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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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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走在寂寥的青石路上。夜里格外凉,月色如霜,盖满了屋舍瓦檐。归已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叶青的身上,不动声色地继续牵着她的手。
  每个人的幸福都得来不易。只有当局者才知道,应该怎么努力去珍惜。
  叶青看了看他木讷的表情,边走边道:“今天我二姐和苏四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说的那些话,回头你不许告诉皇上。”
  归已想了想,道:“若是皇上问起,我是应该实话实说的。”
  叶青停下来,跺了跺脚道:“哎呀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变通,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没什么好处。”
  “没好处你就不要瞎说!”
  归已道:“但是也没有坏处。”
  “你真是……气死我了!”叶青自顾自走在前面,“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木头!”
  归已三两步跟上她,甩也甩不掉。
  过了一会儿,他试图让叶青不那么生气,遂道:“皇上让我今日留在这里,便是想知道有关二小姐的事情,他还是很在意二小姐。”
  叶青转头看着他,道:“他是让你在这里监视二姐!那样对他有什么用呢?你就是把今天的一切都告诉给他,你说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归已哑然。
  叶青继续道:“若真是为皇上好,就应该让他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因为我清楚二姐的脾气,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你就算把全部都告诉给皇上,也不过是徒增他的烦恼。而二姐和苏四,你觉得他们两个走到今天,容易吗?”
  归已还是不说话。
  叶青声音飘忽其飘,“不容易吧,历经了生生死死悲欢离合,才有今天看起来有个好苗头的局面。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的人或者事阻碍到他们了,今天你也看见了,所有人,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他们两个能幸福。”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最后二姐和苏四没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归已紧紧拉住叶青的手,沉闷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那你就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啊。不许告诉皇上,听到没有!”叶青转身,强硬地命令道。
  归已半低着头看她,半晌道:“好,我不详细说就是,若是皇上问起……”
  叶青打断了他:“若是皇上问起,你就说你和我在一起,没去注意我二姐和苏四,听清楚了吗?”
  归已回答道:“听清楚了。”
  叶青留下来不跟叶宋一起走,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说完了,她便又道:“我累了,不想再往前走了,你用轻功背我回去吧。”
  归已乖乖走到叶青前面蹲下身去,叶青脸上浮现出喜滋滋的笑容,然后趴到归已坚实的后背上。归已纵身一跃就跳上旁边的屋脊,飞檐走壁窜得极快。
  叶青安稳地在他背后,用手指往那后背上画着圈圈,迎着风道:“虽然我们会成亲,但在成亲之前还是要分得很清楚,我不能在外面跟你一起待很久,我想二姐一定在家没睡,等着我回去。”
  归已的话让叶青很踏实:“等过两天,我就去将军府提亲。”
  “聘礼你准备好了吗?”
  “聘礼我有”,归已道,“我攒了许多年的俸禄。”
  叶青掩嘴幸福地偷笑出声。虽然背着她的这个男人是木头了一些,但是是她认定了的人,值得她去爱。

☆、第356章:谁比谁下流

  事实证明,叶青果然是了解叶宋的。她没回来,叶宋便在前堂里沏一壶茶,坐下慢慢地等她。
  只是一杯茶都还没喝完,叶青就回来了。叶宋放下茶杯,站在廊下月色中,挑眉道:“回来得还挺早。”
  叶青干笑两声,道:“我知道回来哒,只不过是有几句话跟归已说罢了。”她对归已挥挥手,“好了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归已对叶宋做了一揖,转而就飞身融进了夜色中。
  叶青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一步步朝叶宋走近,感慨道:“这样真好啊,是我很久之前就幻想着的样子。二姐,你一定要幸福。”
  叶宋勾唇就笑了,目色柔和,道:“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很幸福,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第二天的时候,英姑娘把白玉带去了她义兄的点心铺子里。刚好白玉也很有兴趣的样子,道是真很想见一见英姑娘的义兄究竟是何人物。
  英姑娘和白玉靠窗坐着,店铺老板亲自前来招呼。他在白玉的对面坐下,气氛陡然就怪异了起来。两人相互审视着对方,半晌都不说话,英姑娘感觉到怪怪的,看看白玉又看看老板,弱弱道:“你们这样看着对方……让我感觉你们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白玉率先开口:“你就是英子的结拜义兄。”
  店铺老板微微一笑,道:“你就是英子常说的白玉。”
  白玉点头,道:“是的,我就是那个陪她出生入死过并且早就私定了终身的白玉。”
  “私定终身?我什么时候……”英姑娘抬起头,恰恰撞进白玉低下来来的眼眸里,喉咙一紧,顿时就说不出后半句话来,脸颊上飞上两抹红晕。
  店铺老板闻言却是很平静,只温文有礼地帮白玉添茶,道:“你的事情英子都给我讲得差不多了,今天能够见到你本人,真是三生有幸。英子常跟我提起你,我想能让她如此惦念的一定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优秀青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白玉一愣,直白道:“你我素不相识,仅是几句话便知我有情有义?”
  店铺老板道:“我只知你对英子有情有义就够了。虽说我只是英子的结拜义兄,但我还是希望英子能够幸福,既然你说你与她早已私定了终身,能够照顾她一生一世那我也放心了。”
  白玉内心嗤道,嘴上说得好听,这又是操的哪门子心?凭他男人的直觉,感觉眼前的这个儒雅的男人对自己来说很危险,英姑娘还是离他越远越好,什么义兄妹,都是不靠谱的称呼。
  于是白玉只在点心铺子里坐了没多久,就起身拉着英姑娘一起离开了。走出门口时,老板也把他俩送出了门口,白玉想了想,还是回头道:“在下多谢老板对英子连日以来的照拂,若有机会,以后定当报答。”
  老板惯常地挽着双手,将双手伸进自己的袖兜里,笑笑道:“你若真是感激,不妨跟英子一起唤我一声‘义兄’。”
  白玉没有那么唤他,只是做了告别就带着英姑娘走了。后来英姑娘为了这一茬一直耿耿于怀,纠结着为什么白玉不肯唤她的义兄一声“义兄”,是不是嫌弃他们义兄妹之间的关系什么的,白玉实在不知该怎么跟英姑娘解释,索性道:“那我们早日成亲吧,成亲以后你叫他什么我也跟着叫他什么,那都是一家人了。”
  英姑娘一羞,就跑掉了。
  季家两兄弟同一天娶媳妇儿,听说娶的媳妇儿都是村里数一数二好看的人。婚礼是办在京城周边的乡里,可热闹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刘刖成亲的时候逊色。
  酒全是将军府搬去的好酒,菜也是清一色的乡村家常菜,还有今年新腌制出来的腊肉。但凡去的人,当天晚上没有一个是清醒地回去了的,大都是抱着酒坛,以地为铺,呼呼大睡了的。
  他们身体底子全都好,露天睡一晚不成问题。
  因为村里的帮手不多,搬桌椅上菜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这些糙汉子们身上,等吃完了还要负责刷碗,难免就要辛苦些。他们现在睡着了,就是上去踹其两脚也不一定踹得醒。
  白天的时候,叶宋来到这里也没有闲着,甚至还上地里去帮忙折下新鲜的蔬菜来。苏静腆着脸跟着一起来了,穿的一袭紫衣,头上的头发还稀疏得没有几根,但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能引起乡里姑娘们的频频回首以及交头接耳。还有姑娘大胆地红着脸上前送他一把野花,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对姑娘道了一声“谢谢”,随后伸手往野花中摘下最灿烂的一朵,放在身后,在身后的起哄声中缓缓靠近正埋头洗菜的叶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朵野花别在了她的头发上面。
  叶宋回头问:“在闹什么?”
  苏静桃花眼笑得深深,道:“没事,我来帮你洗菜。”
  叶宋一抬眼帘便看见那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手捧野花姑娘,顿时明白了过来。冷琉璃般的眼瞳落在姑娘身上,姑娘竟觉得无所适从。而且苏静的举动已经向姑娘证明他已心有所属,一股自卑和惭愧油然而生,姑娘一句话不说拿着野花扭头就跑掉了。
  叶宋睨了一眼苏静:“你又胡乱招惹了?”
  苏静举起右手,无辜道:“天地良心,我发誓我没有,你相信我。”
  叶宋懒得和他计较,继续埋头洗菜。后来叶宋上地理去摘菜,苏静都厚着脸跟在她身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叫随到。直到眼下,所有人都睡下了,叶宋才发现她的头上不知何时被人别了一朵小野花。
  头顶是清寒夜幕中的纯粹透亮的星辰,脚下是充满了草木芬芳的泥土,他们坐在村里视野最开阔的小山坡上,抬头看向村外,青山暗影填满了一重又一重。叶宋略微往身后仰了仰,身后是世上最温暖而令人心安的怀抱。苏静的双臂从她的双臂外环绕而过,将她整个人镶嵌进怀里。
  叶宋手里拈着从头发上取下来的那朵小野花,看起来清新而漂亮,耳畔是苏静微热的呼吸。她两指旋转着小野花时,恍然间记得,那是自己白天在地里摘菜路边所盛开的小花。定然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苏静给自己佩戴上的。
  那时她双脚踩了满脚的泥,不让苏静跟着来,怕苏静弄脏了他的鞋。他还是跟着走进庄稼地里,和叶宋一起摘菜。等到出庄稼地的时候,两人的鞋都裹满了泥,有些沉重,叶宋索性就把鞋脱了下来,赤脚走在乡村小路上。苏静很周到地把她的鞋放在菜篓里,一起拎着回去了。趁着叶宋洗菜的时候,他又熟稔地把鞋上的泥给挑干净。
  苏静头微微靠在叶宋的肩上,问:“冷不冷?”
  叶宋酒喝得半熏,其余多数酒都是被苏静给挡下了。他比她喝得多,酒量也很好,叶宋就疑惑,同样是在外打仗一两年都不沾酒,为什么她喝了不多就会醉而苏静就不会呢?叶宋脑中和心中尚因为酒的缘故还发着热,苏静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酒香。她道:“不冷,再怎么冷也比不得雪地里的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上苏静的下巴,他脸上很暖和,一下子就把叶宋的手给熨帖暖了。
  苏静的下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滑,反而有些扎手。他是男人,平时虽打理得很干净,但还是会长出短小不易察觉的胡茬儿。叶宋喜欢手指间那种摩挲着的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于是摸个不停,偶尔碰一碰他的鼻尖和嘴唇,道:“苏静,你喝了那么多酒,醉了么?”
  苏静道:“醉了,但还能再多喝几杯。”
  “那为什么我的酒量就不行了?”
  苏静低低地笑,道:“那是因为你学会喝酒学得晚,我很早就开始喝了。”
  “多早?”
  “十四岁及冠的时候。”
  “那么早”,叶宋皱了皱眉头,“你还是未成年呢,就开始饮酒了。”
  “在北夏,十四岁就算个男人了,可以娶妻了。”
  “你能发育得这么完全,真不容易。”
  苏静眨眨眼,贴着叶宋的耳朵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发育得完全?”
  “……”叶宋咬牙,往苏静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我说的是你的脸,你下不下流!”想了一下,转而又不太确定地问道,“好像以前你跟我说过你有不举之症,不会是真没发育完全吧……”
  苏静歪着嘴角轻咳了一声,道:“男人的隐疾,你随口就说出来了,你才下流。”
  叶宋转过身去看他道:“我说认真的,你抽空可以让英子给你看看,说不定能够治好。”
  苏静桃花眸里华光滟潋仿佛漫山的桃花开遍,道:“怎么,怕你以后不幸福啊?那回头我找英子给我看看。”
  “……”叶宋摁下额上跳动的青筋,“算了,当我没说。”
  耳边回荡着的是苏静一阵阵舒心愉悦的低笑,他将叶宋环得更紧,又道:“这些事当中,又完成了两样,离最后又近了一步。”

☆、第357章:选择来见他

  当冬日里的梅花绽开它的第一个花苞的时候,归已带着聘礼上将军府提了亲。他聘礼备得十分隆重,且都很贵重,从前厅一直排到了大门口,府里的管家清点了一整个上午才清点完毕。
  私下里叶青把归已拉到了一处,问:“是让你带聘礼,但没让你带这么多啊,你莫不是把你这么多年的俸禄全给搭在这上面了?”
  归已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还给我添了一部分,说娶你不能太寒酸。”
  叶青哭笑不得:“这岂止是不寒酸,简直就是铺张。”
  归已揽了揽她的肩,道:“没关系,反正娶妻也只娶这一次,铺张一点是应该的。”
  叶青听后,不得不说满心感动,眼梢微红,嗔他道:“你真就娶这一次啊?”
  归已认真地点头,道:“以后都没聘礼娶别人了,就娶你一个就够了。”北夏虽然盛行男人三妻四妾,但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更值得人们为之唱颂。
  叶青和归已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初八。听说那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冬至这天下了雪。雪很小,断断续续地飘飞着,人们走在路上都用不着撑伞,那些细小的雪花从天幕中落下,好像一片片羽毛亲吻着人的头发、脸颊和衣服。
  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认真准备着,有一顿丰盛的午饭和晚饭,还有不能少了汤圆。
  有人往府里送来了一封信,是专门送给叶宋的。她打开看了看,怎知一封信还没看完,又有人送来了第二封信。
  这分别是两个人写的,同时邀她去不同的地方。叶青来找她去厨房包新奇的汤圆时,她正换了一身衣服,淡紫色的束腰长袍,衣襟微微竖着,有些英气勃发,但那腰肢又纤细而线条明晰,女子的美态展露无疑。
  叶青站在门口,看见叶宋对着铜镜将衣襟里的长发拢了出来,披落在肩后,发间挽上一支普通的木簪,身量高挑而匀称。叶青看得愣了愣,问:“二姐你要出门啊?”
  叶宋道:“嗯,有事出去一趟。”
  叶青眼尖,看见了梳妆台上的两个信封两封信,“有人约你?”
  “是啊。”
  叶青好奇地随口一问:“是苏四么?”
  叶宋道:“一半是他。”
  那另一半是谁?叶青想问,却没有问出口来,她看着叶宋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的表情,大约就能猜到那人是谁了。而且她还能猜到,她准备要去赴约的那一方是谁。
  叶青“哦”了一声,道:“我还想叫二姐一起去包汤圆呢,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吧,我和英子一起包。”
  叶宋不忘道:“晚上记得给我留一碗。”
  叶青灿然一笑,道:“好,那二姐早点回来。”
  叶宋出门的时候,叶青给她取了一把伞来。叶宋看了看天,说:“用不着伞,这雪看着不大。”
  叶青坚持着递给她,道:“兴许一会儿就下大了呢,天空老是阴沉沉的。二姐你不要不在意,要是淋了雪回来着凉了怎么办?”
  叶宋低头看了一眼,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接过,撑开,道:“谢了阿青。”
  叶青想,她不需要多问什么,也不需要多叮嘱什么,不管叶宋选择去见谁,她都不会再回到从前那一段徘徊而痛苦的日子里。她的幸福得来不易,她一定会像捍卫他们所有人一样来捍卫自己的幸福。
  因为落雪的缘故,街上显得十分冷清,再加上冬至,街上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家里,守着一口热锅吃热络的饭菜和汤圆。两边的屋舍,飘散出白白的蒸汽烟雾,却在顷刻之间就被冰冷的空气给驱散了。
  上京的雪下得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总是很温柔。不管过了多少年,叶宋都喜欢这里的雪,没有冷得彻骨,却自有一番傲骨。一入冬,寒梅初绽,暗香盈满了十里长街。
  她一出了将军府,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自顾自地把伞收了。手里拿着骨伞,一步步往前走,任细小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和发间,那背影很柔和也很利落。
  叶宋站在街角的岔路口,停留了片刻。她往一个方向遥遥望去,却望不到尽头。那边有一个熟悉的茶楼,以前苏静从茶楼下面堪堪路过的时候,她喜欢在那茶楼里偷偷看他。叶宋嘴角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抹笑容,现在想来,当时苏静一定是知道了,不然的话不会在那个地方等她。
  信上说,那里的说书先生书说得尤其好,想邀她一起去听。
  她也想一起去听。
  最终,她的脚步还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视线也似乎被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那另一个方向显得更为的孤寂和冷清。
  也罢,以后有的是机会跟苏静一起听书,一起看戏,一起做什么都好。
  她走完了一条长街,两边的铺子大多数都关门了,没想到在那拐角的熟悉的地方,还依旧屹立不倒地支着一个棚子,不断有热气从棚子里冒了出来。
  汤圆铺子。
  卖汤圆的大娘许久不见,身材依旧那么丰满,但脸上多了几撇皱纹,鬓角的头发也有些白了。她正忙碌地往滚水锅里丢汤圆,一只只汤圆白生生的,像是捏成的雪球。
  大娘扯着嗓子喊道:“汤圆,卖汤圆咯,冬至节的汤圆……”
  叶宋只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走过去。叶宋挪动了一下脚步,往拐角里进去了。她很久没吃那里的汤圆,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滋味,只隐约记得最后一次吃时,大娘的汤圆馅儿做得不好,不是甜的而是咸的。她不打算吃这里的汤圆,因为冬至的汤圆,叶青在家里做好了给她留着。
  那拐角进去,坐落着的棋馆安静得毫无人气,绿藤爬满了墙壁,被霜雪打得恹恹的,棋馆老旧的大门半开半阖着,里面一丝声音都没有。似乎在这样的日子里,不会有人再登门赌棋。
  叶宋在门前站立片刻,身上带着浓重的雨雪湿气,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凝成了一条粗粗的墨线。她把骨伞放在了门边,随后轻轻推门欲进去。
  大门发出同样老旧的一声吱呀。
  棋馆的老板也还是那个老板,闻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了叶宋,连忙迎上前去帮叶宋打开了大门让她进来。老板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知道一样,道:“小姐可算来了,公子在楼上等了有一阵了。”
  叶宋抬眼看向延伸至二楼的木制楼梯,举步便往那上面走去。
  老板见叶宋浑身半干半湿,问:“小姐来可是没有撑伞,这雪又比早上的时候下得更大了些哩,要不要我去拿块干毛巾来给小姐擦一擦?”
  叶宋随手拂掉了肩上发梢挂着的水珠,脚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随口道:“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会走。”
  老板没有再跟着上楼,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下,不做任何打扰。
  叶宋站在门前,房门只是轻轻掩着,她推开一些,便看见房间里的光线格外开明敞亮,窗外的飞雪片片落在窗棂上,伴随着清寒的风,将窗纱吹得飘飘扬扬。
  苏若清黑衣黑发,在榻几上席衣而坐,广袖微微垂落在榻几的边缘上。他面前放着棋盘,手中执有双手棋,往那棋盘里落下。仿佛一切都还没有改变,还只是从前。
  偶有几片雪花飞落在那棋盘上,他来不及伸指去拂,就已经融化成了一小滴水渍。
  叶宋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踏进来,苏若清走了几步棋以后才抬头看着她,淡淡道:“我还以为约你你不会再来了,你还愿意见我就好。进来坐吧。”叶宋进来,苏若清见她衣服湿湿润润的,便问,“来的时候没撑伞吗?”
  叶宋随意道:“带了,没撑。”
  “为什么不撑?”
  叶宋眉眼温润,望着窗棂上的雪,亦是淡淡笑道:“这京中的雪,总共也淋不到多少回了。”她视线在苏若清脸上淡淡流连,“今日是冬至,皇上不在宫里过节,却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苏若清对她做了一个手势,道:“还有闲心的话,过来陪我下一次棋吧。”
  叶宋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苏若清的对面坐下,拿起棋盒里的棋子,漫不经心地和苏若清下了起来。苏若清道:“这京中的雪,不美吗?”
  “很美。”叶宋道。
  “那为何总共淋不到多少次了?”苏若清指尖轻轻颤动,在叶宋的棋子旁边落下一子,“是因为你要离开?”
  叶宋道:“我是该离开。”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良久,苏若清开口问。
  叶宋没有回答,苏若清便知道她的答案了。
  过了一会儿,苏若清又道:“我知道,没谁能够强迫得了你。你之所以愿意来见我,不是因为我有多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而是因为你恰好也有事情和我说吧。我听说,今日送信上门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贤王。”
  叶宋嘴上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但话语里却全无笑意,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法眼。”
  “那是因为什么事情使你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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