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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伊奇]职业生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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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搜索来了自己的记忆,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信息。
“我小时候曾经到贵宅拜访过,”帕里斯通绕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还有幸挨过您一肘子。”
伊路米的黑眼睛警觉地抬了起来。
“啊哈,您不要误会,”帕里斯通笑道。“我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识。说起来您还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要不是当时见识了您的身手,我大概现在会是一个大学教授也说不定。”
说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废话太多。伊路米想。“今天找我有事吗?”他简单地说道。“筹钱的话我记得期限还没到。”
“呵呵,”帕里斯通微笑道。“您说到哪去了,我只是表示我的敬意。不过如果您赶时间的话,我们就长话短说,我约您来此,也许是向您提供几个有用的情报。”
“情报?”伊路米扬起眉。
帕里斯通含笑点头。“我有三个情报。但我不知道哪一份是您所需要的,所以由您自由选择。”
“第一份,是天空竞技场遇袭的调查报告。”
“第二份,是放了您鸽子的人——西索先生的下落。”
“第三份,则是关于您本人的——一个秘密。”
说完,帕里斯通好整以暇地看着黑发杀手。“说实话,我希望您选第三份。”
“为什么?”伊路米抬起茶杯,嗅了一下,无毒。他慢慢喝了一口。
“因为第一份情报,想必您自己也在调查,揍敌客家族也会调查,你得到情报是迟早的事。”帕里斯通说道。
“第二份呢?”伊路米不动声色地问道。
“第二份情报,想必您自己也在调查,鉴于您与西索先生的熟悉程度,他也许还会主动上门,所以您得到它也是迟早的事。”帕里斯通笑盈盈的说。
伊路米也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很有趣。”他直接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非常荣幸。”帕里斯通说道。“因此,真正对您有价值的情报,只有第三份。”
黑发杀手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半晌。“但是我对自己非常了解。”伊路米说道。“并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伊路米先生,”帕里斯通说道。“古代的哲人说过,人啊,认识你自己。我们每一个,都不能说全然了解自己。”
“我不感兴趣。”伊路米说道。
帕里斯通笑了起来。“不愧是杀手本色,禁得起诱惑。”
伊路米耸耸肩。“有一件事我稍有兴趣。”杀手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把第三份情报卖给我。”
“那是因为…”帕里斯通含笑道。“我非常希望能了解您,成为您的朋友。”
“朋友?”伊路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需要。”
“那太遗憾了,”帕里斯通说道,看起来并不失望。“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因此,关于那三份情报,我会一直为您准备着,您随时可以来取。”
“哦?”伊路米瞥了一眼金发男子。“交易代价?”
“没有代价。”帕里斯通微笑着说。“只是您会欠我一个人情。”
☆、第七章 密会(上)
H…S…3168…212页。
流星街。被人类社会遗弃的垃圾场。
H…S…3168…212…1…名片。
库洛洛…鲁西鲁,生死均于流星街的A级犯罪集团首领。
外表看起来是个身材普通,行动敏捷的青年男子,长相对于他的职业而言过于漂亮的一点,气质也过于书卷了一点,以至于在他死去很多年后,喜爱猎人世界那段历史的研究人员会称许他为一个深刻的思想者和哲学家。当然那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的想法罢了,其中不乏哗众取宠的意味。
对绝大多数世人来说,库洛洛这个名字在他本人消失于人世后很久依然不是令人愉悦的,尽管他们并不真正认识过他,更不曾了解他,对他的生平也所知甚少,但由于他创建的幻影旅团是个抢劫为生的盗贼集团,曾位列官方A级通缉犯,杀人如麻,一般的研究者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评了。除此之外,据说,仅仅是据说,库洛洛——这个被称为“团长”的男人生前的仇敌,一个名为酷拉皮卡的少年后来在猎人世界取得了崇高的成就,出于人类谄媚的心理,“团长”更加被描绘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对于这一点,库洛洛本人倒并不知情,但欣赏他的人认为,依照他的性格,对此大概也只会付诸一笑罢了。
毕竟他是个命悬于仇人之手仍面不改色的男人啊。支持者这么说。
那只不过是流氓和无赖的不要命而已。反对者这么说。
他是出生流星街的人,不能用人类社会通行的道德规则去衡量他。爱他的人说。
自己受到不公正待遇并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理由!恨他的人说。
……
关于库洛洛这个人的争论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十分激烈,想必在很久之后的历史课上,翻阅过沾满灰尘的书本中幻影旅团事迹和酷拉皮卡的传记的新猎人,还会继续那些永无止境的辩论吧。
关于库洛洛其人有许多残酷而神秘的传说,屠灭少数民族、扫荡黑道集团的赌博盛会,在猎人坊间悠久流传。说起来,团长虽未参加过猎人考试,但却奇妙地与很多历史上着名的猎人发生过紧密联系,除了尽人皆知的与酷拉皮卡的恩怨纠葛,库洛洛跟杰…富力士、奇牙…揍敌客、西索等赫赫有名的人物都颇有来往。也许是因缘际会,也许是强者的引力,毕竟在库洛洛生活的那个时代,猎人们都拥有相当强的个人自由,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跟什么样的人交往或是战斗,即使是与库洛洛这样通缉名单内的危险分子往来密切,猎人协会也丝毫不会加以干涉。
像他那样的人,生活在那样的时代,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呢。多年之后,有人这么感叹。
虽然到最后,库洛洛除了幻影旅团外一无所有,离开了他的幻影旅团也如一盘散沙,但很多人依然固执地认为团长的人生是很有趣的——不知道他自己是否这么认为,并且他还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影响了后来猎人世界的历史进程。
关于后者,比起他跟酷拉皮卡广为人知的故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那不是盗贼的本意,听起来更像是坊间的流言,可也许,真的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发生过一件当时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大事。
那是个普通的冬夜。
细碎的雪花在窗外飞扬,夹着冰的雪片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略显寒冷的屋子里,烛光静立,映着墙上的黑影。库洛洛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他是个喜欢阅读的人。与一般的犯罪集团领袖刚愎自用或者暴躁狂妄的性格不同,库洛洛倒是很愿意了解别人所持有的观点,通常团员们认为他是个讲理的人,就像一部经典电影里的黑帮教父科里奥利,他总是讲道理。甚至有时让人有种错觉,比起暴力,他更擅于也喜爱用逻辑来解决问题。
烛光顺着他的鼻尖流淌出一个精致的侧影,淡黄色的烛焰在深邃的黑瞳里跳跃,此刻的静谧让杀人不眨眼的盗贼领袖看起来像个充满智慧的学者。几乎有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
嗨,有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怎么能让自己的脑子装那么多对盗贼完全没用的东西呢,团长?
库洛洛瞥了不远处的信长一眼,信长盘腿坐在地上打瞌睡,毛毯被扔到一边,仿佛这时不是严冬时节,而是盛夏一般。强化系的人就是这样。库洛洛有点无奈的想,他合上书,站起身来。
没想到信长立刻醒了过来,快得让库洛洛怀疑他是在装睡。
别这样看我嘛。信长笑起来,他们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我真睡着了。
信长站起身来,四下活动筋骨。现在就一个人警戒,我当然要提高警惕啦。
库洛洛微微一笑。
从前他总是让两个团员跟他在一起,其中一个往往是派克诺妲,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似乎并不遥远。库洛洛环视四周。现在的习惯又是从何时起,他想,他并没有下过命令,那似乎是自然而然的,自从派克诺妲死后,团员依然会轮流负责他身边的警戒工作,但每次都只有一个人。
没有人说过什么。只是每次天明时分,库洛洛都注意到他们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黎明的天际,仿佛那里有谁在。
一直没有走远似的。
叮——
一缕奇异的金属声刺破夜空。
楼梯间似乎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随即又恢复了宁静。
信长的眼神一瞬间变的犀利,他与库洛洛对视一眼,伸出大拇指指指屋外。
库洛洛点头表示同意。
信长一手握住刀柄,走出屋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库洛洛注视着在穿堂风中微微抖动的房门。
片刻之后,信长回来了。
没什么异常。他抓抓头说道。
你睡一会吧。库洛洛坐下,又打开书。
信长也走到窗边坐下,伸了个懒腰。团长,你不睡吗?
我不困。
真奇怪啊——信长揉了揉眼睛。我现在也不困啦。
库洛洛笑道。我念书给你听,让你也长点知识。
免了!信长一口回绝。
那不管你了。库洛洛低下头,目光回到书本中。
信长瞪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你在等什么人嘛?信长突然说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
没错。库洛洛一边看书一边说道。
那是什么人?信长来了精神。很强吗?
库洛洛抬起头,思索了几秒。强弱并不是关键,来意才是……他转向过头,凝视着信长。我有些不解,这个人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找我?
信长一怔。
库洛洛把书扔到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丝微弱的响声,蜡烛应声而灭。
信长一跃而起,纵身跳到库洛洛身后。库洛洛极快地侧过身,一阵劲风从他耳边扫过,锐利的指甲在冰蓝的雪光中闪着冷冷的光。
他们同时出手拔刀。
信长左手一格,库洛洛的一记右直拳直插对方胸口,碰到的瞬间库洛洛觉得有尖锐金属的刺痛,冰凉,半边手臂麻痹,但他毕竟快了千分之一秒,一猫腰,信长的刀已经到了手中,横刀往前一挥,雪亮的刀光中信长飞速往后空翻跃开。
随即气息消失在屋角的黑暗中。
库洛洛左手扬刀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他蹙起眉,似乎在思考某个难解的问题。
白雪在窗外纷纷扬扬的降落,静得几乎能听到雪片间互相摩擦的声音。库洛洛凝神静听,无声,无声。展开凝,无念。
环绕在自己身边的是绝佳的屏息观察,但库洛洛知道那个人还在,不是凭借听觉或是念力,而是对于死亡的直觉。从黑暗中传来的不是杀气,那是一种……库洛洛深吸一口气,那是种味道。腐烂的尸体、陈旧到凝固的血、没有温度的寂静,彻底的,被时间遗忘的静止。死神的味道。
伊路米,好久不见。
库洛洛说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静。
我预感你最近会来,所以一直在等你。库洛洛依然保持着介于防御和攻击间的姿势,说话的口吻却很平常。
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库洛洛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着。
至于你为什么突然采取攻击姿态,我现在并不十分明白。但简单推测,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接受了暗杀我的委托,先杀了信长,然后化妆成他靠近我等待我放松警惕;第二,你怀疑我会对你说谎,所以化妆成信长来套我的话。
没有回音。
库洛洛在黑暗中沉思,继续说道。虽然并不肯定,但我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虽然听说你最近很缺钱,但如果目标是我,我估计你会采取更周密的计划,尽量从远距离攻击,一击不中立刻离开,而不会一直留在现场。
至于第二种种可能,如果你怀疑我会说谎,那么你已经扣押了信长,有这个人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判。
库洛洛冷静地说完,屋里没有动静。
冰凉的雪光冷冷地映照着玻璃窗上的冰霜,库洛洛警惕地扫视左右,没有一丝人类的声响,甚至没有灰尘的掉落,他在心中佩服暗杀家族久经训练的技巧。
啪——
一阵钢钉激射而出的风声。
库洛洛刚想向后跳开,眼角瞥过一瞬间被雪光照亮的刀身,黑发的死神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形同幽灵。
库洛洛心中一寒,正准备以杀招相对。伊路米的念突然消失了,烛光瞬间再次照亮了整间屋子。
库洛洛转过头,烛焰在杀手漆黑的眸子里跳动,他慢慢抬起手,冰冷的手指抚上库洛洛的脖子。温度渐渐融为一体。
你也会害怕我吗?黑发的死神问道,库洛洛几乎觉得那腔调里有一丝戏谑。
自恋的家伙。库洛洛想。他轻声笑了笑。
我一贯欣赏冷幽默。团长说道。
哦……伊路米的指缝间啪的夹出一根极细极细的针,他放开库洛洛。团长甩了甩手臂。
一时间没人说话,库洛洛觉得伊路米在评估他最近的实力增减,用一种纯粹理性的方式。在想是否真的能杀掉我吗?他暗想。伊路米跟西索很不一样,西索是热情的——不,是直截了当的,想要寻求更高的战斗刺激,库洛洛本人不是战斗狂,但有时候他也认为,如果仅仅出于对武道,或者杀人能力的爱好,选择跟西索战斗应该会是件颇为有趣的事。西索是危险人物,但那是种好玩的,有娱乐价值的危险。
他又看了伊路米一眼。跟这个人打交道,总让他有种受到仪表客观测量的不适感,无生命,无机质的扫描。的确有些令人不快。但同时也令他有一丝好奇……
沉默结束了。
伊路米率先开腔道。我以为化妆得很完美呢。杀手看起来有点无奈。
库洛洛转过身,走到窗前。窗外堆满了白色的积雪。
的确很完美,我也几乎被骗了过去。但你走到窗边坐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是信长。
哦?伊路米看了一眼窗户。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是杀手的习惯。库洛洛微笑道。窗边是最容易脱身的地方。
原来如此。伊路米恍然大悟地一拍手。
不过……是因为你的眼神。库洛洛看着窗外出现的一缕天明的微光。你刚才坐的那个位置是从前我们一个同伴最喜欢站的地方,伊路米,你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这是你跟信长本质的区别。
伊路米思考了片刻。你们的确感情很好,这是我考虑不周的地方。
你把信长弄到哪里去了?库洛洛说道。
嗯,我只是让他休息一下。伊路米说道。下面的谈话内容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大概只能杀掉他灭口。
看到库洛洛的神色发冷,伊路米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放心,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们并不是敌对关系,仅仅是出于双方安全考虑。
伊路米,你有一个坏习惯。库洛洛坐了下来,示意杀手也坐下。你总是完全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会考虑自己的想法,也会考虑团员的,盟友的,敌人的,知道别人的想法并不一定会令自己的想法改变,但可以帮助我采取更有利于自己——或者说旅团的策略。
库洛洛凝视着杀手脸上摇曳不定的烛光。你一贯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并且以此采取行动,有时候这样会起到反效果。
有道理。伊路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扣押信长起到反效果了吗?
也许我会被激怒。库洛洛说道。
你不会。伊路米说道。那样他只会死得更快。
他们对视了几秒。
库洛洛开口道。我可以杀了你。
我也考虑到这种情况。伊路米说道。但对你来说这样风险太大,并不划算。
伊路米,我不是一个生意人——我不是你。库洛洛说道。
☆、第八章 密会(下)
我觉得我们可以沟通了。伊路米说道,我会付费的,扣押信长只是为了保证得到真实情报的一种担保。
库洛洛耸了耸肩膀。信长是个笨蛋,他怎么会被你逮住。
我没有逮住他。伊路米笑道。他是自愿被我挟持的,因为他也觉得一个人应该说真话。
OK,OK。库洛洛说道。我明白了,伊路米,总之,你今天一定要得到天空遇袭事件的调查结论,对吧?
没错。杀手很干脆的答道。
库洛洛对着十指,似乎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的结论?盗贼的领袖慢慢走到黑发杀手身后,他低下头,看着眼前那具蕴含着死亡气息的躯壳。烛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长长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显得不分明。
你可以动用揍敌客家族的情报网络,还有你的合作对手,我听闻他在猎人协会中有高级职位,而且他也在调查这件事。库洛洛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答。伊路米仰起头,看了库洛洛一眼,昏暗的烛光让他们的距离显得有些暧昧。那个头上有着逆十字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比起来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同意了我的要求,并且幻影旅团倾尽全力完成了调查任务。你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赚钱,伊路米冷冷地指出,你说的对,你不是生意人,不是我。
看来我们都在刻意隐瞒一些事。库洛洛微笑道。
伊路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想你遇到麻烦了。库洛洛说道。
你也一样。伊路米说道。
他们又在半明半暗中对视了几秒,似乎想从对方漆黑的眼睛中读出某种东西。
研究人还是从具体的人着手最佳。库洛洛想。这句话是对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温柔的将整个世界冰冻。库洛洛注意到伊路米身上的衣裳很单薄,跟自己被团员弄来的各种皮草包裹的严严实实形成了奇妙的对比。伊路米没有显出在严寒里瑟缩的迹象,只是让人怀疑窗外的寒冰是否已经将他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血液全部冻僵。
我突然想跟你聊聊哲学。库洛洛微微弯下腰,靠近杀手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不会反对吧?
我不懂哲学。伊路米说道。
每个人都懂哲学。库洛洛说道。伊路米,你是个奇怪的人,我好奇你的哲学。
奇怪?伊路米说道。我不觉得自己很有趣。
库洛洛把手放到杀手肩上,伊路米有一个轻微的躲闪动作,但并没有冷酷地把他的手砍掉。库洛洛无声地笑了。
你看起来很冷。团长低声说。
他靠的太近,几乎已经越过了安全距离,伊路米的理性在强烈地提醒他跟这个敌友不明的男人保持距离,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人影,漆黑的,像烙印在冬雪里,竟然莫名的让孤独的杀手感到一丝温暖。
伊路米发现自己突然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只小猫,枯枯麓山地绿意,那旋转的山风,他躺在草地上,任由汗水和血腥味在青草间渗透,挥发,还有猫毛痒痒的触感。这是第一次,他在远离枯枯麓山地地方深深地回想起那个地方,那些雕刻在他骨髓里的场景,他想要隐藏至深的弱点。
这种怀念只会让人放松警惕。伊路米想。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独自在黑暗中生活,但是否是太久没有接触到活人的缘故,在最近异常繁忙的杀人过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一个鲜活的生命说过话,或是有任何交流。布满在他毛孔里的只有血的味道,还有刺骨的雪水,捏碎骨骼、心脏的声响。可令他惊奇的是,这不断重复的机械性毁灭场景没有让他陷入惯常的麻木,反而在这一刻,让他在接触到活人,或是与旧日记忆相连的一丝细节时,几乎动弹不得。
他想那只小猫。他想起一个人,想起刚刚渡过十六岁生日的弟弟。调皮的蓝眼睛,会哭爱笑,任性,跟自己仿佛格格不入,这是猝不及防的,伊路米忽然渴望过去那些与阳光有关的片段。它们带着树叶、泥土、蝴蝶、微风、甚至空气的气息钻进了他的毛孔,让他在刹那间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贪婪的呼吸,可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依赖它们的引力。
达纳特斯。死神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无谓的关怀或是问候。强大与强硬,这就是一切。
不是吗?这是与死亡为伴的职业应有的信条。
伊路米沉默着。
人都需要同伴。库洛洛又开口道,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背对他的人微妙的变化,只是侃侃而谈。
每个人都有看重的东西。库洛洛说道。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并无牵挂,没有拥有什么,所以也不担心会失去什么。这是一种虚空和死亡的状态。库洛洛微微一笑,但我依然看重旅团。
可以理解。伊路米说道。我了解你们的关系。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旅团是我的弱点。库洛洛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喃道。人难免都有弱点,这是派克死后我认识到的。没有任何人或组织能刀枪不入。但是有弱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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