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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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嗒是社交型网站，在年轻人中比较流行。
　　　　友人A截了一张图，是他在自己的嘀嗒主页发的一条动态。大概是又被他家臭臭虐了，所以上面两张动图，一张是臭臭拿石头砸他，另一张就是之前安格斯发过的，咪咪玩弄眼神死的乖乖的动图。
　　　　配图文字是：别人家的休曼兽，@安格斯我们换换好不好？
　　　　留言和转载的数据十分惊人。
　　　　安格斯一看，立刻打开自己多日没登的嘀嗒，果然，因为友人A圈了他，他的嘀嗒消息箱也爆了……
　　　　
　　　　☆、第七章
　　　　
　　　　塞西是一家连锁宠物店的店员，被分管照顾店里的休曼兽，和另外两名店员交替值班。今天的生意比较清淡，她便坐在椅子上逛购物网。
　　　　因为上个月卖出一只标价很高的休曼兽，塞西拿到一笔不低的提成，这才能够放开手脚购物。
　　　　只是没买多久，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休曼兽的嚎叫声。
　　　　“……”塞西无奈地放下手里的随身电脑站起来，那个方向……应该是新来的那只休曼兽。
　　　　塞西隔着挺远一段距离，绕着走到那箱子的正面，里面的休曼兽正在摇栏杆狂吼。因为它的吼叫，有几个箱子里的幼年休曼兽也啼哭了起来。
　　　　塞西拿起一根棍子，敲了敲箱子，“安静！”
　　　　休曼兽吼了一声，弯腰抓起什么朝塞西砸来。
　　　　因为休曼兽的手指较为灵活，能抓握许多东西，于是，投掷也成为它们的攻击手段之一。
　　　　但这里面哪有东西给它丢啊……
　　　　塞西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进行躲避动作。
　　　　“啪。”
　　　　那只休曼兽丢出来的东西直接砸在它对面箱子上，一些被栏杆拦住，一些则直接飞进去落在里面一只休曼兽的身上。
　　　　躺枪的休曼兽：“……嗷嗷嗷嗷嗷！”
　　　　塞西一看，“呕！恶心！！”
　　　　居然，居然把粪便砸了出来！真是太恶心了！
　　　　塞西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可是店长吩咐过，这些天总部的领导和专家要在各个分店参观检查，一定一定要保持好店内的卫生，她今天以前都一直在忙店里的大清扫。
　　　　现在，塞西只好连忙去把口罩和手套戴上，叫来同事一起清理两个饲养箱和两只休曼兽。
　　　　同事不情不愿地装备好，和她一起清理，空气中弥漫着怨气。
　　　　唉……自从那只标价很高的休曼兽卖出去后，他们小组的气氛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以前，就算是休息时间，大家也愿意聚在这里谈笑，因为那只休曼兽实在对得起它的价格，从它来到这里第一天起，塞西就没听它大声叫过。特别讲卫生，特别乖巧，大家都愿意一起逗弄它，连带着，对其他休曼兽也温柔了很多。
　　　　要不是没钱，塞西多想把它买下来啊……
　　　　唉，它现在的主人很有钱，应该会对它很好吧。
　　　　清理完毕，塞西又重新坐了下来，只是没心情再购物了，她打开好几天没登陆的嘀嗒刷了起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塞西也关注了很多和宠物有关的嘀嗒账号，而今天，无论是这些账号，还是塞西的朋友，总之，她的首页好像都被一组动图给刷屏了……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和她的休曼兽的互动。图片中小女孩和休曼兽穿着相同色系的衣服，小女孩在揉弄休曼兽，休曼兽虽然想抵抗，但是动作柔软无力，最后还放弃挣扎，一脸生无可恋。
　　　　与其他人第一反应“好有爱”不同，塞西尖叫起来：“乖乖！”
　　　　塞西大声喊着同事的名字，把随身电脑递给同事看，“你看，这不是乖乖吗？”
　　　　同事看了也挠着头道：“这……这是乖乖啊！还有这个小女孩，就是当时买下它的那一个吧？”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唏嘘。
　　　　虽然她们只是照顾过乖乖，可是不免有点把乖乖当做自己的宠物的感觉，现在要在网上，在别人的账号里看到乖乖的动态，还真是让她们酸酸的……
　　　　两人沉默地翻看着那个账号，把乖乖买回去的那家人，好像是几天前无意中分享了一组动图后，受到热烈欢迎，又有很多人呼吁他们分享更多出来，于是也有从善如流地继续晒出乖乖的日常。
　　　　从洗澡、吃饭、换装到睡觉，这几天，这只习性很不像休曼兽的休曼兽的日常图片征服了很多人，因此转载的人才充斥了塞西的首页。
　　　　同事叹了口气，又突然道：“对了，店长不是说，总部的领导很注重口碑和质量，乖乖是我们店里卖出去的呀，不如我们把图片贴一下，而且，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招徕客人呢。”
　　　　塞西犹豫了一下，“可是，乖乖是唯一一只这么……”
　　　　同事撞了撞她的胳膊，“管那么多做什么！”
　　　　塞西：“……好吧。”
　　　　两人一起拿着随身电脑去找店长，说了她们的想法，店长立刻答应了，“好主意，总部一直致力于推广休曼兽，对休曼兽的前景非常看好，这次陪同检查的专家近年主要研究的领域也是休曼兽，可见……很好，就这么做！”
　　　　·
　　　　而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动态其实有被Po上网，更因此隐藏身份有点危险的乖乖，正由它的主人咪咪抱着，旁边则站在一个露出恳求神态的男子。
　　　　这是安格斯朋友的哥哥坎迪斯，最近在创业，做的是家具行业。
　　　　他想打响品牌知名度，但是苦于没有特别好的营销方案，有钱也很无奈。直到这两天看到自己妹妹在刷的最近人气急速上升的一只休曼兽的图片，突然就有了灵感，于是让妹妹牵线拉桥，求到了安格斯家里来。
　　　　坎迪斯倒是愿意出大价钱，就算是按乖乖的身价把它买下来都行，但是咪咪也不缺钱，安格斯也说乖乖是咪咪的，只有咪咪有资格处置，有没有条件，什么条件也要她来提。
　　　　坎迪斯使劲浑身解数，咪咪却根本听不懂，“我不，我不要把乖乖给任何人！”
　　　　坎迪斯说：“不是给别人，只是给乖乖拍照，然后给别人看。”
　　　　咪咪大叫：“我不要把乖乖给别人看！！”
　　　　坎迪斯无奈地看向安格斯。
　　　　安格斯望天，反正咪咪也不上嘀嗒，不知道他偷偷晒妹妹和宠物……
　　　　坎迪斯的妹妹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直到哥哥败下阵来，才走上前，在咪咪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咪咪听完后，眼睛一亮，“好的，我同意了！”
　　　　坎迪斯：“……哈？”
　　　　安格斯也惊讶地看着这个难缠的小魔头，他是无心让乖乖去拍什么营销广告的，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让妹妹来拒绝就好了。谁知道他朋友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真的让咪咪答应了。
　　　　坎迪斯小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妹妹翻了个白眼，“只是把你的广告方案告诉了她而已。”
　　　　坎迪斯：“欸？！这样就可以了吗？”
　　　　坎迪斯的妹妹：“这样还不够吗？”
　　　　坎迪斯的广告方案，是把他设计的那些家具按比例缩小制作，然后由乖乖来做模特，拍摄一系列照片当做宣传。坎迪斯的妹妹只是告诉了咪咪那些家具有多可爱，多仿真，而且拍完还可以送她几套而已……
　　　　对于一个喜欢玩仿真娃娃的小女孩来说，这样真的够了！
　　　　咪咪和安格斯都表示不必收取任何费用，而根据咪咪的要求，把那些小家具折算成银币，也划算得要命！
　　　　坎迪斯意料之外地完成了任务，开心得不得了。
　　　　·
　　　　说实话，周奕还真不知道安格斯有在拍他……
　　　　安格斯的随身电脑造型和周奕认知里的根本不一样，这方面科多人的技术要发达一些，他还在纠结在熊孩子们面前裸露真的是好羞涩的时候，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无数科多网民看光并肆意讨论了！
　　　　而他的科多通用语也还没大成，所以根本不知道这天跑上门来的兄妹俩是为了什么事情。
　　　　几日后，坎迪斯定制的缩小版家具以及宠物服装被送上门来，掌镜的也是他本人。在坎迪斯的设想里，这次是以图片和一些动图花絮为主，不用摄影，他自觉技术还行，就自己来了。
　　　　咪咪买的那个宠物别墅和秋千也是现成的道具，他们把宠物乐园的栏杆给拆了，铺设上各种家具和装饰，再把乖乖往里面一放，由咪咪和安格斯逗弄乖乖，诱使它摆出各种像在使用家具的造型。
　　　　然而可怜的周奕只以为这是熊孩子又买了新的宠物用具，在让他玩，为了早点满足咪咪的癖好，也比较配合地使用，完全不知道趴在一旁那个巨人其实在忠实地记录下自己眼前的一幕幕，只把他当成一个来送货上门的卖宠物家具的……
　　　　咪咪把他放到床上，他就乖乖躺下来做熟睡状，被戳了就滚来滚去抱着枕头赖床状。而咪咪要是把他的手脚摆成固定的姿势，他就绝对一动不动地保持。
　　　　这是他在多次被咪咪玩弄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咪咪想要的，她可以用一整天时间来达成，这个小女孩有惊人的耐心，不让她满意，你就等着也别想睡好觉吃好饭吧……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周奕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揣摩透了咪咪。
　　　　于是，当咪咪把床挪开，换成了一个带穿衣镜的衣柜，周奕也会乖乖穿着她给的衣服，站在穿衣镜前不动弹，然后如果咪咪把他放进柜子里坐着，他也是非常自觉地把腿缩起来，不要露在外面卡到衣柜门。
　　　　周奕陪熊孩子试用过了每一样家具后，熊孩子才心满意足地给了他一碗肉，然后自己去摆那些家具了。
　　　　周奕就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注意力都在咪咪身上，不止是因为这外星小女孩现在是他的“主人”，也因为他发现这熊孩子好像不打算把栏杆再装回去了……毕竟她把那些家具一摆，栏杆根本不够用。
　　　　本来周奕在客厅占用的面积就扩大过两次了，现在这一套家具一来，栏杆更是直接被拆了，他大概要从一个笼养宠物，进步成为一个室内放养的宠物了。
　　　　要不要因此高兴呢？这样是不是有失人格？周奕咬着肉思考。
　　　　·
　　　　坎迪斯兴奋地拍了一堆照片，录了大量花絮，连连夸乖乖是个非常棒的宠物模特。
　　　　在地球上只能被鄙视为白斩鸡，体型因为从不锻炼而十分普通，表情也没有丰富到哪里去，总之是连在影视剧里做路人都可能会被嫌弃太僵硬的周奕，无意间居然被夸赞为一个非常棒的（宠物）模特，他如果知道了，恐怕会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好。
　　　　而当日后当周奕第一次出现在咪咪家以外的室外，产生了“如果现在逃跑会不会被当做流浪兽给抓起来煮了吃”的念头时，他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巨幅广告牌……
　　　　
　　　　☆、第八章
　　　　
　　　　安格斯和咪咪家已经全面向周奕解锁，安格斯日渐不清醒，已经慢慢沦陷为爱宠狂魔，不再装栏杆他一点意见也没有，于是整栋房子都成为了乖乖的宠物乐园。
　　　　当然，乖乖也非常给他和咪咪面子，每当他们因为房子太大，一时找不到乖乖时，只要大声喊乖乖的名字，过不了多久，乖乖就会慢吞吞地循着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且，乖乖也从来不往角落里钻，不用它沾得满身是灰。这大概和乖乖的安全感有关，乖乖一向对他们很信任，又很爱干净，不会缩到阴暗的角落里。
　　　　要咪咪来说，她觉得根本应该准备一间房，把乖乖的家具都放进去，而不是堆放在客厅。现在客厅已经快要沦陷为咪咪的游乐室了。
　　　　安格斯说没有房间。
　　　　咪咪异想天开，“反正大哥总是不回来，不如我们把他的房间清理一下，给乖乖用。”
　　　　安格斯沉默了一下，说：“咪咪，你还小……”
　　　　咪咪：“？？”
　　　　安格斯换了个话题，“我有几个朋友，想带着他们家的休曼兽来玩儿，你觉得怎么样？”
　　　　咪咪不懂，“什么意思？”
　　　　安格斯说：“就像你把你的小朋友带到家里，一起玩娃娃，他们把他们家的休曼兽带到咱家，和乖乖一起玩。”
　　　　咪咪立刻拍起手来，“好啊，他们要把他们家的乖乖带来吗？”
　　　　安格斯纠正道：“乖乖是咱们家的，其他人家里的都不叫乖乖。”
　　　　这个建议是他那位友人A提出的，他认为大家应该到安格斯家里来，请他上一课，看看怎么样才能把休曼兽调教得像他们家乖乖那样懂事。再不济，根据研究休曼兽不是群体生物，有模仿性嘛，也许让他们家的休曼兽和乖乖玩一会儿，就能学习乖乖的好习惯呢。
　　　　友人A家的休曼兽还算好的，其他人家里的，还有至今没学会固定地点上厕所的，让人非常苦恼。
　　　　友人A的建议一出来，众位主人都非常赞同，说要办一个休曼兽主题的聚会。
　　　　安格斯被这么轰炸了几天，说得好像他不同意就不算个人一样，只能同意，但是，这不也还是要问一问咪咪的意思。
　　　　好在咪咪对于这种类型的活动是很感兴趣的，她的幻想中，是一群像乖乖这么可爱的休曼兽聚在一起，如果有雌性，还会互相梳头发扎辫子，就像她和她的朋友们一样。
　　　　咪咪毫不犹豫地答应后，安格斯就去通知他的那些朋友们，定在哪一天都过来了。
　　　　咪咪跑到乖乖身边去，乖乖正躺在它的定制小木床上看着咪咪的书，咪咪坐在床边，一把抢过书丢开，抱住乖乖，“乖乖，哥哥要邀请一些休曼兽来家里玩哦，会不会有你喜欢的雌性呢？乖乖，生小宝宝给我玩呀～乖乖，我来准备你聚会要穿的衣服～”
　　　　周奕被熊孩子揉进怀里，脑海里想着，刚才那几个单词他应该没听错吧？第一句的意思，好像很可能是有其他人类要到这里来玩？
　　　　咪咪的那些图书，高深的没教，但是“玩”“哥哥”之类的单词还是教了的，拼拼凑凑，周奕竟然听懂了第一句话的意思。
　　　　其他人类来这里玩是什么意思，宠物派对啊？
　　　　他对那些外星原始人没有什么兴趣，当初刚穿来就已经证实了，他和原始人跟他和外星人一样，都没法交流，不存在任何思想共同性，他是属于被排斥的一类。在宠物店时，偶尔店员把他们都放出来，总是其他原始人三五成堆，他一个人站在一旁，要是敢靠近还要被龇牙咧嘴地凶。
　　　　他这个长毛的鸡蛋，压根不被其他鸡蛋接纳呀！
　　　　那店员大概还觉得是他的性格问题呢，尝试了让他和其他的原始人交流，结果，他没被打一顿都算他机灵了。
　　　　那些原始人，男的凶，女的更凶，店员想给他扯红线，他差点被挠花了脸。
　　　　总之，提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每当那种时候，周奕都会倍加思念他唯一可能在这个星球上见到的同伴，赵翼。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当初被运到了哪里去，是不是和自己同一个城市。
　　　　他们，可是这个星球上唯二的地球人了。
　　　　·
　　　　三个月前。
　　　　一辆装满了从边境森林捕捉的休曼兽的货车行驶在路上，车厢中，休曼兽们挤挤挨挨地充斥着一个个铁笼。因为空间逼仄，这么一车厢休曼兽从边境森林运到城市里，总会有些死伤，尤其是幼兽。这是正常的消耗。
　　　　作为近年时兴的宠物，它们可以为商人换来远超于这些消耗的利润，也足以令他们不知疲倦地一趟趟去到边境森林，带着捕猎队，把森林里的它们捕捉起来。
　　　　雄性，雌性，壮年，幼年……全都需要。
　　　　科多星的冬天很短，但是很冷，天寒地冻，路面结了一层薄冰。
　　　　前方有一个弯道，司机控制着货车拐弯，车轮一滑，货车来了一个天然急转弯，车尾一甩，并没有锁得很好的车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铁笼摔了下车。
　　　　但是货车司机并没有发现，他忙着控制好货车，继续平稳地向前行驶。
　　　　空旷的道路上，一个铁笼孤零零地躺在中央，里面是七八只休曼兽，它们滚成一团，有的被摔伤了。
　　　　因为那一下狠摔，笼子变了形，一只休曼兽试探着伸出胳膊，然后是头，随机它整只钻了出来。其他休曼兽也有样学样，钻出了笼子。
　　　　这些休曼兽踩着冰，踏着雪，即便受伤，也坚持着茫无目的地朝着一个方向奔跑，它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园已在千里之外。
　　　　除了……除了笼子里那剩下的，唯一一只没有钻出来的休曼兽。
　　　　赵翼裹紧身上的兽皮，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群原始人。
　　　　鞋子都没穿，你们不冷吗？？
　　　　不过，作为一个被穿越到外星的地球人，赵翼其实比它们还要茫然。
　　　　不管怎么样，它们的家乡只是在千里之外，而赵翼的家乡，就不知道在多少光年之外了，他再奔跑也跑不回去。
　　　　赵翼不断搓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里实在太冷了，赵翼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那一块小小的兽皮，根本不能挡住严寒。
　　　　赵翼缩在笼子里，期冀有（外星）人会路过。
　　　　他毕竟和那些原始人不像，他们不管怕不怕冷，都下意识朝着自由，朝着远处的山林奔跑。而若是让赵翼选择，他更希望现在有一个好心外星人发现自己，把自己带到钢铁森林里去——当然，不是笼子就更好了，这大概就是他下意识在光着脚跑和缩在原地之间选择了后者的原因之一。
　　　　幸好，在赵翼快要坚持不下去，产生自己找路的念头的时候，一辆车驶来，并且在离他不远处停下。
　　　　一个穿得十分厚实的外星人走了下来，弯腰看了片刻，伸手把赵翼从笼子中掏了出来，拉开衣服的拉链，把他捂在怀中，带走了。
　　　　好心的外星人来了。
　　　　·
　　　　亚尔维斯坐回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他的朋友问道：“这次捡到的是什么？”
　　　　亚尔维斯呼了口冷气，“是一只休曼兽，不知道是不慎被丢下，还是被遗弃的。”
　　　　“休曼兽？”朋友挑眉，“怎么会是遗弃的，贵着呢，大概是不小心掉下，要不是被你捡起来，又没人及时来找，肯定会冻死吧。”
　　　　亚尔维斯不置可否。
　　　　朋友继续发动车辆，嘿嘿笑道：“这次捡的也太大了，你家还有地方给它吗？我听说这种宠物，很能折腾，也难照顾，你那点工资都要花在一屋子的动物上了，还是悠着点。”
　　　　亚尔维斯轻声道：“等它醒来，看看情况吧。”
　　　　于是，赵翼就被带到了亚尔维斯家里，捂了一路，他也恢复过来了。亚尔维斯一到家，就拉开拉链，把他的头露了出来。
　　　　赵翼的头还没露出来时，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叫声，等他能看见眼前的情景时，不出所料，是各种各样的动物，长毛的短毛的，会飞的不会飞的，大的小的……不大的房子里，住了大约得有十来只动物吧。
　　　　“嘘——”亚尔维斯比着手势，让他的宠物们安静一点。
　　　　一瞬间，宠物们都噤声了。
　　　　亚尔维斯把赵翼抱出怀，放在地毯上，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乱摸啊！”赵翼的痒痒肉被摸到了，笑得直踢腿。
　　　　亚尔维斯胸口中了一下，心想这只休曼兽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啊，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主人……不过无论怎么样，现在是冬天，不能把它放出去呀。
　　　　“嗯……你是在马路上捡回来的，就暂时叫你小路吧。”亚尔维斯又摸了摸他的头，站起来，“我去给大家准备吃的，你们不要欺负小路哦。”
　　　　亚尔维斯离开后，赵翼还半躺在地毯上。
　　　　而亚尔维斯家那些宠物之中，最大的一只外形有点像地球上的狗，只是毛发长得多了，耳朵也比较大。它的体型较大，估计直立起来能比赵翼还高，但是根据赵翼推测，如果刨去那些毛，它就没看起来那么壮了。
　　　　这只“外星狗”抽了抽鼻子，逼近了赵翼，身后，或大或小的宠物们也都有默契一般围了上来。
　　　　“虽然打不过外星人……”赵翼活动了一下手腕，抄起亚尔维斯家的扫把，嘿嘿一笑，“来吧。”
　　　　……
　　　　亚尔维斯端着一锅吃的出来，口里说着：“还要晾凉了才能吃……”
　　　　他一抬头，愣了一下。
　　　　因为他那只向来很不喜欢和别的宠物亲近，甚至只有欺负的巴亚兽口口趴在地上，而新来的小路靠在它背上，手还一下一下抚摸着口口脑袋后面的毛。
　　　　小路有着黑黑的头发和眼睛，白白的皮肤，看起来温顺可爱极了。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呀。”亚尔维斯弯腰把锅子放下，准备翻动一下里面的肉让它们凉得更快。
　　　　赵翼趁机揪住正在试图扭动的口口颈后的皮肉，又捶了它一下。
　　　　口口呜咽一声，因为被揪住后颈，完全不能动弹，待赵翼松手后，它也只敢灰溜溜地把头放在地毯上了。
　　　　
　　　　☆、第九章
　　　　
　　　　亚尔维斯把食物和清水摆好，揉了口口一下，柔声道：“在家里乖乖的。”
　　　　口口仰头“嗷”了几声。
　　　　亚尔维斯又看向那只捡来的休曼兽，它身上穿着亚尔维斯做的衣服，比较粗糙，但是好歹能够遮挡风寒，现在它正大摇大摆窝在靠枕之中吃水果。
　　　　水果是亚尔维斯切好的，它双手捧着啃。
　　　　难怪说休曼兽是有钱人养的，还真是会享受呢……
　　　　但是，很可爱。亚尔维斯露出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