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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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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湄脚下一动,脖子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喉咙一紧,她急呼就被步天音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震撼到了,急喊道:“你不能动我!我跟公子是同生则生,你对我伤害有多大,对他就有多大!”
步天音并为放松对她的桎梏,冷冷问道:“正好你今日来找我,我也要同你算这一笔账。你最好如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之前猜测到了,裴湄和云长歌因为某种联系,其中一人受伤也会影响到另外一人,但并不知道这个中原因。
脖子上一松,裴湄跌到了地上,吸了一口气,道:“是璃姬。”
“那次你逃走,公子伤势太重,意识模糊。璃姬逼我跟他吃了一种药,她的本意是让我与公子。。。。。。。一旦公子碰过我以后,此生都不能再碰其它女人。”
步天音的脸阴翳起来。
裴湄继续道:“可是公子心里只有你。”
“无论是药效让他失去理智,还是我自己勾引他,他全部无动于衷。”
裴湄的话真假掺半,她不敢完全说谎,因为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洞察力是如此惊人,她担心自己假话被她戳穿反而是对自己不利。
而真假掺半的假话,最能唬人。哪怕骗她不住,一时半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步天音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今天可以放你走,但你要记住,倘若你以后再敢打云长歌的主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而云长歌安然无恙。”
裴湄身形一僵,白着脸戴上了纱帽,莲步轻盈的向外走去。
傍晚的时候,飞羽带回了步天音让她查的关于“青璃”以及银月青氏的消息。
厚厚的一沓资料,本该早就到了她手里,却因为突生的变故而迟来。
在韦欢的房间里,步天音看完了这些资料,面容渐渐凝重起来。
阴谋,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资料上显示,当年青氏一族族长之女青璃嫁入金碧皇宫,被封为梨妃,深受东皇宠爱,但后来不知为何,青氏一族被灭族,青璃也在生产时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步天音合上资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青璃就是璃姬,也是当年银月青氏族长的女儿,是梨妃,是云长歌的母亲,那么,云长歌岂不是就是。。。。。。东皇的孩子,金碧皇室的血脉?!
这个消息让步天音震惊不已,但这个应该不会出问题。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梨妃已死,连她父亲都以为青璃已死,所以才会时常被她烧纸。那一次她逼他说出实情,他的语气顿了又顿,显然是瞒了她什么。
他没有提起当年是因何原因策马出关的,但想必是和青璃有关。而真正的原因,就必然是东皇抢了青璃纳为妃子,父亲才会一怒之下一人一马不要命的去了关外。
她虽然震撼,但是,却也觉得这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
要不是东皇看上了青璃,她爹必然就会和她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出关,被她外婆救起,然后与娘亲相识相恋。就更不会有后来的她和云长歌。
原来,冥冥中一切真的自有天注定。
步天音唇边的淡笑尚未翘起,便再度阴沉下去。
可是璃姬,她乍死逃脱到底是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跑到了银月来做皇妃,并且还。。。。。。不对,似乎哪里不对。
她开始的想法是,璃姬当年并为因难产而死,反而生下了云长歌,带他一起从金碧逃到了银月,还让云长歌做上了太子。。。。。。
但转念她对比了之前璃姬对云长歌的种种态度,又觉得她当年的孩子可能是真的夭折了,云长歌是她抱来的。不然她为何会有一种很强烈的后妈即视感?
步天音冥思了许久,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有的地方想不通。。。。。。
夜已深。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步天音叫了句飞羽,却并未有人应答。
她眉色微沉,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门口,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袭白衣的白轻水。
以及他手里抱着的燕绾。
步天音脸色微凝,目光露出一丝浅淡得讽刺,她突然抬手一划,无名剑凭空出世!


结局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生忘一人(12)

白轻水见到步天音亮剑出来,眉梢轻轻的皱起。
然而步天音全身上下并无一丝的杀气,她只是召出了无名剑,然后恭恭敬敬将剑柄的方向递给了白轻水。
白轻水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步天音笑道:“一日为师,小白师父总归是对我有恩情的。我这一身剑术,经你开导也才会大有进步。”
白轻水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步天音继续淡淡笑道:“但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小白师父选择袖手旁观,或许你是为了燕绾大小姐,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我步天音绝不是个会轻易宽容别人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那天你在场,我跟云长歌的下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了。可是你没有在。不过还好,你把剑留给了我。”
“所以如今,我把它还给你。”
步天音笑着将剑递了上去。
白轻水没有伸手去接,却注意到了她腰上挂着的那只白玉短笛。
他记得她说过,这个是云长歌那个男人送给她的。
白轻水眸间隐含怒气,道:“你忘了那个男人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你忘记在逃亡的马车里,你哭着求我一定要保住你的孩子么。他对你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而你却为了他要忤逆我?”
“我不是在忤逆你。”步天音静静听他说完,静静的看着他,静静开口说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并未完全了解过。其中的一些细节,也只有作为当局者才能明白。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即使在做着伤害我的事情,那也一定是在保护我。”
想起云长歌总是站在背后,不言不语也要不离不弃,即使被她误会,被所有人误会,他都能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微微一笑的样子。
那时候有多恨他,恨不得他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这个时候便有多么的后悔和难受。
尤其是想起两个人闹别扭的时候,那日云长歌竟然意外的喝了个大醉,然后醋意大发,借着酒劲儿跟她一句一句清清楚楚的重复她以前说过的话。
她答应过他,欠债还钱,还不上钱就还人。
她说过,这天下人欺负她步天音不行,欺负他云长歌更不行。
那时候他们针锋相对,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曾经那么甜蜜,在望天楼每一晚相拥而眠,他欺负她也宠她。因为她的特殊身世,他瞒下她打掉尚未出生的孩子,她是恨过他,恨到骨子里。
可是她更明白的是,她爱他,爱到骨子里。
她曾以为,在她的生命中,云长歌是惊艳了时光,而小白师父却是先惊艳了时光,然后却温柔了岁月。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人们总喜欢说的那句——最初的总是最好的。
真的不是完全没有缘由的。
经历过这么多艰辛的事情以后才明白,云长歌才是惊艳时光、温柔岁月的那个人。
云长歌,只有云长歌。
过去她对他说过的话依然算数,那些没有实现过的诺言,她也会一件一件去兑现。
白轻水脸色微沉,将燕绾抱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他将燕绾放到了软榻上,问道:“他还没有死?”
他这么问,步天音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变色,她将无名剑朝他丢过去,他伸手接住,步天音看了一眼软榻上昏迷的燕绾,冷冷笑道:“燕大小姐还活着呢,凭什么韦欢就要死?”
“你说话不要总这么带刺。”
“我说话怎么样,谁也管不到。”
“燕绾受伤了。”
“这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以前救过你。”
白轻水说完这话,自己也是微微一愣。
他完全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怒之下竟然有些口不择言。
他抬起头去看步天音的脸色。
她亦是一凝,但随即便笑道:“好。没错。白公子说的对。你从前救过我,我也应该把这个恩情还给你,有恩也要还的不是么。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白公子,她竟然突然改了称呼,叫他这什么该死的白公子?
白轻水道:“我没有地方去,你需要给我留一个房间,然后找个大夫。”
步天音轻轻“哦”了一声,却并未有所动容,她摸了摸下巴,忽然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救过我一次,我同样也救过你一次。难道你忘了,夜帝要我杀你,若非我故意刺偏,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我在故意让着你,你当真看不出来么。”
“就算我杀不了你,双拳难敌四手,你也不一定能逃脱北野望的手掌心。”
白轻水沉默了。
步天音挑眉笑道:“是我小气了。你我本就非亲非故,是我先入为主,觉得我有难你就会来帮我。然而凭什么呢?谁也不是谁的谁。你更没有立场总该替我挡在前头。罢了。我去找人请大夫。但是——你要将她从这里带出去。”
步天音的话,一字字犹如针尖一般刺在了白轻水的心上。
他紧抿着唇,抱起了燕绾,跟在步天音的后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归于沉默。
他为什么要解释?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小徒弟,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相关的女人解释?
嗯,不相关,她就是个不相关的女人。
白轻水目光复杂的凝视着步天音的背影,随她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厢房。
随后,步天音吩咐了人出去找大夫。
她知道白轻水一直在看她,但是,她已经不想去管了。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她心里都只挂念着一个人。
云长歌。
明日便是云长歌迎娶孟碧城的日子。
步天音不着急,飞羽都有些着急了。
飞羽见到白轻水竟然带了燕绾来找他们,怒气浮上心头,也不曾避讳,当着白轻水的面便说道:“白公子来的到真是时候。”
“我们小姐危在旦夕的时候白公子就在照顾燕小姐,这个时候白公子还是在照顾燕小姐,白公子对燕小姐,倒当真是一往情深呢。真是枉费了我们小姐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派人……”
“飞羽,你话多了。”步天音淡淡开口,阻止了飞羽的抱怨,径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飞羽这才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急忙追了上去,主仆二人的对话渐渐消失在门外。
“小姐,明天公子就要娶别人了,我们怎么办?”
“凉拌。”
“……小姐……”
“我在,没事不要总叫魂儿似的。”
“小姐,我们要去抢亲么。”
“抢亲……”步天音忽然顿住,摸了摸下巴,竟然认真思考了飞羽的建议,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奸笑:“那我们是抢新郎好,还是抢新娘好?”
飞羽无语了!
这个小姐,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飞羽还要争辩什么,步天音抢先打断她:“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势在必得。我的男人,轮不到别的女人来动。无论是谁,只要敢肖想我的男人,我都会让她后悔到死。我已经想好对策,你不要轻举妄动,也别想替我做些什么。飞羽,你的心意我都懂,但我真的是已经有了想法。”
飞羽似懂非懂,却被她脸上的狠劲儿震慑住了,好久才点头,问道:“那小姐需要多少人?”
“一个人。”
“啊?”
“也不需要。”
一个人也不需要——
飞羽风中凌乱了,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步天音也已经进去了房间。
翌日。天气大好。宜动土。宜嫁娶。
吉时定在下午,酉时三刻。
而她精致的新娘妆容和华丽的嫁衣却需要用上整整一天的功夫。
镜中的女子脸庞美丽,带着一丝喜上眉梢的绯红。
她过去就喜欢云长歌。
可是他在银月的时候都没有跟她有多么亲近过——太子殿下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很公平的好。
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孩子;无论是高官、太监、贫民或者乞丐。
他全部都会用温柔的笑容相待。
这笑容,温暖、柔和,却当真不带着任何一丝特殊的情愫。
那个时候她总是躲在暗处看着他,心里和银月万千的少女一样幻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得到这个人的青睐,该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
然而如今,却突然喜从天降。
他竟然会答应要娶自己!
孟碧城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竟然浑身都在颤抖。
伺候她的小丫头掩唇打趣道:“小姐,昨儿个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就是嫁跟人吗,谁会这么没出息的打转儿啊!”
孟碧城白了她一眼,并未生气,只是佯装怒道:“哪儿都有你这个小丫头贫嘴,看我改天不给你也嫁出去。”
“奴婢不要,奴婢想一直伺候小姐……”
“行了,赶紧给我把嫁衣拿来,一会子弄好了头发再乱了。”
城内。高高的白玉祭台之上。
离天师当正午日光正浓时为这对新人做了祷告。
他面具后的双瞳,平静无波,一一扫视过祭台下的百姓。
他们匍匐在地,姿态虔诚,奉他为神。
天地都静了下来。
在这巨大的静谧之下,离天师宛如天人,居高临下。
他一直在看着皇宫的方向。
很久之后,天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下方人群也已疏散开来。
红色的花轿在人影攒动中徐徐前行。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却能清楚的看到那天人少年优雅的将新娘自轿中接出,他们在行礼,高朋满座,席间觥筹交错。新人送入洞房。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面具后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局卷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生忘一人(13)

洞房之内。
孟碧城头上盖着红盖头,端庄的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之上。
不难看出她有些紧张,紧张的抓紧了身下的床褥。
这床上铺满了花生、红枣、桂圆等物,硌得人生疼,但她却觉得很幸福。
嬷嬷说,这是寓意“早生贵子”。
昨日,刘嬷嬷还在教授她如何“洞房”。
想起刘嬷嬷以“过来人”的资质传授了她那些经验,她真的觉得越来越紧张起来,盖头下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的胸脯不断的上下起伏,试图用急促的呼吸掩饰住内心的紧张和那一丝隐隐的……期待。
虽然刘嬷嬷说教的时候弄得她脸红心跳,虽然她们都说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疼痛,但是她依然在期盼着。
云长歌啊,那样绝世无双的男人,以后便是她的夫君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久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云长歌一袭鲜红色的喜服,一双墨色的金贵长靴,优雅的从外面踱步进来。
从外面到屋里,全部都是静谧的宛如月光。
因为,云长歌的洞房没有人闹,更没有人敢闹。
房间里,亦是一派喜气盈盈的景象。
红色的帘幔,红色的地毯,红色的高烛在静静的燃烧,将一室照得暧昧又温柔。
桌上,一只玉壶,两盏酒杯。
云长歌缓缓走到了新娘面前,俯身下去。
忽然,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就在那天那个少女突然出现在他的马车里时,他便闻到了的,但他还是让人把她轰了下去。
即使她身上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异香。
云长歌一时有些怔住。
突然间,所有的窗子全部唰唰闭合。
新娘白皙的手忽然按在了盖头上。
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熟悉的调皮和淘气,她缓缓拉下自己的盖头,盈盈笑道:“我才不会等你给我揭盖头。”
红色的盖头之下,是一张清丽绝色的面容。
她美得让人窒息。
只是,她并不是孟碧城。
云长歌怔怔的看着她,看样子似乎是要叫人。
步天音也在抬头看着他。
云长歌忽然转为一笑,道:“这位姑娘……”
“我们又见面了是么。”
“你是自己从这里走出去,还是想让本宫找人请你出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孟碧城的下落么。”
“本宫要想找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步天音慢慢站了起来,云长歌稍稍退开一步,她手里攥着红色的盖头,轻笑道:“太子殿下要想找个人自然是很容易的,只不过,我要你为我开这个先例——倘若我不放入,你一定找不到。”
“哦?”
两个人虽然没有剑拔弩张,云长歌却隐隐对她有着敌意。
这让步天音的心情有一分惆怅,一分难过。
然后,十分不爽。
她真的好想爆粗。
本来她可以在他们拜堂之前就把孟碧城替换过来的,只可惜白轻水那个臭不要脸的人一直在缠着她,问一些有的没的居然还害她耽误了时间。想起云长歌和别的女人已经拜过堂了,步天音的心里就……
用两个字形容:不爽。
用三个字形容:很不爽。
四个字:相当不爽……
没有谁愿意让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拜堂成亲。
即使是在他失去记忆,忘记她的时候。
而且对于云长歌失忆这件事来说,步天音觉得相当的不公平不公正不公开。
为毛云长歌谁都记得就把她忘了啊?!
该死的花清越,她一定要找出比寒毒更加厉害百倍的毒药给他当茶喝,让他也享受享受这刻骨钻心的疼痛!
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似乎是两个嬷嬷在窃窃私语。她们把声音压到最低,可是却不知道此时屋内的两个人都是耳力极佳之人,是以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八卦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
“咦?里面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不行吧?”
“去,怎么可能!”
“可是老身我听说啊,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可是……对呀,里面为何没有动静?就算这动静再小,也不能没有一点声音吧?要不——我们凑近听听?”
门外一阵衣衫窸窣的声响。
两个老嬷嬷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沉静之中,云长歌一身低沉的浅笑。
如今的步天音真的是太了解他了——这厮这样笑起来绝逼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下一秒云长歌便将步天音放倒在床上。
没错,就是放倒。
但是被放倒的那个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问道:“做什么呀?”
云长歌贴在她耳边,俊美的脸上风光霁月,浅浅笑道:“你把我的新娘藏起来,而我也并不想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今夜总要有人与我洞房的不是么。”
床边的帘幔,丝丝扬扬的落了下来。
门外的两个老嬷嬷自然是听不见二人的一番对话,她们面面相觑,心生疑问。然而却在不久之后,里面传出了她们一直在期待着的床板声,以及女子低低的浅哦。
春宵苦短,余音靡靡。
第二日,云长歌睁眼的时候,床边已是空无一人。
但是床底下却露出了一双女子的纤足。
云长歌知道那是昨夜失踪的新娘子孟碧城。
他有些怔然的坐在那里,并没有要去管孟碧城的意思。
但是……
他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是他觉得,昨夜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孩子似乎更有趣一些。
他抱着她的时候,竟然会觉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如此熟悉。
为何会觉得熟悉?
他对她的身体,似乎也很熟悉……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明明只见过她几次面而已。
还有,昨夜意乱情迷时,她说让自己不要碰别的女人,等她回来?
她要去哪里,他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在等候?
云长歌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床上凌乱的一张白色锦帕上。
那锦帕干干净净。
云长歌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她为何没有落红?
她——是把自己给了别的男人么?!
可是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
云长歌有些生气,这时,床下却传来一丝痛苦的呻吟声。
云长歌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穿起了衣裳。
关于孟碧城一会儿会问出来的问题,关于这个一会儿嬷嬷要进来收证明孟碧城是清白之身的落红的问题,他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另一边。
步天音在与白轻水大吵一架之后,带着蓝翎的五十名属下离开。
昨天她被云长歌折腾得厉害,骑在马上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可她的速度仍然很快。
一鞭子狠狠打在马上,她有些愤怒在撒气的味道。
她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能让小白师父变成这样一个令她讨厌的人。
她就知道他既然离开了,就不会轻易再出现。
果然,他回来了,却是另有目的的。
两个时辰之前——
步天音从太子府翻墙回到了她在皇城西南租租下的这处小院。
白轻水找到了她。
并没有问她昨夜去了哪里,反而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用一种极其清冷的语气说,“我知道他失忆了,也知道他武功尽失了。”
“so?”
“……”
“所以?”
“我有办法让他想起你。”
步天音神色一变,问道:“什么办法?”
白轻水看她这样紧张,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痛快,但很快便被他压制下去,他负手说道:“在漠北,有一个隐世神医,藏身于一个远古的部落。只要你找得到她,云长歌就一定会得救。无论是失忆,还是失去的武功,都可以找回来。”
步天音沉吟道:“是男人女人?”
白轻水道:“我告诉你这个消息,自然不会白白告诉你。”
步天音冷哼了一声,却是笑道:“那么白公子,你想要什么好处?”
“好处谈不上。”白轻水顿了顿,道:“你若是想让她给一个人看病,就必须要将她带到那人面前。我想要的,只是在你医治云长歌之前,要先给两个人看病。”
“谁?”
“燕绾与……我。”白轻水的声音有些艰涩。
步天音冷冷笑道:“好啊。白公子都算计到我头上了,我若不让你满意,岂不是很扫兴?但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所说的?”
“——我怎知你不是在骗我?”
白轻水望向她的目光有些苦涩,但他还是淡淡说道:“因为当年让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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