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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游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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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龙道:“九格格结成干姐妹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我可不负责,至于龙大人把你认在他夫人的膝下,我倒是很赞成,这样你就多一层顾虑。”
  谢王茜道:“什么顾虑?”
  谢文龙笑道:“龙夫人成了你的干娘,你就不能做出令她伤心的事,你自己明白是什么顾虑!”
  谢玉茜知道他怕自己把龙琦君与飞贼有牵连的事说了出来,笑了一笑道:“我更没有顾虑了,既然我是龙家的干小姐,我就有权利把事情弄个明白。”
  晏四连忙沉声道:“不准胡闹。”
  谢玉茜一笑道:“我不会胡闹的,可是我们干姐妹私下谈谈心总是可以的,如果能……”
  晏四脸色一沉喝道:“我们现在谈正事,你那些女儿家的私事少拿出来噜苏!”
  谢玉茜正想抗辩,却见谢文龙用眼睛偷望着徐广梁,这才明白晏四生气的原因,这事情关系太大了,虽徐广梁也不见得会张扬出去,但总是不给他知道为宜,于是把冲到口边的又咽了下去,装个鬼脸笑了一笑。
  徐广梁是个老江湖,察有观色,知道他们之间必然有着什么秘密,既然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反而碍事,于是笑着道:“该说的话也差不多说过了,兄弟局子里还有事,想先走一步……”
  晏四也不留他,笑着道:“徐兄有事就请便,马容那边如果有了消息,兄弟再来跟徐兄商量。”
  徐广梁拱拱手,正待告辞,杜九却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柬帖道:“头儿,这是亲王府刚派人送来的,来人还在外面等候回音!”
  谢文龙连忙接了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玉姐亲启”四个字,知道是九格格写给谢玉茜的私函,乃转递给谢玉茜道:“是你的信!”
  谢玉茜接了过来,拆开看了一遍问道:“四叔!您知不知道娄子匡这个人?”
  晏四摇摇头道:“没听过。”
  谢文龙却一怔道:“娄子匡,他是大内供奉的领班人物,又是侍卫的剑术教师,你提起他干吗?”
  谢玉茜笑笑道:“马容勾来的帮手,而且还指明找我比划,他真把我看成全才了。”
  谢文龙道:“开玩笑,这个老头儿怎么好意思提出这种要求的,他真是吃饱饭没事干了。”
  谢玉茜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吗?”
  谢文龙在重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禁卫营的侍卫多半是他的弟子,据说这老家伙的一支剑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是大内供奉的第一把交椅,平时闭门静居,很少管事,怎么会静极思动?”
  晏四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谢文龙道:“他今年八十四岁了,仍在大内供职,绝少与外人见面,高兴的时候,就到侍卫营指点两手剑术,因为他从不对外活动,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小侄也是在他的门人口里听见过他的名字,可没见过他本人,不知道马容用什么方法把他给请了出来。”
  晏四道:“跟他比剑可太没有意思了,还是叫和亲王恩个办法推掉吧!”
  谢文龙点点头,谢玉茜道:“这只是第一个,下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林玄鹤,一个叫莫振南。”
  晏四与徐广梁同声惊叫道:“林立鹤,这个老妖怪还没有死?”
  谢玉茜惊问道:“这又是哪一家人物?”
  徐广梁骇然道:“林玄鹤的年纪比我们还大,大概也是七十岁以上的高龄了,不过他收山很早,三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以后只是偶然一现行踪,却很少与人接触,近十年更是听不到他的消息,真没想到他还活在世上,而且会被马容拉来做帮手。”
  谢文龙道:“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徐广梁叹道:“岂止厉害!他那一手五云捧日钉简直是追命符,阎王爷,跟他交过手的人,没一个能活着的,是江湖上第一号杀星!”
  谢玉茜笑了一笑道:“马容倒是很看得起我,找来的全是第一号人物,一个是大内第一把交椅的剑术教师,一个是江湖上第一号杀星,那个莫振南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厉害人物?”
  谢文龙望望晏四与徐广梁,见他们都没有反应,乃摇摇头道:“就是这个人不清楚。”
  徐广梁叹道:“别管这个人了,前面的两个老头子已经够麻烦了,娄子匡的情形不清楚,不过照谢世兄所提供的情况,谢小姐的双刀绝非他的敌手,至于那林立鹤,更不必说了……”
  晏四道:“林立鹤一定是要比暗器,他的五云捧日针其实该称为明器才对,当着对手的面,公开宣布出手的时间与所取的部位,却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玉茜跟他去较量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谢玉茜道:“您把他说得太厉害了一点吧!”
  晏四一叹道:“我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却听说过他的手法,他每次与人交手时,都是先指明部位的。”
  谢玉茜一笑道:“那他所遇到的人一定都是死人,如果他先叫明了部位,怎么样也有办法躲得过的。”
  徐广梁叹道:“他的五云捧日钉每次都是五只一齐出手,分为五种颜色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对你袭过来,你究竟挡哪一只好?”
  谢玉茜道:“我一概不理,如果他指明打我的胸口,我就用刀护住那个地方,他的钢钉总不见得能穿过我两片钢刀吧?象他这种成名人物,打在我别的地方总不能算赢吧!”
  谢文龙连忙道:“玉茜,你别胡闹了,大家都在谈正事,你觉有心思开玩笑!”
  谢玉茜正色道:“谁在开玩笑,到那一天我就准备用这个方法去对付他!”
  谢文龙一征道:“那你不是在找死!”
  晏四却笑了起来道:“不!文龙,玉茜这个办法倒是上上之策,林立鹤的五云捧日针称雄一世,恐怕这一次会吃大亏,老家伙一定会气个半死。”
  谢文龙愕然道:“四叔,您这是怎么说呢?”
  晏四道:“林玄鹤的确有先报明落手都位再出手的习惯,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参加过比试,每次对手都是生死之战,他那一套才行得通,暗器手法不过是快准两途,他跟别人交手时,因为没有顾忌,一把暗器出手,有四只是虚招,可是快速无比,别人为了要逃命,对他那些虚招不能不理,忙乱之下,才放松了他指定的空门,造成他手下无虚的盛名……”
  谢文龙道:“小侄还是不明白。”
  晏四笑道:“如果他指定要取你的咽喉,可是一出手,竟是对准你的眼睛心窝等要害,你能不理吗?”
  谢文龙道:“那当然不能不理。”
  晏四道:“那些就是这么死的,他一发五针,只有一只是认真的,其余四只都是扰乱对方的注意力而发,结果等对方去躲避那些部位时,就露出了咽喉的空门……”
  谢文龙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想道:“难道别人都不知道他用的是虚招吗?”
  晏四道:“这可不清楚,因为跟他对过手的人从没有活着留下的,不过我想那些人即使心里明白,也不敢以虚招视之,因为那是生死之争,总不能大意,而且林玄鹤与人交手均情形也没有人在旁看过,谁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他五钉俱发,全为实招,最后只留下他指明的部位上一只钉子以为凭证,可是这次情形不同,既为公开比武,必须容人旁观,他假如在别的部位上伤了玉茜,这个人可丢不起。”
  谢文龙道:“他丢人事小,玉茜可丢了性命……”
  晏四笑道:“我想不至于,林玄鹤跟玉茜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根,只是为了代人出头跨刀,他不至于把一世的英名砸在这个上面!”
  谢文龙总觉不妥,可是他还没有开口,谢玉茜已抢先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是以龙府表小姐的身份出战,九格格也表明我们是干姐妹,马容拉出这些高手动阵,主要是想恢复他的职位,挫败我还可以,如果杀死我,谅他没有这个胆子,因此娄子匡与林支鹤都不足惧,倒是第三个家伙,叫做什么莫振南的,此人默默无名,你们都不认识,会不会就是那个飞贼?”
  三个男人对垒一眼,都没有表示意见,谢玉茜道:“所以我觉得重点还在这个人身上,如果他是飞贼,则我一定要出战,否则我觉得此战也没有多大意思,能够推就推,推不了就干脆认输,反正前面两个家伙都是成名的人物,我认输也不算丢人。”
  晏四点点头道:“这话不错,我们的目的是激出飞贼,并不是争强斗很,更不是要敲碎马容的饭碗。文龙,你能否调查一下?”
  谢文龙道:“那大概可以,马客只提出三个名字,并没有指定时间与地点,我们等调查清楚了再答复也来得及。”
  正说之间,又有公役送了一封信进来,这次却是书明给谢文龙的,谢文龙接了过来一看,皱皱眉问道:“送书的人还在吗?”
  那公役道:“已经走了,他说不必等回话,头儿如果有话,后天早上再说还行!”
  谢文龙挥挥手,把公役打发出去了,然后轻叹道:“问题严重了,这信是马容的,他指定后天早上卯时整,先农坛前的广场上为比武地点。”
  晏四道:“没有说别的吗?”
  谢文龙道:“他是以私人名义向提督衙门备案的,不过后面附了一条很奇怪的加注。”
  谢玉茜道:“什么加注?”
  谢文龙道:“他的意思很含混,大概是说这次所请的帮手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激于义愤,才自动要求替他出头,他没有办法推辞,却希望我能转告玉茜,为了她的安全,最好还是低头认输,不要前去比武,否则出了什么事,他不负责。”
  谢玉茜冷笑道:“他倒是聪明,一面找我比武,一面又想压我低头……”
  谢文龙道:“他信上说得很恳切,说娄子匡与林玄鹤都是那个姓莫的家伙代邀来的,这个姓莫的是他的朋友,跟大内侍卫也很有交情,认为你挫折了他,等于是挫折了整个侍卫营,莫振南才强行出头,现在的局面他已经无法控制,为了息事宁人,最好是不要参加。”
  谢玉茜道:“这莫振南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文龙道:“他信上说了,莫根南是长安人士,今年三十岁,于两年前游学来京,家里很有钱,文武两途都有点底子,为人急公好义,交游颇广……”
  谢玉茜道:“京师来了个这样人物,你会不认识吗?”
  谢文龙道:“我的确没听说过这个人,马容的信上也说他对莫振南所知有限,弄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世,所以才请我慎重处理,免得扩大事态,有了变故而难以收拾。”
  谢玉茜沉吟片刻,又把马容的信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这个莫振南一定就是飞贼!”
  晏四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玉茜冷笑道:“马容是逼急了,才去找他帮忙,他也明知道我们对马容加压力是为了激他出头,一方面无法推辞马容的要求,另一方面却又怕我们布下陷阱去抓他,所以才拉出两个老家伙来压我们低头,使马容能挽回面子而自己不出头。我敢说马容这封信上全是鬼话,说不定还是那个鬼家伙替他代笔的……”
  谢文龙道:“那他自己何必又具名插上一手呢?”
  谢玉茜笑道:“这很简单,他在向我们示威,这家伙的气性很傲,绝不会表示屈服的,在龙府那一夜他明知是一个罗网,却仍然来了,这一次他明白我们的企图后,怎么肯躲着不出头呢?”
  谢文龙沉吟片刻才道:“我怎样回复他们呢?”
  谢玉茜道:“自然是答应他们的挑战!”
  谢文龙道:“可是前面还有两个老家伙如何应付呢?”
  晏四点点头道:“不错,这两个人都很难对付,说不定作连一关都过不了。”
  谢玉茜笑道:“飞贼故意在前面安排上两个厉害人物,目的就是逼我们知难而退。”
  谢文龙道:“莫振南是否即为飞贼尚不得而知。”
  谢玉茜道:“一定是的,马容的信上对其他二人毫无叙述,唯独对这个莫振南语之颇详,就是一个明证,只是不知道莫振南是否即为他的其姓名?”
  徐广梁这时才道:“姓名也许不真,其他的部分倒相当符合,年龄、籍贯、都不错,飞贼第一次乔装官人到我镖局里骗走王仲华时,说话虽然操着京白,偶尔还不由自主地流出一两句秦腔,那正是长安一带的土音。”
  晏四忽地一动道:“对了,罗上春说话也带着秦腔,不仅是他,连凌寒梅,以及那个姓金的老头儿,姓古的家伙,说话也是秦中回音……”
  徐广梁道:“罗上春起初对外宣称是长安人,他是凌寒梅未过门的丈夫,可能都是一个地方的,只是凌寒梅明明有两个兄长,叫做凌苍松与凌翠竹,怎么对晏兄又不承认了,而且这两个老佣人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晏四道:“对啊!古直的武功的确不错,一根扁担在他手里,竟成了活的似的,把玉茜逼得连连后退。”
  谢玉茜道:“我倒不是真怕他,因我不敢随便伤人,打斗时不敢认真,才被他封住了手脚。”
  晏四道:“你既然看见他们毁尸灭迹,理直气壮,有什么可顾忌的!”
  谢玉茜笑道:“那是受了您的影响,您那根旱烟管并不见得输给凌寒梅,您为什么不认真动手呢?”
  晏四道:“我不同,以我的江湖上的身份,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好意思下杀手,何况凌寒梅只是缠住我,不让我过去,她没有施出杀招。”
  谢玉茜道:“我也是一样,那个老头子只是挡住我,同样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手上还拿着双刀,用武器对竹枝,我好意思下杀手吗?”
  谢文龙一叹道:“这些问题都别去讨论了,罗上春是长安人,那飞贼会他的独门逆穴手法,而这个叫莫振南的家伙也是长安人,把这三点连起来,倒是很值得研究。”
  谢玉茜道:“有什么可研究的,莫振南一定是飞贼无疑,而且他不仅与罗工春有关,与姓凌的那一家也有关系,抓到其中一个人,问题都解决了,当然凌罗两家的私事我们管不着,可是飞贼一定要抓到不可。”
  谢文龙忽然叫道:“徐大叔,您说凌寒梅的两个兄长叫凌苍松与凌翠竹都不会记错吗?”
  徐广梁道:“那怎么会错,这三个名字我时刻都放在心里,而且三友山庄,开封的三友别庄,都暗含着岁寒三友的意思,松竹不明明是他们吗?”
  谢文龙道:“四叔,在三友山庄的寒梅阁正厅里有三幅立轴,您还记得吗?”
  晏四道:“自然记得,那面的就是松竹梅三友,那有什么关系呢?”
  谢文龙兴奋地道:“别管图画,是立轴的题跋!”
  晏四想了一下道:“那都是四个字的,一幅题着什么劲节傲世,一幅是孤直凌云,还有一幅是寒梅独秀。”
  谢文龙一拍手道:“金老头叫金节,那个姓古的叫古直,他们的名字都在立轴上。”
  晏四道:“对!劲节傲世是题苍松,金节就是凌苍松,古直也就是凌翠竹了,他们是凌寒梅的兄长,为什么又要以佣仆的身份出现呢?”
  徐广梁道:“或许是为着掩人耳目。”
  晏四道:“江湖上知道他们的人不多,对我们更无此必要,这似乎太没道理了。”
  谢玉茜道:“管他们是兄妹也好,主仆也好,对我们捉拿飞贼之事毫无关系,与我后天的约会更没关系,大家还是先研究这件事吧!”
  谢文龙道:“要就答应,要就服输作罢,这一共只有两条路可走。”
  谢玉茜道:“服输本来没什么,可是就无法找到那个莫振南了,因此只好接受挑战。”
  谢文龙道:“如果你输给前两个人,莫振南排在第三,你根本无法找到他。”
  谢玉茜道:“只要他来了,你们就可以正式出面缉捕。何必要等我找上他呢?”
  谢文龙一叹道:“只怕没这么容易吧,他可以先躲着不出面,这是人家的权利,除非你能通过前两场,逼他非出头不可。”
  晏四道:“这是对的,比武除非是事先声明一场一个,否则就跟打擂台一样,胜利者可以一直接受挑战,直到另一方无人出战为止,人家在前面安排了两个棘手人物,恐怕就是用的这一手。”
  谢玉茜道:“我可以跟娄子医比剑,跟林玄鹤比暗器,再找莫振南出拳掌,这样三个人都要出头了吧!”
  晏四道:“那要事先声明才行,否则第一场就输了,失去了挑战的资格。”
  谢玉茜道:“现在就会通知他们。”
  谢文龙道:“来不及了,马容的信上说得报明白,根本不等我们的回话。”
  谢玉茜道:“你还是可以先找他啊,比赛是后天早上,时间还很充分。”
  谢文龙道:“找到马容不难,可是他可以推托无法与出战的人联络作为拒绝的理由,这些办法行不通的,人家早就预防到了,所以才不给我们回话的机会。”
  徐广梁道:“如果是别的江湖人,我还订以凭着老面子扫一挡,偏偏他们拉出了林玄鹤这个老怪物,此老脾气古怪,不讲交情,不论规矩,很难和他说话。”
  谢文龙皱眉头道:“是啊!如果是别的官中人士,和亲王也可下个手令不许他参加,偏偏是娄子匡这个老东西,他是三朝元老供奉,和亲王自然不能对他下命令,即使上门访商,他来个相应不理,拿他也没办法。”
  晏四道:“人家抬出这两个老怪物,就是把我们的心思摸透了,由此可见莫振南是飞贼的可能更大了。少动别的脑筋,还是规规矩矩在真功夫上赢他们吧!玉茜想的那个办法对林玄鹤可以一试,问题在于娄子匡,这家伙剑术定然有独到之处,所以才排在第一场,否则以林玄鹤的脾气,也不会肯排名在后的,所以叫玉茜的双刀去跟他对手,只怕讨不了好处!”
  谢玉茜急道:“那不管了,我非拚一下不可,否则岂不白忙了一场。”
  谢文龙道:“你第一场输了,还是见不到莫振南。”
  徐广梁一笑道:“我倒有个主意,对方找人帮场,谢小姐自然也可以拖一两人帮帮手,娄子匡不妨交给别人去对付。”
  晏四道:“找谁呢?如果找个差劲的出去丢人,倒还不如玉茜自己出面了,她的双刀上功夫还不错,除了你宝马金刀外,只怕强过她的人还不多!”
  徐广梁苦笑道:“晏兄何必拿兄弟开胃呢?如果在五六年前,兄弟还不肯服老,近几年散了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兄弟不惜一死以拚,只怕还是给各位丢人……”
  晏四知道他的实力不耐久战,七八个回合后,一定力促气喘,原形毕露,因此也明白他不是故是推托,沉吟片刻才道:“徐兄可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借重呢?”
  徐广梁道:“晏兄不是明知故问吗?兄弟手下那些镖客只能唬唬外行,即使有几个手脚利落一点的绝不会比谢小姐更行,而且他们也有心无力,扯不上关系。谢小姐是以龙府表小姐出面,一个江湖武师凭什么替她出面呢?还是晏兄自己费点神吧!”
  晏四摇摇头道:“我不行,人家是使剑的,我生平不动兵器,怎么跟人家比剑呢?”
  徐广梁笑道:“晏兄以无影神拳名震天下,一对空拳就是最好的兵器,不知多少好手折在晏兄的拳下,你哪里用得到兵器呢?”
  晏四道:“那是从前,现在毕竟老了!”
  徐广梁道:“老的是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废物,晏兄身上何曾有半点老态,就以那天早上来说吧,兄弟全力一刀劈下,晏兄一只单手就托住了,兄弟回去想想,佩服得五体投地,兄弟虽然不中用,一两招叫人托住,还真不敢想象,由此可见晏兄的功夫已臻炉火纯青之境!”
  晏四不好意思地笑道:“徐兄太过奖了,只是兄弟也是个江湖人,跟玉首的表小姐身分扯不上关系。”
  谢玉茜忙道:“怎么扯不上,你新膺重任,堂堂的提督衙门监察,连九城兵马都可以调动……”
  晏四一笑道:“我这监察可管不到你表小姐。”
  谢玉茜道:“您可以说是我的老师,师父跟徒弟出面描一阵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我的功夫本来也是您教的。”
  谢文龙道:“假如四叔肯替玉茜应付过娄子区那一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一场比武,不重杀伤,完全是点到为止,所以下手的分寸一定要拿捏得住,这等于是经验与火候的比赛,四叔自然比玉茜深多了,不过空手对剑,似乎太危险了一点!”
  谢玉茜笑道:“四叔如果也拿兵器,那一定稳输,他老人家一生的成就全在无影神拳上,四叔,这就说定了!”
  晏四笑笑道:“我想推也推不掉,不定行吗?你为了出风头,拿我老头子的老命去喂人家的剑锋,这种好差使以后还是少始举为妙。”
  谢玉茜噘着嘴道:“我可不是出风头,一切都是为了帮哥哥的忙拿飞贼,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为了我年轻无知惹下了麻烦,您也不好意思不管,谁叫您是长辈呢?何况我惹麻烦也是您的关系,您不教我武功,跟着哥哥学的那几手刀法,我也不敢去惹人家。”
  晏四一笑道:“瞧你这张嘴,我老头子教你练武功,宽教出不是了。”
  谢玉茜瞟着眼睛说道:“我没说您不是,只是我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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