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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萍踪万里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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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忆君独个儿自偷跑出来,院子里冷清清地寂静无人。忆君低低呼哨一声,果然,不一会龙儿也悄悄从马厩间奔来。

  忆君长长吁口气,一抖缰绳冲出庄外。沉响的蹄声惊得正在唱歌的惠恂蓦然顿住,四下瞧发现不见了忆君,急得直喊道:“君弟!

  君弟!……”连忙冲至厅门。

  这时忆君早已奔人黑夜沉沉旷野里,一会儿身影即不见了,只闻蹄声愈来愈小,渐渐完全沉默。

  慧恂叹口气,摇着头踱回大厅,心中烦躁的想着忆君不知去干什么?又撇开她而去,谁知她这一进去却听得一个好消息,足足使她跳起一丈高…“苏家庄”依山而建,四处起伏鳞刚山岭,衬着“苏家庄”盏盏灯火,好似在一块黑缎如烟的锦屏上,被镶上数十个闪闪发金星。

  就在离庄不远,一个山脚下大石旁,忆君正跌坐那里。本已甚暗之星光,再被山石遮去,隐隐只看见他一丝轮廓,蓦然浮去消散,明亮月光又洒出,立刻一个奇怪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此时忆君早已为忘我之境,一个心神牢牢定在灵台方寸之间,头上热气涌起,发出“丝丝”声,全身都罩着一种似雾非烟的白气。

  原来忆君起初运动时并未有什么异样,然而不久他就发觉丹田下那股热流缓缓腾上来,只是冲劲却较有小了许多。

  忆君心一惊连忙屏息定气,也缓缓运出“开天神功”与之相抗相融,渐渐他觉出,那股澎湃的热流似乎渐渐合于自身真气。

  忆君只觉全身舒泰异常,每个毛孔都“丝丝!”着响,只见他微笑忖道:“想不到这‘朱红果’竟有这大功效,像刚才我运功情形看来,早突破第四层‘外息诸缘’大关。唉!

  应该给大哥留一个才好啊!”

  说着忆君将右手轻轻向身旁岩石按去,尚隔岩石三尺远即掌心微吐,发出“天阴正气”,只闻籁籁声中一股无形劲风徐徐在石上一指。

  忆君似乎满意地一笑.突然一阵山风吹来,刚才忆君掌风拂过的地方,只见细沙纷落,骇然竟露出个三分深掌印。

  要知碎石成粉并不太难,难的是相隔三尺就能隔空遥击如此。

  像忆君这种一掌入石三分的火候,怕“关外五雄”中尚无一人能够办到。

  原来忆君所食之“朱红果”竟是武林中人人欲得“血梨”,本来此种仙果只产于“长白山天池”间,不知怎会在这阴山“毒龙岭”

  上长出一株,或许忆君机缘福厚,命中注定须获得此旷世仙果。

  “血梨”生长甚慢,四百年开花,四百年结果。果熟落地的母树即立刻枯萎,于是果落成树,树花结果八百年再重复一次。

  传说“血梨”常人服食一粒,功能脱胎换骨,却病延年,练武人获得更是伐毛洗髓,胜于苦练坐功二十年。

  然而“血梨”却有一种特性,即是再好体格之人也仅服食一粒,过多反而热气翻腾太盛,结果使本身血逆转,人也会立刻身亡。并且食上一粒即会晕睡一个时辰。

  忆君一次服食三粒,照理应该会立刻死亡才对,正因他身兼“开天神功’与“天阴正气”两种绝学,经他一阵拼命抵挡,总算被他抗住这汹涌的热流,不过最后仍筋疲力竭昏死在地。

  这样忆君的功力不是陡地增加一甲子?忆君一见自己功力增加如许,简直高兴极了。幻想着明天再登“挂月峰”时,那块巍然巨石会被他高高举起,然后得到“阴阳秘笈’后——

  “苏家庄”中喧哗的笑声,偶尔传至忆君耳朵里,他望着灯火莹莹的大厅,嘴角间浮出一个得意笑容,或许他正是得意他已身负如此绝艺,而亲友们尚不知道吧!

  忆君想息一阵,正想拉开架式,演练“伏魔三十六剑式”一番。。。。摹然一阵蹄声传了过来,在这黑夜听来特别清晰,忆君侧耳听了一会,皱眉自语道:“怎么又是这丫头?什么事情跑得这样急?”

  此时蹄声已很临近,忆君懒懒地站起身来,牵着龙儿转出大石,果然来路上一骑白驹飞奔而来,不是慧们还会是谁?慧询一眼瞥见忆君,连忙一勒马势,气喘喘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

  忆君不禁大大奇怪,她居然不责自己不告诉一声即先溜跑,问道:“什么好消息?”

  慧恂想是高兴极了,又经过一阵狂奔,话一直说不出来,呐呐一阵才说道:“苏庄主……苏庄主刚才当众宣布,明年春天即将飘枫姐姐嫁给濮大哥呢!你赶快回去向大哥道喜去。”

  忆君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惊喜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讲一遍。”

  慧询又重复一遍,道:“你大哥……”

  忆君这次听得真切,欢呼一声跨上龙儿,轻挟马腹向庄内冲去,又将慧恂丢在后面。

  慧恂一看忆君又不顾她先绝涯而去,气得一嘟小嘴,骂道:“哼!一天到晚总是失魂落魄般,也不想想人家……”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失魂落魄呢!

  且说忆君一口气冲到大厅,立刻翻身下马往内一瞧。嘿!谁说不是里面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尤其大哥更红光满面正悠然得意,四周围着慧忠等一些年表朋友向他道贺。

  忆君目光一转,突然微“咦”一声。原来那墙角一边不是正坐着苏飘枫?虽北方儿女不太畏羞,但这婚姻大事,也不得不佯装一下呢!只见她低着头,颊上红晕犹存,正十指纤纤玩弄着手绢。

  大家正奇怪忆君匆匆奔来,为何却呆站在厅口,古濮更是得意地唤声:“君弟!”

  忆君向古濮眨眨眼,轻快地走至飘枫跟前,一鞠躬并故意将手往怀里一掏小声说道:

  “嫂嫂!还要我代送东西吗?我看还是由你自己……”说着似乎竟要将香囊掏出来。

  飘枫虽知他是故意的,也大急,连忙双手一把抓住忆君,娇呼道:“你敢!”立时又觉得此话太过凶霸,立刻掩住小口怒瞪着亿君。

  忆君对古濮作了个鬼脸,大声说道:“不敢了!嫂嫂。”逗得全厅笑了起来。

  古濮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急得面红耳赤没有办法。

  突然忆君笑容一敛,乖乖踱至古濮旁边,觅席坐下,静静地一句话不讲。

  古濮正在奇怪,突然门外慧恂怒气冲冲的跑进来,四周看了一下,指着亿君骂道:“你这小鬼又跑了,也不等我!”

  古濮哈哈一笑,望着亿君微窘红的玉面,调侃地说道:“想不到你也有克星呢!”

  忆君鼻吼哼一声,满脸孔不高兴,似乎觉得他怎么会有克星似的,说道:“不知谁才有克星呢?等下这样一下你就得乖乖跪下。”

  大概忆君扭耳朵的动作太过显明,连飘枫也看见了,只见她“嗯!”一声,突然掩面夺人内堂。

  大厅里仍是热闹喧哗,直至深夜才尽欢而散。明月下,一骑骑倦极宾客,“的得”连声各自循路返家。庄门口苏庄主白宣,还有慧忠,慧恂正殷殷向宾客们拱手道别,忆君跨在龙儿背上,望着恋恋不舍的慧恂,一摆手笑道:“谢谢你的邀请,我得到一个嫂嫂,何况还有另外一个是百世难逢的奇缘。…”

  慧恂怎会知道忆君的奇遇,轻轻挥动着双手,望着古濮兄弟在茫茫黑夜中消失不见——

  漫长的路上,古濮兄弟两人正并骑缓缓而行,虽然每人心中都有心事,但都是愉快的。

  古濮与苏飘枫的婚期有定,多年的忧愁至少可以得到一些慰藉,想着明年立春之后,迎得佳人归是何等引人人醉。

  忆君也在遐思着,希望这朱红果——“血梨”——所给他增进的功力,能胜任抬起那巨石一一哪压有“阴阳秘笈”的巨石——这样武功早日有成,而自己也可自由尽早日游侠江湖了。

  “大哥!”忆君轻笑一声,道:“你以后娶了飘枫姐姐,还会要我这讨厌的弟弟吗?”

  古濮笑道:“什么话!大哥怎会不要你呢?”

  忆君右手轻圈着马鞭,让全身松驰地驼在马上,含有深意地说道:“总之以后我决不会碍着你俩人是了……”

  忆君说到此处,突然想了一件事来,转身望着古濮,说道:“大哥!你将眼睛闭起来,我给你猜个东西。”

  古濮此时心境愉快,闻言微微一笑将双眼闭起,试试忆君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忆君待他闭好眼睛,立刻悄悄从怀中摸出香囊,往古濮鼻端一凑,连忙又藏起——古淄突觉一股香气冲鼻,猛吸两口道:“好香!君弟,这是什么气味?”

  忆君哈哈大笑,道:“何必装假,我正要问你呢!”

  古濮张开双眼,疑惑地看着正在向他挤眉弄眼的忆君,呐呐地说道:“这是……这是……”

  忆君大眼一眨,调皮地道:“没关系!慢慢想!如果这都不知道有一个人会好伤心呢!”

  其实古濮何尝不知这香气是什么?只是这怎么好出口呢?忆君看着他大哥面红耳赤,嘴张着却不表讲话,故意将头一偏,气道:“看你是不想得这东西。”

  古濮知飘枫与忆君相处甚洽,必定是她交给亿君什么东西要他转交给自己。

  “君弟!”古濮最后没有办法,只好鼓起勇气向忆君说道:“这是……这是枫妹身上的……对吗?”

  “什么?”忆君接口问道。

  古濮只好说出:“是香气啊!”

  忆君哈哈大笑,轻眼将香囊拿出,说道:“错了!这明明是我身上的香气呢!”

  古濮一伸手要将香囊抢过来.忆君微微一缩躲了开去,笑道:“嘿!要我给你不难,不过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古濮看着亿君手上摇摇晃晃的香囊,别无他法只好说道:“好吧!你讲讲看什么条件?”

  忆君将香囊摇了摇,笑道:“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只保留一个‘要求’权利,任我好久向你提出。”

  古濮点点头,道:“好吧!”

  忆君高兴地笑了,交香囊递给古濮,道:“咱们两相交易互不吃亏。这香囊中定藏了秘密,不过你放心,我决没有打开来看过,哈哈!”

  古濮接了过来,连忙藏入怀中,兄弟两人相视而笑,绝尘而去。

  XXXX微湿的和风轻抚着“挂月峰”,扶疏纯叶的葱林环列在四周,使那个绝秘所在更形隐秘。这时“凤霞”与“凌云”的家旁,忆君正跪在那里默默祝祷。

  如金霞般阳光,斜射在他那豪爽而不失秀气的面庞上阴暗分明,刻划出轮廓清明,一袭白衣随着微风扬在身后,紧紧贴着胸脯,显出他挺直的背脊还有结实而充满精力的肌肉。

  忆君默祝完毕,抬头望望那似乎永远峙立不到的巨石,眼中射出激奋的光芒。像是一个久经战仗的勇将,一朝遇到生平劲敌的模样。

  机灵的龙儿,本来应在外为忆君巡风的,似乎知道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一个马首在大石外面探首探脑,好似不愿放过这百年难一见之壮景。

  忆君运起“开天神功”,不一会儿已功行一周真气贯达四梢,只见他全身脉胳根根愤张,一个白皙俊脸透出霞般赤色。然后缓缓向大石走去,每走一步后面的龙儿也不自觉跟上一步。

  忆君双手扶住石边,长吸一口气后调匀一下呼吸。

  “嘿!”一声巨吼从他口中喊出,而那万斤大石随着他呼声一寸一寸顺着双手往上移,蓦然撑过了头顶。

  上面太大的压力似乎使得忆君双手微行弯曲,全身似一张绑紧的弓统,每一块肌肉都在上下撑动。

  忆君偷眼一瞥石下,果然地上离脚三尺远近正有一白色玉质的晶莹盒子,只是被大石压得深深陷人土中。

  且说忆君一见玉盒在下,心中不禁大喜,正迈起一步要上前将它勾出,谁知一足刚起力量顿然减低大半,突觉手力压势大增,双手弯曲几乎竟有些扛其不住。

  忆君连忙又两足牢牢站稳,调匀一下真气,只见双手颤抖数下总算将大石撑住,但也惊得他出了一身汗。

  要知一个人举重,看似是由双手出力,其实却不然,腰上,腿上俱要出力,可能较手还要多些。忆君一足悬空要去勾出玉盒,当然重心失去力气也要大大减低了。

  忆君此时真不知如何是好?放下大石心有不甘,不放吗!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取出玉盒子。

  蓦然忆君灵机一动,两足大大叉开,转头低声唤着龙儿。

  龙儿乖巧无比,一听忆君声音已自知晓意思,只见它轻快地奔至忆君脚前。双腿弯曲竟从忆君张开胯下尽力将马首伸长正好够到玉盒,接着马舌吐出卷了几卷即将玉盒叼出。

  君忆大喜,两手奋力向上一举一垫腰退出身来,只听得“轰隆!”

  一声,万斤大石又重归稳然。

  得意的龙儿,咬住玉盒在忆君面前摇首摆尾,好似欢欣已极,正等待着主人赞赏。忆君紧紧抱住龙儿,兴奋得眼泪都流下来,期待多年的心愿,在此刻究竟实现了。

  读者或许会奇怪,既然亿君天生异禀,为何公孙惠龙能够轻易举起此石,而忆君反要藉灵药之力呢?要知公孙惠龙力举此石时年已三十有余,又因他从小苦练。忆君十岁才开始学,此去相差何止二十年。

  并且公孙惠龙自幼即有明师教导,较之忆君独个儿自修自悟,这样又好过好几倍。

  再者“公孙惠龙”只专练“开天神功”一门,自然真力容易精纯深厚。而忆君是两者同时习练,而“开天神功”与“天阴正气”

  在未获得“阴阳秘笈”之前,又不能相辅相合,是故忆君功力又得打个折扣。

  且说忆君仔细观察此玉帛,虽然被压在石下将近有六十年,居然仍是自洁无瑕,连盒面缕丝花纹都毫无损坏。

  盒面正中刻着四个“玄机藏宝”字样,只见笔笔龙飞蛇舞,似乎是用一种锋利刀刃随手楼上去的。笔划简洁,深宽合度,气派竟自不凡。

  忆君寻着开链轻轻一按,白玉盒“喀!”一响打了开来。内中平放着一叠厚厚绢册。画面上用丹砂字写着“阴阳秘笈”四字,其旁尚有一行小字“玄机子留赠有缘”。

  朱红的小字在他眼中愈来愈大,并且似乎上下跳动着。

  忆君迫不急待,很快翻开第一页,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导阴辅阳,以柔驳刚”篇,从纸质上看出,这数页薄薄篆字,好似乃后来黏贴上去的。

  忆君顺着首行看上去——阴阳者五化矣!如太极之化日月,如日月之生回象,其有阴辅阳而柔驳刚者,以至于无穷;……………夫妇生阳,阴化阴,阴阳而生神化气,即气又化形,形生万物而所以成也——忆君一字一字看下去,心中飞快地想着句中含义,本来即有些心得的他,此时不可想而知大悟其真谛。

  灵台间一丝曙光,使得他大大激动起来,一连翻过数页,行中句子,字字如重锤,如晨钟,敲开他似闭还启的心扉。

  ……吾人穷阴阳之端,造化之源。忘其形以养其气,忘其气以养其神,忘其神以养其虚,虚实相合则阴阳相通而成矣!

  ………一输阳,一导阴,一辅一导而已。继而养则化,养养则善化之,工夫到火候到,则不祈化而自化矣!

  忆君看至此处,“导阴辅阳”以柔驳刚”篇已结束,其后即坐式运功之法,结会合气之方。忆君紧闭双目,混念思索一番,只觉刚才所看每一个字,都神龙活现般飞舞目前。

  开头是几个坐式,与“开天神功”,“天阴正气”之坐式大同小异,后面即是注文——

  夫“导阴辅阳,以柔驳刚”亦自然之理,上通“百会”合阳刚之气,下接“郁结”汇阴柔之神。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两者相生相成,则合而自化为一矣!

  ……当坐时当欲求能静,务宜万缘放下,一念不生,是非莫问,以臻至虚至幻,人我两忘,百恶俱息,境风不动之界……夕阳下,苍绿青石边,忆君正打坐其旁。此时只见他宝相庄严,心灵中已达到所谓一念不生,是非莫问,而人我两忘,百恶俱息之境界。体内真气流窜频数而澎湃怒涌。在上则“开天神功”阳刚之气由“百会”而下,在下则“天阴正气”阴柔之气由“郁结”而上,两者在脉络中缓缓化合,融汇成一。

  此时他腹中雷鸣阵阵,顶上白雾袅绕不散,正是阴阳之气会合,运功已至最后最紧要关头的象征。

  渐渐忆君从似虚似幻之境,返醒过来。一个身子汗出浆,衣衫早已尽湿,体内最后一丝化合之阴阳两气,也从容归就丹田。

  忆君感叹地说道:“唉!想不到这短短的一篇文章,竟包含有天地间至高无上绝学。我忆君何德何福竟能得到它?如此一来不啻增我数倍功力。”

  旋即再继续翻阅下去。原来所谓“阴阳秘笈”,其中论及阴阳不过数页面已。后面一大半竟是玄机子一生中穷究各派系精粹,再加上自己苦心钻研刻划而成,去芜存精才手录下来。

  当然像“开天神功”,“天阴正气”,“伏魔三十六剑式”,“灵蛇鞭法”,“凌育步”俱包含其内。

  厚厚一本绢册,除了内中少数亿君学过外,其大多俱是他见所未曾见过,较之“伏魔二十四剑式”,“灵蛇鞭法”更难深复杂,其中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包含其内,有些奇形怪状的武器竟是忆君见也未见过。

  忆君翻翻前面数张谈剑的,只见尽是博大渊深难懂之绝招,除了内中“伏魔二十四剑式”能连贯使用外,其余俱是杂乱无章之招。

  忆君至此恍然大悟,为何玄机子会只传“神行无踪”与“只手伏魔”两人各一套绝艺?

  敢情只有这两套才是能连贯使用的。

  一连两个时辰忆君在“挂月峰”上一招招苦习下去,夕阳已西落,而他仍只能悟出五招,可想此册中所记之招式是多么深奥了。

  亿君叹口气,只觉整个脑袋已麻木不灵,浑沌不清,说道:“这样下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学完啊?”

  其实这点他却想差了,虽然这些绝招初看俱是毫无连贯。然而天下武技都有定路可循,只要学得多,使得多自然愈习愈快,而忆君最后也能明白此点。

  且说忆君一看天色已晚,群鸟归来巢,正是自己返家之时,晚风中这已成长的青年,口挂着满足而微感骄傲的笑容,慢骑而下,他想着两位思师的期望,终于让他实现了,他们九泉之下的魂灵也会瞑目了。

  XXXX晃眼一月过去,忆君武功一日千里当不用说,而古氏牧场上正呈现一片繁忙,成千牛群被赶集栏内待期而贩,无边牧场上马师们正整日驰骋,寻归那些走失无踪的牛只。

  这一日古洪一袭黑色紧装,头上扎着包帕,将头发勒住。正来往地指点打装及分拨人马。

  “开栏!”

  古濮大喝一声,立刻有两人将栏门打开,成千成万的牛群被二十余个马师赶将出来。

  牛群受到搔扰,“苗!”,“啤!”地吼叫着,数不清的蹄子践得黄沙飞扬,弥漫在整个空际。

  古濮静静地看着手下马师忙碌地工作,不时挥手摇散飘来的灰尘,还有熟悉的牛腥味。

  随即问了问马旁牧人所应该走的路径。

  原来由此处至“五原”,虽快马只需两日,然而带着牛群却不能如此飞速,一方面不能使牛太过劳顿减轻了体重,另一方面必须沿途有水草供牛群食用,所以古濮要问讯清楚。

  一切准备定当,二十余位马师静静环列牛群旁,只待古濮一声号令,即要浩浩荡荡向南方“五原”开拔。

  蓦然一声喊叫:“大哥!等我!”

  所有人连古濮俱向庄门一瞧,只见忆君骑着龙儿飞快冲了出来,一双手不停地挥摇着。

  古濮待他奔至面前,奇道:“君弟!有什么事吗?”

  忆君微微一笑,道:“我也要去!”

  古淄大惊,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忆君先不理大哥言辞,环视一下浩状牛群,不禁高兴哼了一声,内中有许多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望着这些肥而壮的牛.他似乎觉得自己也像牛般长大了,当然并不是也像牛般能够出售了。

  “你忘记我俩间的诺言吗?”忆君最后微笑着向大哥说道。

  古濮一时记不起来曾对忆君许过什么诺言,不觉奇道:“什么诺言?”

  忆君神秘一笑,将手作成一个囊状往鼻端凑了凑,说道:“好香!君弟!这是什么气味?”

  古濮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个.不过此次却是不行!”

  亿君气道:“不行也得行,你不准我去我今天跟定了你,不然我自己去。”

  古濮知道幼弟性格刚毅已极,说得出做得到,何况自己确曾答应过满足他一个要求的。

  原来忆君已有一十八岁,然而却从未出过远门.就是离庄最近之“五原”也未曾去过。

  在以前忆君年幼,又身无武技所以义秋不让他长途跋涉,现在“蜈蚣帮”崛起,一过了山口即属于彼之势力范围,因此这些年来,每次古濮贩牛也没敢让他去。

  古濮看着幼弟健壮颀长的身躯,较之自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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