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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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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来不及顾及太多,顺手拉住慌乱之中的一匹马,抱着叶宋就飞身上马,拉扯住马缰夺路而逃。
  可惜,那匹马大约是敌国的马,训练有素,刚跑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南习容的口哨,它就在原地狂躁地打转,怎么也不肯往前逃了。南习容一声令下,道:“来人啊,把这北夏的战神王爷和女人将军抓起来,抓到的重重有赏!”
  身后的南瑱敌兵亢奋地冲了过来。
  叶宋趴在苏静身后,两人看似走投无路了,她伸出两指进嘴里,奋力地掐出一声嘹亮的口哨。似烟花冲破夜空的鸣叫。
  之后,马儿的嘶鸣由远及近响起。赫尘得到了主人的号召,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一边狂叫一边四蹄狂奔,鬃毛在火光之下随风飘扬,马尾更像一柄拂尘,跑起来矫健极了。

☆、第208章:能击垮他的只有她

  赫尘朝苏静跑近,苏静见状再也不耽搁,再度拉起叶宋,双足在马背上点过,飞身而起落在了赫尘的马背上。不等苏静夹紧马肚狂奔,赫尘便自行地飞跑了起来。那马蹄踏在血流满地的青石地板上,踏出来的哒哒声音淹没在杀喊声中。
  夜风扬起叶宋的长发,三千发丝往后飘拂。她眯着眼,恍惚间感觉,身后那冲天火光和杀喊声,似乎都将远离她而去,最终变得和她毫无关系。她觉得有些冷,攀着苏静肩膀的双手泛凉,手指尖的温度渐渐和他的盔甲变得一样冰冷。
  叶宋动了动手指,想去抓住苏静盔甲下的那一袭柔软的衣角。可是最终她失败了。
  双手无力地垂下。
  不知往前跑了有多久,也不知他们正往哪个方向跑去。身后的光亮越来越微弱,人声也越来越渺小,前面是漫漫无边际的黑暗。赫尘慌乱之下,似跑进了别人的庄稼里,马蹄上全是湿泥,但它依旧不留余力地往前跑,奔跑在茫茫田野间。
  叶宋双手垂下之际,身体也跟着往后仰了仰。前面的苏静连忙伸手往后,在她腰上稳稳扶了一把,道:“阿宋,抱紧我。”叶宋却迟迟未动,苏静便又道,“要不然,我让你坐到我前面来。”
  方才情急之下,苏静拎着叶宋飞身上马,没太注意谁前谁后。而今苏静实在担心叶宋会突然就掉了下去。
  叶宋尽量稳住声音,道:“没事,不用麻烦,就这样挺好。”
  苏静半侧头,看着身后叶宋的半边轮廓,道:“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叶宋挑唇笑了一下。凉风灌入她口中,她深吸了两口气,随后冰凉的身子缓缓贴了上来,贴上了苏静的背脊,道:“那我这样抱着你,也好。”
  苏静挺直了背脊,感受着从叶宋身上传来的她的重量,以及她身上的气息。她身上的气息,不是女子的幽香,可能是因为长期奔波在外,生活习性讲究干净清爽便是了,哪里有功夫用女子的熏香。因而那是一种归于自然的清爽气息,有些像草木的味道,又有些像清晨的第一滴朝露和第一捧阳光。只是而今,那种纯粹自然的气息被染上了血的味道,那不是肮脏,而是拼尽全力的挣扎。
  叶宋扯了扯嘴角,似又笑了。她缓缓抬起双手,环住了苏静的腰,用了她全身仅剩的力气,抱紧他。
  那种感觉,明明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她仿佛也嗅到了,冬日来临时,漫天飘落的白雪,和在白雪中灼灼盛开的红梅。
  那些白梅,全染红了,成为了红梅。
  叶宋轻声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静回答道:“暂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即使这一刻一败涂地,也没能彻底地击垮他。仿佛他还是那个不败战神,一时的得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风很冷,冷得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快要被冻住了,身体渐渐麻木,失去了知觉。连单单只是抱紧苏静的这件事似乎都做不到,手几度滑落,又被她费力地抬起、扣紧。她问:“我们都会活着吗?”
  苏静肯定地说道:“一定会活着。我不会让你有事,阿宋,你不要犯傻,也不要乱来。你若是有事,我不知道我会怎样。”
  叶宋的鼻子被凉风灌进有些泛酸。她脸颊贴着苏静的后背,回避了他的这个话题,而是道:“一定要活着,你活着,北夏的百姓才会有希望。”沉默了一会儿,叶宋气息忽然减弱,轻声唤道,“苏静。”
  苏静身体一顿,随后便是心一沉,隐隐有众不妙的感觉,应道:“嗯。”
  叶宋双手在他腰间费力地紧了又紧,说道:“还好有你……”
  “有我什么?”叶宋没有回答,苏静便有些急躁,顿了一会儿道,“阿宋你受伤了?是不是受伤了?你说清楚,有我什么?”
  叶宋缓了一阵,低沉地笑了一声道:“我没有受伤,我想说,还好有你,不然许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尽管那些,早已经被你遗忘……”多少次生死边缘,她都是靠他才挺过来的。她想,但愿这次也不例外。“但其实,忘了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因为你摊上我,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苏静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因为听起来就好像是叶宋在跟他告别一样。他道:“你不要胡说,怎么可能没有一件好事。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可能我走不出那段痛苦,可能我一辈子都只会做一个废人,怎会像现在这样,为家为国,尽一份力。”
  过去的事情太复杂,尽管苏静已经说得这么清楚,尽管苏静好几次在她面前提到过去表现得像一个根本没有失忆的人,而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或许她潜意识里就已经封闭了自己,觉得苏静就应该是现在的苏静,而不是从前她所认识的那个样子。
  以前自己执着过后较真过后,她觉得这样更好。
  “那,”叶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苏静的耳中,“那,你一定要更加努力地活着……”
  话音儿一落,苏静当即驱停了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赫尘往前缓冲以减慢速度时,叶宋再也无力抱紧苏静,倏尔双手一松。苏静便感觉自己身后一轻,他本能地伸手去扶,可这次却没能扶稳,手掌只来得及从叶宋的腰间扫过,连想抓住她的衣服都没能成功。
  赫尘在前方数丈开外停下,喘着粗气。苏静同样喘着粗气,不敢看自己的手心。他不知道自己这满手腥甜气味的濡湿怎么来的,而后整个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碰到叶宋的时候,她的后背,整个都是这样的濡湿……
  苏静回头去看,身后已经空空如也。他朝后面望去,见叶宋悄无声息地躺在了路边草丛中。
  苏静跳下马,便朝叶宋飞跑过去,然后整个人都凉透了。只见叶宋的后背上,偏离背心咫尺,竟插着一支箭。鲜血流出来打湿了她整个衣背。可恨当时一味地顾着摆脱追兵一路狂奔,竟然忽略了她已经受伤!
  苏静跪在草地上,伸手想去碰叶宋的头发。她的发丝静静地铺躺在地面,可是指尖只碰到丝丝绕绕时,便颤抖地缩回。
  他眼神有些涣散地看了看叶宋后背上插着的那支箭,抬手点了叶宋后背上几处大穴,手指捻住箭便干净利落地拔出,从叶宋后背的皮肉里发出的那“哧”地一声响,简直就像是毒蛇信子一样,舔上他的心,让他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叶宋连哼哧一声都没有,仿佛她已经不知道疼。
  下一刻,苏静将叶宋捞起来,用力地抱紧。他才感觉到叶宋的身体原来这么凉,他将叶宋的头摁进自己怀中,捂了很久,都没有捂暖和。苏静手一边捧着叶宋的脸,一边与她鼻尖抵鼻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双手用了几分力,还是不能克制那股由心底里升起的恐惧而引起的颤抖,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道:“叶宋,你醒醒,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叶宋当然不会回答他。
  她的身体,从冰凉,渐渐变得僵硬,就像,就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苏静见她没有反应,这才猛然想起,他不应该放任叶宋这样,他应该做什么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于是苏静手掌运力,抵住叶宋的背心,源源不绝的暖流从他的手心渡入到叶宋的身体里。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叶宋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任苏静怎么往她身体里输送真气,都无济于事。而她也没有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回暖的迹象。
  苏静觉得这样的死寂可怕极了,比万千敌人压境可怕,比城门被破可怕,比天下被倾覆可怕……
  他将叶宋狠狠扣进怀中,手揉着她后脑垂落的发丝,下巴落在她的肩甲窝里,亦是觉得自己冷极了。寒冬腊月,都没有这样冷的。他道:“叶宋,你给我醒来,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就这样说走就走!我现在就要你给我醒来你听见没有!”
  这夜的绝望,才缓缓降临。一直以来,宠辱不惊的战神,战争的胜利不能让他有多开心,战争的失败也不能让他有多沮丧,若是能够,他根本不希望有战争。可是国与国之间,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坚不可摧,这个世上仍有能够一举击溃他的人。
  那个人就是叶宋。
  正如眼下。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前一刻在他面前还鲜活的女人,这一刻就已经不声不响地躺在他怀里。而叶宋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要他更好地活着。
  殊不知,他所守护的没有了,他也跟着崩塌了。
  苏静冰凉的唇在叶宋同样冰凉的额上印下深深一吻,不断摇晃着她的头,道:“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你说过,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叶宋,这些你全部都忘记了吗!”

☆、第209章:我不会离开你

  他觉得头绷得很紧,紧得发痛。看着叶宋的那双桃花眼,双眸赤红。他不断地往叶宋身上输送真气,即使自己精疲力竭也无法停下来,咬牙低喃道:“叶宋,你不能离开我……就算这辈子我无法拥有你,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我求你醒醒,我承认这都是我的错,害你受伤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起来,要我承受多少箭我都愿意,万箭穿心我也愿意!”
  终究,叶宋是没有回答他。
  倘若她听到了,一定会很感动的吧。可惜,她听不到了。苏静颤手去摸她的脉搏,没有了,贴耳放在她心口听她心跳,也没有了。
  一切都没有了。
  他抱着叶宋,头埋进她怀中,坐了很久。他几乎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活着。
  后来,后方传来马蹄声响。苏静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那声音就像是踏在苏静的脑子里一样,一踢一哒,震得他脑仁翻来滚去地疼,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苏静缓缓循着声音侧头看去,只见夜色之下一人骑着马正匆匆往这边追来。一瞬间,他周身的戾气暴涨,低头看了一眼叶宋,俯头在她唇边落下最轻柔的一个吻,随后将她轻轻地放在草地上,道:“你等我,很快我便回来。我不会离开你的。”
  站起来时,乌云散开,头顶有熹微的月色。他抬起眼帘时,眼里渐渐爬上鲜红的血丝。
  待那马还未跑近,离他三丈有余时,他空手一握,百折剑从袖中滑落出来,扬臂一挥,便精准地射了出去,力道之大,十分霸气,直直没入到马腹之中,从马腹的另一边飞脱出来,刮起一片血雾。
  马儿吃痛鸣叫,扬起马蹄,随后无力支撑便倒向一边。马背上的男人见此一惊,随即反应还算迅速,立刻点足飞身而起,落在一旁的地面上。只是还不等他反应,下一瞬苏静便似鬼魅一样朝他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恍若月色下的一抹幻影,眨眼的功夫就至眼前,满身杀气。
  他扬手便对那人展开攻击,即便是空手,却招招毙命。对方用的是一杆长枪,枪法精准独到十分娴熟,可是几招之间却不是苏静的对手,被苏静逼得节节后退,最终长枪亦被苏静节节折断,对方一慌,已被苏静夺得枪头,反手用那长枪枪头就朝他的喉咙刺去。
  对方当即失声道:“王爷!”
  那枪头,锋利的尖将将划破对方的皮肤,沁出殷红的血,而后生生止住。
  苏静满身张狂未减,他眼前只出现一个猩红的轮廓身影,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此刻他心中,怒血沸腾,恨不能杀尽天下人,国家的灭亡与长存跟他无关,百姓的生与死跟他无关,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谈什么去守护家国天下!
  因而,他能在这样至关重要的时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可知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和意志力。
  苏静的发散落在肩头,已经趋于癫狂了。脑子痛得厉害,他晃了晃头,仍旧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便声音冰冷低沉地问:“你是谁?”
  对方道:“王爷,我是陈明光。”
  陈明光是谁?苏静脑子里模糊有个印象,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他脑海中唯一浮现出的画面就是,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他送给叶宋一枚令牌,在暗中悄悄地看着叶宋拿着他的令牌进去一座别宫。而负责看守宫门的,便是一位年轻的将军。
  他分不清是敌是友,唯一能分辨善恶的,就是看他与叶宋的世界有没有联系。有,那便是善意的;没有,那便是恶意的。
  最终,苏静似看着陈明光,又似没有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十分渗人,思绪似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陈明光见状觉得不妙,还好苏静拿着枪头的手松了松,慢慢撤离了陈明光的脖子。陈明光担心道:“王爷,你没事吧?”他不是没听说过苏静受伤的事情,而今看来,不可大意。
  苏静缓了缓,脑门松懈了些许,头疼得厉害,不由伸手扶着额头,道:“我没事。”
  陈明光便道:“属下见王爷和二小姐往这头走了,后有不少追兵,放心不下,便掉头抄近路赶来。此地不宜久留,不久之后敌兵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他四顾了一下,问,“二小姐呢?”
  苏静一愣,呢喃了一句“阿宋……”,随后转身便朝那处草地跑去。陈明光在后面定睛一看,浑身震住,瞠了瞠双目,脚底发凉。
  陈明光走上前去,看见苏静温柔地把叶宋抱起,在她额头上吻了又吻,说着轻声细语,仿佛叶宋睡着了一般。但是叶宋的脸色,比月色还苍白。
  “二小姐……她怎么了?”
  苏静道:“暂时受了伤,没事,等伤好了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手指穿插进叶宋的发间,温柔地抚摸着她。
  陈明光蹲下来,手指亦是发颤,轻轻地放到叶宋的鼻间,忽而又瑟缩地收回。他分明感觉到,叶宋已经没有呼吸了,并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死气,不由双目一瞠,如遭雷击。
  叶宋死了。
  陈明光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在他心目中叶宋犹如神一般的女子存在,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如此,陈明光心急如焚地还想摸叶宋的脉搏,却被苏静一手打开。他血眸死死瞪着陈明光,一字一顿道:“你再敢碰她分毫,就不要怪我对你痛下杀手。”
  陈明光这次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苏静,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
  苏静不愿回答陈明光的问题。他想抱着叶宋起身,却被陈明光一把逮住了衣襟,拉到近前,道:“我问你为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王爷,我就应该怕你!你不是一直很爱她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保护她吗,可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倒是回答我!”
  刘刖说得不错,陈明光是一个腼腆的有为青年。他在那年武招考核的擂台上,遇到了叶宋,他生平第一个女对手。
  以前他从不打女人的,因为女人都是用来保护的。可是那时不一样,那是决定他以后的人生的重要时刻,即便对手是个女人,他也要拼尽全力。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比他还要拼命,为了胜利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了。那一战他输得心服口服,而叶宋赢得也伤痕累累一点都不轻松。
  从此,他才跟叶宋有了交集。
  他想,没有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叶宋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吧。她那股子韧劲儿,在别的女子身上找不到。即使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那也是可爱的。
  可是陈明光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叶宋之间巨大的差距。他不在乎叶宋曾是宁王妃,可喜欢她的男人均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怎么都轮不到他。
  因此,只要叶宋能够过得好,他宁愿默默地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帮助她和保护她。
  如今,这样一个鲜活的女人,瞬间就失去了所有鲜活的味道。
  苏静手抚着叶宋的脸,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自己也很疑惑,自言自语地问道:“对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后方隐约有火光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敌兵追过来了。再在这里待下去,那铁定会被发现,到最后大家都走不了。陈明光抿唇,松开了苏静的衣襟,站起来道:“先找个地方躲过敌兵再说。”
  苏静纹丝不动。
  陈明光对他不客气,低喝道:“你要生要死我不管,难道你想让二小姐落到敌人手里吗!”
  苏静这才醒神儿,深深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然后将她抱起。陈明光心道三人骑马是不可能了,而且敌兵一定会循着马蹄印去找。因而他走到赫尘身边,往它身上猛拍了一下。
  赫尘撒腿就跑。
  随后陈明光和苏静带着叶宋往另一方向走去。
  这天晚上,他们不知跑了多久,走了多久的路,竟是快要靠近苏州城。城中灯火稀疏而落寞。
  苏静和陈明光没有进城,而是转而便钻进了一片深山老林。
  不想在林中走了许久,竟于半山腰发现了一座猎户家的房子。大抵是害怕夜里有野兽袭击,猎户家门前挂着一盏幽若的油灯。陈明光连忙上前去敲门,苏静在旁轻声道:“阿宋,我们先在这里暂歇,避避风头。”
  敲了一会儿之后,里面便传来声音。开门的是一位妇人,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去更深的林子里打猎了回来,正欢喜地打开门,结果却发现是陌生人。且陌生人身上沾满了鲜血,怎能不害怕,还不等陈明光说句话,便怪叫一声又把院子门给关上。
  陈明光在外面好说歹说,妇人都不肯开门。因为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害怕了,而且这深山老林里何曾来过这样的人物。

☆、第210章:她已经死了

  索性不久,这猎户家的男主人就回来了。他时常在山里打猎,将打来的猎物拿去城门卖,可最近兵荒马乱,他也知晓一些外面的事情,一天都不敢松懈,打来的猎物也都全部做成肉干堆在家里,企图安稳度过这场混战。
  如今碰到了陈明光和苏静,猎户并没有如他妻子那样惊慌失措。他一眼便看出两人是军人,他是北夏的子民,岂会不伸出援手,因而一听陈明光说了个大概,二话不说当即引二人进屋。而猎户家夫妇这才注意到苏静怀里还抱着个人。
  夫妇腾出一张空床来,让苏静将叶宋放在床榻上。他自己来不及歇口气,让陈明光照顾好叶宋,自己转身就出去了。
  陈明光问:“将军要去何处?”
  苏静边走边道,头也不回:“我去给阿宋找药,她后背中了箭伤。”
  猎户怕苏静在深山老林里迷路,赶紧抓了一盏油灯追出去,让他带着油灯去。家里没有什么药材,但这山林里却有很多的草药,猎户在外打猎时难免有被野兽所伤的时候,便是就地找山林里的草药了事的。
  苏静一头就扎进了浓密的树林里,他手里的一盏油灯光线十分微弱,没多久就彻底消失在林子中。陈明光看向苏静消失的方向,心中很是复杂伤痛。他回头看着床上平静躺着的叶宋,灯光下她显得那样安静,就是脸颊和身上全是血迹……明明她已经……
  猎户家的妇人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仔细的人,她见叶宋伤成这样,连忙去拿了干净衣服和烧了热水来,准备帮她清洗一下。可是当她拿着巾子的手去擦叶宋脸上的血迹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叶宋的鼻子,感受不到丝毫的鼻息,再摸摸她的手,十分冰凉,哪里还有半分活人的样子,当即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慎打翻了满盆的水。
  猎户男主人回头来问:“怎么回事?”
  妇人看了看叶宋,又看向陈明光,见他一脸灰败的神色,霎时就似明白了什么,不由也看向方才苏静离开的方向,道:“这位姑娘,已经去了。”
  苏静在树林里找得很焦急,他像疯了一样在树林里乱窜。因为光线太弱,看不清楚,但凡他觉得相似的药草,都大把大把地扯回来。他回来时,山林里的天是浓浓的青色,天空里有稀疏的点点繁星,他带着满身的朝露。
  回来以后,妇人已经给叶宋换上干净衣服,身上的脏污也擦洗掉了,看起来就是一位文静美丽的女子。只不过肤色没有一般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那样肤若凝脂般雪白,也没有似煮熟的鸡蛋般吹弹可破,而是呈现出浅麦色的肤色,泛着浓浓的青白。
  苏静向妇人道谢,妇人点头应下,欲言又止。
  只是苏静的注意力便一直放在了叶宋身上,用自己凉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放在唇边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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