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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游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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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继春脸色深沉地道:“秦守经,这是你的福气,我娘临死前还是爱着你,她希望能与你合葬一穴,我这是在实行她的遗志……”
  谢文龙愕然道:“她不是说要与盛九如合葬的吗?”
  罗继春道:“那是她次要的愿望,他爱的是这个姓秦的,如果不能与所爱者并穴,她只好退而求次,与爱她的人并葬,先前我找不到秦守经,只好将就用盛九如陪葬,现在这家伙自己送来了,我自然选他陪葬了……”
  秦守经突地发出一声厉笑道:“林上燕,贱妇,你生得一个好儿子,现在你死得瞑目了!”
  罗继春猛地一脚踏下去,秦守经口中鲜血直喷,寂然不动了,谢文龙与刘氏姊妹都愕然张口结舌,不知所云。
  罗继春见他已经气绝,开始弯腰拿起铁锹铲土,谢文龙这才上前道:“罗兄,等一下……”
  罗继春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认为我杀了人犯罪,回头我跟你上衙门领罪去!”
  谢文龙一叹道:“罗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要抓你洽罪,我只是怀疑此人不是秦守经!”
  罗继春一怔道:“不是秦守经,又是谁呢?”
  谢文龙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不是秦守经!”
  罗继春上前一把撕下尸体的面罩,在月光下看出那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脸形因痛苦而扭曲着,咬牙切齿,口角淌着血,十分恐怖,可是大家都不认识!
  谢文龙端详片刻才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可是我相信他绝不是秦守经!”
  罗继春道:“你也不认识秦守经,怎知不是他呢?”
  谢文龙道:“我有这个感觉,也许等四叔他们来了,就可以确定了!”
  刘真真道:“谢大哥,假如他不是秦守经,为什么要冒充秦守经呢?”
  谢文龙叹道:“我也希望能知道,等四叔来辨明他的身分后,也许能有个解答!”
  刘翩翩道:“如果他不是秦守经,那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真的了?”
  谢文龙道:“不,他说你父母的事以及与林上燕之间的恩恩怨怨,倒是十分正确,不信等菊姑来了,可以问她一下,她多少会有点知闻的!”
  刘翩翩道:“你怎知他说的是真话呢?”
  谢文龙道:“第一他说的情节很合理;第二,他说话时很流畅,可见他不是临时编凑的,而且他对前后交代得十分清楚,加上盛九如的那番叙述,证明是事实无误!”
  刘真真道:“假如他说的是真话,那盛九如就是骗人的了?”
  谢文龙道:“盛九如为了袒护林上燕,自然要歪曲一点事实,尤其是他与林上燕合计陷害你母亲,更不敢对我们说出来了。”
  刘真真道:“谢大哥,你确知他不是秦守经吗?”
  谢文龙道:“是的,他叙述那些故事时,虽然并没有露出口风,但是他的声音却毫无一丝感情,听起来好象是在叙述别人的事一样,所以我知道他不是秦守经!”
  罗继春道:“也许他的感情已经麻木了!”
  谢文龙道:“不会的,照以前的种种看来,秦守经不能算是个坏人,还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所以林上燕虽然饱受他的摧残,到死还是深爱着他!”
  刘翩翩插嘴道:“我看不见得,林上燕恨死他了!”
  谢文龙道:“那只是盛九如口中的话,我们始终没机会跟林上燕多谈几句,不知道她心中对秦守经真正的印象,但是我们可没有听她表示恨过秦守经!”
  罗继春道:“是的,她临死前还特别告诉我,叫我别跟秦守经作对,希望能与他合葬一穴!”
  谢文龙问道:“她就是这几句嘱咐吗?”
  罗继春怔了一怔才道:“还有几句别的,与你们没有关系,我也不必说出来!”
  刘真真指着那尸体道:“他如不是秦守经,为什么对秦守经的事会这样熟悉?”
  谢文龙道:“我想他一定是跟秦守经很接近,所以才能知道那些事!”
  罗继春叹了一口气道:“假如他不是秦守经,我就不能让他跟我母亲葬在一起了!”
  说着弯腰把尸体又拉了出来,正在这时候,四下飓飓蹿来了一大片人影。
  这边几个人都是惊弓之鸟,立刻拔刃戒备,那批人影来到临近,谢文龙才放了心,来的人中,前面是凌寒梅与贺志杰与一个中年老者,后面却是高人凤,谢玉茜,以及晏四,黄秋枫,方梅影,周菊人等六人,采取包围的势子,似乎不让那三人脱逃!
  凌寒梅首先看见了地下的尸体,脸色一变道:“他死了?是谁杀死他的?”
  罗继春道:“是我,大娘,请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秦守经?”
  凌寒梅神色又是一变道:“是你杀死他的?为什么?是你母亲叫你杀死他的吗?”
  罗继春道:“不是,我受不了他对我母亲的那样辱骂,一怒之下,才杀死了他!”
  凌寒梅哼了一声道:“该死的东西,眼看着事情已经快成功了,还是那样沉不住气,真是死有余辜!”
  罗继春又问道:“大娘,他到底是不是秦守经?”
  凌寒梅脸色一变喝道:“野种,别叫我大娘,我不是你大娘!”
  罗继春不禁一怔,那中年人却急急问道:“罗……继春,果真是你杀死他的吗?”
  罗继春道:“不错!”
  那人顿了一下脚,长叹道:“糟了,凌师姐,这叫我如何对他说呢?”
  凌寒梅冷笑不语,罗继春却诧然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仍是连声长叹,罗继春急了道:“你是谁?”
  高人凤在旁道:“他叫王仲远,是太极门丁兆民的师弟,你杀死的王仲华是他的弟弟!”
  罗继春脸色微变,连忙拉剑戒备,王仲远却摇手道:“你别急,我弟弟被杀的事我并不恨你,如果你真是罗上春的儿子,对我们王家的人是应该怀恨的,可是……”
  罗继春神色一动道:“我娘临死前才说罗上春并不是我的生父,我的身世只有一个叫王子光的人知道……”
  王仲远道:“我就是王子光,仲远是我的别号!”
  罗继春一怔道:“王……前辈,那么谁才是我真正的父亲呢?”
  王仲远用手一指地上的尸体道:“这个被你杀死的人!”
  罗继春跳起来叫道:“什么?他是谁?”
  王仲远长叹道:“太极门的掌门人丁兆民!”
  罗继春震惊得连手中剑都掉了,王仲远又叹道:“这个秘密连掌门师兄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要说,已经太迟了……”
  说罢又对地下的尸体拜了一拜,黯然道:“师兄,你一心想收回拳经,光大门户,没想到会死在你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
  罗继春象发了呆,半天讲不出一句话,谢文龙道:“王前辈,你把事实说得清楚一点好吗?”
  王仲远默然片刻才道:“事情是这样的,林上燕嫁给掌门师兄后三年,罗上春从凌师姊家中逃婚出来,避在师兄家里,我们得知他从凌家携出一卷拳经,里面所载都是太极门失传的武功,想将它取了回来,可是又不敢声张!”
  罗继春道:“那有什么不敢声张的?”
  王仲远道:“太极门分支很多,罗上春,凌师姊,算来都是太极门的一支,却并不承认我们是太极门嫡系,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携走拳经,自立门户,我们这一支就会被排挤掉了,罗上春虽然得到了拳经,却不知它的真正价值,我们也就装作不知……”
  罗继春道:“后来呢?”
  王仲远道:“罗上春把拳经收藏很秘,我们也找不到,只好慢慢等机会,后来我见他与林上燕较为投机,就把这件事通知林上燕,叫她设法从罗上春身边把拳经偷过来,我以为她与师兄已是夫妇,必然会站在师兄这边的,谁知林上燕跟罗上春感情越来越好,竟偷偷地相偕跑了!”
  大家对他都投以不齿之色,觉得他的手段太卑鄙,王仲远虽然不好意思,仍是说下去道:“我们探知了他们的藏匿地点,正想追上去,却不料凌师姊带了两个人上门来追索罗上春的下落,我们怕她找到罗上春,把拳经又取了回去,所以不敢告诉她,推说不知道,遂起了冲突,交手中掌门人受了伤,幸好有徐广梁在场,才算把凌师姊打退了,然而也因为掌门师兄受伤,能力不足与敌,不敢再去找罗上春,那时我恰好碰见了秦守经,暗中把罗上春藏匿地点告诉他,原是希望他帮忙取得拳经的,谁知这家伙也是鬼精灵,他一个人溜去找到他们,骗了林上燕,连拳经也一起带跑了……”
  罗继春悲忿已极,冷笑道:“你们算计了半天,结果只便宜了秦守经!”
  王仲远苦笑一声道:“这里面的曲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掌门师兄是不知情的,否则他宁可不要拳经,也不肯把自己的妻子让给别人!”
  罗继春道:“还有,我怎么会是丁兆民的儿子呢?”
  王仲远道:“罗上春初来的那天,林上燕感到有点不适,因为我略知一点脉息,所以请我诊治一下,我照脉象看,好象是胎气,却由于时日尚浅,不敢确定,没有明说,林上燕与罗上春私奔了九个多月,就生了你,我相信你一定是掌门师兄的骨肉!”
  晏四道:“这倒不一定,如果是早产,七个月就能生育,他并不见得就一定是丁兆民的种!”
  王仲远道:“寻常的女子是可能的,练武的女子因为肌肉结实,产门开得迟,不但不会早产,大部分都是足月后才会生产,甚至于还会晚上个把月,因此照时间推算,他绝不会是罗上春的后人!”
  大家都没开口,虽然这些人都没有生育的经验,但王仲远的理论显然是正确的!
  王仲远道:“还有一点证明,你们看看他的形貌,象罗上春的地方多,还是象丁师兄的地方多?”
  大家先看看罗继春,又看看地下丁兆民的尸体,被他这一提起,才觉得两张胜果然十分相似,谢文龙一叹道:“罗兄,这个错可铸得大了!”
  罗继春抬头问道:“我母亲知道吗?”
  王仲远道:“以前可能不知道,我最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盛九如,托他转告……”
  罗继春怒道:“这老杀才为什么一直不说?”
  凌寒梅冷笑道:“他到了此地才断气,临死前跟林上燕罗嗦了半天,大概说的就是这件事!”
  晏四问道:“王仲远,你为什么不告诉丁兆民呢?”
  王仲远道:“我实在不敢,怂恿林上燕去盗取罗上春拳经的事被他知道了,他几乎跟我拚命,如果他知道我把他的儿子也送掉了,非杀了我不可!”
  罗继春跳了起来,从胸前掏出取自龙府的那只匕首,指着王仲远的胸膛叫道:“导致我们家庭分散,骨肉相残,都是你这老匹夫一手造成的罪恶!”
  王仲远闭上眼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的罪孽还能减轻一点,否则我真没脸去见九泉下的师兄!”
  罗继春的刀尖已经刺了过去,凌寒梅冷笑道:“杀了他有什么用,能改变你杀父的事实吗?”
  罗继春闻言手势一顿,又抽了回来,冷冷地问道:“你是知道的,对吗?你早就知道的!”
  凌寒梅冷冷地道:“不错,当你在京师闹了几件混帐案子时,那个王仲华,问我你是否罗上春的儿子,也告诉了我这件事,可是我不说出来……”
  罗继春叫道:“而且你还叫我杀了他!”
  凌寒梅冷笑道:“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夺走了我的丈夫,我只有在她儿子身上报复!”
  王仲远一怔道:“凌师姊,你这就不对了!”
  凌寒梅道:“我对你们太极门的每一个人都很透了,能杀一个就杀一个,杀光了我才称心!”
  罗继春叫道:“你不该利用我!”
  凌寒梅冷笑道:“我最恨的是你母亲,可是我不知道她也在京师,否则我就自己去找她了!”
  罗继春瞪大了眼望着她,良久才道:“我不怪你,更不怪任何人,你们都有着本身的恩怨纠纷,你们采取报复的手段都有理由的,可是我呢?我杀了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凌寒梅冷冷地道:“你也有理由呀,譬如说这丁兆民,他虽是你的父亲,却始终没尽过一天为父的责任……”
  王仲远道:“丁师兄根本不知道他有儿子!”
  凌寒梅道:“林上燕是他的妻子他总知道的,为了得到那册拳经,他居然对她下那种毒手,而且还装成秦守经去骗她最后的遗言,这种人不该杀吗?”
  王仲远低头不响,谢文龙却问道:“丁兆民为什么要装成秦守经呢?”
  凌寒梅道:“秦守经从大漠回来后,一直住在丁兆民那里,把什么话都跟他说了,秦守经说林上燕始终是爱他的,那册拳经中间少了一部分,一定是林上燕藏了起来,只可惜当初对她太狠了一点,现在不好意思去找她,不过他相信林上燕迟早都会原谅他,把拳经藏起的部分给他的,所以才装成秦守经的模样……”
  罗继春道:“不对,如果他要用这种方法去骗取拳经,为什么还要杀害我母亲呢?”
  凌寒梅道:“林上燕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秦守经了,他没有办法,才跟我设下那个计划,一面找了你来,一面把她刺成半死……”
  罗继春道:“他没有下手!”
  凌寒梅道:“是王仲远下的手,我们计划好了,等你一现身之后,我们都退走,让你们母子见上最后一面,林上燕的心目中只有你与秦守经两人,她会把拳经的藏处告诉你,不过也一定会叫你转交给秦守经!”
  罗继春道:“她没有说,根本就没提到拳经两字!”
  凌寒梅一怔道:“这倒奇怪了……”
  谢文龙心中一动,觉得其中又有波折,但也只有他最明白,连忙道:“那只怪我们来得不巧,她还来不及多说话就气绝而死,只说了几句最重要的话……”
  凌寒梅道:“什么事情会比拳经更重要?”
  谢文龙冷笑道:“那是你们的看法,在她的心目中,只有罗继春的身世最重要,她当然要先说这一部分!”
  罗继春垂泪道:“是的,她也许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没时间了,她只说了一句:“你不姓罗,问王子光去……以后的话就不清楚了,我只听见这么多!”
  凌寒梅道:“那也好,拳经从此断了根,我虽然无法收回,但是没有人拿去,我也不在乎!”
  罗继春满眼泪光,大声叫道:“我真想杀了你们每一个人,但是我的手已染满了血腥,不能再杀人了,除了我自己……”
  但见寒光略问,那只断玉匕首已插进他的前胸,动作快得出奇,谁也来不及去拦阻,谢文龙跳到他面前,只看见匕柄深入胸腔,不禁叫道:“罗继春,你这是干什么?”
  罗继春的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苦笑道:“谢大人,你不是一直想缉我归案吗?怎么我死了,你反而不高兴?”
  谢文龙厉声叱道:“混帐东西,我为了你同是武林一脉,不知费了多少精神周全你,你竟如此作践自己!”
  罗继春苦笑一声道:“姓谢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才不愿与你为敌。否则以我的脾气,真想在京师再大闹一场,搅得天翻地覆才罢,现在我把这条命巴结你,算是卿表酬意,你再也不必为我担心了!”
  谢文龙轻叹一声道:“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别人!”
  罗继春叫道:“我还有什么人可关心的!”
  谢文龙道:“自然有了,龙琦君还没有死,你知道吗,她心里始终是爱着你的,只怪你太不争气……”
  罗继春冷笑道:“算了,别提她,我知道她没有死!”
  谢文龙一怔道:“你知道她没有死?”
  罗继春道:“是的,是我娘告诉我的,只可惜她临终前才告诉我,否则我绝不饶她!”
  谢文龙道:“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罗继春道:“太多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心跟我好过,她跟我在一起,只为了骗取我的拳经!”
  谢文龙道:“胡说,她的拳经是得自秦守经……”
  罗继春道:“拳经应该分为三册,秦守经只得到上下两册,中册在我这里被她骗去了!”
  谢文龙不信道:“你怎么会有拳经的?”
  罗继春道:“是我的父亲留给我的,这件事谁都不知道,秦守经得去了拳经的上下两册,那只是练功的方法与招式,而练功的诀窍全在中册里,没有中间这一部分,整个拳经便如同废物……”
  高人凤忙问道:“你所说的父亲是指谁?”
  罗继春道:“自然是罗上春,以前他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我也不知道他不是我的父亲!”
  高人凤怔然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继春道:“整个拳经是分用三种文字书录的,上册用汉文,中册用天竺梵文,下册用回文……”
  凌寒梅不禁动容道:“不对,我家中的藏书没有一卷是梵文的!”
  罗继春道:“是的,你家中只藏有上下两册,中册是在丁兆民家中,罗上春避难太极丁家,不是没道理的,他主要的目的便是取得那中卷……”
  说着对王仲远冷笑道:“你们想算计他的拳经,却没想到会被他算计去了!”
  王仲远愕然道:“太极丁家确实藏有不少梵文经卷,因为没有人看得懂,遂不去注意它,没想到其中有此关键!”
  罗继春冷笑道:“太极门的武功应该是天下无敌的,可是太极门的创始人就因为后代子孙太过不肖,才把秘技分用三种文字抄录,而最精华的部分都在中册里……”
  王仲远道:“这是为什么呢?”
  罗继春道:“因为他不愿后人扶技横行,贻害武林,才作了这等措施,那中册梵文部分,有一大半是修身养性的真诀,如果想把这些弄通,必须身心休养到全无杀机,以和平怡淡的胸怀,才能从事下册的武功修为而有所成!”
  众人都默然静聆,听他说下去:“秦守经得到上下两册后,以为是全卷了,因为他不解回文,才远至大漠,学习回文,结果仍然事倍功半,一场徒劳……”
  谢文龙道:“罗上春怎么把拳经交给你的呢?”
  罗继春道:“他把中册带到藏边一个土司家中,那土司是他的朋友,深谙梵文,他融会贯通后,名心冷淡,刚好我为了找他们,也到了塞外,他把我送到那个土司家中,托付给那个土司,自己就只身离去了!”
  王仲远问道:“他为什么要离去呢?”
  罗继春道:“他自己心空神澄,连武功都不肯再练了,可是拳经的上下两册他都不在手头,无法交给我,而且更不愿用杀抗的手段去取得另两册拳经,所以寄希望于我,他相信我母亲迟早会把另两册拳经给我的,因此留下一封信,叫我长成后再去寻访母亲……”
  王仲远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罗继春道:“一部分是盛九如教的,大部分是我从拳经的中册里领悟的!”
  晏四道:“如果那拳经的中册能变化气质,你好象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罗继春道:“是的,罗上春怕我受其中的影响失去了奋发的雄心,只把练功部分勾了出来,我也后悔没有好好地用功,否则我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
  晏四一叹道:“我在大漠中替罗上春送终时,只见他神容焦悻,还以为他是为情所致,想不到他不但洗却尘心,连生趣都付之淡然了!”
  罗继春道:“他,我的父亲是个可敬的人,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肯自讳身世,情愿做个盗贼的儿子!”
  晏四道:“这么说你是只认罗上春做父亲了!”
  罗继春庄然道:“是的,丁兆民只给我生命,此外他没有一点配做我的父亲,我把生命还给他,就一无所欠了,因为我活在世上这段日子,都是罗上春的儿子!”
  大家又默然一阵,高人凤又问道:“你怎么把拳经给了龙琦君?”
  罗继春道:“龙琦君在秦守经手中得到了拳经的上下册,虽然也能有点好处,却无以大成,我的母亲林上燕想叫她把拳经给我,才设法使我们认识,龙琦君起初并不想理我,直到她得知我有着拳经缺漏的部分,才跟我亲近,把我的拳经拿去了!”
  王仲远道:“你怎么肯给她的?”
  罗继春道:“我喜欢她,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一卷拳经呢,可是我一腔热情,却换来虚情假意……”
  谢玉茜忍不住道:“你错怪了她,她对你是有真情的,只怪你太令她伤心了!”
  罗继春冷笑道:“她如果对我有真情,为什么骗去了我的拳经,而不把她的那一部分给我!”
  谢王茜顿了一顿才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对你确是真心诚意的!”
  罗继春刚要开口,黑暗中闪出一条人影道:“我来告诉他好了!”
  那人走了出来,却是龙琦君,她已经换去了贵族妇女的装束,穿了一身劲装,手执长剑,神容惨淡。
  罗继春见了她,反而说不出话了,呐呐地道:“你……”
  龙琦君目闪泪光道:“我并不想骗你,确实有委身相许的诚意,所以我才跟你接近,至于我为什么不把拳经的上下册给你,那是我还不能相信你!”
  罗继春道:“你什么地方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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