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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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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谁都明白,中原不打漠南是因为没有打的意义。可惜陈鍄聪明一世,大事上却糊涂了一次……这也都是后话了。
    王允义离开后的几个月里,索尔哈罕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收拾好剩余的残党。甚至和沃托雷商量着抽出兵力进攻齐国边境,反过来实施了一场要挟。
    沃托雷比起前一位漠南王少了许多的猜忌,他明白自己的妹妹的心有多大,大得已经不必再在意手上有多少权力。而且他更知道自己的底线——索尔哈罕并没有任何要夺他兵权的意思,这份坦然已经促成了政治上的互信。
    长公主的名衔第一次有了实际的政治用途。
    沃托雷站在皇宫的露台上问她:“怎么样,现在大势已定,你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我要去大齐议和,顺便给你要名分。”索尔哈罕笑道。
    沃托雷不屑的吐了一口气:“哪个混蛋定的规矩,我们要换谁当国王还要问他们?”
    “不要吵,”索尔哈罕理了理袖子:“你也别闲着,我们都还太年轻,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得答应我,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大齐的口风还没定呢……”
    “迟早的事情,”索尔哈罕眺望远方,都城的破败超出了她的想象,如今的内忧外患已不容得她做其他的选择:“我们都要为这场战争付出代价。”
    我,你,齐国的皇帝,还有王允义。
    比预料中的快了一些,齐国的函件在四月结束前送到了。索尔哈罕带上了能集合起来的一切精英力量开始准备出使大齐。浩荡的车队从都城起程,一路沿着大山向南,路过了新近收复的妪厥律和多伦,路过了已成废墟的锡林郭勒。才过去的那一年的种种艰难开始一一回现。索尔哈罕坐在马车里想,这一切会在多久之后再度上演?
    五月初,使团抵达了封义,小城已经完成了修复,以一种坚毅的表情矗立在山峦之间。封义的长官庞县令几个月前陪着魏池坚守这座城市,现在却正在谋划着怎么接待这群远方的‘来客’。
    温主薄笑道:“世事无常,竟然让咱们遇上了。”
    再过一个月,两个人就要升到嘉兴去当官了,没想到最后一场接待竟然是接待几个月前的死敌。
    使团只在封义停留了一天,似乎双方都不愿在此驻留,擦肩之后速速而过。
    之后是繁荣之都嘉兴,抚庆,依顺,索尔哈罕也是第一次来中原,看到街上净是汉人衣冠,想到那个人,竟也觉得不那么陌生。大齐的官员对于这件事的小心程度超乎了索尔哈罕的想象,每到一处早有鸿胪寺的转派官员在此恭候,事情可谓是办得滴水不漏。
    五月十日,索尔哈罕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

  ☆、第一百零八章

108【建康七年】
    京;就叫京。前一代漠南王来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地地方;以至于这座城市深植在他心中;让他决心要把漠南修整得和这里一样。
    这座城市有十八座城门,城墙高达几十丈,角楼和城楼都精致无比;里面的街道规整而方正,连最小的民居也作了合理的安排。运河、集市依势而建;店铺、车辆整齐有序,商船、市民往来不歇。城内民居和各政府衙门规划清楚,各级别人员安排得毫无差池,上至天子;下到百姓,处于一城之内;礼仪不相违背。
    每年有大约三万两黄金的生意在这座城市中交易,出入往来的人口多达千万,这是所有人的向往之地。
    除了丰饶的市井,还有无比严谨的官僚制度。出使的车队离京城还有百里的时候,每一座长亭都早已安排了官员,等抵达京城的时候,迎接的官员已经久候在此了。
    车队缓缓地停了下来,索尔哈罕命人挑起车帘,一位着赭色官服的官员走上前来,用流利的漠南话说道:“臣是鸿胪寺卿余冕,特奉命在此恭候,请殿下换车入城。”
    索尔哈罕点了点头,又望了他身后的那群人——大约百人,列队整齐,纹丝不乱。面前这个,声音宏亮,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怪不得那个姓魏的虽然长得不赖,但却从不敢轻狂,原来大齐朝中之人,皆是人中精华,没有一个等闲的。
    换了车驾,一行人拉着仪仗进了城。索尔哈罕原本以为是要入皇宫,谁知到大齐有专门招待他国皇室的宫室,到了大宸宫的门口,一拐,进了别院。
    余冕伺候这一行人安顿好,过来和索尔哈罕行了礼,表示明天一早就安排她入宫觐见。
    等余冕一行人走了,索尔哈罕才奇怪起来——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进宫?
    随行的贵族诺索呐曾经多次出访齐国,想了想说:“中原男尊女卑,真论起国事来是不会让女子与会的,但是殿下身份特殊,估计他拿不了主意,所以先按皇室的规格接待殿下,最后他家皇帝来定夺殿下您的份量。”
    也是,大齐的皇帝并不知道自己是公主还是女王,毕竟,自己也是有漠南以来,第一个有实权的公主,不知缘由也情有可原。
    果然,当晚上就来了准信,第二天一早就可入宫了。
    索尔哈罕笑道:“还是给一巴掌才听话,要是今年入春不打那一仗,他们肯定要拖沓!”
    这也真是实情,漠南不是一个小国家,要打打不下来,不打他又闹得不安宁,好不容易朝廷里面的争端暂歇,不论是皇上还是大臣,都巴不得借着此刻把事情办好了,免得节外生枝。
    陈鍄此刻也有自己的思量,对方的领袖居然是个女的?这意图真难琢磨。王允义肯定是给了余冕一些暗示,要不然这个人不会把这女人安排到第一位。当年安排攻打漠南的时候,王允义虽然不是十分赞成,但是那也是欲拒还迎,究竟是什么让志在必得的王允义在漠南一仗中半途而废草草收场?陈鍄突然觉得这女人来头不小。
    陈家还在世的三兄弟,性格各有特色。
    秦王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只求把事情做好。燕王机敏异常,与之争斗几乎难赢。至于陈鍄……那是十分阴险,最喜欢挑起事端,得了便宜还卖乖,善于斡旋四方,连老狐狸王允义都被他算计了好几次。
    陈鍄开始打起了算盘:“让皇后安排会面。”
    于是,第二天,索尔哈罕被摆了一道,她进了宫才发现,等她的不是大齐的皇帝,而是大齐的皇后。对于这个接待,她找不到什么发怒的理由,女人接待女人,这本就合乎情理,而皇后这个级别也不低,见自己正合适。
    索尔哈罕前脚一走,离宫里剩下的随行人员就被请到了鸿胪寺,鸿胪寺官员一改昨天的彬彬有礼,纷纷拿出了本来面目,亮出磨了大半个月的牙齿。好在这一批人也是索尔哈罕精心选出的,不少人多次出使大齐,也都是些有识之士,见到这架势心中也有数,于是也狞笑着表示接招。
    中午,督促的太监回来汇报陈鍄——这两群人吵得连午饭都还没吃,汉语和漠南语交替进行,精彩纷呈。
    陈鍄才吃完饭,正在缓缓地喝一碗胡茶,听到这里,只是微微一笑。
    鸿胪寺的争吵确实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内廷的这次会晤却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鉴于这次自己和王允义的隔阂已深,估计王允义另有谋划,他是不是有可能考虑和漠南单独达成什么协议……这很难说。所以陈鍄必须凭借自己的直觉找出这个使团中真正的领袖。根据沈扬在漠南的见闻,这个公主不是一个单纯的贵族女子,但是她究竟够不够格呢?这个也很难说……毕竟现在在漠南要称王的人已经出现了,谁是谁的爪牙还不是台面上的事情。王皇后虽然是个女流,但是也是有所见识得,所以陈鍄谨慎的做出了这次试探。希望这位公主能释出些许暗示。
    陈鍄原本以为这位公主见到皇后后会尽快结束会面,并要求自己接待,谁知到!这人居然乐呵呵的和皇后聊了一上午家常,聊完就回离宫了,国事压根一句未谈!
    陈鍄虽然吃惊,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担心这是王允义下的深套。
    想了一下,陈鍄还是把太傅找了过来。郭态铭从西苑赶了过来:“那边正吵着呢。”
    无意义的争吵。
    陈鍄担心的说:“朕是担心王允义。”
    郭态铭拿出三封文书:“这事情,他暗自做的决定是做不了数,更何况两年后皇上就准备收口袋了,他要做什么营生也不过是短营生。这次的议和不单是他要上心的,文武百官也都在意着呢,这是内阁的意思。”
    三份文书,围绕着两个问题:要不要继续互市,要不要给新漠南王名分。这两个问题背后有无数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但是本质就是两个政权的博弈,要,或者不要。按照内阁的意思,皇上有把握用名分挟持对方,把亏本的生意停了。但是估计对方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者,所以,怎样打消对方的锐气?
    是的,太傅说得对,王允义的那些事情,都是小事,他在京城,他一家都在京城……就算有小动作,那也不过是收拾不收拾的问题。这两点,才是大事,内政和外交都与之息息相关,对方也必定是冲着这两点来的。
    “安排那个公主觐见。”等太傅走了,陈鍄吩咐太监:“慢!算了,明天。”
    第二天,天未亮,陈鍄就坐了宣政殿的内政阁里,一直坐到辰时末,太监进来报,说那位公主来了。陈鍄这才抬起头,将那三封信放到了盒子里。
    第一面,陈鍄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气度雍容典雅,让他想起了先帝的那位皇后,陈鍄愣了一下,这才受了她的礼,给她让座。
    索尔哈罕坐下来,对着这位同样年轻的皇帝微微一笑,心想,这就是那个皇帝?仪表堂堂的,为何姓魏的说起他的时候总是酸溜溜的?
    太监们上了茶,纷纷退了下去。
    “听闻公主的兄长逝去了,实在是可惜啊。”陈鍄表情诚恳。
    “操劳所致……”索尔哈罕长叹一声。
    两人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前两天,朕的皇弟,就是镇守边关的秦王给朕来了书信,说是抓到了个细作。”陈鍄手上拿着一封信:“是后金人。”
    索尔哈罕笑了一下:“这个后金人跑得倒远……”
    陈鍄把信递到了向芳手上,向芳接了信默默地退到一旁。
    “巧得很,公主一定知道后金的皇子在京城,这细作还不是个普通人,他是来报信的,后金的国王驾崩了,要皇子回去即位。”陈鍄笑着说:“其实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弄得蝇营狗苟的?”
    索尔哈罕微笑的看着陈鍄:“后金皇子?……算来今年也有五十二了……”
    陈鍄不理会索尔哈罕的似笑非笑:“大概是这样的……怎么?公主和他认识?”
    索尔哈罕拿手巾擦了擦嘴:“本来可以认识的,可惜他来京的时候本宫还未出生。”
    “这次可以结识一番。”陈鍄毫不示弱。
    “应该的,后金曾经也是漠南的属国,当年他父皇的皇位还是漠南封的呢。”索尔哈罕也毫不示弱。
    陈鍄明白了,那个使团果然是站在她背后的,怠慢了女人果然要付出代价。
    话说,索尔哈罕入了宫,一群臣子就拉长了脖子在朝堂里候着,天亮之前草草开了朝会,大家没有各自散到各自的衙门中去,而是三五聚头的在宫内歇下了。大家议论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漠南的事。
    来的居然是个女人,大家先惊奇了一下,而后更关心的还是本质的那几件事——兵部还打不打?户部还贴不贴钱?工部今年的预算是不是还要减?吏部那边是不是还要准备着提人去边关?礼部是这会儿负责熬浆糊的,不敢走,尖着耳朵留意大家的态度,刑部的人可以走,但是大家都没走,于是也留了好些。
    王仲良站在个角落里,看他叔叔和他父亲正无事人似的拿着个玉器在琢磨,四周的官党们也似乎其乐融融的在聊一些私事。但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这些大房间里的人之间有摸不到的绳子,把他们捆成了一个个的党派,这些党派有些是敌有些是友,但是今天,都是为了看王家的结局而来的。
    王仲良想到了那两个人——毫无瑕疵的余冕,造诣惊人的魏池。他们都没有绝对的必要维护王家,所以这件事情似乎可靠,却是变数无限。特别是魏池,他那么年轻,他有何资本敢不依附王家?老头子们说他是听他老师的嘱咐,但王仲良觉得不像,这个人不是冯琳,他不是大家出身,就算是不结党也要有个限度,他跟着叔叔在塞外整整一年,难道真的不曾对叔叔的好意动过心?之前也有这样庶吉士,他难道不知道这些不通官谛的书呆子都混到南京去了?……他背后一定有人,说不定真的是燕王……
    “王大人!”礼部员外郎张斌突然过来打了声招呼。
    王仲良赶紧回神:“张大人!”
    张斌凑上来小声笑道:“刚有同僚回来,说那位漠南公主十分美貌,了不得呢!”
    王仲良也陪笑道:“这是跑来和亲的么?”
    “唔!不可说,不可说!兵部的人说这公主长得虽美貌,但是性格彪悍,敢砍人呐!”
    王仲良把话题扯到一边:“张大人这两天可忙坏了!”
    “哪里哪里……”
    两人正在客套,突然太监黄贵穿堂走过大殿:“传皇上口谕!”百官面面相觑,赶紧跪下。
    “晚朝尚早,大家先散了吧!”黄贵说罢,命手下的人把门都打开了,看百官还跪在地上,于是冷冷的说:“还愣着做什么,大伙散了吧!散了吧!”
    王仲良站起身来正在发愣,突然看到王协山对他做了个眼色,赶紧跟了出来:“父亲?”
    王协山低声说了句话:“转告给周阁老,快!”
    王仲良略略一惊,转圜了一番,赶紧往西苑去了。
    内政阁门口,黄贵一边换衣裳一边问小宦官:“多久了?”
    小宦官低声说:“一个多时辰了!”
    “老祖宗还在里面?”
    小宦官点了点头:“二祖宗请到茶阁歇息吧。”
    “不了,拿个凳子到门口,咱家坐着等。”
    内政阁的碳炉只够用一个时辰,屋里只有向芳一个人,但他手上拿着至关重要的文件,不能下去添碳,碳炉终究还是要塌了。陈鍄这会儿有些筋疲力尽,但是结果比他预料的要好那么一点点,所以他松了一口气,亲自站起来,上前添碳。
    索尔哈罕也走过来:“两者缺一的话,本宫回去也交不了差,就算陛下也留本宫三十年,本宫也只得认了。”
    陈鍄拍了拍手上的灰:“要是全给漠南的话,这一仗,算什么?就算朕应了,内阁也会封还。这样的条约没人肯签。”
    索尔哈罕深叹了口气:“互市的价格不再按官计,按当年的市价记,如何?”
    “可以通市,不可以再互市了。”陈鍄不愿再退步,通市要征税,货物的价格要加好几倍。
    索尔哈罕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碳炉:“陛下,您这么扔,把火都要压灭了。”
    陈鍄笑了一下,指着站在皇位旁边的向芳:“那奴婢是行家,可惜手上拿着个东西,要是放下了,即可过来加碳。”
    向芳手上拿着的就是所谓的秦王那封关于后金细作的书信,陈鍄笑得很暧昧:“公主殿下,要不要?”
    索尔哈罕沉思片刻,微微的点了点头。
    “向芳!过来!”
    向芳恭敬地走过来,把那一页薄纸呈给陈鍄后就弯下腰专心伺候碳炉。
    其实,这是一封和细作以及秦王无关的信,内容的主角只有一个——王允义。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条件很好,这一次两人的立场是统一的。王允义在去年时索尔哈罕的心病,但也是她主要的合作者,有些秘密的协议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双方都得了不少好处。陈鍄要让她明白,自己作为皇上,可以给的有更多!
    这一个时辰的交谈让陈鍄坚定了一个判断——这个女人是漠南的领袖之一,所以,她有看这封文件的资格。
    索尔哈罕面不改色,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颤了一下!王允义不笨,是这个皇帝太厉害,那样天远地远你知我知的事情竟被他掌握于掌股之间。文件中所提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拆王允义的旧台,砍王允义的旧根。
    “好。”索尔哈罕抬手将那薄纸投入碳炉,只是火舌一舔就再无痕迹了。
    陈鍄哈哈大笑:“爽快,朕的印章和衣裳给了是收不回来,但是互市可是时时的事情,公主殿下不三思么?”
    “陛下嫌本宫不够资格做主么?”索尔哈罕也笑道:“正如陛下所说,互市是您说了算了的,这可不是玩笑。”
    “好!”陈鍄笑道:“剩下的那些枝节的小事自有人去操心,既然公主是第一次来访中原,正好放下心来,好好游玩一番,可好?向芳!提一辆簇金八马的车来赠与公主!”
    向芳应了下来,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到向芳出来,黄贵赶紧迎上去:“儿子给老祖宗磕头,朝服沉着呢,儿子伺候老祖宗换。”
    “无妨,”向芳和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事情还没完呢,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儿候着吧,一会儿万岁爷使唤人才有人当差,晚上万岁爷问你的时候,就把百官的事情说说吧,没什么大事了。”
    送走了向芳,黄贵琢磨着最后一句话——没什么大事?转了几下脑筋,扭身去找王允义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鸿胪寺那边依旧是吵得如火如荼,那位神秘的公主时常进宫内走动,每次都是皇后、贵妃亲自作陪。局势似乎是停滞不前,但是整件事情已经默默地往一个预定的方向滑移。
    除了每天进宫玩玩,索尔哈罕也照常例到鸿胪寺遛遛,听听两帮人争斤夺两的吵架。春暖已经变成了初夏,皇后为了表示亲切,特意命人拿上好的绸缎赶制了两件漠南款式的衣裙送给索尔哈罕,索尔哈罕也觉得这样的布料很合时宜,图新鲜,穿了出来。鸿胪寺后院的景色很好,索尔哈罕和这群人打过了照面就往后院喝茶去了。
    “她们中原的衣裳轻飘飘的。”阿尔客依小声道。
    索尔哈罕细看着自己的袖子:“是,也不知是怎样的闲心,绣这么多花儿在上头。”
    “别说衣裳,就说这院子,不过是个衙门的后院,竟都修得如此精神,逛三天都不腻味。”
    “可不是么?就这么十几亩的地,大院子套着小院子,树有高的,有矮的,花有红的,有绿的,该有水的地方呢,就有塘,该有坡的地方呢,就有山。走一步是一个景,停一步也是一个景,抬头是一个景,回头又是一个境。”
    阿尔客依正要搭话,突然看到一个年轻官员站在岸边,手拽着一根葱绿的垂柳,正笑盈盈的往这边看:“那是谁?”
    索尔哈罕一愣,失声叫了起来:“魏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复杂,不过大家也不感兴趣……有兴趣的自己琢磨一下吧。

  ☆、第一百零九章

109【建康七年】
    阿尔客依拉住索尔哈罕:“别跑!”
    索尔哈罕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但是心仍旧砰砰砰的猛跳。
    等魏池走过来的时候;索尔哈罕对她慢悠悠的姿态有点生气:“你!……”
    “拜见公主殿下!”魏池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
    “……大人多礼了。”索尔哈罕不自觉间回答得有些磕磕巴巴。
    倒是阿尔客依镇定自如的鞠了个躬:“殿下;女婢回避片刻。”
    因为说的是漠南语,又很快,魏池也没听明白;只看到这个女侍者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咦!祁祁格!”等那个个子高高的女侍者一没影,魏池就蹦过来;扭住了索尔哈罕的脸:“刚才看你在鸿胪寺厅堂里耍威风,好不得意啊!”
    索尔哈罕拍开她的手:“方才还想你怎么就突然有了人样了?原来是怕生啊?”
    魏池四处张望了一番:“礼仪之邦,外人在前,自然是不敢造次。刚才那个是谁?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个侍从。”
    “哼!她可和你不一样;她可是武功盖世,你要惹着她了;她锤扁你。”
    魏池叹了一口气:“你这胳膊肘怎么拐的?这就帮着涨别人的威风,灭我的意气了。”
    “犟嘴!”索尔哈罕趁着魏池不注意,挠到她腰上。
    “别别……我怕痒,我错了,我错了!”魏池确实怕痒,赶紧讨饶。
    两人正在闹着,突然听到湖那边啪啦一声,恐怕又是某张桌子被人拍得翻了天,之后又是瓷杯子摔地的声音,乱成一片。魏池捉着索尔哈罕的手尴尬的笑道:“鸿胪寺的衙门果然小,隔着湖都能听到吵架的声音。”
    索尔哈罕讪讪的把手抽了出来,一时无语。
    “你现在是什么官?”
    “祭酒。”
    “……挺好的。”
    “……”
    索尔哈罕突然笑了起来,魏池不解:“你突然之间笑什么?”
    “没什么,”索尔哈罕往亭子外面走:“只是觉得你做军官的事情,就好象发生在昨天,但是看到现在的你,就像是重来就不该和你认识一样。”
    魏池突然觉得应该是这样——自出生,她是外族的皇家女,自己是寒门的小孤女,到后来,阴差阳错的,自己居然到了京城,再到后来,变本加厉的阴差阳错,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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