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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知错不能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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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闻言顿了顿,微微沉下脸。
  方子旭没有察觉,脸的方向还是对着江上的水汽,自顾自的往下说:“听说黄衬江下游奇花异草繁多,到时候温涵见了一定欢喜。”
  “她是该欢喜。”昭仪轻哼一声挣开方子旭的手。昭仪在使性子,不留面的甩开方子旭,甩的方子旭肩上旧伤作疼,再拉不住那双柔荑。
  变故来的突然,方子旭没有料到一直跟她亲昵的女孩怎么突然来了脾气,微觉惊讶的看着昭仪,不自觉的就问出来“怎么了?”这句话。
  方子旭敢拍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打包票,这个问句是下意识的。这这句话一出口就大大得罪了人。
  愣头青到底是愣头青。
  “子旭可是觉得本宫反复无常?”昭仪冷笑,“即使如此,便别搭理本宫。”
  “我没……”
  “本宫倦了。”
  这一声冷淡至极的话惹出了方子旭满心的委屈。上次这么冷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好像是她半年前带伤刚从外边回营才有过的待遇。就算是前些日子跟人出去喝酒一夜未归,昭仪也没有摆过冷脸。可这次又为了什么呢?方子旭自认为没什么地方做错。方子旭伸出的本来想哄人的手顿在半空,过了一会才放了下去,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
  方子旭抿着嘴没有吭声,把脸转了个方向。
  这个举动无疑惹出了昭仪更大的火,不自禁的便冷笑了一声。她本来只是发发小性子,不喜欢方子旭嘴里陡然冒出头的温涵。可方子旭显然不明白昭仪为何生气,没人哄着熄火,当然是越烧越旺。
作者有话要说:  昭仪这姑娘要听情话,我要听捷报。
  在看世界杯……其实我真的不想更文,但想着自己更文速度已经够慢了,周更总是要保证的吧。
  嗯,周更……

☆、番外·合卺酒

  昭仪钻进了马车,方子旭抿着嘴坐在马背上看昭仪的背影,然后陡然一提缰绳,引马走到队伍的最前头。脊背挺得笔直。
  马车帘露出的一线,被人放了下来。
  这一路上,便再没通过话了。休憩的时候方子旭拿了水和士兵们打的野味给昭仪,可女人连眼角余光都不给她,自顾自的从亲兵的包袱里取了干粮出来。
  方子旭最受不得昭仪的不理不睬,想投降求和却寻不着门道。昭仪这姑娘的心深的像井,方子旭这两年是摸到了些昭仪的脾气,可她心里有阴影,不敢妄猜昭仪在想什么,怕弄巧成拙。除非这姑娘把自己的心思明白的说出来。
  一方不晓得什么地方开罪了人,一方这姑娘也不给机会,场面僵持住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七八天,方子旭一行人已经过了桃源郡,沿着官道拐上了小道,往啸风岭的方向走。
  时间一久,方子旭也在昭仪那吃瘪吃的郁闷,闷出了一肚子气。有了气人就起了性子,方子旭头一扭也不搭理昭仪了,转而跟镇远军旗下的人打成一片。
  因为离了官道进了啸风岭,便没有驿站供来歇脚,天色深了,士兵寻了处干燥平坦的地手脚勤快的收拾出了一片地。这是要露营。
  方子旭跟了几个兵去打野兔,篝火下昭仪没表情的脸明暗不定。
  回来的时候昭仪瞥了一眼方子旭,就起身回了马车上,马车旁边聚着的亲兵围坐在一起,挡在马车前。方子旭背靠着树干,荷叶上放着整只野味,却是碰也没碰。方子旭眼角余光一直在马车的方向,可没等到她想要的。女人没有一点点的表示。
  蝉鸣的晚上,枝繁叶茂的树挡住了月光星光,篝火烧的啪啪作响,方子旭赌气的闭上眼换了个方向。
  宿在深山野林这种没人的地方,放哨的小兵难免有点懈怠。周围撒了驱赶虫蚁走兽的要分后,便闲了下来。赶了一天的路,大多数人都入了梦想,小兵揉着眼睛,看到篝火弱了下来,起身往林子里多走了几步,拾些枯枝来添火。
  灌木动了动,一道雪亮的寒光取了没有戒备心的小兵的首级,枯枝散了一地,身体倒下时压断了树枝,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以及连串咔嚓声。
  一同站岗的哨兵皱了皱眉,往林子里看过去。篝火的光找不到更深处,便往前走了走,只看到一线寒光。刀斩在了他的胸肋骨上,断骨□□心脏。哨兵瞪圆了眼睛,只来得及喊出“有敌……”这两个字。
  这场变故惊醒了不少人,“有敌来袭!”的喊声起起伏伏的响成一片。镇远旗下的兵训练有素,七零八碎的难免有些乱,但却不减镇静。
  只是敌在暗我在明,地处劣势,敌人游刃有余的趁机射出漫天毒针,削弱兵力。
  方子旭鲤鱼打挺的提枪跃起,冷汗却已经透了背,她叫自己不要慌。
  他们被躲在暗处的敌人包围了。
  为了保存兵力,方子旭用了守势。
  “圆阵!圆阵!”方子旭杵枪大吼“镇远军在前,亲兵内侧贴身保护,带着弓箭的也退到圈里,往灌木林里射!”
  寒光也变了,从低处窜到高处,身法灵动而刀光闪烁,在方子旭头顶的树梢上由高到低的割收人头。
  “火把,把火把扔到林子里,篝火都熄掉!”敞亮的地方成了最大的目标,方子旭咬着牙,她定定的看着离自己有好一段距离的马车方向。
  ‘啪啪’篝火全熄了,林子里露出了狰狞,树干枝叶像一只只森然的大手,渗人的慌。有人不管不顾的大骂着林子里的人是缩头的乌龟,然后被敌人听声辩位察出了所在,一刀斩杀。
  方子旭知道马车的位置在她左手边,她往那个地方赶,一边撮嘴吹了一长两短的军哨,顿了顿又吹了七声短哨。这是镇远军专用的哨声,在不便明说又大不了旗语时用的渠道。
  她下的命令是,护卫主帅——以及散开游击。
  聚在一起目标太大了。
  赶到马车处掀开帘子,却没有人。
  方子旭的心有点慌。
  赵霖轩,你在哪?
  不待方子旭细想,抡园的刀陡然劈开了马车,方子旭挑枪架住,却架的她虎口发麻,肩膀上的旧伤骤然疼起来。方子旭没有架住,这一刀迎着她的罩面。
  她咬牙准备硬扛下这一刀。
  一道影子却抢身先把她给护住了。入手的是一片温软,发间是淡淡的檀香。方子旭一手抱住那人,带着旧伤的肩挑起枪花斜刺进去。刀光入肉的一刻,怀里的人颤了下,方子旭心疼的抽做了一团,枪花绞进了敌人的身体。
  那人死前也吹了两声哨子,竟像极了方子旭的哨声!
  方子旭抱着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却不敢开口唤她的名字,只是狠狠的咬牙,咬的牙槽出血。
  方子旭觉得很无力,那人一伤就乱了她的心。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脑子乱哄哄的,转身去抢了马,先把怀里的女人抱上马后,也想踩马镫上去,头顶乱舞的□□把刀子却找准了目标,齐齐的斩向方子旭。
  方子旭心下一凛,陡然想清了这伙人的来路。人是冲昭仪来的,想来必是上京的奸相知道了昭仪要回京,怕她再同太子联手对付他,这才在路上埋下了人。
  死性不改。方子旭冷笑。
  她没上马,提枪往马臀上刺,牲口吃了痛照着一个方向发力疾驰,方子旭依样画葫芦的又刺了几匹马,往另外几个方向跑。黑暗中辨不出那匹马上有人,方子旭跨上一匹马沿着一个方向跑。
  她料定了必有人能听的她的军哨声,于是故意吹了两声,把多一些的人引向她在的这个方向。
  一把刀带着弧度斩向马头,腥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上当了!”这块地地势开阔,没有遮天的树,接着月光看清了马背上的人,蹿跳的人中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喊,身法一变,刚刚还紧追不舍的人转瞬间把方子旭弃之敝履。
  马势未尽,又向前冲了几步,随后马身一歪,连带着方子旭摔了下去。
  方子旭的脑袋磕到了什么,转瞬没了知觉,被沉重的马身压住了半边身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和收藏都是死的,只有评论是生香活色的。
  收评快要乐坏了,笑被舍友质疑是不是吃错药了。
  每次读的时候都很快活,先谢过大家了。
  好像除了谢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挠头。

☆、番外·合卺酒

  醒的时候,天是灰蒙蒙的。而树影幢幢。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或者三个时辰,方子旭身上没伤,只是脑袋摔有点昏沉。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逼自己保持神志清明,沿着原路折返。
  赵霖轩,你不可以出事。
  方子旭嘴里还残存着昨晚咬牙咬出的铁锈味,想到她上心的那个女人抢身把她护住时入手的那一片温软,她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无法言语。压抑,且无可避免的发着颤。
  不可以有事!
  一路都是压倒的灌木和草丛,方子旭就沿着这些走。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越发显眼,到了昨晚露营的地方,方子旭站定。
  横尸荒野的兵,晦暗干涸的血,烧焦荒凉的地,被劈开成两半的马车,这些东西一一在眼前展开,支离的躯干和肉块散落,足以见得昨晚的惨烈,以及,杀手的狠辣残酷。
  那赵霖轩呢?那个看上去强势好似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实则半点的功夫都不懂的女人呢?不该啊……不该跟她分开……若在她身边,多少也能护着她一点吧……
  方子旭突然像筛糠一样的发起抖来,她怕,怕的厉害!好像再见不到赵霖轩了一样。方向呢?昨晚赵霖轩骑的那匹马走的是那个方向?!
  像昨晚那样不见五指的夜晚,她那里能寻到可供参照的东西?那样的混乱和匆忙……除了来路外,她环顾周围,唯一的发现是,她把自己的女孩给弄丢了。
  她为了混淆刺客,放了那么多匹马奔向不同的方位,现在到处都是被马蹄踩踏过的灌木可翻开的苔藓。
  方子旭嘴角抿成了一线,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样伏倒在地,把脸埋进混着血的泥土里,攥着的拳头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脑袋。没有留手,砸的颧骨额角发青,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的眼圈是红的。
  可是没有时间让方子旭自责。
  方子旭再抬起头时已经不再惊慌害怕的颤抖,她的指甲陷进了皮肉,然后定定的认准了一个方位。她不知道杀手在昨晚行动失败后有没有放弃,敌人很可能还在附近搜寻着,她要快点找到昭仪。
  她只能赌一把,认准一个方位找下去。
  方子旭是强装着镇静,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状态非常糟糕,知道终归只是知道。她沿着一个方向找啊找,可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一片。
  她想到的,全部是有关昭仪的事。那些或新或旧的画面,那些家长里短的琐碎。
  她记得在关外放马的时候女人懒洋洋倚着她眼梢眉角尽是西边火烧云的妩媚,她也记得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为她捻起针线在昏灯下补衣,说是见不惯她身上穿着别人缝的衣服。那件衣服被女人补的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穿出去操练时常有人笑话打趣,可方子旭却觉得很暖。她记得,女人初到军营的时候水土不服,病恹恹的让人心疼,可还是强撑着故作无事的捏着她的耳朵笑让她别瞎操心。她记得,她喝酒喝醉了的第二天,女人凶巴巴的嘴脸,咬着她的肩膀要了她,事后却又红着眼把头埋进了她的颈项,那个骄傲的女人轻轻在轻轻的发抖。她记得,她头次从战场上回来,带着军功和一身包扎粗糙的伤时,女人把锅碗瓢盆都砸向她,冷笑着说着扎心扎肺的狠话,逼她立下不会死在战场上的毒誓,连重新上药时下手都带着惩戒,疼的她嗷嗷直叫。她说,要让她长点记性,记住这个教训。
  她都记得,一桩桩,一件件。每个动作,每个习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摸起来在黑夜里头对着她傻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她抱着她的时候,从尾椎骨摸到那修长的颈椎,再滑下去一根一根的默数女人的肋骨,她吻着那对勾魂的眼睛,由着她笑的任性而狡黠。
  脚下突然绊了一下,方子旭磕上了尖锐的石头,嗑的头破血流。血糊住了眉眼,她散着头发,像个疯女人一样。
  没有了昭仪,她方子旭在这个世界上还剩下什么呢?连活着,都觉得寡淡无味!
  林子里早起的薄雾散了,方子旭跑到筋疲力竭,她浑身上下没有一次不觉得疼,身上到场是被灌木和荆棘勾的满是细小的伤口。她跑不动了就走,每次抬脚都重约千斤,她用尽了力气才折下一根树梢用来分担自己的体重。
  走了很久。林子里的那些古木撑开大大的荫庇,树下带着湿气和丝丝缕缕的阴寒。可周围却找不到了一丝马蹄奔走的痕迹。方子旭感到了绝望。
  绝望。那种掐着脖子或者溺水的绝望。
  是……选错了吗?
  也许是老天爷难得的发了一次慈悲,在方子旭山重水复疑无路的绝望时刻,又给了方子旭一点希望。
  方子旭听到了隐约的潺潺水声,以及马声嘶鸣。
  方子旭迄今为之活了二十五,且因着老爹的缘故,平日跟战马厮混的极熟,也称得上是爱马的人。可从没有跟今天一样,听到这一声嘶鸣差点哭出来。
  方子旭在溪流边找到的只是一匹无主的套着马鞍的马匹,马鞍上落了一大片的血,而昭仪昨晚受过伤。
  看了马蹄翻开的苔藓痕迹,想是从下游来的,方子旭心里先是喜,后又是忧。那女人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大碍?
  昭仪的半身泡在冰冷的水里,寒意透了骨。可她身体没有一点知觉了,连动都动不了。只剩下脑子里还留着三份清明。
  也不知道她是会先被冻死还是会先被水给泡发了。
  昭仪没有想很多事,只是忍不住的在脑子里反复想着方子旭的名字。她觉得自己也许要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
  所以她念着方子旭的名字,好像这个姑娘的名字带着某种法术一样,能帮她驱寒,让她不觉得有那么害怕和难过。
  她闭着眼,直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昭仪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黑乎乎的影子。这人是方子旭,她从轮廓里就能看出来。
  两年里,方子旭撑着身子小心的吻她,她的掌心覆上她的眉弓鼻梁下颚,早就摸熟了这张轮廓。
  心顷刻安了下来,人没事就好……昭仪倦倦的放任自己在这人的怀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据称,不更的话,会有小皮鞭来伺候。
  想了一想,还是更吧。
  

☆、番外·合卺酒

  林子里浮着一层薄雾,方子旭给昭仪把衣服换了过来。昭仪抱着腿身上裹着方子旭干净的里衣,而方子旭身上穿的则是昭仪湿漉漉的衣服。
  现下是七月,正值午时,太阳透过层层树叶照在方子旭身上,还算暖和。方子旭扒下来几件死人的衣服在溪边洗干净然后驾了起来,烧好的炭火旁插着几只青蛙。她做完了该做的事后,就躺在昭仪的身边,敞了手脚晒着自己身上这件半干不湿的衣服,时不时的会用余光瞄昭仪。
  昭仪嘴角含笑的在方子旭身上转了一圈。
  方子旭愣了愣,上去捉了这女人纤细的手腕,又怕自己身上还湿着带着寒意会伤了女人,便耐住了要搂入怀里的冲动,只轻轻的吻了吻昭仪的眼睛。一边吻一边喃喃说:“让我再看看你的伤口。”
  方子旭自打女人伤了后,就有点儿神神叨叨的,嘴角抿着,自责内疚心疼什么的层出不穷。
  昭仪皱眉挣了下不大乐意:“都说没事了,之前你在换衣服的时候不都瞧了吗?又不是绣了朵花在上面,有什么稀罕的。”
  “我、我……”方子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了,她捉着昭仪的手腕,低了头挨到她的肩膀处,半天后才轻轻的说“我就是想再看看,怕伤口万一恶化了……”
  “什么时候,连你方都尉都变得这么小女儿家了?婆婆妈妈的……”昭仪的语气颇为清淡,还带了一丝调侃:“当务之急,不是该先出了林子再说吗?”
  昭仪的这份不以为意,令方子旭想到她当初水土不服难受的都要躺在床上可还是会提着她的耳朵让她做这做那,好像那具蔫坏的身子实际上没什么不适。逞什么强啊……
  沉默了一会,方子旭抬头说:“下次别傻了,我不怕刀子,可刀子砍到你身上,我却怕疼。”
  昭仪的脸色陡然苍白,然后咬着下唇:“子旭是在怪我帮你挡刀?”
  方子旭没有说话,默认了。
  “哈。”昭仪冷笑出来,“难道就让我眼看你去挨着一刀?你方子旭会觉得心疼,难道本宫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不知道疼吗?”
  “我是兵,是将士。”方子旭咬了咬牙,想到这个女人挡刀的画面心里还是骤然的抽痛了一下,又被那种对自己身子全然不在意的态度激了,语气很冲的说“挡刀是责任,可你不是。”
  我是兵,是将士,挡刀是责任,可你不是。
  方子旭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划分的生疏起来,像泾渭一样的分明。
  昭仪的目光全然冷彻了骨,讥诮的说,“方子旭,你把自己的身份忘了……要本宫提醒你吗?你先是本宫的驸马,先是我赵霖轩喜欢的人,后面才是什么都尉。”
  “子旭……子旭你告诉我,本宫这一刀是挡错了吗?”
  方子旭说不出话来了,插在火堆旁的青蛙发出一阵阵的焦糊味。她颓然放开了昭仪的手腕,偏开头,对着烤焦的青蛙苦笑:我只是害怕了……
  她想这么告诉昭仪,可开了口话却堵在了嗓子眼。
  可昭仪看出来了。她体擦人心的本事向来不弱,何况现在在她身边的是方子旭,有多少斤两她能掂量清楚,连一个小动作都能瞧出她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偷情未果。
  昭仪展臂,轻轻的圈住方子旭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温柔的身子贴着她,肌肤相亲,方子旭能闻到那一丝只属于昭仪的檀香味。
  方子旭那件干净的里衣裹住了两个人,昭仪把吻落在方子旭的耳朵上,小声的说:“我也怕……刀子落下时你会害怕,我也会呀,怕你先死了,留我一个人……”
  方子旭撕下一根黑炭状的青蛙腿放到嘴里嚼,一股子糊味冲人。吃不成了。
  她用土熄了炭火,摸着扒来的那两件衣服已经干了,就脱下了昭仪那件被刀子划拉了的漏背衣,换上那身宽敞的男装。换的时候迎上了昭仪的目光,耳根红的像血玉。其实方子旭心里也怪,怪自己在昭仪面前觉得羞人。都算是老夫老妻的人了,看两眼有什么打紧的?
  方子旭拿了另一件过去给昭仪,蹲在她身旁仔细的帮她穿好自己的里衣,动作很轻,怕触痛了她背上的伤口。她的手迟疑着贴在昭仪背上的伤口,隔着衣服“疼吗?”
  昭仪摇摇头,嘴角还含住笑话她的弧度。
  方子旭把衣服罩在她身上,低头去帮她系带子时轻轻说:“一会赶路的时候,要是能找到药草就好了。”
  “你说的好听,说是小伤,血也止住了,没有大碍。但再轻的伤也得用药啊,你的身子骨这么弱,伤口要是反复撕裂了,你熬的住吗?……就是熬的住,我也难受啊。要是找到药草了,我帮你上药,这回不许再推开我了。”
  “嗯。”昭仪的手覆上她带着齿印的肩上旧伤,轻轻磨蹭。眼神带上了说不出道不明的一种情绪。
  她爱惜的把吻再次落到了方子旭的额头上,神色哀戚。
  方子旭便笑着把她抱住“以往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啊。怎么了?”
  那样的神色只有一瞬,像过眼的烟云。昭仪凑上去咬了咬方子旭的耳朵:“饿了,唯一的食物还被你糟蹋了。”昭仪下口狠狠的咬了一下方子旭的耳朵。
  “唔……”方子旭护住耳朵,疼得闷声哼哼。“帮你找帮你找,林子这么大,总能找到吃的……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方子旭小声的嘀咕了最后一句话。
  伸手拉了昭仪,方子旭说:“路不好走,我背你吧。”
  “好。”女人笑盈盈的看着方子旭蹲下背着她。于是昭仪也没客气,圈了方子旭的脖子,把身子挨上她。
  方子旭直到背上那具柔软的身子,才突然开了窍,意识到这真的是件考验意志力的差事。女人的发丝扫在脸上麻痒难耐,吐息若有若无的喷在她的脖梗和耳后,身子软的像水做成的,而女人的胸……方子旭一时间竟然旖念纷杂。
  “怎么跟木头一样杵着?”
  “你……别咬着我耳朵说话……”
  “想到别的事上去了?”
  “没……”
  “底气不足。”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开那个姑娘,我来!
  昭仪:不要你背。
  于是我吃醋了,吃的方子旭的醋……
  番外的真相——其实就是你们两口子的恩爱秀吧!如果有虐……纯属作者胡乱吃醋。
  另外,其实我觉得我更的挺勤快的。

☆、番外·合卺酒

  啸风岭风水颇好,大齐的野史里有不少高人都在这隐居过。草莽躲在这能借地形躲开仇家,高士隐在这能借风水涤荡身心,国危的时候这里是道坎,能阻军队长驱直入,盛世的时候也有皇上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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