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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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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王员外不死心,又重新搜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沮丧极了。
  县令大人讥笑了一声,说道:“本官就说了,王爷王妃怎么可能将令小姐藏起来,你非不信,承蒙王爷大度,让你亲自进去找人,现在人没找到,你也总算可以死心了。若是再有下次,本官就以私闯王宅之罪论处了。”
  王员外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直到婚期那一天,王盏月也没有出现。王员外走投无路之际,又不甘心就这么退了这门婚事,心想反正成亲当日新娘子也是盖着喜帕的,不可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于是王员外冒险在府里挑了一个清秀的丫鬟扮作王盏月,穿上嫁衣盖上了红盖头,准备送上喜轿。
  哪知,对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打听到了王盏月失踪这件低调隐晦的事,新郎当场便要验证一番新娘子的真面目,看看是否就是王盏月。
  王员外无法阻止,新郎发现新娘子并非就是王盏月,而最终事情也败露。
  这场婚事以闹剧收场,场面摆得隆重盛大,举城皆知。王员外收了人的聘礼,又拿不出新娘子,男方那边自然不肯,王员外退还所有聘礼不说,还得赔上一笔银子。双方因为这笔银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最终对簿公堂。
  王员外毕竟理亏,要是拿不出那笔银子作为赔偿的话,就有可能去牢里蹲上一些时日。他不得不妥协,在县令的协调之下,赔偿了一个折中数目的足足数百两银子,此事才算作罢。
  员外府没再有什么动静,好似整个府上都很底糜。前些日的红绸高挂,也被撤得干干净净。白天大门口守着的两个家丁看起来也没精打采的,王员外基本不敢出门露面,怕别人指着他看他笑话。
  王盏月面无表情地回来时,两个家丁看见了她立刻精神就振奋了起来,往里大喊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王盏月甫一踏进大门口,王员外便跑了出来,嘴里碎碎骂着,手里还拿着一根腕粗的棍子,下人们拽也拽不住,他一看见王盏月整张脸都气红了,怒瞪着双眼,奔上前一棍子打在她的腿上,骂道:“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干脆死在外面,你就是回来我也打死你!”
  王盏月眉头一皱,双腿传来剧烈疼痛,难以挨住就跪了下去。王员外又往王盏月身上呼了两棍,王盏月不叫出声,只是闷哼两下倒趴在了地上,府里的下人赶紧过去劝住,道:“老爷!老爷你这样真会打死小姐的!”
  王员外气愤难当道:“她有本事回来,还怕被我打死吗?!放开,今天我就是要打死她,就当我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
  边上除了相劝的下人,还站着王盏月的后娘,还有后娘所生的小弟弟,他们冷眼旁观着。王盏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撑着地面,肩后头发一片凌乱地滑至胸前,她抬眼冷眼扫了一眼那后娘和小弟,最后眼神落在了王员外身上,冷冽而坚韧。
  王员外一看就非常来气,王盏月不服软的个性好像她一点错都没有,一点醒悟都没有,王员外恨得更甚,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就在王员外棍子继续落下时,她咬着牙关说道:“你要是不想有我这个女儿,今次就打死我吧,不然我若还有一口气在,今日走出这家门就不再是你王家的女儿,你要想和我断绝关系就干脆些,我之于你除了能换来利益,其余什么都不是,永远也比不上你的小儿子重要。我娘一死,你便扶这妾室做正,她说一句你便听一句,你几时有听我说过一言半字?”
  王盏月那小弟弟年纪尚小,哪里见过王盏月那么厉色瞪他,吓得哇地哭了起来。他娘亦是觉得十分委屈,一脸哀婉的神情,双眼似要挤出水来一般,用手帕轻轻往眼角拭去,说道:“盏月,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后娘,待你视如己出,你爹也是良苦用心地为你打算着将来,就盼你嫁出去了以后将来能过上好日子,你怎能误会我和你爹的一番好意呢?”
  “你也知道你是我后娘,多了一个‘后’字,你希望我能过上好日子?”王盏月清艳地笑了笑,道,“嫁过去给人做一个妾,你说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是巴着盼着等正室死掉了,我才好像你一样上位吗?”
  “你。。。。。。”后娘气得脸色白了白,颤手指着王盏月,“我一番好言相劝,你、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你知道这次悔婚一事老爷赔了多少银子吗,”她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两!现如今你声名狼藉就算把你拿去卖了也可能卖不到那个价钱!”她跺着脚黏去了王员外身边,晃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老爷,盏月她从来都没把我看做是她娘,我也知道,我一个妾室不配做她的娘,只是我和老爷一样,一心想着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选秀失败也便算了,城里的那些夫人们私底下怎么议论的相信老爷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能有哪个好点儿的人家愿意娶她做正室,能给大户人家做妾平平安安一生就算不错了。。。。。。可是盏月她,她这么说,实在叫我伤心啊!”说着,后娘便以手帕捂着檀口,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423章:另起炉灶

  王员外彻底被激怒,拂开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抡起棍子就要继续打王盏月,下人们还是准备上前相劝,他红眼道:“你们谁还敢拦着我,就统统给我滚出去,府里不养你们这些和她一样吃里扒外的家伙!”
  王盏月趴在地上,当真被王员外打个半死。她身上都是血痕累累,就是咬破了嘴角,也绝不认错求饶。
  后来还是县令闻讯带人赶来,在王员外的棍子下救起了王盏月。彼时王盏月已是奄奄一息,王员外先前被愤怒烧坏了脑子,待蓦然一回过神来,看看眼前的王盏月,又看看手里的棍子,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扔掉了棍子。
  县令大人气愤道:“王员外,你千辛万苦找到的女儿,就是想要打死她吗?!信不信本官以蓄意杀人罪将你论处!”
  王夫人率先回过神来,上前道:“大人,不管怎样,这也是我们家的家事,劳烦大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家事?都快闹出人命了还能算是家事吗?来人,把王员外带走,去衙门稍后问审!”
  在员外府的一片混乱之下,王员外和王盏月分别被带走。只是衙门里都是一群男子,对于王盏月的情况是束手无策,县令大人也别无他法,只好先着人去医馆请大夫。不想半路上就遇到了苏静夫妇。
  苏静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十分讶异,又于心不忍,便道:“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将王小姐交由王妃来照料,王府里有大夫也有下人们看着,对王小姐的伤情总归是好一些。等她醒来了,大人若想要她对簿公堂处理这件事,随时可传唤便是。”
  县令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更为妥当,遂揖道:“下官先多谢王爷,有劳王爷和王妃代为照料了。”
  于是苏静跳下了马车,叶宋随后也下了来。她走到王盏月身边,看了看她,俯身就把她抱起,放进了王府的马车里,让她轻轻趴着,后背上的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苏静坐在马车外面当车夫,驾着马车急急忙忙回去了王府。
  苏静一边甩着马鞭子一边在外说道:“没想到王员外看起来温温吞吞的一个人,发起狠来竟对自己的女儿下得这般狠手,不过夫人,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尤其狠呐?”
  叶宋道:“要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相信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把握。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若是不吃这一顿棍子,没法摆脱她爹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马车赶到别庄,别庄里早已经备好了大夫,还有照应的下人。他们连忙将王盏月扶到厢房里面去,由大夫诊治并上药包扎。
  等到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王盏月也已经喝药沉沉睡去了,叶宋才和苏静一起走出别庄,她身上留着白天里抱王盏月时留下的鲜红血迹。
  苏静与她闲步于巷弄中,道:“以后夫人打算怎么安置王小姐?”
  叶宋道:“我没想过要安置她,也只答应她帮到这一步。以后走哪条路,就看她自己选。而且她不需要别人一直帮忙不是,不然她会以为那是施舍呢。”
  王员外被暂时羁押在衙门,等着王盏月苏醒。几天以后,王盏月才从重伤中苏醒过来,浑身是伤没办法动弹。可她坚持去衙门与王员外对峙,于是她是被抬去衙门的。到了衙门也只能勉强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额头就是一片冷汗。
  王员外被带上公堂审问时,形容枯槁神色涣散,感觉一下子便苍老了许多,他看见王盏月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县令了解了事实的经过,王员外无话可说,轮到王盏月说时,县令道:“虽说这本来是一件家事,但伤及性命就是一件官府不得不理的公事了。你无须忌惮,有什么就说什么,本官一一为你做主。”
  王盏月看了王员外片刻,才缓缓道:“这的确是一件家事,我多日未归家,他难免着急,一气之下便打我打得重了些,我想,他也不想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吧,还请大人明查,如能网开一面,请大人饶恕他。”
  王员外一愣,扭头复杂地看向王盏月。
  王盏月一心为王员外求情,县令大人就是有心为她做主也无法。这件事到最后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把王员外说教了一番就免去了牢狱之灾。
  王员外走出衙门的时候,颇有些落魄。王盏月被人抬着出了衙门,他连想上前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倒是王盏月,让人把她抬到了王员外的面前。父女相对言。
  王盏月消瘦而又消沉,半晌才分外平静道:“你我都说好了,你若是打不死我,从此我不是你王家的女儿。那个家我不会再回了,你也不再是我爹了,相信给你养老送终将来有你的儿子做,根本用不着我;如果他日你有难,我会竭尽所能相帮,权当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你我就此别过,从今往后各自好自为之吧。”
  “盏月。。。。。。”
  后来,这成为了城里的一段令人唏嘘的故事。
  王盏月身子好了,便搬离了王府别庄。没有王家身份的负累,她不仅没有倒下去,反而活得越发自在。
  叶宋以入份子的形式给了王盏月一笔钱,让她在城里开了一家书画铺子,所买卖的字画多出自于她自己之手。她一身素锦长衫,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同色发带束起来,看起来有些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挥笔描画之时十分潇洒而富有神韵。
  字画铺子里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除此以外王盏月还擅长描人画像,画工极为丰富华丽,颇得公子小姐们的中意。而且在上流社会交际圈里她认识的人也有不少,但凡有公子或者小姐有想入画之人,只要稍加描述,报上姓名她就知道此人是和模样,且能充分地为客人保密。久而久之,名声在外,湖边画舫亦或是烟花之地常有人重金请她外出为人作画。
  天气炎热,叶宋在王府里待着不愿出去,吃着刚送来的冰镇荔枝。管家就送来两幅画卷,道:“王妃娘娘,这是盏月姑娘刚送来的,说是送给王爷和王妃娘娘的礼物。”另还附上两本册子,“这是这个月的账册,盏月姑娘一并送来给王妃娘娘过目。”
  叶宋把账册先放一边去,展开了王盏月送来的两幅画卷,一幅是青山绿水,一幅是夏日采莲,两幅画皆是画工精湛无可挑剔。叶宋甚为欣喜,道:“你回头代我谢过她。”
  她将画卷带去了书房,把其中一幅青山绿水挂在了书房里,另一幅则放进画匣子里。出来时见管家还没离开,便问:“还有事吗?”
  管家道:“还有一事要禀告王妃娘娘,王爷今日巡视运河工程,听说已经竣工了,他今日要与一干官员应酬,说可能会回来晚一些,让娘娘不必等他回来用晚饭了。”
  叶宋道:“知道了。”
  当天晚上苏静确实回来得很晚,都快子夜了。且他喝得醉醺醺,浑身酒气。叶宋在房里留着灯,靠在床头浅睡,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便醒了过来,捏捏鼻梁出门去看看。结果看到苏静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里来。
  月色盈满,像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的白霜。她走下台阶,去把苏静扶住。苏静一有了依靠,整个人就向叶宋倒过来。他眯了眯一双迷醉的桃花眸,与昏黄的灯光下看了看叶宋,然后笑开了来,华光闪闪,伸出手指挑起了叶宋的下巴,嘻嘻搂了叶宋笑道:“这是谁家媳妇儿啊长得这么明艳动人?”
  他满口酒香就冲叶宋吻了过来,叶宋支支吾吾,推也推不动,明显是喝醉了。叶宋低低道:“等明早醒来你就死定了。。。。。。”
  第二天苏静起来很头痛,一直敲着自己的脑子。他能喝成那样子,昨天晚上定是灌了不少酒。他坐在床上等叶宋清早推门进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偌大的床上就只有他一个。叶宋端了醒酒汤给他喝,他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汁,问:“这是什么?”
  叶宋道:“给你醒酒的。”
  苏静皱了皱眉头,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问:“加糖了吗?不甜我不喝。”
  叶宋好笑道:“苏静,你是还没睡醒吧?”
  苏静翻地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像狗一样蹭了又蹭,伸手过去抱着叶宋的腰,蛮不讲理道:“我就是要喝加糖的,你那是什么语气。”
  叶宋挣了挣,“你放手。”
  “我不放,你不去加糖我就不放。”
  “。。。。。。你不放我怎么去给你加糖?”
  苏静想了想觉得好像很对,于是就松了手,眼巴巴地看着叶宋。叶宋只好转身出门去,给他的醒酒汤里加了一块冰糖又回来。
  这下苏静乖乖喝了,然后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叶宋从没见他这么醉过,伸手抚了抚他的额,感觉他整张脸都烫得非常。不光是脸,还有身子也在发烫。

☆、第424章:神秘画像

  叶宋担心他是因为喝酒喝出问题来了,还专门请了大夫来为他诊治一番。得出的结果便是——喝太多了。酒劲儿不散,宿醉过后便会让他浑身发烫,等过个两三天就会恢复正常了。期间叶宋不断给他喂醒酒汤,他也清醒过,坐在回廊上吹风,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叶宋常常担心地坐在他身边,他便又蹭了过来,抱着叶宋不撒手。
  如此持续了两三天,苏静的体温恢复了正常,头脑也渐渐清楚了。可提起喝酒过后发生的事情时,他是一问三不知,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地断片儿了。
  叶宋板正着脸问:“那天晚上在哪里喝的酒?”
  苏静表情莫名地想了一阵,桃花眼有些闪烁,道:“酒楼?”
  “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苏静又想了一阵,踟蹰着道:“不是。。。。。。晚上吗?”
  叶宋斜乜他道:“明明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我看不用我严刑逼供了吧,你还是从实招来,那天晚上在哪里歇夜的?”她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煞有介事。
  苏静一听,表情就严肃下来了,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道:“哪天晚上我明明感觉我有抱着你的,难不成。。。。。。”真抱了别人媳妇儿?苏静岂敢说出来,要真是那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难辞其咎。
  看到叶宋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来,苏静也跟着心狠狠往下沉。他真的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只隐约记得他把一个女人当成是叶宋。。。。。。
  他伸手想去牵叶宋的手,被她躲开。叶宋转过身去,低低道:“等你想清楚该怎么和我解释,再来向我解释吧。”说罢丝毫不给苏静说话的余地,就径直走开了。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分明嘴角是微微上翘的。
  让他知道这次教训之后,看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还好,他晓得回自家的门,抱自家的媳妇儿。
  这个难题抛给了苏静,苏静追悔又自责,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唯恐叶宋对他失望,片刻不离地跟在叶宋身边,她要做什么就忙上前去帮她做,她要走哪儿去也跟着走哪儿去,一有空隙就跟叶宋道歉,并道:“那个,媳妇儿啊,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你别不理我行吗?我是怎么回来的?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吗?”他瞅了瞅叶宋处变不惊的脸色,“要是。。。。。。要是为夫真与其他女子有的误会,你还能这么淡定。。。。。。应该早提刀追着我了吧?”
  叶宋抬头看他,冷静道:“要是真那样,我不会提刀追着你,而是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苏静一吓,立刻扑过去把叶宋紧紧抱在怀里,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一会儿我们就上街去买搓衣板,回来要我跪几晚我便跪几晚。”
  叶宋头靠在他的肩头,微微仰着,眯着眼睛看着树荫和阳光,弯出浅浅柔柔的笑意。
  她道:“苏静,你是不是心虚啊?你真以为你睡了其他女人,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站在这里任由你抱着吗?”
  苏静讪笑两声,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道:“我怎么会心虚呢,啊哈,我只是,只是害怕稀里糊涂就犯错了。”
  “那你下次还敢稀里糊涂吗?”
  “不敢了。”
  叶宋带着他一路走出王府,边嗤笑道:“有的人,撒酒疯,还必须得让我往醒酒汤里放糖呢。”
  苏静摸了摸鼻子,装傻充愣:“谁?这也太不像话了。”
  叶宋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说是谁?”
  “啊哈、啊哈哈,夫人,我们上街来干什么?”苏静岔开话题问。
  叶宋道:“不是你说要来买搓衣板的么,我寻思着得买一块好点儿的。”
  苏静:“。。。。。。”
  这醉酒风波才一过,这天王盏月就请叶宋单独去铺子里,神神秘秘的。叶宋坐下,喝了一口凉茶,道:“你好似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王盏月道:“这件事重不重要,全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她说着就去画匣子里取来一幅画,放在叶宋的面前,说道,“这幅画是我昨日去落欢楼应那里的头牌落欢画的一副画像。”
  叶宋手指往桌面上敲了敲,道:“不错嘛,生意都做到青楼里去了。”
  王盏月道:“放着银子不赚的是傻子。”
  叶宋拿起那卷轴,道:“这是那落欢的画像?”
  王盏月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落欢要我画的她的一位客人的画像,想来是对那位客人朝思暮想了。”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叶宋咂了口茶,悠悠然地展开了来,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袭紫衣和一双黑靴,她不得不承认此人穿着还是有些品味的,只不过就是有些眼熟,等一点点往上展开,叶宋的脸色渐渐就变了,双眉微微皱着,直到最后整幅画卷完完全全地展开了来,铺在桌面上。
  那画上的人,用不着说出来,也能一看便知。
  叶宋还笑了一下,说道:“你的画工日益精进了,莫不是画错了人?”
  王盏月道:“是不是画错了人我不知道,但这幅画是当着落欢的面画,她说相差无几便是相差无几吧。我借着装裱之名将此画带了回来,让她隔两日再来取画,便是想事先拿给你过目一下。”
  叶宋起身就走出字画铺子,道:“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江南大运河竣工以后,首先便是要试运。苏静这两天整日在外,以确保运河通畅无阻。
  只是苏静每日回来得晚,没想到叶宋也整日不在王府里,有时回来得比他更晚。通常苏静都在房里安安心心地等着她回来。
  叶宋夜里推开房门进来时,苏静已然洗漱好,身上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睡觉的白衫,衣襟半敞春光乍泄,嘴角上挑起完美的弧度,笑得俊逸又纨绔,就好像是专门这番打扮为了等叶宋一般,可谓勾人。
  叶宋一见之下,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
  苏静修长的腿往床上蹭了蹭,侧身曲肘支着头,慵懒倍加,笑眯眯道:“夫人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可让为夫好等。为夫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随时可以伺候夫人。”
  叶宋关上房门解了外衣,随手拨下束发用的簪子,满头青丝如飞瀑一般倾泻,她身量高挑,直往侧室浴池走去。她出门时穿了男人的衣服,扎了男人的头发,苏静可一点儿没忽视。
  不一会儿,浴池那边就传来哗哗水声,苏静闭上眼睛仿佛能想象得到叶宋在池中曼妙的身影,不着衣物、光滑诱人,脸上不由浮现出荡漾的神情,嘴上却道:“夫人这些日频繁外出,每每至晚方归,都在忙什么呢?”
  叶宋的声音伴随着水声响起:“也没什么,只是你不在家时,我一个人觉得无聊了些,便去盏月那里看看、帮帮忙,好歹那铺子也有我的一份。倒是你呢,没再与一干官员外出应酬了?”
  苏静认真说道:“自从上次一醉三天后,为夫便不轻易去应酬了,唯恐夫人担心。往后要是晚了,为夫去铺子接你吧。”
  叶宋不一会儿就沐浴完,穿了一件同样宽松的睡袍,脖子上残留着点点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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