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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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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以下班了，你下班吧。欸，别管他们，他们都是工作狂。”
云希这才敢放心的下班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把椅子推进去，他走之后办公室内其他人都抬了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继续工作去了。
他才刚下楼，看见站在大厅里的时星，有些惊喜的大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
时星本来是想拉他手，顿了一下把他背包接了过去，了解了一下他的工作的情况，然后两人商量着等工作稳定了换个房子住，现在的那个稍微有些远了，路上堵车的话起码要一个小时。
两人在站牌等公交的时候，坐在云希旁边的前辈也慢悠悠的下班了，他和云希打了招呼还多看了时星两眼，问道“你朋友？”，云希点头说“是”。
说认真的，云希对这位前辈第一眼感觉就不太好，他不喜欢过份热情像交际花一样的人，和这种社交达人交朋友也分不到多大份量的友谊，纯粹的都是浪费力气。
不对，准确的说，他根本就不想和谁交朋友。
第二天，前辈又很热情的叫他一起去吃饭，他想拒绝都没办法说出口，两人去了一家装修不错的西餐厅，期间被迫听了一场个人事迹演讲会，眼看着午休就快结束了，云希只能以结账打断了他的演讲。
为了一顿不愉快的午餐买了单，云希觉得不止是钱包连他的耐心都快被掏空了，他觉得前辈实在太聒噪了，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
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他和前辈等公交的时候有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过来，说自己是某学校的学生不幸钱包被偷了，这种套路大家也见了很多了，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云希退后了一步没理会。
前辈拿出五十块钱来给那个女孩，等女孩走了之后又对他说，“其实我也怀疑是假的，但是她都这么说了，我不给我心里过意不去。”
云希心想，我本来都能过意得去，你这么说就是让我过不去。
云希大学的班长也是个交际花，和谁都聊的来两句，然后把道听途说的八卦添油加醋的传播出去，基本上就是班级里谣言的制造机，让那些没有交集的同学都互相以为对方是很传奇的人，这种现象不得不说神奇。
班长还有一个特点，批评别人的时候还要加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会怎样怎样。关键谁想听他怎么样，拜托别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好吗？
云希还以为毕业以后就遇不上这样的人了，这不又来了一个相当自信的人。
十一
云希估计是全公司往茶水间跑得最勤的人。
晚上的兼职占用了大半的休息时间，等他收拾干净在床上躺下已经是第二天了，在公交上颠颠簸簸的睡过来，到公司舒服的坐着吹着温度合适的空调，他打呵欠已经打到眼泪出来了。
为避免不小心睡过去，他只能不停的灌咖啡，一杯接一杯跟喝水似的，好在公司的咖啡不用自己花钱。
他捧着马克杯，藏在高大绿植后面偷懒，惬意的休息了一会，刚准备回去，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他又往里面藏了藏，只觉得现在出去被看见了不太好。
早知道她们还要聊会天，云希硬着头皮也会出去的，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新人长得挺可爱的，一脸胶原蛋白，皮肤看起来水嫩水嫩的，特别合我胃口。”
“打住，你这个老阿姨。”
“吃不到还不让人想一想啊，但是话说回来他怎么常常不在座位上，我抽空偷看两眼常看不见人。”
“你趁早多看两眼，他可能实习期都过不了。”
“欸？怎么了？这还没两星期呢。”
“反正我看着不喜欢，阴沉沉的不爱说话，性格也不怎么样。不过你要是真喜欢，我看你面子上投他一票，可公司这么多人呢，做决定的又不是你我。”
实习生实习期结束之后，公司全员会对实习生进行“去留”的投票，这点云希是很早就知道，但他没想到他在公司人缘这么不好，一大半人已经给了他“否”的牌子。
云希刚在检讨自己性格哪里出了问题，她们已经给出了解答。
“我是听阿翟说的，他和新人一起吃过饭，他说他讲话的时候新人都不正眼看他，特别的没礼貌。还遇着乞讨的就往后躲，这么点小钱都舍不得，可见得有多小气了。不过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心高气傲受不得委屈，眼高手低做不成事情，关键还自私自利以为天下皆他妈。”
“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他是这样的人，我感觉我还没开始恋就失恋了。”
云希听着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他胸口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每个人都认不清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但是他能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人，他对自己塑造出来的形象不得不说失望。
除了时星会夸他，就没有别人夸他了。大学同学对他的评价都是，看起来不好相处，冷漠，有时候脾气很坏等等类似这些，而时星说他甜、可爱，听起来他像是有人格分裂一样。
长久以来，他自己也总结出了规律，他给人印象最好的都只是第一眼，所以会有人多人想要结交他，越往后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
他处理事情有自己的一套原则，那就是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没朋友他一个人也挺好，起不来都是社会的错。
这么一想又轻松多了，公司的前辈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吧，实习没过就再找下一份工作，这完全没什么。
他这么安慰自己，企图把心里的难受掩盖住。
每次店里快打烊的时候，他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学校也安静了，好像城市都沉睡下来，他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思绪万千。
生活是为了什么呢，人们日复一日的奔波劳累，做些重复的了无生趣的工作，挣着微薄的仅供糊口的薪水，所有人都像陀螺一样在转，为什么不停下来呢。
云希每次回家时星都已经睡了，他洗漱、走动发出的声音让时星烦躁，他听见时星翻身和叹息的声音，万分的愧疚的凑过去道歉，时星就会笑着睁开眼。
然后说，“没睡，等你回来呢。”
等他收拾完爬上床，时星就会搂着他，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脖子，轻声的和他说话，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为什么还要转呢，可能是舍不得当下的美好吧。
十二
云希知道了谁不喜欢他，就会躲着那人远远的不想招人烦。
可是呢，前辈依旧对他热心，关心他的工作甚至私人生活，还约他周末去钓鱼，就像他没在背后说过云希不好一样，云希每次看着他都在想，一直戴着这副和善的面具到底累不累。
正如同他不愿去讨好别人一样，他把讨厌也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前辈同他说话，他等到前辈停下来听他回答，才简单的“嗯”一声，可前辈没有觉得他是厌烦的意思，只当他性格使然。
当其他人来同云希说话的时候，前辈都会善解人意的帮他回答，因为他认为云希不擅长应付这些。
由于前辈的特别关照，云希性格冷漠的形象已经在公司同事里深入人心了，大家在分零食的时候也不会问他要不要，因为知道他多半会拒绝，聊天的时候也巧妙的把他划在圈子之外，因为知道他不屑于扎团，使得他愈发显得孤僻了。
或许她们说得对，他可能连实习都过不了，不到半个月已经过得度日如年了。
相比较起来，他更喜欢面馆的兼职，老板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原先让老板给他加工资的女孩天天来报到，女孩找他要了几天联系方式，他都用忘带手机糊弄过去了。
女孩也不依了，嘟着嘴，“你就是不想给我，我天天厚脸皮来缠你，我心里压力也很大好么，我又不拿你怎样，交个朋友都不行？”
云希只能把手机给她了，他现在用的是时星的手机，上次发脾气把时星手机摔了，把自己的赔给他了。女孩看到四分五裂的屏幕，表情也很复杂，他顺着说道，“手机坏了，接电话全靠缘分。”
“那你怎么不换个新的？”
“你看我像是有钱换手机的样子么。”
女孩夸张的“哎呀呀”几声，又说，“那你这个大人当得可真失败啊，我现在一点都不想长大了，向家里要钱的生活太爽了，我想一直这么懒下去。”
云希苦涩一笑，并没有接话。
或许每个家庭的教育方式不同，有的父母就是宠孩子，有的就希望孩子一切都能自力更生，最好和新闻报道的那样，从小就能负担起家庭的责任，同样都是孩子差距却那么大。
云希的家境不算差，父母都是有房有车有工作，在他没上大学之前基本寄居在爷爷奶奶家，父母在外为工作奔波见不上几次面，而实际上各自在外早有家庭，等云希成年才抽空出来协议离婚。
孩子成年了，父母也没了扶养义务，云希被迫自力更生了，当他独自去到异乡的大学报道，看其他同学父母陪同忙前忙后的样子，当时就对未来的生活失望了。
他能看见自己以后的样子，颓废、消沉、不思进取，现在也的确是这样。
“欸？”女孩翻着他的手机相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又诧异的打量他一会，“这不是你的手机吧？照片都是你自己，你这么自恋？谁给你拍的？”
“朋友。”云希把手机接过来，揣回了口袋，然后又接着理账。
过了会，女孩又戳他，指了指门外，“你朋友来接你了，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接的，他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他随口应道，没注意女孩震惊的表情，只看见时星在朝着他笑。
回去的时候，时星一只手帮他提包，一只手牵着他，在昏暗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深沉的夜寂静无声。
走到进小区的台阶下，云希把包拿回来背着，扑到时星身上要他背，时星笑着把他背起来，一步一步又慢又稳的上台阶。
“我想辞职了。”云希突然说，一只手抱着他脖子，一只手抓挠着他的头发，似漫不经心状。
时星顿了一下，“我说怎么突然就撒起娇，以为撒娇我就不揍你了？”
他瘪嘴，“你还要揍我。”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你说那个公司特别好，其他的你都看不上，现在面试上了又看不上了？”
“公司是好，就是和同事合不来。”
时星了然，“你说说，你和谁合得来过？”
云希被戳到痛处，一口咬住时星的耳朵，“让你说，烦死了。”时星侧过头来，云希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小声道，“就跟你合得来。”
时星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今天的小蛋糕也这么甜。”
十三
云希总觉得一旦和人产生了矛盾，就会在对方和自己心里生出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他一直被这种恐惧威吓着，所以离得人群远远的，所以在矛盾产生之前就逃离，所以和他同行过的同伴们依旧是朋友，只有他先行离开了。
他小心翼翼的避免着和同事产生矛盾，唯一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可在工作的事上又不得不开口，他最受不了别人改他的设计，终于在这件事上和前辈发生了矛盾。
云希交上去的成品被客户驳回，组长又转给前辈帮忙改改，他看见自己最满意的地方被改了，前辈还问他意见，他只能说，“你改得很好，就这样吧。”
前辈表情尴尬，踌躇半会才说，“云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
前辈表情也冷了，“我就当你性格是这样，但是职场不是容忍你耍性子的地方，还希望你以后稍微收敛一点。”
“我尽量。”
前辈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愤恨的踹了下椅子，撞到桌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其他同事都看了过来，他说了句“我出去抽支烟”就走了，留云希继续接受着目光的洗礼。
那种责备的目光跟针扎一样，前辈也发脾气了，可大家一致认为问题出在他身上，这点让他觉得被排外了，待不下去了。
时星和他说过无数遍了，人和人之间难免有摩擦，但那都不是恶意的，只是正常的表达了各自的感受，如果他也能正常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就会知道想象中夸大的事情很容易原谅，大家都会彼此体谅。
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尽管时星说得再简单，他也没办法做到。
他大学做过很多的工作，都因为与同事老板相处不来，最后辞职了，赚到的生活费也少得可怜，他就一直饱一顿饥一顿的过日子，他对自己的生活失望透顶，又无力改变。
他连面馆的兼职也不想去了，太阳还没落山就回到家里，时星在他后面回来，见到他有些没表现多少惊讶，换了鞋子之后过来抱他。
时星身上好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息，让他很安心，他在时星肩膀上蹭了蹭，把自己更深的藏进他的怀抱里，心想还好时星是男人，要是女人可容忍不了他的弱懦。
“怎么了？受委屈了？”时星摸着他的耳垂，在耳垂的软肉上捏了捏，亲吻他的发丝，语气轻柔，“和哥说说，怎么不开心了。”
好一会后，云希语调慵懒的喊了一声“哥～”，叫得时星骨头都酥了，好笑的捏他的脸，“还真叫哥呢，我让你喊老公怎么不喊？”
“做吗？”云希抬起头看他，表情天真得让人没有邪念，对时星无疑更是勾…引。
时星看了他好一会，视线从他眼角滑下到领口，怎么看怎么勾人，捉起他的手，嗓音暗哑，眼底情…欲翻涌，“帮我脱衣服。”
云希似笑非笑的把手收回来，故意道，“不好意思，我就问问。”
“怎么这么撩人呢。”时星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捧着脸亲了一口，慢条斯理的给他脱衣服，“我们家小朋友长大了，现在知道勾…引人了。”
云希任由着他动作，嘴上却还说，“我还要上班。”
“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想干了。”
“我本来就不想干。”
“小骗子，反悔得可真快啊。”
云希还想说的话都被一个吻阻止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多说无益，所以都交由身体来交流了。
他迷恋时星怀抱的温度，喜欢同他接吻和做…爱，就像时星反复的通过身体摩擦来占有他一样，他也借由沉沦的迷乱的性…爱反复确定，现在拥抱着自己的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他，时星也不会。
他不止身体被掌控，连思想也是，时星温柔的哄了两句，他第二天又乖乖去上班，辞职的念头就暂时放下了。
时星对他来说就像西药，当时都是管用的，并且能持续一段时间，但是治标不治本。
十四
云希手机上多了个联系人，本来只有时星一个，多了一个就太显眼了。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也没直接删除，想等着看这个D。M要做什么，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小丫头搞得鬼，除了她也没人动自己手机。
然而好几天没一点动静，等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之后，D。M的电话居然打了过来。
云希正在公司楼下等雨停，大厅里形形□□的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给家人朋友打电话或者叫出租车，不过这天气叫到出租车实属不易。
D。M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出乎意料居然是个男声，裹挟着沁人心脾的清凉雨声传过来，他说，“你往外走两步，右边黑色的车，看见了么。”
云希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车前站着一个撑黑伞的年轻男人，眉眼如画颇有韵味，男人对上他视线收了电话，撑着伞朝他徐徐而来，刹那间仿佛周遭风景都失色。
男人把伞撑过他头顶，微微低头道，“我送你。”
云希抬眼看他，冷淡道，“你哪位？”
“你的追随者。”
可见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要不是看他和小丫头长得几分相似，云希绝对会直接走人，再问才知道是小丫头的哥哥。
看在雨一时半会不会停的份上，云希勉勉强强上了他的车，报了时星公司的地址，下车之前男人还给了他伞，脸上好像天生带笑一样，温温柔柔的说再见，最后又说，“下次见。”
云希边往时星公司走，边给他打电话，刚通就听见了时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而不是电话里，他站定脚步看见一对年轻男女走过，男俊女美甚是登对。
“云希？”时星唤了一声。
“回头。”他说道。
时星有些诧异的回头，见到他神情由礼貌变为温柔，把雨伞还给同事，简略解释了一下，冒着雨大步跑到云希伞下，明知故问道，“特地来接我？”
“没。”云希道，“特地来捉…奸。”
“哈？”时星笑了，“这也能吃醋，小醋坛子。”
是不是吃醋云希不知道，反正他看见时星和别人在一起就会不开心，因为他身边除了时星不会有其他人，他理所应当的期望得到同等重视。
但是时星和他不一样，时星有朋友，有正常的交际圈，甚至有爱慕者和追求者，不像他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他也不能让时星变成他这样的不合群的人，那样不好。
雨实在太大了，伞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太小，时星撑着伞一大半偏向云希这边，自己差不多都湿透了，衬衫贴着身体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虽然等不到公交，打不到出租，淋得像落汤鸡，云希还是觉得他要命的性感，好在路人匆忙来不及欣赏他美好的肉体，不然可亏大发了。
“你故意的吧。”云希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淋雨也不忘耍帅，还玩□□。”
“诱惑到你了？”时星问，“按套路你不应该感动一下吗？你看哥对你多好，多心疼你。”
云希心想你疼我不是应该的么，但说出来又不太好意思，推了推他，“快，用你的美色去拦辆车。”
这情况拦什么都不会停，时星索性把伞一丢，拉起他的手，“走，跑回去。”
“你疯了！”
时星疯了，带着他也疯了，在大雨里酣畅淋漓的跑了五公里，路过的车辆里面的人都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他们，到了小区楼下他再也不肯动了，精疲力尽的坐在满是水的台阶上，时星脱掉了湿淋淋的衬衫丢在他身上，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回了家。
云希已经无话可说了，“你他妈简直有病！”
“我爱上你就重症难治了。”
云希怀疑自己是脑充血了，都是因为时星扛麻袋的架势把他扛上来，他现在脑充血脸都红透了，还要听那个神经病说不着边际的话，脑袋进水了都是浆糊，他晕乎乎的不知所以了。
时星开了门把他放下来，拥搡着进了浴室，打开淋浴头调好水温，像照顾小孩一样帮他脱衣服，又说了一遍，“我爱你，云希。”
他心脏都快坏掉了，只想把时星的嘴巴捂起来，让他别再说这种话了，“你是不是，下雨就发情。”
“和下雨没关系，和你有关系。”时星把他湿漉漉贴在额头的头发往后捋，在额头亲了一口，“我希望你爱我，喜欢我，心里都是我，为了我吃醋和生气。为了我变好，积极努力去生活。”
他心脏都快爆炸了，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别，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说，你不会说情话我教你，不会爱人我教你，不会爱自己我替你爱，加倍的爱你。”时星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过来面对着自己，“你要爱我知道吗，我对你只有这个要求了。”
“你别……”云希话没说完被时星抱了起来，他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搂住时星的脖子，脚勾着他的后腰以免自己掉下去，时星的呼吸游走在他颈间弄得他痒痒的，刚低头就被吻住了。
直到水声停住，暧昧的呻…吟和情…欲的喘息终于掩盖不住。
十五
大雨后的周末是晴天，云希却悲壮的感冒了。
时星像是早知道他会感冒一样，家里连感冒药都准备好了，吃过药之后他就窝在床上睡觉，心想着要是家里有台电视里就好了，好像从初中寄宿以来就没看过电视了。
在那之前，电视上热映的还是《武林外传》，现在看来也是部超前的情景剧了。
时星从外面买了菜回来，手上还拎着一个盒子，云希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盯着他看，他从厨房出来后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收进了收纳箱，在桌子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摞书，盒子拆开来是投影仪放在书堆上正好，云希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时星怎么这么懂他呢。
投影仪插上电、连上电脑之后，一束光直接打在了床内的墙面上，时星这才过来把云希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到沙发上圈在怀里，问道，“想看什么？”
“武林外传。”云希带着鼻音的嗓音软糯极了，说话就跟撒娇差不多，时星深深看了他一眼搞得他莫名其妙。
等电视开始放之后，时星起身拉上了窗帘，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从衣柜里抽出条毯子给云希盖着掖好，把脸凑到他跟前，“我去给你煮粥了，亲我一下。”
云希心里又甜又软跟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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