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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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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如无其他事故,请至舍下盘桓数日,妾身有事奉告,云震、平儿,咱们走吧!”
  众人疑惑甚多,但却没有一人开口,俱各默默无言,相率下山而去。




第十八章
 
  三日后,傍晚时分,金陵世家正门阶台之旁,一个家人在那里照料三匹青骢健马,他先为健马拢辔头,套上鞍羁。又在那鞍羁两侧,一一挂上革囊与水袋,然后轻抚马鬃,引颈朝门内望去,那模样,好似府中有人远行。
  须臾,正门宽大的屏风后面,络续走出一大群人。
  当先一人,青袍佩剑,英风朗朗,那是云震。
  与云震一肩之差,那人气度轩昂,紫衣飘飘,手里握着一只碧玉洞箫,洞箫轻轻敲打自己左掌,正是“镇远侯”薛逸民之孙——薛颂平。
  这时,高夫人——薛贻身着宫装,头挽高髻,清澈的眼神,似带戚容,紧随薛颂平身后,跨出了门槛。
  随后是铁娘、引凤、归隐农、周公铎、一本和尚,“丐帮三老”与单彤,西门咎与齐、牛两小走在最后。
  三日来,西门咎的性情好似有些变了,他此刻右手拉着牛大宝,左手拉着齐小冬,竟是有说有笑,一改昔日冷酷之色,状颇欢愉,也不知究竟与两小说些什么。
  一行在阶台之上站定,牛大宝挣脱西门咎的手掌,跑下阶台,将手中的酒葫芦挂在鞍羁上,转身叫道:
  “师父!俺走了,您一定要来啊!”
  只见西门咎绽容笑道:
  “为师的自然要来,不过,帮主既然不弃为师顽劣,又不计较为师昔日之非,今后的行动,可得听从帮主了……”
  周公铎接口笑道:
  “师弟不必再提往日之事,往日之事,譬如昨日死去,此刻只要时时不忘‘八臂’师叔对你的教诲也就是了。”
  西门咎哈哈笑道:
  “西门咎的确愧对泉下恩师,我纵然积恶难返,今后若不杀他几个恶人,不但死后无颜见恩师于地下,就是腆颜苟活,也对不起云震的一番苦心了。”
  这西门咎的性格,确实与常人不同,听他的语气,可知他已有意向善,终于被云震感动了,但这等悔悟之词,旁人惟恐表现得不够诚惶诚恐,以求取信于人,他却哈哈大笑,对旁人信与不信,丝毫不放在心上。
  西门咎顿了一顿又道:
  “云震!一路之上,你自己小心了,我那徒儿是你所荐,你也要好生照顾,闲暇之时,督促好好练,莫要砸了老叫化的名头。”
  云震举手一拱道:
  “老前辈尽管放心,晚辈理会得。”
  西门咎点了点头,高夫人接口道:
  “云震!修罗指的变化无穷,勤加练习,自然熟能生巧,还有那罗侯神功,平儿转授你的才是正宗,一路之上,多与平儿切磋吧!”
  云震躬身道:
  “晚辈不敢懈怠,请夫人放心。”
  高夫人又道:
  “那千年茯苓,仅此一支,你要仔细藏好了。”
  云震轻轻拍着左襟,表示茯苓藏在左面衣襟之内,甚为妥贴,同时恭声道:
  “这支茯苓关连张前辈积年重伤,晚辈身受张前辈活命传艺之恩,今承夫人慨然赐赠,晚辈天胆也不敢大意。”
  高夫人微微颔首,道:
  “那好,见到北斗剑张大侠,替我问好致意,就说我已对当年之事,深感歉疚,如今凶嫌已得,我与归老、周帮主、一本大师等人稍作停留,不日也将陆续前往六诏,搏杀那罗侯老魔,聊赎前愆,假若日子宽裕,我当转往大盆山探望他的伤势。”
  云震恭敬地道:
  “当年之事,夫人乃是志切兄仇,张前辈侠义为怀,胸中宽大,当不会记在心上,夫人毋庸介意才好。”
  高夫人微微一笑,道:
  “你不必安慰我,只要将我的心意说出来就是了。”
  云震连忙道:
  “是,晚辈一定详禀张前辈,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言下之意,巴不得即刻起程。
  三日相聚,高夫人深知他是惦记高洁的安危,与那北斗剑张铸魂的伤势。后者她心中歉意极深,前者更是骨肉连心;一日也不能安枕,闻言之下,戚然之色,顿时笼上眉梢,幽幽说道:
  “要讲的早已讲了,路上但愿你竭力隐秘行迹,也不妨查查谷总管的去向,那谷涛功力甚高,江湖阅历更是超人一等,他三日未归,必是追踪洁儿去了,若能找到他结伴同行,我就放心多了。”
  这番话充满爱意,好似慈母对那即将远行的游子,谆谆嘱咐,却仍是放心不下,云震听了,心头一酸,连忙垂直首应了声“是”。
  高夫人又道:
  “你们若是先到六诏,切切不可轻举忘动,可到那维摩岭昭安寺中投宿。昭安寺的方丈法名净虚,与我有数面之缘,提起我的姓名,他自会接待你们,这一点,你务必记在心中。”
  云震躬身道:
  “晚辈记下了。”
  高夫人点了点头,日注薛颂平,眼眶微红,道:
  “平儿,你心切父仇,到了六诏,怕是忍耐不下,但你务须记住,咱们薛家一派单传,你又未娶妻生子,家中之人,但知你来金陵探望姑妈,却不知你是蓄意复仇而来。那罗侯老贼功力深厚无比,姑妈我自知差他一筹,你万万不是他的敌手,故此你必须忍耐,莫要意气用事,以免出了差池,姑妈就无法向你爷爷交代了。”
  薛颂平想起父仇,心绪激荡,颤声说道:
  “姑妈的吩咐,侄儿自当牢记在心,但洁表妹在老贼手中,拖延日久,安危着实堪虑,我想……”
  这话正是云震想讲的,但高夫人未容薛颂平说下去,已自挥手截口道:
  “不要乱出主意,百日之内,洁儿无妨。”
  薛颂平颇是不忿,道:
  “暗中探探罗侯宫的虚实也不行么?”
  高夫人斩钉截铁,道:
  “不行!罗侯宫的虚实我知道,用不着查探。”
  “这个……”
  高夫人微有怒意,脸色陡沉,道:
  “平儿!你务必要忍,若不能忍,那就留下跟我走,莫要到了六诏,擅作主张,坏了大事,害了云震。”
  薛颂平眼见高夫人已有怒意,纵然心意难平,对那“害了云震”四字,也不甚解,此刻也只有唯唯应“是”了。
  高夫人顿了顿,转首回顾,道:
  “各位有话交代云震么?”
  周公铎道:
  “云兄弟,本帮的连络暗记你都记下了?”
  云震道:
  “晚辈记下了。”
  周公铎道:
  “那很好,路上若有意外事故,或是留下暗记,或者本帮弟子传讯,那就不虞失去联络了。”
  归隐农道:
  “云震,那大盆山武婆婆性格暴燥,她未见过薛公子,若是坚持不让薛公子进山,你千万忍耐,不要与她争吵。”
  云震道:
  “晚辈知道,晚辈自有分寸。”
  归隐农挥了挥手,道:
  “那你走吧,见到张大侠,代咱们问好。”
  云震翻身纵上马鞍,拱拱手道:
  “老前辈保重,夫人保重,咱们六诏见。”
  缰绳一带,就待纵马离去。
  一本和尚忽然叫道:
  “云震……”
  云震拉住马缰,道:
  “大师尚有吩咐么?”
  一本和尚道:
  “那姓武的老婆婆掌力浑厚,你近来功力大进,若是起了冲突,你就与她比比掌力,杀杀她的威风。”
  此话一出,不明内情之人,但觉他的言语与归隐农恰恰相反,不觉深为诧异,明了内情之人,俱知这和尚往日进山之时,吃过武婆婆的苦头,心中之气,迄未能平。但这等借人之力,为自己消气之事,也只有他说得出口,因之大笑之声,哗然而起,原本阴沉窒塞的离愁,顿时烟消云散,为那笑声悉数驱去。
  云震不觉莞尔,朗声道:
  “若是起了冲突,云震不让大师失望就是。”
  双腿一夹马腹,那马顿时昂首扬蹄“希聿聿”长嘶而去。
  薛颂平与牛大宝早在马背相待,见状匆匆朝送行之人拱了拱手,拨转马头,扬鞭一挥,纵马跟了上去,众人直等人马消失,始才相率转回府中。
  云震等三人星夜奔驰,一路之上,除了打尖,马不停蹄,次日到了湖州,又二日到了天台。
  这次南下,云震的心情与北上之时不相同,当日北上,云震只为找寻“玉符”,目标是金陵王府,这事较比单纯,因为并不十分着急。但这次乃是前往六诏救人,那人又是雯儿,雯儿与他心心相印,纵然不能结合,他也不能让雯儿受了罗侯公子的欺凌,故此焦急之情,不可言状。
  他这时唯恐误了罗侯神君百日限期,恨不得肋生双翅,眨眼飞到北斗剑张铸魂的面前,治好张铸魂积年重伤,禀告近日发生的种种变故,然后日夜兼程,赶到云南六诏山去,相候那高夫人到来行事。
  但是,人毕竟是血肉之驱,任你修为再高,三日三夜未能合睫,也难免疲乏不堪,到了天台,已是黄昏时刻,那牛大宝首先支持不住,入城就问道:
  “云大哥,那大盆山不知还有多远?”
  云震道:
  “不远了,由此入山,约莫半日行程。”
  牛大宝又道:
  “既然不远,今晚咱们在此住宿一宵吧!”
  云震转目一顾,但见大宝眼布血丝,呵欠连连,不觉忖道:这孩子太疲乏了!当下微一沉思,点了点了,道:
  “好吧!这几天苦了你。”
  牛大宝挣扎一阵,强打精神道:
  “俺不怕苦……但……但……俺的酒又没有了。”
  云震与薛颂平相视一笑,也不言语,双双策马转过大街,朝一家挂着‘宜居楼’金字招牌的客栈徐徐驰去。
  天台是个县城,属于台州府治,城虽不大,但因位居天台山下,乃是附近最大的市集,人烟倒也稠密得很。那‘宜居楼’则是本城唯一兼营酒食的客栈,此刻正当饭口,人来人往,生意十分兴隆。
  云、薛二人全是贵介公子打扮,那大宝也换上一身崭新的紫色湖绸紧衣裤,纵然风尘仆仆,却也掩不住英俊挺拔的绝世风标。
  一个店伙计迎了上来,接过缰绳,道:
  “公子爷住店还是打尖?”
  云震跳马来,道:
  “也打尖,也住店,替咱们准备两间上房。”
  店伙计哈腰作揖道:
  “小店有精舍,两位公子爷何不共住一栋精舍?”
  薛颂平出身官宦之家,气派大些,接口说道:
  “精舍就精舍,马匹好好照料吧!”
  另有一个店伙计迎上来,道:
  “是,是,公了爷里面请。”
  二人跟随店伙走进客栈,那大宝解下三个革囊,背在肩上,然后将手中的酒葫芦朝店伙递去,说道:
  “咱们明日动身,水袋装水,葫芦装酒,快快送来。”
  店伙接过酒葫芦,不觉一怔,忖道:
  好大的个子!明明是个小厮,那架子倒也不小哩!
  精舍位于后院,远离街市,倒也清静。
  三人梳洗用膳完毕,那大宝酒足饭饱,倒头便睡,须臾,鼾声大作,已自进入睡乡。
  旅途劳顿,云、薛二人略为谈了几句,各自分别就寝。
  由于地处后院,过份清静,大宝的鼾声越发震耳,云震心事重重,翻来复去,却是难以入眠,于是他索性起身打坐,练习那“罗侯心法”。
  他曾听张铸魂说过:“罗侯心法”本是佛门无上大法,“罗侯功”为佛门禅功之一种。
  他往日功力浅薄,不知真伪,也不辨高下,但自“六丁抱一大法”渐进“六合归一”之境以后,再经薛颂平亲口指点,修练归于正途,顿觉“罗侯心法”确实不愧为佛门无上心法,它不仅可与“六丁抱一大法”相颉颃,在某些方面来说,尚且犹有过之。
  他此刻功力已登堂奥,人又极顶聪明,他觉得“六丁抱一大法”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动的功夫,但必须由动入静,方算真正达于大成。
  但“罗侯心法”不同,“罗侯心法”必须求宁静,由静而虚,由虚而明,然后不动则已,动则恒动,动中有静,浑浑然宛若太极之中丞,与道家的“先天一气”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不是“六丁抱一大法”所可比拟的了。
  当然,这是他目下的感觉,往后的感觉也许又不同了。
  目下,他一心一意只在“除魔卫道”四字上用功,一切讲求功效,但觉“六丁抱一大法”
  自从进入“六合归一”之境以后,进展缓慢,仍不足与罗侯神君相抗衡。“罗侯心法”不但是罗侯神君的“本门”心法,习之可以“知彼”,而且可与“六丁抱一大法”相辅相成,启悟动、静之妙谛,加速进入真正大成之境,发挥其至大至刚的威力,殊不知彼此之间的“先静”与“后静”,各有其难易之处,并不是一言可蔽的。
  他由于机缘巧合,分由六位一流高手助他练成“六丁抱一大法”,平步青云,一下子进入了“六气呼应”之境,故而仅知目下由动入静难,却不知初时入门,动得其宜更难,而新近再练“罗侯心法”,他那“六丁抱一大法”已近大成,对那动静之机,心得早已有了。况且这两种心法,分别创始于佛、道二门,其间本有相通之处,更需要极深之慧根,这慧根也只有他才有呢!
  总之,他为了早日具备战胜罗侯神君的能力,近日以来,倘若有闲,总不忘练习“罗侯心法”,而“罗侯心法”入定较易,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像眼下一样,他本来烦燥难安,不能入眠,运功不久,就已神返太虚,渐入忘我之境了。
  人在静中,那听觉特别灵敏,云震功夫通天,辛劳与杂念俱去,他正拟气机输回,再行第二个通天,忽然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掠过屋脊,直向后院奔去。
  云震惊然一惊,暗暗忖道:这人轻功不弱,难道……难道这“宜居楼”客栈也是什么卧虎藏龙之地不成?
  原来这后院甚是宽大,占地二十余亩,同样的精舍不下七八栋之多,但云震听得清楚,刚才那夜行人并未在任何一栋静舍停留,而是直向后面奔去,这证明后面另有去处,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须知云震本是高夫人属意之人,如今凶嫌已得,对云震关顾之情,几乎不下于高洁,故三日相聚,她除了指点云震的武功,商讨远征六诏,救人复仇之策之外,所谈俱是江湖门槛,以及日常该当留神之处,惟恐他阅历不足,路上吃了暗亏。云震经历几番生死,对这等宝贵经验,自然紧记心头,不敢忘怀,眼下发觉有蹊跷,他那警惕之心,也就不觉油然而生了。
  他心生警惕,不敢怠慢,顿时下床抓过宝剑,悄悄掠出窗外,又悄悄将窗户掩上,蹑足一蹬,纵上了屋脊。
  这时,月照西窗,下弦月刚刚升上树梢,恰是三更时分,云震在那树梢之上飞行,当真是捷若狸猫,轻若飞燕,起落之间,宛若浮云飞絮,不带一丝声音,轻功之高,比那“无影神丐”也不稍逊。
  他身在树顶飞行,居高临下,果见后面透出一线灯光,到得近处,灯光反而隐去,面前赫然又是一座院落。
  看清情势,云震不觉一愕,暗暗忖道:原来这座院落,与那客栈的后院并不相连,这倒是我想错了。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但疑念已生,人却并未离去。
  突然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鲁兄回来了,结果如何?”
  另外一个苍劲的声音答道:
  “好教焦兄得知,那石屋人去楼空,好像搬走多日了。”
  这“焦冗”与“石屋”四字入耳,云震无缘无故心头一紧,顿时悄无声息的朝那声音来处迅速掩去。
  声音来处是间半大不小的厅屋,三面的窗户密密掩闭,云震在那窗槛的棉纸上戳了一个洞,朝里望去,但见被称“焦兄”之人身材矮小,脸目阴鸷,赫然竟是牛大宝原来的主人—
  —焦鑫焦大爷。
  见到焦鑫,云震不觉大吃了一惊,疑忖道:他不是随那罗侯公子退走了么?为何又在此处停留?
  那焦鑫本在低头寻思,云震疑念未已,他已抬起头来,目光闪一闪,冷冷说道:“鲁兄,你看是否有人走漏了消息?”
  被称“鲁兄”之人是个六十上下的秃顶老者,但他身高体健,目光熠熠,显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他此刻风尘满脸,手上握着一支旱烟杆儿,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
  “这是不可能的,莫说焦兄所示,无人知道,就是有人知道,兄弟不信那人的脚程比我‘秃鹰’鲁玄还快。”
  “鲁兄的‘鹰盘九式’轻功,小弟自然信得过去,但我深信那老婆子并未发觉我的形迹,北斗剑步履蹒跚,有气无力,武功显然已失,更无由知道我在附近窥视,鲁兄却说他们似已搬走,这不透着蹊跷么?”
  云震闻得此言,既凛于焦鑫发觉张铸魂隐身之地,又不知张铸魂搬去何方,心头不禁狂跳,他原是专程为张铸魂送那千年茯苓而来,若是焦鑫等所言属实,莽莽江湖,他一时又到哪里寻找,岂不误了行程?误了张铸魂的伤势?
  只听那“秃鹰”鲁玄说道:
  “搬走是不会有错的,兄弟曾至焦兄所讲的石屋察勘过,那石屋蛛尘网结,鼠走兔奔,可知搬走已非一日了。”
  焦鑫讶然道:
  “有这等事?黎明时分,我明明见那老婆子扶着北斗剑进入石屋,始才赶去台州,请鲁兄前去辨个真伪,为何一日不到,那石屋竟然结满蛛尘,莫非世间真有狐仙之说么?”
  “秃鹰”鲁玄道:
  “那倒是无稽之谈,先且莫去管它,兄弟倒有一事不明,尚请焦兄指教。”
  焦鑫眉头一轩,道:
  “什么事?”
  “秃鹰”鲁玄道:
  “想那北斗剑武功既失,焦兄大可将他擒下,何须巴巴的赶去台州,嘱兄弟前往辨个真伪,又嘱兄弟来此复命,这中间的道理,兄弟却是想它不通。”
  那焦鑫忽然笑道:
  “其间自有道理,我若不讲,鲁兄当然想不通了。”
  “秃鹰”鲁玄皱眉道:
  “焦兄若是能讲,就请不吝赐教吧!”
  焦鑫微微笑道:
  “小弟未讲之前,理该向鲁兄道个喜讯!”
  “秃鹰”讶然道:
  “兄弟喜从何来?”
  焦鑫道:
  “鲁兄归顺神君以来,甚得神君欢心,再过一段时日,鲁兄就是这浙东地面的分宫之主了。”
  这话令鲁玄与云震同时一惊,云震尚不怎样,鲁玄则不觉喜上眉梢,眼神一亮,脱口叫道:
  “真的?神君准备何日举事?”
  焦鑫道:
  “举事尚早,神君准备挑明了干倒是真的。”
  鲁玄不解,道:
  “听焦兄的口气,神君似乎仍有顾忌?”
  焦鑫遭:
  “本宫与金陵王结盟未果,反而促成北斗剑的门下与那金陵王夫人连成一气,这一着大出神君意料之外,神君须得重作安排。”
  鲁玄对那“分宫之主”好似十分向往,眉头一轩,道,“安排什么?想那北道苏铉师徒,乃是侠义道的灵魂,一身功力何其了得,神君也不怎样放在心上,如今张铸魂功力既失,兄弟不信,凭他一个门下弟子,就算与金陵世家连成一气,又有多大的作为?”
  焦鑫叹口气,说道:
  “鲁兄将他低估了,若说北道师徒是侠义道的灵魂,依小弟看来,那小子该是灵魂中的灵魂,神君若是不能及时将他除去,不出三年,江湖上将无你我立锥之地了。”
  鲁玄先是一怔,继而抗声道:
  “我不信!”
  焦鑫也勉强笑道: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我却是亲眼见他鲜血狂喷,重伤在神君掌下,讵料一日之间,那小子不但神威依旧,未曾死去,一身功力,反而倏然倍增,同时,那小子临阵对敌,睿智而沉稳,谦冲而威严,全身上下,似乎有一种令人慑服的力量,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我……”
  话声嗫嗫而顿,忽又恨声道:
  “我焦鑫可惜没有这份能力,若有这份能力,必定尽先下手,决不让他成了气候,养虎贻患。”
  他最后果然恨声恨气,恨不得将云震力毙掌下,但先前却是感叹赞誉,这赞誉出自敌人之口,可也就不简单了。
  云震无动于衷,他想多听一点内情。
  突闻对面的窗槛一声轻响,云震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条人影扑入厅屋,那人一身翠绿,竟是石小妹。
  石可玉手握匕首,突然现身,云震倒是惊了一下,但他仍未有所行动,暗暗提蓄了真力,准备随时加以援手。
  只见石可玉举起匕首,朝那焦鑫一指,冷声喝道:
  “姓焦的,你不是要向云哥哥下手么?动手啊!发什么呆?”
  云震听得眉头一皱,暗暗忖道:这丫头怎的叫我“云哥哥”了?
  他心中感慨,目光却紧紧盯着屋内的变化,不敢稍懈。
  那焦鑫突见有人破窗而入,震惊之下,早已离座站起,这时见她是个妙龄少女,不觉深深吁了口气,道:
  “姑娘怎样称呼?我与你素昧生平,何必动手呢?”
  石可玉冷冷一哼,道:
  “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清晨藏在那荆棘丛中,窥视我义父的行动,你以为无人知道么?”
  焦鑫心头一凛,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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