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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飞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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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九城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认输意味着什么?”
    陆文麒道:“我知道!”
    陆文麒的语气同样如此的平静,就像他的神色一样,平静得令人心碎。
    廉九城还不死心:“你为何要放弃?为何不试一试?”
    陆文麒道:“如果谷主要我摘下天上的明月,我想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廉九城微微一笑,道:“你不怕?对于任何人来说,失去武功都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尤其是失去像你这样的一身武功。没了武功,你在江湖上什么事都做不成;甚至街头的泼皮无赖,也能随意欺侮于你。没了武功,你的仇人便可轻而易举地取你性命;说不定出了万象谷,你就会身首异处。你难道不怕吗?”
    陆文麒道:“我怕。”
    廉九城奇道:“哦?果真如此?但你的样子却不像是很怕。”
    陆文麒淡然一笑道:“‘怕’这个东西,还是藏在心里为好!”
    廉九城笑道:“好!说得好!”顿了顿,接着问道:“今后你有何打算?”
    陆文麒道:“我可以行医济世,可以做个教书先生,可以为人算卦看相。失了武功,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廉九城道:“听说毒龙教的陈鹰把你视作眼中钉,武当派也与你结了梁子,还有被你用‘天罗地网’羞辱过的延惜和尚,这些人难道不会寻你的晦气?”
    陆文麒认真地道:“如果谷主不嫌弃,我可以在万象谷里谋个差事。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来万象谷造次。”
    廉九城哈哈大笑道:“这的确是个避祸的好法子。不过,以你的才学,就算武功尽失,亦可有所建树,委身于我这与世隔绝的万象谷,岂不可惜?”
    陆文麒道:“大丈夫立身于世,扪心自问而无所愧疚,可称一生不枉矣。至于旁的,那就非我所虑了。”
    廉九城一竖大拇哥,赞道:“此番见识,老夫听了也觉茅塞顿开。你临危不惧,勇于放弃,知道进退,既不失气节,却又能屈能伸,好得很!这第二关你过了!”
    事情居然发生了如此转变!一时间,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喜形于色,何琦和小蝶更是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众人这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第二道题目,考的并不是武功。
    此时此刻,陆文麒的面色看上去依然平静,只是微微地露出了些许笑意。然而,他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去了。正如一个溺水之人,或许能够从容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而当他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时,求生的欲望与希望无疑会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时只听廉九城道:“下面是第三道题目了,文麒你可要准备好。”
    陆文麒用最快的法子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刻,仍然不是激动的时候。要知道,行百里者,半者九十。
    少时,陆文麒已一切如常,道:“恭请谷主出题。”
    廉九城道:“这一次,老夫要亲自试试你的武功。”说着伸出了他那张托着两枚铁胆的枯瘦手掌。两枚银光闪闪的铁胆,看上去每一枚都至少有两斤重,而转动在廉九城那张不算太大的手中,却是如此的稳定。只听廉九城接着道:“只要你能避过老夫飞出去的这两枚铁胆,这第三道题目就算通过了。”
    这一次,包括陆文麒在内的所有人又是一惊。与上一道题目的难比登天截然相反,这第三道题目居然如此轻而易举。陆文麒虽然武功不及廉九城,却也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在事先有所戒备的状况下,廉九城纵有通天之能,想要用如此笨重的两枚铁胆击中陆文麒,也着实不容易。故而在众人看来,陆文麒通过这最后一道关,定将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陆文麒心中却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十分清楚,既然这是最后一道题目,必定非同小可,里面不知暗藏了何等玄机。一念及此,陆文麒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廉九城的手掌,只等他发出这决定自己最终命运的两击。
    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把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陆文麒身上。两枚铁胆仍然在不停地转动着,“铛铛”的声响有如丧钟之鸣。
    廉九城开口道:“文麒,你可要小心了,老夫即将出手。”
    一言甫毕,一枚铁胆已然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没有人能够看清廉九城是如何出手的,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枚小小的铁胆所激荡起的风声。
    然而,这枚铁胆却并未击向陆文麒,而是击向了何琦。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何琦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涌来,那泛黑的脸庞此时已然惨白如纸,哪里还能闪避。她的身边虽然站着闻笛和小蝶,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文麒身上,骤然遇此变故,一时间都反应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文麒的身子几乎贴着地面,脚在前,头在后,倏地飞向了何琦,一个扫堂腿正中何琦腿肚子,何琦立刻仰面朝天而倒,那枚铁胆便擦着何琦的鼻尖飞了过去。饶是如此,掠面而过的劲风也如利刃一般,刮得何琦面皮生疼。
    就在此时,廉九城的第二枚铁胆呼啸而出。这一次,铁胆来势更疾,却依然没有击向陆文麒,而居然击向了方飞。
    方飞绝然想象不到,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丈夫,会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考验陆文麒的试金石。只见她全身上下已然僵得如一尊雕像,面上花容失色,就更不必说了。
    此时陆文麒距离方飞尚远,如法炮制必然来不及了。眼看着方飞便要身遭不测,陆文麒本能地脚下一运劲,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飞而出。就在铁胆即将击中方飞的一刹那,陆文麒的头颅及时赶到,不差分毫地挡在了方飞与铁胆之间。
    只听方飞一声惊叫,众人都不禁闭上了双眼。
    眼看着陆文麒便要脑浆崩裂而亡。
    一声闷响过后,陆文麒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身子依然在动。
    死人如何能动?陆文麒居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安然无恙。而那两枚铁胆,居然已奇迹般地回到了廉九城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廉九城的身子自始至终纹丝未动,就算他的手法高妙至极,就算他的武功已臻化境,也无法违背常理地令笔直击出的两枚铁胆飞回自己手中。
    此中玄机,只有闻笛一人看破。原来,在两枚铁胆之上,各自牵引着一根细到常人难以辨识的线。在铁胆即将击中陆文麒的一刹那,也就是众人都闭上了双目的瞬间,廉九城运劲一收,两枚铁胆以快到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回了他的手掌。而闻笛窥破玄机,是在第一枚铁胆击向何琦的时候,这或许才是他在危难关头“见死不救”的真正原因。他早已看出,一切尽在廉九城的掌控之下,贸然出手只会坏了陆文麒的好事。
    陆文麒和何琦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同方飞一起,兀自惊魂未定。只听廉九城哈哈大笑道:“知恩图报,舍己救人!好得很!这第三关,你过了!”
    此时此刻,陆文麒脸上终于现出了开怀的笑容,他笑得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而在这笑容背后,陆文麒心中却充盈着由悲悲喜喜汇聚而成的百感交集。
    陆文麒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叩首道:“弟子参见师父!”
    此时廉九城心中的快意,或许并不在陆文麒之下,只见他满面春风,欣然应道:“文麒快快请起!”
    陆文麒站起身,又冲着方飞跪了下去,叩首道:“弟子参见师母!”这一跪,无疑蕴含着陆文麒对方飞的深切谢意。
    方飞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伸手将他扶起,道:“方才你如此舍命救我,我还要谢谢你才是。”
    陆文麒转过身,又要对他的四个师兄下拜,却见苏子清倏地冲上前去,一把将陆文麒扶住。
    只听苏子清道:“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如此多礼了,作个揖也就好了。”
    陆文麒也不执拗,对着四人深深一揖道:“小弟参见诸位师兄!”
    四大弟子尽皆笑着答礼。
    陆文麒再度转身,目光由何琦到小蝶,最终落在了闻笛身上。此时此刻,陆文麒同样不得不感激闻笛,正是因为那天晚上闻笛在林中的那般坚持,自己才有了今日。然而,他并没有对闻笛施任何礼数,他的目光已然代表了一切。而闻笛那标志性的一笑,正是最好的答礼。
    真正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
    此时只听廉九城道:“文麒啊,万象谷的规矩你早就一清二楚了,在此我也不用多说。只是有一点,身为万象谷的弟子,每年要向谷中缴纳一万两银子的供奉,以维持谷中开销生计,这笔钱你可出得起?”
    陆文麒怔住了。莫说是一万两银子,就是一千两,甚至一百两,他也缴纳不起。
    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道:“出得起!”
    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小蝶。只见她盈盈地走到陆文麒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塞到了陆文麒手中。
    陆文麒捏起这枚戒指,只见其上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碧玉,上面赫然刻着一个“赵”字。陆文麒不由得愕然道:“莫非这是”
    小蝶道:“不错,这正是家师的信物。你凭着这枚戒指,到家师开的任何一家买卖店铺,都至少可以提出五万两银子。”
    廉九城不禁奇道:“敢问令师是哪一位?”
    小蝶答道:“家师姓赵,名讳上夕下山,人称‘金弹范蠡’。”
    廉九城笑道:“这就难怪了,金弹范蠡从商多年,富可敌国,区区几万两银子,在他看来实在是有如粪土。”
    陆文麒并未推辞小蝶的好意。他紧紧地将这枚戒指攥在手里,却感到自己仿佛攥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只听他轻轻地道:“清溪,谢谢你!”
    小蝶笑而不语,然而,她那如花般的笑靥却在替她答话:“过去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今日,我终于也为你做了一件事。”
    
    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照在了方飞的卧房里,小小的房间之中充盈着一股暖意。此时,房里除了方飞之外,还有一个人。此人不是廉九城,不是陆文麒,也不是旷儿,却是闻笛。
    闻笛刚刚在椅子上坐定。他并没有按照自己的习惯,将周遭扫视一番,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方飞,等待着她的开口。
    方飞亲自为闻笛斟了一杯清茶,缓缓地道:“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刚刚泡好,笛闻公子喝时千万小心,不要烫着。”声音居然有些激动。
    闻笛微微一笑道:“有劳夫人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见了方飞第一眼,闻笛便对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此时方飞为他斟茶,他居然觉得这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
    方飞问道:“公子这些年过得可好?”
    初次见面,方飞为何如此发问?闻笛并没有去想,只是自然而然地答道:“有劳夫人惦念,我一切都好。师父和三个师兄都很疼我”说到这里,脑海中一下子便浮现出了黄贺声的音容笑貌,眼眶禁不住湿润了起来。
    方飞见闻笛如此,不由得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闻笛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先师。他老人家刚刚过世不久”话虽如此说,眼泪却已夺眶而出。
    方飞不由得惊道:“黄老前辈过世了?”
    闻笛点了点头道:“先师被史吉平以卑鄙的手段害死,此仇不报,闻某实在羞于为人!”话说到最后,已然咬牙切齿。只听“喀嚓”一声,手中的茶杯居然已被闻笛捏碎,鲜血混同着茶水,一滴一滴地顺着桌沿流了下来。
    此时方飞居然呆住了,闪烁的目光传递着极为复杂的情感,这里面有愤怒,有悲伤,居然还有恐惧。怔了半晌,方飞骤然发现闻笛手中血流不止,不禁失声叫道:“公子的手流血了!”
    闻笛回了回神,忙道:“皮肉之伤,不碍事。”
    谁知方飞却急道:“谁说不碍事!”一言未毕,她便起身在箱子柜子里翻腾开来,最终找出了一个药箱。方飞取出药箱里的纱布,棉花和白药,随即小心翼翼地捧起闻笛的伤手,以一种极其温柔,极其优雅,极其谨慎,又极其缓慢的动作为闻笛敷药包扎着。
    这一刻,闻笛仿佛见到了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刚刚止住的泪水,居然再度涌出。
    方飞见了,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惊惶地问道:“公子怎么了?莫非是我弄疼了公子?”
    闻笛拭了一把眼泪道:“没什么方才失态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少时,包扎已毕。闻笛正了正神色道:“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在下告退。”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夺门而出。其实,他并不是不愿意在这里多留上一时半刻,他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跪下去向方飞叫“娘”。
    此时此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了方飞一人。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两行清泪已然顺着那美丽的脸颊缓缓而下
    ##尾声我是谁?
    ###四十八 家门惨变
    !#00000001
    闻笛等人在万象谷一住就是月余。在这期间,廉九城择吉日为陆文麒举行了隆重的入门大典,并且昭告天下。从此,陆文麒正式成为了廉九城座下的第六个弟子。而闻笛立志为黄贺声报仇雪恨,便将一直搁下了的黄钟大功继续习练起来,直至功德圆满。
    这黄钟大功乃是费家的祖传神功,十分了得。费家的祖祖辈辈,都是靠此神功在江湖上扬名立腕。只是到了费老怪的父辈时,费家不慎将黄钟大功心法秘笈遗失。后来费老怪在一次整理他祖父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心法秘笈的副本,这才使神功失而复得。
    黄钟大功共分九层,每进一层,功力便会精进一步;与此同时,练功的难处也会增加一分。尤其是从第八层向第九层突破时,最为艰难,也最为关键,成功后内力增进不止倍蓰。然而,习练第九层时,练功者身边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扰乱分心,否则定会走火入魔,以致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就此全身瘫痪。闻笛下天山时,神功方练至第六层,最后三层本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一月之内练成。但闻笛喝了“百草神浆”之后,内功大进,习练神功也就更加轻易了。从第六层练到第八层,仅仅花费了不足十日的光阴。这最后一层,闻笛练了足足十七个昼夜,每日几乎闭门不出,由小蝶在旁看护照料。功成之后,闻笛只觉周身涌动着源源不绝的真气,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连精神似乎也比过去健旺了许多。与陆文麒过招比试,陆文麒竭尽了全力,在百招过后方才将闻笛挫败,却也只是因为闻笛的招式落了下乘。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日,闻笛和小蝶终于要离开万象谷了。旷儿、陆文麒和何琦,为他们送行一直送出了谷口。众人依依惜别,自然不用多说。尤其是旷儿,拉着闻笛和小蝶的衣襟哭了好一阵子,方才舍得让他们上马。然而,最令闻笛感到意外的是,多日里对自己问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方飞,此时却没有出现。闻笛只觉经过了这段时日的相处,与方飞已情同母子。在自己临别之际,却未能见她最后一面,闻笛心中不由得怅然若失。
    何琦坚持要留下陪陆文麒。而陆文麒与何琦相处日久,情愫已萌,自也舍不得和她分开。二人最后向闻笛和小蝶叮嘱了几句,终于目送着他们夫妻远去了。
    就在此时,方飞却突然出现在了陆文麒身边。陆文麒不由得愕然问道:“师母,你为何此刻才来?他们已经走了。”
    方飞痴痴地凝望着闻笛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地道:“相见时难别亦难相见时难别亦难”说话间,眼中的泪水已然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却被她强行忍住。
    就这样,直至闻笛的身影消失了良久,方飞方才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道:“文麒,你随我来,我有要事吩咐。”言罢便同陆文麒一起返回了谷中。
    
    傍晚。夕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天边染成了一片血红。
    归家心切的闻笛,此时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黄鹤山庄。
    几天前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披上了一身缟素的黄鹤山庄,更像是在为谁穿孝。
    枝头的寒鸦聒噪个不停,其声带着几分凄厉,几分哀怨。没有人愿意听到这不祥的声音,闻笛也是如此,他忍不住在树上拍了一掌,几只寒鸦顿时惊起四散。
    终于到家了。
    闻笛勒住马,大声喊道:“大哥,二哥,三哥,我回来了!”声音有如黄钟之鸣,随风送达出去,方圆几千步之内皆可耳闻。
    然而,山庄之内却无人回应,气氛死气沉沉。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却更像是千年妖魔张开了血盆大口,正准备择人而噬。
    小蝶此刻已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寻常,不由得紧紧地握住了闻笛的手——也只有这样,她全身上下才能充满力量和勇气。
    两人携手走进大门,却都在刹那间便呆住了。只见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墙壁上,树上,地上,四处都是箭矢。周遭的草木一片狼藉。地上斑斑驳驳的,尽是早已凝结了的血污。很显然,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大战。眼见着满目疮痍,闻笛顿时面色如土。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大厅之上,赫然停放着三具棺木。
    棺木里面的人是谁?莫非是严箴、凌筝和杨笈?
    此时闻笛已然目眦欲裂,神色狰狞至极,两个箭步便蹿到了棺木前,对着中间的一具棺木提起右掌,做势便要将棺盖推开。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闻笛似乎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骤然将掌势制住。
    此时小蝶已跑到了闻笛身旁,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闻笛又如何能够知晓!他只是怔在那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蝶又道:“为什么不打开棺材一看究竟?”
    闻笛阴沉着脸色,喃喃地道:“谁又能有如此好心,杀完人还收殓尸体。”
    小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棺材有蹊跷?”
    这时,闻笛那灵敏的双耳骤然捕捉到了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刻知道有高手到了,连忙转过身来,只见门外一个又矮又小的老者,手中拎着一具死尸,正朝自己缓步走来。
    谁又能想到,此人居然是胡一平。
    胡一平面上略微带着一丝笑意,道:“大悲之下,居然还能如此冷静,不愧是闻笛!”
    闻笛和小蝶见了此人,不禁都愕然色变。再看那具死尸,并非他们熟识之人,只见那人一身黑色劲装,身子与胡一平一般瘦小,形容猥琐,两只眼睛虽然已向外突出,却仍然小得可怜。
    胡一平把手中的尸首抛在地上,居然对小蝶躬身行礼道:“属下胡一平,参见教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小蝶不禁撇了撇嘴道:“这样的礼物,我们可不敢收!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胡长老不必如此客气!”
    闻笛随即问道:“你怎么还没死?这又是什么人?”
    胡一平笑道:“闻公子如此恶言相向,岂是待客之道?”
    闻笛冷然道:“此时我没心思待客!阁下有什么话不妨快说!”
    胡一平道:“老夫要说的话很多,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小蝶道:“就从你为什么还活着说起?莫非陈鹰放了你们毒龙三耆一条生路?”
    胡一平冷笑道:“陈鹰那个狗贼,与我们毒龙三耆势同水火,焉能放过我们?”
    小蝶奇道:“那你是如何逃生的?”
    胡一平道:“只因当日在二位的婚宴之上,老夫坐的位子刚好靠窗,是以老夫吸进的**较少,尚有朦胧的知觉。陈鹰那厮见奸计已售,迫不及待地给了我们兄弟三人一人一掌。老夫见势不妙,连忙凝聚真气,拼死受了陈鹰这一掌,侥幸留下了小半条性命,随即便闭气装死,以求蒙混过关。陈鹰志得意满之下,并未想到老夫还活着,当即就命人把我们兄弟三人抬了出去。老夫这才死里逃生。”
    闻笛道:“如此说来,胡长老是为了对付咱们共同的敌人,与我们夫妻走到了一起。”
    胡一平哈哈大笑道:“老夫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
    一言甫毕,只见胡一平骤然跃到左首那具棺木之上,道:“也请二位上来,老夫为你们变个戏法。”
    闻笛和小蝶对视了一眼,各自跃上棺木,站在了胡一平身旁。胡一平轻描淡写般抬腿一蹬,只见中间那具棺木的棺盖平平稳稳地飞了出去,随着一声闷响,撞击在了右首棺木的棺盖上。然而,它的去势却丝毫未减,携带者第二扇棺盖,依然不疾不徐地向前而去,仿佛有人在其下将他们稳稳托住,直到撞在墙上,方才伴随着一阵巨响落地。
    突然,只见无数枚钢针由两具棺木的四壁激射而出,其速度之快,绝不亚于当世任何一位暗器名家的出手。三人只觉眼前几片银光闪过,接着就是一阵叮叮铛铛的撞击声。小蝶当即面色一变,心中更是禁不住有些后怕:“倘若笛哥哥方才贸然拍开棺盖,此刻定然已被射成了刺猬。”
    然而,闻笛却无心去考虑敌人的奸计是多么毒辣,因为他赫然见到,躺在两具棺木之中的正是他的两个师兄——凌筝和杨笈。只见两人的尸身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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