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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飞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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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定了定神,道:“小女子只是一介婢女,教中大事难以知晓半分,还请杨公子见谅。”
    杨笈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
    只听闻笛道:“好在我们已然知道了敌人是谁,局面大有改观。”
    听到“敌人”二字,不知为何,小蝶的身子蓦地一颤,面色重新笼罩在了一片忧郁之中。
    ###六 萧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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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绯红,像是娇羞少女的双腮。如此美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王子安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经过一夜一天的奔波,三人终于返回了黄鹤山庄。天边的美景映衬着归家的喜悦,将闻笛和杨笈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却无法令小蝶展颜一笑。
    山庄大厅之上,一个老人正在与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男子对弈。那位老人,须发皆已一片银白,却满面红光,精神矍铄,面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容,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之感。此人正是闻笛的恩师,江湖上人称“慈心仙翁”的黄贺声。而那位中年男子,头上零零星星已生出几丝白发,面色肃然,颇具威严,便是闻笛的大师兄严箴。
    黄贺声一生除了武功卓绝,还酷爱弈棋,不仅自己是此中高手,门下四名弟子也都深得他的真传,棋力非凡。其中更以闻笛和严箴为翘楚,青出于蓝而犹胜于蓝。
    此时黄贺声正在冥思一着棋,蓦地听家人老汪禀报说三公子和四公子回来了,立刻拂乱了棋局,哈哈笑道:“你三弟和四弟回家了!不下了,不下了!”
    严箴眉头微蹙,正色道:“师父,这局棋您老人家输了。”
    黄贺声笑道:“输了输了,老头子下不过年轻人了!”
    听了这话,严箴面上未动声色,心中却颇觉喜悦。
    此时,闻笛等三人已经进了大厅。见到了师父,闻笛和杨笈连忙拜倒在地,小蝶也敛衽一福,自报了名字。随后三人又都向一旁的严箴行了礼。
    见到自己的爱徒安然无恙,黄贺声满面春风,不禁问起了闻杨二人这些天的遭遇。闻笛本就口才甚佳,此刻心情大悦之下,更是如说书一般,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个时辰。当讲道自己受伤的那一节时,黄贺声立刻把闻笛叫到身旁为其把脉,见他脉象平稳如常,这才放心。
    待到闻笛讲完,只见黄贺声神情恻然,长叹了数声,道:“德义山庄的冯氏兄弟与我相交数十载,现今遭人毒手,尸骨无存,可悲!可叹!可惜!”言罢黯然垂首。
    只听严箴道:“逝者已矣,师父还需节哀才是!”
    黄贺声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道:“眼下黄鹤山庄已然成了毒龙教的眼中钉,今后你们行走江湖,务必要多加小心!”
    三人齐声应道:“谨遵师父教诲。”
    黄贺声又转而对小蝶道:“多谢姑娘救小徒脱囹圄之困!”
    小蝶微笑道:“黄老前辈如此说话,真是折杀小女子了。”
    黄贺声与三人闲聊了片刻。闻笛问起二师兄凌筝,得知他还在外面寻访自己未归,不禁有些担心。言谈话语间,闻笛与小蝶频频眉目传情,黄贺声看在眼里,心中雪亮,笑道:“好啦,老头子就不缠着你们年轻人了。笛儿,小蝶姑娘初来此地,你带着她四处转转,再给她安排个住处。”
    闻笛欣然领命,正要拉着小蝶退下,谁知严箴突然道:“四弟且慢,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小蝶姑娘。”
    眼见严箴神色郑重,闻笛不由得面色一变,心中莫名涌上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在闻笛的三个兄长中,凌筝、杨笈二人与他年龄相仿,感情也最为亲密。而严箴却比三个师弟年长许多,武功也深得黄贺声真传,凌、杨、闻三人的武功大多由严箴传授,是以严箴更像是三人的半个师父。而严箴生性严肃,不像黄贺声那般爱说爱笑,故而三人对严箴的敬畏尤胜于黄贺声。
    小蝶应道:“不敢,严大侠何事相询,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箴道:“在下昔日曾与贵教的陈总管有过一面之缘,他曾告诉过在下,那片迷林普天之下除了贵教的陆先生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走,不知姑娘何以会走?”
    小蝶不慌不忙地道:“小女子曾蒙陆先生不弃,指点过许多学问,获益良多。走出迷林之法也是陆先生无意中教给我的。”
    严箴似乎对小蝶之言不以为然,又道:“迷林的走法乃是贵教的不传之秘,不知以姑娘的身份,何以能够得知?”
    严箴的语气虽然平缓,却自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威势。一时间小蝶居然无言以对,面色甚为尴尬。闻笛见了,心念一转,信口道:“那只因陆先生对小蝶姑娘心存爱慕,故而连这等机密之事也如实相告。不过小蝶一个姑娘家,对于这等事不免羞于启齿。”说着转身对小蝶一揖道:“在下为释大哥心中之疑,不得已道出姑娘心中隐秘,实在罪过,还望姑娘海涵!”
    小蝶略微一怔,见闻笛正在向她使眼色,立刻明白了闻笛是在信口乱说以帮她解围,忙道:“闻公子言重了。”面上随即报以满含感激的一笑。
    对于闻笛之言,严箴依然将信将疑。只见他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闻笛和小蝶,令二人心中都是一阵不安。此时只听黄贺声道:“箴儿,你多心了!好了笛儿,你带着小蝶姑娘下去吧!”
    闻笛和小蝶这才如蒙大赦,各自施了一礼,连忙并肩而退。
    
    杜牧诗云:“天街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深秋的夜晚,用“凉如水”三字来形容,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然而,此时天上却见不到牵牛星和织女星。
    小蝶独自一人漫步在黄鹤山庄外的林子里,面有忧戚之色。她停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握在手中,注视良久;又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不知是什么,同样注视良久——不知不觉,眼中居然流出泪来。
    这时,小蝶身后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是闻笛。
    小蝶连忙收起玉佩和小瓷瓶,擦干了泪。
    闻笛走到小蝶身边,握住她的手,一言未发。
    两人并肩向前踱着步子。
    小蝶始终低着头,她不想让闻笛看到自己那双流过泪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闻笛终于开口了。他柔声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出乎闻笛意料的是,小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变故令闻笛措手不及。虽然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但上一次两人相拥,是情急之下的不得以而为之,一切发生得极其自然。而这一次,闻笛刹那间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了,两只手在小蝶背后晃动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一只搂住了她的纤腰,另一只在她背上温柔地轻抚着。
    过了许久,小蝶终于抬起头来,抽泣着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闻笛低头凝望着小蝶那被泪水浸润后闪闪发光的眸子,柔声道:“干嘛这么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小蝶目光中充满了期望,道:“今晚,你可否不问我任何问题?”
    闻笛一怔。
    面对着“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小蝶,闻笛的“不”字如何说得出口。他已完全被小蝶击败了,败得彻彻底底。在小蝶面前,他找不到一丝平日里的潇洒,取而代之的只能是不知所措。他其实对小蝶一无所知,甚至只知道她名叫小蝶,在这种情况下,却险些为了保护她而献出宝贵的生命。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也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也许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甘愿为眼前这个女子付出自己的所有。
    闻笛怔了片刻,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问。”
    小蝶终于破涕为笑,随即把脸贴在闻笛胸口,柔声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于你来说,我本是个陌生的女子。”
    闻笛的回答很诚恳:“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永远!”
    听了此言,小蝶刚刚止歇的泪水禁不住再度涌出。她眼望着天上的明月,深情地道:“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就这样,两人在大树下互相依偎着,过了一夜
    翌日,当闻笛和小蝶结伴回到黄鹤山庄时,他们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神色都异常郑重。严箴更是以严峻的目光注视着小蝶,令小蝶不禁心生怯意,下意识地向闻笛处挪了半步。
    闻笛当即问道:“师父,出了什么事?”
    黄贺声递给闻笛一封书信,道:“这是刚刚送来的,你先看看吧。”
    闻笛接过信。信的内容十分简短:“玄翼吾弟,老衲获悉毒龙教已派遣宵小之辈潜入黄鹤山庄,意欲有所图谋,望贤弟察之。令徒凌筝现囚于毒龙教,身陷水火,望贤弟斟酌良策,以图解救。”落款是“永悟”。
    原来,这封信是少林寺方丈永悟大师写给黄贺声的,玄翼便是黄贺声的表字。永悟大师乃是黄贺声的多年至交,在武林上德高望重,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是虚言。
    小蝶在闻笛身边,也读了信,读罢不禁身子一颤,面色已如白纸一般。
    闻笛问道:“师父,您是否可以确定这信上是永悟大师的手迹?”
    黄贺声点点头道:“确是永悟大师的手迹。”
    闻笛奇道:“这就怪了,永悟大师平日在少林寺里修身养性,极少过问江湖事,怎会无端获悉毒龙教的动向与二哥的音信。况且信的末尾所署的时日是昨天,而少林寺距山庄路途遥远,一天之间怎能把信送到?”
    杨笈即刻附和道:“四弟之言有理。”
    只听严箴却道:“四弟之言固然有理,不过这信上所述之事关乎山庄和二弟的安危,我们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杨笈道:“依大哥之见,该当如何?”
    严箴道:“四弟也曾囚于毒龙教,除了失去自由外,却未曾受什么苦。我想二弟倒也不至‘陷于水火’,或许是永悟大师多虑了。日后待我拜访陈总管,自可问个明白。当务之急,是要把信中所说的宵小之辈找出来,萧墙之内,决不可生出祸端!”
    听了这番话,杨笈不禁点头表示赞同。闻笛却默然不语。
    严箴接着道:“四弟你还不知道,昨夜有一蒙面女子行刺师父。”
    闻笛惊道:“有这等事?”心中颇觉蹊跷,沉吟了半晌,问道:“可知那女子是何来历?”闻笛知道以他师父的武功,小小刺客不足为虑,况且看到他老人家面色如常,说话时中气十足,知道无恙,是以并未问及他师父的安危,而是先问刺客。
    严箴道:“此事师父刚刚说出,我等还未细问。”
    此时黄贺声道:“那刺客所使的武功路数正是毒龙教老教主于梦烟传下来的幻烟十三式。”
    听到此言,小蝶身子又是一颤。
    黄贺声接着道:“据我所知,幻烟十三式乃毒龙教镇教神功。现今毒龙教中会使此功的应寥寥无几,而能够使全十三式的,唯有现任教主于清溪一人;其余的人,都是因为曾立下功劳,才得于梦烟传授了一鳞半爪。”
    严箴目光冷峻地盯着小蝶道:“小蝶姑娘,这黄鹤山庄除了我们师徒五人,只有家人老汪、几个厨子和几个打杂的下人,他们都在山庄干了几十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眼下山庄里只有你一人,既出自毒龙教,又是女子,不知你作何解释!”
    小蝶一直神色紧张,此刻在严箴逼人的气势下,更显得十分窘迫。她讷讷地道:“既然刺客蒙面,又怎知是女子?”
    严箴轻哼一声,道:“以师父他老人家的江湖阅历,难道连刺客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
    小蝶顿时讷口难言。却见严箴身形蓦地暴起,一招“飞鹤冲天”向小蝶疾攻而来。闻笛早就预感到不妙,此刻想也不想,张开双臂向斜前方一步跨出,就像一座岿然屹立的大山,挡在了小蝶身前。
    这招“飞鹤冲天”乃是攻敌咽喉的夺命杀招。眼看着闻笛的咽喉即将被严箴的铁爪锁住,小蝶不由得失声惊叫道:“不要!”而闻笛却依旧面不改色。就在这一刹那,严箴骤然收住招式,面色却已十分难看。
    闻笛斩钉截铁地道:“小弟敢以性命担保,小蝶绝不是奸险之人,也绝不是昨夜行刺师父的刺客。”
    小蝶的眼中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这目光中,既充满了爱意,更充满了感激。
    严箴对小蝶的身份甚为怀疑,本想出手试试小蝶,自忖以自己的功力,定可逼她使出本门功夫,不想却被闻笛阻住,不由得心中不悦,面带愠色,却碍于师父在场,不便发作,沉吟了半晌方道:“四弟何以如此肯定?”
    闻笛一怔,顿时面露难色。
    却听小蝶道:“只因昨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一刻也未分开。”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诧不已,就连闻笛也不例外。闻笛没有想到,如此关乎名节的大事,居然被她如此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七 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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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严箴和闻笛兄弟二人起了争执,黄贺声终于开口道:“此事缓议。为今之计,设法救出筝儿才是正经。就算我黄鹤山庄出了小人,只要我们自己小心提防,此人自会露出狐狸尾巴。”
    杨笈抢先道:“师父所言及是。”
    闻笛和严箴也道:“谨遵师父教诲。”
    黄贺声对严箴道:“箴儿,你与毒龙教的陈总管相识,就由你代为师去毒龙教走一遭。如果筝儿真的在那里,务必要把他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严箴躬身抱拳道:“师父请放心!弟子必定不辱使命!”
    此时却听闻笛道:“师父!还是由弟子去的好。毒龙教如果真的囚禁了二哥,必定有所图谋,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他回来。大哥虽然与陈鹰相识,却也不是深交。到时候倘若毒龙教翻脸不认人,双方动起手来,单打独斗大哥纵然谁也不惧,但毕竟好汉敌不过人多。弟子曾走过迷林,不如由弟子再从迷林进入毒龙教的监牢,暗中探访,更为妥当。”
    黄贺声思忖片刻,道:“那片迷林你只走过一次,再走可有把握?”
    闻笛毫不犹豫地答道:“有把握!”
    黄贺声面露满意的微笑,道:“你自小聪慧,读书过目成诵,为师信得过你。你就和你大哥一起去吧,也好彼此有个照应。记得一切小心为上!”
    闻笛和严箴欣然领命。
    黄贺声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严箴和杨笈行礼后退下。小蝶与闻笛对视了一眼,闻笛以眼色示意,要小蝶先行告退,自己却留了下来。
    黄贺声道:“笛儿,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闻笛答道:“正是。弟子以为,此事大有蹊跷。夜里师父刚刚遇到刺客,今日清晨永悟大师的书信就到了,这未免太过凑巧了。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否请师父详示?”
    黄贺声道:“昨夜只因我心中挂念着你二哥,故而并未睡熟。约摸三更时分,我听到门外有响动,一惊之下,便故意翻了个身,把脸对着门窗,佯装继续熟睡。只见窗外人影闪动,接着飘来一阵香气,想是**之属,我连忙屏住气息。这时,一个蒙面人挑开门闩,蹑手蹑脚地进得屋来,两步蹿到床前,便要对我下手,被我出手挡住。我闻到她身上脂粉气息甚重,又仔细瞧她身形,知她是个女子,是以并未施出重手,只是想探探她的武功路数。她一上手就施出幻烟十三式,却只和我走了三招,突然不知把何等物事猛掷在了地上,顿时四周烟雾弥漫,目不能视物。我怕她使乍,并未贸然追击。等到烟雾散尽,她的人已然不见了。”
    闻笛又问:“那女子身形和高矮是否与小蝶相仿?”
    黄贺声略一思忖,道:“嗯,两人身形的确相差不多。”
    闻笛沉吟半晌,道:“依弟子看,这或许是个一箭双雕之计。”
    黄贺声奇道:“此话怎讲?”
    闻笛解释道:“那刺客对师父使用了**,或许真的是想行刺师父。不过以师父的功力,寻常**恐难以奏效,这一点那刺客未必没有想到。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只怕是栽赃嫁祸。”
    黄贺声略一变色道:“你是说,有人要陷害小蝶姑娘?”
    闻笛道:“弟子正是此意。弟子甚至怀疑,那封信根本不是永悟大师所书,也是企图陷害小蝶之人一同伪造的。一个女刺客加上一封信,正好把所有的矛头同时对准了小蝶。或许小蝶真的会使幻烟十三式。如果我们怀疑她就是刺客,以师父和大哥的武功,必定有法子把她的幻烟十三式试出来。如此一来,小蝶纵然生有百口,也难辩其冤了。若非昨夜弟子的确与她彻夜相守,可以证明她的清白,那我们就都中了奸人之计了。”
    黄贺声沉吟道:“小蝶姑娘在毒龙教只是一个婢女,何以成为众矢之的?”
    闻笛道:“弟子和小蝶相处已有时日,的确感到这个女子行事颇有些可疑,或许她在毒龙教还有更重要的身份。不过弟子敢对天发誓,她绝不是奸险之辈!”
    黄贺声听了闻笛此言,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微笑。闻笛立刻会意,颇觉有些羞赧,连忙将头垂下。黄贺声敛去笑容道:“你与小蝶姑娘已生出情愫,故而百般为她辩解。你的心情为师可以理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那小蝶姑娘倒也贤淑,如果你们彼此真心相待,为师当然替你高兴。不过常言道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底细你尚不清楚,为师望你不要因为感情而失了理智。”
    闻笛连忙应道:“师父说得是,弟子谨记!”心中却暗暗欢喜。
    黄贺声又道:“永悟大师的字迹我十分熟悉。倘若这封信是伪造的,那伪造书信之人一定和永悟大师有莫大的干系。然而,能与永悟大师交游的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耆宿,这些前辈之中怎会有人干出此等勾当?”
    闻笛道:“还有一种可能——少林寺的和尚。”
    黄贺声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是少林弟子,也难免良莠不齐,出一两个奸险小人也未可知。那依你所见,信中所述关于筝儿囚于毒龙教一事,是真是假?”
    闻笛道:“不管是真是假,总是一条关于二哥下落的线索,弟子无论如何也再到毒龙教一探究竟。”
    黄贺声哈哈一笑道:“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愧是我黄贺声的弟子。那你和你大哥明日便启程吧,一切行事小心为上!”
    闻笛深深一揖道:“弟子还有一事相求:小蝶现今叛离毒龙教,黄鹤山庄已是她唯一的归宿,万望师父能照顾她周全。”
    黄贺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就放心去吧。”
    闻笛喜道:“多谢师父!弟子告退。”
    此时却听黄贺声道:“不忙!来陪我对弈几局,咱们师徒俩很久没过招了。”
    闻笛欣然一笑道:“还须师父让我。”
    
    秋日的拂晓,寒气逼人,满地黄叶在微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在启程之前,闻笛自然要去和小蝶道别。他昨天已经说服了小蝶,让她在山庄好好住下,等着他回来。
    闻笛轻轻地走近小蝶的卧房,轻轻地敲了敲门,心中反复勾勒着小蝶的玉容。谁知,门许久没人应,却被一阵寒风推开了。闻笛大惊失色,原来,屋内已空无一人。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枚玉佩,玉佩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遗君玉佩,毋忘此情,来日再会。”字迹清秀淡雅,落款上赫然是小蝶的名字。
    闻笛把玉佩握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这玉佩简直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了,不仅玉质平平,雕工也非大家手笔。然而对于闻笛来讲,它却珍贵得千金难易。闻笛紧紧地握着它,口中反复玩味着“毋忘此情”这四个字,似已出神
    天阴沉沉的。
    闻笛和严箴策马奔驰在前往毒龙教的路上。
    此时此刻,闻笛的心情同样阴沉沉的。
    路边的景物飞驰而过,闻笛却丝毫没有欣赏它们的心情。小蝶的不辞而别,凌筝的生死未卜,一个接一个扑朔迷离的阴谋——这些事有如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萦绕在闻笛心头,令闻笛忧心忡忡。
    严箴同样默然。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前行着,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两匹飞驰的骏马
    又到了夜晚——一个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如归酒家里只有一个客人,此刻正在自斟自酌。那人约摸三十多岁,衣着极其华丽,腰间佩带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桌上还放着一把看来很有来历的折扇。
    这个酒家是从黄鹤山庄到毒龙教的必经之地。此时酒家的掌柜已经不是赵夕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相颇为富态的老人。
    当一阵马蹄声划破了天地间的寂静时,那个酒客站起身,摇着折扇,施施然迈出门来,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马上之人正是闻笛和严箴。两人见到前方有人相迎,立刻勒住了马。
    那人施礼道:“严大侠,闻公子,二位请了。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两人下马还礼,听到那人唤出自己的名号,都是微微一惊。
    严箴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微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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