力猛攻苏静的军队。南方战事几度告急。
  南瑱假传的圣旨被送回北夏苏若清的手里。那圣旨竟做得与真的几乎无异,金丝线、龙纹图案,以及右下方盖的国玺章印和盖章印所用的朱砂印泥都逼真极了。
  这假圣旨摆在苏若清的书桌上,他冷眼看了半晌,不禁想起几年前国玺被盗一案,最终只抓到了归还国玺的贼却没有抓到幕后凶手结果不了了之。想必那时,南瑱表面上卑微和气,实际上暗地里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而盖章所用的朱砂印泥,是宫中特意调制的独一无二的朱砂,调制过程十分复杂而讲究。
  这似乎又与当年上京出现的几起命案有着微妙的联系。
  大理寺送上来的卷宗,苏若清一看便清晰明了了。之前的那些案子,能够准确地连成一串。
  先是一位刻师因与屠夫的的老婆偷情而惨死,再是一位调香师被一位青楼女子因爱生恨杀死,这两个案子看起来都没有什么联系,真凶也已经伏首刃法,实际上工艺精湛的刻师能够刻出玉玺的图案,而手法娴熟的调香师也能调制出独特的朱砂……
  在三四月,春季回暖的时候,草原上的冰雪消融了,冒出青青嫩绿的新草,一眼望过去,绵延起伏的大草原仿佛重新穿了一件衣裳,清新宜人。
  叶宋和苏宸率军攻打至戎狄的都城时,正值那三四月上京柳絮抽出嫩芽、春回大地的时节。
  攻打戎狄都城的前一夜,北方传来了大将军受伤的消息,应叶宋的要求,苏宸决定连夜拨一部分兵力并带上两位军医北上救援。北夏一共就这些资源,除了相互支援和帮助,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是夜,叶宋换上一身戎狄人的军服,由白玉帮她乔装打扮,贴上人皮面具,浓眉大眼顿显粗犷,她从百里明姝那里了解了戎狄人的习性,再压低了声音说话基本和戎狄人没有什么差别。
  白玉不放心,道:“二小姐,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叶宋道:“没事,你们守着军营,等待号令。这一仗,必须速战速决。”
  当是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撩开。叶宋回头一见,愣了一下。是苏宸走了进来,但却不是他平素军营里的那身打扮。他跟叶宋一样,也穿了一身戎狄士兵的军服,脸上做了轻微的修饰,仍能看出本来面目,却也很像一个戎狄士兵的样子。
  不等叶宋说话,苏宸站在她面前,低了低头看着她,道:“准备好了没有,我陪你一起去。”他怕叶宋会拒绝,便又解释道,“所有人中我的武功最高,轻功也不错,可以帮到你。不然就你一个人,我怕连戎狄的城门都翻不进去。我们快去快回便是。”
  叶宋见他眸光沉定,伸手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盔甲,带上头盔似笑非笑道:“主帅不能离开军营,你这样没问题吗?”
  苏宸亦笑了一下,道:“人虽不在,但主心骨的精神还在,军营里有刘刖看着,不会有事的。一切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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