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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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出来。
　　　　客厅里有点冷，周奕紧了紧毛巾，盯着咪咪掏衣服。
　　　　咪咪从那一堆衣服里找出来一套黑色的连体服，背后有小翅膀，给周奕穿上。
　　　　周奕毫不反抗地任咪咪不熟练地给自己穿衣服，偶然有被弄痛也一声不吭，虽然说这衣服像童装一样，但是人在外星球，不得不低头。
　　　　咪咪觉得穿着黑衣服的乖乖显得更加白嫩了，开心得不得了，在乖乖脸颊上亲了一下。
　　　　周奕：“……”
　　　　……唉，郁闷。
　　　　
　　　　☆、第三章
　　　　
　　　　根据咪咪的审美，周弈所住的宠物别墅，配色是缤纷的马卡龙色。更让周弈不愿去想象的，是咪咪买的那些衣服，说是给“雄性休曼兽”穿的，但也明显更迎合女生的眼光。
　　　　咪咪甚至把自己的娃娃搬到了宠物别墅外的活动区域，这里有一个白色吊椅，仿真娃娃被防止在吊椅上，栩栩如生。这个吊椅不是在宠物店买的，实际上周弈怀疑这根本就是娃娃的物品，被咪咪放进这里面做装饰。
　　　　周弈站在吊椅前盯着娃娃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绝望，连一个洋娃娃都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咪咪觉得这一幕很好很有爱，她决定给自己的娃娃和宠物定制情侣装。
　　　　带着满脑子的设想，咪咪恋恋不舍地把围栏门关上，去睡觉了。
　　　　通常她晚上是要抱着娃娃一起睡的，但是安格斯不准她带乖乖一起睡，她只好把娃娃留下来陪乖乖度过它在家里的第一个夜晚，希望它不会害怕。
　　　　周弈当然不会怕黑，他在宠物店都能睡得又香又甜，更何况这里的小毛毯都被咪咪熏上了清淡好闻的香气。
　　　　真暖和，这里的毛毯比宠物店的要柔软、厚实多了，大概是因为科多人的体温偏低吧。
　　　　周弈一觉睡到第二天，就被人从别墅里捉了出来。
　　　　一大早咪咪就吵着要玩她的休曼兽，安格斯还没睡醒，就被她拖到了客厅。
　　　　安格斯蹲下来往别墅里看了看，“它还在睡觉呢。”
　　　　咪咪渴望地看着他，“我要抱着它，让它在我怀里睡觉。”
　　　　安格斯在心里吐槽，不养上几个月，成年宠物怎么可能那么放松地睡在陌生人怀里呀。但是他还是满足了咪咪的愿望。
　　　　周弈早就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一看咪咪的表情，他就猜到她想要干什么了。在宠物店时，他也常常看到小孩露出这种表情呀！
　　　　周弈伸手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思考要不要主动爬出去，然后就看到别墅顶被摘了……
　　　　没错，他的“双层豪华大别墅（兽用）”的屋顶，被安格斯一只手摘了下来，放在一旁。
　　　　接着，安格斯双手伸到房间里，把周弈连着毯子一起抱了起来，动作下意识地十分小心，像是周弈随时可能露出尖牙咬他似的——虽然他早就看到这只宠物的尖牙已经被磨平，连生肉都咬不动，更不要提展开攻击了。
　　　　“它醒了吗？它醒了？”咪咪踮着脚问。
　　　　周弈在安格斯手臂里躺得不舒服，但他的第一选择不挣扎着跳下去，而是自己扭动了几下，调整姿势。他微微挺起身体，双手挂在安格斯脖子上，好让对方能像抱小孩一样抱住自己。
　　　　安格斯顺着周弈的动作，托住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小臂上——这个动作，他突然觉得非常熟悉！直到看到咪咪羡慕的眼神，安格斯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妹妹平时抱仿真娃娃的姿势嘛！
　　　　咪咪伸手，“我要抱我要抱！”
　　　　安格斯感受到怀中的宠物，那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身体，让他十分舍不得把它交出去。但是这个少年又不想表现得像在和妹妹抢玩的，于是有些心虚地道：“你给它准备了早饭吗？我们来喂它吧。”
　　　　咪咪立刻被打动了，“我马上去拿来，哥哥你不要动！”
　　　　安格斯抱着乖乖坐到了沙发上，让它坐在自己怀里。乖乖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身体一摇一晃，最后靠在他胸口，浑然无力，眼睛也闭着，眼看就要再次入睡。
　　　　安格斯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它。
　　　　一只成年休曼兽，能够如此毫无防备地信任自己的新主人，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啦，让人的心好像要融化了。
　　　　可惜，下一秒咪咪就端着饭碗跑过来了。
　　　　里面装着半碗肉条和一片面包，是保姆特意做好的，本来想什么调料都不放，但是咪咪坚持要做得像他们的食物一样美味。
　　　　闻到香味，周弈肚子也有些饿了。他掀开眼皮，坐起来了点。
　　　　咪咪拈起一根肉条，放到乖乖面前，乖乖果然张开了嘴咬下去。而且它吃东西的速度不疾不徐，咪咪根本不用担心它会咬到自己的手指。
　　　　安格斯心中一动，也撕下一点面包，喂到乖乖嘴边。
　　　　乖乖一张口，咬住了那块面包。
　　　　松软香甜，和在宠物店吃到的就像是两样食物！
　　　　安格斯看到它不紧不慢地咀嚼，顺手又倒了一杯水，放到它嘴边。果然，乖乖吃多了肉和面包口也渴了，双手扶住杯子喝着水。
　　　　咪咪哀求道：“哥哥，它好可爱，我们再多养一只吧，让它生宝宝。”
　　　　安格斯坚定地拒绝，“你先保证自己能够把它养好再说。”
　　　　咪咪伸手，“给我抱抱。”
　　　　安格斯把乖乖放到沙发上，然后把食物和水都放在他手边，吓唬道：“先让它好好吃完，如果在进食的时候逗弄，休曼兽会不开心的，它们很记仇，以后都不理你了。”
　　　　咪咪相信了，连忙老实蹲在一旁，捧着脸看乖乖进食。可是她多么想自己喂乖乖啊。
　　　　乖乖窝在软软的沙发上，几口食物一口水，吃得干干净净。最重要的是，吃完后它摊着手，也不知是做什么。安格斯想了一会儿，把餐巾纸递了过去，就看它仔仔细细把手和嘴给擦干净了。
　　　　就像不能吃下生肉一样，周弈要隐匿，但是又不肯太委屈自己，于是只好努力把握一个度。一个聪明，会使人惊讶，却不会过于惊世骇俗，可以被接受的宠物的度。
　　　　而安格斯还是因为这克制过的行为震惊了。
　　　　听过不少养休曼兽的人形容自己教宠物上厕所多累，铲屎多累，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吃完饭会自己擦手擦嘴的休曼兽！这也真是休曼兽中的奇葩了……
　　　　那店员说乖乖是被温顺的兽类抚养大的，安格斯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人工驯养出来的，然后编个野生的神奇故事，抬高价格而已。不过很难得的，不要说还是个第一代了，它甚至不是从幼崽开始被驯养，野性却都被磨掉了。
　　　　甚或是，在有据可查的休曼兽首次被发现的年代之前，就已经有人偶然地捕捉到休曼兽，并进行饲养了，只是规模不大，也不为人知。但即使是这样，这只休曼兽相较而言也是十分的有灵性。
　　　　这样的突变，应该也是个驯养的奇迹吧，一般来说，从野生动物到家养宠物，要经过很多代的挑选、驯化，最后得到稳定的基因，然后也能发展出各种品种。也就是说，休曼兽要成为真正的宠物，起码还有几百年。
　　　　安格斯突然觉得自己那几千个银币花得超值了。
　　　　以他的消费观念，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咪咪作为一个小孩却不会想那么多，她抱起乖乖，说：“我们去花园晒太阳好吗？”
　　　　安格斯本来想叫咪咪带上牵引绳，但是思及刚才乖乖的表现，他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跟在妹妹身后，准备看看情况。
　　　　咪咪把乖乖抱到了花园里的草地上，这种特殊品种的草皮柔软而厚实，每天都有人护理，比之地毯也不逊色多少。这个时间，阳光还十分和煦，晒得人暖洋洋的。
　　　　乖乖被放置在草地上，阳光照在它身上，让它的肌肤看起来就像透明一样——即使是同样在宠物箱里待了很久，它的皮肤也比普通休曼兽要白皙太多了，更不用提肤质的细腻程度，就像咪咪的仿真娃娃一般。
　　　　咪咪还带了一个玩具出来，是一根有弹性的棍子，顶端有一颗白色的毛绒球。她把棍子在乖乖面前晃了晃，想让乖乖来扑。出于狩猎的本能，休曼兽们会对突然动弹的事物表示关注，因为好奇心而扑上去探查。
　　　　但是乖乖连眼神都吝于投来，它在草地上呆坐了一会儿，发现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去之后，就缓缓躺了下来，肚皮朝上，惬意地晒太阳。
　　　　安格斯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乖乖对狩猎不感兴趣，还可以解释为在宠物店一直被投喂，形成了习惯。但在没有牵引绳束缚的情况下，也完全没有逃跑的意图，就太乖了。
　　　　……要是周奕知道安格斯在想什么，他一定会说，哥们儿你想多了。
　　　　周奕刚到这里，就知道自己的体力和原始人比起来是个渣，更不用提科多人了。这地方，对科多人来说是个花园里的草地，对周奕来说，那就是个广场！
　　　　再说，他的智商还在，就算是有原始人的体力，也不可能随随便便逃跑啊，一点计划也没有，五分钟都不要就会被捉回来。
　　　　与其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还不如躺下来晒晒太阳呢。
　　　　科多人的审美是皮肤白皙为好，所以宠物品相也以他们的审美为重。宠物店一般不会给休曼兽晒太阳，喂的饲料里更会添加美白成分，能养白一点是一点。就算周奕相对其他休曼兽来说已经够白了，也没有什么晒太阳的机会。
　　　　也不知道赵翼那家伙怎么样了……被卖出去没有啊……
　　　　周奕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头顶。
　　　　是谁呀，打扰别人晒太阳……
　　　　周奕眯眼看去，是稍大一点的那个熊孩子安格斯，他蹲在周奕旁边，低头看去，挡住了一部分阳光。
　　　　要做啥……周奕看到他的手伸了过来，一根手指放在自己肚皮上，轻轻按了按。
　　　　周奕：“……”
　　　　什么鬼？
　　　　然后那只手又往上，手指在周奕的下巴上挠着。
　　　　好痒！
　　　　摸下巴那是舔不到自己这个部位的猫狗之类动物才会喜欢的，周奕被摸这个部位，只有一个感觉，痒！不舒服！姿势还那么像古装剧里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周奕想了想，干脆一转身趴了下来，安格斯的手就落在了他颈后。
　　　　这个科多人愣了一下，随即试探地揉了揉周奕的肩颈。
　　　　周奕爽得差点叫出来，他是坐办公室的，长时间坐着工作，这些部位都是僵的，被安格斯一揉，简直就像做按摩一样，爽！
　　　　安格斯发现自己揉了几下，乖乖不再反抗，而且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不禁大觉有趣，又试探着去揉乖乖的背，乖乖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咪咪非常感兴趣，一起伸出手揉捏自己的宠物。
　　　　安格斯教她：“你要轻一点，手不要太重。”
　　　　“……唔，伺候得不错。”周奕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他可没有错过安格斯和咪咪那愉悦的表情，一边开心地给他按摩，一边还观察他舒不舒服，以便调整动作，非常小心，力道掌握得非常好。
　　　　恍惚之间，让周奕觉得自己的地位特别高，好像他才是主人，这两个则是以给他按摩为荣的奴仆，两个人争着伺候他。
　　　　爽，实在是太爽了。
　　　　
　　　　☆、第四章
　　　　
　　　　一大早，咪咪就在翻箱倒柜。
　　　　安格斯则坐在客厅吃早餐，一般来说，他其实更习惯在自己房间用餐，但是，谁让现在家里多了一只休曼兽呢。
　　　　安格斯面前的碟子上摆着一块烤肉，这种北地特产的肉烤来，即便是早上吃也不会嫌腻，十分可口。而乖乖就坐在他腿上，他用刀叉切肉，自己吃一口，喂乖乖吃一口。
　　　　乖乖的胃口比较小，安格斯还没吃多少，乖乖已经吃不下去了，在安格斯再次把肉递到它嘴边时，它推开了安格斯的手。
　　　　安格斯单手抓住乖乖后背的衣料，把它拎起来放到餐桌上，自己坐近了一点吃。
　　　　他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乖乖，发现乖乖坐在原处呆了一会儿后，开始盯着盘子旁边的果汁看，看着看着，就来打量他的脸色。
　　　　那杯果汁还没被喝过，里面插着一根吸管。
　　　　乖乖翻身爬了过去，抱住杯子，凑近吸管，它的动作很慢，而且一直在看安格斯，就像是每一步都留给他喝止的时间，乌黑湿润的瞳孔里写满了谨慎。
　　　　但是安格斯并没有喝止，他只是看着乖乖喝自己的果汁。等乖乖喝完停下来，他还伸手去摸了摸乖乖的嘴角，“乖。”
　　　　《休曼兽饲养手册》上说，和休曼兽相处时，禁止它们做的，一定要严词呵斥，如是反复几次，比较聪明的休曼兽就会知道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按理说，宠物使用主人的餐具是不好的，尤其休曼兽和科多人其实有几种共患病。安格斯有养休曼兽的朋友，也常常说要很注意休曼兽的健康，通常健康和卫生又是挂钩的。
　　　　但是，安格斯觉得自己怎么也无法对乖乖严厉起来，讲话都不会太大声，生怕吓到乖乖。乖乖不止比普通休曼兽要乖，看上去也柔弱多了。
　　　　安格斯怀疑这是因为乖乖的牙齿被磨平了，进食不够，导致身体也没那么好，可是休曼兽的牙齿被磨掉是无法再长好的，这让安格斯更不忍心在食物上苛刻乖乖了。
　　　　安格斯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咪咪下来了，她提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很多东西的样子，鼓鼓囊囊的。
　　　　咪咪把包甩到桌上，发出一声响。
　　　　乖乖被吓到，往安格斯的方向缩了一下。
　　　　安格斯伸手把乖乖从桌上抱了下来，揽在怀里，“什么东西？”
　　　　“我要上课啦，如果没有我陪着，乖乖多无聊，我把书给乖乖看。”咪咪说着，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了几本书，和一个播放器。
　　　　咪咪今年五岁，已经在家里接受家庭教师的教导了，当然，即使是在家里，也不可以抱着宠物一起。
　　　　她拿出来的，都是她更小的时候学说话、认字的书，图书和播放器里的内容是对应的，非常普遍的科多通用语基础教学系列。
　　　　咪咪幻想，“等乖乖学会了，就可以和我一起讲故事……”
　　　　安格斯心里是觉得妹妹很幼稚的，但他也需要上课，在他们都没空的时候，也许制造一个热闹的环境会让乖乖开心。毕竟宠物孤单太久，也是会得心理疾病的。
　　　　得到了哥哥的赞同，咪咪立刻就把播放器调好，连同图书一起塞到了宠物乐园里面。
　　　　“把乖乖给我。”咪咪伸出手。
　　　　安格斯：“……干什么。”
　　　　咪咪不开心地道：“乖乖是我的！”
　　　　安格斯也知道这一点，虽然钱是他出的，但的确是买给妹妹的……和小女孩抢宠物太难看啦，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伸手把乖乖交到了咪咪怀里。
　　　　咪咪把乖乖抱了个满怀，走到宠物乐园，把乖乖放在秋千上，让它和自己的娃娃挤着一起坐，然后将书塞到他手里，“乖乖，和娃娃一起看书哦。”
　　　　安格斯看过去，觉得如果不是乖乖头上没有角，瞳孔形状是圆的，耳朵也不带尖，那么简直就像两个仿真娃娃并排坐一样，画面还是很美好的。尤其是乖乖真的很乖，不会把书撕咬得乱七八糟。
　　　　从小到大，对于女孩们热衷于给自己的娃娃打扮，买各种衣服、装饰的行为，安格斯是很不理解的，那有什么乐趣？
　　　　但是在这一刻，安格斯忍不住掏出随身电脑，在购物网上搜索起“娃用仿真角”……
　　　　就当是送给妹妹的礼物吧，安格斯心虚地买下了一对娃用的仿真角，勾选了即日达。价格相对较贵，但是制作得非常精美，无论是角的光泽、颜色还是弧度，都很可爱，是安格斯最喜欢的类型。
　　　　乖乖戴上这个后，就会像一个小小的科多人啦，一定特别有趣！
　　　　·
　　　　周奕听着那播放器叽里咕噜放了半个小时录音，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个教学音频，而且和手上的图书是对应的。
　　　　周奕非常惊喜，他本来无聊得快疯了，何况学习语言本来应该是当务之急。
　　　　他在宠物店的时间，对这里的语言发音比较熟悉了，但是光是听根本学不会，顶多记得某几句话的读音，死记硬背下来。那几句话的意思，根据他的猜测，还都是些什么“打折”“好评如潮”“原价998现价888”之类的用语……都是店员经常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卵用。
　　　　现在大好的机会来了！要了解这个星球的文化，必须先学会这里的语言呀！
　　　　幸好是被幼童买回来，否则他还不知要摸索多久能学会当地语言。
　　　　于是，在咪咪和安格斯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们都各自在卧室和学校学习的时候，他们的宠物也在如饥似渴地学习科多通用语，非常用功。
　　　　一个下午，周奕系统地学习了科多语的发音，还好，没有比汉语更难，对于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类来说，认真学还是能学会的。
　　　　这必然会是一段不短的日子，但周奕愿意，也必须花费这个时间。
　　　　就这么勤奋学习到了咪咪下课，周奕又装作懒洋洋随意翻看图书的样子，还特意把书摆倒，好像只是对上面五颜六色的画面感兴趣。
　　　　咪咪冲过来抱着他先亲了一口，“乖乖，你想我吗？”
　　　　这个时候周奕还听不懂的，只是愣愣看着这个外星小姑娘亲完自己，说了一句话，发音很熟悉，但是组合起来又不懂事什么意思。不过周奕还是很努力的猜测，与自己听的音频对应。
　　　　毕竟这个家里，咪咪和他的水平最接近了，听咪咪说话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
　　　　如果能对话那就更好了……
　　　　当然了，周奕是不会对他们开口说话的，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想想吧，如果是人类刚买回来的猫突然开口冲主人念拼音“啊哦鹅咦呜吁”会是什么下场。
　　　　·
　　　　咪咪搂住周弈，拿着自己粉红色的随身电脑，在上面点点点。
　　　　周弈可以清晰地看到，咪咪是在一个购物网站疯狂地扫货，一看款式他就觉得自己在狂冒冷汗。
　　　　买着买着，咪咪就哀叹一声，“没钱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开门声响起，安格斯回来了。
　　　　他穿着学生制服，手臂夹着一个盒子，随手把门关了，“老师呢？”
　　　　咪咪眨着眼睛道：“老师肚子痛。”
　　　　安格斯皱了皱眉，“那你应该在房间等老师。”
　　　　咪咪撅起嘴，“哼……”
　　　　“你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送给你了。”安格斯摇了摇手里的盒子。
　　　　咪咪好奇地道：“这是什么呀？”
　　　　安格斯瞥了她一眼，坐下来，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很小的仿真角，微微翘起，有两个分杈，莹白如玉，顶端有淡淡的粉色，不见一丝刮痕，精致美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胶质液体。
　　　　咪咪立刻尖叫起来，“给我给我给我！！”
　　　　安格斯抬手举起盒子，“你知道错了吗？”
　　　　咪咪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偷溜出来了，快给我吧～”
　　　　安格斯轻笑一声，把盒子递了出去。
　　　　咪咪把那对角取了出来，又看了看胶水，“我没有用过贴的，娃娃头上是有洞的，这个要怎么装？”
　　　　·
　　　　科多人呢，因为进化起源和人类不一样吧，耳朵比较尖，额头上都会长角，有长一根的，也有长两根的，颜色、形状就各不相同了。成年科多人的角长度通常在他们的一只手掌那么长左右，有点形似鹿角，但是很光滑，手感一言难尽。
　　　　周弈穿过来以后，还见过角畸形到呈九十度直角的呢。
　　　　幸好科多人好像并不怎么嘴对嘴接吻，周弈一直脑补万一角长得比较靠前分杈又比较多的话，俩人亲完后那角还不得架在一起了。
　　　　就连那仿真娃娃，也有两只角。
　　　　周弈看到安格斯打开的盒子里那两只缩小版的成年科多人角后，就看了一眼秋千上的仿真娃娃。他可是看到过咪咪怎么把娃娃额头上的角拔出来，露出俩窟窿，又换上一对新的角，频率和换衣服的次数也差不多了，咪咪有整整一盒子各式各样的角。
　　　　周弈正想着出神，就被安格斯手臂一伸，捞到了自己身旁。
　　　　周弈：“？？”
　　　　咪咪拿着角在周弈额头上比划，“贴在这里吗？”
　　　　周弈：“……”
　　　　周弈惊恐地看着他们。
　　　　安格斯拿了一支笔出来，在周弈额头上摸了摸，画了两个记号，然后把仿真角底部抹上胶水，稳准狠地贴在周弈额头上。
　　　　周弈想挣扎，但是他被咪咪抱住，根本动不了一丝半毫。
　　　　安格斯保持扶着角的动作大约十秒后，试探着松开手，仿真角没有掉下来，他再用手去碰了碰，也没有摇动，证明是贴稳了。于是安格斯再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角贴了上去。
　　　　周弈只要稍稍抬起眼，就可以看到从自己额头探出来的“枝桠”，胶水黏住皮肤，还坠了两根东西的感觉实在不好。等咪咪一松手，他就伸手去拔，但是试着用力，却没能撼动它分毫。
　　　　这该不会再也取不下来了吧？！周弈忍不住低着头，不停地摇动那两只角，试图把它们弄下来，然而只是徒劳。
　　　　咪咪捧着下巴，看着乖乖憨态可掬地去拨头上的角，“乖乖好可爱。”
　　　　安格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