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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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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之中花小七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之后便看到了一个十分妖美的男子。
她有个癖好,就是看美男,这个在她决定嫁给步天风之前比较严重,如今她只是看看,却不会想着跟上去了。
因为在她心里,步天风比任何人都要俊朗、好看。
眼前的这个男人,眸色如墨染,细长而妩媚,妖冶之中带着一丝玩味,眉目之间阴柔如雪,美丽不可方物,让人根本移不开眼去。
这个男人是谁……
他靠得更近了,花小七这才发现他是贴在她身上的,她迅速向四周看了一眼,却发现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
她在哪里?她不是在自己的寝宫里面试婚纱吗?怜碧呢?天音姐姐呢?
那男子发现她在惊慌,花小七身子一动便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
身下某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整个人就像从中被劈开一样。
这感觉如此真实,疼得鲜血淋漓,让她瞬间否定了自己在做梦的这个念头。
“你要……做什么……”
花小七说完这句话便被点了哑穴,再也无法开口呼救,她亦没有等到回答。
因为回答她的是一下又一下疯狂无比的疼痛碰撞……
就在这陌生带着节奏感的剧痛里,花小七再度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那扇琉璃山水屏风后趴着睡着了,她愣了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来果然是在做梦,可是感觉为什么那么的真实……
她欲起身,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哪里都不对劲,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好大一会儿,花小七才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青紫一片,双腿间的陌生涨痛,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血淋淋像是——她被人强暴了。
她失身了。
她在出嫁前失身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要冷静,要冷静,冷静……”
花小七失魂落魄的跌回角落里,她抱着自己的双臂,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因为空气中的冰冷,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又是怎么被带到那样一样陌生的地方,这一切花小七都来不及去想,她心乱如麻,很久才回过神来。
用力咬住自己的唇,在心里跟自己说步天风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体,她会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嫌弃自己的,他是那么的爱她……
花小七的身子虽然还是如筛糠一般止不住的颤抖,可她人却冷静了下来。
“花小七,步天风爱的是你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你,他就是这么告诉你的,花小七,你他妈的在想什么!”她猛地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随后,眼泪如泉涌一般往下流,她将头埋在双腿间低低抽泣。
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她怕怜碧听到会怀疑……
又过了很久,或许时间并不久,但是对于花小七来说却是相当的漫长难熬,她忍着身上的不适换好了自己之前的衣裙,冷静的坐到了梳妆台前,冷静的给自己画了妆,遮住她一张苍白如鬼的脸,和她脖子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步天音回来后,花小七还没有换好,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让怜碧进去看看,这时花小七却自己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她方才的衣裳,步天音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花小七努力忍住眼底的泪水,让自己笑得开心:“没事呀,我用的时间久了点,开始不知道怎么穿,也不好意思叫你们,好半天才研究出来。”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衣裳。”花小七长长一叹,声音有些空灵、缥缈。
“穿上给我看看。”步天音不疑有他,只当她是被这衣裳惊艳到了,说明她技术好嘛。这傻孩子,等夏天的时候她再把那些个波西米亚群啊什么的设计出来,让她好好长长见识,兴许还能趁机卖个好价钱,掀起一股时装潮流呢。啧啧,她真的是没有白在业余时间研究服装设计啊,你学过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步天音推着她要进去穿给她看,花小七却看着外面的冰冷夜色说道:“天音姐,都这么晚了,你要留下来吗,我让宫人给你收拾客房?”
步天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出窗去,思忖道:“不用了,我回去。”她转而看着花小七笑道:“那就等大婚那天穿给我看吧,美丽的新娘子。”
花小七坚持要让怜碧送她到步府,说不放心她孤身回去,送到宫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云楚在等她,她便打发怜碧回去了。
云楚正是云长歌派去在宫外等她的,他来望天楼没有看到她,南织说她进宫去了。云长歌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不悦的让云楚去接她。
沾到了自己柔软的大床,步天音感到了深深的倦意。
她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想着还有几个女歌手没找呢,她咕哝着告诉云长歌明天要提醒她找歌手。
云长歌看着她烂泥一样粘在床上,眼睛阖上了似乎就张不开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说道:“这么晚了出去竟然也不带人。”
“不是有云中呢么……”步天音又咕哝了一句。
“万一对方人数众多,你与云中抵挡不过来?”
“步府离皇宫一共才多远啊,打不过跑都能跑回家了……”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云长歌,我好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么……”
云长歌静默了一下,忽然伸手去拉她,步天音不情愿的睁开眼,却见他将自己拎到了屏风后头,浴桶不知何时被抬进来的,正汩汩冒着热气……
“洗一下再睡。”
他说完就走到了红木矮几便是,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步天音的声音才闷闷的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你不走么?”
“我在看书。”
“呃,可是我要洗澡啊……”
“我看书又不看你。”云长歌说完抬了下眸,发现步天音正扒在屏风上头看着他这里,四目相对,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还是小步想让我进去伺候你?”
步天音一副小人之心,从屏风上下来,眼皮子还在打架,她轻靠在屏风上,觉得自己就是站着都能睡着了,手放在腰带上,扯了一下竟然没有扯开,双手软绵绵的无力,果然还是太困了。
“我真是太困了,我可不可以不洗?我昨天洗了的。”步天音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倦,她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语气带着一丝乞求。她就不明白里,这里是她家,是她的地盘,为什么她连想睡觉都要得到云长歌的允许。
这不公平不公正不公开。内心是埋怨的,但是她嘴上不敢说,只是咕哝道:“太子殿下也会伺候人么?”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云长歌竟然就已经鬼魅一般站到了她身边,含笑看着她。
步天音痞笑一声,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媚眼流光,对他下达几乎就要睡着了的大脑里的指令:“小云子,伺候主子更衣好么?”
云长歌笑道:“好。”
然而不等步天音心里那小小的恶趣味得逞,她便觉得脚下一轻,随后整个人被云长歌推进了浴桶中,水花四溅。
云长歌站在浴桶边看着浑身湿透了的她,眸底一片深邃:“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洗不完我可以进去伺候你。”
终于,在云长歌长腿迈出屏风后,步天音透过有那么一分透明的屏风,对着拿起书卷的他,竖起了中指。


凤求凰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谁怜我年少(2)

“花小七,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花小七倚在窗边,手中拿着步天风写给她的字条。这几天他们没有办法见面,他更没有偷偷跑来找她,因为他害怕说大婚之前两个人如果见面会不太好。花小七有些失神,握着那字条很久之后唇边才露出一抹苦笑。
外面夜色朦胧,寒风料峭,冷冷的吹得人不得不时刻保持着清醒。自从那天以后,她每次睡觉都会觉得有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
那样一双细长而妩媚,妖冶之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的美眸。
“公主,火盆都灭了您怎么不叫奴婢?您就不冷吗?”怜碧进来后就觉得屋里的温度冷得惊人,简直比外面还要冷,再一看自己那位小姑奶奶坐在大敞的窗边失神,脸上的表情就更纠结了。她一边磨叨走过去,一边将花小七推到了火盆边上,让宫女进来赶紧换了新的火盆。
怜碧见花小七没什么反应,便埋怨道:“公主,您这几天怎么总是失神呢?”
花小七心中苦楚,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我紧张不行吗?等你嫁人的时候,我看你紧不紧张。”
怜碧脸一红,便不再说什么了。
花小七低头,盯着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
步天音向云长歌请教:东皇打算怎么处置北堂翎?
云长歌答:杀。
步天音反驳道:“北堂翎其实是个有用之才,只是这些年一直在北堂府里,怀才不遇,东皇是知道他的。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先策反北堂翎,如果策反不成功的话,才会下杀手。”
云长歌仍然坚持自己的一个字:“杀。”
“理由?”
“连你都看得出来北堂辛的死很蹊跷,更何况是北堂翎?”
“云长歌,你这是在夸我么?”
“很明显不是。”云长歌看着她,说道:“东皇就算要处置他,也会等七公主大婚之后。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想出什么办法救他?”
步天音冷笑一声,眸色熠熠生辉:“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反正会救出来便是。”
云长歌笑道:“看在小步如此胸有成竹上,我倒是很期待。”
“尽管期待。”步天音哼哼唧唧,领着云长歌走到了步府的一处侧厅,侧厅很大,四面都挂着彩色的锦带,里面有十几个抱着乐器的男子,正是步天音那日所挑选出来演奏《今天你要嫁给我》的乐师们。他们大多年纪轻轻,长相虽然算不上俊美却也都好看。
步天音走到年纪最大的那位乐师前,问道:“秦老师,大家学的怎么样了?”
秦老师道:“大小姐放心,步府出手阔绰,大家必定拼上全力!”
步天音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云长歌说道:“怎么,你要先开开眼界不?”
云长歌笑道:“你让我先看了,等到典礼那日岂不是没有新鲜感了?”
“那好吧。”步天音竟然很意外的就妥协了,她拉着他,又走到了另外一边的侧厅,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优雅的曲子,进去后,里面的格局跟方才的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人只有六名女子和六名男子。
南织在一旁看着他们训练,在看到步天音和云长歌进来后便过去行了礼。在场的女子见到云长歌后脸竟然全部红了起来,在场的男子看到步天音以后,也都是微微一怔。步天音几步走到了台上,挑了挑眉:“看什么,都练好了吗?”
她的声音也如清玉银铃般好听,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男子才上前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府里头的大小姐吧?早听闻小姐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步天音心里蓦地一笑,心想你听到的难道不该是废柴无颜下堂妻吗?
在这个男子说完之后,步天音就觉得身边多了一抹身影,原来是云长歌走到了她旁边,他在听到有男子赞美她时,唇角一片笑意。
……好可怕的笑意。
似乎听到了台下有人小声说“这位公子笑起来更美呢”。
听声音还是个男的,步天音故意往云长歌身边贴了贴,这时,方才那个说话的男人又说道:“敢问小姐,这所谓的‘男女合唱’是从何处传来的?自古,除了戏曲,还未听过有男女一起唱歌之说。”
步天音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这个我是在一本书上见到的,这世上不止有女子的声音温婉好听,其实很多男人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所以我就想试试,是不是像书上说的那么唯妙。这位公子觉得,合唱不好吗?”步天音随便扯了一个谎,她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那男人愣了好大一半天,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妙。”
“来,试试效果。”步天音站在台上拍了拍手,台下的人便自动按照男女分为两对,面对面站着,尴尬了一会儿,左边男子队列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紧接着,女队跟着唱道:“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饥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都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唱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明显着低了下来,有人不敢张嘴了。
这种男女对唱的情歌,这样的艳词,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唱出口呢?
还没有听到合唱的部分,步天音便让他们停了下来,她站在台上,明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些恼:“不就是对唱一首情歌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女之事谁都会经历,你们唱的越好,我给的钱越多,唱不好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看着办。”
她说完给了南织一个眼色:“南织,这里你解决,谁再害羞不敢张口就换掉。”
她说完便长腿一迈便要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了无名的业火,可能是看不惯这些古人守旧的思想,也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无暇顾及,这里训练的不好她自然就会生气。只是她才迈出去一小步,便感觉腰上一轻,随即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被云长歌抱了出去。
云长歌抱着她一路回了望天楼,放她下来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眸光中一点揶揄:“你在吃醋呀小长歌。”
他刚才一直都没说什么话,估计是那个男的有意无意想跟她搭讪的时候他就吃醋了,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她回来,想说明她是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要想。
云长歌笑道:“你想太多了。”
“哦,多吗?”步天音像只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云长歌没有回答她,蓦地握住了她的细腰,将她贴向自己的胸膛,一双美眸闪着妖冶炽烈的光芒:“我说过,在我们的关系对外公开前我不会动你。小步,你在勾引我。”
云长歌在说这话的时候,步天音感觉他好像看了眼外面挂着的鹦鹉,但那感觉只是一瞬,他仍然是在深情的望着她,她便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他素来不把那只聒噪的鸟看在眼里了,呆着没时看它做什么?一定是她看错了。
眼下,他看没看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的处境。
引火烧身。
“小姐,老爷找你过去!小姐,你在吗?”
雪笙冒冒失失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正巧解决了步天音尴尬的处境,云长歌将她放下,她凑到他面前嫣然一笑:“我爹找我,你自己先玩会儿,无聊的话那边有新买的几本书。”
说完,步天音便出去了,她走路仍然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要不是裙子足够宽松,她十步有九步得被绊倒。
步天音走后,云长歌透过半开的窗子看了眼挂在檐下的鹦鹉,鹦鹉似乎很怕他,走到笼子的角落里,把脑袋埋在了两只翅膀里。
云长歌看了一会儿书,云楚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他没有半分迟疑的带着云楚离开。
因为花小七和步天风的婚事,东皇特许步名书在典礼之后再回到摘星楼的工程。步天音还不知道云长歌已经走了,是以步名书在问她云长歌是不是也在的时候,她还说了是。于是步名书便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牵手,步天音心里终于不再替云长歌隐忍而难受。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步名书带着她去了书房,取出一样东西给她。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上面刻着“步”字,四周是波澜壮阔的水纹,背面的图案是一双鱼。
步天音隐隐猜到了这是什么,却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爹,这是什么意思?”
步名书道:“这是掌管步世家大权的玉牌,已经传了几百年,今日,爹终于可以放心的把它交到你手上。”
步天音眸色一敛,将玉牌放回锦盒里,笑道:“爹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
“步家,只有你能够掌管大权,对你,爹和你四叔都很放心。”
“那么爹呢?你把步府交给我,是自己另有打算吗?”
“江山代有才人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爹这些年变得越来越退缩,越来越胆小怕事。步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只有你,才能够担得起步家。”
“那么天风呢?自古,不是只有男儿才能令人信服?”
“那混小子……”步名书的眼睛不动声色的闪了下,却仍然没有逃过步天音的眼睛,他颌首道:“混小子整天不务正业,能有什么出息?”
步天音心里暗笑,能不能有什么出息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究不是步家的人,终究不是姓步,这庞大的一家子,怎么能够交到一个外姓人手中?
思忖良久,步天音将锦盒的盖子扣住,推回了步名书面前。


凤求凰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谁怜我年少(3)

步家的大权不能接。
步天音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很不好,好像她一旦接下这东西,父亲身上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步名书事后也觉得她确实是有些年少,为人处世都还没有太多的经验,此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晚饭的时候差人去请云长歌,才知道他已经有事先走了。步天音和步天风跟父亲吃过饭,她便独自去看了张子羽。臭小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饭桌上不讲别的光是在夸花小七了,步天音真的是觉得他夸到父亲大人的脸都绿了。
张子羽自从身子垮了以后便不经常出来走动,多半的时候都在床上看书,每天睡得也很早。步天音见灯亮着便推门进去了,却发现他已经睡下。
转身要轻轻带上门,却听到里面他沉静的声音:“我醒着。”
关门的动作便变成了开门,步天音进去后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顿酸楚。
从前的四叔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许是注意到她眼底的愧疚,张子羽勾唇笑了笑,问她道:“你怪不怪四叔?”
“怪你什么?”
张子羽的眸光有些深沉,“你怪不怪四叔当初想阻止你跟云太子在一起?”
这是步天音头一回听他称云长歌为“云太子”,她愣了愣,没有回答,反问他道:“四叔,你早就知道长歌的身份对不对?”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想过那时候就要阻止。
他,一定也以为自己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吧?
想到这里,步天音心里闪过一丝默然。云长歌的身份都还是她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他自己竟然没有提过半个字。
张子羽道:“他来的那一年,便听说是银月皇室的太子,后来他行事作风都很低调,根本没有太子的架子,是以大家渐渐都把这件事淡忘了。”
步天音轻轻“哦”了声,张子羽又说道:“听说今天你回拒了大哥?”
步天音道:“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接过家里的大权。”
她说完便起了身,也没有将椅子搬回去,她怕张子羽会再追问下去,便对他说道:“时候不早了,不打扰四叔休息了,我那边还有点典礼的事情要解决,先回去了。”
“好。”张子羽淡淡吐出一个字,看着她俏生生的走到桌边,信手一拂,那纱灯便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开门声,关门声。响起。落下。
静静的黑暗中,传来张子羽轻轻的一叹。
从张子羽的房间回到望天楼要经过一处荒园,天气又干又冷,离得又不是很近,步天音便用内力烘暖了身子。热流传遍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被蒸开,舒服无比。走过荒园的时候,她听到风声中似乎有低低的人语传出,她脚下一顿,向着荒园的方向走去。
悄无声息的到了院门外,黑暗中大地一片沉寂。
步府中有好几处荒园,这里连盏孤灯也没有,偌大的月亮照下来,透过斑驳破旧的木门,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一道欣长的身影。
正是步名书。
他又在这样的一个冬夜给人烧纸。
据步天音所知,今天仍然不是她娘亲的忌日。
她之前那一次见到父亲给人烧纸,嘴里念着什么“青儿”?
果然,冷风中夹杂的那低沉的话语,仍然还是“青儿”,一句又一句,好像在对着自己缠绵的情人说话。
“青儿,你在那边冷吗?你那么的怕冷,给你送些衣裳,都是你喜欢的颜色……”
断断续续的,步天音只大概听清了这么几句话,她挑了挑眉,朝着望天楼的方向走去。
那个青儿到底是谁?
她现在可以断定的是,不管她是谁,都跟她父亲的关系匪浅。这件事情,她要从何查起?她娘亲过世,父亲为了她终身不再娶,可是却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情意绵绵的给另外一个女人烧纸?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
步天音想了想,便决定等婚事完毕后,她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了。
冬季昼短夜长,日子便过的飞快。
转眼间,明日便是典礼了。
步天风穿着她亲手做的白色燕尾服,帅气得不得了,他一向喜欢接触新鲜的事物,不像那些下人,背地里说这衣裳古里古怪的看着别扭。
进行彩排的时候,步天音在会场忙的热火朝天。
休息的功夫,云长歌拿着温热的手帕擦去她额头的细汗,看得步天风眼睛都直了。步天音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眯眼道:“怎么,没见过美女?”
步天风嘀咕道:“没见过姐夫这么美的。”
步天音:……
云长歌听后十分开心,步天风却心虚了一下,朝步天音做了个鬼脸便逃走了。步天音佯装生气的说:“臭小子,真是白眼狼,也不看看是谁给他准备了这么多。”
云长歌好笑道:“他不过在说事实而已,你又何必要动怒?”
步天音听得更生气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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