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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游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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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振南大笑道:“方便,绝对方便!因为我双手使钩,人家不会防备到那一方面去,更因为它们是内弯的,必须超过对方的身体时才能使用,所以人家更不担心,可是动手的时候,我把双钩越过对方,他们多半去注意钩身上的刃锋,忽略了钩尖的特殊装置,我带回钩身时,在不知不觉间就点中了对方的穴道!”
  谢玉茜骇然道:“莫先生这种巧妙心思的确出人意料!”
  莫振南道:“可惜它们现在没有用,这一阵比的是武器,如果我使用点穴法就与规定不符了!”
  谢玉茜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连忙道:“莫先生在钩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必然有精心的妙招,不能发挥就太可惜了!”
  莫振南道:“好在这是比武,只讲胜负,不会危及生命,我吃点亏也没关系!”
  谢玉茜道:“比武旨在切磋技艺,为了能向莫先生多领教一点,我们不妨将两项放在一起举行,兵器兼及拳掌,莫先生就可以大展所长了!”
  莫振南笑道:“这对莫某自然是太方便了,对小姐却未免吃亏太大,小姐双刀在手,哪有余暇再施拳掌,还是分开来举行的好!”
  谢玉茜为了实施速战速决的计划,连忙道:“那不要紧,我师父是无影神拳,拳式讲究无影无形,必要时自然会有方法腾出空手来施展,因为这种战法有欠光明,家师传授时仅准作自卫保命所用,平时极难有机会施展,难得莫先生也在这方面下过功夫,高明当前,不讨教一下太遗憾了!”
  莫振南沉吟片刻道:“小姐如此一说,莫某如果再拒绝,倒是显得太寒酸了,恭敬不如从命!”
  谢玉茜见高人凤已经调度妥当,把谢文龙留在原处一面把守,一面护卫九格格,晏四绕到对面,守住他的退路,高人凤自己守住来宾席,徐广梁带着尤三贵则跑到仲裁席下面,罗网设就,专等捕捉这头狡狐,乃从容一笑道:“我们这就开始吧!”
  莫振南游目四顾问道:“怎么他们都离席了?”
  谢玉茜装作不知道地反问:“谁离了席?”
  莫振南用钧一指道:“这几位?”
  高人凤在远处道:“台端钩中带点穴的战法很新奇,我们唯恐看不清楚,所以分散到四面,以便领略高招!大家都是学武的朋友,实在舍不得遗漏这一场精彩的表演!”
  莫振南一笑道:“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其奈何!兄台似乎太心急了一点!”
  高人凤见他识破自己的计划,仍是毫不在乎地道:“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大家做得漂亮一点最好,阁下如果存心解决问题,就不如快把场面应付下来……”
  莫振南笑道:“高兄既然有此诚意,兄弟也不想多说了,不过大家方便的话是高见说的,希望不要再反悔!”
  高人凤也笑道:“不会的,义气换义气,心机搏心机,我们既是两方面都准备着,听任兄台自取!”
  莫振南一扬双钩道:“谢小姐赐招!”
  谢玉茜不再客气,摆出双刀,就攻了上去。莫振南挥钩迎架,两个人就战了起来,刀钩交触,十分热闹,可是谢玉茜却十分奇怪,莫振南的钩法很猛,劲力也很强,把式却十分简单,没有什么新奇的变化!
  假如他的技仅如此,自己双刀能很容易胜过他,可是那天晚上飞贼在使剑时,把式凌厉辛辣,比现在高明多了,这里面莫非又有什么阴谋吗?
  因此她一面打,一面说道:“即使是演戏,也得象个洋子,莫先生何必吝于鹏教呢?”
  莫振南一笑道:“大家都放心里明白,何必又做得过火,能交代得过去就行了!”
  谢玉茜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斗了几合,莫振南钩法中漏洞百出,自己只要一位花招,砍下他脑袋也很容易,实在弄不清这家伙在揭什么鬼,高人凤已在远处叫道:“谢小姐,莫先生钩法精炼,你不用巧招是胜不过地的,可千万不能再客气了!”
  谢玉茜先是一怔,暗道这家伙的钩法高明个屁,继而一想,才明白高人凤的意思,更明白莫振南的用意,原来这家伙又不安好心了!
  他起先口中说得好听,实际上全无诚意,一定是马容明白他的底细,硬逼他出来作个交代!
  当然马容也很够意思,事前给他找了两个高手,尽量避免要他出场,事出意外,娄子匡与林玄鹤先后败北,他不得不出来也够意思一番!
  很可能化是打算胜过三场后,抽身一溜,使这场比武不了了之,现在四面都有了人把守,他眼看溜不掉了,只有刻意求败硬压着马容的问题无法解决,一方面可以怪自己这边不够道义,一方面也可以继续利用马容以保护他的安全,因为马容一定不肯让他因战败而被擒,招出他们之间的勾结,很可能会动用侍卫营的力量火并一场,给他一个逃走的机会!
  唯一的办法只有让他得胜,让马容可以在和亲王面前有个交代,再由谢文龙出面,撇开他与马容之间的关系,使马容不致莽动,然后再捆住他,硬逼他落案!
  想定了主意,她故意找个破绽,一刀砍进去,莫振南挥钩急架,把她的刀磕飞了,她连忙顺势用空手虚晃一拳,好象是要使用无影种拳的招式,莫振南果然又挥钩斜砍,要逼开她的空拳,以她的身手而言,这一拳必可中的,可是她存心落败,让莫振南的钩柄敲在拳上,痛得她差一点掉下眼泪,可是她的目的已达,闪身退后道:“莫先生果然高明,我认输了!”
  马容也出来了,站在晏四的旁边道:“七个项目中,莫兄已胜了四项,怎么样也是赢定了!”
  九格格道:“马容!你请来的朋友是不错,谢姊姊认输了,你去向爹复命吧!”
  马容顿了一顿道:“莫兄是否愿意与兄弟一起去见王爷领赏!”
  九格格道:“不必,我们还想请莫先生多谈一下,你去向爹领赏吧,连我们输的赌注也一起领去!”
  马容笑笑道:“那怎么敢当,卑职不过是说着玩玩的,赌注绝不敢受取,只是莫兄……”
  晏四在旁道:“我们与他另有关节,比武的事就算告一终结,此地没有马侍卫的事了!”
  马容顿了一顿道:“再晚与莫兄陌不相识,此次承他鼎力相助,使再晚能重复旧职……”
  莫振南知道他的意思,笑笑道:“马兄请放心吧,兄弟也是受人之托为马兄效劳,总算幸不辱命,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马容连忙问谢文龙道:“谢大人的意思呢?”
  谢文龙只想解决飞贼的问题,并不愿意牵涉太多,闻言忙道:“比武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此后任何事都与马侍卫无关,马侍卫尽管前去复命吧!”
  马容拱手道:“既是如此,兄弟就走了!”
  九格格道:“你走吧,叫其余的人也走,把帐篷留下来,回头再派人来收拾!”
  马容躬身答应后,果然叫人一起离开,连来宾席上也都一一告退了,只有四个小间帐门口弯帘后未曾有动作!
  高人凤记得一间是属于龙琦君的,另外的三间后面不知道是哪路人物,但既然留下不走,一定是有所目的,只苦于单人匹马,事机迫促,不便上前干涉而旁生枝节,只好在暗中留意着。
  场中差不多的人全退走了,立刻显得冷清清的,莫振南仍然站立中心,谢玉茜在他对面不远处站立监视着,谢文龙见四面虽然有人拦守,但是要顾及那么大的空间,仍是嫌人手不足,便干脆走过去了。
  来到莫振南前面不远处,他双手一拱道:“朋友,现在我们可以把事情公开谈一谈了!”
  莫振南坦然笑道:“谢大人有何指数?”
  谢文龙道:“首先要请教朋友真姓大名!”
  莫振南微愠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性,坐不更名,那还能假得了!”
  谢文龙笑笑道:“是真姓名便好,兄弟无非是谨慎而已,第二点要请教的是朋友在京师犯下那么多的重案,而且还牵上一条人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振南道:“谢大人是在问口供吗?”
  谢文龙道:“这倒不敢当,不过朋友的案情重大,牵连的人事太广,如果公开审讯,恐怕有所不便,不如现在交代清楚,对大家都好一点!”
  莫振南冷笑一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国法人情都不容许有所偏私,谢大人的话倒使兄弟有点不懂了!”
  谢文龙一怔道:“兄弟是为了朋友好!”
  莫振南冷笑道:“怎么好法?”
  谢文龙道:“朋友现在把话说明了,兄弟可以斟酌情形据报,免除许多麻烦,如果到了大庭之上,即使朋友说的是真话,有时为了许多顾忌,势必难以取信,三木之下,徒然使皮肉受苦而已!”
  莫振南哈哈一笑道:“谢大人这话就怪了,王法应该公平,堂堂司法大堂,竟成了开玩笑的所在了?”
  谢文龙本拙于言词,被他这一顶,倒是说不出话来了,高人凤连忙上前道:“朋友这就不漂亮了,谢大人因为念朋友是个江湖好汉,才破例想按一般江湖交情解决此事,朋友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背着多大的案子……”
  莫振南抢着道:“莫某对于自己做过的事绝不会否认,不过一定要求是公平的审判,如果现在说出来,由你们糊里糊涂地造成口供,可没有这么容易!”
  谢文龙未免有点生气地道:“朋友是一定要在公庭上才肯说话了?”
  莫振南道:“不错,到了那个地方,莫某有一句说一句,现在可懒得开口!”
  谢文龙怒道:“好,谢某给你留足了交情,有许多事情牵出来对谢某毫无妨碍,完全是为了你的方便!”
  莫振南一笑道:“如果我罪当该死,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罪不致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更没有什么不方便!”
  谢文龙一时没了注意,谢玉茜悄悄移到他身边道:“这贼子太狡猾了,他分明是存心耍赖!”
  谢文龙也低声道:“我知道,他把持着龙琦君的秘密,使我们投鼠忌器,如果我们一定要缉他归案,由龙琦君身上牵到龙大人,那还得了……”
  谢玉茜怒道:“管他的,你公事公办好了!”
  谢文龙轻叹道:“我不能,你知道我任职公门是为了报恩龙大人,这一来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谢玉茜忍不住气道:“那该怎么办?”
  谢文龙想想道:“目前只好先把他抓起来,秘密拘禁,等我与四叔和高兄弟商量一下,再作区处!”
  谢玉茜默然退开,谢文龙这才道:“朋友既是如此决定,兄弟也没有办法,请朋友放下武器,跟兄弟走路!”
  莫根南笑笑道:“谢大人这就不漂亮了,既然要按照江湖规矩,就该给我一个方便的机会!”
  谢文龙道:“你还要什么方便?”
  莫振南道:“让我拚命闯一下,闯得过最好,闯不过认命……”
  谢文龙一怔道:“你还想逃走?”
  莫振南一笑道:“自然要逃走了,否则我何必留下来!”
  谢文龙道:“这正是我想问的,你想逃走就不必来,更不必一个人留下来!”
  莫振南笑道:“我受人所托,不能不来,来了就得把事情作个交代,这一点你们很够意思,总算把比武的事完满结束了!”
  谢文龙叫道:“我们是希望你够意思,才对你如此客气,早知如此,我们一开始就出手对付你了!”
  莫振南摇头道:“那恐怕不简单吧!如果你们抓不住我,对上面更无法交代了,我一个人留下,大家各凭本事讲一下,即使我又溜了,你们还可以对上面装糊涂!”
  谢文龙怒道:“阁下想得太轻松了,如果我们公开缉捕,即使抓不住你,还可以在你朋友身上追究责任!”
  莫振南哈哈一笑道:“谢大人出入公门多年,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公事上最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如果你们抓不住我,凭空无稽,找谁来负责任,我的朋友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可以随你们欺负,必要时反告一状,你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留下私人解决,一方面固然出脱了朋友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是给你们顾全面子。”
  谢文龙听着又是一呆,觉得又上了马容一个大当,莫明其妙地结束了比武,把他的责任整个交卸了!
  谢玉茜怒冲冲地道:“这种人还跟他讲什么客气,活的抓不住就抓死的,今天绝不能再叫他逃出去!”
  谢文龙也觉得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单刀一摆道:“朋友,你摆出本事闯吧!”
  一刀劈进去,莫振南双钩斜磕,一钩去架他的刀,另一钩却反撩谢文龙的脖子,谢玉茜也抢身进招,她手中只有一把刀子,先替谢文龙挡住了那一钩,呛啷急响中,火星四冒,四件兵器几乎是同时交触在一起!
  谢氏兄妹早已知道飞贼的手段,现在又是正式的拚命,所以出手很重,用足了全付力气!
  莫振南的双钩都被震脱了手,连忙往高人凤身前冲去,高人凤身形一飘,上面双拳虚晃,底下却发出一腿,沉声大喝道:“躺下,你还想往哪儿跑!”
  莫振南只顾招架他的拳势,没防备高人凤是三路出招,脚踝上挨了一腿,身子平空撞跌出去!
  高人凤冲前要想抓人,客座中纱帘突掀,首先射出一点白影,飞向高人凤的跟前,高人凤身手矫捷,连忙举掌直拍,白影呛然堕地,却是一柄匕首!
  接着有三个人冲出来,当头是一个中年妇人,后面是两个老头子,正是三友山庄中夜遁的凌寒梅与金节古直。
  三人一字平列,挡住了高人凤,手中各挺一支长剑,高人凤赤手空拳,不敢贸然上前!
  另外这边的谢文龙、谢玉茜、晏四,徐广梁与尤三贵也都挺着兵器赶了上来,晏四首先冷笑道:“凌寒梅,你一口否认与飞贼有关,现在怎么说呢?”
  凌寒梅也冷笑道:“目前不是讲道理的时候,这个人我不能让你们抓走!”
  晏四怒声道:“放屁,你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
  凌寒梅冷笑道:“江湖人行事不能以常情来衡量,你无影神拳当年行走江湖时,也曾杀伤过人!”
  晏四叫道:“晏四所杀的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
  凌寒梅道:“如果那些人该死,应该有王法去制裁他们,你杀死他们本身也犯了罪!”
  晏四为之语塞,谢文龙道:“在下身掌执法之责,由我出头来缉捕他,你该没话说了吧!”
  凌寒梅冷笑道:“执法当求公平,如果你把姓晏的先抓起来,我自然也让你把人带走!”
  谢文龙也被她堵住了嘴,这时高人凤已经把莫振南遗下的双钩取到一把,执在手中道:
  “四叔!大哥!这些人讲理是讲不通的,我们还是采取行动吧!”
  凌寒梅一挺剑笑道:“还是这小伙子讲话有点见识,江湖上的是非曲直,只有在武功下求决定,你无影神拳当年所杀人未必个个该死,只因为他们武功不如你,所以才死无怨言,今天也是一样,你们有本事,别说是一个人,连我们也可以一起带走!”
  谢文龙道:“你们本来也走不了,十天前你们杀害了一名官差,提督衙门已经明文通缉……”
  凌寒梅笑道:“那家伙是自己找死的,可怪不了我们,谁叫他偷入民宅呢?如果他公开打着旗号前来,我们杀死他就成了造反,他象个小偷一样地模进来,死了也是活该,我想告到哪里,我们也占得住脚,这几天我们一直留在京师,怎么就没看见通缉的公告呢?”
  晏四怒不可遏,直冲面前,凌寒梅用剑把他给逼了回来,谢玉茜也冲过去加入战圈,凌寒梅始终是一个单身迎战,金节与古直拿着长剑凝立不动,高人凤叫道:“大哥!他们是故意拖延,好叫那贼子脱身呢!”
  莫振南已经爬了起来,站在凌寒梅等人的后面,呆呆地看着他们动手,金节回头一看,忍不住骂道:“混帐东西,我们豁出性命来保护你,你还不快滚……”
  莫振南被金节一骂,才警觉过来,连忙转身外奔,高人凤急追过去,却被金节挡住了,谢文龙要退时,古直也挡住了,徐广梁与尤三贵也上了手,然而那三人联手为阵,长剑只守不攻,就是不让地们过去!
  这边一共六个人,声势虽大,却一时也无法冲过去,莫根南被高人凤一脚踢伤了胫骨,行动很是不便,一拐一挠地奋力前进,他还想绕过客座,从出口处退去,金节急骂道:“蠢才,这是什今时候了,逃走要紧,还要挑大门走吗?”
  莫振南苦着脸道:“我的脚受了伤,逃也逃不远,那边有我的马!”
  金节叫道:“马容早把你的马牵走了,他是存心把你搁在此地!”
  莫振南一怔道:“不会吧,我们说好的……”
  金节气得跳脚叫道:“那种人还有什么道义,他恨不得你立刻被人杀死了好摆脱干系……”
  莫振南也急了道:“那怎么办呢,没有马匹,我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人家捉住了!”
  金节道:“我们的马在客座外面,你随便挑一匹,走了再说,赶快,我们也支持不了多久!”
  他光顾说话,守势略松,被高人凤一刀砍进去,伤在胳膊上,鲜血四盈,他仍咬牙把剑交在另一只手中苦撑着,高人凤正想趁他换剑之际,偷空冲过去,凌寒梅及时一剑又把他拦住了!
  高人凤见莫振南已拐到客座前面,忍不住叫道:“大哥,飞贼才是正犯,这次让他逃了,可再也无法捉到他了,小弟顾不得许多,抓贼要紧……”
  单刀一转,刀光突盛,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招式,金节首当其锋,长剑还来不及招架,一只手腕连着剑被削了下来,凌寒梅也被锐利的刀锋逼得退后一步,晏四趁势进身,斜里一拳,击在她的左膝上!
  凌寒梅叫了一声,身子滚跌在地,古直丢开对面的徐广梁与尤三贵,过去背起她,朝另一个方向急遁!
  谢玉茜要追上去,晏四道:“别理他们,追飞贼!”
  高人凤早已追了过去,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冲过客座,只见莫振南已上跨了一匹马朝外驰去!
  路旁停着龙琦君乘来的车子,莫振南的马路过车旁时,大家都看见车帘一锨,伸出了一只手腕,拿着一件金晃晃的东西,刚一入眼,立刻又缩了回去!
  然后是莫振南从马上翻了下来,倒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大家都怔住了!
  古直背着凌寒梅本来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才从相反的方向逃走的,大家追问莫振南,他们也回来了,只是迟了一步,只看见一匹空马飞来,与躺在地下的莫振南,不由也怔住了!
  金节的断腕已经自己撕破了衣服包扎好了,他身上可能带着极品的金创药,断处的鲜血虽然湿透了重重的包裹,却没有再往外涌流,左膀上一条刀痕约摸有两寸来长,一寸多深,皮肉翻卷,这老头儿居然也忍住了,步伐踉跄地挣了出来,首先奔到凌寒海身前问道:“她怎么样?”
  古直凄然地道:“她中了晏四的一记神拳,肋骨一定是断了,也许会伤到内脏!”
  金节急道:“快给我看看!”
  古直黯然道:“大哥!还是先瞧瞧您自己吧!”
  金节摇头道:“我不要紧,完全是外伤,她有没有吐血?”
  古直道:“没有,不过脉息很微弱,而且一直没醒!”
  金节神色凝重地道:“那恐怕还有救,你把她放下来,先喂两颗固本培元丹,我再试试看能否替她把断骨归拢,最好先找个地方给她仔细检查一下!”
  古直长叹道:“大哥,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
  金节断然地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救人要紧,那小子跑掉了吗?”
  古直用手一指,没有回答他,金节这才看见躺在地上的莫振南,金节一怔道:“死了?
  真没出息,是谁下的手?”
  古直道:“多半是死了,反正是他们这批人!”
  金节一叹道:“这傻孩子,就这样死了,多不值得啊,白费了我们的一片心!”
  古直忍不住叫道:“更不值得的是我们,你断了一只手,梅娘受了重伤,罗上春坑了梅娘一生,他的孽种又坑了我们……”
  金节摇头道:“老二,这么说,一切都是为了梅娘,你我既然认了就不必埋怨!”
  古直道:“我是替梅娘抱歉!”
  金节一叹道:“该抱歉的还是我们……”
  古直道:“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那小子一死倒是干净,只是把我们牵去吃官司未免太冤了!”
  金节道:“那怨惟呢?只怪我们学艺不精,谢文龙,走吧!我们陪你上提督衙门去,请你为梅娘留点体面,不必用刑具了,我们绝对不跑,而且还要请你行个方便,梅娘目前不能下狱,她的伤必须立刻诊治……”
  谢文龙迟疑不决,晏四却走过去道:“朋友,晏某虽然暂时在公门挂名,却还是个江湖人,这个时候缉捕你们,晏某实在做不出来,只希望你们回答几个问题后,立刻就离开此地去养伤!”
  金节徽怔道:“你要放我们走?”
  晏四点点头道:“不错,虽然你们杀害了一个公人,但不是你们的过错,只怪晏某疏于防备……”
  金节默然片刻才道:“你想问什么?”
  晏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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