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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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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震佩侃而言道:
  “处世为人,该当恩怨分明,怨可不计,恩却不能不报。在下身受太乙门活命传艺之恩,理当舍身图报,神君盛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罗侯神君目射神光,冷声道:
  “你当真自绝生路?”
  云震肃容道:
  “神君示下第二条路,在下当量力而行,”
  罗侯神君忽然轻声一叹,道:
  “好吧!你与老夫互击一掌。”
  云震问道,
  “这是第二条路?”
  罗侯神君道:
  “以你目下修为,这是必死之路!”
  云震道:
  “在下愿意死中求生。”
  罗侯神君慨然道:
  “阎王注定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云震,你出掌吧!”
  云震道:
  “神君请先出掌。”
  罗侯神君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
  “你真是不知利害,老夫若是击你一掌,你焉能活命?你那一掌,几时才能击到老夫身上?谦虚本是美德,但得要看时地,目下讲究谦虚,我要认为你是故意矫情了。”
  云震摇摇头,说道:
  “在下自知掌力不足,击中神君,神君无关痛痒,在下反而白费真力,故此愿意先受神君一掌,若能侥幸不死,后年重九之日,在下再补神君一掌吧!”
  罗侯神君须发俱动,笑声不绝道:
  “好,临危不乱,心思缜密,老夫所以喜爱你,这也是理由之一,可惜老夫无福,被那老道抢去了。”
  云震的神态,始终如一,既不为赞许所动,也不为威武所慑,那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任谁见了,也将五体投地,钦佩无比。
  笑声歇下,罗侯神君容色一整,道:
  “云震,你后退七尺。”
  云震不解道:
  “为何要后退七尺?”
  罗侯神君道:
  “三丈以内,你将裂骨穿胸,老夫不忍见你血肉狼籍。”
  云震如言后退七尺,运足全身真力,蓄势而待。
  罗侯神君说了一声“注意了”,随即提起右臂,立掌当胸,缓缓向云震推了过去。
  雯儿完全看得发呆了,她不知云震何以甘愿受此一掌?
  在她想来,这一掌受得既无来由,更不值得,要打架,大家淋漓尽致的打一场,生死存亡,各凭武技,死伤乃是技不如人,怨不了谁,像这样听令宰割,明明是有死无生之局,竟然不肯还手,那是天下第一等傻子。
  她虽是金陵世家的唯一掌珠,对武林较技之事,却是一无所知,但她关心云震,也看得出来,罗侯神君确欲置云震于死地,也有力量将云震一掌击毙,几次想要开口阻止这桩不公平的决斗,或是由她代替云震,与罗侯神君互击一掌,但见到云震坚毅果决的神态,终于痴痴呆呆的站去一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大宝也是瞧得呆了,但他没有雯儿这么多心思,他倒是觉得云震有魄力,有胆气,不愧是他大宝的英雄大哥,那份威武不屈,平稳刚毅的气势,更令他钦佩无比,五体投地,因之,他傻傻的瞧着云震,脸上露出单纯的笑容,一点也不知凶险。
  罗侯神君的右掌缓缓推出,既无劲风破空之声,也不见凌厉威猛之势,但云震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大意。只见他凝立如山,两眼平视,迅速运行“六丁抱一大法”,准备随时承受石破天惊的一击。
  须臾,罗侯神君的手掌微微一阵颤动,旁人看去,不见任何异样,但云震四周的空气,顿时成了真空之状,刹那间,只觉天昏地暗,呼吸迫促,浑身经脉贲张,血液流行,宛如万马奔腾,几不可遏,而体内真气,似若裂肌冲出,如非云震心志坚定,毅力过人,几乎按捺不住。
  忽闻“噗”的一声轻响,罗侯神君的右掌疾挺而收,云震胸口受巨击,“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一连退出九步,嘴一张,鲜血泉涌而出。
  但他并未倒下,远远望去,只见他两眼圆睁,身躯晃了几晃,仍旧挺立如故,那气势,就像是擎天之神,谁也击他不倒,打他不死。
  移时,只听罗侯神君敞声大笑道:
  “云震,你能承受老夫‘雷动万物’一掌,倒是老夫低估你了。寄语苏铉老道,后年重九,老夫在泰山之巅等他,届时愿你能到。”
  忽听罗侯公子惶然道:
  “师傅,这小子留他不得。”
  罗侯神君转过身去,寒着脸孔,冷声道:
  “为师有言在先,岂能自毁承诺?你若有志,泰山之会,尽可取他性命。”
  冷冷一哼,移步行去,那莫成连忙跟上。
  罗侯公子不敢辩驳,狠狠地瞪了云震一眼,举手一挥,大步跟去,焦鑫、八俊、四童四女,也随后跟去,刹时衣袂飘荡,走得无影无踪。
  这时的云震依然如故,既不开口,也无举动,他面前一滩鲜血,那皎洁的月光照在鲜血上,令人触目惊心。
  大宝走了过去,欢畅无比,高声道:
  “云大哥,那老小子败了,他走了。”
  雯儿也走了过去,但却戚然道:
  “云哥哥,你伤势怎样?不要紧吧?”
  举起手臂,想去拉云震的手掌。
  忽听一人急急道:
  “动不得!小姐。”
  雯儿与大宝同时抽身,骇然望去,但见一位秃顶白须的锦袍老者急急奔来,那老者正是谷涛。
  雯儿见是谷涛,讶然道:
  “是你……你说动不得?”
  谷涛住足道:
  “是的,云公子内脏受震,胸骨已裂,轻举妄动,那就活不成了。”
  雯儿大吃一惊,骇然道:
  “那……那怎么办?”
  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谷涛道:
  “先封住他气、血二穴,老朽将他背回府去,……请夫人替他治疗吧!”
  雯儿泪珠盈盈道:
  “哪一位夫人?您老人家怎样称呼?”
  显然的,她仅是觉得谷涛脸善,却不知谷涛是谁。
  谷涛道:
  “老朽谷涛,金陵王内府总管,老朽所称之夫人,就是令堂,云公子伤势极重,小姐请速动手封闭穴道吧!”
  雯儿口齿启动,有话想说,但闻云震伤势极重,立即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的向云震气、血二穴拍了下去。
  此处所谓气血穴,并非左肋之“腹结”,乃是脐心两旁的血门与气门,俗称“商曲穴”,乃人身气血相交之处,属于三十六大死穴之二,本是不该轻易封闭的,但此刻云震已有血崩气泄之象,若不及时制住分崩离散之血气,顿时就有性命之危,谷涛所以叫雯儿封闭此穴,目的就是要保住云震的性命,至于武功能否修复,他就未加考虑了。
  忽听大宝惶然道:
  “雯姐姐,使不得。”
  雯儿的手掌离“气门商曲穴”不过半分距离,闻言顿时停住,侧头道:
  “你说使不得?”
  大宝连连点头,道:
  “那地方摸不得,一摸就糟。”
  谷涛不由大为着急,沉声道:
  “小孩子懂得什么?”
  大宝急急道:
  “俺怎么不懂?俺那地方一摸就要断气,云哥哥已经受伤,再去摸他一下,他怎么受得了?”
  谷涛还想开口呵斥,雯儿已经收回手掌,问道:
  “那该怎么办?你云哥哥伤势很重呢!”
  大宝先是一怔,眨眨眼睛,忽然道:
  “不要紧,俺有办法。”
  转身抓起那只酒坛,揭去泥封,将一坛美酒悉数倒在地上,然后手提酒坛,如飞奔去。
  谷涛大惑不解,顿了一下,忧形于色道:
  “小姐,孩子话当不得真,你还是动手吧!”
  雯儿茫然道:
  “不,等他一下。”
  转脸望住云震,泪珠连串落了下来。
  云震仍是不盲动,真像是座泥塑木雕的神祗,但脸色已见灰败,血气已经慢慢地衰了。
  谷涛急得团团乱转,手足无措。
  须臾,大宝回来了,他手上仍旧提着那只酒坛,人却跑得汗流浃背,喘息不已,可知路途不近。
  雯儿仍是茫茫然道:
  “回来了。”
  大宝“嗯”了一声,道:
  “快……快给云哥哥喝下去。”
  双手一递,将那酒坛交给雯儿。
  雯儿接过酒坛,但觉入手甚沉,凝目向坛内望去,只见半坛乳白色的液体在坛内晃荡,不觉眉头一皱,道:
  “这是什么?”
  大宝喘了口气,道:
  “水,这水可以治伤,再严重的伤也能治。”
  谷涛忍耐不住,接口道:
  “鬼话连篇,水能治伤……”
  话犹未毕,大宝已经抢着道:
  “能,当然能,怎么不能?俺有一次被那……被那姓焦的老小子揍得浑身是伤,脊骨也摔断了,爬都爬不动,喝了这水,还不就好啦?”
  雯儿幽幽然问道:
  “真的吗?”
  大宝两眼一睁,道:
  “俺岂会骗您,俺被那老小子扔在山里,谁都以为俺死定了,现在俺还不是活着,这水不但能治伤,还能……还能……唉!快!
  给云大哥喝吧,总之俺不会欺您。”
  雯儿点点头,看模样,倒是真的信了,但回头见到云震挺立如故,这水又如何使他喝下去呢?
  她愣了一下,问谷涛道:
  “真的碰也不能碰他吗?”
  谷涛皱眉道:
  “小心一点;轻轻移动,倒是不太要紧。”
  雯儿又问道:
  “老人家能不能使他张开嘴?”
  谷涛道:
  “小姐当真相信这水能治伤?”
  雯儿点点头,“嗯”了一声。
  谷涛喟然一叹,道:
  “好吧!”
  迈开大步,朝云震身边走去。
  雯儿顿时紧张起来,叮咛道:
  “老人家,请您小心一点啊!”
  谷涛点点头,功凝两臂,右掌托住云震后脑颈部,左掌托住云震腰身,缓缓将云震的身体托离地面,自己盘膝坐下,然后,轻轻放下云震,使云震成为半坐半躺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
  他可真是谨慎万分,半点也不敢大意,一切妥当以后,始方抬起头来,道:
  “小姐请吧!”
  雯儿又“嗯”了一声,在云震身边单膝跪落,酒坛搁在膝上掌运真力,将坛中之水逼成一线,徐徐灌入云震口内,约莫过了半盏热茶光景,始将那半坛乳白色的泉水悉数倾入,点滴也不会剩下。
  这片刻间,是雯儿有生以来最为紧张之时,既怕惊动了云震,又怕那泉水对云震的伤势不生效用,两眼紧紧盯在云震脸上,瞬也不敢稍瞬。
  谷涛这时也是十分紧张,但他却是对那泉水毫无信心,暗暗忖道:水若真能治疗伤势,武林人物岂不可以不虑伤亡了?我得想个办法,说服小姐,赶快将云震送回府去才是。
  不料他办法尚未想出,云震的脸色却已渐见红润了。
  移时,只听云震长长喘了口气,吐出一大堆淤血,说了三个字:“好厉害!”但话声一落,原来睁着的眼睛忽然闭上,头一倾,全身瘫痪,竟然晕了过去。
  要知“雷动万物”一掌,乃是罗侯神君一身绝艺之精华,其威力之大,当真是不可衡量。
  “六丁抱一大法”虽然自具反震之力,其妙无穷,但云震毕竟未达“六合归一”的大成境界,自然无法与之相抗,一掌击中,五脏早已离位,胸口的肋骨,也被震裂了三根。
  那时的云震,但觉血气汹涌,真力外泄,浑身奇痛,骨节“沙沙”作响,其痛苦之状,比散去一身功力,尚不知超出几百倍,若是换了旁人,只要心志稍懈,那就万无生理了。
  但云震的毅力大异常人,他非但咬紧牙根,默默忍受锥心彻骨的万般苦痛,不使心志稍懈,而且竭力振作精神,维护汹涌外泄的血气与真力,不令神智陷入昏迷状态,在敌人的面前倒下去。
  往后,他虽然挺立如故,但一切官能却已渐渐麻木,人已陷于一半昏迷,一半清醒的状态之中,不能言动,直到饮下那半坛乳白色的泉水,那泉水已在体内发生了作用,于是,他再次有了痛楚的感觉,始才更醒过来。
  原先,他凭坚毅无比的意志力控制一切,如今忽然更醒,意志力顿时消失无遗,但那锥心彻骨的万般苦痛仍然存在,那苦痛殊非血肉之躯所能忍受,于是他才真正地晕了过去。
  这次晕厥,雯儿可就再也忍不住了。
  但见她两臂一张,娇躯往前一扑,抢天呼地的嘶声道:
  “云哥哥……”
  谷涛大吃一惊,举臂一拦,挡住了雯儿扑下的上体,连忙沉声道:
  “小姐节哀,云公子已经更醒,谅无大碍了。”
  雯儿一愣,睁着一双泪眼,颤声道:
  “他……他又晕过去了。”
  谷涛见她哀伤逾恒的样子,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想了一下,说道:
  “小姐放心,云公子既然能够更醒,吐出了淤血,他那内脏想必无什大碍,那乳白色的泉水,也许真还有用。”
  雯儿哀声道:
  “那……那他为何又晕过去呢?”
  谷涛道:
  “云公子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仅是那胸骨震裂的痛楚,也不是肉体所能忍受的,他再次昏厥,必是血气两亏的缘故。”
  雯儿泪眼婆娑,道:
  “我可以试试他的经脉吗?”
  谷涛点头道:
  “现在可以了,但小姐还得小心点,最好不要过用内力,触动云公子的伤势。”
  雯儿点点头,伸出手去,扣在云震脉门之上。
  她武功极是高明,连带对人身经脉以及血气的运行,也清清楚楚。她之所以一再求教于谷涛,原是缺乏经验。再者,她对云震过于关心,唯恐出了差池,现下三指扣在脉门之上,云震体内的现象,也就了然于胸了。
  云震现时的脉象极为平稳,这情形殊令雯儿不解,于是,她忘了谷涛的叮咛,自然运起真力,逼入云震体内,去试探云震的血气,以及内脏的伤势。
  她感觉云震的血气大伤,内脏也确实移了位。但是,另有一种现象,令她十分惊奇,那就是云震胸腹之间,似有另外一股真气在移动。那股真气不知来自何处,移动极慢,盘旋于脏腑之间,好像缓缓在推动已经易位的伤处,使之复原。
  她定了定神,顿时想起那乳白色的泉水,暗暗忖道:对啦!那泉水可以治伤,怕是灵石钟乳之类,难怪宝儿长得那般高大?
  这样一想,她脸上不觉泛起了笑意,同时立刻催动自己体内的真气,使之与云震体内那一股真气相结合,心想帮助云震,助长“药”力,从速治好他的伤势。
  不料她那笑意落在谷涛眼内,谷涛大吃一惊,急急道:
  “使不得!小姐。”
  原来谷涛的修为与功力,并不下与雯儿,他身为金陵王内府总管,早年又是西天一霸,经验况历何等丰厚,雯儿暗运真力的迹象怎能瞒得了他?可惜他警觉迟了一线,那两股真力已经结合了。
  真力一合,运动加速,牵动了云震的伤势,云震“嗳唷”一声低呼,顿时醒了过来。
  谷涛的焦急之声,雯儿恍若未闻,云震轻轻一声“嗳唷”,雯儿立时收回真力,无限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云哥哥。”
  云震无力地向她看了一眼,嘴角牵动,笑道:
  “还好,你哭啦!”
  雯儿连忙抹去泪珠,但那泪珠却偏偏愈抹愈多,就像是断了线的串珠儿不断落下,哽声道:
  “没有,我没有……”
  云震轻轻一嗯,道:
  “不要哭,你要坚强些,我能活下去的。”
  雯儿强作笑容,道:
  “嗯!你能活下去,你要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
  云震微微一笑,问道:
  “那老魔走啦?”
  大宝忽然接口道:
  “老小子走了,您胜啦!”
  云震轻轻摇摇头,微笑道:
  “我没胜,但也不算败,我将来总是要胜他的。”
  大宝竖起拇指,大声道:
  “您胜了,您是英雄,您是俺云大哥。”
  云震闭上眼睛,歇了一下,又道:
  “宝兄弟,你刚才好像给我喝了些什么?”
  大宝道:
  “水,要喝俺再去拿。”
  云震道:
  “好像不是水,是酒吧?”
  大宝道:
  “是水,酒俺倒了。”
  雯儿接口道:
  “好像是灵石钟乳一类东西,宝儿说可以治病,你喝了半酒坛,倒有些效用。”
  云震眼睛一亮,道:
  “啊!难怪我觉得暖和和的,很舒服。如果真是灵石钟乳,那就糟蹋了。”
  大宝道:
  “没关系,俺天天喝,多得很。”
  云震微微一笑,望着雯儿道:
  “恐怕真是灵石钟乳,你看,宝兄弟长得多高大?”
  谷涛见他兴致愈谈愈高,好似忘了自己乃是负伤之人,心里着急,忍不住插口道:
  “云公子,你伤势不轻,说话劳神,歇着吧!”
  云震微微抬目,道:
  “不要紧,我还撑得住……”
  谷涛怕他又要说个不停,连忙截口道:
  “先歇着,有话回头再说。”
  云震一点也不了解谷涛心理,喋喋不休道:
  “晚辈承老英雄一再眷顾,真不知如何言谢……”
  谷涛眉头一皱,不耐道:
  “公子过于唠叨,你不知保重身体,也得替老朽……老朽咱们家小姐想想。”
  他原是性情暴躁之人,不然也不叫西天一霸,看迹象,听语气,可知他乃是奉命保护雯儿来的,雯儿心目中只有云震,云震若有三长两短,雯儿的结果可想而知,他如何向金陵王交代?故此心中一恼,两臂不觉施了点力,云震半依半靠躺在他身上,那胸前的肋骨就受了牵动了。
  伤处受了牵动,云震顿时直冒冷汗,忍不住喊起痛来。
  雯儿大吃一惊,急急道:
  “哪里痛?”
  云震喘息道:
  “胸……胸口……”
  雯儿赶忙撕开他的胸衣,但闻“拍”的一声轻响,衣襟之内掉落了一件东西,雯儿也不去看它,顺手拾起,揣在怀里,然后朝云震胸口望去,只见那胸口一片青紫,延至脐下,她又不觉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大宝见到那伤势,忽然大叫道:
  “快,快!”
  他这“快”字,谁也不知他究竟指的什么,只见他两臂一张,俯下身躯,就想来抱云震。
  谷涛触及云震伤处,正在暗暗自责,见状喝道:
  “你干么?”
  大宝道:
  “俺抱云大哥到那水里泡一泡。”
  双手接过云震,云震又是一声惨呼,但他不管,转身就跑,一直往钟山东麓奔去。雯儿与谷涛虽已明白他的用意,却仍放心不下,也连忙站起身来,随后跟去。
  转过山麓,奔上山坡,来到半山一处山洞,那山洞极为深邃,七弯八拐,高高低低,光线甚是暗淡,勉强可以辨路。
  忽见大宝停下脚步,说道:
  “到啦!你们在这里候着。”
  撤步行去,转过一处拐角,霎时消失不见。
  雯儿本想跟去,却被谷涛拦住,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雯儿无可奈何,只得忍着性子等候。
  不知早等待心焦,嫌时光过得太慢,抑是确实过了很久,总之两人俱已深感不耐,始才听见大宝叫唤道:
  “好啦!云大哥喊你们进来。”
  两人循着洞势走去,连拐两处拐角,突觉眼前一亮,原来仍是一处石洞。
  那石洞钟乳纷垂,比外面暖和不少,入口不远,有一三尺大小,边沿参差不齐的小小池子,那池子水深仅有半尺光景,色呈乳白,正是大宝提去的那种泉水。
  这时,云震已经苏醒,脸色大见好转,人也硬朗不少,他躺在小池边沿,身旁放着湿淋淋的内衣裤,见到两人进入石洞,立即焦急的问道:
  “两位可曾见到一只紫檀匣?”
  雯儿与谷涛同时一怔,一怔过后,雯儿随即想起地上拾起之物,赶忙由怀里掏出来,走向前去,问道:
  “是这只匣子吗?”
  云震吐了口气,连声道:
  “正是,正是。”
  伸手接了过去,不住地摩娑。
  雯儿在他身边坐下,关切地道:
  “你感觉伤势好些了吗?”
  云震心思旁属,两手仍在抚弄那只紫檀木匣,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漫声道:“好些了。”
  雯儿见他全神贯注在那紫檀木匣上,颇觉怪异问道:
  “这只木匣很贵重吗?”
  云震点点头,顿了一下,目光忽然凝注道:
  “雯妹,高洁做过的事,你可记得?”
  雯儿一愣,随即眨眨眼睛,将头一摇,道:
  “不记得,你怎么问起……”
  云震双目一瞌,喟叹声截断了雯儿话头,雯儿一惊,连忙问道:
  “怎么?是高洁做错事了吗?”
  云震睁开眼睛,无力的道:
  “那倒不是,我有一块玉符失落在高洁手里。”
  雯儿讶然道:
  “那也就是失落在我手里啦!”
  云震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想来你是没有一点印象了。”
  雯儿焦急道:
  “你说说看,那是块什么玉符,我好好想一想。”
  云震也没有见过那块玉符,但他曾听裴大化讲过,于是瞑目想了一下,始道:
  “那块玉符是块碧绿晶莹的温玉,正面刻着—道符箓,背面刻着一个右手执剑,左手捏诀的老年人肖像,那玉符的形状大小,与这木匣的印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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