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们只有五年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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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泊浅很多年后回想起朱林的这句话，还特意打了电话跟她说，朱林，你说对了，真的只有你们不介意我喷口水。
　　“曲泊浅，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写数学题都会自言自语？”朱粒萍说。
　　“没有吧……”她狡辩到。
　　“你上次做数学题还对自己说＇哦哦哦哦，对不起，错了，不是60度，是45度。＇”朱粒萍说。
　　“要不她生日我们送她一个复读机吧，录下来让她听听？”朱林提议。
　　“……”
　　有一次曲泊浅和班上一个是班干部，性子蛮好强的女生吵架了，班干部好凶狠，一直在班上大声骂她，曲泊浅没有还嘴，因为蔡颖在场，她怕丢脸，想叫班干部出去和她吵，班干部不理，自己骂着骂着还哭了，那天曲泊浅觉得真的要被班干部害惨了，她想班上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做错了吧。
　　但是后来朱林和朱粒萍一起买了生日礼物给她，说是一个开了光的日式琉璃手链，她们当时问了卖手链的阿姨手链有什么作用。
　　阿姨说，防小人的。
　　朱林就神神叨叨的拿着手链说，“防小人，防小人，防谢xx（和曲泊浅吵架的班干部的名字）……”
　　曲泊浅也一直记得，蔡颖那天上学穿着黑色长大衣，很酷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们三个一起笑的跟怀春少女一样。
　　因为曲泊浅在笑，所以她们也总是很开心的一起笑。
　　就算是充五块钱话费，朱粒萍也愿意厚着脸皮帮曲泊浅去充。
　　就算顶着大太阳还在发传单，朱林也愿意帮她去联通公司，只是问一下她流量还剩多少。
　　就算没有任何好处的跑腿，朱林朱粒萍，都是不嫌麻烦，答应好了，就会帮忙。
　　她以前可是从来只帮沁哥十三跑腿的阿！
　　曲泊浅从没有想过，她还可以在高中交到好朋友，让她在高中最地狱的一年里，度过了一个辛苦，却充满快乐欢笑的高三。
　　重拾落下许久的课本，那真的是一个太过漫长的过程，朱粒萍曾多次看着睡眠不足的曲泊浅睁大眼睛看书，困的不停流泪也不肯休息一会，在朱粒萍趴在桌子上小睡醒来时，她还看见曲泊浅为了清醒，扇了她自己一耳光。
　　她第一次见到曲泊浅这么可怕的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看书做题，凡是曲泊浅咬着手指认真看书时刻，除了问曲泊浅题目，她和朱林也从不会去打扰她。
　　升入高三一个月，曲泊浅便养成了每天睡五个小时也不会犯困的习惯，为了节省每分每秒看书，她竟然还可以忍着一个礼拜洗一次澡。不止是朱粒萍和朱林看见了她的努力，曲泊浅从全班中下游水平一点点到了全部数学第一和总分第一的成绩，也让无数老师和所有认识她的人，从一开始的讨厌她搞基，再对她参生了敬佩。
　　成绩是个可以洗白人的好东西。
　　这些曲泊浅也都是后来收到同学录的时候才知道的，包括朱粒萍，班上的同学都在同学录上写着类似于：“刚开始觉得你很傻逼，后来觉得你很赞嘛！佩服你的毅力！”之类的话。
　　左沁和十三已经离开了很长的时间了，蔡颖和曲泊浅都与新同桌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尽管蔡颖不想承认，但曲泊浅从蔡颖对她的态度转变中看到了，蔡颖是记得的，记得她对曲泊浅曾说过一句：“你的成绩不可能会超过我的。”
　　曲泊浅就算连蔡颖最擅长的英语最后也超过了，她也没有忘记对蔡颖的初心，她按蔡颖的水平，给了她一套套数学卷子，亲手为她做好了每道题的讲解，因为她曾试图和蔡颖面对面讲题，但蔡颖迅速胀红的脸，让她们都不敢再尝试正常沟通交流。
　　“我以后要天天上黑板去听写英语单词！”曲泊浅拍拍手上的粉笔灰，下来对朱林和朱粒萍说。
　　“为什么？你装逼吗？”朱粒萍打趣道。
　　曲泊浅一脸花痴的笑：“不是啦，刚刚在黑板上写单词，蔡颖在我后面一直教我！我以后天天上去写，天天写错，然后让她教！”
　　“真的是少女心爆表啊！”朱林本来以为曲泊浅是搞基中扮演男性角色的那一个，但曲泊浅酷似男生外表下分明住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就算她不能接受曲泊浅搞基，但在蔡颖不小心打翻后面一个女同学的热水杯，让那个女同学的脚遭了罪，曲泊浅立刻冲过去安抚女同学，给女同学擦脚替蔡颖解围的时候，又或者那天下午自习课，教室外面突然打雷闪电，一阵阵雷声袭来，吓得旁边那大组的蔡颖，捂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不敢出声，曲泊浅在众目睽睽之下傻乎乎的跑去拉窗帘时，尽管朱林知道，拉上窗帘根本不能抵挡雷声嘛，可她还是觉得曲泊浅很帅，她是真的单纯的喜欢着那个天天欺负她的蔡颖。

　　第　12　章

　　春末的虫鸣清凉入耳，夜里吹进房间的微风夹着泥土青草的气息，无论过了多少年，曲泊浅在每个夏天都可以闻到从记忆深处里飘来的，那熟悉却又遥远，属于高三的味道。
　　小时候一直以为，坐在一起的位子分开，感情就会减弱，所以和好朋友位子分开，曲泊浅可以难过好几天。
　　长大了一点，她觉得不在一个班，感情就会减弱，所以她最怕分班了。
　　后来的曲泊浅觉得，距离和时间才是感情的杀手。
　　直到遇见了左沁，左沁什么也没有做，却用回忆杀一一向她证明，时间和距离，和左沁比起来，就是个屁。
　　刚刷完一套数学卷子，曲泊浅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首歌的时间，她奇怪自己已经不那么想念十三了，但她很想左沁，她艺考结束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去年生日送她的两只荷兰小猪，她去杭州画画之前都送给了别人，可她再也不恨她对她那么的决绝了，时间并没有带走她对她的友谊，如今她只记得她对她的好，给过她所有的感动。
　　越是临近左沁回学校的日子，曲泊浅呆在教室里就越不安，现在放学铃声一响，她就背上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可今天当她皱着眉头，非常烦躁的走出教室门时，她一眼看见了等在旁边的那两个人，好久不见的十三和左沁。
　　那刻她皱着的眉头瞬间就舒解开了，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十三朝着她一脸傻逼的笑，而左沁，却迅速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她，直到她从她身旁经过，走远。
　　但是曲泊浅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合不拢嘴的笑着，心情明朗。她没有对左沁的反应感到难过，这天她的情商难得上线，她心里面明白，和十三释然的笑容相比，左沁那个转身，对她们的意义是什么。
　　沁哥还是在乎她，就像她，也从没有忘记过她一样。
　　学校有明文规定，星期一每个人都要身穿校服才可以进校门，于是乎，总有一大堆倒霉孩子在星期一的早晨被堵在门口等待救援，曲泊浅到学校时看到了在校门口停滞不前的左沁和宫爵，她强迫自己无视他们，直径往学校里走去，可是她走了一半就停在了路上，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
　　“该死。”曲泊浅骂了自己一声，转身走向了左沁。
　　“你要不要我帮你借校服，马上就好。”时隔半年多，曲泊浅低头看着脚尖问到左沁。
　　左沁似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不想搭理曲泊浅，她良久没有开口作答，久到曲泊浅已经开始放弃等待了，她很难过，沁哥还是没有原谅她。
　　算了，就当我热脸贴冷屁股吧。曲泊浅握紧了拳头，准备转身。
　　“借两件校服！”左沁最后笑着对曲泊浅说。
　　曲泊浅惊讶的抬头看着左沁，然后也笑着说：“好！”
　　艺术生基本回来学校上课了。只不过不在二班，而是在曲泊浅楼下一层，单独组成的艺术班。十三没有回来，十三去校外参加了单独的补习班。
　　左沁打了一个电话给曲泊浅，让她马上下来教她一道题目，曲泊浅就放下解了一半的数学题，飞快的跑下来楼来给左沁讲题。
　　她们倚靠在走廊半圆形的护墙上学习，宫爵就在一旁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她们，曲泊浅被看的发慌，又想起那些男生说因为宫爵不敢跟左沁玩之类的话，她便在左沁耳旁小声说到：“我喜欢女生，宫爵没关系我和你玩吗？”
　　“放心，他从来不把你当男生。”左沁笑到。
　　言下之意，就是曲泊浅对宫爵造不出任何威胁，但是曲泊浅还是对那个胳膊至少比自己粗了两倍的男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问左沁：“下课时间短，讲不到多少题目，回去拿微信问我怎样？”
　　左沁想了想说：“你星期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曲泊浅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但她笑着说：“有的。”
　　“那星期天下午给我讲题目！”
　　“好。”
　　沁哥回来了，曲泊浅的时间表也被小小打乱了。也记不清是怎么开始，又是谁先打的电话给谁，总之在高三最后的两个月里，左沁经常在晚上和曲泊浅打电话聊天，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虽然大多时间都是曲泊浅在讲，左沁要她讲，当她不在二班的时间里，班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后来曲泊浅已经讲完了二班里所有可以讲的事情，可是左沁却一直没能戒掉，和曲泊浅打电话聊天的习惯。
　　“蔡颖现在和陈超同桌，她们俩关系很好，陈超生病，蔡颖送药，陈超生日，蔡颖送手表，陈超位子要被换走，蔡颖很难过；我从没有见过荡姐那么在乎一个男生。”
　　“他们只是好朋友，陈超有女朋友，所以；蔡颖现在跟谁同桌？”
　　“还是陈超，第二天我和班主任说，不要把陈超换走，反正就是劝了班主任回心转意了，这就是成绩好的特权。”曲泊浅得意洋洋的说。
　　“你别恶心我成吗？”左沁快听到吐了。
　　“哈哈！还有沁哥，我之后去医院体检了两次，检查结果都是没有得乙肝！医生说献血地方检查太严格，一点点感染就说是乙肝！”
　　“哼，我说了你乙肝会好的吧，我的嘴巴灵吧！”左沁也开心的说。
　　“灵啊，你快说我能和蔡颖一个大学。”
　　“你叫我说我就说？”
　　“……”
　　“其实，我这么努力读书，刚开始也是想只有全身心投入学习里面，才可以忘记你们一点。”曲泊浅低声说。
　　“那你还要谢谢我们让你现在成绩变好了。”
　　“嗯，我很想考到大学，你们三个还能在未来张牙舞爪的对我喊一声：‘QBQ；看你往哪里跑！’”
　　“唉，要是我们都能在一个地方，一个大学读书就好了。”
　　“哈哈，只要你和蔡颖一个大学，我就一定和你们两个一个大学，你们说要吃城西的早餐，我就去城西买。”
　　“再看吧。”沁哥模棱两可的说。
　　“对了沁哥，你们画室里有个女生跟我说过，说宫爵当时想喜欢你但不敢表白，然后你就对他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你想说的全部说出来。’这样的话，是真的吗？我不相信这是你说的话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左沁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哈哈，这是我问别人的，问别人怎么让一个人主动承认喜欢自己。”
　　“所以，沁哥，你是真的喜欢宫爵吗？”曲泊浅抿住呼吸等待左沁的回答。
　　“嗯，喜欢。”左沁淡淡的说。
　　沁哥说了喜欢，这就够了，关于沁哥是因为钱才跟宫爵在一起的那些话，曲泊浅再也不想听别人说起了。

　　第　13　章

　　“我长了一身包，好痒，你帮我挠一下后背。”左沁掀开衣服让曲泊浅看她肚子上的包，有一颗还正落在肚脐眼上方。
　　曲泊浅有密集恐惧症，看着左沁白皙的肚子上，还有背上散布着的大大小小的红色肿块，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也长了一身包似的。
　　她伸出手颤抖的挠着左沁的后背说：“沁哥，你这个是上火中毒了，我以前也长过，吃几个龟苓膏就好了。”
　　“啊，好舒服。”左沁□□一声，问：“龟苓膏是什么？我只吃过胖大海。”
　　“星期一我给带你，很好吃的。”曲泊浅看见自己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哦，你今天跟我讲什么内容？概率吗？我数学老师说，概率题可以拿到分。”
　　“概率题在选择题填空出现的都很简单，以你水平是会做的，但若出在大题，往往是最难的，我都不一定拿到分，我想教你几何体，你本来就有画画基础，空间思维好，这块比较好拿分。”
　　曲泊浅在说什么，左沁没怎么听懂，她就看见曲泊浅在黑板上画了很多个丑丑的几何图形，强迫症上来的她，硬是把图形擦掉重新画了一番。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讲题了吧？”曲泊浅哭笑不得的说。
　　左沁也就认真的听曲泊浅讲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接着接了一个她妈妈打来的电话，曲泊浅就这么看着左沁先“喂”的一声，然后故意朝电话打了绝对能从学校一楼震到二楼的响嗝。
　　“哈哈哈。”曲泊浅笑得喘不过气：“你就这么对你妈妈的？她有没有被你吓到？”
　　等左沁打完电话，她想学习的耐心全部没有了，她提议到：“QBQ，我们坐到外边聊天吧。”
　　“……”
　　了无人烟的六楼教室外，曲泊浅和左沁两个人搬了凳子到夕阳下，六楼的风真是大真是凉快，她们把脚搁在护栏上懒洋洋的半躺着，左沁也不看她，轻声说：“要是高中不毕业就好了。我对上大学有点怕。”
　　“怕什么？”
　　“怕遇不到像高中一样好玩的人啊！”
　　“安啦沁哥，你一定会遇到很多好玩的人的，这叫物以类聚。”
　　“那你上大学要给我寄明信片，我很喜欢那种有邮戳的明信片。”
　　“哦，有明信片就可以，不用寄生日礼物了吗？”
　　“不行！你每年都要给我寄生日礼物，就算是很小的礼物也行，这是代表你的心意。”沁哥孩子气的说。
　　“哈哈，好，明信片和生日礼物，记住了。”
　　“嗯，马上我生日了，你来吗？”
　　“不去吧，我没时间的。”
　　“哼。”
　　“你想要什么礼物？”
　　“有本事你就送我一只泰迪狗！”
　　“泰迪狗？我比较喜欢斗牛犬，胖胖的多可爱。”曲泊浅眯起了眼睛，舒服的要睡着了。
　　那天送左沁回了家后，曲泊浅也无心看书，她坐在书桌前，在给准备写给左沁的生日贺卡打草稿：
　　“你好沁哥：
　　祝你青年节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是十八岁的QBQ，很高兴认识你。
　　认识你快三年了，这三年来我都是很敬重你的。
　　希望你将来在大学交到像我一样有一滴滴不正常，但又很敬重你的好朋友……”
　　然而曲泊浅最终被自己的矫情和不正常嫌弃到了，这张草稿的内容始终没有让左沁看到过。
　　“曲泊浅，你说沁哥生日我送什么好？”二班一个胖胖的女生问曲泊浅。
　　“来，让我列张表给你。”曲泊浅作势拿纸。
　　胖女孩尴尬的笑着：“你口述就好。”
　　“嗯，沁哥喜欢吃甜食，你可以送她一瓶装满糖的玻璃瓶，当然她最想要一只小狗，如果你有条件可以送她……”
　　“等下，你准备送她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她哈，我给她准备了一件很sex的泳衣还有一套不锈钢餐具，这两个她都可以带去大学用哈哈，至于小狗，我还在存钱。”
　　然而胖女孩一下课就去楼下告诉沁哥了，当时曲泊浅也下楼去找左沁，准备把她买了的一袋龟苓膏给左沁，没看见左沁的人影就把龟苓膏放到她的抽屉里，接着往同一层的老师办公室跑去。
　　当她快跑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看见左沁和胖女孩正聊得甚欢，左沁还张牙舞爪的喊了曲泊浅的名字一声。
　　“你们在讲我什么坏话？！”曲泊浅边跑边说。
　　左沁被吓了一下，然后抿嘴笑着朝曲泊浅屁股踢了一脚：“哪里都有你！”
　　等曲泊浅摸着屁股安全到了办公室，趁班主任下午没来学校，她迅速的翻起这次月考的各科卷子。
　　这是最后一次月考，监考十分严格，水分极少，她可以看到大家真实的分数。
　　触碰卷子的指尖渐渐变得冰凉，曲泊浅轻叹了一声，无法控制的心灰意冷着，最终把手上的四张卷子放回了原处，转身跑回六楼。
　　前方不远出现了蔡颖的身影，曲泊浅很快跑到了她前面，心想蔡颖就在她身后看着她跑步，她们离得那么近，她就更加难过了，以至于她跑到门口时不小心滑了一跤，但她立即就故作镇定的起来走进教室。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朱林看见曲泊浅五官十分羞愧的纠结在一起。
　　曲泊浅没说话，咬着嘴唇看着门口，然而过去了两分钟，她才看见蔡颖笑得脸通红，扶着腰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曲泊浅也扑哧一笑，决定先还是不要告诉蔡颖她的分数好了。
　　“没事，刚刚在蔡颖面前摔了一跤。”曲泊浅花痴的笑着。
　　“哈哈，我跟你说，你以前对刘嘉琪也是这样眼冒星星，然后是蔡颖，你会不会以后喜欢上左沁？”
　　“怎么可能，初中就认识沁哥了，要喜欢早就喜欢上了，而且沁哥完全不是我喜欢的长相好吧！”曲泊浅两个鼻孔冒着气。
　　“对了，QBQ，你买龟苓膏花了多少钱？”左沁一边解方程一边说到。
　　曲泊浅还在想蔡颖的事情，便随便回了左沁一句：“二十几吧。”
　　“嗯，钱给你。”左沁拿出两张票票。
　　曲泊浅这时回过神来了，没好气的嚷道：“你给我钱？我会要你钱？”
　　“声音给我小点！”左沁凶道。
　　曲泊浅立刻闭嘴，她看出左沁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便认真的对沁哥说：“谁惹你不开心？我去打他。”
　　“呵呵，别人打你吧。”
　　“沁哥，我跟你说，不管有多少人对你好，我只把你当最好的朋友，谁欺负你，我是会暴走的。”曲泊浅撅嘴说。
　　左沁听到傻逼曲泊浅说到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她想骂她矫情，到嘴边却是一句：“但是别人打你，我是不会帮你的。”
　　“哦。”曲泊浅明显被沁哥这句话伤到了，她小声嘀咕到：“我以后会尽量不让自己被打。”
　　学习结束仍然是走廊外的聊未来晒太阳，曲泊浅蜷缩在椅子上，柔声问沁哥道：“龟苓膏好不好吃？”
　　“很好吃的。”
　　“哈哈，龟苓膏也是我最爱！”
　　沉默过了许久，左沁似是无意的轻声说：“你说，好朋友会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好朋友怎么会忘记好朋友的生日！我所有好朋友的生日我都记得！”
　　“哦。”
　　曲泊浅这下终于反应过来沁哥为什么不开心了，她看着沁哥隐忍的笑容下流露出来的失落，心一下就软了，她到家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十三，好久没联系，这一次却是为了沁哥才打的电话。
　　“十三，你先别说话，你就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沁哥什么时候生日？”
　　“六月份吗？”
　　“五月四号。她很难过你没有说生日快乐，不记得她生日，你现在打电话跟她说一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说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之前没时间给她。”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给她。”
　　曲泊浅突然想起十三坑队友的潜质，开始后悔这么做，非常后悔，但是来不及了，左沁马上打来了电话，她咽了咽口水接了起来。
　　“你和十三说了什么啊！你想死了是吧！”左沁笑着嚷道。
　　听到沁哥声音没有那么生气，曲泊浅放心了：“我就问了下她是不是忘记你生日了，其它什么也没说！好朋友嘛，有时候会忘记说生日快乐的，对了沁哥，下次生日你送我一个钱包好不好？”
　　“呵呵，QBQ，好唉，下次我一定会送你生日礼物，对你说生。日。快。乐！”沁哥把最后几个字咬的特别特别重，没等曲泊浅开口她就挂了电话。
　　但是左沁没有，之后的每年，都没有对曲泊浅说过那四个字。

　　第　14　章

　　那个挥洒汗水，日夜念书的高三，就在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中结束了，曲泊浅如释重负的收拾好了东西，脑子一片空白的走出了考场，左沁看到了她便向她走来，就像以前许许多多次那样笑着：“做到了你讲的数学题，我觉得应该能考到60分。”曲泊浅突然很想哭，她很想拥抱沁哥，拥抱蔡颖，拥抱十三，拥抱陪她走过高中岁月的每一个人。
　　也许是物极必反，当大家高高兴兴去拍毕业照的时候，曲泊浅没有去，她把手机卡从手机里拿了出来，去书店买了很多小说，又去文具店买了很多只铅笔，想把高三那一年禁锢的灵魂全部释放出来。
　　只是当她有大把时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读书欲，也不会画画了，深陷应试教育很长一段时间，也尘封她的初心太久了。
　　放下了铅笔，盯着画板上未完成的画，却找不到下笔的欲望，曲泊浅轻叹出声，找出手机装上手机卡，当她开启手机后的一分钟，左沁的电话突然打来，她原以为高考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狂欢中，也不会有人想着找她了。
　　“你是想怎样？关了多少天手机？我打你电话你敢不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