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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游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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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龙忙道:“兄弟!莫非你已有了应付之策吗?”
  高人凤摇头笑道:“目前还没有,因为我对他们不够了解,等我想法子摸清他们的底细,总有个办法对付的!”
  谢文龙道:“他们都驻锡在大内禁当,你怎去摸底细呢?”
  高人凤道:“大哥!您还是在提都府当差呢,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驻锡大内,只是经常应召入宫而已,并不是真正在里面,内宫禁地,连侍值的太监都要净身以防秽乱,怎么能允许两个边僧住进去呢?”
  谢文龙脸上一红道:“这不是我业务的范围,我也从不去注意,那么你知道他们落脚处吗?”
  高人凤神秘地一笑道:“不过现在不宜宣布,反正不出两天,我一定会有个确实消息回报,我相信这两三天内,还不会立刻开始比武吧!”
  谢文龙见他说话时,偷偷用手指比向谢玉茜与刘家姊妹,知道他的话不便当着女孩子的面说出来,进而也想到那一定是涉及男女这方面的秽事,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拱拱手道:
  “那就全仗兄弟大力支持了!”
  高人凤笑道:“这是什么话,大哥的事就是兄弟的事,何况这件事兄弟还有份呢!”
  晏四笑道:“娄老儿不死心,加意疗伤,恐怕还要找我们斗一场,有黄二哥,就不必担心了,他那一手秋枫剑法,可称举世无双!”
  黄秋枫忙道:“老四!你别拉上我,我自从谢绝人世,已有几十年没摸剑了!”
  晏四个笑半认真地道:“二哥!如果你不肯管这档子事,兄弟不能勉强你,如果说你几十年没摸剑,那就是没把我当兄弟了!”
  黄秋枫连忙道:“老弟!我说的是真话!”
  晏四微笑道:“昨夜见面时,你还跟我开了小玩笑,偷偷摸到我身后,我回手的那一烟杆儿,错非是您二哥,别人还真接不下来,如果你几十年没摸剑,还能具有那种身手,那是骗小孩子的话!”
  黄秋机轻轻一叹道:“老四!我没有骗你,自从你姑苏悄然一走,我发誓不再动剑,连我随身的那枝剑都留在梅影那里,她可以证明的,你知道我的习惯,除了自己的那口剑,绝不动用别的兵器……”
  晏四微微一愕,黄秋枫又道:“当然我没有把功夫搁下,因为每天练一趟已经成了习惯,那天挡开你一烟杆儿是我带着打野狗的一根短棒,几十年来,我就用那根短棒练筋骨……”
  方梅影道:“我可没看到你的剑!”
  黄秋枫急了道:“我留在桌子上,还附了一张条子,说明把剑送给你的,你怎么会看不见!”
  方梅影沉声道:“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还会藏起你一把剑不成!”
  黄秋枫急得连眼珠都瞪圆了,周菊人才道:“二哥是把剑留下来了,梅姊没看见也不错,是我把剑收起来了!”
  黄秋枫一怔道:“菊人!你……”
  周菊人淡淡地道:“我觉得应该这么做,四哥为了你才悄然引退,你为了愧对他俩方离开,又何必多此一举,留下那只剑呢?即使四哥能有一天来重访梅姊,看见那把剑,说不定又会走了,所以我才收了起来!”
  黄秋枫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周菊人从铺席底下,抽出一个长形的绸布包,交给他道:
  “剑在这儿,我替你保管了近三十年,经常还替你擦拭一下,没让它上锈,现在总算有机会还给你了!”
  那布包外形根黄旧,看来年代也很久了,黄秋枫颤手将它打开,取出一柄形式典雅的古剑,轻轻一按剑簧,抽出剑身,立见一泓秋水,寒光射人!
  高人凤忍不住低呼道:“好剑!照尺寸及外形看,好象是传说中的湛卢吧!”
  黄秋枫看了他一眼道:“不错!你倒是好眼力!”
  说着用手摸娑剑叶,感慨万端,周菊人道:“你留给梅姊的一封信也在包里,我保证没有看过!”
  黄秋枫脸色微红道:“你看看也没关系,我的信上并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用菊人道:“你有话可以当面告诉梅姊,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一点丈夫气概都没有!”
  黄秋枫由包中取出一个陈旧的信封,交给晏四道:“老四,其实这封信是留给你们两人的,你看了之后可以明白我的心了!”
  晏四接过信来,也不折封,信手就撕成了几片。
  黄秋枫微愕道:“老四!你这是干吗?”
  晏四笑笑道:“人家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还提那些旧事干吗,难得大家又聚了头,依我说,就当从前的那些事是一场梦,过去就完了,我们不妨再重头开始!”
  方梅影冷冷地道:“什么事情从头开始?”
  晏四道:“任何事都可以从头开始!”
  方梅影道:“有些事只怕太迟了,我们已不再年轻!”
  晏四微笑道:“只要能够开始,就永远不会嫌迟,除非你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地老了……”
  方梅影不再说话,她的眼睛里却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辉,晏四又笑道:“我是不肯向岁月低头的,所以越老越起劲。黄二哥!你呢?”
  黄秋枫道:“没有见到你以前,我常觉得年事老大,岁月不再,看了你这股干劲,我好象又年轻了……”
  周菊人幽幽地道:“你们早这样多好,也免得白白虚耗了三十年的光阴!”
  晏四笑道:“这三十年并没有虚耗,至少它使我们成熟,不再犯少年时那种错误了,尤其是长时间的考验,使我们知道什么才是我们真正所需要的……”
  方梅影的眼光移向他,周菊人却与黄秋枫对视,这四个老人仿佛在默默中沟通了心事!
  片刻后,晏四才笑道:“黄二哥,宝剑重归故主,你可不能再辜负它了,孩子们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黄秋枫用手一弹剑叶,锵然作鸣道:“四君子是梅娘子排行在先,任何事我都听她的!”
  方梅影淡淡一笑道:“那是我们抽签所定的次序,根本是玩笑,序年龄还是你居长!自然该由你作主!”
  黄秋枫笑道:“梅娘也坐得客气了,以前你不是抢着作主,硬要大家听你的吗?”
  方梅影喟然低叹道:“那是我最傻的行为,如果我懂得退让一下,守点女人的本份,四哥就不会被我吓跑了!”
  晏四刚要开口,方梅影拦注他道:“四哥!你别说,我全知道,你是个强项的人,对我的作风很不满意,只是为了顾全友谊,再加上二哥对我的纵容,你才没有跟我冲突,实际上你的心里是很委屈的!”
  晏四笑了一笑道:“当年你的确也太专横一点!”
  方梅影一叹道:“我并不是喜欢要强,只是存心跟你作对,你说东,我偏要往西,菊妹劝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对,可是一见你,我又忍不住了,直到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太傻,一个男人并不是靠征服可以得到的,所以对你的离去,我并不全怪你,既然你说要从头开始,我想也是该我开始表现温顺的时候了!”
  黄秋枫轻轻一叹道:“老四跟我是完全相反的个性,当年我就是欣赏你的专横,而忽略了另一个真正温顺的人!”
  周菊人的眼眶有点润湿,这个令她等待了三十年的男人,今天第一次说出一句令她动心的话,也第一次体察到她的存在,如果说这是耐心等待的收获,那她为这点收获所付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方梅影见她有点象要哭的样子,连忙推推她道:“菊妹,你也该表示一下意见呀!”
  周菊人苦笑一声道:“梅姊!在四君子中,我是最没有意见的一个人,你们说什么,我只会跟走,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黄秋枫一笑道:“菊娘跟我一样,自己不会出主意,所以才希望找个领头的人,以前是听你的,现在你也不拿主意了,当然是听老四的!”
  晏四道:“我也不喜欢出主意,可是这次的事情我也沾上一点边,暂时先当个家吧,二哥利用这两天的空闲,先把手练练顺,到时由我们四君子斗斗那一双铁罗汉!”
  黄秋枫道:“老四!话说在前面,禅宗的武功别创一格,我这枝剑不一定能高过人家!”
  晏四笑道:“胜负是另外一回事,至少让人家知道中原武林道中并不是个个饭桶!”
  黄秋枫笑道:“如果比武输了,我们争不到面子,仍然是一批老废物!”
  晏四朗声笑道:“二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成风,凭我们几块老骨头,真要豁出人命去,不敢说一定能胜,但即使输了,对方也不会赢得太轻松!”
  他说话时充满了信心,使得另外三人也为之一振,毕竟四君子在武林有过一段英雄的岁月,虽然一个个都表示过无意人事,那只是他们一种逃避的借口,在他们的内心,绝不肯就这样默默以终!
  任何一个学过武功,有过光辉日子的武林人物,都难以摆脱这种心情,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正是给世世代代的江湖人一个最明确的写照!
  高人凤见他们谈话已有个结果,乃笑着道:“大哥是今夜得到的消息,现在天快亮了,等早朝过后,宫中就可能会有情况下来了,我们出去听听风声吧!
  晏四道:“也好!你们办事去,我们四个老伙伴还想多聊聊,翩翩应该多休息,让真真照料她就行了!”
  他把谢文龙兄妹高人凤都赶走了,出得门来,天色已是微曦,高人凤道:“大哥!您上衙门去,多派几个精明的公人守住三友山庄,盛九如他们虽不至于开溜,但是对他们的行踪还是注意一点的好,茜妹最好去跟龙琦君谈谈,昨夜她的身手很出人意料,在对付那两个边僧时,可能还会有点帮助!”
  谢玉茜道:“你是叫我向她去求教武功?”
  高人凤笑道:“当然不必要如此直接,但是我们惹出来的这些对头,完全是从罗继春身上引起的,她多少也该尽点责任,你看她如何表示好了!”
  谢玉茜道:“我想她不会答应的!”
  高人凤道:“她如果不肯把拳经的精要交出来,就证明她个人还有着野心,对她的家风,对武林都不是好事,大哥要顾全龙大人的名声,必须要有个妥善的计划!”
  谢玉茜想想,没有表示,高人凤又道:“我去摸摸那两个边僧的底细,有了结果,再来跟大哥商量吧!”
  说着他们也分开了,谢家兄妹是一路,到了提督衙门,谢文龙上班房处理一下琐碎事务,同时也派人将三友山庄的四面通路都监视着、谢玉茜则一往往后院去了!
  等龙锦涛下朝回来,果然在签押房召见谢文龙!
  谢文龙心中有了底子,看见龙锦涛一脸忧色,早已明白了,笑着问道:“大人莫非又遇上什么伤脑筋的事了?”
  龙锦涛一叹道:“今天下朝后,圣驾把我跟亲王留在御书房密谈,作了一番谕示……”
  谢文龙问道:“是不是两位国师要找我比武!”
  龙锦涛一怔道:“你已经接到通知了?”
  谢文龙摇头道:“不!我是昨夜送一个朋友上王大夫那儿去就医,听他透露的……”
  龙锦涛道“王晓荫怎么会知道的?”
  谢文龙道:“他还替娄老儿治伤,刚好那两个国师也在,由他们的谈话中得到的消息!”
  龙锦涛道:“那就对了,娄老儿在比武中受挫,消息传到了内宫,连圣驾都知道了,只是不是太确实,他们都以为娄老儿是败在你的手下的,官中上下,把你说成了天下无二的高手,引起了那两位国师的不平……”
  谢文龙苦笑道:“这都是那位九格格捧场的好抬举!”
  龙锦涛叹道:“我想到也可能是她,在圣驾面前,我又不便替你解释,因为这会牵连到你妹妹,麻烦更大!”
  谢文龙道:“反正麻烦已经引起了,只好由我一个人担起来方便点!”
  龙锦涛颇感歉咎地道:“文龙,对这次比武你是答应参加了?”
  谢文龙沉着地道:“我并不想参加,只是照情形看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龙锦涛道:“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密奏皇上取消,当今圣驾十分精明,对武夫负气之举并不赞同,你身在公门,为职责而缉奸捕盗才是正事,皇上不会强行指令你参加那种无谓的争斗!”
  谢文龙微愕道:“那皇上为何又暗示大人,安排这场比武呢?”
  龙锦涛压住了声音道:“文龙,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极密的消息,皇上指示这场比武是另有用意的,你知不知道边地发生了变化?”
  谢文龙淡淡地道:“知道,现在是黄宗得势,那两个国师是属于红衣门的,因为在本地失了靠山,静极思动,想在京师另创一股势力!”
  龙锦涛脸色微微交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丈龙不便说出黄秋枫的事,只道:“四叔在江湖上交游很广,来往的江湖朋友之间,多少都可以听见一点消息,最近京中红衣和尚遽然加增,四叔自然会注意到,稍作打听,知道他们都是不容于本地而被驱逐出来的,昨夜我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他老人家,略加判断,不难猜测到他们的用意!”
  龙锦涛叹道:“晏老先生真是个有心人,象这种极机密的内幕的消息,朝廷广置耳目,才得到一点线索,他竟早知道了!”
  谢文龙笑道:“江湖人广布四海,虽然不关心朝政,但各地稍有响动,他们一定最先会知道!”
  龙锦涛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奏明呈上对他们多加重用……尤其是晏老先生!”
  谢文龙连忙道:“那可使不得!”
  龙锦涛道:“晏老先生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对各地的民情吏治之了解,尤胜于朝廷的密探,对本朝的贡献太大了,为国为民,这种人才也不宜置闲……”
  谢文龙笑道:“大人不明白,江湖人最怕麻烦,尤忌与官中连上关系。四叔以江湖闲散之身,才有机会得知许多消息,如果公开接受官家封赏,一般老朋友避之惟恐不及,今后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了!”
  龙锦涛想想道:“这倒也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回到本题,对比武之事,圣上曾加密示。要我来问你的口气,你是否有把握能击败他们!”
  谢文龙道:“卑职一人之力是不够的,但如能得四叔与一些江湖朋友之助,大概没有问题!”
  龙锦涛兴奋地道:“文龙!你放开手去办好了,找谁帮忙都行,这次比武一定要胜过那两个边憎。你不知道圣上对你的期望多高……”
  谢文龙一怔,龙锦涛又道:“圣上的意思是最好能在比武会击败他们,令他们无颜在京师立足,自动离去,因他们在京师结交贵族宗室,已经引起圣虑……”
  谢文龙道:“皇上怕他们会造反?”
  龙锦涛道:“造反尚不至于,可是他们联络权贵,结成党派,对朝政是一大阻碍,小则使宗室倾轧,大则争机揽势,那都是圣上深恶痛绝之事!”
  谢文龙道:“皇上既知他们不安本分,于脆将他们驱逐出京不就完了!”
  龙锦涛一叹道:“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将他们赶走,引起边民的愤怒,发动叛乱,敉平起来,又不知要靡费多少人力财力,皇上不想轻动干戈,只希望能解战乱于无形……”
  谢文龙不解道:“红派在本土失势,这些人还能起什么作用?”
  龙锦涛道:“红黄之争是他们的家务,表面上还是一个的,侮辱了红派,反而促使他们团结一致了……”
  说完放低声又道:“红黄之争,是朝廷制边的手段,这次黄教得势,也是朝廷暗中支持的,红教统制边民很久,势力已深入民心,如果不加以遏制,就很难控制了,所以朝廷也希望能利用这次比武的机会,一杀他们的威凤,一则显示本朝人才之盛,无论文武都不是边夷所能企及,再则也可以把这两个祸患遣四边境,让他们自己伤脑筋去!”
  谢文龙呆了一果道:“导致其乱而制之!我没想到朝廷是用这种方法制边的!”
  龙锦涛一叹道:“我们的国家太大了,四境尽是蛮夷番敌,悍勇不驯,个个都觊觎中原富庶而图染指,朝廷为保守这一片基业,岂是容易,五年前为了敉平回乱,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始克收功,元气未复,实不堪再度用兵,所以只好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这是你们江湖人不会了解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我不惮其烦,向你解释这么多,就是要你明白朝廷的苦心……”
  谢文龙点点头道:“我知道,昨夜我跟四叔商量这件事,还怕他们得宠于内宫,有点顾忌,现在知道了朝廷的意思,自然就可以放手应付了!”
  龙锦涛笑道:“文龙!你跟晏老先生商量后,多费点心吧,这次是为国效劳,皇上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文龙道:“比武的事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会尽力而为的,至于封赏,大人当力辞恳免,我们不是为了荣利而接受这件事的!”
  龙锦涛笑道:“那好办,这次比武虽然是出之上谕,但还是属于私下的性质,皇上即使要酬劳,也不能假手官方,多半是私下拨发一份赏金……”
  谢文龙道:“那也不必,卑职这份俸禄已经很优厚了,生活也过得去!不想再多得非分之财!”
  龙锦涛道:“这是你份内应得的!”
  谢文龙庄容道:“大人!这次比武既是私下性质,除了一个胜负外,没有是应得的,卑藏身受大人栽培,自然不会说什么,如果给四叔听见了,他老人家很可能会拂袖而去,撒手不管了,所以大人在四叔面前,千万不要提起这些话!”
  四五年来,这是谢文龙第一次对龙锦涛出言顶撞,好在龙锦涛虚怀若谷,知人颇明,听了只感到自己太莽撞,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示,谢文龙说完话后,也觉得话讲得太重了,讪然道:“关于时间地点……”
  龙锦涛道:“这次提议在人,决定却在我们,所以我在圣上面前把事情揽了过来,一切由我们准备,安排好了后,通知他们前来赴会就是!”
  谢文龙道:“那就更简单了,卑职回去跟四叔商量一下,尽快回报大人!”
  龙锦涛想了一下又道:“文龙!这次比武因为另外还有一个作用,不单纯是较技论胜,所以我想还是热闹一点的好,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他们,才可以收到预期的效果!”
  谢文龙皱眉道:“那恐怕不太方便吧,京师之内,私斗是犯禁的,我们若是公开做去,以后何以服人!”
  龙锦涛笑道:“这次情形特殊,对象也特殊,破例一次谅无大碍,假如有别的衙门要讲闲话,由我来对付好了,不过我想不会的,这次主意是皇上跟几个大臣议后才作的决定,大家都心照不宣……”
  谢文龙吁了一口气,龙锦涛又笑道:“你不要把吹嘘的责任全放在九格格一个人头上,自从飞贼被你缉获正法后,朝中方面大员对你早已有口皆碑,简在帝心了。”
  告辞龙锦涛,离开了签押房后,谢文龙的心情很沉重,一场比武,竟含有政治上的策略,无怪他的心里会不高兴,甚至还有点被愚弄的气愤!
  在班房里坐了一下,高人凤笑嘻嘻地来了道:“大哥,什么事不开心,咱们上馆子喝两杯去!”
  谢文龙知道这位老弟又有什么花样,要拖他去私下商谈了,遂作了一下交代,跟他走出衙门。
  正是近午时分,几家大馆子都座无虚席,可是谢文龙的面子够大的,帐房居然给他们腾出一个静间,高人凤点了酒菜后,把侍候的店伙遣走了,两人才低声密谈!
  谢文龙先把与龙锦涛的对话说了一遍,高人凤笑道:“那是必然的,朝廷的耳目遍及天下,边地发生的事,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昨天黄二叔对他们的发现很得意,我不好意思扫他的兴,才没有揭穿!”
  谢文龙道:“可是我没想到朝廷会利用我来作为施行谋略的工具!”
  高人凤摇头道:“大哥!您错了,这正是朝廷器重您的地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您一人之力,可以消再一场战涡,这该是一场大功德,而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您已身在官中,应该负起责任来的!”
  谢文龙道:“果真国家有事,明令征召我到军中去效力,我还痛快一点,这场比武算是什么呢!”
  高人凤笑道:“量才而用呀,对于用兵布阵,您是一窍不通,只有这种事才用得到您!”
  谢文龙想想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有苦笑一声,高人凤义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朝廷并不糊涂,重用那两个国师因为笼络人心,现在又设法打击他们的威望,更是靖边妙策!”
  谢文龙愕然道:“这是怎么说呢?”
  高人凤笑道:“我曾经到过边疆,边民是最骠悍的一股力量,虽说臣服天朝,但是朝廷的诏令在那儿等于一纸空白。红教掌握大权,隐隐有不臣之势,朝廷又扶植黄教势力取而代之,却把红教的徒众都赶到京师来了,朝廷若收容他们,怕引起黄教的猜疑,若驱逐他们,又怕激起民变,唯有利用这个方法,叫他们在京师站不住脚,自动地滚回去!”
  谢文龙道:“那么这是早有预谋了!”
  高人凤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宫中可能早就想在民间找一个武功高于他们的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原来大概也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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